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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夫三十六计-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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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左右不过是个奶娘而已。
不管她有没有做过,又知不知道这些,都不重要,裴婳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自然,是宁可错杀而不放过。
当时老夫人还算是念着那点旧情,给了她一些银子,让人离府了。
过了这么些年,都没再见过,却是未想过,她还是出现在国公府。
前几日人便找来过一次,老夫人不想再与之有过多关联,就没让她进来,只是让去库房拨了些银子,打发走了。
谁晓得,这陶奶娘与叶家还有这么一层关系。
当时在后院守着等老夫人,意图间,依旧是想着解释那件事情。
老夫人是极其不愿再见她的,想今日若不是沉鱼生辰,她压根不会见人不说,还会直接唤下人轰她走。
银子给过了,话也说清楚了,倒实在是想不明白,她为何非要巴巴的凑上来,说些令人烦闷的事。
“日后还是注意些,不要再让些无关紧要的人进府来 。”老夫人淡淡吩咐。
对于陶氏,她也实在是倦了。
茗烟了然,点了点头。
老夫人转身往里头走,茗烟也是一步不落的紧紧跟上,边走着,忽然间想起了什么来。
“之前陈少爷有派人来府里打探,问清不清楚陶奶娘的下落,后面没得到什么消息,不了了之,便离开了。”
这回事,就是先前的管家来提了一句,说是陈少爷派人过来找人,不过问了几句话,没得到什么消息,就撤人离开了。
正好让茗烟听见。
当时没觉得是什么重要的事,便转口就忘了,直到今日再见到人,当时间,记忆一下子就被打通了。
“遇之?”老夫人微皱眉头。
他这孩子,离开这么些年,一直没有消息,怎么忽然间,想着要找个奶娘呢?
“陈少爷以前还在府里头的时候,经常同陶氏待在一处,怎么说也有点感情,怕只不过偶然想起,便过来问一句罢了。”
茗烟怕老夫人会因此多想,便如此猜想着,解释了一句。
“遇之过些日子该回来了,想想,该给他筹备着婚事了。”老夫人想着,这已经二十四岁的人了,却尚未成亲,说起来真不是回事。
“那孩子从小没了爹娘,也是可怜,我这个当姨妈的,能顾着一些还是要顾着才是。”
老夫人一直因为这些年陈遇之远离在外,不能好生照顾,而心有愧疚,所是想着,等他回来,得好好弥补。
第46章 试探
在前院送了家人离开后; 沉鱼便回了房间。
沉然间; 她想了想,方才确实是有在姑父旁边看见一个陌生的面孔。
应该就是陶氏。
她不晓得自己以前有没有见过她; 总归第一眼看上去,五官轮廓有些眼熟。
想许是以往去姑父家里的时候,碰巧见过几面。
不是什么太过出挑的人; 也不怎么说话; 是往往叫人一眼看过去,都不太能注意到的那种。
“方才白小姐有来过,说是衣裳破了要换; 于是奴婢斗胆做主,给她拿了一件衣裳过去 。”山茶跟在沉鱼后头,一直是到这个时候,才得机会同沉鱼说这些。
“拿的是那件蜜合色什锦妆花衫子; 就是夫人您年前订的那件,后来说小了,穿在身上紧实不舒服; 便一直放着了。”
山茶特地和沉鱼解释清楚了。
“那件衣裳啊。。。。。。”沉鱼记得,那件衣裳虽然款式普通; 但是色彩极好,绣纹精致; 就是上身这一块实在勒的紧,穿上很是不舒服,无可奈何; 便只能搁置下了。
正因如此,沉鱼才会对它印象深刻。
“她为何要来换衣裳?”沉鱼随口就接着问了一句。
“白小姐说她摔了一跤,但具体怎样,奴婢不清楚。”山茶摇头回答。
“无缘无故的,怎么就摔了。。。。。。”沉鱼呢喃着,忽然想起什么,皱眉,又觉得不太可能。
这样一想,自己好像是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过白锦瑟。
明明来了却不在裴笙跟前晃,这完全不是她白锦瑟的作风啊,要知道,她可是那种一旦黏上了,就扯都扯不开的人。
“好了好了,也别管这些了,备水沐浴。”
忙了一整日,身上落的粘腻腻的,瞧着这时候天也黑的差不多,便想着快些沐浴,待身上清爽了,还能去外边坐坐。
晚些时候,想裴婳和裴箫是要过来的。
因着方才进来的时候遇见裴箫,他一边笑着,神秘兮兮的,说晚上有礼物要给她,是个大惊喜,还要和裴婳一起送。
一贯小孩子心性。
沉鱼便点头答应了,说她一定好好等着他送礼物过来。
“现在吗?”山茶一愣,这厢还问了一句。
以往夫人都是睡前才会洗漱沐浴,洗完便直接上 榻睡了,无论怎么说,也不会掐在这样一个不上不下的时间点。
完全和以往的行为不符。
让山茶觉得费解。
“快些准备。”沉鱼也不说什么,就是见山茶还没有行动,便这般出声催促。
山茶自然不敢再问了。
一点儿不耽搁,匆匆进了净室里头。
。。。。。。
沉鱼的动作极为迅速。
一刻钟不到便从净室里头出来,拿了屏风旁的衣裳,没让山茶伺候,顾自换上。
却是还来不及擦干头发。
“山茶,里边就先别收拾了,过来先帮我干干头发,可实在难受。”
沉鱼说话这语气,听着有些着急,说话速度都比以前快乐不少,就好像有什么事急着去做一样
她伸手,从后背挽过头发,稍稍的侧头,落在左肩一侧,手指轻轻顺着划过。
落入指缝是一阵濡湿。
屋子里的窗户半开着,这夜晚有凉风拂过,轻飘飘的吹了进来,吹在颈侧,带些湿意,倒是让人有些微微的战栗。
她伸着手过去,想顺一顺后颈被风吹起的几缕碎花,却是才抬手,就碰到一块冰凉。
她一怔,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那阵冰凉已经越靠越近 ,然后,触在了她的后颈。
沉鱼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
她能够明显的感觉到,碰着自己的是一只手,指尖冰凉刺骨。
身后的手将手腕一转,从左边绕过,将原本垂落的一瀑头发挽过来,托在自己的手上。
沉鱼一惊,当时马上就转过了身去。
却看见裴笙一手握着她的头发,松松的挽着而已没用什么力道,另一只手上拿着一块素白色锦布。
沉鱼怔怔的看着他。
自然是不太了解他的意图。
“山茶不在。”裴笙简单明了的解释一句,然后抓着锦布,一把包住了她的头发。
沉鱼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难道这是。。。。。。在给她擦头发?
可是接着又觉得裴笙的这个举动实在是太过荒唐和突然,完全不像是依他的性子能干出来的事。
可是他的动作却还在继续,那手托着她的头发,两指轻轻握住,将力道控制的很好,不轻不重,隐约间,只能听见锦布搓着头发的轻微声响。
“沙沙”细响,磨得人心里都有点痒痒的难受。
沉鱼一颗心吊着,晃了晃,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裴笙的动作有要结束的样子,稍微的往后头退了退,小声道:“不用劳烦夫君了,还是沉鱼自己来吧。”
他没有说话,只是顺着她的动作往前走了一步,手上的动作继续,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沉鱼的手停在半空中,上也不是,下也不是,想着自己一半头发还在裴笙手里,自然也不敢再继续动。
这可保不准他手上劲一大,就扯了她头发,毕竟是细心养了这么些年,只小小一根,那都是心疼的不得了的。
“沉鱼听山茶说,白小姐今日在府里好像遭遇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摔的一身衣裳都破了,还是来我这换的衣裳呢。”
沉鱼觉着目前这气氛实在过于尴尬,便只好没话找话的同他说这些。
“上回还说要去白家致歉,结果也一直没去,不然。。。。。。”
沉鱼话没说完,裴笙就突然开口打断了她。
“明天就去。”
“啊?”沉鱼一愣,倒是没想到他突然就做出这个决定来,但是马上便压下面上的异色,点头应道:“好,夫君说什么,就是什么。”
接着沉鱼也没再说话了。
实在不晓得该说些什么,而且裴笙好像有一种终结所有话题的能力,和他没话找话,还不如直接沉默着什么都不说。
裴笙这边大致擦得差不多了,便去一旁的妆匣那头拿了把木梳过来,顺着一头秀发,缓缓的往下梳理。
不得不说,沉鱼这一身从身子到脸蛋都是顶顶绝好,那哪怕就只是一头如瀑黑发,也是让人赞叹不已,顺滑亮丽,跟镀了一层光似的,握在人手里,就像得了宝再不愿撒手了。
木梳梳下,没两下就理了清楚。
裴笙手掌顺着发丝滑下,这让沉鱼有十分清晰色触感,接着,他手一松,放开了来。
沉鱼暗自里松了一口气。
这回可该是消停了。
“转过来。”裴笙淡淡出声。
沉鱼十分听话,当时着了个甜甜的笑容后,就转过了身来,一抬头,正好就看着裴笙,唤道:“夫君。”
“叶沉鱼,你还记得自己是什么身份吗?”
裴笙突然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毫无厘头,冷淡的目光间似乎夹杂了几分其它的意味,让人不明所以。
管他是想问什么呢,先应下再说。
于是沉鱼点头,装作一副自己明白的样子,应道:“记得。”
“所以就算知道一些事,也不要胡乱的说出去,最好当做不知道,恩?”
他的声音冷冷清清的,最后一个语调,又微微上扬,像是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握在掌心,只要稍稍一动,就能将之碾碎一般。
听得沉鱼心里微微一颤。
她当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陶奶娘那件事。
裴笙因为那件事留了阴影,一定便是不愿意让旁人知道的,如今他怕是晓得,她已经知道了这回事,心有怒意,就前来警告她了。
确实不是什么好见得光的事情。
沉鱼能屈能伸,就是个什么都能妥协的性子,当即便点头,应道:“恩。 ”
态度语气都十分诚恳。
可裴笙的面色却没有松下半分。
他往前走了一步,便是离沉鱼离的更近了,紧紧的挨着,几乎是一手都已经穿不过去的距离。
裴笙俯身,伸手去挽沉鱼的袖子。
因着刚刚沐浴完,为了方便,穿的是一身宽松的衣裳,袖子也是十分肥大,玉臂落在里头,便是一片的空荡荡。
裴笙就着袖子一路往上挽,眼看挽上肩颈的位置,还不撒手,沉鱼心口一震,便是动了动,想让他停手。
“别动。”裴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近在咫尺,灼热的呼吸中却是冰冷的语气,听的人浑身一抖。
“看看伤好了没。”
沉鱼手臂上一段的位置,是之前摔下山坡受伤最严重的,就算是已经过了这么些天,那一片白嫩上粉粉的伤疤还是十分显眼,纵列分布,杂乱交错。
还有微微凸起的触感。
其实用了药之后已经好很多了――
沉鱼刚想说出这句话来,已经有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头,当时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臂已然被放下,接着,面前一片阴影沉下――
唇上传来一阵冰凉。
有唇瓣轻轻覆上。
软乎乎的触感十分明显。
而注意到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的时候,沉鱼才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反应。。。。。。。反应过来他这究竟是在做什么。
直到他的牙齿磕碰到她的下唇,有些微微生疼,沉鱼一个激灵下意识的伸手去推他。
裴笙一顿,动作有刹那间的停止,就在沉鱼以为他要远离的时候,按着她头的手又加大了力气,啃咬侵蚀,更加深入。
逼得人几近喘不过气来。
沉鱼是第一次经历这些,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个样子的裴笙,十分清醒,清醒的眸子里没有半分波澜,但是却不由分说的按着她,伐掠征战。
比上一世那个样子的他,更要陌生,更要让人心慌不安。
她的手一直在尝试着推他,可是抵不过他的力气,纹丝不动。
沉鱼的身子都渐渐软了下来。
只是她尽力的撑着,不愿意往裴笙身上靠,就怕这禽兽一旦起了意,又受刺激,便再也停不下来了。
可是就在她已经喘不过气来的时候,裴笙放开了她。
第47章 提议
那一瞬间沉鱼像是得到了救赎一般。
裴笙的手托在她的腰上; 两指扣着; 力气大的很,想若不是因此; 沉鱼怕是要直接顺着这边倒下去。
当时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好一会儿,脑子里的意识才回转了一些; 没有再那么难受。
一反应过来; 当即惊慌失措,往后边退了两步。
其实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样。
尽管理智是这样告诉她的; 但是心理上的惧怕,在那一瞬间,让她做出了这样的举动。
终究是理智退步后让了。
这么些日子以来,她或许连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在做些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 意图很简单,就是心里头一时气不过,想让裴笙也吃吃苦; 难受难受,解一解自己心里头沉下的那股闷气。
更是迫切的想知道; 自己究竟为什么会死。
是因为裴笙?还是有其它的原因?
那些疑惑挂在头上,让她迫切的想去弄清楚; 看明白。
所是有时候的行为,便有些过于不管不顾了。
后来时间越过去,就发现事情越发的不受自己控制; 很多超出意料之外的结果接踵而至,让她开始手忙脚乱起来,而主动的去接近裴笙,更让她看到了许多自己上一世从未去了解过的东西。
有些事情,似乎并不像表面上所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哪怕就只是在这个看似安静祥和的国公府,也藏着那么多的肮脏龌龊和不为人知。
更让人看不透的,就是裴笙。
他的身上,像是蒙了迷雾,她一层层的拨开,但是没用,无论如何,就是看不到那个最清晰最真实的他。
这让她越着急,越恐慌,就越无处下手。
甚至于到现在,她感觉自己是在被裴笙牵着鼻子走。
哪怕她并不愿意这样,哪怕她已经在很努力的去改变,可是事情就是没有任何回转的余地。
抬眼看眼前的人,平静,冷淡,一副将所有事情都掌控于掌心的模样,让人一眼生畏,不寒而栗。
沉鱼下意识的又后退了两步。
“怎么了?”裴笙像是毫无所察一般,淡淡出声,问了一句。
沉鱼紧抿着唇,微微泛白,唇瓣上依然残留着,他方才留下的冰凉的气息。
清晰可感。
然后,他朝着她走了两步过来。
唇角还带着微微的笑意,让人看在眼里,越看越心里发慌,甚至是一股凉气,慢慢袭来。
沉鱼唇角微动。
“既然是我的夫人,叶沉鱼,那你就要乖,好好听话。”裴笙的步子很小,几乎是微不可闻,在毫无意识察觉的时候,人再次紧紧挨着了她。
他的指尖触在她的脸颊上,无意识间,扯到一根发丝,带的沉鱼身子一抖。
再次被惊到的同时,也有压制不住的怒气,冉冉而升。
可是她知道,孤身一人的自己,没有同裴笙相抵抗的能力。
他觉得现在的他,太奇怪了,就像是一个被逼到绝境的疯子,有着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平静。
“我――”她很想说话,但张了张口,后面的那些,怎么都说不出来。
“我有话要和你说。”裴笙沉在她耳边,轻启嘴唇,缓缓的,和她说了一段话。
声音很小,哪怕是这般安静的环境里也是全然不可闻。
说完后,他稍稍直了身子。
“听明白了吗?”他问。
他方才说的那些话,沉鱼囫囵的都听到了,但是那些字眼在脑海里转了一圈,却没能形成一个准确的意识。
反应过来,她摇头:“我不会。”
裴笙好像是说裴婳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小心看到了什么她不该看的东西,怕她会误解。
所以说明日带她一同出去,顺便让她去开导,去解释清楚,他云淡风轻的说,因为她是大嫂,所以要方便一些。
还大嫂呢,没亲没故的大嫂有什么方便的,难道不是大哥这样的血缘之亲要比她更方便吗?
沉鱼在心里轻嗤,只是不敢说出来。
“不会可以试一试。”
试一试,他想怎么试?
说话真是无厘头到让人反感,其实他裴笙,什么都不懂,一向都自以为是,完全不顾及他人的感受。
若即若离,一下春风满面,一下又冷若冰霜,任谁都想不透,他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沉鱼瞬间想起什么,那当头间,一股热血直涌而上,四处奔走,她使了力气的就将人往后推。
“你离我远一点!”
许是话说的有些急了,这下才落下话音,沉鱼就猛咳了几声,在那一瞬间,她明显感觉到心口处被什么东西牵扯住了,绷的紧实,难受。
而且一团火窜开来,烫的人身上有些火热。
渐渐的眼前一片晕眩,人影在面前变得模糊起来,好几片的重影。。。。。。
人都是几近摇摇欲坠的往下倒。
沉鱼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
熟悉的不得了。
她记得上一世,在那段时间里,她就是这样的状态,只要情绪有大的波动,特别是生气怒火上头的时候,就会浑身发热无力,哪怕只是躺着也会发麻难受,然后眼前的人渐渐变成了模糊的影子,直至完全不能看得清楚为止。
那种无力的感觉,一直到现在她都记得清楚。
全身的力气被一点点抽光,最后所有的意识都消散殆尽,直到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记得。
一睁眼,就回到过去。
那真是令人极其可怕和恐慌的存在。
猝不及防的,沉鱼猛然就瘫软在榻边。
裴笙的目光同时顺着她往下滑,当时动作极为迅速,一把将人捞住,然后手一动,扶着人,半坐在 榻上。
这会子人不怎么稳当,但是一手紧紧扣在裴笙的手臂上,似是十分难受的模样。
“我没事。”沉鱼紧咬着牙,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倒不是她逞强,只是这一下子来得太过突然,连她自己都预料不到是什么情况,直觉的,她不想让自己的任何异样状况,被裴笙给知道。
好在来的快去的也快。
裴笙伸手要过来探她的额头,被沉鱼侧着身子躲避开来。
“说了没事。”力气回转过来,连说话声音都大了一些,咬了咬牙,勉强站起了身。
“夫君说的那些,我都知道了,明日也会按照你说的做的,还有,沉鱼一直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谨记本分。”
她的声音柔柔的,字里行间都是顺从的模样,但是这么听着,便是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的。
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刻她忽然就想通了。
有些她不能掌控的东西,就不该想着去胡乱掺和,最后只会越来越乱,然后把自己搭进去。
之前的时候,她有曾想过,裴笙他有难言之隐,所以有时候难免会过激了些。
毕竟他偶尔也会对她很好。
那些偶尔,让她曾经心颤的感动过。
以至于迷失的厉害。
“夫君一直都不喜欢沉鱼,沉鱼知道,到现在,也不会再奢求和妄想什么了。”沉鱼顿了顿,咬牙,将心里想的一一都说了出来。
“您是世子爷,不能无后,沉鱼知道自己不讨喜,所以也不会那么小气,待下回有时间了,便去同娘说,让她仔细挑选着,帮您纳几房合乎心意的妾室回来。”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和上一世说的一模一样。
她本以为这一次会有不同,可是谁知道到最后,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上一次,裴笙是怎么说的呢?
沉鱼想起来,那时候他的反应很平淡,平淡到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说话,后来她去同老夫人谈论,还亲自挑选,期间种种,裴笙就像聋了又瞎了一样,完全把自己置身局外。
后来举办婚宴,他也是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
直到那天晚上。
裴笙的眸子渐渐的就冷了下去,寒气顿起就是在刹那之间,疯狂席卷,他低头,紧紧盯着沉鱼的脸。
等着她说完,一言不发。
良久,他似乎是在一字一句回忆着她方才说了些什么,待终于将所有的话一一听明白,弄清楚每一个字眼――
裴笙启唇:“叶沉鱼,你再说一遍。”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手指捏在柜前,指骨泛白,那青筋暴露的力道,隐隐破之而出,一节一节,分外明显,让人只是看一眼,便心生惧意。
旁人在这样的场景面前,怕早就吓得腿软站不稳了。
可是沉鱼只当自己没看见,当时间,还是说了下去。
“沉鱼说,明日去找娘,为夫君纳妾。”
她完全就是豁出去了,才敢在裴笙面前,将这话说了两遍。
垂眼间,便是瞧着裴笙身旁的那只手要抬起来,瞧那模样,便是要上前来直接能掐死她一样,沉鱼心里一惊,正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屋外传来了一阵嬉笑声。
“嫂嫂,嫂嫂快过来看,这处的烟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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