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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洗不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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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以澜张着嘴,一脸震惊地看着楚留香,而她手中还端着茶壶,茶壶口不偏不倚地对着楚留香,潺潺水流毫不客气地倒在他身上。
再好的轻功,也抵不过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
楚留香躲开了,可是他的衣服还是没幸免于难,左肩往下处湿了一大块。
他尴尬道:“看来慎姑娘实在是不喜欢楚某。”
慎以澜这才回过神来,将茶壶往丁枫方向一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模样坐回了远处,语重心长道:“楚公子你也太不小心了,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这样吧,我屋子里有衣服,走,我带你上去换衣服。“
她的话听起来很真诚,但是她却纹丝不动地坐着。
其实她是很想动的,在她说话的时候她都已经盘算好了给楚留香换哪套衣服,想讨好主角的心已经蠢蠢欲动,可是她的话音刚落,她就立马想到旁边还坐着原随云。
主角虽然重要,可是命也重要啊。
原随云却是起了身,道:“久闻香帅大名,今日得见实属幸焉,若是香帅不嫌弃的话,鄙人带了些许换洗衣物,可供香帅一用。”
慎以澜小声地道:“我的衣服肯定更好看呀……”
楚留香生怕她再说什么惊人之语,立马道了谢,但却拒绝了原随云同行的邀请,只是让丁枫领路。原随云笑了笑便又坐了下来,此时,客栈里却再没有别的客人了。
不知何时开始,客栈里的人都渐渐走光了,只进不出,到了这个时候,坐在大堂的,除了老板娘与店小二,便只剩下哭美人、慎以澜和原随云了。
哭美人仍旧坐在原来的桌边,她低着头,慎以澜看不清她的神色。
原随云却偏过头问她:“方才听香帅所言,慎姑娘与香帅可是有什么误会?”
他说的是‘听香帅所言’,所以至少他不认为倒水之事是她故意而为。
慎以澜想的是,就连大魔王都觉得她不是故意的,楚留香更不会觉得她是故意的了。既然这样,她肯定没有得罪主角。
这样想着,她不由高兴了起来,神采飞扬,语气也欢快许多,直率地道:“谁和他有什么误会呀,我这才第二次见到他呢,上次见面还是在济南……诶?他怎么会在这?!”
哭美人听了这话,紧张的神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慎以澜的脸色却唰地惨白。
“他在这里,那我弟呢?我不是拜托他送以元回京吗?难道……”
楚留香却正好从楼梯下来,接话道:“慎姑娘不必担心,无花大师护送慎小侯爷回京了,现在应该已经到了。”
慎以澜的脸色更古怪了。
无花无花……无花也是个反派呀。
然而她还不能说。
她僵硬地点了点头,道:“既然是无花大师亲自护送,那我就放心了。”
而他们这一来一回的对话,原随云很快便梳理清了情况,试探性地问:“二位说的可是妙僧无花?上次我在济南遇见慎姑娘,慎姑娘说是等人,难道等的便是无花大师?”
无花的行程早就在原随云的算计之内,但他想不通慎以澜为何要去找无花,难道与神隐山庄有关,那么神隐山庄又在盘算些什么呢?
这同样也是楚留香的疑问。
慎以澜郁闷地揉了揉自己的脸,底气不足地道:“其实吧,我仰慕大师很久了。”
原随云面无表情,丁枫被口水呛得想咳嗽又不敢咳、憋红了脸,楚留香也是一脸‘出家人你也下得去手’的表情看她。
他却像是这时才记起了哭美人,走到哭美人身边,介绍道:“这位是西门盈姑娘,方才我在路上遇到的。”
原随云笑着点了点头算作问好,楚留香又接着说:“西门姑娘对西方的风土人情都很了解。”
慎以澜一脸‘我懂得’的表情,语重心长道:“有佳人作伴,游山玩水,香帅好惬意呀。”
楚留香莫名其妙地看着她:“难道慎姑娘是来游玩的?”
虽然知道楚留香不会害人,但她摸不清西门盈的底细,便避重就轻地答:“难道香帅还是来这里查案子不成?”
楚留香一噎,还不知如何作答,那位西门姑娘突然走了过来。她的神情哀伤,泫然欲泣,凄凄地道:“是我拜托楚公子来为我做主的。”
慎以澜立马转过去看原随云的表情,好奇他对美女求助会有何反应。
原随云却像是没听到一样,低头沏茶。
楚留香只好走过来,安抚性地拍了拍西门姑娘的肩膀,示意她就坐,然后他也坐了下来,问原随云:“想来那位熊府六姑娘,应该也拜访过无争山庄了吧?”
“难道那位姑娘也找过香帅?”
楚留香叹了一口气,“我倒是希望没有,或者拜访无争山庄的那位姑娘,与来找我的姑娘不是同一人,但她们却都不是真正的熊姑娘。”
原随云点点头:“我已经从慎姑娘那里听说了。”
楚留香接着说:“虽然熊姑娘是假,但是留下的线索却只有一个,是真是假都是要来探探真相的。”
“听你这样讲,我总有一种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真不爽。”慎以澜瘪瘪嘴,问:“那么西门姑娘呢?难道你是……你不会是我那个未过门的未婚夫的情人吧?!”
慎以澜被吓得跳了起来,又急忙摆摆手道:“不不不这不能怪我,你要知道,我这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包办婚姻啊,我们都是可怜人,我……”
“慎姑娘。”楚留香无奈地打断了她,“你能不能冷静一下。西门姑娘一直待在西域,与熊小将军应该没什么交集。”
原随云也转过来看她,语气倒是温柔许多,道:“你最近为了这个案子太紧张了,既然香帅也来了,你应该放心才是。何况,无争山庄也会保护你的。”
慎以澜突然有点呆。
她突然觉得,哪怕知道原随云不是好人,知道他都是伪装的,知道他温柔的皮囊之下可能还藏着一把利刃。但是,有人这么温柔地对她,真的很幸福啊。
师父对她总是严格的,神隐门人好整蛊,同门的师兄弟们虽然对她好,但表达‘爱’的方式就是毫不客气的整蛊,而长兴侯府她也甚少回去,就算回去了,长兴侯和慎以元也不是什么温柔待人的正经人……
好像温柔的人,她就碰见原随云了呢?
心里那个微微倾向主角的天平,忽然反了个方向倾斜。
西门盈的泪已然流了出来,她的声音轻柔且哀伤,“我一直住在西域,从未离开过,若不是家父……这都怪我。那天,魔教里来了人,要抓我去魔教,家父拼死把我救了出去,而他却被抓了起来。我听到消息,魔教只是囚着家父,想让我去将家父换出来。我不是不愿意,但是我怕……我怕我去了魔教,他们不但不会放过家父,甚至可能狠下杀手。西门盈求求诸位救出家父,我愿意用自己换出家父,只要父亲能平安出来,拜托各位了。”
她重重地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港真写楚留香好痛苦啊,每天都觉得主角已崩……'可我不会坑的!我不会坑的!doge脸!'
第16章 第十六章
那一声叩得极沉,震得慎以澜脑子嗡嗡作响,一时间竟觉得分不清东西南北。
玉罗刹一手创建了魔教,魔教势力称霸关外,但不代表西方原本的势力全都消失殆尽。西门盈来自西域小国西夜国,其族以机关术迷魂阵出名,到了西门盈父辈,虽式微却仍存,在魔教的强压之下苟延残喘。如西门一族这样的地方势力,在本土长存多年,若是魔教将其赶尽杀绝,极有可能会引起西域本土地方势力的联合对抗,这对魔教并没有什么好处。
然而慎以澜没有理由怀疑西门盈。
就这样一张倾倒众生的脸,魔教哪怕因为西门盈一夜消失都是可能的。
而且,西门盈是楚留香的朋友,楚留香虽然是一个极易被麻烦缠上的人,却不是一个会将麻烦带给别人的人。
就凭这一点,就无人再想怀疑西门盈了。
原随云一脸悲悯,显然是他已经相信了西门盈,至少他装作相信了。他叹了一口气,“在下此行也是想来一探魔教究竟的,若是能帮西门姑娘,为二位略尽绵薄之力,不胜幸哉。”
慎以澜听了此话,实在是忍不住,也学着楚留香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派答应得太痛快,让她太想怀疑一下人生。
但原随云接着道:“只是在下出发之前,以家父之名请了那位熟识西域的神算先生‘只识天’出山,如今‘只识天’未准时赴约,在下只恐是因吾之邀约使先生遭遇不测,所以还是该先去探访下先生才是。”
救西门盈之父的事刻不容缓,但寻找‘只识天’也同样紧急,这两件事若是撞在了一起,断是不可能分先后去做,而是他们分开人马同时去做才对。
楚留香也听出了原随云的言外之意,但原随云的理由并非一般的推脱,甚至可能是这个案子的新线索。他面色凝重,道:“‘只识天’向来重承诺,若是他已经答应了原公子,断不可能失约。只怕‘只识天’的失约,与魔教也有关。”
西域有个神算先生‘只识天’,神隐山庄也同样有位神算先生‘天机子’,对慎以澜来说,自然瓜是自家的甜,神算先生,她只认神隐出品。所以哪怕气氛很沉重,她却始终游离在这种状态之外,一心一意地看着西门盈的脸。
西门盈躲避着慎以澜的视线,又犹豫地看着楚留香,声音细弱,“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讲,虽然我也不是很肯定,但……若是你们要找那位‘只识天’先生,恐怕……”
“恐怕他已经被你的爱慕者抓走,去为他们指引去魔教的路了,对吧?”
慎以澜仍旧是那张痴汉脸,只是说出来的话却一点也不痴汉。
她的话说得甚是无礼,但在场的人都没有驳斥她的意思,哪怕是楚留香也未有为西门盈说话。
因为慎以澜提出来的问题,也是众人想问却一直不好问的话。
西门盈一出现,来往的江湖人士却越来越少,就连去向都不甚明了。说这两件事毫无关联,也实在是让人难以相信。就算他们可以不怀疑西门盈言语的真假,但是西门盈是否还藏着什么秘密,这总归是要知道的。
西门盈变得通红,又可怜巴巴地看着慎以澜,讷讷道:“我……我不是故意的……他们说要救我父亲,但他们不识路,又不愿意让我带路,他们就……我也不想的,可是我没有武功啊,我阻止不了……”
若是寻常的美人这么说话,慎以澜只觉得对方背后一定别有用心,但看着西门盈,她一点也不会这么觉得。
西门盈的美清纯、却又带着侵略感,就像是存于雪山之巅的冰花,锋锐但是纯洁、干净,慎以澜会认为她的话有所保留,却不会认为她在骗人。
慎以澜叹了口气,“我知道,没有脑子的男人逞强起来是很可怕的,你是为了救父亲,错不在你,只是你当早点说出来才是,真可怜了那位……识什么玩意儿来着?”
原随云好脾气地提醒她:“‘只识天’先生。”
“哦对,识天识天,这名字真绕口。”
“……”
楚留香摸了摸鼻子,环顾众人,道:“看来这一行倒是没有不去的理由了。”
何止是没有不去的理由,这些去的理由多得就像是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局。
只是这个局又是谁布置的呢。
比起思考这个问题,还有另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已然出现了。原随云为这一行准备的物质充足,但都是建立在只多一位‘只识天’先生的基础上,如今不仅‘只识天’不在,来的却是西门盈与楚留香。原随云一行只有两辆马车,无论如何,慎以澜都不可能独享那辆拥有舒适大床的马车了。
此时的慎以澜只着里衣,半躺在床的正中央,对西门盈眨眨眼道:“西门姑娘,你喜欢睡左边还是右边。”
西门盈红着脸躲在角落里,轻且连续地摇着头,“我还不困,慎姑娘先睡吧。”
慎以澜‘哦’了一声,又摆出一个大字型,将床全都占满了,又道:“西门姑娘,我睡觉时有个坏习惯,喜欢抱着人睡,希望不要吓到你呀。”
话音刚落,她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另一辆马车里,原随云与楚留香倒是相谈甚欢。
原随云说话虽然文绉绉的,但场面话说得非常漂亮,加上他真诚的表情,楚留香本就不会怀疑这位在江湖上素有善名的无争公子,此刻更觉得他可亲可敬,只恨不是多年相识的朋友,更恨没有美酒作伴、可与新友把酒言欢。
原随云笑笑,他挥手从柜子深处拿出了两坛酒,道:“这是先前怕慎姑娘路上闹腾,给她准备的梅子酒,不会醉人。对香帅来说自然是难以尽兴,不过既然是在去魔教的路上,若是喝醉了也不妥。”
楚留香笑了笑,那两坛酒已然开封了,酒倒入碗中,酒香四溢,却不是寻常的梅子酒的气味。这酒光是闻着就已让人醉了,入口更是别有一番滋味,酒非烈酒,却有着凛然的香。
楚留香喝了一碗,才意味深长地感慨道:“慎姑娘不像是个爱喝酒的人,为一个不一定喝酒的人费心准备这样好的酒,少庄主倒是用心。”
原随云只是斯文地酌了一小口,“家父素来敬重神隐门人,慎姑娘又是家父恩人嘱托要照顾的人,在下未有不尽心的道理。”
“原庄主的恩人?”楚留香细细品味着原随云这番话,问:“方才我多有顾虑,未有多言。我会参合进将军府这件事,无非是那位假的熊姑娘上门,说我是偷了将军府至宝、并为将军府引来灭门之祸的人,虽后来得知这不过是个诱饵,不过我也实在好奇那个至宝为何物。原少庄主也遇见过一位熊姑娘,敢问这位熊姑娘又是以什么理由,说服少庄主的呢?”
“这位熊姑娘身份虽假,持着的信物却是真的,家父曾有言在先,凡持此信物来者,有求必应。而那位假的熊姑娘,要求便是为慎姑娘洗清冤屈,也便是查清将军府一案的真凶。”
“这幕后之人倒是颇费心思。”楚留香又喝了一碗酒,笑言:“传闻玉罗刹武功极高,又神出鬼没,极少当众出现,就连男女都无人知道。若是能见到这位神秘的魔教教主,倒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原随云同样哈哈大笑,敬佩道:“此等逆境也能谈笑风生,香帅果然不负盛名。”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路上,依着西门盈指的路,这一路走得平静。西域的风凛冽中却又带着几分柔情。这段路听不见歌舞乐声,只有月光柔柔地洒在路上,却意外地带着几分旖旎之感。
柔风在窗口的布帘上吹出细密又轻微的波纹,马车里是慎以澜平稳的呼吸声。
她已然睡熟了,可睡熟了的也只有她一人。
西门盈平躺在床的一侧,那双含着盈盈秋水的眼睛盯着马车的顶盖,眼里是无尽的哀伤,却又闪着微弱的带着希冀的光。她的手握拳,掌心似乎握着什么物件,她好像在思索什么难以决定的事,牙齿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印来。
忽然,她的眼神变得坚定许多,沉稳地呼出一口气,便想要坐起来。
只是她并没能起身。
慎以澜转了一圈,‘嘭’地一声砸到了西门盈的身上,然后又如藤蔓一样紧紧地缠着她。
西门盈的脸瞬时涨红了,若是马车内有灯光,定能觉得她的脸红得要滴出血来。但是她并没有因此打消离开的念头,她小心地移开慎以澜放在她身上的手。
然而她刚移开慎以澜的手,慎以澜又将腿靠了过来,她移开慎以澜的腿,慎以澜的手又凑了过来。
马车的帘缝透出月光,照到她左手食指尖的一点寒芒。
西门盈缓缓伸手,正要去触碰慎以澜的脖颈时,忽然觉得自己的耳边有热气拂过。
慎以澜不知何时醒了,那双凤眼闪着好奇的神色,却是悠悠地道:“既然姑娘已经求了香帅,就该信他才对。”
第17章 第十七章
马车缓缓驶进了小镇。
现在尚是子时时分,天空是如浓墨泼洒过后的黑色,像是一块巨大的黑布覆盖在小镇上方,只看得见远方依稀有一线灰蓝色的光芒,像是那块布覆盖不住而产生的缝隙。小镇如同空城般沉寂着,路上没有一个行人,马车停留在镇门口处,未有进退。
没有人摸得清这个小镇是否已经被魔教控制了,但就目前所知的情报来看,其他的路都不能走了。
马车停留在原处,一动不动,似乎除了马夫与护卫,所有的人都睡着了。
但所有人却都没有睡着。
楚留香和原随云都默不作声,侧耳听着马车外的动静,判断是否有埋伏。
但马车外是一片死寂,只有民居外挂着的农作物被风吹得互相碰撞所发出的声音,再细致地听,甚至听得见田野里蛇虫缓行的沙沙声,但却也仅仅是如此而已。
子时正是睡得真香的时候,沉寂是难眠的,但不可能没有一点儿人声。就连鼾声都听不见的夜晚,是真的有人住吗?
他们想以静制动,然而他们不能一直静着。
楚留香正要起身,却听到原随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紧接着,楚留香便听见了匕首从另一辆马车之中飞出的声音。那匕首掀开了帘子,犹如一束被点燃的烟花直直向外冲去,却并未炸出绚丽的花朵,只是死死地钉在了一棵树上。
慎以澜掠出马车之外,破口大骂:“我去,居然有只那么肥的蜘蛛!”
马车之外是随行是护卫,包括丁枫,丁枫一直是骑着马侯在马车之外的。他一脸无语地看着慎以澜,下了马,手按住了佩剑,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沉寂的小镇宛如一个密闭的盒子,没有人知道盒子里装的是宝藏还是毒蛇,而慎以澜的声音却像是一把钥匙,这把钥匙将盒子打开了。瞬间,小镇灯火通明,昏黄的烛光照亮了小镇四处密集种着的桃花,蒙着小镇的黑布被掀开了,而小镇也染上了绚丽又富有生机的颜色。
异域的风情总是迷人的。
因着地势的缘故,在关外,城镇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远,每一个小镇宛如一个新的世界,有自己的风土人情。就算是常年呆在关外的慎以澜,也未敢说自己了解关外的人。她摸不准这个小镇的待客之道,可她只觉得每个居民的脸上都写着‘好客’二字。
原随云刚下了马车,就有穿戴整齐、一脸笑意的居民从屋子里出来。来的人约有十一二人,男女皆有,他们都穿着色彩艳丽的厚袄,厚袄上纹着奇异的纹饰,带着浓浓的异域风情。为首的是一名四十左右的男子,微微发福,看面相倒似是一个敦厚老实之人,他走上前客气地道:“我乃浮远镇镇长,佳客远来,却未有远迎,方才实在是睡得太熟,竟然都不知佳客已到,怠慢许久,还请诸位赎罪。”
没人看清楚留香是何时下的马车,但他着实是在原随云下车之前,就已经在马车外待了许久。他走上前去,对着镇长一揖,微笑着说:“我等深夜到访,多有叨扰,实觉有愧,还请勿多礼。”
镇长才抬头看了看天色,面上显出诧异,急忙道:“夜寒露重,岂能让佳客在外就待,我这就让人收拾出房间,让诸位好好休息休息。”
一个沉寂得就像空城一样的小镇,却突然冒出了一群热情好客的居民。这个小镇的一切都透着诡异。
楚留香看了眼慎以澜,发现慎以澜低着头玩弄不知何时摘下来的桃花,他又看了眼丁枫,丁枫却是在等候原随云的下一步指令,他又看了眼原随云……然而,他虽已将原随云当好友看待了,却丝毫不觉得原少侠能和他进行眼神的交流。
楚留香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若是只有他一人,或者这里所有人都是他的好友,他还可以凭着自己的意愿做事。但是,这里的大多数人还是无争山庄门人,他还是应当将发言权交给原随云。
不知道是听见了楚留香的心声,还是想到了别的事,原随云笑了笑,问:“西门姑娘呢?”
众人这才发现西门盈还待在马车里,久久未有出声。
原随云道:“男女有别,还是麻烦慎姑娘去问问西门姑娘的意思吧。”
慎以澜脸上浮现出奇怪的神色,眼神四处飘着,手却是无意识地揉搓着桃花,声音也同是漂浮着,道:“夜深了,扰人清梦犹如谋财害命,不如等天亮了再说吧,还是先让她睡着,毕竟……多睡觉,养颜呀。”
楚留香咳了咳:“总不能让西门姑娘独自睡在马车上吧?还是先将她叫起来,既然我们是来游玩的,在小镇多待些时日也可以。”
慎以澜坚持道:“那你们先休息,我在这里守着她醒来就好。”
慎以澜从来不是一个会为了别人亏待自己的人。
楚留香心里嗑噔一声,他径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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