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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不改-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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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们就展开调查,高人的踪影倒没有发现,可他们注意到了皇上执意要建起来的道观,难道高人就在道观里?
韩信胄为此买通了宫中的内侍,让内侍去道观内查探。
可内侍什么都没有在道观内发现,而且赵扩去道观什么都没干,就是纯睡觉。
韩信胄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中,踌躇不定下竟又是没了小动作。
以及被赵扩即位后的表现弄得摸不着头脑,而且渐渐生起敬畏心的不止韩信胄一人,以至于等到赵扩即位满一年,而金国那边朝政越发腐败,章宗完颜璟开始不满于原先稍简朴的生活,变得奢用渐广,又欲改造宫殿陈设时,南宋朝这边的文武百官竟是变得比以往不知安分守己多少,当然了这里特指的是原本或想尸位素餐,或想借机揽权的大臣,本就忠心的大臣则是欣慰于新君的英明。
也就是在这一年冬天,原来从属金朝的蒙古塔塔儿部起兵叛金。
南宋这边得到这一战报时,朝堂上对此反应不一而足,有大臣认为金国实力衰减,正是他们趁虚而入的好时机,但也有大臣认为他们不可轻举妄动,以免给了金国正大光明入侵本朝的理由。
由此主和派和主战派争论不休,让好好的早朝变成了闹哄哄的菜市场,到了最后两派不吵了,集体朝向端坐在龙椅上的赵扩:“请圣人定夺!”
赵扩本还两眼放空来着,被这一声喝给惊了回神,面对着跪了一地的文武百官,他深刻诠释了什么是“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的奥义。好在赵扩对这种情况已驾轻就熟,他清了清嗓子,沉声道:
“退朝。”
文武百官:“……”
然后他们就眼睁睁的看着皇上从龙椅上站起来,不慌不忙的离开了大庆殿。
圣人这是自有定夺吗?
这个问题嘛,赵扩他只是赶着去道观睡觉,等着仙师入梦来。
至于仙师怎么定夺,那还得看仙师他今日在不在临安城了——仙师他也是有私生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全民脑补系列#
又这章无法直视的短小啊,你们凑合凑合看吧,明天更粗长章=3=
再又有小天使提议说青哥穿石青璇,嗯……性转版石青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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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一箭双雕(10)
朝堂上发生这么一件不小的事时,被赵扩认为是仙师的顾青正在终南山。
考虑到那所谓的“入梦”; 并不是赵扩自认为的“我是在做梦; 仙师在梦中为我授业传道”; 而是顾青出现在道观中,用真气弄出几片祥云; 让赵扩以为他是在做梦,所以说一旦顾青不在临安城,那赵扩就是再睡个昏天暗地; 他都不可能梦到顾青。
再换句话说; 这“入梦”只能由顾青单方面触发。
以及人生如戏; 全靠演技。
更有赵扩他到如今都还没有办法分辨出,道观中的真实和虚幻; 更甚至于他沉迷于《封神演义》; 已经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这其中除了有他本来就不聪明的缘故; 他这般做又何尝不是一种自我逃避——朝堂上的文武百官哪个不是都心有沟壑的?
话又说回来; 顾青这次来全真教所在的终南山,是受到了王重阳的邀请。
至于原因; 只能说王重阳旧疾复发; 自认时日无多; 他想在他临死前再为中原武林安宁努努力; 尽可能的消除某些隐患。
比如说太有野心且心思狠毒的欧阳锋; 王重阳很担心欧阳锋在当初的华山论剑后并没有彻底死心,他终有一日会卷土重来;
再比如说顾青的四望教,四望教的弟子们怎么看都良莠不齐; 更甚者是鱼龙混杂。
这本来是没什么,江湖中很多帮派对帮众都是来者不拒的,可这种帮派通常是二流三流甚至是不入流的,他们常常不会长久,可以说基本上就是乌合之众,可四望教和它们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四望教有“上僧”丰月,有武林至宝《九阴真经》,便是资质再愚钝的弟子,也能从《九阴真经》中学一二上乘功法。
只他们本就良莠不齐,难保其中有居心不良的弟子在学得功夫后,如虎添翼般的让他们仗着高强武艺,去为祸江湖,更甚者是普通百姓。
这绝对不是王重阳想看到的。
当然了,王重阳这般想归这般想,但他并没有越俎代庖的意思,他只是想借机提醒下“上僧”丰月,希望他能看到他这般有教无类下的隐忧。至于欧阳锋,王重阳是希望能在他去世前,能够震慑住欧阳锋,让他对中原武林生出忌惮之心,不要再想着来中原武林滋生事端。
重阳真人这般也是先天下之忧而忧了,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
在他带着他的七个嫡传弟子在重阳宫前迎客时,是在预定时辰迎来了远道而来的“上僧”丰月,可对方不是一个人。
“伯通?”
这时候周伯通这个不能算是外人的,也看到了师兄王重阳,当即他就撒着泼般的过来,对着王重阳说:“师兄师兄,你快叫这个小和尚答应收我当外门弟子!”
王重阳:“……?!”
不仅王重阳不知该说什么好,就是跟在他身后迎客的全真七子,在听了周伯通这么理直气壮的要求后,都忍不住一阵无语。
虽说周伯通并没有入全真教,只能算是全真教的俗家弟子,可王重阳是真心把他当师弟对待,全真七子平时见了他,都把他当师叔一般尊着敬着,现在他自己给自己找个师父,即便对方是“上僧”丰月,那也差了辈了,好吗?
“伯通,不得胡闹。”王重阳率先反应过来,带了点无奈的斥责了乱来的周伯通,又朝着远道而来的顾青道歉道:“我师弟他素来不拘小节,丰月大师不必将他的要求放在心上。”
“无碍,”顾青看了一眼周伯通笑道:“周施主自有一片赤诚之心。”
跟着顾青来终南山的白鹤亮,他听了这话儿就不由得腹诽起来:说什么一片赤诚,他这绝对是在说那周伯通愚不可及。
这么想着的无侙,在顾青和王重阳进行一对一交流时,就被虽然不再闹着拜师,但仍旧对四望教武功很好奇的周伯通给缠住了。
“既然小和尚师父不跟我对打,那你就来跟我比试比试呗?”
白鹤亮对此充耳不闻,倒不是他没有礼貌,而是眼前这人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也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还有‘小和尚师父’又是什么烂称呼?
周伯通也不恼,他嘻嘻一笑又提议道:“咱们来玩投壶也行,你会投壶吧?”
还没等白鹤亮回应,周伯通又自顾自的转移了注意力:“你说他们俩在里面说什么呢?我师兄他这个人啊平时挺好的,就是心眼太多,怪不得最近都给累病了。”
这下连同在门外陪同的马钰都看不下去了:“师叔!”
周伯通看过来:“怎么了?”
马钰按捺住烦躁的情绪,好声好气道:“师父并非胸有沟壑才病倒的,而是旧疾复发。”
这话儿就说得很有水准了,可周伯通不吃这一套,他挠了挠头:“我知道师兄他是以前落下了病根,可前些日子你们不都说师兄心思过重吗?”
马钰再按捺着纠正:“是忧思过重。”
周伯通理所当然的反问:“那不就是心眼太多给坠的吗?”
说着周伯通还叹了好大一口气,“不是我说师兄,他整天想这想那,外面但凡发生点什么事他都要管一管,能不耽搁他吃药治病吗?”
对这一说法,马钰还真没办法反驳,这时候却又听周伯通猜测道:“难不成我师兄他是嫌药苦,才不想好好吃药的?师兄还真是的,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马钰:“……”
白鹤亮神情微妙,他假咳了一声对马钰说:“马道兄,不若我们去旁处说话?”
马钰愣了下,旋即才反应过来他们现在就在他师父待客室门外,也就是说刚才他们的对话,应当都被屋内两人听了进去。
这就尴尬了。
事实上,王重阳确实蛮窘迫的。
顾青很善解人意道:“周施主脾性确是率真。”
“是啊。”王重阳想把这股尴尬气氛挥散,就不由自主的附和了顾青的话,可等回过神来就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只等他抬眼去看顾青,顾青仍是一副高洁模样,让人升不起他刚才的话是在绵里藏针的念头。
王重阳便把心中那点波澜抹平,目光深远的望着顾青道:“其实我这次请丰月大师来,是想和大师你探讨下授业之道。”
这边王重阳开始迂回的引出他的目的,那边周伯通还在上蹿下跳,他还真不知道什么叫适可而止。
马钰作为晚辈还真不能拿周伯通怎么样,再说别看周伯通这般心智不健全,可他在武学一道上天赋不凡,武功只会比全真七子高,再有他也习惯了这个师叔的不靠谱。只是现在马钰表情讪讪,到底旁边还有着个别派子弟,家丑外扬的感觉确实不太好。
似是看出了马钰的窘迫,入了四望教快两年的白鹤亮语气诚恳道:“马道兄不必在意我。”
他这么一说,马钰更尴尬了,好吗?他讪讪一笑。
白鹤亮其实是真心实意的开解马钰的,他见状语气纠结的补充:“我们四望教其实比周师叔的不拘小节还不拘小节,尤其是——”
白鹤亮本来想说“尤其是我们教主”,可他一来还没吃雄心和豹子胆,二来他觉得就算他这么说,马钰也不会相信,谁让“上僧”在外人面前就是一派光风霁月的得道高僧姿态呢,于是他就把这话给吞了回去,硬邦邦的转了话音,“你是不知道,师尊他老人家收徒其实是看缘分的,每次收徒前都要掐算一番,每回都能把人家的祖宗八辈给算出来,有回还帮个师弟找到他的亲生父母呢。”
马钰半信半疑道:“当真?”
“这么厉害?那小和尚师父肯定知道我师兄他相好是谁了?”周伯通又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手舞足蹈道。
马钰:“!!”
白鹤亮沉默了半晌才来了句:“我们四望教的弟子是可嫁娶生子的。”
马钰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觉得他现在有必要以下犯上一回,拦着他家师叔不让他师叔再闹出更大的动静。
好在周伯通是很好哄的,只要转移他的注意力就行了,是以没多大一会儿,马钰就连同被他叫来的其他师弟们,把他给哄到后山去给他们师父找蜂蜜——比起重阳真人他作为一个道士,竟然有个相好,还是他竟然不爱吃苦药来的影响小,不是吗?
这么一折腾的,顾青也和王重阳做完了学术交流。
顾青并没有在重阳宫多做停留,当下就带着白鹤亮离开了重阳宫。
等到了终南山下,白鹤亮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师尊,重阳真人他——”
顾青漫不经心地说:“嗯,他确有个红颜知己。”
白鹤亮:“……我话还没说完呢,不过真的啊?重阳真人不像是这样为老不尊的人啊?”
顾青眉目不动道:“那红颜知己是在他出家为道士前的事了。”
“我就说。”白鹤亮松了口气,他还是很崇敬中神通的,“不过师尊,重阳真人是为何邀您来终南山?”
“阿弥陀佛,”顾青习惯性的道了句佛号,眉目间带着浑然天成的悲悯之色,“王施主是先天下之忧而忧,又欲‘春蚕到死丝方尽’。”
白鹤亮一头雾水,没能一下子理解这句话,不过他想到周伯通和马钰说王重阳旧疾复发,当即大惊失色:“重阳真人难不成是寿元将近?”
顾青点了点头。
白鹤亮自觉受到了鼓励,他继续猜测道:“他有事情要拜托师尊您,而这件事是攸关江湖太平的,还严重到要赌上重阳真人的性命?所以他才把您找来共同商议,是这样吗?那师尊您是怎么想的?”
顾青垂眸道:“我自是打算成全他。”
白鹤亮:“……”
说好的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
顾青不紧不慢的接道:“王施主这般舍己为人,自是该得道成仙的。”
如果不是在过去将近两年中,白鹤亮已经看穿了他家师尊的真面目,他现在就信了他家师尊的邪。哼,他家师尊果然就不是什么正经高僧!
顾青挑起眼尾看了眼默不作声的白鹤亮,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反正他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妄语,那王重阳既是愿意‘蜡炬成灰泪始干’,且又忧国忧民,顾青缘何不愿意成全他啊?
于是,等顾青从终南山再次来到临安城,悄无声息地来到皇宫中的道观,遇着终于等到仙师来“入梦”的赵扩,听赵扩将他遇到的事情磕磕巴巴的陈述一遍,还委委屈屈的说“仙师我等了你好久啊,这两天都没爬起来吃饭”后,顾青微微一笑道:“我为陛下找来了‘姜子牙’。”
赵扩顿时就忘记了肚子饿的事,咧开了嘴傻笑了起来。
至于对金国么,顾青自有他的思量,便耳提面命的教了赵扩怎么去应对朝臣。
这次“仙师入梦”的结果就是,赵扩传了圣旨去重阳宫,传召王重阳入宫面圣。
王重阳的全真教本就颇有名望,又加上赵扩他先前力排众议在皇宫中建了一座道观,所以这番他下旨召王重阳这位全真教教主进宫,是很无可厚非的,而且还稍微加深了大臣们关于圣人他其实是大智若愚的印象,要知道在这之前可没有谁,在赵扩面前提及过王重阳的名字。
只归根到底,这件事其实和朝堂的关系不大。
朝臣们只是感叹下皇上这是信奉了道教,但接下来赵扩在早朝时的所作所为,就和国祚有关了,而且他的说法就像是往大庆殿扔了个春雷,炸得朝臣们脑袋哄哄的,不知今朝是何年了。
第60章 一箭双雕(11)
也不知道有没有朝臣发现,赵扩他很少当朝表达他的想法。一般来讲; 赵扩他基本上都是有事被朝臣们推到他头上; 然后他就喊“退朝”; 等隔天或隔几天他才就此事发表意见。
这种想法也表现在他批阅的奏折上,很多时候赵扩都是在奏折上写“阅”; 多余的字都没有,可当朝臣们猜测他这是没脑子的表现时,他冷不丁的又在某个奏折上“奋笔疾书”; 且那批阅的话一针见血; 相当犀利; 让朝臣不再三琢磨都不行。
也正是因为赵扩这常常的“抽风”,让朝臣们根本就无从拿捏他的脉; 连揣摩上意都变成了一件很困难的事; 就像是这一次。
本来距离他们恳求赵扩定夺; 已经过去了两天; 可这两天里赵扩都在道观里,连早朝都免了。朝臣们再次拿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韩信胄还再次收买了内侍; 让内侍去道观里盯着; 然而这次仍旧没盯出个所以然来; 皇上他和以前一样; 仍旧是在道观里纯睡觉,这次还不吃不喝的睡了足足两天。
韩信胄再次一头雾水,道观里到底卖得什么药?难不成是供奉了周公; 以至于每次皇上去道观都是雷打不动的睡睡睡?
这太荒谬了。
可话又说回来,赵扩他在道观里睡了两天后,从道观里出来一面下了道宣全真教教主王重阳进宫的圣旨,一面就精神奕奕的要开早朝。
主战派和主和派都翘首以盼着,看这次皇上会做出什么定夺来。
赵扩不负众望的站在九层御阶之上,神情略亢奋的讲道:“完颜璟气数已尽,他即将成为亡国之君!”
文武百官:“??”
虽说完颜璟近年来因为宠信元妃和亲元妃的一派奸佞,导致金国日益腐朽衰败,再加上天灾出现,使得国力衰退,可无论如何都还不到亡国的地步呀。还不等文武百官想个明白,赵扩又道:“被狐狸精迷惑,在都城里酒池肉林,有志之士揭竿而起,他不亡国谁亡国?”
文武百官:“???”
狐狸精和酒池肉林好说,可“有志之士揭竿而起”?皇上这不会是指塔塔儿部起兵叛金吧?这算哪门子有志之士啊?
还有皇上怎么就那么笃定金国会亡国?皇上的想法他们是越发猜不透了。
接下来,赵扩的说辞更让他们整个人都不好了:“对这样的有志之士,我们要给予嘉奖。”
文武百官:“!!!”
假设皇上说的“有志之士”是说塔塔儿部,那给予嘉奖的意思不就是指他们要支持塔塔儿部,去和金国对攻?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不如他们自己直接去攻打金国呢!
要知道塔塔儿部同样是和建立金国的女真族是游牧民族,他们和金国,甚至先前的辽国一样,都是有着狼子野心的异族。他们去支援,无异于养虎为患,即便是往最好的方面想,也是如此——假设他们侥幸和塔塔儿部合作,给予了金国沉重的打击,然后再慢慢收复失地,可然后呢?那时候的塔塔儿部岂不是又成为第二个金国?那他们不过是在重复先前的经历,更甚至比北宋被灭朝时还要糟糕。
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可万一塔塔儿部根本就不堪一击呢?
到时候被金国知道了他们在暗中支持塔塔儿部,那不是给了金国光明正大来攻的借口吗?
所以说皇上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过于异想天开了?
这下子不管是主战派,还是主和派都不赞同这样的做法,当即就有大臣出列谏道:“望圣人三思!”
赵扩好似没听到一般,随手一指站在下面文官前排的韩信胄:“朕要将出行塔塔儿部的任务,交给韩信胄韩爱卿。”
韩信胄:“!!”
韩信胄着实是躺着也中枪,他根本就什么都没做啊,而且这次他是主战派的,虽然他主战起来也没什么用,军政大权根本就没拿到手。
且赵扩这么说完后,其他朝臣纷纷对着韩信胄侧目,那扎胸透背的目光让韩信胄简直躁郁:我做什么了我?我什么都没做啊我!
然而韩信胄现在是百口莫辩,已有不少大臣认为是他蛊惑了赵扩,让赵扩做出这么目光短浅的决策来。
好在赵扩又说话了:“韩爱卿你随朕来。”
这下射在韩信胄身上的目光,更有穿透性了。
韩信胄:“……”
韩信胄简直比窦娥还冤,可惜他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有跟着赵扩到了御书房。等到了御书房,韩信胄刚想跪,赵扩就不知道从哪儿拿了三个锦囊过来,“韩爱卿,你此次出行塔塔儿部,必定困难重重,这里有三个锦囊你拿着,到了关键时刻你把它们打开,它们会保你平安归来的。”
韩信胄本来心就起起伏伏,现在更是落不到地,皇上这是明摆着要让他去送死吗?“皇上?”
赵扩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说:“你不会是申公豹的,对吧?”
谁??
韩信胄他从御书房里出来,整个人都是懵的,他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的。在他最初的计划中,他会在赵扩登基后排除异己,首先是同样出了力的赵汝愚,然后再是朝堂中信奉理学的大臣,这般循序渐进的他就能够独揽大权,真正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现如今呢?他不仅没揽得大权,就是赵汝愚那家伙还做着宰相,更甚者如今皇上要把他赶出朝堂,让他去塔塔儿部送死!
不,他不能这么坐以待毙。
韩信胄回到家后就开始思索要怎么做,他坐在书房里想了很多。有靖康之难,有秦桧和高宗构陷岳飞,以莫须有的罪名杀害了岳飞,把岳飞的首级当做和金国求和的筹码,还有金国的残暴……就这么想着韩信胄就昏昏沉沉起来,等他再醒过来时,他人已经在马车上了。
“韩大人你醒了。”
韩信胄惊恐不已:“你是谁?”
“我是护送韩大人你去塔塔儿部的马蟠。”马蟠是个三十余岁的大汉,手上握着一把大刀,说话时还冲韩信胄露出一个自认很有亲和力的笑,可惜配上他的络腮胡,还有凶神恶煞的长相,差点把一醒来就变了天的韩信胄给吓个半死。
坐在车辕上的江东去听到里面的动静翻了个白眼,真不明白师尊为何会把马蟠这个憨货给派出来。好吧,江东去更不明白的是他们四望教,怎么就和朝廷牵连上关系了?
不明白归不明白,可江东去是不希望这次他们把师尊交代的任务给搞砸了。
庆元二年,蒙古塔塔儿部起兵反金,金国丞相完颜襄出兵讨伐。
与此同时,和塔塔儿部有世仇的蒙古乞颜部首领铁木真,联合了克烈部王汗,趁机去攻打塔塔儿部以报世仇。不料塔塔儿部异常顽强,在三方夹击下仍旧全身而退,不仅如此,金国丞相完颜襄在激战中被克烈部和乞颜部的联军误杀。
金国大怒,增兵攻打蒙古部。
这一次不仅仅是讨伐塔塔儿部,而是整个蒙古部落。
蒙古部落虽早年便向金国称臣,可随着金国的逐渐衰落,以及蒙古部落的逐渐强盛,蒙古部落已不再向金国进贡,他们甚至于不再满足当前的地盘,不然塔塔儿部也不会明目张胆的起兵反金。而如今克烈部和乞颜部这两个蒙古部中同样强大的部落,在激战中将丞相完颜襄杀死,已经彻底点燃了那根导火线。
金国章宗完颜璟虽然怠于政事,可这次朝堂上大臣们多支持他们给蒙古部重击,以免让蒙古部再崛起威胁到他们金国。说来也巧,这部分大臣多是依附于元妃的,这样一来章宗听了进去,增兵攻打蒙古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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