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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改-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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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无邪:“!!”
  到了如今,杨无邪总算有了他们楼主的红袖刀当真化了形的实感。
  尽管他内心是拒绝的。
  幸运的是直到杨无邪从七层石塔中离开,红袖刀都没有再度化为人形,来和他讨要关于天下兵器谱的资料。而在这后不久,苏梦枕就在平日里用来发号施令的青楼,召见了除潜逃在外余无语外的“四无”,茶花和沃夫子这五个心腹,向他们说了他的部署。
  此时的苏梦枕态度和往常无异,令杨无邪险些怀疑原先在塔中发生的一切,其实并没有真的发生过,那都是他的幻想。所幸杨无邪年纪轻轻就已成为金风细雨楼的总管,他还没有那么的脆弱,不至于自欺欺人到这个地步。
  相反的,在杨无邪杨总管正视起红袖刀当真化形成人一事后,他还隐晦的给了还不知道这事的其他兄弟们一个同情的眼神,衷心希望他们到时候能够挺住。
  话又说回来,余无语在背叛了金风细雨楼后,最终躲到了苦水铺,而苦水铺一向是六分半堂的重地,苏梦枕却决定亲身赴苦水铺。
  按理说,以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如今斗争已至白热化阶段的局势,苏梦枕作为金风细雨楼的顶梁柱,他不该深入敌腹,亲身履险。只根据花无错的说法,六分半堂在苦水铺的势力,近半月来已转移到了破板门,而苏梦枕又一向不以敌人的阴谋诡计为意,最重要的是他向来不怀疑兄弟,如今更只是想亲自问余无语一句,为什么要背叛金风细雨楼。
  苏梦枕这么决定后,除了杨无邪外,师无愧,花无错,茶花和沃夫子便随着苏梦枕亲往苦水铺。
  苦水铺顾名思义全都是贫民寒窟,是开封府中的三不管地带之一,同时也就成为了像六分半堂这种盘踞京城大势力的地盘。等苏梦枕一行人踏入苦水铺地界时,自认对苦水铺分布更为熟悉的花无错,便自告奋勇的去擒藏在苦水铺中的余无语。
  苏梦枕点头应允。
  当花无错转身离开后,雨就开始下了起来。
  开始只是一滴两滴,很快就密集起来,天灰暗的像是罩上了一层层乌云,就连飞鸟都惊惶不已。
  留下的茶花,沃夫子和师无愧全都担忧的看向苏梦枕,别说是现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便是晴日时苏梦枕都要受到病痛折磨。果然在雨滴滴落时,苏梦枕便剧烈的咳嗽起来。
  师无愧当机立断道:“先找避雨的地方!”
  他们来的本就是苦水铺,而落脚的地方又全是断壁残垣,好在找到了一处似被火烧过的残垣,那地方虽说布满了残砖朽木,又杂草丛生,但还是有几片罩顶瓦盖,又未曾塌落,还可以作暂时避雨之地。四人便进入到那处废墟中,不知是巧合还是另有他故,那处废墟中已有他人在那儿避雨。
  还不止一个人。
  不,严格来说还不止一方人。


第223章 金风细雨楼(3)
  苏梦枕一行四人是从废墟前的一条小路拐进来的,那条名为“将军胡同”的小路一旁尽是枯竹苇塘; 另一旁则苦水铺随处可见的民宅破居。
  而这废墟虽破; 却有瓦盖遮挡; 而方才那阵雨下得突然又猛烈,会有其他人来这里避雨也很正常。
  只说是不是一方人马; 也不过是因为这里是六分半堂的要地,看任何人在都得小心辨认而已。而来避雨的一方人,是两个年轻人; 其中一个长相俊秀; 衣着寒酸; 带着一柄被布帛紧紧包裹起来的剑,不过却可以看出那柄剑的剑柄是弯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和他相携而立的另一个年轻人; 在年龄上稍微比他大一点; 但就相貌来说; 却是比他要俊美得多,且即使是不得已来这样的陋室避雨; 这人的神情中似乎还有着半分挥之不去的倨傲。
  至于另一方人?
  那是一个缩在墙角的老妪; 衣衫褴褛; 满头白发; 瑟瑟缩缩地披着旁人丢弃的一条烂毡; 看起来就像是老无可依的可怜老婆婆。只是这里是苦水铺,像她这样的可怜人并不少,看起来并不足为奇。
  苏梦枕四人进来这处废墟后; 苏梦枕和茶花走了进来,师无愧和沃夫子在入口处探看。
  茶花的名字虽说很女气,可他实际上长得甚是高大威猛,而且相貌堂堂,他在陪同苏梦枕进来后,将屋内已先他们一步前来避雨的三个人都横扫了一遍,在心里评估他们有威胁与否。
  苏梦枕咳嗽得很厉害,厉害到光是听他咳嗽,都觉得替他难受的厉害。
  茶花想过去替他擦拭被淋湿的衣发,苏梦枕边咳嗽边摇头。
  他已经习惯了。
  不,是在死与咳嗽之间,他选择了咳嗽。
  咳嗽总好过死,不是吗?
  他们四人匆匆进来,又不像是该出现在苦水铺的人士,再加上苏梦枕这番似撕心裂肺般的咳嗽,只要不是聋子瞎子都得转过来看上一看的,更何况那两个年轻人他们既不是聋子,也不是瞎子。带着那柄有着弯剑柄剑的年轻人名字叫王小石,目前在一家药堂里当推拿大夫,他收回目光后对着同伴道:“他病得可不轻。”
  他的同伴名字叫白愁飞,手中还抱着一堆字画。这堆字画倒不是他闲情逸致买来的,又或者作来以闲情逸致的,而是用来卖来糊口的。换句话说,他如今在开封府中也不过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师,在听了王小石的话后道:“我们也快病了。”
  王小石不禁问:“什么病?”
  白愁飞回道:“穷病。”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白愁飞喟叹道:“难怪有人说穷会穷死人,再这样穷下去,别的不说,志便先被消磨掉了。”
  王小石感同身受道:“人人都说开封府里卧虎藏龙,如今看来,很多虎都只能卧,许多龙仍在藏。”他从离开师门后,就想来开封府中闯荡,只因为这里是开封府。虽说期间因为仰慕黄鹤楼的名声,拐去了一趟黄鹤楼,可他在那里遇到了不好的事,但也遇到了白愁飞这个知己。后来他们结伴来到了开封府,本是想在开封府中闯出名气来,然而等真的来到开封府后,却发现开封府是他们想象中的功名的温床,英雄得志之地不假,但它同样的还是无名的深渊,能人落魄之处。
  单就武功来说,王小石和白愁飞都身怀绝世武功,然而他们偏偏在来开封府半年之久后,仍旧郁郁不得志。
  失意之下,更谈何金钱呢?
  因而两个人才会有先前那样的感慨,而在王小石说完没多久,苏梦枕终于止住了咳嗽声,只是他的胸膛仍起伏不已。他一步挨一步地走到了王小石和白愁飞身边,三人就好像横一字型排开般,还都不约而同的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
  天色本就暗沉,再加上这瓢泼大雨形成的灰蒙蒙的雨帘,让本来就昏暗的废墟显得越发灰暗。
  而雨不仅没有变小的趋势,反而下得越发滂沱,加上还有阵阵秋风一同刮过,让雨帘倾泻起来,不时的溅进来。
  白愁飞这时喃喃自语起来:“好大的雨。”
  王小石在旁边漫不经心的搭腔道:“雨下的好大。”
  苏梦枕凝望着下檐挂落到眼前的雨线,竟也跟着道:“真是场大雨。”
  这算什么?
  雨逢知己滂沱少吗?
  但不可否认的是,因为苏梦枕也说起了雨,似乎一下子就真的将三人的关系拉到了一处。白愁飞和王小石对视一眼后,又不禁一同侧头看向了不知什么来历,但绝对来历不同寻常的苏梦枕。
  尔后,白愁飞:“!!”
  王小石:“!!”
  “我差点就被打湿了。”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的红衣人这么抱怨着,而他这一语绝对惊醒了“一滩鸥鹭”。
  别说转头才看到人家存在的白愁飞和王小石,便是在不远处一面几乎要塌落的墙垣下看一只蚂蚁的茶花,在入口处探勘情况的师无愧和沃夫子,以及那好似贫苦无靠的老婆婆,他们统统都大吃一惊。
  先不说那老婆婆,便是连带王小石和白愁飞在内的五个人,他们个个都是武功绝对是江湖中一流之人,竟是没有一个人知道这红衣人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又是从哪儿出现的。要知道这并非晴日,外面还下着那么大的雨,而即便是晴日无风,一个人若是想突破金风细雨楼“四无”之二的防线,再让一直跟在苏梦枕身边的茶花毫无察觉,并让“梦枕红袖第一刀”的苏梦枕都全然没有意识到地出现,也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不,是一定不可能的事。
  但如今却有人办到了。
  这能不让众人错愕不已吗?
  苏梦枕却并不觉得意外,他只是稍稍怔了怔,随后便轻轻摇了摇头。
  茶花,师无愧和沃夫子便收回了手中招式的起势,但还是忍不住好奇地看了那突如其来的红衣人一眼又一眼。
  差点就被打湿的顾红袖往破居里面走了两步,这才偏过头来用带着濡慕和无奈的语气对着苏梦枕道:“主人,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就更不应该淋雨了。”
  白愁飞和王小石面面相觑,光是这来无影的功夫,就可以让这红衣人在江湖中排到一流去,且他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会“卖身为奴”的,偏偏他无论神态还是语气都那么理所当然。
  茶花他们也好奇着呢,他们楼主身边合适出现过这等人物了?
  苏梦枕却只道:“我在看雨。”
  顾红袖“哦”了一声,并没有再和他说什么,反而转向了茶花他们,一一和他们自然地打过招呼:“你们好啊。”
  茶花:“??”
  师无愧:“??”
  沃夫子:“??”
  师无愧是个半边脸黝黑,半边脸白嫩的大汉,手中还带着一把龙行大刀,而沃夫子则是像个账房先生,虽然他实际上和茶花一样是苏梦枕的贴身护卫。作为和杨无邪一样,能进入苏梦枕那座七层石塔的心腹,他们同样不清楚顾红袖的身份。
  不过转念想想这也不是很奇怪,他们虽然是心腹,但并不代表他们知道楼中的所有事,说不得眼前这位红衣人是他们楼主另外安排在外的人马,只如今他们深入到六分半堂的重地来,他们楼主才破例把人叫了过来——他们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更好的解释。
  此事雨仍旧下个不停,那躲在墙角的老婆婆全身格格地打起了颤,披在身上的破毡也不住地簸抖着。
  不过这废墟中没有人分出多余的注意力给她,顾红袖的出现仿佛将所有的视线都引了过去。不仅仅是他那神出鬼没般的出场方式,还有他身上那抹水红色在灰暗中也很打眼。
  顾红袖好似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他在和茶花他们打过招呼后,目光轻飘飘地看向和苏梦枕站成一排的白愁飞和王小石。
  苏梦枕才第一次见到王小石和白愁飞,连他们俩的名字都不知道,作为一直跟随在苏梦枕身边的红袖刀,顾红袖理所当然并不认识他们,他也对他们两人不多感兴趣。只不过当他的目光落在王小石那柄和常剑不同的剑柄上时,他的目光就不再那么轻飘飘了,反而变得灼烁生辉起来。
  他的眉眼本就凌厉,在灰暗中尤其显眼,更不用说如今再多三分光亮,直让被他盯着的王小石头皮发麻,脊背生寒,让他很想把手搭到剑柄上。
  但王小石并没有那么做,因为他并不曾从那红衣人身上感受到任何杀气。
  他只是感受到他流露出的意外之喜,其中还夹杂着一点点激动。
  只是为什么啊?
  顾红袖随手抚了抚身上并不存在的皱褶,所到之处漾起了一片动人的水红,他冲着王小石那边道:“你叫什么?”
  王小石下意识道:“王小石,大小石头的小石。”
  顾红袖却道:“我没问你。”
  王小石:“???”


第224章 金风细雨楼(4)
  不仅王小石满头雾水,就连其他人都不得其解。
  除了苏梦枕。
  苏梦枕是清楚顾红袖在说什么; 只是他一向不喜欢向旁人解释什么; 尤其是他们现在深入敌人重地; 没有必要在等花无错带回余无语前让他们大失心神。
  于是,苏梦枕什么都没说。
  顾红袖原本是想要说什么的; 只外面又下了一阵急雨,连带着他们现在身处的这处废墟都跟着下起了小雨。
  顾红袖即便如今成为了一柄刀,可这并不代表他的洁癖症就跟着变了; 更何况他原就在苏梦枕和杨无邪面前表露过他是柄爱干净的刀; 因而在这种情况下; 王小石背上那柄以刀为剑柄的剑对他的吸引力,立马就没有那么大了。
  顾红袖收回了落在王小石那边的目光; 并试图在这废墟中寻找一块干净又淋不到雨的地方。很可惜它本来就是被火烧过的断壁残垣; 虽有破瓦遮挡; 可也挡不住瓢泼大雨; 看来望去,还不如他原本化做原型呆在苏梦枕的袖子中; 最起码苏梦枕的袖子至今为止都没有被打湿。
  顾红袖还真好意思道:“主人; 我可以回去吗?”
  苏梦枕:“……”
  饶是梦枕红袖第一刀的苏梦枕; 他也想不到一朝他的红袖刀化形不说; 竟似乎还很…娇气。苏梦枕突然很想问一问; 他是不是也不喜欢沾上血,只最后还是把这句话咽了回去,也没有拒绝顾红袖回到他袖子里的意愿。
  当然; 除了苏梦枕其余人都不清楚这句话的真正含义。
  他们以为顾红袖所说的回去,就是离开这里,先不说他这么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做派似乎并不怎么把苏梦枕这个主人放在眼里,单就是在场的几人中也不免生起两分好奇,或许还有几分争强好胜。到底先前顾红袖悄无声息的过来,让他们猝不及防,而现在他们更想知道在他们已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顾红袖又会怎么离开?
  他又会选择从哪里离开?
  外面的雨仍旧下个不停。
  然而废墟中已没有了顾红袖的身影。
  王小石和白愁飞面面相觑,均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不可置信。
  他们都没看清楚那人是怎么没的,若对方是使用某种功法的话,那他们竟不知道世上还有这种鬼魅一般的功法。
  茶花等人也觉得很不可思议,不过他们并没有分心多久,站在屋檐下的师无愧稍后就转过头去,看向外面连接了天地的雨帘,沃夫子也是。
  茶花仍留在破屋内。
  只接下来没人再说话,就连和他们一行四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的王小石和白愁飞也是,他们俩怔怔地望着外面的雨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而且经过刚才那样的“一惊一乍”,王小石也忘记了去想顾红袖先前朝着他,不是在问他的名字又是在问谁的名字这一奇怪的事。
  雨仍旧下的很大。
  过了一会儿,师无愧忽然出声,他低低唤了一声:“公子。”
  苏梦枕目光从雨恋中收回,双目中沁出了寒火:“来了?”
  师无愧朝着不远处的残垣一指:“花无错来了,他被背着一个人。”
  花无错背着的自然是被他自告奋勇地去擒来的余无语,他的安全回来,以及将余无语也擒拿了回来,让茶花他们都高兴起来,毕竟苦水铺并不是他们金风细雨楼的地盘,花无错去擒拿躲在苦水铺的余无语,可是冒着相当大被六分半堂发现的危险,而他们都不想看到兄弟再出事。
  所幸花无错安全回来了,连苏梦枕都为此露出一个微笑。
  而花无错俯首就冲进废墟来,他一进来就朝着苏梦枕跪禀:“属下花无错,向楼主叩安。”
  苏梦枕淡淡道:“我已经一再吩咐过,这虚礼谁也不要再行。你要是心里尊重,便不必在口头上奉承,楼子里全以平辈相称,更何况还在敌人重地。你难道忘了吗?”
  花无错把头叩得更低:“是,公子。”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在不远处的白愁飞和王小石心中激起了很大的波澜。他们是意识到这一行人必定来历不凡,可他们没有想到他们竟然是和六分半堂共同执掌京城势力的金风细雨楼,而那看起来就是个病秧子的人,赫然便是名动天下的苏梦枕!
  这时苏梦枕已命花无错将看起来昏迷过去的余无语弄醒,花无错先是在余无语的背上点了几处大穴,以防他等会醒了之后,再做出什么不利于他们金风细雨楼的事来。再点完穴道后,花无错又左右开弓地给了不能动弹的余无语好几个巴掌,最后还从屋檐下的水畦里舀了一把雨水,毫不客气的泼在余无语脸上。
  这种情况下,余无语要是再不醒过来,那就是见了鬼了。
  余无语盯着肿起来的半边脸,还有满脸泥水幽幽转醒,等他看清楚旧主正站在他面前时,浑身震了一震,失声道:“苏……公子。”
  苏梦枕侧首望入了他的眼里,冷然道:“余无语,你果然有胆色,可惜没有义。”
  苏梦枕一向不怀疑兄弟,只是事已至此,余无语的背叛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且苏梦枕到现在都没有从余无语眼中发现真正的惧意,这让他神色中带上了一郁燥的寒傲,沉声道:“现在,你来告诉我,我一向待你不薄,因何你脸也不变就将六个分舵四百多人,连骨头不剩地卖给了六分半堂?”
  余无语垂下头,嘴里嗡了一嗡,却没有说出话来。
  而事到如今,王小石哪里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他并没有看热闹的心思,也没有想和金风细雨楼扯上什么关系的意愿,当下便低声对白愁飞道:“那是他们金风细雨楼内的纠葛,我们还是避一避的好。”
  白愁飞看他一眼道:“外面还在下雨。”
  白愁飞见王小石踌躇了一下,又带着往日里的傲气道:“开封府也不全然都是他们的天下,且我们脚下占得位置也绝不算多。”
  王小石虽看上去没什么城府的模样,但并不代表他对京城中的事一无所知,像现在他就被白愁飞一句话给提醒了:“这苦水铺一向是六分半堂的重地,苏公子在此处捉人,可算得上是深入虎穴。”不过听苏梦枕所言,他是为了那个朝着六分半堂反水的叛徒而来,而且还牵连到那么多人,苏梦枕作为楼主以身涉险也就很能说得过去了。
  这么一想,王小石顿时觉得苏梦枕作为一楼楼主,能做到这个地步,那他对部下可以称得上很好了。
  白愁飞想得却更多,王小石说得不错,苦水铺一向是六分半堂的重地,那没道理金风细雨楼的楼主苏梦枕都深入此地了,六分半堂却没有半分动作?当然了,这件事也可以反过来想,苏梦枕作为一楼楼主竟敢深入敌腹,不可能没有其他的安排,说不定这是他诱六分半堂来攻的计谋?不管是哪种可能,白愁飞都隐隐觉得此事不会那么简单,而他竟隐隐有几分期待。
  白愁飞从踏入江湖一来,已有八年之久,而他的武功若是来排行,绝对能称得上一流,可他却是没有成名,最起码没有以“白愁飞”这个名号成名过。
  因为白愁飞觉得他一旦要成名,他就要成大名,小名小利他是不会放在眼里的。也正是这样,所以白愁飞便不惜把知道他有绝世武功的人除去。
  而现在,白愁飞隐隐觉得或许他一直在等的那个机会要来了。
  事实上,接下来的发展正如白愁飞所猜测的,并不那么简单。
  在苏梦枕质问余无语时,师无愧仍旧守在台阶前,而沃夫子先前随着花无错将余无语背进来,也跟着走了进来,他并没有靠上近前,而是站在一侧,看样子是在盯着王小石和白愁飞,以防这两个不知来路的人猝然发难。
  而花无错从刚才站起来后,就低眉顺眼的站在原地,并没有在此时表功的意向。倒是茶花,他脾气向来有点直,比谁都看不过余无语的背叛,对余无语如今毫无悔改的态度也很恼怒,此时便叱道:“你说你怎么对得起公子,对得起楼子里被你变成孤儿寡母的千多人!”
  余无语原本一直不言语,此时蓦地抬起头来:“你真的要我说?”
  “好,我说。”
  余无语深吸一口气,可他接下来却没说他为何要反水,而是道:“你们就坏在要我说这一关节上!”
  说完他就倏地弹了起来,要知道先前花无错可是当着大家的面,点了余无语身上好几处穴道,按理说他是不可能动弹的,更遑论像现在这样一弹而起,甚至他手中还多出了一柄淬了剧毒的青刃,在他忽然弹起的同时,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入到茶花的腹部。
  为了更加保险,余无语在把那把刀捅进茶花腹部的同时,更要再往上划去,务必让茶花伤到肺腑,让淬在匕首上的剧毒更快的蔓延开来。
  然而有人比他更快。
  不,严格来说,是有一道刀气更快。
  那刀气来的毫无道理,因为在场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余无语竟然还能骤然发难,就连苏梦枕都有几分意想不到,这必然会让他来不及反应,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更不用说余无语的动作是那么的迅捷。
  可那刀气就那么到来,带着一抹红,顺带还带起了余无语的脑袋。
  余无语的脑袋从他身上滚落在地,他脸上的表情还是先前要捅死茶花时的狠戾,都来不及做出应对。不过若是他能有时间做出应对的话,那他定然会想: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很可惜他连做出这样反应的机会都没有,但他的同伴替他做了——余无语明明被花无错点了穴道,可他却是像根本就没有被点中穴道的模样,这已经明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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