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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洗不白-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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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何来的势力组建蝙蝠岛?他既然有如此才能,为何不用在无争山庄上,光明正大地在这江湖上立足?

  七年前,江湖上发生了什么事?

  七年前,慎以澜定是跟随着神隐夫人闯荡江湖,那一年她去过何处,早就记不清楚了。她支起右臂,靠着桶沿,她已然陷入沉思,手指无意识地搓捻着。

  ……手?

  慎以澜灵光一现,喊出了声:“对了,周家!”

  她出声时,手也不安分地拍了拍水面,水花四溅,溅到了女子身上。女子被这么一惊,颇为不满,却只是重复着她的话问:“周家?”

  “对啊对啊,周家!云南周府,那里的小哥长得特帅,简直就是我心目中的花满楼,白白净净的,语气神态都好温柔,啊,好想再去云南一趟!”慎以澜重新陷入了迷妹状态,就像是安利爱豆一样不停地对女子重复着她的话,若是女子看得见,定能看见她做西子捧心状、向往地看向一处。只是慎以澜高涨的情绪很快又低落了下来,道:“可惜了……”

  “可惜什么?”

  慎以澜叹了口气,“可惜了,他脑子不好,当时周家被官兵围剿,他以为周家已亡,便跳崖自杀了。”

  “……”女子神色艰难地咽了口唾沫,突然觉得自己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好像……七年前少庄主去云南周家夺宝,后来就是带着一身伤回的蝙蝠岛……

  慎以澜仍然在惋惜,她的左手掌心抚着右手的掌心,哀哀地道:“他长得那么好看,又比你们少庄主好骗,要是当年我早点看穿他的意图,带他回神隐山庄好好调/教,哎,现在我就不会过得这么苦了。他的在天之灵,一定也不愿意我受苦。”

  女子勉强地附和着笑了笑,问:“若是那位……周家的那位公子未死,慎姑娘打算如何?”

  慎以澜不满地撇撇嘴,“他死没死关我什么事,我在蝙蝠岛当阶下囚,你们还会让我在牢里养个小白脸?”

  “如果慎姑娘愿意和公子说说,兴许不是不可能。”女子的话别有深意,又道:“姑娘的腿伤未好,不宜泡的太久,还是先出来吧?”

  慎以澜接过了女子递来的毛巾,吃力地在女子的帮助下跨出木桶,相比之前她要放松了许多,敌意也淡了许多,她随口便问:“你们这岛上什么都有,有会按摩的吗,我听闻雁落十六式按摩有奇效啊,能找个会的人给我按按么?”

  女子正帮着慎以澜更衣,听闻此话吃吃地笑着,道:“自然是有的,只是用雁落十六式按摩,怕姑娘的身体也受……”

  她猛然意识到慎以澜是在套话。

  慎以澜的神色冷了许多,她扯过衣领,自己摸索着穿上了衣服。她被困于蝙蝠岛不得外出,也省去了穿那些复杂的服饰,只是穿着里衣便足矣。她拖着伤腿,摸着墙壁,凭着记忆往回走,不发一言。

  雁落十六式本为阎罗十六式,是魔教的武功。

  那时在魔教宫室之中,原随云刻意将她引到那条通道之中、而后又在魔教中人出现时将她推开的原因终于浮出水面。

  他对魔教的熟悉、关外十二毒习得中原世家功夫、玉罗刹对他的轻视、蝙蝠岛的出现以及魔教武功在此处的存在,只能说明了,原随云背后的那股势力,就是魔教。

  熊府灭门案、宗志明之死皆与魔教有关,那么在这两个案子中,原随云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

  慎以澜心情复杂,情绪也变得低落。或许常年呆在黑暗的人都十分敏感,他们看不见一切,于是将其他能用的感官都派上用场。他们不用看见,也能感知到她的失落。

  可她应该是要失落的,换作是任何一个人,都不会为自己被囚禁而感到开心。

  慎以澜就快走到床边时,身子一斜,飞快地往风口处蹿去。

  她固然看不见,但她也听了几日的脚步声,对门所处的位置有了大致的了解。何况,洗完澡的人对风总是格外的敏感,她察觉到了门是开着的,便急不可耐地想逃走。

  可是她逃不走。

  她落入了一个怀抱,却丝毫感觉不到暖意,她只听得见如恶魔般的声音从她头上响起,他道:“腿伤未愈,怎么还想乱跑。”

  她又被抱回了床上。

  女子命着人将里屋的浴桶扛走,他们兴许是都走了,屋子里静得可怕。

  原随云抓起她的手,大拇指抚摸着她的手腕,语气轻快,“我很高兴你没有再反抗。”

  慎以澜扯出一抹苦笑,“以蝙蝠公子的武功来看,怕是十个没有受伤的我都打不过吧。”

  “废物再多也终究是废物。”原随云笑了笑,又道:“不过我从未将你当做废物。”

  慎以澜紧紧地皱着眉头,她不知道原随云是何时回到的这里,有可能原随云从未离开,那么他一定将她与那女子说的话都听在耳里。事到如今,似乎也没有遮遮掩掩的必要了,她问:“原随云,熊府的灭门案,还有我师兄的死,是你所为吗?”

  “你觉得呢?”

  慎以澜低着头,声音里带着苦涩,道:“我曾经相信不是你,可我相信的是无争山庄的少庄主,不是蝙蝠公子。”

  原随云轻轻地‘咦’了一声,他未想到慎以澜是如此作答,也未想到慎以澜并非一开始便将他视为蝙蝠公子。想到慎以澜对作为无争山庄少庄主的他还存有信任,他心里便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手抚上她的脸,温声地道:“熊府灭门案是关外十二毒所为,你师兄的死与我一点关系也无。”

  慎以澜暗暗松了口气,可她实在摸不清原随云的想法,只当他又存了什么利用她的心思才来找她,她不知是该伏低做小还是显露出强硬的一面,她沉声,想让声音听起来不卑不亢,她道:“如果你是为了我身上的武功才想囚禁我的话,那你还是……”

  “你在外面自由了那么久,这座小岛定然让你觉得拘束。我想了很久,觉得不该再用铁链锁住你。”

  “……诶?”

  原随云的手抚上了她的眼睛,继续道:“可是你一直想逃跑。”

  “……!!!”慎以澜只当找到了希望,激动地就要解释:“不是,只要你……”

  “以澜,蝙蝠岛上,不需要眼睛。”

  慎以澜僵住了,她感受到原随云的手还覆在她的眼皮上,他的手指游走着,就好像在比划着,比划着……

  她急忙打掉他的手,不停地向后退去,她紧张却又愤怒,惊惧交加,道:“原随云,不要让我恨你。”

  黑暗中她察觉到他的靠近,他的气息环绕着她,让她无处可躲。慎以澜像是疯了一样要逃离这里,她没有方向地逃,却都逃不出这一方天地。

  她颈上一麻,身子便软趴趴地斜了下来。

  在她失去意识的那一刻,只听得见原随云似是叹息、又似是满意的一句:“恨吧,这样就忘不掉了。”

  反正,也没有爱过。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不能和上一章放一起啊,感觉有点精分了,但是……不会改的'尔康手说不'
感谢【团子】大天使的火箭炮,感谢【爽爽爷】小心肝儿的营养液,啊,我感觉我要升华了,爱你们!么么哒!(*  ̄3)(ε ̄ *)(*  ̄3)(ε ̄ *)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原随云果然没有再锁着她。

  慎以澜醒了,她躺在床上,只觉眼皮沉沉。她的手颤抖着,摸向了自己的眼睛,可摸到的只有重重绷带。

  空气中有淡淡的血腥味。

  她不知道是谁的。

  她极力隐忍着,喉间却仍旧发出了一声呜咽,她没有落泪,因为她已经无处可流出眼泪。她的手紧紧抓着锦被,所有的情绪都藏在心里,最后,变得麻木。

  慎以澜是个疯癫的人,神隐山庄的人皆是疯癫之人。他们习惯了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疯癫,将一切不合理变为合理,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疯子最怕的就是疯子,而她偏偏遇见了原随云这样真正的疯子。

  原随云察觉到她的颤抖。

  他的声音温柔,像是终于得偿所愿,道:“你醒了。”

  慎以澜已心灰意冷,再也不愿与他多说一句话。

  原随云轻笑一声,“以澜,你要知道,蝙蝠都是看不见的。你要长久地在这里生存下去,就不该成为异类。”

  可是我不想呆在这里,甚至我还曾想把你从这带走。

  慎以澜哀哀地想着,躲开原随云欲来触她的手。

  原随云也无意强迫她,他早知道慎以澜不会对他有好脸色,但他也不认为慎以澜会想对他动手。

  就算失去了眼睛,慎以澜也不会轻生。她是个极端的享乐主义者,活要活得尽心,死也要轰轰烈烈地死,她不会甘愿让自己烂在泥潭之中,慢慢地成为腐肉而死去,就算她被缝住了眼睛,她也不会愿意平静地死在这座岛上。

  这是她的有趣之处,也是她的危险之处。

  原随云如此想着,只是温声道:“你的眼上已经敷上了草药,不要去碰它,被缝住的眼睛总比两块腐肉好。我不再锁着你,这件屋子的门也不会上锁,但是,外面很危险,不要乱跑。”

  自那日后,原随云一天中有大半的时光都待着这里,只是远远地坐在桌边,从不逾矩。他与她讲了许多上江湖的故事,有慎以澜经历过的,有慎以澜听说过的,也有慎以澜闻所未闻的。所有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会变得有趣,可是她却从没有笑过。

  原随云放下茶杯,他那刚被茶水润过的嗓子发出温柔的声音,可是他话锋一转,却不再与她说故事,他道:“前些日子里,京城又发生了起灭门惨案,手法与镇远将军府那桩案子一模一样。”

  慎以澜的心已然悬了起来,却死死地咬着下唇,不愿发问。

  她问不问都改变不了什么,原随云若想说,便会说,不想说,她也问不出来。

  原随云叹了口气,道:“不是长兴侯府。”

  他为慎以澜不愿理他而叹气,也为自己明知她不理、却仍要凑上前去而叹气。

  原随云接着道:“无非是朝廷中那些权贵相争的牺牲品罢了,不过我实在没想到,关外十二毒刚死,又冒出了十三凶徒。这世上,最难消失的便是黑暗了吧。”

  慎以澜听得迷迷糊糊,她已经在这里呆的太久,不见屋外光景、不知日月变迁,唯一支撑着她活下去的只有恨意,也就只有恨意才能唤醒她。

  若是说到与她无关的事,她便又会沉沉地睡下去。

  原随云斟酌许久,实在是不愿意提起一个名字,却又忍不住去提起,“如你所愿,楚留香破了这桩案子。”

  “梁芷秋不但没有杀胡铁花,还消失了一段时日。楚留香逃出了阵法,又找到了那位同胡铁花一起喝酒的捕快。那名捕快姓崔,他的母亲梁初心本是太平门旁系弟子,才貌双全,与太平门门主素有间隙,又叛逃了太平门,故而惹来追杀。梁慕秋是枚棋子,她被派去杀崔略商,自己却又被梁家人所杀,梁家人想把她的死栽赃到崔略商身上,却不想,让胡铁花给碰上了。”

  “案子已破,太平门人自相残杀,这件事,连六扇门都不再插手。胡铁花的冤屈洗清,楚留香也无事一身轻,现在过得也快活。不过,他们都没想到过来找你。”

  原随云静了一会,还是没听到慎以澜的声响。

  不仅没有说话,就连呼吸声也平稳了许多。

  原随云走到床边,他的手轻轻碰了碰慎以澜的脸,却没得到她的反抗,他才知她已然睡着了。

  他苦笑了一声,不知是该为慎以澜不在意楚留香的事而高兴、还是该为慎以澜不愿听他说的话而难过。

  他伸手想将慎以澜的手放回被子里。

  可慎以澜却死死地抓着锦被。

  她明明沉睡着,却又像清醒时一样防备,她的手紧紧地攥着,就像是抓着根救命稻草般,连睡着了都不愿松开。

  他在这里,所以她才这样害怕?

  他将手覆在她的手背之上。

  他喃喃道:“无碍的,你会喜欢这里的,你会安心地待在这里,将我视作唯一的倚靠。”

  这应该……是他想得到的吧。

  慎以澜不再说话,不单单是不对原随云说话,连带着蝙蝠岛上的所有人,她都不说话。

  她若是有想要的东西,想去的地方,定是要自己起身走过去。可她双目失明又拖着条伤腿,没走几步就要重重地摔在地上。有侍女想来扶她,她连拒绝都不愿意出声,只是将对方推开了。

  她的腿伤难愈,可也因此慢慢地习惯了黑暗。

  原随云每日帮她换药,他也不担心她的腿,与之相比,他更担心慎以澜的精神状态。

  她是那么活泼的一个人,怎么能忍受这样长久而孤独地活着。

  原随云思前想后,终于下了一个决定。

  他抱来了一只猫。

  一只断了奶的,已经能睁眼,能走动,甚至还有了好斗的脾气的幼猫。

  那只猫本是瑟瑟发抖地被带到了她的面前,又被原随云放在她身边。幼猫小心翼翼地嗅了嗅慎以澜,而后又向温暖处钻了进去。

  慎以澜被这突然闯进她被窝的、毛茸茸的生物吓得不轻。

  最糟糕的是,这只猫不怕她。

  这只猫使劲地往慎以澜身上扑去,慎以澜便推开它,可是它野性难驯,不仅不退缩,反倒更凶猛地扑了上去,还险些抓伤了慎以澜的手。

  慎以澜被一只猫吓得在床上蹿来蹿去。

  原随云听着她难得发出的声响,心里也好受了许多,可是又不禁皱起了眉头,“它会伤了你。”

  慎以澜一怔,脸色更冷,脱口而出:“所以呢,你也要将它的眼睛缝上?”

  那只猫顺势扑进了她的怀里。

  原随云的神色舒展开来,他脸上有欣喜的神情,可他压抑着,只是沉声道:“你若是喜欢它,它便是你的,我也不会去碰它。”

  她若是不要这猫,后果可想而知。

  慎以澜头一次对弱小之辈产生了怜悯的心思,她留下了这只猫,让它在这漫长且阴冷的时光里,陪着她在黑暗中苦苦挣扎。

  这只猫还是幼猫,有勃勃生机,对着黑暗也无惧。它在这黑暗里如鱼得水,跑得欢脱,但慎以澜总认为,它会有一天同她一样变得死气沉沉。

  她也是有过挣扎的啊。

  可是她已经放弃了。

  原随云认为最不可能的事,却真实地发生了。

  慎以澜似乎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她日复一日地躺在阴暗的床上,她不再说话,却像是没有说话的力气,她也开始不再进食。哪怕原随云命人将调制好的汤药强灌下去,慎以澜的身体仍像是个得了重症的病人,急速地衰败了下去。

  幼猫又长大了一些,性子稍稍地稳了许多,仍是在暗室里跑来跑去地捣乱,可它越发出声响,就越显得慎以澜的死寂不同寻常。

  她的眼睛被缝上了,她的呼吸日趋虚弱,原随云也常常分不清她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着。

  他不敢置信,却又不得不信。他时时给慎以澜把脉,感觉到慎以澜的脉搏一点点弱了下去。

  她躯体内的灵魂似乎真的要散了。

  原随云始料未及,寸步不敢离她左右,他紧紧地拥着她,明知她不愿却也不放手,但他只是拥着她,未再做什么。

  慎以澜虚弱到无法推开他,却也突然不想推开他。

  她靠在他怀里。

  原随云语带恨意,他的手覆在她的背上,道:“慎以澜,你不能死。”

  慎以澜的声音细如蚊讷,她道:“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活着何用。”

  原随云只是坚持地说着,“你不能死。”

  她笑了一声,嘶哑的声音继续道:“阎王要我三更死,又有谁能留我到五更。”

  原随云的左手始终覆在她背上,伸出右手揉乱她的头发,又低下头,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他道:“我要你活,你就能活着。”

  慎以澜却失去了力气,她的头向前一倾,无力地摊在他怀里。

  原随云扶着她,他的内力不断通过左手输进她的体内,执着地要唤起她。

  若是他看得见就好了,若是他看得见,定能发现慎以澜脸上的印记,却在此时,时隐时现。

作者有话要说:
不要担心HE的问题!不要忘记了,我是个!热爱!神转折!的!人!呀!
明天有一场面试,萌萌的我先去萌萌地睡啦(好好奇你们的作息时间,你们辣么迟睡辣么早起居然不困???)
感谢萌萌的【爽爽爷】宝贝儿的营养液,亲亲?(°?‵?′??)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接连多日,原随云日夜不息地陪在她身边,向她体内输送内力来延续着生命,

  这个方法居然有效,让原随云惊喜却也疑惑。

  他这才意识到,慎以澜前些时日里不仅是身子愈发地虚弱,就连内力也消失了。

  人的内力居然真的可以凭空消失?

  那么,那日出现在庭院、被他打伤的慎以澜,难道并非是刻意示弱想让他产生愧疚之情,而是真真正正地失去了武功?

  原随云的脸色微僵,他是个骄傲的人,也是个无法接受自己犯错的人。他希望慎以澜没有欺骗他,可他更希望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

  他的心情复杂,不知是该喜还是忧,却从来没有过愧疚。

  沉寂多日的慎以澜突然发出了咳嗽声,这声音极轻,几乎微不可闻,可在原随云的耳里却是再好听不过的声音。他喜悦慎以澜的清醒,急忙让人倒杯茶来,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

  他的动作实在是轻,似乎是因险些失去了她而后怕,将她视若珍宝,不敢碰碎。

  尽管她如今的脆弱是他一手造就。

  慎以澜小口小口地啜着茶水,温热的水徐徐地流过她的喉间,也让她稍稍觉得舒爽了一些。她喝够了水,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复又躺在了床上,半梦半醒。

  她虽然醒过来了,可是谁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次昏死过去。原随云不敢大意,直至她的身体完全恢复之前,他不打算停下往她体内输送内力这件事。

  慎以澜身体恢复得很慢,像是泡在水里的浮木一样,潺潺水流而过,可浸润它的也不会有多少。原随云耗了大半的功力,只能让慎以澜不再轻易地昏睡过去,却还没到可以让她生龙活虎的地步。

  原随云叹了口气,他轻轻地擦去慎以澜额上渗出的冷汗,安抚地拍着她的背,柔声道:“过几日我会很忙,不能时刻陪着你,等这段时间忙过去了,我带你出去逛逛。”

  慎以澜微有动容,听得能离开此处,她不假思索地抓住原随云的衣角,可一想到自己的眼睛,她失落地松开了手。

  再也看不到花花世界,看不见山光水色,看不见人间烟火,她出去了也没意思。而一个眼睛被缝住的人,看起来定然十分恐怖,只会被常人当做异类来看待。

  出去的意义是什么呢。

  慎以澜又缩回了锦被里。

  她终于开始逃避外界,惧怕外界,那她也会有一天心甘情愿地待在这岛上的,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中稳步进行着。

  原随云是满意的,而他也的确如他所说的那般,变得忙碌了许多。

  他一天只来得了一趟,都是姗姗来迟,是在慎以澜玩猫玩累了、打算去睡的时候才会出现。他似乎只是为了给慎以澜输送内力,他确保了她生命无虞后,只与她说了几句话,便又匆匆地离开了。

  有什么事需要让他这样忙碌?

  慎以澜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确切的答案来,但是她隐隐觉得,这是她唯一可以抓住的逃跑时机了。

  慎以澜听见原随云离去的脚步,又过了许久,听见猫将桌上物件推到地上的声音。

  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她怎么可能会放弃离开蝙蝠岛,无论是什么情况下,自由都是人生最有意义的东西。只要她离开了蝙蝠岛,她相信有人治得了她的眼睛,她相信她还可以卷土重来,而只要让她有了喘息之机,她定要将原随云挫骨扬灰,让他也常常被囚禁折磨的滋味,最后让他痛苦地死去。

  从她的眼睛被缝上的那一刻起,她的心里只剩下满满的恨意。

  她起身,假做要寻猫地走了两步,又斜斜地摔了下去。原随云只派了一个婢女来看守她,而她这么一倒,那婢女便立马飞身过来欲扶住她。可是婢女刚刚靠近,就被击昏了。

  慎以澜对自己如今的功力诧异着,却也很欣喜。

  在她打算回京之前,她服下了先前向不阴不阳要来的药水,将她半年一至的功力尽失的日期提前。只要她身在长兴侯府,有没有武功根本就不重要,故而她想在长兴侯府度过这最危险的时刻,这样,她就会有长达一年的时间来解决原随云的势力,将原随云变成一个普通人,她便可以再无后顾之忧地和他在一起。

  她完全没有意料到原随云会对她下手、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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