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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东突击营-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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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毅听了这话,颇有些意外。**来了自然不会轻易走掉,这一点罗毅是心知肚明的,只是想不到这位拍团长一见面就把这话挑开了。
“不客气,不客气,同是为了抗日,相互关照是自然的。”罗毅敷衍道。
“这里不是说话之处,还请各位到团部一叙吧。中午就在我吃饭,让我略尽地主之谊。”拍团长大大方方地把自己就定位于主人了。
圳四,邵平在肚子里暗暗地骂着,明明是鸠占鹊巢,他还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也罢,营长和参谋长都说过,今天这叫先礼后兵,看以后老子怎么收拾你。
拍团长和罗毅亲亲热热地往团部走,双方的警卫紧随其后。拍团长的警卫人数比突击营的警卫多,但气势和装备却远远不足。最明显的一点是,突击营的警卫都戴着美国钢盔。而拍团长的人戴的是普通的布军帽,让人看起来像是低了一格。
来到团部,双方分宾主落座。罗毅这才有机会正式地打亮着拍团长,看了几秒钟,罗毅迟疑地问道:“拍团长,我们真是初次见面吗?”拍团长一愣,也细细打亮了罗毅一番,道:“罗营长,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我也觉得你有些眼熟。”
“请问,拍团长的名讳是…”
“拍并飞。”
“拍云飞!”罗毅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想不到还真是老朋友啊,拍团长可记得九岭山吗?那时候你还是营长。”
“哎呀,原来是罗师弟啊,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拍云飞也想起来了,那还是七年前的事情,罗毅当时还是九岭让,拍云飞带营人把罗毅等人围住了,罗毅带着苏晓节瑕闯拍云飞的营部,逼着拍云飞卖个破绽,放跑了聚义帮余下的的多名土匪。至于拍云飞叫罗毅为师弟,那是他的一个误会,他一直认为,像罗毅这样有勇有谋的人,怎么也应当是黄埔出身。
“罗师弟啊,我在战报上看到过你很多次事迹了,我还想着是不是冉名同姓的人呢。其实我早该想到是你的,除了你,谁能那样有担当,有谋略拍云飞说着有些红了脸,压低声音问道:“罗师弟,你实话告诉我,你当时是不是红军?”
“不是不是,我当时就是一个土匪罗毅呵呵笑着,“当时也是被逼无奈,铤而走险。不过,经过拍兄的教育之后,我们就改邪归正了,这不,咱们现在是友军了“我没有看到罗师弟啊,哎呀,你看看,你比我年轻这么多,现在已经是少将了。为兄还只是一个中校团长呢拍云飞感慨地说。双方先前因为敌视而互相端着的架子至少在面子上得放下了。
罗毅和拍云飞肆无忌惮地怀旧,边上的人都听了个莫名其妙,只有罗毅的警卫排长涂九知道这段事情,不禁轻轻撇了撇嘴。在老突击营的士兵中,凡是知道这段经历的人,都认为拍云飞真是个笨蛋加软蛋。
双方叙了一番旧情之后,罗毅道:“拍团长,既然大家是熟人,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我这趟来稀春县长,是来请拍团长移驾的。”
“这个”罗师弟,此话怎讲?”拍云飞明知故问道。
“稀春是国防部指定给我们突击营的防区,我们在讳春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包括整顿社会治安。发展地方经济,练民间武装这一点白长官和卓参谋长不会不知道吧?”
拍云飞点点头:“拍某在稀春已经有所耳闻,都说罗卑弟爱民如子。口碑颇佳
罗毅接着说:“你部趁我军前出广水前线抗战之机,占据了我的防区,还缴了我们地方武装的械,这算不算趁火打劫?如果说国防部去,也是你们不占理吧?。
拍云飞对此早有准备,他回答道:“罗师弟,如果从私交上说,咱们兄弟之间什么都可以商量。但驻军讳春一事,我只是奉命行事。请你谅解。说到占据防区的事情,其实我们并不是从罗师弟手里抢占的地盘,而是从鬼子手里收复的。国防部划定的防区,如果原来的守军守不住,被鬼子占领,再由其他军队收复了,则这片防区就由收复的军队驻防了。这个,规则,好像恰恰是贵部发明的吧。”
“说得好罗毅轻轻拍着掌,以拍云飞的职位和见识,要说出这样一番道理是不可能的,这肯定是卓立然事先给拍云飞准备的说辞。不过,拍云飞说的到真是没错,在华北、华东的战场上,**一溃千里,丧城失地,而八路军和新四军深入敌后,在这些原来**的防区里建立自己的根据区,这种事屡见不鲜。为此,**曾曾屡屡提出抗议。而**方面的答复恰恰就是说这是八路军和新四军收复的土地,不该按原来的防区加以限制。
当然,拍云飞的这一套说辞,也仅仅是说辞而已。滞春在此前并没弄沦入日军之手,当时突击营也并不是因为惧怕日军而放弃了滞春,而是按军事委员会的统一部署奔赴前线了,这与八路军收复的那些被逃跑的**丢失的国土完全不是一回事。
罗毅自然知道拍云飞在强辞夺理,但他懒得去跟拍云飞纠缠。地盘这种事情,本来就是靠拳头和枪杆子来争的,靠嘴皮子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拍兄说得好啊罗毅道,“不知道这是不是白长官的意思。”
“我们当然是奉白长官的命令行事的拍云飞道。
“白长官的意思,是不是说以后这就可以成为华中战场的规矩了,只要是有一方守不住,另一方就可以越过防区的限制,代为管理?。
“正是如此拍云飞说,“大家都是为了抗日,只是不是落到鬼子手里,谁管不是管呢?能者多劳嘛
罗毅道:“拍兄此话痛快,既然如此,罗某就告辞了。我们既然没有守住讳春,也就不好意思再说什么了。我们去把黄州拿下来当驻地也就是了。不过,拍兄,咱们是自己人,如果拍兄在淆春期间有什么不方便的,尽管对罗某说,我毕竟在这里当了几年地头蛇,还有点朋友,拍兄但凡提出的要求,罗某定能满足。”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罗师弟不忙走,午饭已经准备下了,愚兄做东,慰劳一下各位兄弟如何?”
“那我就不客气了罗毅爽快地说,说罢,他回头对涂九和邵平说:“走吧,赴我拍兄的宴席去,让弟兄们千万别拘谨,我拍兄有的是钱,咱们突击营发家的第一笔钱,就是拍兄送给咱的。”,!
320 剑拔弩张
二桌卜,拍云飞与罗毅称兄道弟,煞是亲热,拍云飞年“州作陪的军官也频频过来对突击营的官兵敬酒。大家都是当兵的人,突击营的战功在**队伍里传得很神。抛开两军内在的矛盾不说,拍云飞团的官兵对于罗毅和突击营的官兵还是非常尊重的。
遵照罗毅的指示,涂九、邵平带着警卫排的士兵们甩开腮帮子一通猛吃,还不断地装着酒疯说菜不够吃。拍云飞占了人家的地盘,心里多少有点过意不去,所以吩咐伙房不停地上菜。这一顿饭,生生吃掉了拍云飞团部一个。月的伙食费。突击营平日里伙食也不错,但这一顿还是把涂九等人吃得眉开眼笑。
吃过饭,罗毅与拍云飞客客气气地分手。然后带着警卫排扬长而去。拍云飞一直把罗毅送到城门外,又目送了一程,这才转身进城。
“团座,你怎么会认识这位罗营长的?我看你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挺熟悉的。”拍云飞的副官李诚好奇地问道。
拍云飞面有尴尬之色,支吾道:“这个嘛,当年我在江西剿匪。和他有过一面之交。”
“我一直以为罗毅起码也有的多岁了,想不到这么年轻。这么年轻的少将。在咱们**内部也不多吧。”
“是啊,他带的部队立下不少战功,他的军衔,可是委员长直接下令给衔的,也算是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拍云飞感慨道。“也是,他带来的警卫排,装备够好的,而且明显一看,都是有两下子的。战斗力不弱啊。”
“这家伙,真是鸟枪换炮了,当年”唉,看看现在,一水的美式冲锋枪,咱们白长官的卫队也没这么好的装备啊。我们在人家的地面上驻军。可要小心了。”
“我看罗毅挺客气的,从头到尾也没说几句硬话,看起来是认栽了?”李诚猜测道。
拍云飞冷笑一声道:“这个罗毅,七年前我认识他的时候就知道了。这可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主。吃了这么大的亏,他还能笑得出来,肯定在哪憋着坏水呢。他越是轻描淡写。我越是不踏实。”
李诚道:“也是,卓秆共长早就提醒过我们,罗毅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让我们千万要小心的。”
“不按常理出牌也不要紧,邪不压正,只耍我死守着县城不动,我就不信他敢带兵攻城。”拍云飞道,“告诉各营连。尽量不要让士兵离开营房,不要留下任何可能让对手抓住把柄的地方。”
“是!”李诚答道。
拍云飞的不踏实是自然的,罗毅此行,本来就有示威的意思,客客气气就意味着要先礼后兵。别说是国共两党之间,就是**内部,同僚互相倾轧的时候,也是这样做的。
这件事如果要从头说起,其实拍云飞得以占领讳春县城,其中本身就有阴谋在内。当年的抗日战场,局势十分微妙。国、共、日等各方之间既有矛盾,也有默契,大家都在斗心眼。
尤其是在中日两军对峙的地区,有时候双方会形成一种不成文的规则。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不攻击我的时候。我也不攻击你,因为双方都需要休整,谁也支撑不起连续的作战。
突击营在讳春的时候,不断地以滞春为基地,骚扰黄州的日本驻军,并威胁着长江航运,日军一直就想拔掉这颗钉子,只是前线一个会战接一个会战,实在是无暇顾及这一个营级的作战单位。再说突击营在滞春挫败第六师团,恶名在外。日军也不敢轻举妄动。
这次突击营倾巢而出,前往广水作战。罗毅下令封锁消息。谁知卓立然却通过特殊的渠道把这个消息通知了黄州的驻军司令伊藤由基,并且迅速地达成了一个,默契:由伊藤派兵攻打讳春,然后卓立然派出拍云飞团前去救援滞春,日军自动退出,把滞春让给**。
伊藤由基清楚,自己的兵力如果陷在稀春,必然形成与突击营长期消耗的局面。这种消耗他是承担不起的。让**占领滞春。要好于让不守规则的突击营呆在讳春,最起码**不会频繁地袭扰讳春境内的交通线。如果突击营因此而与**发生冲突,那更是伊藤最想看到的事情了。
拍云飞虽然不清楚这件事的细节,但从接受到的卓立然的命令。以及与日军交火时对方迅速退出的表现来猜测。他多少也明白了一些其中的奥妙。正因为心里存着胜之不武的感觉,所以拍云飞对于罗毅的反应异常敏感。
罗毅带着警卫排回到竹园镇,许良清等人早就在营部等着了。罗毅一进门,苏晓峰便着急地问道:“怎么样,罗子,见着他们的团长没有?”
罗毅哈哈地笑着说:“见着了,不但见着了,你们猜怎么着,**的团长居然还是咱们的一个熟人。”
“熟人?”大家都有些吃惊。一知。泛击营和**协同作战的次数也不少,倒是认识此凹凶洲军官。
乐家林猜测道:“不会是老甘吧?如果是老甘刻好了。”
“打个。招呼,他不就乖乖开路了,大不了我和他拼酒,谁赢了谁住县城。”苏晓峰狂妄地说。突击营每次与甘雨亭见面。只要条件允许。大家都要喝上一顿。关系铁得很的。
“好像不是这样吧?”张二虎揭发道。“上回你不是让老甘灌得满地找筷子吗?”
“那次不算,那次主要是因为,那什么嘛。”苏晓峰红着脸否认着。
许良清沉吟道:“不会是甘雨亭。他不是白长官的部下。不可能出现在这个战场上。退一步说,如果是他,其实倒麻烦了。这件事不是哪个,团长自己的事,而是卓立然给咱们下的套。如果他真的违抗军令。把县城让给我们了,倒弄得我们对不起朋友了。反过来。如果他坚决不让出来,我们也不方便对他下手。所以,依我的意思,我更希望那个团长是个陌生人。咱们可以随心所欲。”
罗毅笑差说:“不是老甘,不过也是一个恩人,晓峰见过他的。”
“罗子别卖关子了,是谁呀?”众人一齐道。
“拍云飞。”
“拍云飞?”众人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名字挺熟啊。”
“我想起来了。不是九岭山那个剿匪的**营长吗?怎么,升成团长了?”陆双勇先想起来了,他虽然没有见过拍云飞,但整个过程他是知道的。而且当时他是聚义帮的一把手,对这件事格外地刻骨铭心。
苏晓峰也想起来了,跟着罗毅笑起来:“罗子,如果是他就好办了。这家伙是个软骨头。看着人模狗样的。其实怕死得很。要不晚上我带几个,弟兄到他住处边止放几枪,估计他就吓跑了。”
许良清道:“这没用,而且也不现实。我们现在不是土匪了。再干这种事情也不合适。拍云飞是有任务在身的,即使他自己吓死了。也不敢带着兵走。所以,要想让他们撤兵。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让他们看到我们在稀春的能量,自觉自愿地离开。而且从此不敢打滞春的主意。这一点,罗子已经安排好了。大家依计行事就可以了。”
罗毅说:“大家在广水打仗辛苦了,现在尽量休整。对付拍云飞。让红英他们去办就足够了。我要让这位拍团长。不,让那位卓参谋长见识一下,什么叫作人民战争。”“放心吧。罗营长。在我们手里丢掉的讳春,我们保证再拿回来。”沈红英带着一群民兵队长下着保证。
突击营在磨刀霍霍,拍云飞也没有闲着。其实。自从突击营回到滞春。他就加强了部队的戒备。罗毅来访之后,他把部队的警戒级别又提高了好几级,直接进入一级战备了。虽然卓立然许诺过。在拍云飞部遭到突击营攻击的情况下,两个师的**会迅速赶来增援,但拍云飞也还是不敢掉以轻心。更不敢像卓立然暗示过的那样,索性卖个破绽。把自己变成一个诱饵。
一个团的兵力,不可能全部都住在县城里,所以拍云飞部在县城附近征用了几个小村子驻扎。拍云飞下令,所有部队都要派出相当于平时两倍以上的岗哨。明哨、暗哨、巡逻哨,一个也不能少。为了避免个别军官疏忽大意而导致的失误。拍云飞推出了一套连坐制度,营、连、排、班各有自我监督的要求。其中有一条要求特别让人不能理解,那就是所有的营长在睡觉时,房间里必须有一名醒着的警卫,还有。营长的房间里不能有电话、不能有手榴弹箱子”,拍云飞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了。
“团座。咱们是不是有点太谨慎了?”听到拍云飞一天发出十几道加强警戒的命令,副官李诚终于忍不住提出意见了。加强戒备并不是没有成本的,按照拍云飞的要求。士兵根本不可能睡得踏实,这样折腾上三五天也就罢了,如果长年累月地折腾下去,不用罗毅动手,部队自己就垮了。
拍云飞摇着头:“不行,这还远远不够呢。现在我们在明处。新四军在暗处,他们会怎么出手。我们根本猜不出来小心驶得万年船”轻敌的教,实在是太深刻了。”
“团座,从罗毅来访到现在,已经五天了,咱们周围什么动静都没有。如果他们有什么诡计,也该动手了吧?”
“他们这是骄兵之计,越是安静,我们越要小心。”拍云飞说。“难道这些天刻真的没有任何异常?”
李诚想了想。说道:“要说异常。也有一点。最近城里好几户人家都有人得了重病,居民们传说。城里可能是要闹瘾疫了。”,!
321 有钱难买六月泻
拍云飞没有等来罗毅的军事讲莫名其妙地仰来阻疲。更确切地说,是迎来了一场有关瘟瘦的传言。
这时候正是八月份,长江中游异常地炎热。自古以来,重庆、武汉、九江、南京都有火炉之称,其实在这些城市之间的广大农村并非不是火炉,只是名气不大,无人提及而已。在这种炎热的天气里,流行病很容易爆发。那个年代里大家的医学知识都不多,如果出现范围广、死亡率高的流行病,大家就会统一地称之为瘟瘦。
就在罗毅到沛春县城拜访拍云飞之后没几天,稀春县城开始出现了发生瘟疫的传言。居民们发现,每天都有人抬着担架从街道上匆匆而过,出城门不知往什么地方去了。担架上躺着的人用被单蒙得紧紧的。看不出病人是什么样子,但足以给居民们带来恐惧感了。但凡有人问起,抬担架的人便会翁声翁气的回答道:“得了瘟瘦,别靠近,我们得赶紧把他抬出城去。”
瘟疲的传言迅速蔓延开来,全城的居民都听到了这样的警告:县城不能再呆了,赶紧都到乡下去投奔亲戚吧。随着一个又一个的病人被抬出城,原来抱着侥幸心理的居民也都呆不住了,连忙随着邻居们一起卷起行李离开了县城,跑到农村去了。居民们还听说,突击营在各个镇都建立了医疗站,还有防疫措施。所以各个镇居然一例瘟疫也没有发生。最为奇妙的是。那些被担架抬出去的病人,在城里的时候看起来奄奄一息,一到农村就能够自己从担架上蹦下来,而且一个个红光满面
没办法,这么热的天,谁拿被单捂上一个小时也得是红光满面的样子。
拍云飞从一开始就觉得这场瘾疫来得蹊跷,不过他没有权力阻止居民出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城里的百姓越来越少,最后除了少数官僚之外。城里已经一个老百姓也没有了。平常挺热闹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来来去去的都是拍云飞自己部队里的士兵。
“不对劲啊,李诚,罗毅是给咱唱了一出空城计啊。”拍云飞郁闷地对副官说。
“团座在担心什么?”副官李诚问道。
“我猜测,这场瘟疫,十有**是罗毅散布的传言。”拍云飞说。
“这件事的确有些太巧了,不过,团座以为,罗毅散布这个传言,有什么目的呢?”
“我觉得,罗毅用瘟瘦的传言把百姓都迁出城去,有两种可能性。一种是用瘟疫来直接把我们吓跑,第二就是把百姓迁走之后,要对我们下毒手。没有了百姓,他想干什么都行。”
李诚道:“我原来也觉得痘疫是假的,可是我去看过几个病人,他们真的上吐下泻,病得很厉害,不像是作假啊。”
“这种大热天,吃坏了东西拉肚子不是很正常吗?”拍云飞道。
李诚摇摇头:“拉肚子是常见病。可是所有拉肚子的人,都坚决地说自己是得了瘟疫,而且马上全家都搬到乡下去,这就奇怪了。如果这些人都是罗毅安排的,莫非他能未卜先知,算出谁会拉肚子?”
“咱们的士兵有没有拉肚子的?”拍云飞问道。
“目前还没有听说。不过”
“报告”。防佛为了证明拍云飞长着一张乌鸦嘴,没等李诚说完话,一名传令兵便跑来向拍云飞报告了:“三营有五位兄弟上吐下泻,大家担心,是不是得了瘟疫。”
在县城外的清水镇,罗毅正带着袁静看望从县城里迁出来的居民。沈红英能量巨大,她在短短几天时间里就完成了对县城居民的动员,让他们一面传播有关瘾瘾的谣言,一面大张旗鼓地从县城里迁出来,迁到农村暂住。为了保密起见,沈红英和稀春的其他积极分子只是动员了一部分自己能够信得过的居民,让他们再去影响自己的左邻右舍。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一旦看到自己的邻居开始搬家了,自己也就着了慌了。有些居民虽然心里不相信,但知道这件事的背后有突击营在作为推手,也就跟着一块出城了。从拍云飞带**到滞春那时候起,居民们就知道突击营在这件事中是绝不会终罢干休的。
各镇的民兵一齐开展宣传,让镇上的居民腾出房子安置县城迁出来的“难民”。
反正是夏天,大家也不需要被褥之类的东西,有些年轻人索性在外面搭张竹床就住下了。对于县城居民由于迁出而造成的损失,以及迁到农村所发生的生活费用,突击营拨出了专款予以补偿。相比跟拍云飞打一仗而言,这样的成本实在是微乎其微了。居民们拿着突击营的补助在农村呆着,权当是下乡消暑度假了。“罗营长,这位就是自愿得病的张先生。”负责担任解说的沈红英指着一位脸色有些苍白的居民对罗毅介绍道。
罗毅连忙上前和张先生握手:“张先生吃苦了,我们这种泻药,是人家几代相传的秘方,效果实在是过于霸道了,不过肯定不会落下什么病根的,你尽管放心。”
张先生连忙摆手道:“罗营长说哪里话,都是为了抗日救亡,你们在前方流血,**在后面捅你们的刀子。这算个什么事?只要能够帮助突击营,我拉几天肚子没什么,有钱难买六月泻嘛,泻一泻还败火呢。”
罗毅回头问袁静道:“小静。张先生的特殊工种津贴有没有发到位?”
没等袁静回答,张先生抢着说:“已经发了,已经发了,唉。其实我说过了,这是我自愿为咱们突击营做点事情,还给什么钱再?”
“拉肚子比较吃亏,张先生要吃点好的补一补。清水镇网开了一家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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