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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改-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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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也没有委婉到哪里去。
顾魔种和风行烈四目相对，道：“娘是想问我到时候爹和浪翻云谁会死吗？”
风行烈：“……是吧。”
风行烈说完就手忘脚乱的想解释，不过顾魔种并没有生气，但也没有正面回答风行烈这个问题：“一年后，我极有可能再也不能在人世见到爹了。”在他看来，庞斑放下后境界不降反升，已接近了破碎虚空的边缘，等到他一年后和同样已晋升到大宗师级别的浪翻云决战，应当会借助这一战破碎虚空而去。
风行烈：“？？”
风行烈暗自咀嚼着顾魔种这句话，想来如果庞斑到时候会死的话，他家小孩儿必定不会这么说。
风行烈忽然想到了当年给了他一道异种真气的旧人，这旧人也就是先前庞斑找到他希望他说出来的那个人，活佛鹰缘。
鹰缘是真正的活佛，当年从布达拉宫来到中原，因为他师父厉若海想和鹰缘一战，所以风行烈才结识了他，不过风行烈想说的还不是鹰缘，而是鹰缘的父亲大侠傅鹰。
当年天纵之才的傅鹰，于孤悬百丈之上的高崖跃空而去，从此再没有人在人世间见到过他，难道他家小孩儿说的也是这个吗？
顾魔种感知到风行烈的想法，正要说什么，却听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动静，旋即就扁起嘴来。
风行烈奇怪道：“怎么了吗？”
顾魔种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爹先前找来陪酒的名妓怜秀秀，她使人送物件来了。”
风行烈还真记得这件事，对此他就不发表看法了吧。
说起怜秀秀来，她才艺双绝，一手古筝弹得可以说是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先前庞斑要宴请乾罗时，方夜羽就将她请了过来，当时怜秀秀弹得一首古筝曲，让庞斑都不禁为之动容，更有怜秀秀此人心思玲珑，等和乾罗分别时让庞斑都不禁引其为红颜知己，只不过两人注定是有缘无分，更不用说如今庞斑已立地成佛。
并不是……
是放下一切，晋升到新的境界。
话说回来，今日并不止怜秀秀一人送了东西过来。在怜秀秀差来的人将东西送到后不久，方夜羽就背着一个竹箩过来了。
风行烈：“？？”
这次见面方夜羽已恢复到他往日温文尔雅的姿态，还主动向风行烈解释道：“这是浪翻云使人送来的，说是礼尚往来。”
风行烈倒有些好奇到底是怎么样的礼尚往来，只是他不好问方夜羽，只等方夜羽进去后问起了顾魔种，在得知那是对庞斑送过去的持剑木人的回礼后，就说了句“这样啊”，随后蹲下身来问顾魔种：“长生，你要不要来邪异门长住？”
顾魔种最终并没有同意，因为庞斑在和厉若海下完棋后，厉若海就决定将邪异门传给风行烈，而厉若海自己则是选择骑着蹄踏燕离开了邪异门，就连风行烈都不知道他去往哪里。而庞斑在厉若海离开后，目光落在他先前和厉若海下的那盘棋上，淡淡道：“赤媚来了，有他在你身旁，除非是浪翻云来了，否则他可以助你应付任何事。”
方夜羽愕然道：“师尊！”
里赤媚的天魅凝阴已达至古往今来练此功者的最高境界，可以说是魔师宫这边庞斑之下第一人，当今只有浪翻云的覆雨剑方可稳胜，而庞斑在和浪翻云定下一年之约后，他们俩人之间就形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一旦浪翻云出手对付里赤媚，这种微妙的平衡立即被打破，因为庞斑纵使不愿意，也不得不把他们之间的决战提早进行，可以说庞斑即使不管尘世之物，也能很好制约到浪翻云——方夜羽正是听出了庞斑的弦外之意，所以他才会那么震惊。
果不其然，方夜羽旋即便听庞斑道：“我要回宫了。”
而庞斑一旦决定了某件事，就没有人能让他改变主意，就连方夜羽也不行，方夜羽只有深深吸了一口气，恭谨地退了出去。
庞斑在方夜羽离开后，先是翻看了怜秀秀让人送来的物件，那是一个竹筒，筒声雕着一个古筝，此外还有一句诗文：“抛残歌舞种愁根”。
庞斑脸上的表情全无变化，他默默拿起竹筒从中取出了一卷宣纸，打开一看原来是写着怜秀秀所在的青楼名字“小花溪”。字体清丽飘逸，只这三个字写得斩钉截铁，充满有去无回的决心，想来怜秀秀已经离开了小花溪，离开了武昌府。
庞斑静立不动，好一会儿才将它珍重地收了起来，放回到竹筒内收了起来。
尔后，他带了几分无奈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没有跟着风行烈离开的顾魔种从小亭的柱子后面探出头来，对着庞斑叫了一声：“爹。”
庞斑闷哼一声，算是应了这个称呼。他没再管顾魔种，反而是看向了浪翻云让人送来的竹箩，那竹箩正四平八稳的被放在栏杆上，没有一分偏右，也没有一分偏左。
顾魔种走了过来，却没有一起去看那个竹箩，反而是走到石桌旁边，去看庞斑和厉若海下的那局棋。在庞斑从那个竹箩所显出的平衡力量，推出浪翻云的覆雨剑法达到了“技近乎道，观知止而神欲行”的境界时，他偏过头去像是问“我可以跟你一起回魔师宫”般问道：“爹，你说我会不会跟着你一起破碎虚空？”
第215章 道心种魔大法（35）
说来在庞斑退隐的二十年里，无论正邪两道都静候着这魔君的复出； 故此正邪两道大致上保持了井水不犯河水的形势； 这是一种奇怪的均衡。
而庞斑的复出； 将这种均衡打破。
这均衡一旦被打破，就很难再恢复到原本的模样； 即便是庞斑在和浪翻云定下第二年八月十五拦江决战后，不再过问人世间俗务，退回到魔师宫也一样。
说到底庞斑的复出； 也宣布了以方夜羽为首的蒙人复国的开始； 而方夜羽的复国大业； 并不会因为庞斑退回到魔师宫而就此终结。正相反在庞斑退回到魔师宫后，方夜羽所掌控的各方势力才渐渐显出更多来； 这其中有先前就提到过的魔师宫众人； 如魔师宫两大护法“白发”柳摇枝和“红颜”花解语等；有归附于魔师宫的其他邪道势力； 尊信门的“人狼”卜敌； 谈应手和莫意闲等人；更有才露出尖尖角的蒙古高手，甚至还有西藏高手。
蒙古高手很好理解； 毕竟方夜羽就是蒙皇后人。
至于西藏高手； 他们和方夜羽的关系复杂； 更多的西藏高手想要追回鹰刀——当年傅鹰那把蕴含天道至理的厚背刀； 机缘巧合下落到了布达拉宫； 后来被活佛鹰缘带到了中原，再因为种种缘由落到了韩府武库中，从而引发了韩府凶案。
又说起韩府凶案； 最终在秦梦瑶和“剑僧”不舍等人的追踪下，使得其真相大白。
原来杀了谢青联的并不是马峻声，而是马峻声的妹妹马心莹，而马心莹是被她父亲马家堡堡主派来的，目的就是想得到鹰刀，进而得到于武道上更进一步的天道至理，而马峻声是事发后发现了真相，为了庇护马心莹，故而选择牺牲了韩柏。
只是真相大白归真相大白，鹰刀的下落仍旧不明。
西藏喇嘛便是这时候来到了中原，开始追着和鹰刀相关的江湖中人不放。
而被诬陷的韩柏他和范良极并没有等到真相大白，而是在听闻“人妖”里赤媚来到武昌府后，听从了范良极的提议，伪装成了高句丽专使从武昌府离开。他们是顺利避开了与鹰刀相关的事，但韩柏和范良极潜入到京师后，却又卷入到天命教的夺权阴谋中。
先前也提到过天命教，这一教派是从当年的阴癸派中分裂出来的，在教主单玉如中发扬光大，只是后来慈航静斋扶持朱元璋荣登大宝，使得天命教大受打击，被迫隐藏起来。
如今天命教卷土重来，一来是以方夜羽为代表的势力开始动作，二来明朝皇权在更迭中出了动荡，朱元璋想把皇位传给皇太孙朱允炆，然而燕王朱棣显然并不想接受这一结果。
总得来说，天命教选了一个好时机。
只话又说回来，无论是天命教还是魔师宫，他们的目的都是颠覆明朝皇权，且两者怎么说都归属于魔门，可他们并非同心同意，没有联手共谋大事的意向，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们就没有共同点：
天命教在潜伏期间仍在运转，像他们就往怒蛟帮安插了内奸，也成功毒死了怒蛟帮上任帮主“茅圣”上官飞，顺带着也毒死了纪惜惜。天命教当时的用意自然是借此来重创怒蛟帮和浪翻云，但结果嘞？
怒蛟帮是被重创了不假，可浪翻云却因为纪惜惜的死，悟出了唯有极于情才能极于剑，使得覆雨剑法更上一层楼，甚至到了被认为能和庞斑的魔功抗衡的地步。
而方夜羽这边呢，身怀魔种的韩柏先不说，单就来说“红枪”风行烈。
该怎么说呢？
庞斑在退回魔师宫前，有和厉若海对弈一局，也不知道他们两人到底谈了什么，反正厉若海在辞别庞斑后，就将邪异门传给了风行烈，他自己骑着蹄踏燕离开了邪异门，连风行烈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然而不止厉若海离开了，就是顾魔种他也选择了跟随庞斑。在这种情况下，被受命的风行烈只有独自扛起邪异门门主的重担。
又方夜羽本来就不需要顾忌风行烈和庞斑以及顾魔种的关系，因而在厉若海不知所踪，顾魔种又随着庞斑回魔师宫后，方夜羽就开始朝邪异门发动攻势。先是策反了副门主宗越，借此分裂了邪异门，紧接着方夜羽就朝着和邪异门关系莫逆的双修府发动了大规模的入侵，以此不但成功拉了邪异门下水，甚至还掣肘了怒蛟帮和“剑僧”不舍。
厉若海原就曾说过风行烈在武道上的天赋过人，如今身上背负着重责，且方夜羽那方人马还给予着层层不穷的压迫，这无疑激发了风行烈的更多潜力，让他的燎原枪法直追厉若海，假以时日说不定他不仅能达到厉若海的境界，甚至超过和庞斑在迎风峡下对决时的境界。
可以说在风行烈燎原枪法精进的路上，少不了方夜羽孜孜不倦的襄助。
尽管方夜羽并不想要这样的结果。
就如同天命教当时也没有想到他们杀死纪惜惜，非但没有重创浪翻云，反而给了浪翻云进入更高境界的契机一般。
不可谓不悲哀。
而这一共同点，在某种程度上也可以从侧面反映出天命教和方夜羽“滋事”的结果，像天命教到最后就在中原高手的联手狙击下，教中高手伤亡殆尽，不得不再次饮恨退隐，再伺机东山再起。
嗯……这锲而不舍的精神大概还是指得称道一下的。
至于方夜羽，他也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连他这边武功最为高强的“人妖”里赤媚，也在和“鬼王”虚若无的一战后返回塞外了。
即使如此，庞斑都没有再出手力挽狂澜。
这倒不是说庞斑身在魔师宫，又摆明姿态不再理尘世之事，就真的不知道外面发生的种种事。
事实上，魔师他老人家非但知道，而且还知道的一清二楚，只是就像是先前所说过的，庞斑对方夜羽的复国大业只起匡扶作用，并不会过多干涉。最重要的是，庞斑其实很清楚方夜羽复国的最终结果。
当年他虽有能力多延大元朝几年甚至十几年的“寿命”，终究是于事无补，中原实在太大了，一个不得人心的外族朝廷，单凭武力是绝站不住脚的。
那日的情景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他倚着栏杆看着西山上沉下的夕阳，身后的言静庵道：“庞兄想和静庵下一局棋吗？”
他摇头道：“庞某不想和静庵分出胜负。”
言静庵叹了口气，轻柔得像蜻蜓触水似的道：“那便让静庵斗胆问魔师一句，大元仍有可为吗？”
庞斑不及再想接下来的情景，心中就涌上了难以忽略的欣喜之情。
庞斑：“……”
庞斑都放下对言静庵的情感了，再有这一年里他比先前更加不受世情影响，且在这种情况下，再怎么样也不会出现这种情绪波动啊！
“你又怎么了？”
一个“又”字，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很正常长大一岁的顾魔种欢呼雀跃道：“爹，弟弟要出生啦！”
庞斑：“……”
庞斑当然知道顾魔种所说的“弟弟”是怎么一回事，而就是因为知道庞斑才持默然的态度。
说到底庞斑比秦梦瑶更清楚道心种魔大法的内涵，对天道的了解也不是他人能比拟的，在这种情况下，庞斑对他的道心种魔大法中魔种会成形，一直以来就只有归结到命运弄人上。即使在魔种化形成人后，原本既定的命运就已被改变，然而从大的方面来讲，既定的命运又没有改变多少，但庞斑并不认为这种事还会来第二次。
顾魔种似乎对弟弟要出生这件事很激动，这从他亮起来的眼睛就可以看出来，而他也没有在意庞斑对此不置可否的态度，自顾自的说着：“我原本以为弟弟要用六年才能蜕变成熟，毕竟我当时有爹和娘也花费了三年，没想到弟弟在只有韩婶抚育的情况下只花了短短一年。”
这番话的言外之意，就很值得好好寻思了。
但以魔师他老人家不受世情影响的定力，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尔后就放任顾魔种一个人从魔师宫离开，独自前往京师了。
只庞斑能这么冷酷又无情，有将近一年没有见到顾魔种的风行烈可做不到。风行烈现如今就在京师，在不久前还和韩柏，范良极等人联手击溃了天命教的教主单玉如，他在得知顾魔种是一个人来京师后，就连忙放下手中的事务过来接他。
范良极望着风行烈的背影喃喃自语般道：“那小魔君怎么会来京师？”
韩柏如今可比一年前稳重得多，在经历那么多事后，不可谓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脱胎换骨，听范良极这么嘀咕后，他沉声道：“八月十五要来了。”
范良极也反应过来：“庞斑和浪翻云的决战！”
可顿了顿范良极就反驳道：“不对啊，他们俩的决战不是在拦江岛上吗？小魔君没必要费劲巴拉的过来京师啊。”他说着就看了韩柏一眼，接着嘿嘿一笑，“我觉得他大概是过来探亲的。”
韩柏：“……”
这一刻韩柏想起了曾经被“韩婶”支配的恐惧，他不是很想理睬范良极了。
说来也巧，秦梦瑶现如今还在京师。先前秦梦瑶就随着八派联盟调查韩府凶案，后来被卷入到鹰刀风波中，和从布达拉宫来的红日法王还有过一战，在那一战中秦梦瑶心脉几乎被红日法王震碎。本来以为她活不过百日，不曾想有一股奇异的力量救了她，将她被几乎被震碎的心脉接了回来，事后秦梦瑶猜测是第二次遇到顾魔种时他渡过来的力量，但这一猜测并没有得到证实。
如今秦梦瑶在京师，是为了不老神仙。
长白派的不老神仙本是白道中和无想僧并驾齐驱，并称为两大宗师的泰山北斗式人物，哪想到他竟被天命教腐蚀，进而被天命教教主单玉如驱使来对中原武林放冷箭。如今天命教土崩瓦解，不老神仙该当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应有的代价：
被废除武功。
“此事一了，我就要回师门了。”
秦梦瑶淡然道，她如今剑心通明的境界被巩固了不说，世情也已看破，是时候回到慈航静斋冲击更高的境界，即《慈航剑典》中记载过的“死关”了。
韩柏闻言一震，有些笨拙的说：“你不想去观战吗？我们可以一起去的。你知道的他们都说庞斑和浪翻云这一战，是继百年前‘魔宗’蒙赤行，与大侠傅鹰长街那天地为之色变一战后的天下可观之战！”
秦梦瑶不禁莞尔，却并没有回答韩柏的问题，而是看向了门外：“长生来了。”
韩柏的眼皮急遽跳动，心中亦有了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一年不见的小魔君进来后的第一句便是：“韩婶，弟弟要出生了。”
韩柏：“！！！”
风行烈：“……”
秦梦瑶：“……”
这话吧的确很振聋发聩，屋内的范良极幽幽道：“要去请产婆吗？”
韩柏：“……”
韩柏回过神来后，下意识地看向风行烈。
风行烈：“……”
风行烈当然明白韩柏是什么意思，可他还真没什么经验能够传授给韩柏的！再者说了，就冲韩柏下意识看他这一举动，风行烈就不想跟他说什么。
风行烈是拒绝将自己置于极度尴尬的境地了，但好在还有盼弟心切的顾魔种。顾魔种小欢快道：“弟弟比我想象的还要早蜕变成熟，果然韩婶是个好母亲。”
韩柏：“……”不，他不是。
但有些问题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不得已韩柏只能硬着头皮问道：“我想知道他是怎么个出世法？”破胸而出吗？
顾魔种偏偏头道：“我们是有自主意识的，知道时机一到就可以出世了。”
韩柏木然不已，这话儿说了和没说有什么区别？
范良极这一年来和韩柏经历了重重危难，对韩柏的爱护之心比一年前可要深得多，这时候就没有选择再火上浇油，而是问道：“小柏体内的魔胎出世后，小柏会怎么样？”这看风行烈其实能看得出来答案，但风行烈和韩柏这不是情况不同吗。风行烈当初可没能从魔种中获益，不像韩柏他这一年来可是凭借着魔种，才能跻身到江湖顶尖高手的行列。
“韩婶只会损耗一部分元气，卧床休养一个月即可恢复。”顾魔种认真道。
风行烈：“……”
范良极反应过来，当即就拍起了大腿：“噗哈哈——”
韩柏：“……”
秦梦瑶虽然没有像范良极那般笑出声，但她低下头的动作还是出卖了她现在的心情。
这让一直在分心关注着她的韩柏更加无地自容了，他恨不能找个地缝钻下去，而且那还是个又大又深的地缝：
太他妈尴尬了。
往好的方面想，比起原本的六年孕期（……），现在都被缩短到一年了，这可是整整缩短了五年呀！所以说还能有什么不好满足的？
做人最重要的是要知足啊。
韩柏：“呵呵。”
因为顾魔种带来了的这个不得了的消息，韩柏他们就不好照着原定计划，立即起身南下去怒蛟帮围观庞斑和浪翻云之战，就只有先暂时呆在京城，等到韩柏体内的魔胎出世。在这件事上韩柏就比不上风行烈了，要知道当时风行烈他可不知道他体内有魔种，更有顾魔种出世时，风行烈正在坐定，等他从坐定中醒来顾魔种就出现了，而韩柏呢？
韩柏不仅事先知道，而且他还不清楚魔种何时出世，以什么样的方式出世，因而只有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还生怕遇到什么更尴尬的情况。
幸运的是，韩柏并没有提心吊胆多久。
在顾魔种到来的第二天晚上，韩柏就有所感应了，但他忍着没说，只是这没什么用就对了。
顾魔种才是那个和魔种最心意相通的人，只是他感应到他们周遭有超乎他预料的力量波动，且这股力量远非人身能创造出来的，反而有点像是破碎虚空时才会产生的力量波动。
有什么有趣的事即将要发生。
顾魔种心想：‘看来这个弟弟是命中注定的。’
不仅顾魔种感觉到了那股波动，就连风行烈，秦梦瑶和范良极都有所察觉，更有韩柏周身隐有耀目的金芒闪过。
范良极忍不住咂舌道：“此子注定不凡！”
韩柏：“……”
金芒越来越盛，盛到让人看不清楚其中的景象，而当金芒彻底消失时，顾魔种怀中多了一个看起来有周岁大的婴孩。虽说此子甚小还不大看得出五官来，但可以想象得到他该当是赤尊信和以前韩柏的综合体。
顾魔种罕见地露出一个露齿笑，尔后小心翼翼地把他弟弟递给韩柏：“韩婶，你来抱抱他。”
韩柏整个人都是僵的，但到底他还是把那小孩儿给抱了过来。巧的是那婴孩一到韩柏怀中就睁开了眼睛，当他看清楚韩柏的长相后，他也僵住了。
第216章 道心种魔大法（36）
“浪子”韩柏原本只是武昌府韩家的一名下仆，被韩家因缘巧合收入武库的鹰刀而遭人陷害； 却因祸得福； 得到了“盗霸”赤尊信舍身传授的魔种； 至此后韩柏的命运彻底发生了改变。
先是逃过“小魔师”方夜羽连番追杀，脚踹“人妖”里赤媚名扬天下； 后与“独行盗”范良极假冒高句丽使者，在京城大破天命教，进而叱咤风云； 成为了一代高手。
而韩柏之所以会得到浪子这一名号； 大概起源于他总是能和各色美人有纠缠； 甚至于都得到过魔师宫护法“红颜”花解语，天命教妖女白芳华的投怀送抱； 就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 韩柏接连娶了“鬼王”虚若无的女儿虚夜月、西宁派掌门庄节之女庄青霜、韩府大小姐韩宁芷、“酒神”左伯颜之女左诗、范良极的干女儿朝霞和莫意闲曾经的侍妾柔柔为妻； 更不用说韩柏还有几个美婢。
不可谓不是妻妾成群； 群芳环绕。
这该怎么说呢？
韩柏本身并非色欲熏心之人，盖因他身怀魔种； 对女子有特别的吸引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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