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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洗不白-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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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随云的脸色不算好看,他一向不能容忍蝙蝠岛上有明火存在。
慎以澜看着那火,眼神痴痴,脸色却在火光的照耀下更加苍白。
面粉可以燃烧,可是比起火药来,就完全不是一回事了。
她用力将佩剑往原随云方向一掷,抱着火石又往另一个方向狂奔。
她要逃,要活下来,就算计划已经败露,就算她已经没有筹码。
她不敢再想了,她不能再落到原随云手上了。
第61章 第六十一章
慎以澜的目的地很明确,是原随云的书房。
她研究过蝙蝠岛的地形,而书房所在之处,位于整座岛的正中心,而书房常年阴冷,寒气也要较其他的房间重一些,所以,这有可能是整座岛岩壁最厚、也是身处整座岛腹心的一处,也最有可能是蝙蝠岛的死穴。
加上原随云一直都在书房办公,想必这书房里也藏了不少秘密,若是她真遇到了最次的情况,毁不了岛,那能毁掉他的书房,也不亏了。
她这一路遇神杀神、遇鬼杀鬼,也不多做纠缠,但凡来了人阻拦便是一剑劈去,而遇见会还手的,也不多做纠缠,颇有短尾求生的意味。这一路血气弥漫,竟也让人分不清,是岛上那些守卫的血,还是慎以澜一人的血。
待丁枫看见慎以澜时,她一身是血,夜明珠发出的光芒也染上了红色,她的衣袖和腰背皆被划了几道,露出染着鲜血的白皙肌肤来。她的脸上也有血,却是别人的血溅在她脸上,溅在她的胎记上,妖冶也诡异。
丁枫负剑站在书房正中,扫了一眼她右手腕上的夜明珠,道:“是我疏忽了,让慎姑娘带了太多东西。”
在他眼里,此时的慎以澜已不值一战了。
慎以澜努力挤出笑来,“他安排你在这儿,看来,我来对了。”
她的时间并不多,她不等丁枫作答,便持剑袭了过去,她此刻的剑法已经乱的不成样子,甚至是没有剑法。丁枫起先还存了点偷师的想法,被这么一打也不免吃了一惊。
简直是乱打……
真的好想打死她……
若不是原随云先前留了话要捉活的,他真想痛下杀手。
可是看着慎以澜犹如困兽之斗的打法,他真的能活捉她么?
老司机丁枫犹豫了片刻,打算以理服人,他猛地向慎以澜肩上拍了一掌,把她直接拍到墙上。
慎以澜‘哗’地吐出一口血来。
丁枫道:“慎姑娘也看到了,现在的你不是我的对手,与其继续打下去,不如乖乖束手就擒,以公子对你的深情来看,他定不会计较此事的。”
慎以澜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一声,“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
原随云不一定会杀了她,但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丁枫本能地想摇头,又立马刹住了车,道:“你信便够了。”
慎以澜似乎连站都站不住了。
她将剑插在地上,想借此站起来,可腿一软,又半跪了下来,恰巧那裙摆早就被划破,这么一扯,反而‘撕拉’一声,露出她的大腿来。丁枫本欲过去扶她,又立马移开眼。
想她也无力逃跑。
慎以澜快速地扫了四周一圈,右手抓起一旁触手可及的花瓶便往外一砸,丁枫暗道不好,慎以澜已换了个身形使轻功朝书房里屋跑去。慎以澜从没到过里屋,却见里屋中数排书架,如阵法般排布在内,其上卷宗数千。慎以澜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推倒了几个书架,她料想此处定会有什么机关防人,一边躲着丁枫,一边不停地做破坏。
也果真如她所想,丁枫反倒被机关打了个措手不及。
慎以澜左手还捧着那块宝贝石头,转眼间已经这屋子绕了半圈,正僵持不下时,慎以澜目光一闪,瞧见墙面有一处泛着暗光的凹面,下意识将此当做了救命稻草。只是她的手刚碰到那儿,一把短刀已扎进了凹面之中。
她这才看清,那是块暗黑色的琥珀。琥珀被这么一击,碎片四溅,慎以澜转过去,看到原随云走到了门口,淡淡道:“机关,是这么用的。”
像是印证他的话一般,慎以澜听见头顶上有铁链摩擦的声音,两端又有冷箭飞来,她闪了两步,却觉右脚踩得地板有一瞬间的松动,接着,从脚腕传来的痛楚便将她困在原地。
她跌倒于地,地面就升了起来,与从天而降的铁牢合在了一处,将她悬在空中。
被困住了。
铁牢笼悬在空中,慎以澜慌张地向前抓住栅栏,那铁牢笼便重心不稳地朝一侧倾斜。慎以澜却是死心塌地地抓着栅栏,于是那铁牢笼也便斜斜地在空中飘荡。
她朝下看,原随云站在当前。她虽是俯视着他,却觉得自己犹如在万丈深渊一般,而原随云却像是高高在上、可以救赎她的人。
慎以澜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想逃的?”
原随云面无表情,只答:“我从不认为你会乖乖呆在这里。”
这也便是,从来没信过她了。
慎以澜曾想过这样的答案,但当此话从原随云嘴里说出来时,难免难过。她神色略有黯然,一手抓着栅栏,一手将石头紧紧的抓在胸前。
她已经退无可退了。
人之将死,反倒愿意静下心来与他谈谈。
“为什么呢,为什么是我?我虽是长兴侯的女儿,却从小漂泊在外,在京中也不算什么人物,我爹现在也不过是个闲人,手无实权,也没有什么金山银山藏宝图的可让你贪图。我虽是神隐山庄弟子,可神隐山庄从不管门人死活,我离了师门,生死只由天命。我也不可能帮你拿到什么武林秘籍。我什么也没有,就一张脸,也已经毁了容,选中我,囚禁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原随云却是被她的话气到了,他的神色由淡漠转而沉沉,又带上嘲讽的笑,道:“呵,以澜,我曾放你离开过,是你自己回来的。”
她眼前弥漫着淡淡的水雾,连带着石室里每一处、每一个人都模糊了起来,显得一切都好不真切。
“我给过你机会,也对你再三容忍。如果当初不是你执意要走,或许我们现在还在金陵。如果你不拒绝我,也或许你会被明媒正娶抬进我无争山庄的大门,现在这里的人没有一个敢对你动手。如果你不心存异心,愿意乖乖呆在蝙蝠岛上,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以澜,你要毁了我的心血,又怎么能怪我,困住了你呢?”
他说的每一句话皆是肺腑之言,至少他觉得是。只是他将所有的恶都藏了起来,只说着好的那面,便显得慎以澜太过无情。
慎以澜远远地看着他,却难得地觉得离他很近。
这是少有的,坦诚相见之时呐。
“如果那时我真走了,恐怕京城又要多一桩灭门惨案了,不是么?”
“我猜。”她的声音弹走了眼前的迷雾,化作水滴,滴在被血染红的衣物上,“我们是同一种人。”
“用尽手段得到想要的东西,和你一样。在你把我带回蝙蝠岛之前,我对你也很感兴趣呢。”她抓着石头,吃力地站起来,铁牢随着她的动作摇摇晃晃,她也便跟着难以站稳,“明明恶心得要死,什么都想要,又要摆出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明明又贪又狠,终日对着众人装作纯良无害。有趣,的确有趣,如果能把你所谓的财富权利、所有的倚靠都毁掉,把你的手脚砍断,囚禁起来,看着你不甘、又不得不委屈求全的模样,那多有趣。”
丁枫听得脸色大变,持剑便要往前冲,欲喝住慎以澜的胡言乱语,却又被原随云拦住。
原随云脸上有一丝迷茫,他不明白慎以澜说这些话的用意,但他的在意的也不止于此。他隐隐觉得慎以澜不对劲,却又说不出来是何处,他在想他是否该为慎以澜也曾对他感兴趣而高兴,却又觉得他似乎失去了什么更为重要的东西。
他问:“那,在我把你带回蝙蝠岛之后呢?”
慎以澜一怔,复而如疯了一般哈哈大笑,那笑声如从肺腔中发出,回荡在石室里,透着浓浓的阴冷。她笑够了,又擦了擦脸上的泪和血,她压着嗓子,声音低沉,“被戳穿了的秘密,就一点也不吸引人了。”
得到了的东西,就不会再珍惜了。
就像我如今退无可退,再无依靠,再无逃离的欲望,即将被你砍去手脚,任你摆布。
你就不会再对我感兴趣了。
她道:“原随云,我祝你得偿所愿。”
“以澜!”
她将手中的火石狠狠向下一砸,原随云很快反应了过来,这块火石在没有火药的情况下不可能炸开这座岛,但是在狭小的牢笼里引发一起爆炸却是轻而易举。他抢过丁枫手上的剑,挥剑向铁牢上方一劈。
他再冲上前欲救出慎以澜时,却被巨大的爆破震飞开,火苗四蹿,很快便将石室里的书籍卷宗一同烧了起来。
原随云仿佛什么也没听见,又要往火场里冲。他看不见石室里的火光,丁枫看得见,丁枫不仅看见了越烧越烈的火,还听见了自火场里传出的破裂声。
他拦住原随云,喊道:“公子,那块火石必有异,快走!”
“滚开!”
原随云推开他,可未走几步,一块巨石从一侧石壁滚了下来,直直挡住他的去路。
紧接着,整座岛都跟着在震动。
原随云一怔,丁枫却又猛地向他扑去,点住了他的穴道,便不管不顾地扛着他冲了出去。二人才刚离开里屋,书房却已倒了大半。二人再往外逃,通道内不停有碎石滚落。
一时间,哀嚎遍布了这座海上宫殿。
原随云盛怒,又要往回去寻慎以澜,丁枫死活不肯放手,只是喊道:“大业未成,请公子三思!”
书房方向又传来巨大无比的爆裂声和风声。
她居然选择了这样惨烈的方式,居然想和他同归于尽。
岛上的人,除了原随云和丁枫主仆外,只有几名守着通道口的守卫逃了出来。幸他们之前做好了应急准备,岛上一有异动,准备好的船只也便自动弹了出来。
他站在船上,却听见岛正中传来的风声鹤唳。
巨大无比的凤凰自山洞破顶而出,盘旋上空哀鸣。数以万计的飞鸟从四面八方飞来,直直俯冲向海岛。海岛再也承受不住,彻底四分五裂,散开,又沉沦。
海岛裂开的那一刻,火光冲天,染红了一方天地。
后来,凤凰与蝙蝠岛一同沉入深海,世间再无神隐山庄慎以澜,不过多了个海上红日与沉岛宝藏的传说。
他们长眠于此。
风平浪静。
第62章 第六十二章
“话说那一日啊,海面上是波涛汹涌,就连海岸上住着的渔民都感受到了自海那边传来的地动,而他们在岸上养的那些家禽都和疯了一样地往海边冲去。渔民个个儿都变了脸色,这出海,吃的就是老天爷赏的饭碗,如今老天爷不但不让他们吃这口安生饭了,还要用这片海来杀了他们。百姓们呐,吓得是面如土色,携家带口地就要往别处逃。可他们刚要逃啊,从西面山野便有无数的飞禽直直袭来,生生地截住了他们的去路,可真是前无退路,后又有追兵,生死一线啊。”说书人说得是眉飞色舞,说到一处惊险之时,语气高扬,又急急地刹住了话头。
他拿起茶杯,不紧不慢地润了润嗓子,再一扫堂下,看着堂下的人都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就连续茶水的店小二都不敢再动了,他便又拿起惊堂木这么一拍,道:“再看那群飞禽,却是‘咻’地一声,从他们身边掠过去了。飞鸟走兽皆不是冲着他们来的。”
“百姓自然是趁着这个时候跑了。有那么几个胆子大的,想着他们这群渔民平日里安安分分地、老祖宗交代的‘开洋’‘谢洋’‘拜北’种种都乖乖做了,该出海时出海,不出海时饿死在岛上也不往那水里去,这天谴怎么着也不该落到他们头上。他们又见那群飞禽走兽直直往海域冲去,更是哀嚎不止、声音骇人听闻,便猜想,是那东海上,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大着胆子留了下来,再往那海上看去。数不尽的飞禽啊,都聚集在了一处,远远地盘旋在一块海域上。此时,海面传来了惊天动地的一声兽吼,‘轰’地一声。这一声似带有无穷法力,众人都像被制住了一般,纷纷转过了头,捂住了眼。不知过了多久,待众人回过神时,再也听不到什么兽吼、鸟鸣的声音。海面上的雾散尽了,飞鸟也不见踪迹,只有漫天遍野啊,如血一样的红霞。这,便是那‘海上红日’的由来了。”
说书人说到这,却是真真正正的口干舌焦了,他给自己续上了一杯茶,满满了喝了一大口,又坐了下来,翘起腿,抓着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茶楼里的听众似还沉浸在故事中,愣是没看懂说书人的意图,只觉故事尚未到尽头,便还眼巴巴地瞅着他继续说下去。
就连店小二都记不得他给这些人续了几遍的茶水时,有人按耐不住了,喊道:“你怎不说了,接下去呢?我在这听老半天,听个太阳做啥?”
不知是哪个角落传出了一声嗤笑,气氛很快便活了起来,又有不少人开始跟着起哄,喊那说书人继续说书。
说书人眉毛一挑,换了个坐姿,又正儿八经地站了起来,道:“这‘海上红日’,讲的哪里是个太阳。诸位客官有所不知,这东海素来古怪,渔民出海是要瞅老天爷的脸色的,老天爷笑,这万里晴空、海面平静,自然是出海的好日子;这老天爷哭,狂风暴雨、波涛汹涌,又有哪个人不要命地往海里跑?可就算如此,挑了个好天气,这该开洋拜北问天的事儿都做了,这海上边啊,还是会有那么几处老天爷不让你去的地方。‘海上红日’升起之处,也就是那群飞禽盘旋高空哀鸣不止的那片海域,可就是老天爷不让人去的地方。”
“但凡是去了的人,无一生还。”
“这若是再追溯起来,可要扯到十几年前了。今儿个,我们长话短说,不说那些虚的传闻,我窦良策在这茶馆里说了一辈子的书,从来都不说那些假话。这海上红日升起的那块海域,素有死人区之称。那块海域的四周都有浓雾遮掩,在外边什么也瞧不见,而这块海也是有进无出,这进去的船只就再也没出来过。”
“有胆子大点的,这么着,分成两批人、两只船,带着数捆长绳,想要进那里一探究竟。一只船上的人在迷雾之外牵着绳子的一端,另一只船上的人抓着绳子的另一端,就这么开进了海域之内。那只船进了那海,就再也没出来过。迷雾外的那艘船等了足足两天两夜,不能再等了,于是想收那绳,叫回船上的人。谁想,那绳子是怎么拽也拽不动,就这样悬在海面上,就像是那头还有人牵着一样。他们越拽那绳,反而离那片海越近,而越近那海,仿佛就闻到了浓浓的血腥味。”
“有人去报了官,可是官差去了也毫无办法,去一批没一批。此后,就没人再提进那片海的事了。那片海,就是这么个蹊跷地,如今又出了个海上红日,这还不够蹊跷呐?这是天降异象,必有大……”他那个‘乱’字还未出口,想到了这是天子脚下的京城,又硬生生咽下了这个字,转而道:“天降异象,必是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要出现了。诸位不如猜猜,这死人区是怎么回事,这海上红日是怎么回事,若是诸位知晓了此事,有什么特别的想法么?”
就像是英语老师讲课讲到兴头上就开始想要提问一样,所有人也如同正在上课的学生一样,面对提问,纷纷忏悔地移开了视线低下了头。
过了许久,见说书先生没有点名的迹象,角落里又有个颤颤巍巍的声音响起,“我……我……”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向了那个出声了的角落。
只见角落那张桌子,坐着一男一女,两人穿着水色曲裾,衣着上只有简单且淡色的纹饰,不再有其他的配饰。男子不过十三四岁,带着一顶水色的帽子,此时低着头,远远只能见着他发红的耳朵。他的眼睛不住地偷瞄女子,嘴唇也不停地发抖,似是要求女子做什么,但半天没说出什么话来。再看女子,约是十八九岁的模样,长相清秀,除了头上缀了几点血红色的玛瑙发饰外,身上也再无其他配饰。
这二人的身上带着点江湖侠客的豪气,又有钟鸣鼎食之家的气质,但单从外貌看,又不过是寻常的打扮,只是衣着用料要较寻常人家华贵一些罢了。故而,也不难让人猜出二人的身份。
“嘿,我想是谁呢。”一名男子‘嘁’了一声,话里三分揶揄七分玩笑,“原来是神侯府大名鼎鼎的‘嗯哼双侠’呀!”
堂中也有不少人晓得这玩笑话,也便跟着笑了起来。
女子恍若未闻,喝了口茶,仍旧一言不发,却抬头看向了说书先生。
说书先生如同每一个不受重视的副科老师一样,看到被扰乱的课堂秩序,气急却又无可奈何。如今收到了女子的眼神鼓励,仿佛身体被注入了无限勇气一般,他支起了腰,清了清嗓子,抬起那惊堂木便语:“话说那东海……”
“什么是‘嗯哼双侠’啊!我徐某人行走江湖多年,怎么没听说神侯府还有这号人物?”
老师的威严又一次被江湖人士踩碎在地上。
那先前说起玩笑话的人忙不迭解释,“阁下不知,你看那桌上的一对男女,便是出自神侯府,那少年男子整日嗯啊呀啊的说不出一句整话,而那位姑娘呢,见人只会‘哼’的一声,从不说话,这不就是‘嗯哼’双侠了么。”
这茶楼里的人,不论是明白人还是糊涂人,都听出了这里的玩笑之意,又一次跟着起哄了起来。
说书先生咬咬牙,又举起了那惊堂木,用力往那桌上一拍。说时迟,那时快,在那惊堂木落于桌上的一瞬间,女子冷冷地‘哼’了一声,而这声冷哼又犹如一声号令,‘嗯’少侠拍桌立起,手中暗器已发,怒道:“闭嘴!”
暗器打中了一个酒坛,却是溅在为首取笑他的那人的脸上。
天子脚下,少有贼寇大盗,可也有许多江湖人。
江湖人最是好面子,尤其是先前一同取笑这少年的人,被这么一闹,颇有些损了颜面的感觉。又有好事者跳了出来,与少年进行了一场‘你干啥?’‘干……打你咋地。’‘你再动一次手试试’……这一类的对话,顿时江湖人士纷纷举棍相向,场面颇为混乱。
可怜说书先生看着眼前的鸡飞狗跳不住地拍惊堂木,简直就像DJ舞曲背景里鬼畜的动次打次一样。
不过这毕竟是天子脚下,众人拿的只是棍棒而不是刀剑,不过以一对多,怎么也不是件易事。见少年似乎也要撑不住了,女子又重重地咳了一声。
少年耳朵一动,立刻从混战中跳出,率先踩到了说书先生的桌上,占据高地,手里举着一块令牌,“我乃神侯府捕快,何人在此滋事,还不速速停手!”
众:“……”
说书先生仍旧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饱含深情和热泪地再次拍了下惊堂木。
众人险些给吓跪了。
少年从桌上跳了下来,对着说书先生一抱拳,又扫了眼众人,默默地走向女子。而后,坐了下来,继续低着头。
这‘东海传奇’还是要继续说的。
说书先生一甩长发,继续道:“后来,东海安生了一段时间,开春后未多久,渔民又开始出海了。沿海居民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可是,百姓间开始流传,说那死人区之所以那么可怖,是因为其中养着一只吃人的海怪。而那海上红日、百兽哀鸣的原因,便是因为那只海怪遭了天谴,死了。既然那海怪死了,那那片死人区不就不会死人了么?”
“起先大家是不信的,可这世上总是有那么几个胆子肥的,有几个身强力壮的渔民啊,开始试探那片海。他们起初是在迷雾的附近晃悠,相安无事。再后来,进了那迷雾一点,也无事。这胆子就这么日渐肥起来了,他们便驶进了那片死人区。诸位猜,发生了何事?”
说书先生明白这群人是不会和他一起猜了,也便飞快地接着自己的话道:“他们不仅活着回来了,还带回了金银珠宝!”
众人哗然。
说书先生得意地一笑,“据说这些金银珠宝,可是从前朝、前前朝时期流传下来的都有。这死人区变成了藏宝处,看得人都眼红了,一个个疯了去抢,一时间,不少江湖人士纷纷到了东海,要去争那些宝物。可惜呀,真是可惜,可惜……”
堂下有人追问,“可惜什么?这东海宝藏这么大的事,怎么我们都没听说过?”
“可惜啊,这‘东海秘闻’,是不外传的。”说书先生惋惜地摇摇头,手里却拿着一本不知何时攥在手里的书卷,道:“可惜今日时辰不早,我窦某人就说到这里,诸位若是感兴趣呢……”
他装作不经意地扬了扬手上写着《窦良策带你走近东海》的书籍,立刻有眼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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