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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改-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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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晴日,即使是入了冬,可现下少室山仿佛被乌云压顶,大雪盘亘。
气氛凝滞。
这其中也就令狐冲受到的冲击没那么大,一来他见识过顾剑谱如鬼如魅的身法,二来顾剑谱先前答应林平之,要替他杀了余沧海以报他父仇母恨时,令狐冲就在一旁,也算是做了见证者。
只是事到如今,怎么看怎么都不能善了了。
最先开口的还是方证大师,他望了望倒在地上的余沧海,又看向武功之高超出他们认知的顾不败,合掌道:“阿弥陀佛。施主不过是和余施主有口角之争,就下此毒手,大增罪业,难道不觉得太过了吗?”
没人相信顾剑谱和余沧海只是口角之争,怎么看顾剑谱以雷霆之势出手杀死余沧海,都像是在杀人灭口,再联想起两人先前的对话,不免让人猜疑起余沧海是否在背地里和这魔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任我行和向问天对视一眼,任我行从向问天眼中看到了迷茫,便知向问天对‘东方不败’和余沧海间的来往分毫不晓。
任我行的心直往下沉,此时最值得在意的问题其实不是勾当不勾当,而是他今日是否能从练成《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手中全身而退!
这一刻,一直自认运筹帷幄的任大教主终于后悔了,他后悔当年把《葵花宝典》“赏赐”给了东方不败——如今看来,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挫败。
并不知任我行找回无力感的顾剑谱,他摆出不愉脸,语气生硬道:“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余沧海即使对我是叶公好龙,可他确是我倾慕者中最尽人皆知的那一个,要知道他可是又牺牲了他的独子,又是制造了福威镖局被灭满门案。如今他能死在我的剑下,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令狐冲:“……”
令狐少侠仔细想想,觉得他完全没办法反驳。
其余人却是面面相觑,果然余沧海投靠了东方不败了吗?可他们到底在谋划着什么?
正道中九人还在脸色凝重时,任我行哈哈一笑,道:“事到如今,诸位还不明白吗?我们都被这厮耍得团团转,他蓄谋已久,恐怕是想着一统武林罢!”
顾剑谱稍微一抬下巴:“以我如今的超凡脱俗,又何需要想。”
令狐冲:“……”
其余人:“!!!”
是了是了,现如今在场的众人中魔教那边有任我行这个前任帮主,和向问天这个光明左使;正道中人可谓是囊括了绝大部分大门派掌门人,漏下的无非只有恒山派的师太们,峨嵋派掌门人而已。
而若是这魔头大开杀戒,而他们若是以身徇死,那正道就会元气大伤,群龙无首,到时候这魔头振臂一挥,魔教中人反扑过来,那正道灭亡指日可待!
原来这魔头十二年来蜗居黑木崖,不是无心进取,而是在养精蓄锐,只等如今厚积薄发吗?
引狼入室的左冷禅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他强自镇定道:“阁下未免太狂妄自大,别说我们这里十,”他说着又意识到余沧海已死,只得改口,“这里九个人,便是比你还有你的走狗多了数倍有余,便是方丈大师一个号令发出去,单就是少林派一等一的高手,便有二三十位,其余各派好手还不计在内。”
说完左冷禅又看向任我行和向问天,补充道:“我想任大教主和向左使也不愿意看到你称王称霸的,不是吗?”
令狐狗狗:“……”
顾剑谱撇撇嘴:“你们人总是变幻无常,而我却是言而有信的,说过今日不和易筋经相斗就不和它相斗。至于其他的,武当派的太极剑法,任我行的吸星大法,我今日是想要见识一番的。”
说着他又看向其他没被点名的掌门人,“嵩山派的剑法不堪一击,华山派的剑法也不过尔尔,衡山派和泰山派的剑法我还没有机会得见一番,至于丐帮的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我对它们很熟悉啦,就不和它们打招呼了。”
他说这番话时一一看过了左冷禅,岳不群和宁中则,衡山派掌门人莫大先生,泰山派掌门人天门道人,以及丐帮帮主解风。
唯一没有被目视的昆仑派掌门人震山子:“……”
他不知是该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还是该忧愁他昆仑派竟这么不起眼。
又顾剑谱这番话,在除令狐冲以外的人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们的想法总结一下是这样的:
武当派和任我行是大魔头今日必定要给予铲除的,想想曾经武当派就被日月魔教抢劫过,任我行又是前任教主;
嵩山派和华山派是在他眼中不足为惧的,左冷禅说不定早就投靠了魔教,而华山派大概是看在令狐冲的份上吧;
衡山派和泰山派在大魔头眼中是态度模棱两可的,大概是希望他们两派能主动选择阵营吧;
少林派和丐帮,这两个门派在大魔头看来,恐怕是已被他归入到他的麾下。真是没想到方证大师和解帮主会是这种人,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昆仑派:“……”
而令狐冲才知道,这真的是一个天大的误会!
不过令狐少侠他此刻正悄悄在心中松口气,因为顾剑谱把华山剑法略过不说,他还没提及风清扬风太师叔,说不定这家伙已经把这一茬给忘了呢。
正是因为如此,令狐少侠才没有意识到现在情势是多么的严峻。
不说旁人,就说最老谋深算的方证大师,他和武当派的冲虚道长是多年好友,而少林派和武当派常常是共进退的,且这两派和五岳剑派形成了正道的三足鼎立之势。
另外他们两个一心想要维持武林现有的平衡,既不愿意五岳剑派并派实力大增,对少林派和武当派的地位有冲击之力;也不愿意看到任我行重掌日月魔教,来抢夺正道的生存空间。
不管怎么说吧,他们俩是道相同相为谋的。
然而如今顾不败寥寥数语,就将他们这对挚友一分为二。
一个要被灭,另一个却是被青睐有加。
说好的同进退呢?
可实际上方证大师比窦娥还冤,而他也看清楚了‘东方不败’的真面目。这人比他想象的更为阴险狡诈,对整个武林的危害程度比任我行的还高,如果今日放这大魔头离开,那整个江湖可是要更为混乱,说不定各门各派的地位要全部洗牌重来!
为今之计,方证大师只有当断则断的站出来:“老衲不才,却是想要向施主讨教一二,想来解施主也是和老衲有同样的想法罢?”
解风:“……”他还没想好的,好吗?
其他人半信半疑。
顾剑谱茫然极了,他看向令狐冲:“他们这样算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吗?”
令狐冲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他认为有必要解释清楚顾剑谱的身份,最起码不让他被认为是东方不败,于是就首度开口道:“我想他们都误会了,他们以为你是——”
“啪啪!”
这时有掌声传来,打断了令狐冲接下来的话语。
第169章 唯我不败(12)
这突如其来的掌声,自然不是在场任何一人发出的。
令狐冲不禁循着声音去看来者; 等他看清楚来者后; 他想到什么一般; 转头去看顾剑谱,又转头去看来者。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怪不得其他人会错认。
但见来者一袭红衫,凤眸清冷,气度浑然天成; 他一边鼓掌一边往这边走; 嘴中叹道:“诸位可是上演了一出好戏; 叫本座看的好不酣畅淋漓。”
听他的自称,令狐冲已完全确定他就是正牌东方不败; 日月魔教这一任教主!
这时令狐少侠听得他身边的顾剑谱似自言自语道:“这个人我曾见过的。”
令狐冲:“??”
东方不败闻言凤眸一眯; 不看其他人; 只朝着顾剑谱定睛看去。
他们俩是四目相接; 似有什么不可说情谊了,然而其他人大概是不怎么好的。
任我行一朝得见夙敌; 夙敌的大名便脱口而出:“东方不败!”
向问天也认出了当年的东方副教主; 如今的东方教主。他嘴唇哆嗦着; 左看看东方不败; 右看看同样红衫招展的‘东方不败’; 有什么尴尬油然而生。
方证大师:“!!”
左冷禅:“!!”
其他七人:“!!”
这他佛祖的就很尴尬了!
想想看吧,在顾剑谱出场后他们就一致认定他是东方不败,然后情绪和思绪全都随着人家的一举一动而起起伏伏; 甚至于还接连中了人家的“离间计”,甚至于方证大师还主动请缨要和这有狼子野心的‘东方不败’决一死战,而就在这时候,却赫然发现他们统统表错了情:
人家他佛祖的根本就不是东方不败!
羞愤欲死。
这个词大概能最好的形容他们这群人现在的心情吧,又如果有什么能让他们任何一个人觉得安慰的话,那就是丢脸丢到佛祖跟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羞不责众。
并不是……
他们还是宁愿找个地缝钻进去。
东方不败凝视着顾剑谱,他明明并不认识此人,又方才的旁观中看他对着余沧海出的那一剑,和自己的如此近似,再加上他对《葵花宝典》的来历如数家珍,心中不免对他很是好奇。
只如今面对面,东方不败心中却油然而生一种奇异的心安感,这种感觉太过于莫名其妙,东方不败也不知道它究竟从何而来。
在东方不败定睛打量顾青的同时,顾青同时也在回望他。他清楚的意识到东方不败和曾经还魂的东方不败有了很大的不同,换句话说上一次他对东方不败的心理疏导,最终是起了作用,让重回起点再来一次的东方不败发生了好的转变。
顾青很乐意看到他这种转变。
这么想着,顾剑谱也不管旁人什么心思,就朝着东方不败露出一个极为灿烂的笑容,由衷道:“你是唯一得到《葵花宝典》认可的习练者,而你将它练至了大成,你很好。”
令狐冲:“!!”不会吧?《葵花宝典》也成精了吗?
东方不败也不需再多去分辨顾剑谱这话是否言不由衷,因为他在旁观时就知道了答案,东方不败他只是轻笑一声,俊目流盼生光道:“这还得多谢任教主将《葵花宝典》转让给了本座,才让本座有机会领悟到《葵花宝典》的妙谛。”
顾剑谱睇了一眼神情变幻的任我行,忿忿道:“我就说他把珠玉当瓦砾,实在是有眼无珠。今日我一定要让见识下他的吸星大法,让他知道和我系出同源的《葵花宝典》是多么的厉害。”
东方不败扬了扬眉:“哦?”
而其他人虽然心中难堪,脸上无光,可也忍不住支起耳朵听他们俩的对话。到底随着东方不败这个正主的出现,那顾剑谱这个被他们误认为是东方不败,且剑法卓越的年轻人又是什么来路,便顺理成章的成为了一大问题。
如今当事人自报家门,他们总归是要听一听的。
“你不知道很正常啦,葵花宝典他没我那么好的际遇。”顾剑谱说着只有令狐冲能无障碍了解的话,挺了挺胸膛小骄傲的继续对东方不败说,“我,辟邪剑谱。”
顾剑谱毫无心理障碍的自爆了真身,又将当年的事娓娓道来:“当年华山派那两个人从少林寺偷抄了《葵花宝典》,林远图奉命去讨回,结果他就见猎心喜记录了《葵花宝典》上的内容,加上他自己的理解就创出了七十二路辟邪剑法,所以我才会说我们系出同源。”
令狐冲这下彻底清楚了顾剑谱的来历,从前有不懂的地方也得到了解答。
可其他人的想象力还是不够天马行空,他们现在只认为顾剑谱是练了《辟邪剑谱》。
东方不败却是福至心灵的抓住了“红心”,对武功秘籍成精接受出乎意料的良好。
他意味深长道:“本座确是没你这么不同寻常的际遇——”
向问天按捺不住讥讽道:“东方兄弟当年能从风雷堂长老座下的一名副香主,一路飞黄腾达,短短数年成为本教副教主,又一朝羽翼丰满,翻脸不认人将教主赶下台,这等际遇如何不是非同寻常?”
东方不败云淡风轻道:“是比不过向左使对任教主忠心耿耿。”
向问天一哽。
任我行脸沉如水:“老夫本以为再见你时,会是在黑木崖上。”这样的场景是任我行不想应对的,他很清楚如今的东方不败不是他一个人能对付了的,本来在他的谋划中他是再拉拢好其他旧部,再加上盈盈还有令狐冲那个剑法独到的小子,一起上黑木崖共同对付东方不败的。
东方不败笑意吟吟得很:“本座和任教主经年不见,甚是想念,便借着这来少林寺礼佛的机会来见一见任教主。哪想到任教主贵人多忘事,竟连本座相貌几何都忘得一干二净。”
东方不败不提还好,一提起先前大家一起来认错的事,在场的所有人除了令狐冲,都不禁脸色再度变幻莫测,尤其是左冷禅。
事到如今,别说超乎了任我行的预料,最觉得事态发展如脱缰野马般的,非左冷禅莫属。想想看吧,在他的计谋里,该当是任我行到少林寺来,东方不败和杨莲亭被邓八公悄悄引过来,然后任我行和东方不败两虎相争,他这个五岳盟主坐收渔翁之利。
结果嘞?
杨莲亭不是杨莲亭,是令狐冲。
东方不败也不是东方不败,是个练了辟邪剑法的无名小卒。
东方不败是真的来了,可怎么看他都没有要和任我行对决的意向。
左冷禅觉得这样下去可不行,一咬牙便抢白道:“想当年任大教主的吸星大法,可是叫江湖中人闻之变色,阁下也再三说想请教下任大教主的吸星大法,只为何还不动手?”
这话儿显然是对顾剑谱说的,而且他强行插话的目的昭然若揭。
向问天闻言几欲跳脚:“无耻之极!”
左冷禅脸皮厚得很,这话对他没多少影响,他冷笑道:“对任大教主这等杀人不眨眼者,又何须讲什么道理?更何况任大教主先前不还自认武功天下无敌吗,怎么现在是怕了不成?”
任我行的目光从笑而不语的东方不败掠过,掠到和东方不败在某种程度上神似的顾剑谱身上,再掠到左冷禅这个卑鄙小人身上,心念一转道:“左大掌门的激将法用的不错,老夫倒还真不介意和这了不得的后生比划比划,只不知冲虚道长,莫大先生和天门道人是否也有意下场比划一二呢?”
这三个也算是顾剑谱先前点名的,如今三言两语就被任我行拉下了水,而归根到底最先放冷箭的是左冷禅这个“同道中人”。
左冷禅一时语塞。
冲虚道长心中暗恼左冷禅做事急功近利,根本只考虑到自身,全然不把他人的生死放在眼中,不过任我行既然都这么说了,他若是不出面表明态度,那岂不是让他人认为他这武当派掌门人也是胆怯,不战而屈人之兵?这若是传言出去,自己的颜面尽失,武当派怕在武林中也无立足之地。
踌躇间冲虚道长已想好了措辞,上前一步自谦道:“贫道早已耳闻七十二路辟邪剑法的威名,贫道虽技艺不精,却也想领教一二的,不过凡事都讲究先来后到,是以任先生先请。”
有冲虚道长这“死道友不死贫道”一说,莫大先生和天门道人也是在心里松了口气,纷纷表示他们俩再往后排队等着,不着急的。
甭管任我行如今在心里把他们如何骂个狗血淋头,可他是不能输阵的,目光掠到站在顾剑谱身边的令狐冲身上,便是长叹一声:“老夫今日来少林寺,原是为了小女,不曾想竟是来比划拳脚了,也罢。”
令狐冲刹时就如同被打了一闷棍,任盈盈对他有再生之恩情,若是任我行现下败死在少林寺,那他日后如何面对任盈盈?
第170章 唯我不败(13)
令狐冲转念又想:“任教主毕竟是左道之士,他若是败死在少林寺; 那岂不是不会在江湖中掀起更大的风波?”
可想到任盈盈在自己最茫然无助; 便是师父和师娘都对他心生失望时帮助自己; 又甘愿舍生,他又怎么忍心看她被囚禁在少林寺后山阴寒之地?
令狐冲胸口热血上涌; 只觉得自己宁可性命不在,也决计要维护任盈盈平安周全。当下便去看顾剑谱,却又想到顾剑谱虽然性格不羁; 但也曾救自己于危难之中; 他又怎么能对他刀剑相向?
一时之间; 令狐冲内心矛盾重重,最终只下定决心用自己的性命来求仁求全。
心念一定后; 令狐冲就朝着顾剑谱拜了一拜:“你先前不曾说我剑法有独到之处; 欲见识一番吗?如今我觉得正是个好机会。”
顾剑谱好似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 他瞪大眼睛看向令狐冲:“你——”
没想到他们这时候窝里反的左冷禅; 他心下对截胡的令狐冲暗恨不已,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岳不群后; 就冷笑着对顾剑谱说:“阁下难道不知华山派的令狐少侠心系魔教妖女任盈盈; 也就是我们任大帮主的女儿吗?如今他这未来岳父有难; 他怎么会袖手旁观?”
岳不群淡然出声道:“我华山派庙下; 早已容不下令狐冲这尊大佛了。”
左冷禅嗤笑一声; 倒也没再和岳不群攀扯“令狐冲到底是不是华山派弃徒”的事情,只目光炯炯的去看顾剑谱。
顾剑谱抿了抿嘴,不甚欣悦道:“令狐冲你一定是迫不及待想见识我的非同凡响; 而不是为了你们人的儿女情长才和我约战的,对吧?”
左冷禅:“…??”
岳不群:“……?”
任我行:“???”
令狐冲:“……任姑娘对我有救命之恩。”
顾剑谱气得鼓起了脸:“可她不是被少林寺的大和尚选中了要以身相饲吗?”
说完他就恍然大悟起来,“也对啊,能对正道选中相饲的魔头都是魅力不小的,你若是对她心心相惜也说得过去。”
方证大师:“……”
令狐冲:“……”
其他人如左冷禅明知道现在时机不对,可还是忍不住朝方证大师投去探究的目光,到底先前顾剑谱都能对《葵花宝典》和《辟邪剑谱》的来历如数家珍,那想必说少林寺方丈大师和江湖中女魔头以身相镇,也不会是信口开河吧?
方证大师不想说话。
顾剑谱才不管旁人是如何想的,他这么自我安慰一番后,心情就舒朗起来,朝着令狐冲笑了笑:“那我们就来比试一番好了。”
令狐冲收起心中痛闷,道:“好。”
左冷禅本想出声说令狐冲这后辈不懂先来后到,可见顾剑谱在令狐冲对他刀剑相向后,竟还一副优哉游哉的模样,甚至是还对令狐冲毫无芥蒂地笑了笑,左冷禅却是心中有了谱:
无论顾剑谱到底是何方神圣,他定然是个笑面虎!
人家真不是……
一时间没他人说话,任我行和向问天也把位置让了开,留给顾剑谱和令狐冲一绝定生死。
东方不败也往旁边站,和任我行一方,正道中人一方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势。他的神情却也是旁观者中最轻松的,心中并不担心顾剑谱会落败不说,反而觉得他势必还会不按常理出牌。
这种感觉是没由来的,可东方不败却很愿意去相信。
书归正题。
顾剑谱和令狐冲对立而战,顾剑谱显得兴致昂扬,他从袖中抽出谁知道从哪里来的长剑。
其他人没谁会特别注意,这柄长剑上干净如斯,连半分血迹都没有。
而令狐冲却是没有抽出他的长剑,他心意已决不会和顾剑谱动手,只等着他出剑自己败死。忽听得顾剑谱志得意满道:“你的剑法是有独到之处不假,可再怎么都是比不过我的,不过等你落败后想来练一练,我也不是不能考虑的。”
令狐冲:“!!”
“你怎么这么惊讶?”顾剑谱似想通了轻哼一声,“都说过我很通情达理了。”
令狐冲:“……”
他不是惊讶这个,好吗?他只是想说顾剑谱所说的比试,真的就只是点到为止的比试啊,不是什么非要杀死敌手的那种。
令狐冲想到这儿,更是无地自容,唯有抽出长剑来全力以赴,让顾剑谱好生见识下他独孤九剑中的“破剑式”。
全然不知旁观者神色各异,如同开了染坊般。
现在不提他们如何各怀心思,单就来说场上顾剑谱先出招,长剑带起如虹剑光。
令狐冲的独孤九剑意在看出敌招中的破绽,进而剑指其破绽,从而破招无敌。这确实是很厉害的一路剑法,而令狐冲虽然练习时日不长,可往前他凭借着这一剑法可以说是所向披靡,盖因无论招式如何精妙,只要是有招,就会有破绽。
现在也是如此。
令狐冲在顾剑谱出第一招时,定睛一看便是看到他剑招中的破绽,于是长剑刺出,直指他破绽所在,然而他长剑所指之处,顾剑谱手中长剑已比他更快的速度变了招,破绽又出,令狐冲只有再变招去刺他破绽处。
然而令狐冲寻破绽的功夫,根本比不过顾剑谱变招之迅捷,变化之繁复。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以及说实话,顾剑谱他所用的剑法只能说是形似辟邪剑法。换句话说他懂得辟邪剑法的精髓所在,然后就用套用了这精髓,来用他所会的剑法来冒充辟邪剑法。另外顾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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