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供应商-第4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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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也就是气话，打无好手，骂无好口，情急之下骂什么都正常，但凡是就怕上纲上线，他这话一问顿时就变味了。
　　“方先生别生气、别生气，这件事你交给我去处理吧，保证给您一个满意的答复。”
　　纪信鸥的电话还是那种老式诺基亚，就两点好，声音大，结实，见他打电话，这家店面里静悄悄的，所以里面的话一字不漏的全传出来了。
　　“真是气死我了。老荣啊，我跟你说，我最近一年多都在修身养性，要是换做一年前，我非大巴掌呼死他们不可。”
　　说完之后把手机还给了纪信鸥，摆摆手道：“走走走，这个店还是不要看了。买个衣服都弄一肚子火~”
　　“装的跟真得一样~”虽然方远山电话里的声音这些人都听到了，但是那个女人还是在他们临走前呛了一声。
　　走在后面的纪信鸥差点一跤摔倒在地上，随后连忙跟了出去。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有的事情在心里形成固定思维后，这个印象就很难改变了。
　　打个比方，天天跟你聊天打屁、吃泡面的屌丝兄弟，哪天突然对着电话说“哎，那个谁，你把我股票都出手吧，什么？少赚三五个亿？哎，无所谓，都卖掉吧”，你要是遇见了，你也会大巴掌呼上去，问他是不是睡迷糊了？
　　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面对方远山这个大陆灿的“满嘴胡言”，他们根本就不相信他说的是真得。不过也没有继续追上去了，反正事后有得是办法对付他们。
　　已经走到门外的方远山转身朝这家店看了看，见到里面的店员还在看着自己，随手招了招，等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大汉快步跑过来的时候，他指着这家店道：“问问唐卡董事长怎么做生意的？公司还要不要开了？不开明天就让他滚出香江。”
　　一番话说完，他背着手朝下一家店铺走去……


第1130章　来，抽根烟
　　看着桌上的几套精品服饰，纪信鸥有点哭笑不得，本来是和方先生一起帮那位女孩买衣服的，结果倒好，最后连着他的家人包括他自己，一人买了一套。
　　又看了一眼脚上的鳄鱼皮鞋，他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今天晚上的这趟街逛得真值。
　　“嘘……嘘~”
　　吹着口哨的纪信鸥，把几件衣服一一的挂好，随后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衣服鞋子都脱了下来。这些衣服没一件低于五万香江币的，特别是他脚上的这双鳄鱼皮鞋，叫什么TS的，当时他瞥了一眼价格，心脏吓得到现在还直跳呢，竟然高达两万六千美元。
　　两个人萍水相逢，按理来说那位方先生不至于给自己买这么贵重的鞋子。不过在回来的路上他也想明白了，这些世界顶级富豪，给自己买双鞋就跟平常人说“来，抽根烟”那么随便，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头，今天遇到什么好事啦，看把你高兴的。”
　　正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头发从卫生间走出来的魏修杰、说着话的同时，也看到了桌上的大包小包，等看清上面的牌子后，惊呼道：“哇靠，头，你发财了啊？”
　　“嘘，小声点，不要这么大惊小怪的。”
　　拜魏修杰的福，纪信鸥现在住在油马蒂这边的公屋，不过房子是以魏修杰的名义申请下来的，同时这边也住了很多别得部门的同事。
　　纪信鸥快步走到大门口，在外面走道里看了看，等见到没人出来后，他立刻进屋把门关了起来。
　　那边的魏修杰已经拿起桌上的一个鞋盒看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这双铁狮不会是真的吧？你告诉我，你是不是买的高仿货？”问话的同时，他也看到了其中一个袋子上的商标了，上面赫然印着：中南Currents。
　　要说纪信鸥其实勉强也能算个帅哥，不过岁月把他的锋芒还有菱角都给磨平了，只剩下了一些对往昔的回忆。不过今天晚上的一番奇遇又让他燃起了万丈雄心，他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自己肯定进入了那位年轻富豪的心中。至于结果如何，那就要看明天了。
　　见到他怔怔的出神，这位魏姓青年伸手在他眼前晃荡了一下，迟疑着问：“头，伱……你该不会是……遇到那位富豪了吧？”
　　“嗯~这些东西都是他帮我买的。”
　　见到他肯定的语气，这位年轻人顿时抓狂了，用毛巾捂着自己的脸哀嚎道：“啊~~早知道今天晚上不去约会了。”
　　“呵呵，喜欢的话回头鞋子送给你穿了。”
　　“头你疯啦，这可是几万美金的鞋子。送到庙街那边，起码能卖个一万五美刀。”等见到鞋帮上的一串英文签名后，他跟着道：“不，起码两万美金。”
　　纪信鸥拍了下他的肩膀，真诚道：“小魏啊，你也知道纪哥我在香江人生地不熟，这几年幸亏有你照应着，要不然你纪哥我现在还在不在香江都是两说，说不定现在已经回华国种田去了。”
　　“纪哥上有老、下有小，没什么东西送给你。难得你喜欢这双鞋子，纪哥怎么会舍不得呢？”
　　魏修杰还是放下了手中的鞋子，摇摇头道：“纪哥，别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这几年的教导呢，有的东西真不是用钱能买来的。”
　　随后他展颜一笑道：“纪哥你也不用心急，依我看啊，那位富豪既然顺手给你买了鞋子，说不定回头也会顺手拉你一把呢。到时候纪哥你要是发达了，可千万别忘了我。”
　　崭新的白色衬衫已经被汗水打湿，紧紧的贴着纪信鸥并不健壮的身材，此时他浑不在意，伸手搂过魏修杰的脖子，感慨道：“只要纪哥真的有发达的那一天，一定不会忘了小魏你。”
　　“咚咚咚~”
　　就在两人各自感慨着的时候，他们的房门被人敲响了，等开门后看清来人的面孔后，门口的魏修杰愣了一下，随后一脸忐忑道：“局……局长您大晚上怎么来啦？”
　　门外是个五十出头的男人，一件蓝色衬衫的下摆束在腰间，把他那怀胎七月的肚子凸显了出来。
　　也不用魏修杰的邀请，自顾自的走进了屋子，在房间里到处看了一会，等见到桌上的购物袋后，这个男人细小的双眼微微眯了眯，随后装着浑不在意的继续看了起来。
　　这位局长不说话，房间里另外两人谁也不敢出声。等他逛得差不多了、纪信鸥硬着头皮道：“那个……局长您大晚上过来，这是……”
　　“有人跟我说、信鸥你和审查科那边的俊贤起了冲突，我就是过来看看是怎么回事的，如果要是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那就能揭过就揭过吧。”
　　“我跟小任相处的还算愉快，没起什么冲突。”
　　“没起冲突？没起冲突那怎么会有人打电话到我这边来了？”
　　“这个嘛……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
　　听到局长不满的声音，现实饱经的磨难让纪信鸥这位中年男人再一次低下了脑袋，想开口把那位半山富豪的名字告诉自己的局长，但是最后一丝倔强让他还是不愿说出来。
　　“我什么也不知道。”
　　听到他的话，这位负着手的局长眉头皱了皱，点点头冷笑道：“你很好~”
　　“哼~”冷哼了一句后，这位局长带着满腔的怒气、踱步离开了这里。
　　“头，要不……要不就告诉局长吧~”
　　本来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纪信鸥，这个时候猛然把头抬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道：“还不到时候。”
　　这几天方远山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那两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对方的实力如果是换成两年前的自己，甚至是一年前的自己，胜负还在两可之间。
　　对方的能力相当古怪，而且最后连个尸体都没有留下来，这一直让他怀疑对方到底是人是鬼，还是说对方真的也掌握一些特殊的能力？
　　一回来就陷入沉思的方远山，听到耳边的恭敬才回过了神来。
　　“先生，给~”
　　顺手接过梁雪递过来的银耳羹，等喝了一口夸赞道：“嗯，不错~”
　　旁边的大保姆跟个二十岁的小姑娘一样，被他这一夸奖，竟然有点不好意思，轻声细语道：“先生喜欢喝厨房那边还有。”
　　“你也喝点，美容养颜。”
　　远处正给宋恩熙试衣服的罗兰，一双俏媚的大眼朝他瞥了瞥，嘴角那抹意味不明的笑意看得方某人心里虚了一下，赶快低头喝起了羹。
　　相比慕容婉，罗兰更加适合在家相夫教子。在公司里大多数时候也是慕容婉主外、罗兰主内。
　　等喝完后他不紧不慢的走到了偏厅那边，看着人比花娇的宋恩熙笑着道：“嗯，我家的小恩熙真漂亮，将来也不知道哪个男孩子有福气能娶回家呢。”
　　本来脸上还有点小小开心的宋恩熙，一听他这话、脸色顿时黯淡了下来，竟然开始伸手脱起了衣服。好不容易把她打扮得美美的罗兰，一双俏媚的大眼又开始朝他眨呀眨的。
　　“咳咳，你们弄、你们弄，我去看电视~”说完忙不迭的离开了这里。
　　晚上慕容婉没有回来，明天晚上酒店的揭名仪式就要开始了，今天她在清水湾忙着布置会场。因为到时候会有很多国内外重要客人前来参加，要是出现纰漏，到时候可有得热闹瞧了。
　　回到香江快十天了，除了第三天晚上“偷了个腥”，之后在慕容婉幽怨的目光下，方远山连个鱼腥味都没闻到。今天在确认慕容婉不会回来后，两个人自然是好好的解了一番相思之苦。
　　罗兰不仅仅是看上去柔媚，身子骨更是柔媚，好像是千年女妖精一般，让方远山痴迷不已。也不知道是天赋异禀还是无师自通，反正是配合默契，各种花式一点就透，把个方大官人迷的神魂颠倒，爱煞不已。
　　第二天也就七点钟不到，等他醒来后身旁的红粉佳人已经杳无踪影，只有凌乱的床单提醒着他，昨天晚上一切都是真的。
　　“嘿嘿~”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枕着手臂的方远山突然笑了起来，转头闻了一下枕头，上面还残留有一丝余香。
　　“呼~”
　　想到今天还要到清山医院去一趟，他也没继续在床上赖了。等洗漱过后下得搂来，大保姆已经为他亲手准备了精致的早餐，喝着可口的栗米粥，他含糊不清道：“坐下一块吃~”
　　梁雪太清楚自己家这位老板的性格了，向来都是说一不二，所以大保姆很是顺从的坐了下来。
　　等吃过饭刚准备出门，他笑着道：“梁姨啊，你过来。”说完就当先走出了大门。
　　来到花园的车库旁边，打开其中一辆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了五六个纸袋子。
　　“喏，昨天晚上去逛街，顺便也给你买了几件。也不知道合不合身，要是不合身你回头记得去换。”
　　“谢谢~”
　　“呵呵，那我就先走了。对了，我中午就不回来吃饭了。”
　　看着方远山上车、点火、驶离，透过后挡玻璃看着驾驶位上的那个身影，车库前的大保姆一时有点看呆了……


第1131章　我的是飞象
　　清山医院是香江著名的精神科医院，于1961年落成，位于旽门区。由于设计过时、设施不足及维修困难种种问题，后来清山医院在获得社会团体的资助后于90年代初进行了重建。
　　从半山赶过来的方远山、看着前方的医院大门，那庄严中透出的晦涩阴暗的感觉，让人看得心里很不舒服。
　　抬起手腕看了看，现在已经快9点钟了，跟他约好的纪信鸥、人到现在都没有来，关键是他还没有对方的手机号码，想打个电话问问都不好办。
　　“香江内务部电话多少啊？”
　　前面的保镖在他问完之后已经开始拨打了起来，等接通之后把手机递给了他。
　　“我是方远山，你们下面有位叫纪信鸥的雇员，他的电话是多少啊？”
　　对面的接线员有点发愣，他还从来没见过说话开头先报自己名字的人，好像谁都要认识他一样，显得有点可笑。不过可笑归可笑，他还是公事公办道：“对不起，这属于私人信息，我们无权透露。”
　　“我再问一遍，他的电话是多少？”
　　“我们……”
　　“嗯？”
　　仿佛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森寒的语气一般，对面的接线员顿了一下后、最终还是把电话号码报了出来。
　　等顺着号码再次拨通纪信鸥的电话后，对面铃声响了好多次才被人接了起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我们是香江廉政公署的，请问你是哪位？”
　　“廉政公署的？纪……纪队长他收受贿赂了？”
　　“关于这点我们不方便透露，还请你报上名字，回头我们有人会跟你核实的。”
　　方远山跟纪信鸥接触了两次，无论是从行为、穿着、语气等等来判断，这就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人，就这样的还收受贿赂？而且早不查晚不查，非要在这个时候来调查，方远山眉头一下皱了起来。
　　“我不管他收没收贿赂，现在你立刻让他到清山医院来，我有事要找他。”
　　“这个恕我们无能无力，另外……”
　　“啪~”
　　挂断电话后他把手机扔给了保镖，嘴里道：“让人到廉政公署去看看那个纪队长怎么啦。”说完他推开车门朝前方的清山医院走去。
　　谁也没用，他直接在大门口登记过后走进了这坐“蜚声中外”的医院。
　　精神医院说是医院，其实就是另类的监狱，因为里面不仅仅收容正常的精神病人，也会收治一些穷凶极恶、被定为患有精神病的“病人”。
　　清山精神院常人是很难一窥全貌的，不过这对他来说却没有任何问题，四维图像展开，在这两栋占地庞大的建筑物里细细观察了起来。
　　这里从高空俯视下去，就是两栋椭圆形的大楼，分内外墙，前面一栋大楼设施包括职业治疗部、物理治疗部、临床心理学科、X光部、图书馆、电子医学检验室等等。而后面一栋则是病区，里面门禁森严，每个走道都有钢制栅栏，电子锁，在走道尽头还有穿着白色工作服的保安。
　　下面几层都还好，只是关押了一些普通的精神患者，但是四层往上景象就变了。房门不再是木头的，而是换成了铁制大门，门上如监狱一般，有送食物的窗口，有通话器，外面不仅有电子锁，还安装了粗大的钢制铁条。
　　再看里面关押的病人，有的在来回走动，有的坐在床上静静发呆，还有的蹲在墙角，盯着墙壁的某一点默默的发着呆。
　　让人不寒而栗的是，有的房间里墙壁还是血迹斑斑的，仔细瞧上去，墙壁被人用鲜血画出了一个个奇形怪状的图案，看上去甚是恐怖。
　　精神病人的世界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就跟患了抑郁症一般，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可能很小的一件能让人感慨得事情，他们看了就会痛哭流涕，不能自已。
　　“这位先生，79号病人情况比较特殊，他不愿意跟人接触，任何细微的动静他都会颤抖不已，而且还会做出攻击的举动，所以很抱歉，你只能在视频监控室看。”
　　对于工作人员的话、方远山根本就没有理会，他想跟谁面的面接触，谁还能阻止不成？
　　在通往大楼的庭院里，两边是茂盛的万年青，花园里的草木繁盛，有那穿着条纹服的病号正蹲在花草跟前默默发呆着，还有的则是在拿着水壶浇花。当他们两人经过的时候，有的病人朝他们看了过来，脸上还露出善意的笑容。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哪怕现在是七月份，他们的笑容也让人有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甚至周边温度好像都跟着降低了几度。
　　“咔哒~”
　　大楼的钢制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方远山跟在工作人员的身后走了进去。到了这里面病患就多了起来。男女老少，看报的，看电视的，下象棋的，还有一个人默默发呆的，做什么的都有。
　　“为什么你的大象可以过河，而我的大象不可以过河？”
　　“因为我的是飞象。”
　　“那我的也是飞象。”
　　“不行，你的大象还没学会游泳，我的大象已经学会游泳了。”
　　看到那两个年纪相加足有100岁的男人说出得话，方远山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要不是想到这里是清山医院，他真能笑出声来。
　　走在他前面的男工作人员训斥道：“1356、2202，你们在干什么呢？”
　　听到这名工作人员的话，那两名本来还在争执的男人立刻站了起来，如犯错的小孩一般满脸的忐忑之色。这名工作人员满意的点点头，朝方远山谦虚的笑了笑，然后继续朝楼梯口那边走去。
　　由于一路都在边走边看，所以他的速度有点慢，当工作人员已经上了楼梯时，他才刚刚走到楼梯口。
　　“给，它是新鲜的~”
　　见到斜刺里突然递过来的一朵小花，方远山愣了一下，朝送花的主人看了一眼。这是位满头花甲的老妪，脸厐上道道沟壑，显示出了岁月的年轮。在见到方远山朝她看来之时，这位老妪朝他咧嘴一笑，露出了只有两三颗板牙的嘴巴。
　　“谢谢~”
　　“嘘，它还在睡觉，你不能吵醒它。”说完她指了指方远山手中的花朵。
　　“嗯~”
　　等方远山离开后，这位老妪又如出现时那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跟着工作人员一直上到了五楼，在一道巨大的铁门前他们转了个弯，朝着监控室走了过去。里面只有三名工作人员，此时正在打牌，见到有人过来了他们立刻扔掉手中的纸牌，站起了身子。
　　“头，这位是？”
　　那位带方远山进来的工作人员随口道：“来探望79号病人的，你们把最近表现还有视频给他看看。”
　　这些跟“狱卒”没什么两样的工作人员，据方远山所知可比监狱里的狱警狠多了。
　　监狱里的犯人起码还有狱政科的人关注，有体制的监管，而精神病院呢？里面关押的都是些神经病，他们随时可能会做出一些出人意表的事情，就算是把工作人员杀掉、连刑事责任都不需要负。
　　正是因为这样，这些名义上的工作人员自然也不会对他们客气，很多时候根本就不把他们当人看，像虐待这样的事情简直是家常便饭，心情不好的时候还会找两个人来练练手。
　　就好比监控室里的这几个人，包括这个“头”，方远山从他们身上感受到了很强烈的戾气。至于这个戾气是怎么来的，相信也不用多说了。
　　跟着工作人员来到了监控前，里面的“79”号病人此时正坐在窗前，金色的阳光沐浴着他，在视频里看去竟然有那么几分神圣的味道。
　　“他一直这样吗？”
　　“嗯~几年前还偶尔的发作一下，曾经还咬伤过一位同事。不过这两年好多了，基本除了吃饭就是发呆，有时候一坐就是一天，连姿势都不会变换一下。”
　　站在监控前看了一会，懒得打电话的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沓香江币，往旁边的工作人员手中一塞道：“带我过去看看。”
　　这里是清山精神院的顶层，里面病人的家属基本都死绝了，很少有人过来探望。至于这些保安，他们只是医院的雇员，每个月拿着微薄的薪水，也不会有人来贿赂他们。此时陡然见到这一沓厚厚的香江币，可想而知他的心情是怎么样的？
　　这位拿着钱的保安朝自己的头看看，见到他点头后，顿时喜笑颜开，把钱放到桌上后拿起一串钥匙道：“请跟我来。”
　　有钱能使鬼推磨，路上还说不能近距离探望呢，现在不仅把方远山带到了16号病房门口，而且还在他的要求下打开了铁门。
　　“你走吧，我跟他谈谈。”
　　可能是钱起的作用，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从后腰上掏出了一根粗大的电击棍交到了他的手中，嘱咐道：“如果他攻击你的话，你就按这里。”说着话，手把手的教他怎么用。
　　“嗯~知道了。”
　　等这位“殷勤”的男子离开后，方远山握着铸铁门栓“咔哒”一声把铁门拉开了……


第1132章　往事
　　“你就是细鱼仔张智华？”
　　窗口的男子对方远山的问话充耳不闻，就这么背对着他坐在床上，微微眯着眼睛享受着阳光的照射。
　　也不知道是他根本就不怕热，还是和蛇一样是冷血动物，在这样闷热的房间里，而且还直直照射着阳光，这个“细鱼仔”脸上竟然没有任何的汗水，看上去很是诡异。
　　对方不说话，他也不着急。就这么负手在房间里边走边看。
　　其实这个十几平方的房间也没什么好看的，一张行军床，一个马桶，另外还有书桌、软凳，上面有一摞白纸，还有几根碳素笔。
　　他慢慢踱步过去，低头朝白纸上看了过去。上面如小孩涂鸦一般，用碳素笔画着一个个圆圈，他看了好一会也没明白画得人想表达什么。就在他准备伸手把白纸拿起来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尖叫，随后一个黑影朝他扑了过来。
　　“啊~~”
　　“嘭~”
　　这个黑影自然就是床上的男人。当他扑倒方远山的身边、想张嘴咬他的时候，被他轻轻松松的抵着脖子推开了一段距离，任由他再怎么跳脚，始终不能靠近分毫。
　　伸手朝天花板上的摄像头摆摆手，示意他们不用过来了，同时又比划了一个手势，让他们把摄像头关闭。
　　那边监控室的几个工作人员，看了看他手中的“细鱼仔”，又感受了一下口袋里的香江币，最后还是伸手按了一下控制台上的按钮，随后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