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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洗不白-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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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两人对坐于棋盘两侧。

  执黑子的是一位中年男子,他穿着深褐色的锦袍,在被灯火所照亮的屋子里显得十分低沉与寂寞,可他的衣服所用的布料却是带光泽的,这让他看起来像是一只假寐的猛兽,让人不得不提防。

  坐在棋盘另一侧的,却是一个穿着彩衣、戴着面具的人,此人若是就这么静静地坐着,没人分得清他是男是女,可他若是说起话来,更没人知道他的性别了。

  他的声音好似江南女子特有的轻声软语,可他却像是习惯了粗着嗓子说话一般,那吴侬软语硬是带上了几分西北平原的粗狂,可他又似乎极力想掩饰这一点,努力地去克服自己的习惯,从而尖着嗓子说话,这使得他的声音又粗又利,倒像是以为一口喝下了温度合适的甜汤,却发现这汤里全是大冰渣子。他道:“有什么事需要千里迢迢叫我来的,左右不过是让那姓崔的小子跑了……”

  “哎老三你别说话了!”中年男子皱着眉头,恨不得将手边棋罐里的棋统统倒到对方的嘴里,可他忍住了,只是道:“你这破锣嗓子实在难听,你别说话了,我说。”

  老三眨了眨眼睛。

  中年男子道:“那帮废物,我不过是让他们除掉梁初心的孩子,他们不仅把门主的亲外甥女给赔了进去,居然还栽赃错了人。”他说得恼怒,竟然扬手一挥,将棋盘上的所有棋子扫了下去,接着道:“他们栽赃的人偏偏又不是什么简单货色,是盗帅楚留香的至交胡铁花,现在楚留香也掺和,事情到这一步,难办,太难办。”

  老三腹诽:你大爷,输棋了就毁棋盘,比我师侄女还没用

  远在原府,窝在床上看小黄书的慎以澜猛地打了个喷嚏。

  中年男子又冷笑道:“不过这也无妨。太平门以轻功闻名,而楚留香这个不知哪里冒出头的毛头小子,凭着几下三脚猫功夫,就敢称自己轻功独步天下,既然这事他也敢插手,不如就趁这一回挫挫他的锐气。如今他与胡铁花躲在原府,我已经安排好了人手,埋伏在外。”

  他又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那纸上绘着奇特的阵法,这也是太平门的独门秘技。他肥胖的食指指了阵法中的几处,道:“到那时候,我们几日分别守在这几处,料那楚胡二人插翅难逃。你的轻功以诡见长,又是门里少有的内力足的,这一处当由你来守。楚留香吃了这头的亏,定会往这处逃,而我……”

  不阴不阳假扮的梁老三点了点头,他几次欲说话都被中年男子打断,索性也就不说了。直到深夜,离开这间屋子之后,他踩着院内的月色离去,双唇轻动,发出只有他自己能听见的声响,喃喃自语道:“澜澜的病是什么时候犯呢……”

  他苦思冥想许久,终于停住了脚步,重重地拍了下手,那双桃花眼泛出精明的光,“没错了,就是明晚!明晚,明晚要搞事!”

  慎以澜又打了个喷嚏,这才依依不舍地将目光从眼前的话本上移开,起身,她的腿伤已经好了,披着件衣裳走到了窗边。

  夜已深了,万籁俱静。

  她把南宫灵气走了。

  因为一本小黄书。

  慎以澜看着格外圆的月亮,紧紧地抱着怀里的话本,一脸认真地给自己打气道:“澜澜不哭,拿到了小黄书,这波不亏!”

  事情的起因分外明了,不过是慎以澜义正言辞地说想尝尝原随云答应好的带她吃的、金陵最出名的青楼折兰阁里的小吃,南宫灵便带她去了,谁知道到了折兰阁,老鸨却只以为慎以澜说的小吃是‘秀色可餐’的‘小吃’,便领了十几位姑娘上来。南宫灵还没来得及发火,慎以澜便迫不及待地拉了一位姑娘的小手,与其展开了漫长的时尚资讯交流会,然后,获赠了一本小黄书。

  就因为这本小黄书,南宫灵与慎以澜进行了一系列关于人性与婚姻和社会制度的深度讨论,其深度从眼神交流发展至心灵交流再到大打出手,最后以慎以澜一句恶狠狠的人身攻击‘我就算嫁给楚留香那个花心大萝卜也不会和你这个老古董成亲’达成共识。

  他们绝交了,南宫灵一气之下回济南了。

  慎以澜深深地叹了口气,她最近叹的气实在是太多,她愁闷的事情也太多。

  她想起了她的师父,也想起师父说过的话。

  慎以澜自幼拜于神隐夫人门下,神隐夫人是个奇人,谁都不知道她是如何推算出慎以澜的命格,但在慎以澜出生那日,她便出现了。神隐夫人出现在长兴侯府,只是一脸平静地对长兴侯道:你这女儿非此世间人,不受天道拘束,若不拜入神隐门下,只怕日后任性妄为,将惹出祸事。

  没有人会怀疑神隐夫人的话,故而,慎以澜在侯府长到三岁,便被神隐夫人带走,成为了神隐弟子。

  慎以澜自己也对神隐夫人深信不疑,因为她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是一个莫名其妙从21世纪穿越到武侠世界的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来这个世界是为了做什么,她想活得快活便活,想死得痛快便死,如果不是神隐夫人一直约束管教着她,慎以澜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毕竟她想做的事情太多,偶尔想行善积德,偶尔也想作恶多端。
  
  当年神隐夫人上门拜访任慈,也同见到了任慈的义子南宫灵。慎以澜记得很清楚,神隐夫人见到南宫灵之后脸色微变,却只是叹了口气,一言不发。直到这次慎以澜离开师门,神隐夫人才对慎以澜说:“南宫灵心思单纯,却又重情,难免受人蛊惑,走上歪路。这本是各人的命数,但任老帮主对神隐有恩,你此次离开师门,只要遇见了南宫灵,定要仔细观察,若是他走上了邪路,尽量地规劝他,若是他已经做错了事……若是这样,若是有危及任老帮主,你必手刃之,护任慈性命安危。”

  神隐夫人的话严肃又残酷,慎以澜不得不重视。可是慎以澜并没感觉到南宫灵身上的戾气,也没在他的言语和眼睛里发现阴暗与杀意。

  慎以澜思前想后,觉得她能做到的只有赶走南宫灵了。她不知道别的地方是不是还有恶人,但她知道原府里就有一个大反派,她不让南宫灵与原随云有过多的接触,不让原随云成为南宫灵走上歧路的引导者,这不就可以了。所以她将南宫灵气走,气走就好了,气走就不会被骗了,气走就不会去做坏事,也不会到最后,需要让旧友以刀相会了。

  慎以澜这么想着,第一次发现自己做了违背心意的事,心中又冒出了一股无名火。她拖着腿伤又往床边走去,她扑在床上,用棉被盖住整个人,把自己藏在黑暗之中。
  
  她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

  原随云也是这样吧,看见的只有一片黑暗,无止境的黑暗,无论白日还是夜晚,他的世界都是漆黑的。

  慎以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原随云,她只是闷闷不乐地‘哼’了一声,小声道:“这王八蛋都不知道来看我,我才……”

  她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声音:“好像是我自己不想见他的?”

  慎以澜有点懵,又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我不可能这么干,我是这种人吗?我是这种呆在别人家里还不给脸的人吗?”

  脑海里那个声音再次讨人厌地出现:“好像是哦?”

  她猛地把被子掀开,她的动作过猛,整个屋子只靠一支蜡烛照明,而桌上的烛火本就微弱,被她带动的风一吹,便灭了。

  慎以澜方从黑暗中出来,却又陷入了新的黑暗中,她挠挠头,喃喃道:“这是什么人嘛,请别人做客,怎么不多点几根蜡烛呢,这么黑……”

  她这么想着,愤愤不平地爬了起来,摸索着穿上外衣,离开了屋子,似要找那人讨个说法一般。

  月光洒满了前路,却是她不知要去往何处的前路。

  也许比起讨说法这件事,对慎以澜来说,当务之急应当是,讨份原府的地图。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卡了一整天……
我好后悔啊,不应该让阿慎骨折的,骨折要养几个月啊,这几个月什么事都不~能~干~啊~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次日一早,从山西无争山庄出发的几册与太平门有关的名簿便送了进来,放在原随云的书案上。

  原随云起得很早,或许是因为他昨夜睡得不好,他的脸色苍白,眉间总有挥之不去的忧愁烦闷,轻轻地锁着。他空洞的目光投向别处,却是凝住心神,小心地翻开书页。

  不管是什么样的墨水,也不管写字的人用力多轻,但凡是在纸上落了字的,那落字处摸起来总是会些许的差别。凡所有原随云要的卷宗书册,无争山庄的弟子在誊写时也会采用特制的墨水,这种墨水写出来的字摸着会有细微的颗粒感,更方便原随云阅读。

  所以现在的他,在‘看’这份名簿。

  他的指腹快速地划过一列列的名字,他尽量将注意力全放在了上边,使他能够不再去想别的事。

  然而不巧的是,总有人能够让他想起那些事。

  楚留香来了,楚留香和胡铁花一同来的。楚留香的脸色也不好看,似乎很疲倦,眼下还挂着两个黑眼圈。原随云是看不见这些的,但是他很清楚地听见,楚留香的脚步飘忽,在进门时还狼狈地一趔趄。

  原随云咳了咳,关切地询问:“楚兄昨夜未睡好么?”

  楚留香难免尴尬,他看了看打着哈欠的胡铁花,看了看脸色同样不好的丁枫,却不知是否应该说出实话。他只得道:“昨天听原兄说完太平门内部的事后,大感惊骇,难免失眠,咦,你们的脸色怎么也这么差,昨夜也没睡么?”

  胡铁花的哈欠就未停下,他一手还掩嘴打着哈欠,另一只手挥了挥,就像是在回应楚留香的询问一样。他本就不是什么拘礼之人,加上他与原随云也算熟识了,便不再管什么礼数,大咧咧地找了张椅子坐下,道:“别提了,还不是那个慎以澜,半夜不睡到处瞎倒腾……”

  慎以澜?

  原随云一怔,楚留香同是被胡铁花的话惊到。楚留香担心胡铁花再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惊人之语,便不停地向他使眼色,还打圆场道:“老酒鬼,你是不是昨晚又喝酒了,慎姑娘……”

  有的酒会让人醉,有的酒反而让人清醒。胡铁花一听到‘酒’字就清醒了,他瞪着眼睛,底气不足地说着:“我哪有喝酒……我也就,我也就喝了一点罢了,这算得了什么。”

  楚留香:……居然真喝了……

  原随云笑了笑,道:“虽说胡兄的酒量好,但现在六扇门、太平门随时都有可能来找麻烦,胡兄还是少喝点,待真凶抓到,原某定在金陵最大的酒楼上好酒好菜为二位庆贺,到时候,不醉不归。”他的话说得胡铁花心花灿烂,胡铁花颇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正要接口,原随云又问:“不过……慎姑娘昨夜也喝酒了么?”

  胡铁花从头到尾就没注意到楚留香在使眼色,他摆了摆手,直爽道:“别说了,我昨天喝酒喝到一半,慎以澜突然跑了进来,我还以为是梁芷秋,吓……咳咳,气得我当时就把酒给洒了。咦,老臭虫,你没见到她么,我给她指了方向的啊,她没道理不去找你。”

  楚留香差点背过气去,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胡铁花一眼,怒道:“原来是你给她指的方向!她告诉你她要去哪了吗,你怎么就往我住的方向指了?”

  胡铁花听得一头雾水,“她没说啊,她就说她要去找麻烦,这最麻烦的人不就是你吗……”

  “……这天底下最能惹麻烦的人是你吧……”

  原随云的手无意识地揉搓着书页,耳边回响着丁枫告诉他的‘慎以澜要嫁给楚留香’,又想到昨天半夜慎以澜还跑去了楚留香住的庭院里,他越想越生气,却也越想越迷茫。

  他实在是猜不透慎以澜的想法。

  原随云微微偏着头,没人看得见他的神色,也无人看得见他越来越沉的脸色。他手中的书页已然发皱,这折痕是如何也平复不了的,就如有的想法一旦产生,若是不去实现它,就会成为心上的一根刺,久久难以忘怀。

  丁枫忽然出声打断了屋中二人越来越跑题的争吵,他问楚留香:“昨夜慎姑娘去了香帅的庭院,后来呢?”

  楚留香这才回过神来。

  他似乎因为在别人家中争吵而觉得尴尬,但他又看了一眼原随云,那目光里是若有若无的揶揄,他道:“后来啊,后来我就给慎姑娘指了正确的路。”

  原随云:……???

  楚留香抱怨着:“我昨夜是真睡不好,好不容易快睡着了,慎姑娘又闯了进来。她大概是不认路,又被老酒鬼指错了路,就跑到我这边来了。我跟她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信,认定了那里是原兄的房间,还认定了是我半夜跑到原兄的屋子里偷东西,咦,难道你们昨夜都没有听到声音吗?”

  慎以澜不是去找楚留香的?反而……是来找他的?

  原随云已经完全恍惚了,他仿佛前一刻还被慎以澜亲手推下悬崖,下一刻却发现自己似乎只是做了个噩梦。

  他实在忍不住出声问:“楚兄到底要说什么?还请说明白些。”

  楚留香笑了笑。

  丁枫却忍不住淌汗。

  楚留香道:“昨夜慎姑娘似乎找原兄有事,但她不认路,闯到了我这。后来我带她来了这里,原兄昨夜……没见到慎姑娘么?”

  原随云迟疑片刻,他摸了摸额头,想掩住自己脸上的懊恼。他昨夜未离开庭院,可他一个晚上都待在屋里的密室中,外面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更没有见到慎以澜。他沉声问:“丁枫,昨夜发生了什么?”

  丁枫心道不好,额上也冒出了细密的冷汗,他硬着头皮答:“昨夜……昨天深夜慎姑娘要翻墙进来,属下担心惊扰了公子,便拦住了……而且慎姑娘这么一闹,腿伤也更严重了,属下就先送她回去,今日正要禀报此事……”

  楚留香无语地看着丁枫,又倍是同情地看了眼原随云。

  好不容易送走了南宫灵,好不容易把姑娘送到了院子门口,然后,姑娘被护卫给赶回去了。

  楚留香有点庆幸自己从来都不请护卫。

  原随云神色复杂,半天也没说出话来,他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生气,是该训斥丁枫还是说些别的,他难得显露出一丝慌张,只是干巴巴地道:“这样么……我今天,嗯……楚兄,离开太平门的梁家子弟的名簿已经到了,我想也许能从里头,嗯不是……你且看看吧?”

  丁枫一脸见鬼了的样子看着原随云,楚留香听了半天才听懂原随云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而胡铁花看着原随云,瞪大了眼睛。

  原少庄主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怎么才发现原随云和慎以澜之间……似乎有点什么???

  他胡铁花,难道不是这世上第二聪明的人吗?

  愉悦不一定能使人做事的效率加快。

  相反,原随云一整天都心神不宁,他忍不住去想慎以澜为何要来找他,忍不住去想慎以澜想说些什么,也忍不住去想如果他去找慎以澜的话,他又该说些什么。他的速度本就要比别人慢些,这样一来便更慢了,待他‘看’完一本后,楚留香和胡铁花已经看完了剩下的几本。

  楚留香和胡铁花对视一眼,露出了然的笑,也没刻意去说破。

  他们找到了五个名字,五个名气最大、最有可能被梁家追杀着、而且到现在也下落不明的梁家子弟,也与那位捕快的年龄相当、或者有可能是其父辈的人。

  这只是第一步而已,第二步也是最艰难的一步,从这五人中找到那名捕快,确认这是梁家自导自演的陷阱,洗清胡铁花的冤屈。可这一切都建立在梁慕秋的死的确只是个陷阱的基础上,一旦原随云猜错了,他们所有的努力都白付了。

  他们都明白这一点,可是这并不妨碍他们用心去做这件事,因为这也是他们到目前为止唯一的线索了。

  胡铁花伸了个懒腰,看见窗外夜色已沉,调侃道:“天黑了,慎姑娘是不是又要到处瞎跑了。”

  原随云猛地被呛到,忍不住咳了咳。

  楚留香会意,笑道:“多谢原兄的鼎力相助,今日麻烦了原兄一天,原兄有什么要紧事就去吧,我和老酒鬼先回去了。”

  原随云大约是因为被呛到而脸红,也或者还有别的什么原因,他的脸上泛着红晕。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又客套了几句,便送二人离开。

  庭院无人看守,微风徐过,月下树影轻摇。

  可除了他们的说笑声与脚步声,院中竟然再没有别的声响。原随云脚步一顿,楚留香也会意地看向一处。

  远处传来了一声凄厉的鸟啼,院角的老树上一道黑影划过。

  原随云反应很快,袖间一道白光闪出,就听那滑到树下的黑影发出一声闷哼。楚留香却眼尖地看见树上另一道影子跑走,连忙施展轻功追上。胡铁花随即向那树下的黑影袭去,却在看清对方容貌时惊呼了一声。

  “慎……”


作者有话要说:
小原大魔王在密室里发了一个晚上的脾气……
 
好喜欢【不是水】小天使给随云大大起的这个名字啊哈哈哈哈
明天开始上班啦,日更不会断的,就是可能比较迟……等第二天看就好啦,爱你们!
然后,作业补完了吗?卷子写完了吗?书包整理好了吗?上班的伙伴们便当材料收拾好了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哭着去打觉醒了_(:зゝ∠)_





第38章 第三十八章
  黑衣人被五花大绑、扔在树下阴影处,她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也没有那道焰火形状的深红色胎记,可她有一双与慎以澜一模一样的凤眼,是让人见过一次就绝对不会认错的眼睛。

  胡铁花不知道慎以澜脸上有胎记,他也相信了这就是慎以澜。

  原随云已经停了手,他本就未打算赶尽杀绝,但他敏锐地听见了胡铁花喊的那个‘慎’字,也察觉到了此刻诡异的安静,他莫名觉得心里有点惊慌,偏头问道:“胡兄?”

  胡铁花没有应答。

  他先前的话便只说了一半,甚至连一半都没到。他一眼认出慎以澜,本是想问她情况如何的,却不想慎以澜却拼命地对他摇头使眼色,似乎是不想让他说出她的身份。胡铁花虽不明所以,但他本就不怀疑慎以澜,又见慎以澜受着伤、被绑着,也就替她掩护,打了个哈哈道:“慎……剩下了个姑娘。”

  原随云的面色全然白了。

  他整整一日心神未宁,方才也是一听到声响便出手,他只当那是梁家派来的杀手,完全没有往其他方向去考虑。但是只要他一静下来,就能闻到空气里淡淡的香气,就是之前他下在慎以澜身上的寻踪粉的气味。他的心已经提起来了,他担心自己打伤的是慎以澜,却又执着地不愿相信那是慎以澜。

  他嘴角勉强地轻勾着,想做出平日里那般风轻云淡的神情,温声道:“看来胡兄与这位姑娘相识?”

  胡铁花挠了挠头,眼神怪异地在原随云与慎以澜之间打了个来回,就算借他十个聪明人的脑子他也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他要帮整日疯闹的慎以澜?还是将实情告知给帮了他许多大忙的原随云?可是这种小两口的事,他一个外人不好参与啊。

  胡铁花思前想后,干脆不想这事了,他径直走向慎以澜,大大咧咧地问:“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慎以澜身上居然半分功力都没有!

  胡铁花刚给她松好绑,却意外从她手上的脉搏探到了此事。比起说是慎以澜被人废了武功,他更愿意相信此人是易容的,他的脸色一变,正要向后弹跳,慎以澜却反应极快地抓住了他方才探脉的手,将一物放在了他手上。

  神隐山庄特制的匕首。

  胡铁花的眼睛瞪得又大又圆,这把匕首他昨夜还见到,正是慎以澜拿来威胁他指路的那把,刀刃上刻着的‘隐’字和刀柄上刻着的‘慎’字完全一模一样,他是不会认错的。

  这是慎以澜。

  可是慎以澜怎么会内力尽失?

  胡铁花更觉得蹊跷了,慎以澜又飞快地在他手心写了一个哑字。

  哑什么哑啊!!!

  胡铁花的脑子快要废了。

  感觉到许久没有动静,原随云缓缓走了过来,问:“可是有什么异常?”

  胡铁花被惊得险些向后仰,忙道:“没有,这个……哑姑娘受伤了,我在看她的伤势。”

  他觉得这一个晚上实在是惊心动魄。

  原随云脸上带了几分歉意,对着慎以澜一揖:“在下莽撞,不知姑娘是友非敌,误伤了姑娘,还望姑娘恕罪。”他又转过去,对胡铁花道:“这位姑娘不是习武之人,受了我这一击怕是受伤不轻,还是先给姑娘疗伤吧?”

  胡铁花讷讷地点点头,他的心脏实在是再也受不了刺激,也不想再受刺激。他对着慎以澜说了声抱歉,便一把抱起她,飞一样地逃离了院子。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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