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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行-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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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庆道:“你们人多势众,我当然不能反对啦。”
彭梓祺冲他哼了一声,又对夏浔道:“我去盯着他吧,一有机会,就把他抓出来。”
“且慢。”
夏浔突然又想到一个主意,略一思索,说道:“先盯着他,不要轻举妄动。他有个妹子在燕王府当差,他又恰在此时去过燕王府,与里边的人有过接触,说不定这事儿和他妹妹也有关。再说,他兄妹情深,有些人自己不怕死,为了自己的亲人却是可以付出一切的,等他妹妹出来,待他兄妹相见的时候再下手,多一个人,多一份保障。”
彭梓祺应道:“好,那我先去盯着他。”
那拉克申人高马大,也不知武功如何,夏浔终是不放心彭梓祺一人行动,便道:“他今天才去的燕王府,现在天色已经黑了,不可能再与他妹妹相见,时间最近的话也应该是明天。先请你的朋友照看着,明天开始,换咱们三个人盯着,一有机会,就下手拿人!”
又是一天,天亮了,燕王府里走出一个小姑娘,换了平常的衣裳,很俏丽的模样。这位姑娘姓佟,叫佟蓉蓉,这只是为了方便,起的汉人名字。她的履历上记载的正式名称,叫娜仁托娅,她的手臂上还挎着一个小篮子。
燕王府的宫女可以在不当值的时候换上民装,到市井间走动,但是她们出宫时通常都是成群结伙,这样一个人出来的就少见了。不过宫门口当值的侍卫都是认得她的,一见她便笑道:“蓉蓉,又去见你哥哥呀。”
娜仁托娅羞涩地笑着,答应一声,把篮子递了上去,侍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只是几味可口的小点心,还有一双新做的鞋子,这是娜仁托娅带给哥哥的礼物。
侍卫们仔细检查了一番,便递还给她,娜仁托娅道了声谢,便出了燕王府的宫门。
她来到中原已经八年了,今年刚刚十七岁,再有两年,不是王妃身边得用的亲近之人的宫女就要全部遣散出宫了,到那时她就可以和相依为命的哥哥长相厮守了。她很满意北平的生活,这比她颠沛流离、艰难困苦的流浪生涯强多了,那时候她还很小,但她记得那时每天的恐惧:为了缺少食物而恐惧,为了天灾和野兽而恐惧、为了其他部落的掳夺和杀戮而恐惧。
前几天她刚刚见过哥哥,不知道哥哥为什么又托人捎话叫她出来相见,哥哥也想她了吧,娜仁托娅一出宫门,就看到哥哥正站在对面街上等着自己,于是快乐地飞奔过去。
“哥……”
娜仁托娅喘着气叫,脸上漾出甜美的笑容,把手中的篮子递了过去:“喏,给你做的。”
拉克申顺手接过来,宠溺地拂开她额头散落下来的头发,说道:“哥早告诉你,现在日子好过了,哥在外面想吃什么想穿什么都买得到,你不用给我带这些东西的。”
“外面做的不一样嘛。”
娜仁托娅跟他一边走,一边道:“哥,前天娘娘刚给我又加了月钱,我在宫里面吃的穿的用的都不用花钱,这几年攒了不少呢。再有两年,我就该出宫了,到时候用这钱给我娶个嫂子回来。”
拉克申站住脚,有些严肃地看着娜仁托娅:“妹子,你别忘了,咱们是草原上过来的人,到宫里做事,也不过就是凭力气挣口饭吃,人家只是拿你当个下人、一个使唤人,你可不要真的认他们做了亲人。”
娜仁托娅纳闷地道:“哥在说什么呀,妹子本来就是个下人啊,而且我是外殿的宫女,也没多少机会见到燕王爷一家人,哪可能跟他们亲近呐。妹妹在这世上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哥哥。”
拉克申展颜道:“那就好,跟哥回家吧,家里有一位草原上来的客人,你小时候还见过他的。”
娜仁托娅兴奋地道:“谁呀?”
拉克申神秘地道:“等你回家就知道了。哥跟他有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要做,你一定会帮哥哥的,是不是?”
娜仁托娅毫无机心地道:“那当然啦,哥让我做什么,我都去。反正哥哥不会害我就是了。”
夏浔、西门庆和彭梓祺都改了装扮,暗暗缀在后面,眼见二人有说有笑地前行,彭梓祺暗暗皱起了眉头,说道:“他们走的一直是大路,路上行人不断,咱们如何掳人?打斗起来,一定惊动官府的。”
西门庆眼珠一转,自告奋勇地道:“这有何难,你们去那巷中等我,我引他们进来!”说着不等二人阻拦,一个箭步便冲了上去。
第105章 李代桃僵
“托娅,这么想就对了,不管什么时候,你都不能忘了咱们是草原上的人,是哈剌莽来部落的人,是长生天庇佑下的子民。哥哥和那位尊贵的客人谋划了一件大事,这件事如果能够成功,就能激励现在四分五裂的草原各部重新汇聚到大汗旗下,重整旗鼓,杀回中原,到那时候……”
他刚说到这儿,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过来,一把夺过他的篮子,掉头便往旁边巷中跑去。
“哎呀!”娜仁托娅一声尖叫。
拉克申刚刚一懵的功夫,篮子已被抢走了,紧接着妹妹又发出一声尖叫,拉克申急忙问道:“妹妹,你怎么了?”
娜仁托娅双手抱胸,红着脸道:“他……他摸我……”
“这狗日的!”
拉克申这下真的怒了,大喝一声:“小贼,休走!”便拔腿往巷中追去,路上行人见此情景纷纷聚拢过来,往巷中追看,娜仁托娅生恐哥哥有失,想要快步赶上去唤住哥哥,可只走了一步,手臂就被一只结实有力的大手给紧紧攥住了。
娜仁托娅扭头一看,就看见一个戴着瓦楞帽,穿狗皮袄的大汉,颌下一部虬须,只露出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带着微微的笑意对她道:“姑娘,莫要高声。”
“你是……唔……”
娜仁托娅还没说完,又一只手拦上了她的嘴巴,整个人被极快地拖走,正关注地看着巷中一逃一追的百姓竟无一人发觉。
西门庆跑得飞快,后面的拉克申迈开大步追得更快,西门庆东绕西绕,穿街走巷,专往荒僻的地方钻。他的穿着和行径,像极了一个拦路抢劫的泼皮,拉克申毫无怀疑,只想快快追上这个轻薄的小贼,好好用一双铁拳教训教训他。
可他追着追着,前方长巷中忽然凌空跃落一人,轻飘飘如一片羽毛,让过了西门庆,侧身站定,右手慢慢平举,手中紧握一柄黑色皮鞘,看着极是凶厉的单刀,刀柄上一只猫儿眼,发出妖魅慑人的光芒。
拉克申霍地站定身子:“糟糕,上当了!”
持刀人酷酷地说话了:“你是束手就缚,还是要我亲自动手?”
拉克申回答的也很简练:“废话!”
他从宽大的皮袄下面擎出一柄明晃晃的弯刀,便恶狠狠地扑了上去……
这是一处破败的宅院,那时的北平还远未达到寸土寸金的地步,这处宅子本就地处荒凉,这户人家败落下来之后,别人买他的房基地还要清理损毁的宅院,远不如平地起楼方便,一直便卖不出去,所以就荒废下来,日子久了,房舍倒塌的也没剩两间了,院中杂草丛生,成了野猫、野狗寄住的地方。
院子里,夏浔站在那儿,面前是彭梓祺和西门庆,两个人都低着头,三人半晌无语。
过了许久,彭梓祺才鼓起勇气道:“我……没杀他。”
夏浔嗯了一声道:“我知道。”
西门庆赶紧道:“我根本就没动手。”
夏浔叹道:“我知道,他是自杀的,问题是,现在怎么办?”
西门庆道:“这有什么,他宁可自杀也不肯被擒,摆明了心中有鬼了。”
夏浔道:“这个鬼是什么?我们知道么?”
西门庆揉揉鼻子,不说话了。
三人各自沉思良久,夏浔的眼神忽然动了动,彭梓祺一直在偷偷窥着他的神色,登时带着几分希望问道:“有办法了?”
夏浔摇摇头,又点点头:“姑且试试吧。”
娜仁托娅被绑在那唯一一幢还算完好的房子里,本来很是害怕,可是想想自己的身份,心又放下来,那人不像是个劫色的,自己不会受他污辱的。回头弄明白了她的身份,劫财想必也不敢了,掳走燕王府的人,在这北平地面上,他还想混下去么?
娜仁托娅自我宽慰着,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伴着一个唔唔的声音,好像有人被蒙住了口鼻,那声音颇有些像是自己的兄长,娜仁托娅立即挣扎起来,可她被绑着,口中被塞着一团破布,哪里叫得出来。
这时就听外边有人说道:“拉克申,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北平地面上,敢公然在大街上拿人的,能是江湖混混么?你看这是什么?”
“唔唔,唔唔……”
被堵住嘴的吱唔声忽然急促起来,就听那人又道:“不错,我们是提刑按察司衙门的人,奶奶的,要不是你妹妹是燕王府的人,我们用得着这般小心,还得扮成江湖混混么。拉克申,你的事发了,现在官爷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乖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我们听,我们就放过你。
你只是个给人跑腿的小人物,只要抓住了元凶,我们不会难为你的,你看我们扮成这副样子就知道了,只要不给你落案底儿,你该干嘛嘛去。也算是我们提刑按察司衙门卖燕王爷一个面子。”
拉克申重重地哼了一声,还是没有说话。只听那人又道:“吆喝,你的嘴还挺硬,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怪不得兄弟我了。来人啊,把他拖进院子里,给我狠狠地打,什么时候他肯点头招供,什么时候放开他。”
娜仁托娅焦急地听着,片刻功夫,就听院中传来一阵“噗噗”的声音,夹杂着变了音的忍痛的声音。单纯的娜仁托娅对她听到的一切全都相信了,她八岁多就入宫了,一直只是个洒扫服侍的小宫女,偶尔出宫也就是逛逛街市,见见大哥,哪里知道这许多尔虞我诈的事情。
“大哥做什么事了?”
娜仁托娅焦急地想,她隐约知道哥哥干的买卖不是什么见得了人的生意,不过尽管她曾问起,可是哥哥从不愿向她说起这些事情,耳听得哥哥在外边挨打,那声声入肉,痛在她的心上:
“哥哥也真是的,哥哥从小就讲义气,宁肯自己受苦,也不肯牵累他人,如今被人这么狠狠地打着,大冬天的,若是生了肉疮冻疮,又没个人在身边照顾他,那可怎么得了。”
娜仁托娅正担心着,就见那个掳她回来的大胡子一拉房门走了进来,伸手扯掉她口中的破布,娜仁托娅立即叫道:“大哥,大哥……”
那人嘿嘿笑道:“不用叫啦,你大哥嘴硬的很,他是不见真佛不烧香呐,成,那就先吃着苦头,什么时候禁不住了,爷再停手问话。姑娘,你是燕王府的人,原本想放你们一马,我们这些吃公门饭的也不愿意跟凤子龙孙们打交道呐。可你大哥犯了案子,提刑按察使大人颁下令来,若不能按期破案,我们就要吃板子,没办法,对不住了。”
娜仁托娅急道:“你们要问我大哥什么?我大哥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那人随着窗外传来的沉闷的“噗噗”声,和痛极隐忍的闷哼声,悠闲地弹着手指道:“看样子你什么也不知道喽?那我说给你听又有什么用?”
娜仁托娅忽地想起方才大哥说过的话,不由脱口道:“啊!莫非和我大哥的那位贵客有关?”
那人似笑非笑地道:“甚么贵客呀?”
娜仁托娅只有拉克申一个亲人,她大哥讲义气,她可不想为了江湖义气害自己大哥受苦,便急急招道:“我也不知道,我哥刚才和我说,那人是从草原上来的,还说,我小时候也见过他。大哥只说要和那人做一桩大事情,还说要我帮他的忙,要带我回家,见了那人再说与我知道……”
娜仁托娅说到这里,已急出泪来,哽咽道:“求求你们,各位官爷,不要再打我哥了,他不会做伤天害理的事的……”
夏浔观她情状,心中暗道:“看来这小姑娘还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于是他立即哈哈一笑,转了口风:“当然,当然,我们也知道,你哥哥嘛,其实也就是在里边穿针引线,带带路,跑跑腿,赚几个辛苦钱。若非如此,我们也不会想私下调查,能放他一马就放他一马了。
可他这人不识相啊,既然有案子在身,就算燕王府知道了,怕也不会因为你一个小小宫女袒护他了。你说说看,你哥都跟你说过什么,一字不漏全告诉我,回头我们去拿人,只要捉住了那个真正的罪囚,你哥哥这就算是将功赎罪,不靠着你这层关系,也没有大碍的。”
“好,我说,我哥说……”
娜仁托娅把哥哥对她说的话源源本本学了一遍,夏浔思索着,又问了她一些问题,娜仁托娅毫不迟疑,全部招供,然后急急哀求道:“官爷,我都说了啊,你们去抓那个客人好了,他就在我哥哥家。求你放过我哥哥吧。”
夏浔扬声道:“停刑,不要打了!”
窗户外面,满头大汗的西门庆脱了外袍,一层层缠在手臂上,正在半盘残破的石磨上练“大摔碑手”,一边摔还一边发出哼哼唧唧的猪叫声,一听夏浔这话,他长出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了磨盘上。
房中,夏浔道:“好,我们现在就去抓那真正的罪囚,一俟凶犯落网,请示了按察使大人,我们就放了你们兄妹。”
夏浔转身要走,娜仁托娅忽又唤住他,夏浔嗯了一声,扬眉看向她,娜仁托娅有些腼腆地道:“官爷,能不能别让我哥哥知道……是我……是我告诉你的,他……他这人很讲兄弟义气……”
夏清注视她片刻,缓缓说道:“你放心吧,我绝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他的。”
“事情又回到起点了。”
夏浔苦笑着道:“拉克申约他妹子出来,的确是想把她拉进来给他们帮忙,问题是,他们想做甚么,这位娜仁托娅姑娘还一点也不知道,就连那人的身份她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幼年的时候,是和那人认识的。咱们忙了一溜十三遭儿,只是知道他们要做一件大事,至于他们要干甚么,还是不知道。”
西门庆也皱起了眉头:“这事儿麻烦了,咱们把拉克申逼死了,却不能跑到拉克申家里去抓人,一会儿北平府衙的官差就该满大街的抓咱们了,要依我说,管他娘的人家要干啥,咱赶紧跑路吧。”
夏浔咬牙道:“我不甘心,如果解不开这个秘密,就这么走掉的话,我这一路上别想睡个好觉了。”
西门庆瞄了眼站在一旁的彭梓祺,咳嗽道:“那也是应该的……”
彭梓祺没听懂西门庆的话,只对夏浔说道:“问题是,我们现在陷入了僵局,拉克申死了,未必就能阻止他们的计划,而我们却没有机会弄明白他们到底想干什么,看那拉克申眼看不敌受擒,立刻挥刀自尽的决绝模样,恐怕那些人都是死士一般的人物,再捉一个来也未必就肯招供。”
夏浔凛然道:“唯因如此,更可见他们一定有个重大阴谋。”
西门庆眼珠一转,忽然说道:“屋里那位傻得可爱的姑娘怎么样?如果能说服她为咱们办事,去套出那些人的真正目的呢?”
夏浔缓缓地道:“若是娜仁托娅去了,而她的哥哥却没有露面,如何解释?除了他已死掉,再无第二个理由说得过去。娜仁托娅少不更事,方才叫咱们骗过去了,若要指使她为咱们做事,不让她亲眼看看她哥哥怎么成?如果她真的见了她哥哥,怕不恨死了咱们,还肯为咱们做事吗?何况尸体遗在路上,并不在咱们手中,想把尸体摆成昏迷不醒的样子蒙混过关都不成。”
西门庆又瞄了彭梓祺一眼,说道:“你方才说,娜仁托娅八岁入宫,除了她哥哥,再未见过一个族人?”
“是。”
西门庆转动着眼珠道:“女大十八变,何况她八岁时还是个刚从草原上过来的黄毛丫头,这些年在燕王府不说养尊处优吧,那日子过得也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变化更是大得不得了,也就是说,那些正在拉克申家里傻等的蒙古人并不认得她的模样,是么?”
夏浔心中一动:“你是说?”
西门庆的眼神又往彭梓祺身上一睃,夏浔立即摇头道:“不成!”
彭梓祺也明白了,断然道:“让我去吧,只要小心些,不会有危险的。”
夏浔道:“这不是危不危险的问题,而是你根本不会骗人。大哥刚死了,你要悲痛欲绝,你要惊慌恐惧,你能扮得像么?突然见到幼年时的族人,虽说彼此已不识得相貌,可是一旦通名报姓,该有些什么反应你扮得出来么?要想办法主动套他们的话,参与他们的计划,套出他们的阴谋,这随机应变,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你……”
夏浔说到这儿突然失声,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一言不发,状似中邪。
彭梓祺和西门庆紧张地问道:“你怎么了?”
夏浔一字一顿地道:“我突然想到一个……超级大骗子,也许……她能呢……”
第106章 偷天换日
“夏浔要见我?”
谢雨霏惊奇地再一次向南飞飞问。
南飞飞点头:“嗯,他说,在上次咱们说话的那条巷子里等你,有十万火急的事,要你马上去一趟。”
“来了,来了,我就知道,他哪有那么好心,肯宽宏大量的放过我,哼!他当初故示大方,就是为了今天呀,一听到谢传忠要广召友朋,正式认祖,他就来敲榨我了,这个混蛋!”
谢雨霏咬牙切齿地说着,忽然心中一动,疑道:“不对呀,飞飞,他是通过谢府家人传消息给咱们的?”
南飞飞摇摇头,略显慌张地道:“唔……不是呀。”
“嗯?”谢雨霏怀疑地看着她。
南飞飞迟疑了一下,红着脸道:“其实……是高升让我转告你的。”
“高升?他那个油嘴滑舌的朋友?”
谢雨霏恍然大悟:“飞飞,你……和他搞在一起了?”
南飞飞道:“什么叫搞在一起呀,好难听。”
谢雨霏顿足道:“没想到,你……真是的,咱们是骗人的,怎么骗来骗去,反倒叫人家骗上手了,你……没让他占了你的便宜吧?”
南飞飞晕着脸颊嗔道:“你胡说甚么呀,哪有被人占什么便宜。再说,咱们骗人,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又不是甚么人都骗,那个高升……其实挺好的。”
谢雨霏瞪了她半晌,才泄气道:“罢了罢了,我不管你。”
南飞飞道:“那夏浔要见你,你见是不见呐?”
谢雨霏没好气地道:“果真是女生外向哈,咱们俩从小长大的朋友,这还没怎么样呢,就帮着那高升的朋友说话啦?”
南飞飞嘀咕道:“我这不是怕他坏了咱们的好事嘛。”
谢雨霏沉思有顷,把酥胸一挺,悲壮地道:“见!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我看他姓夏的有些什么鬼花样儿!”
还是那条小巷,自那日之后常常私相见面的西门庆和南飞飞躲到侧巷里去说悄悄话了,夏浔则和谢雨霏对面而立。
夏浔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又道:“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已确定,他们一定在图谋一件对我汉人极为不利的大事,既然知道了,若不想办法挫败他们,那怎么成?可眼下要解开这个迷题,非得有个人冒充娜仁托娅不可,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扮好这样一个角色,去完成这样一件大事,夏某想来想去,普天之下只有姑娘你才能行了。”
谢雨霏瞪着一双杏眼道:“你这是要挟我为你做事了?”
夏浔诚恳地道:“不,我是在请求,在向姑娘求助,绝对没有挟私要挟的想法。”
谢雨霏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泪渐渐溢了出来:“可你有没有替我着想过?我对那个娜什么仁托什么娅的一点都不熟悉,很可能会露了马脚,那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大恶人,我一个小小弱女子,一定会死的,说不定临死之前还会被他们给污辱了,你忍心把我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送入狼口吗,我只是混口饭吃而已,你就用此要挟,送我入虎口吗……”
说着说着,两行热泪已扑簌簌地流下她的脸颊,夏浔无奈地道:“姑娘,你演的有点过了……”
谢雨霏眼泪刷地一收,很无辜地道:“你看,我连你都骗不过,还叫我去骗别人?”
夏浔翻了个白眼道:“废话,你还没答应呢,我又没绑着你去,至于哭成这样吗?白痴也知道你在装了。”
“是这样吗?”谢雨霏眨眨眼道:“好像是演的过了点儿。”
她嘻嘻一笑,忽然又变了一副模样,说道:“叫我帮你也成,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没有报酬的事,我是不会做的。”
夏浔道:“什么事?”
谢雨霏道:“我还没想好,不过,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想起来了,向你提出来,你不得拒绝。”
夏浔叫道:“这怎么可……”
谢雨霏抢着道:“你放心,我既不叫你杀人放火触犯王法,也不会叫你欺压良善丧尽天良。”
夏浔现在心急如火,人去得稍晚一些,恐那些人就要疑心大起,恨不得谢雨霏马上答应下来,立即点头道:“成,我答应你。”
“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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