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供应商-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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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个“油耗子”他不搞则已，要是搞的话非把他们全部送到大牢里。在办公室里又恨恨的发泄了一会，之后也没通知人来打扫办公室，把门一关朝大门口走去。
　　从西边小厂出来的方远山、眼角的余光扫到了让他不是太愉快的一幕。只见远处橡胶厂后面的食堂门口、宁大刚正跟那个钱坤勾肩搭背的有说有笑呢，看那情形想来关系不错。
　　“呵呵~希望你们回头还能笑得出来！”
　　没再进厂了，就在橡胶厂的门卫室外面招呼了一声，等富贵把车子开出来后、坐上车离开了这里。
　　“这些家伙可真是狗胆包天，想钱不要命了。既然敢伸爪子、劳资就把你的爪子给斩掉。”想起尾灵筠说过的话、方远山还是有点愤愤然。
　　他一直觉得自己不是那种苛刻的老板，自己本身也是从底层爬上来的，将心比心、这个社会谁又不想捞点外快呢？那你捞就捞好了，但你不能从根子往上刨啊！把公司这颗“大树”刨倒了，你又上哪再找个让你这么刨法的公司？
　　他原来还跟钱巧巧说过呢，举贤不避亲，只要肯干活、招谁不是招啊？
　　但是他发现自己错了，所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这个已经不能称之为“小厂”的公司，现在里面到处都是亲戚、朋友、同学，时间长了自然而然的就形成一个个小圈子，而那些管理层本身就是小圈子里的头头子，还怎么去管理？
　　本来今天还想着去慕容婉家里一趟的，现在不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他心里就跟如鲠在喉般的憋得慌。
　　这个事情最后肯定要惊动官面上的人，到时候报损什么的也需要自己这边配合。想了想他朝前面喊道：“富贵啊，咱们去江东派出所。”
　　“好的。”
　　丁翰墨现在在江东派出所里当教导员，今天刚好没什么事去看看他，顺便去请教一下该走哪些法律程序。
　　江东派出所就在“锦绣”路这边，挨着汤臣高尔夫别墅不太远。两栋五层高的老式大楼，门前有十几个停车位已经满了，无奈下他让李富贵把车开到别处去，他自己一个人朝派出所的大门走去。
　　现在天快中了，马上就是吃午饭的时间，就在大门口给丁翰墨打了个电话，等挂断电话后没一会丁翰墨就风风火火的走了出来，到了门口擂了一下他的胸口说：“怎么过来之前不给我打个电话的？”
　　方远山嘿嘿着道：“这不是马上吃午饭了，我想着腐蚀一下人民警察、请他到大酒店搓一顿的，怕打电话留下什么证据，所以就特地跑过来了。”
　　“……”
　　丁翰墨摇摇头认真道：“吃饭恐怕没时间了，区里前段时间发生了一起盗窃大案，一家珠宝首饰店被窃，案值高达一千万，上面已经下了死命令了，限期破案。”
　　方远山好奇道：“咦，这样的大案不是都由重案组管嘛，你跟着瞎操哪门子心思？”
　　对于他的问题丁翰墨直接给了个白眼，不满的嘟囔道：“哪有那么多重案组，你电视看多了吧？”
　　“嘿嘿，那什么，我这不是平头老百姓嘛，我哪懂这些！”
　　“行了，你要是饿的话就先去吃，不饿的话就等我一会。”
　　方远山早上吃的莲子羹、到现在都还没消化完呢，想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干脆跟着丁翰墨进了派出所。
　　外面略显陈旧的大楼，里面可一点都不寒酸，各种现代化的办公设备一应俱全。乳白色的大理石地板光洁如新，全自动感应的钢化玻璃门。进到里面之后，迎面几个鎏金大字：下海市江东区公安局，庄严中透着肃穆。
　　走过前面的大厅、里面的中央空调习习的吹着暖风。到了后面是一道密码钢门，看来是为了防止嫌疑犯逃跑用的。
　　这里本来应该是禁区的，不过有丁翰墨带着，路过的警员只是瞥了他一眼后就离开了。到了一个门上挂着教导室的门口，丁翰墨推门走了进去……


第398章　大案
　　“坐~”
　　丁翰墨走到饮水机边帮他接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说：“你等我一会，我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处理一下。”
　　“嗯，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说完他转头在办公室里打量了起来。这里是一间大办公室，放了四五张办公桌，靠近丁翰墨旁边的有个文件柜，柜子旁边放了几盆社内花卉。有朝墙上看了看，上面挂满了锦旗。等低下头的时候、办公室里的两个年轻警员此时也正在打量他。
　　方远山龇牙朝他们笑了笑，其中一个靠近门边的警员转过椅子朝丁翰墨笑着问：“丁教导，这你朋友啊？”
　　“嗯！”
　　这个警员显然知道丁翰墨的脾气，对于他头也不抬的回答也不介意，转回身朝方远山道：“这位先生怎么称呼啊？”
　　没想到还遇见一个喜欢八卦的小警员，方远山咧着嘴道：“我姓方，你叫我方先生就好了。”
　　“方先生。”
　　这位小警员咀嚼了两下道：“我好像在哪里见过方先生吧！”
　　方远山刚端到嘴边的一口水差点喷出来，满脸幽怨的朝这位小警员看了一眼。这句话从一位小姑娘嘴里说出来还好，从一个警察的嘴里说出来，总让他觉得对方是在某次扫黄行动中见过自己一样……
　　“怎么可能呢？我一般不在国内的~”
　　对面的小警员也不深究，呵呵道：“也可能是我记错了。”
　　聊了两句他朝丁翰墨看了一眼道：“方先生今天可能有得等了。这不区里前段时间出了一件大案嘛，丁教导也要跟着做审讯工作，这几天可能有得忙了。”
　　方远山奇怪道：“审讯？人抓到了吗？”
　　警员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点了一下头、跟着恍然大悟道：“对哦，方先生在国外不知道。”
　　聊到这个话题，这位小警员兴奋了，干脆从椅子上走了过来，在他旁边坐下来后道：“这件事可真跟拍电影一样。那伙窃贼在珠宝店的隔壁租了一间门面店，以装修为名、然后用五天的功夫挖了一条22米长的通道，直达珠宝店的保险室，把里面上千万的珠宝首饰给席卷一空。直到第二天店里的员工上班后才发现！”
　　“哇靠！除了手法稍微有点差异外，别得不是跟我一模一样？”
　　震惊了一下的方远山，看到小警员脸上那几个青春痘都因为他的兴奋而变得涨红了起来，他纳闷道：“既然人抓住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写个结案报告不就完了？”
　　说到这里小警员郁闷了起来，看了一眼丁翰墨后、低下头小声道：“抓是抓住了，不过几个嫌疑人死不承认，而且到现在连赃物也没找到，根本没法结案。”
　　听到这个小警员的话，方远山了然的点了点头。也是，上千万的珠宝首饰，一旦定罪基本就是牢底坐穿了，只要脑子没被枪打过、肯定死扛到底。不过方远山也知道，交代是迟早的事，在强大的专政机关面前，任何抵抗都是徒劳的。
　　看着这个小警员郁闷的样子，方远山眨眨眼小声道：“就没上点手段什么的？”
　　小警员摇摇头小声说：“这件事上面很关注，而且都上报纸了，常规手段肯定不能上。再说现在下海正试推行‘疑罪从无’定论，都以证据说话，所以这件案子才很棘手。”
　　方远山点点头表示理解，这样的案子可能要找到赃物才算结案的，不然连定罪都定不了。抬头朝丁翰墨看了一眼，那边还眉头深锁的盯着电脑屏幕看呢，他低下头朝小警员问道：“你们从那些窃贼的身上连一件赃物都没找到啊？”
　　“没有。那三个人都是老油条，全是三进宫四进宫的，法律条文比我们都熟悉多了。我们抓到他们的时候、那几个家伙竟然还在一家快递公司上着班呢！”
　　“哇靠~人才啊！”
　　愣了一下的方远山不由笑了出来，他们肯定也知道这样的惊天大案躲不过侦查，所以干脆也不躲。没查到他们当然最好，要是万一被找到了，抗过一波审讯、以后就逍遥自在了。
　　“谁说不是呢！我们最多扣留二十四小时，回头要送到看守所的。到了那里就更难突破了~”
　　“什么时候抓到的啊？”
　　“昨天傍晚，今天吃晚饭前就要把他们送到看守所去了。”
　　听到这里他没再问具体的案情了，再说也不合适。话锋一转道：“对了，还没请教这位警官您姓什么呢？”
　　这位长着一脸青春痘的警官笑道：“我姓易，周易的易。”
　　“哦~易警官你好！想问你个事情的。”
　　“方先生您说！”
　　“就是……我问你啊，如果一个公司里的职员，利用职务之便侵占公司的财产高达五十万，这个怎么判啊？”
　　这位小易警官想都没想的说：“这个要看地区的。我国分两类，以下海为例，40万以上就算是数额巨大了，如果查证属实的话，可以判到五年以上、十年以下。其他二线城市起罚点在30万。”
　　“那偷油呢？就是把公司挂车里的柴油半路上拿去卖掉，这算盗窃吗？”
　　“嗯！这个是按盗窃来算的，就下海的量刑标准来算，五千一年。如果案值达到十万以上就算是数额巨大了，可能要被判到十年以上。”
　　“好的，谢谢你了。”
　　抬起头的方远山朝那边丁翰墨又看了一眼，可能是长时间盯着电脑屏幕，丁翰墨刚好在揉眼睛，见到方远山的目光后，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之后朝电脑屏幕上又扫了一眼，之后干脆站了起来，走过来说道：“走吧，我们先去吃饭。”
　　两个人也没出去吃，丁翰墨带着方远山到了公安局的职工食堂，帮他打了一份饭菜、端过来后笑道：“让你这个大老板吃食堂，实在是委屈你了。”
　　“啧啧啧，这话应该是我说吧？话说几个月前还是大老板呢，现在当了人民警察、吃起了大锅饭，会不会太委屈丁大公子你了？”
　　“呵呵~你小子啊！”
　　吃着饭的功夫、丁翰墨问道：“你突然过来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方远山也不遮掩，含着一口鱼香肉丝道：“嗯！是有点事情。不过过来看你才是主要的。”
　　“行了，别贫了，说说什么事情。”
　　“嘿~哥们出国一趟，回来发现我那个小厂多了个土耗子，把我那个小厂刨的稀巴烂，我要是再在国外待半年、回来那个小厂该关门了。”
　　“哦~”
　　丁翰墨一脸感兴趣的样子，把手中的筷子放了下来、笑着说：“来，讲讲怎么回事？”
　　方远山也一脸笑意的把事情经过跟丁翰墨讲了讲。听他说完丁翰墨一时竟然无语了起来，最后爆出口道：“奶奶个熊的，还有这种人？”
　　“……”


第399章　助手
　　“你记个号码，回头你联系他。”
　　“谁啊？”
　　丁翰墨一边翻号码，一边回道：“区刑侦大队的，姓傅、傅温伦。”
　　把号码记下来后他问道：“你们这件案子怎么弄的？”
　　正准备端盘子走人的丁翰墨、奇怪道：“你关心我们案子干嘛，你又帮不上什么忙。”
　　方远山嘿嘿笑道：“那可不一定，找人找物之类的事情我可是最拿手了。”
　　“呵呵，你呀！”
　　笑了一下的丁翰墨回道：“这件事你帮不上什么忙，那几个大盗把物品藏的很隐秘，我们的干警在他们家附近掘地三尺都没能找出来，现在只能等他们自己交代了。”
　　“嘿！小看人是吧？术业有专攻，我承认你们那些队员寻找蛛丝马迹很有一手，但你忘了我是搞什么得了？对于地形方面我现在很有研究的，只要他真的把东西藏在地底下，我肯定能帮你们找出来。”
　　丁翰墨盯着他的脸看了好长时间，最后不确定道：“你说的是真的？”
　　方远山也认真道：“比珍珠还真。”
　　说完他又跟道：“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啊，那几个大盗要是东西不在家附近可不关我事。”
　　“呵呵~你放心。根据我们侦查的资料显示、这几个家伙从案发现场逃离之后、一路从高速返回‘鞍惠省’的‘萱市’。根据专家从他们的车速来测算、中间并没有停留。到了萱市以后他们陆续停过的地方、我们的侦查员都找出来了，但是并没有找到赃物。”
　　丁翰墨顿了顿道：“现在主要的疑点就集中在他们家附近，不过那边的地形比较复杂，我们的侦查小队还在那边寻找呢！”
　　方远山想想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萱市离下海也不算远，到那边逛一圈还赶得及回来吃晚饭呢！
　　当下说道：“咱们立刻出发。”
　　“你……你真去啊？”
　　看到丁翰墨不相信的样子，方远山嘿道：“那可不，麻溜的，就做我的车。对了，把附近的地形图带一份，还有就是带台无线笔记本，我要跟一位痕迹大师请教一下。”
　　听他说的神神叨叨的，丁翰墨半信半疑的再次回到了办公室，拿了一台“联想”的笔记本。等他出了派出所的门后、一辆大红色的“奥迪”A4已经停在了门口，开车的是位大汉。
　　上车后丁翰墨朝前面的李富贵勾了勾头问道：“你的新保镖啊？”
　　“不是，我的助手。”
　　“什么助手啊？”
　　方远山嘿嘿道：“我和人发生矛盾，要是干不过别人，他就上去帮助我，这不就是助手。”
　　“……”
　　路上他给海伍德打了个电话，然后把丁翰墨带过来的地形图拍了个照片发了过去，让他把这些地形图做个三维立体的图像发过来。
　　没用半小时，车子刚刚上了“海渝高速”，笔记本的邮箱里已经收到了回邮的三维图片，海伍德不仅把那些现场照片做成了三维图片，而且根据“谷歌”地图把附近的村落一并做了出来，把旁边的丁翰墨看得目瞪口呆。
　　没管丁翰墨、他又给兰斯去了个电话。这个家伙不仅是电脑高手，而且还是个相当高明的痕迹专家，连洛克都对他推崇备至。
　　“兰斯，我给你发点三维图片，你给我从人性方面分析一下哪里的地形适合藏东西。”
　　“好的，老板你发过来吧！”
　　这回时间稍微有点长，将近一个小时兰斯才打了电话过来。
　　“老板，我帮你标出了四个点，其中屋前的那口井还有屋后面的小湖泊最有可能。”
　　“井？”
　　方远山从腿上拿起照片看了看，果然在其中一张图片了有口井。看那井口足有一米开外，一汪秋水在照片里清晰可辨。
　　丁翰墨见他盯着井看，在旁边解释道：“我们侦查员已经用金属探测器勘察过了，那里并没有什么异常。”
　　兰斯可能听到丁翰墨的话了，在电话里用华语道：“金属探测器主要就是利用电磁感应产生涡电流，引发探测器发出鸣声，不过就目前来说有很多的方法可以躲避金属探测器的检测。”
　　“比如呢？”
　　“比如强磁铁、潮湿的环境，还有人造电磁流都会有很大的影响，甚至是彻底的屏蔽。”
　　“好吧！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朝丁翰墨看了看说：“你也听到了，那几个家伙真的有可能做过处理。我听你们队里的那个小易说过，嫌疑人都是进去过的，肯定多少也懂得一点反侦察的意识。”
　　“嗯~如果再找不到的话，只能加大审讯力度了。”
　　看着丁翰墨在那里沉思了起来，方远山也没再说什么了，扭头观察起外面的风景来。
　　接近三百公里的路程、从江东派出所出发起算，李富贵用了不到两个小时就下了萱市高速口子。方远山笑着道：“回头要是收到罚单你们派出所给我报销啊！”
　　前排的李富贵瓮声瓮气的接道：“不会拍到的。”
　　“……”
　　下了高速就快多了，其中一个嫌犯的家就在市区西边不远的一个小镇上，车子从市内穿插而过，到了镇上后在丁翰墨的指引下、车子朝乡下开去，远远的一座小山头在眼底出现了。
　　“这个‘八山乡’附近多山多水，是其中主要一个犯罪嫌疑人窝藏赃物的地点，根据我们的研判、东西很可能就藏在他家附近。”
　　车子上了土路之后没开出多远，路两旁陆续出现了围观的百姓、对于外地牌照的车辆显然很好奇。从后视镜里可以看到，不时的有人对着车子指指点点、嘴里在说笑着什么。
　　“你们的侦查员还在这里吗？”
　　“嗯，有当地派出所的同志在协助我们。”
　　车子在饶过几个弯道、越过一个小山坡后，一栋三层小楼出现在了眼底，正是方远山腿上三维图像里的地形。
　　此时方远山眼里的三维图像已经打开了，一路之上、眼底的图像在交叉滚动着，把地下一百米多米内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
　　当图像一直推动到小楼面前时，七八个网格状的人形在“眼里”走了过来，等车子停下后、就听里面的其中一人道：“丁教导你过来啦！”
　　方远山没管外面的那些人，从车子里下车后四处看了起来。现在都3点多了，早点完事他还要赶回下海去呢！


第400章　装神弄鬼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赃物啊？你看出藏在哪里没有？”
　　方远山满脸黑线的道：“我又不是阴阳先生，我哪知道？”
　　听到他的话，丁翰墨更郁闷了，黑着脸说：“不是你急赤白脸的把我拉过来的嘛，路上又是神神叨叨的这个电话、那个高手的，合着你小子逗我玩呢？”
　　“你别急啊，我这不是正在寻找线索呢嘛，你先等等。”
　　走到照片里的那张井旁边，眼睛的三维图像扫了扫，井下面除了井壁的砖石外、并没有什么包裹之类的。
　　小小失望了一下的方远山、顺着门口的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径朝屋后走去。旁边的鸡鸭大鹅在方远山经过身边时、“嘎嘎”“咕咕”的叫着，配合着屋后波光粼粼的湖水，让人一瞬间如心灵被洗涤了一般。不过考虑到来这里的目的，他怔了一下后还是继续朝湖边走去。
　　屋后的这条大湖连着远处的小山，湖里的水不说清澈见底、但也绝不浑浊，靠着岸边长着密密麻麻的芦苇。等走近以后、几条长长的捕虾网垂在岸边，而旁边就用麻绳系着条小木船。
　　“这要是不在湖里才怪呢！”
　　看着这条大湖、方远山顿时心里跟明镜一般，虽然还没探测，但是这么好的天然条件、他自己要是劫匪的话，东西肯定也往这里面藏。
　　这么大个湖泊、随便往哪个角落里一扔，你就是来再多的人都没用。除非你把湖里的水全部抽干然后梨一遍，不然都是白费。至于什么金属探测器，方远山看了看这个狭长的湖泊、又朝远处的小山看了看，不由嗤笑了起来。
　　在岸边扫了扫，附近一百多米内的水里并没有什么珠宝首饰，连个疑似物体都没有发现。
　　把岸上的麻绳结了开来，然后拿起岸边的一根竹竿、跳上船后他就撑了开去。
　　小学之前他都随着养父母在乡下生活的，对于捞鱼摸虾这些行当他是溜精，不敢说下海捞月、但是一个猛子扎下去、出来时抱着一条鲫鱼，那是常有的事情。现在再次撑起小船来，方远山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那是昨天的事情，现在还历历在目。
　　晃了晃脑袋，他的三维立体图像再次出现在了眼里。现在已经离岸边足有两百米了，湖两边的靠水人家，有的在洗衣服、有的在张罗捕鱼网，看到方远山的身影后、隔着老远就有人问道：“你是哪家孩儿哦？”
　　“我不是哪家孩儿，只是过来玩的。”
　　其中一位正在洗衣服的大妈喊道：“玩你可要注意哦，再往前水可深，你可别麻痹大意了。”
　　“谢谢了，我知道。”
　　又往前撑了几十米，在视线的尽头里，一个黑色的物体深深的埋在淤泥里。方远山的眼睛一亮，把三维图像又往前拉近了一点，透过黑色的保护层、里面黄的、白的、绿的，全部出现在了“眼里”。
　　“也没什么新意嘛！”
　　东西是找到了，现在是该头疼怎么把这个发现告诉丁翰墨。这里也没个什么标志，自己无缘无故的说出去、不仅没人相信，而且还惹人怀疑。
　　突然他一拍脑袋道：“你他吗真傻，干嘛非要在这里啊？”
　　想到这里的他撑着小船行了过去，到了物体正上方的水面上时，方远山弯下腰把手贴在了水面上，在收了一次之后，淤泥里的包裹竟然没有收进来。
　　想到什么的方远山、把水里的竹竿拔了起来，对着包裹直直的插了进去，这回再没有阻碍，当竹竿碰到包裹的一瞬间、方远山的脑海就是一怔，东西已经被他收进了空间。
　　等再回到岸边的时候，丁翰墨已经迎了上来，充满期待地问道：“怎么样？”
　　方远山神棍一般的说：“大概好像差不多有点眉目了。”
　　“真的？”
　　“我哪回说过假话了？”
　　丁翰墨皱着眉头道：“不会在河里吧？”
　　“河里的可能性很小，我还是更倾向于那口井。”
　　再有一会天就快黑了，方远山也懒得继续装神弄鬼，拿着撑船的竹竿一直来到小楼前的水井边。也不管那些还在四处搜查的侦查员异样的眼光，把竹竿伸进水里后脑袋一晃、那装满黄金首饰的包裹已经落在了井底。
　　用竹竿在井壁上敲敲打打了两下、扭头朝丁翰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