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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洗不白-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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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慎以澜理都没理她,只是伸手取了个杯子,给原随云添上茶。原随云也似什么都不知道般,神色坦然地坐着。楚留香的目光在这二人中游离着,也并没有什么表示。

  只有胡铁花坐不住了。

  他虽然不喜梁芷秋,可这种故意让女人尴尬的行为,他还是不愿意做的。

  可他刚站起来,就被楚留香拉住了。

  楚留香拉住胡铁花,却不是看向胡铁花,他对梁芷秋抱着歉意的一笑,道:“梁姑娘,楚某与原兄有要事相商,可以请梁姑娘先回避吗?”

  梁芷秋虽愿意给楚留香半个月的时间来清查此案,却不代表她能放过胡铁花。在她的心里,胡铁花还是杀她亲姐的凶手,自然是仇敌,当刀剑相向。而胡铁花却是这屋子里唯一一个给她解围的,她只觉像是被羞辱了般,实在是恼怒不已。而她的脸上刚浮现出愤怒的表情,却被楚留香的话打住,僵在了原地。

  她看着始终背对着她的原随云,咬紧了下唇,终究是没说一句话便走了。

  这让楚留香和胡铁花都觉得诧异。

  梁芷秋的表现实在是怪,依着她的好强性子,就算她不动手,也应该会开口说几句话来护着自己的面子,可她却一言不发,像是极其顺从原随云一般。这样的梁芷秋,俨然像是与原随云达成了某种约定,完全不是一个求而不得、又时刻想引起对方注意的少女。

  楚留香如此想着,也便如此问:“原兄,可是对梁姑娘说了些什么么?”

  原随云茫然道:“未有啊,楚兄可是误会了什么?”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似乎要掩饰他的不好意思,也似乎要掩饰别的情绪,“哦,我只是觉得今日的梁姑娘,与前日在原兄庭院里见到的梁姑娘,实在是变化了许多。”

  慎以澜默默地倒掉了原随云和楚留香杯子里的茶,并将杯子都收了起来。

  原随云只觉得自己很无辜。

  她问楚留香:“你不是说有要事要讲吗,怎么废话这么多?”

  楚留香咽了口唾沫,他本是不渴的,也本是没有打算喝那杯茶的,然而当他亲眼看着那杯茶被倒掉之后,突然有种十分渴望着水的感觉。他内心淌血,嘴上只道:“慎姑娘或许不知道,昨夜有人夜袭原府,我便跟踪了对方。我跟着他,却发现他是刻意要引我走的,他引我去了绕着原府转了一圈,却是刻意在几处稍有停顿,我想那几处一定埋伏着什么,或许是梁家布的阵法。”

  原随云皱起了眉头,他的身子微微前倾,担忧道:“看来他们是动了杀意了?”

  楚留香神情同样不好,却是叹了口气,“梁家不仅是要杀老酒鬼,连我也要一起杀了。我在想,或许我和老酒鬼不适合在原府待下去了,以免牵连……”

  “楚兄何出此言?”原随云正色道:“无争山庄岂有贪生怕死之辈,原某与楚兄、胡兄既为朋友,就没有见朋友有难而坐视不理的道理。只要用得上无争山庄的地方,两位兄台只管放心说,原某定不推脱。”

  楚留香笑了起来,他道:“原兄想错了,小弟不是这个意思。其实不论昨夜是否有夜袭一事,我与老酒鬼都是要走的。半月之期已过了近半,真相是不会自己跑来的,我们也不能束手待毙,应该要去找那个捕快了。我今日来,第一件事是来辞行,第二件事便是要提醒原兄,担心梁家的埋伏是否已经混进了原府。”

  他说这句话时,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慎以澜。

  慎以澜自然也感受到了楚留香的怀疑。她昨日武功尽失地出现在原随云住的庭院里,本就是件令人生疑的事,再加上楚留香不知昨夜夜袭的是不阴不阳,他又认定了不阴不阳是梁家派来杀他的人,更会对被不阴不阳生擒后又放过的慎以澜起疑心。

  慎以澜内心十分悲痛。

  一旦被楚留香认定了有嫌疑,就非常有可能被楚留香的主角光环给牵连、变成一个倒霉鬼。

  她心痛,也下定决心要偷偷地与楚留香解释一番。

  原随云惋惜着离别,他也不强求,只是道:“既然楚兄有此打算,我也没有阻拦的道理,说起来,也是我府上护卫不力,才让楚兄昨夜险些遇险,小弟在此赔罪了。楚兄放心,这件事无争山庄也会调查下去,一旦有了消息,会……”

  他迟疑着没有说下去。

  因为楚留香一旦离开,为了避开太平门的追杀,自然不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如何给一个找不到行踪的人送消息,无争山庄还没有解决的方法。

  楚留香正要开口,慎以澜却一脸无所谓地道:“不用担心,可以让丐帮传消息呀,我和南宫灵说一声,他……”

  慎以澜沉默了。

  她沉默了一会,又一脸苦恼地揉着自己的头发,道:“他一定不会理我的,每次吵架,我寄的信他都要烧掉三封才高兴。”

  她不提这事也罢,一旦提了,原随云便想起丁枫汇报给他的那句话,那根刺又从心里阴测测地冒了出来,闪着嗜血的寒光。

  原随云淡淡道:“无碍,我会修书一封给任老帮主,相信丐帮不会不帮楚兄这个忙的。”

  楚留香与胡铁花又待了一会,细述了案子里的几个疑点,直至夜深才离去。原随云与慎以澜也不再有单独的交流,他们各怀着心事,各做着自己当做的事。

  慎以澜最应当做的事,便是趁着这个时候,所有人都困得不行的时候,跑去找楚留香澄清。

  楚留香只穿着中衣,他本是要入睡的,却被突然出现的慎以澜给惊起。他坐在床上,倍觉头痛,将慎以澜说的话细细捋了一遍,问:“走火入魔?”

  慎以澜慎重地点了点头,道:“你也见过我脸上的印记了,这不是胎记,这是我当年走火入魔之后才出现的。这个印记的颜色深浅与我的内力有关,你不信可以问胡铁花,他那日见到了,我脸上是没有印记的。”

  这些事在楚留香看来十分稀奇,却又不是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他存着疑却并未再纠缠此事,接着问:“那昨夜出现在原府的,不是梁家的人,而是怪侠不阴不阳前辈?”

  “彩衣和彩色的面具,还有说话不男不女的腔调,我不知道这世上有几个这么变态的人,但反正,不阴不阳就是这样嘛……”

  “……这倒也是,我……”

  慎以澜打了个哈欠,她这几日其实是睡够了,可不代表她还能熬夜,她拦住楚留香接下来的话,道:“其实我今晚找你,不单单是来解释这件事的。”

  楚留香疑惑地看着她。

  “我想与你做个交易。”

  

  原随云的神情实在是平静。

  他的面前是一块巨大的画布,那画布平摊在桌上。他本是应该用那双手去‘读’这块画布的,可他一点儿也没有那个心思,他只是问:“如何?”

  丁枫道:“慎姑娘闯进了楚留香的屋子,她关了门,说话声也极小,属下……”

  “我不是问你这件事。”

  丁枫犹豫了一下,却不敢多说什么,只答:“都已经办好了。”

  原随云叹了口气。

  他伸手抚摸那块画布。

  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是摸着什么容易破碎的珍宝,可他的心思显然飘向了更远的地方。

  他叹道:“何必呢。”

  平静之下便是暗潮翻涌。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之前每天工作量多到爆肝,国庆之后工作量居然更多了!更多了!更多了!
每天都生无可恋地在办公室瑟瑟发抖
过渡章啦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慎以澜孤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什么也看不见,就算努力地瞪大眼睛也看不见什么,她伸手向前抓去,抓到的只有漆黑的空气。

  就连她的每一次呼吸也是黑色的。

  她用手捂着眼睛。

  掌心的温热传到她的眼睛上,可她心里却不住地发凉。她看不见自己的手,她看不见一切,到底是她已经失去了眼睛,还是失去了手。

  当这双眼什么也看不见的时候,她便渐渐地忘记了自己是否还有眼睛,每一次眨眼的动作都是无用且麻木的。她开始对一切觉得陌生,甚至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她无比地想离开这个地方。

  慎以澜试探性地向前走了一步,没有触动任何机关,她小声地问,犹如自言自语:“是谁?”

  没有人理她。

  她走一步便问一次,脚步越来越快,问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直到她的脚步里充满了慌乱,她摔倒了。

  一旦摔倒,却再也站不起来了。她的脚仿佛被什么东西抓住,她不停地伸手向前抓去,却什么也抓不到,她想离开这里,可她却被缠住了。

  慎以澜终于崩溃了,她的脑子一片混乱,她什么也看不见,却像是看见了无数泛着寒光的利刃向她刺来,像是看见了深蓝色的海水渐渐淹没她的头顶,像是看见了……

  “慎姑娘!”

  慎以澜惊坐了起来。

  她的里衣已经被汗浸湿了,额前的碎发也紧贴在脸上,她一脸茫然地呆坐着,眨了眨眼睛,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她的手摸向了自己的眼睛。

  慎以澜一脸惊奇,她一会捂着自己的眼睛,一会而又松开了手,如此反复几次,直到听见外面的婢女说道找到了劈锁的斧子,才依依不舍道:“我在呢,何事?”

  婢女顿了顿,缓缓道:“楚香帅与胡少侠要走了,少庄主派人来问姑娘,是否要去送他们一程?”

  慎以澜没好气地说:“不送不送,我再睡会,别来吵我了。”

  她这么说着,也的确又扯起了被子,蒙头睡了过去。

  然而婢女还并未离去,她坚持着道:“慎姑娘不去也无妨,只是胡少侠向姑娘借一套衣服,还请……”

  慎以澜双眼一亮,掀开了被子,她刚一脚踏在地上,嘴里马上喊着:“我要去我要去,我可要帮胡铁花化……啊我的腿!”

  慎以澜的腿伤更严重了。

  她的腿上还扎着木板,木板和绷带已是新换了的,似乎是大夫的有意报复,她左腿上被绑了重重的绷带,几乎要是右腿的两倍粗。带着这样的腿,她也不必想着走路了,坐着特制的轮椅,让侍女一路推她过来。

  她生无可恋地将整个人埋在太师椅中。

  楚留香看了看她放诞不羁的坐姿,又看了看梁芷秋端庄的身姿,突然很庆幸原随云看不见。

  原随云的确应该庆幸自己看不见。

  他闻到了极其浓郁的香气,听见了一个诡异的脚步声,又由这个脚步声联想到了许多诡异的场面,他低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脸色并不好看。

  慎以澜几乎要哭出来了,“辣眼睛辣眼睛,不,辣鼻子辣鼻子。”

  胡铁花似乎是把所有的香料都用上了,他就像是块用香料足足腌制了三天三夜的肉一样,他身上的气味已经香到发丑了,浓郁到连楚留香都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楚留香捏着鼻子道:“我觉得我的鼻子都快被你治好了。”

  胡铁花一扯脸上的紫色面纱,怒瞪着他,道:“这不都是你们让我……”

  慎以澜缓缓地打断他,“别说,我觉得你这样还挺好看的。”

  “……?”

  “我越看你,就越喜欢我自己。”

  胡铁花穿着一身紫纱裙,手上拿着的也是慎以澜之前用的那块面纱,他浑身的打扮与慎以澜一模一样,可他毕竟是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穿上女装自然丑的不像话,也让慎以澜第一次对自己的身材产生了迷之自信。

  胡铁花怒得一摔面纱,转身就要回去换衣服。原随云却拦住了他,温声劝道:“胡兄当以大局为重,如今楚兄的行踪已然公告天下,江湖自然对楚兄此行备为关注,若是让别人发现了你的身份,怕是要惹上不少麻烦。”

  这便是胡铁花换上女装的理由。

  胡铁花气恼得很,可他又对原随云极为尊重,他黑着张脸又忍下了此事。此时,梁芷秋站了起来,冷声道:“你去把你身上这股味给去了。”

  众人都以为是她自己忍不住了,只有慎以澜在仔细地打量着梁芷秋的神态。梁芷秋面无表情,可目光坚定,就像是要捍卫着什么一样。

  原随云的五感失去了视觉,自然其他的四感更为敏锐,楚留香只是觉得不适,而原随云闻来要难受了千百倍。

  慎以澜想到了这一点,便深深地看了一眼原随云。原随云看不见她的眼神,也感受不到什么,他神色淡淡,就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

  可是梁芷秋会突然变得沉着冷静,又极为顺从、保护着原随云,实在让慎以澜无法不去猜测二人之间的关系。

  她隐隐记得原随云最后是因女人而死的,但究竟是哪个女人,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名字了,反正不是她自己就对了。

  想到这里,慎以澜不由地开始鄙视原随云。

  为女人而死,辣鸡!

  慎以澜想到了这一点,不代表楚留香和胡铁花能想到这一点,胡铁花本就与梁芷秋不对盘,听了这话就更恨不得绕着她多转几圈,熏死她才好。慎以澜眼见着胡铁花就要往上冲,一块木片就砸了过去。

  砸得胡铁花眼冒金星。

  慎以澜张大了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着稍稍瘦了一点的左腿,赞叹道:“没想到,这玩意用处这么多啊。”

  原随云:……

  胡铁花:QAQ

  原随云特意为楚留香准备了一辆马车,一辆外观精致、内里别有洞天、存放着物资的马车。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迟疑着道:“其实我倒不是很需要这些……”

  原随云笑了笑,“这辆马车便是小弟依着楚兄的意思,挑选到的,最不招摇却能张扬声势的马车了。这其上的货物多是应急所用,楚兄若是用不上也可送给其他有需要的人。”

  慎以澜附和着,一脸肯定地点了点头,道:“这些东西都很有用,尤其是我送给你的,非常棒。”

  楚留香的脸色瞬时就不太好了,他古怪地看了眼慎以澜,又向原随云道了谢,才利落地上了马车。

  马车向前方驶去,是要离开了金陵。他还在马车里寻找慎以澜放的可怕的礼物。

  慎以澜一如热情好客的主人般,不住地往即将离开的客人的行李里放置礼物。

  但她若是愿意放些招人喜欢的东西就好了。

  楚留香修长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捏着一片厚重的木片。

  这块木片要比砸晕胡铁花的那块木片还要厚重许多,胡铁花刚从被头晕支配着的恐惧中清醒回来,看到这块木板,又嗷地一声躺平装死了。

  楚留香轻笑一声,无奈地摇了摇头,隐隐觉得木片之中还另含玄机。

  他仔细着端详了许久,手指终于摸到了一处木质触觉独特的地方,他轻轻挖开拿出,果真见里面有一小槽,放着一个被团成卷的纸条。

  他打开纸条,只见纸条上写着:骨折必备,不必多谢

  ……谢你个鬼哦!

  楚留香走了,胡铁花走了,梁芷秋也没有理由留下来。原府一连走了三人,走的明明都是本就不属于原府的人,却让原府一下子陷入了冷清之中。

  原随云在等待慎以澜的解释。

  他心里还是存着点希望的,至少慎以澜没有毫不犹豫地跟着楚留香离开,便说明了,她对楚留香,或许不是他所想的那个态度。

  慎以澜的确来找原随云了,或者说她是一直跟着原随云的。木质的轮子在地上碾压后发出响声,在偌大的庭院里显得格格不入,可她就是不愿意叫住原随云,只是跟着他,一言不发地跟着他。

  原随云叹了口气,他停住脚步,转过来,屏退了其他的人。

  庭院里便只剩下他们二人。

  早秋还未染红了这处的绿意,空气里有远方传来的桂花的甜香气息。

  慎以澜仰头看着他,她道:“原随云。”

  原随云微微偏头,也不应答,只等着她的下文。

  “我担忧的事很多。”

  原随云有片刻的失神,但更多的是茫然。

  “我很久很久没有用心去做一件事了。”

  原随云向她走了过去。

  “所以,我要走了。我想回京城一趟,把之前镇远将军府的事情处理好。”

  他停住了脚步,正正好站在她身边,他伸手便可以摸到慎以澜的头发。

  慎以澜看着他,目光坚定,她想回京安排好所有的事,完结熊府的案子,安顿好长兴侯府,为慎以元做些力所能及的事,然后再回来,把原随云变成她想要的原随云。

  只是她害怕会发生其他的变数。

  她不知道原随云到底明白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希望原随云能不再让她担忧,希望原随云能等她回来。

  原随云只是轻轻地碰了碰她的头发,手指便立马移开了。他空洞的目光里染上了温柔,温柔却又深邃,似乎还藏了许多让她看不懂的东西。

  他道:“我会让人去安排好马车,护送你回到长兴侯府。”

  慎以澜心里有点别扭。

  她没想过原随云连拦都不带拦她一下的。

  她闷闷地说了声‘好吧’,就自己转着轮子要离开这里。只是她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过头对原随云一笑,道:“原随云,再见。”

  ——我们还会再见的,一定要等我。

  可是听在原随云的耳里却像是诀别。

  他笑了笑,他的笑让人无法挑出什么毛病来,他只道:“一路顺风。”

  金陵原府,一天之中,送走了三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这一段太卡了……真的,自从魔教的后半部分开始我就一直在卡,卡卡卡卡卡卡卡
昨晚一卡,就睡着了
昨天好难得睡了七个多小时,感觉整个人舒服地快要飞起来了
至于我日更突然断掉了一天这种事……不要在意啦,虽然我总记得要补,但是……也要等我不卡的时候吧QAQ'一点也不害臊的我'
爱你们!(づ ̄3 ̄)づ╭?~





第42章 第四十二章
  空气里有淡淡的香气。

  慎以澜睡得迷迷糊糊,却也睡得十分安稳,安稳得就像是在平地软榻之上,而不是马车上。

  她觉得有点诡异,可是睡意却不断地向她袭来,她强撑着睁开了眼,却什么也看不清。

  四处仍是漆黑一片。

  慎以澜纳闷地喃喃自语,道:“怎么这几天都在做这样的梦。”

  她彷如险些在海水里溺死、却又侥幸浮出水面的人般,深深地吸了口气,又伸起手欲摸摸自己的额头。

  只是她的手一动,手臂上传来的冰冷的触感和耳边响起的铁器相触的声音,让她彻底地清醒了过来。

  这不是梦。

  她被关起来了。

  慎以澜不知道是谁关的她,更不知道关她的人有何目的,也不知道她若是轻举妄动会不会碰到什么机关。

  她整个身子都僵住了,一点儿声响都不敢发出。

  黑暗之中传来女子的轻笑声。

  慎以澜瞪大了眼睛,仍旧什么也看不见,她集中注意力想去感知这个地方。空气冰冷且潮湿,还夹杂着淡淡的香味,这香气极像是让慎以澜昏昏欲睡而点的香散发出来的。这像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除了方才女子的一声轻笑外,慎以澜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没有鸟兽的鸣叫,也没有说话声和脚步声。

  那声轻笑打破了寂静,可女子又沉默了许久,让这境况看起来更加恐怖。只在慎以澜打算破釜沉舟之时,那女子突然说话了。

  她道:“慎姑娘,我们能请你来,自然也有办法留住你。”

  慎以澜能确认她不认识这女子,她心里还十分紧张,却硬撑着道:“那当然了,想留住我可简单了。你把灯点起来,让我看看你长得如何,长得美我就留下来。”

  女子的语调微微上扬,轻轻地‘哦?’了一声,道:“那可就稀奇了,我主人……”

  她的声音突然截住,连尾音都没有,又消失在这片漆黑之中,就像是这片黑暗化作了猛兽,一口吃下了她,将她与外界完全隔离。

  慎以澜为这突然的安静而不安,可不安若是到了极致,反而就让人再也生不出不安来了。

  慎以澜一下子放松了下来,她坐了起来,尽管她的双手都被铁链给铐住了,但对方还是给她留了点长度,让她可以稍稍的活动。最可惜的是,她的腿伤还是未愈,让她没办法摆个潇洒不羁的坐姿。

  她曲起未伤的右腿,右手靠在膝盖上,撑着腮,尽管她什么也看不见,但她还是努力做出一副看得见的模样,睁着眼睛看向前方,嘴里念着:“说吧,你们既然不杀我,一定是要留着我做什么。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若是想拿我来要挟神隐山庄,这个算盘就打错了,神隐山庄三不管,不管吃、不管住、也不管死活,你们与其这样囚住我,不如好酒好菜美男环绕地伺候我,或许我还会告诉你们几个秘密。”

  黑暗里又响起了声音,还是方才那位女子,她道:“秘密?不知道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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