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村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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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迪志也摘下拳套，笑道：“有机会再切磋。”
　　这是高轩这么久以来第一次直面陆渐红，真实的他比起电视屏幕里要显得略略苍老一些，眼角的皱纹也多了，但是气度却是更加显得磅礴，虽然脸上带着微笑，给人的压力却是扑面而来，重如泰山，就连陆远航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正襟危坐，一言不发，也只有孟遥微微翘着鲜艳的嘴唇，以一副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陆渐红轻轻地道：“都到齐了，我很高兴。”
　　陆渐红的声音很低沉，却又有一副说不出的迷人魅力，让人听在耳中万分舒适，他向小高摆了摆手，小高便捧着一个盒子走了过来，陆渐红从盒子里面拿出几个红包，上面一一写着对应的名字，每叫一个人，就有人过来领，当叫到孟遥的时候，孟遥和高轩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过去领了红包，只是在打开红包的时候，目光却是微微一变，重新抬起头看向陆渐红时，眼睛里就多了一丝复杂。
　　“晚上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吃晚饭了。”陆渐红说出这么一番话的时候，几个人不由都是松了一口气，无可否认，陆渐红现在的气势实在太强，哪怕已经很放松了，但是仍然给人带来了极大的压力，听说陆渐红不跟他们一起吃饭，正是求之不得的喜庆之事。
　　“高轩，你跟我来一下。”陆渐红并没有派发给高轩红包，说了这句话，便起身出了去。
　　高轩迟疑了一下，他真没想到这么并没有他的红包，也没想到陆渐红会单独跟他谈话，不过既来之则安之，虽然这个人是当今第一人，但同时也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不由得他想起以往的日子，那个时候，只要他来了，都会跟自己睡在同一张床上，跟自己谈人生谈理想，谈如何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曾几何时，那位让他崇拜得五体投地的男人居然变成了自己的怨恨对象了？
　　陆渐红已经坐了下来，指着对面的沙发道：“高轩，坐吧。”


第153章　对话
　　坐到沙发上，陆渐红并不说话，只是用一种几乎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神看着高轩。高轩虽然竭力保持着镇定，但是那种千钧般的压力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候陆渐红才开了口：“基层的感觉怎么样？”
　　简单的一句话，换在别人的嘴里说出来，也就是一句话，但是在出自陆渐红的嘴里，却是让高轩似乎感觉到了莫大的关怀，原来，他也并不是不关心自己，刹那间高轩对陆渐红理解多了。
　　“感觉很充实，也很无奈。”高轩已经发现，他的压力其实并不是完全来自于父亲，而是因为自己过分的执着，没有了这么执着，他的压力全消，头脑也清晰了起来。
　　陆渐红微微点了点头：“这就对了。”
　　高轩有些不理解：“充实我可以理解，但是无奈为什么也对？”
　　陆渐红淡淡道：“为什么，需要你自己去理解，去体会，也能够让你更清醒地去认清自己到底在干什么，自己的抱负是什么。理想是一个很虚无的东西，但是人如果没有理想，那就是行尸走肉。每个人的理想各不相同，也强加不得，我不问你的理想是什么，但是你自己必须要弄清楚，这样你才有方向。”
　　说到这里，陆渐红微微一叹：“一个人缺少理想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所有人，当一个民族都缺少理想、缺少信任的时候，那就很可怕了。高轩，你们兄弟姐妹几个，远航扬帆吃的苦最少，没吃过苦的人，是体会不到疾苦的，所以我不同意他们从政，你不同，你体会到的、看到的比他们多得多，虽然不能也不敢说你将来的成就就会大，但是你比他们有条件。听说你现在是副镇长，分管农业农村工作，这就很好。”
　　高轩道：“你在金字塔的最顶端，我很想知道你有没有看到基层真正的工作状态。”
　　陆渐红没有说话，也没有必要向高轩介绍，高处不胜寒的真谛高轩现在还不会懂，这个社会不公平不合理的地方实在太多，他陆渐红就是神，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让他凭借一己之力去与一些丑恶现象作斗争，这没问题，但是他要对抗的不是某一个人某一件事，而是一种状态，很悲观的说，这个状态背后的“敌人”实在太多太强大，陆渐红要做的只能是改变这个状态，一点点地去扭转。
　　高轩不明白这些，但是总有一天他会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无奈。
　　陆渐红道：“成功的人回头看一看走过的路，无一不是披荆斩棘，破风踏浪，所以你必须要有一颗迎接一切困难的心，这样当你在面对困难时才不会惊慌失措，才不会束手无策。高轩，路还很长很远。不过你比起当年的我要强很多，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
　　“还是个兽医站的小会计呢。”高轩与陆渐红同时说出了这句话，说完，陆渐红不由失声一笑：“看来你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了，不过我还是要送你八个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要迷信什么我命由我不由天的鬼话，这是生活，不是小说。”
　　高轩不由道：“爸，你的意思是……”
　　陆渐红笑了，这个称呼已经很久没有从高轩的嘴里说出来了：“我没有任何意思，我只是想告诉你，眼睛看到的，耳朵听到的，未必都是真的，你需要用你自己的心去体会，用你自己的脑去分析，不要被别人所左右。”
　　小高进了来，在陆渐红耳边低语了几句，陆渐红点了点头，微微叹息了一声：“时间过得真是快，只争朝夕，只争朝夕啊。高轩，拿出你的本事来。”
　　看着陆渐红走了出去，高轩的心里似乎有一股力量在积蓄、在膨胀，充斥了他整个胸腔，让他张嘴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怔了几秒钟，高轩忽然追了出去。
　　听到脚步声，陆渐红回过头，高轩追了上来，抬着头道：“爸，新年快乐。”
　　陆渐红怔了一下，笑着伸出手去，本来是想去摸高轩的头的，却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是我今年收到的最好的礼物。高轩，我不在身边，你要照顾好你妈妈。”
　　“我会的。因为我是男人。”高轩的头仰得更高，胸膛也挺得更直。
　　“嗯，男人，好样的。”陆渐红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转过身去，小高向高轩竖了一根大拇指，也跟着离开。
　　晚上的时候，孟佳才风风火火地赶到，正所谓老不问少事，虽然安然、高兰和孟佳三女看上去仍然很年轻，但在心态上是没有必要再跟孩子们打成一片了，而且她们难得能够聚在一起，自然有她们的话要说，而一帮年轻人也就出去行动了。
　　经过与陆渐红的对话，高轩的最后一丝心结也已经打开，或者说他那最后一丝自卑已经不复存在，话不多，神情举止却是自然了很多。
　　陆远航虽然是远中集团的头子，但是应陆渐红的要求，远中集团并没有设在京城，所以这里并不是陆远航的天下，而麦迪志和陆扬帆大多都在部队里，段若水的安氏集团在香港，所以孟遥倒是成了这里的大姐大，谁叫龙港集团的总部在京城呢？
　　蓝带俱乐部并不是京城最好的，但却是京城人气最旺的，因为能够到这里来消费的人非富即贵，而更多的都是些富二代官二代。
　　不认识陆远航等人的很多，但是孟遥一出现，里面的男女服务生都是很尊敬地称她一声遥姐，这份情怀让陆远航瞠目结舌，低声道：“孟遥，敢情你还是这里的大姐大？”
　　“少见多怪。”孟遥从鼻孔里发出了一个嗤声。
　　这时一个打着领带的服务生跑了过来，赔着笑道：“遥姐，有什么吩咐？”
　　“他们都是我朋友，你去给他们每人办一张金卡，要最好的那种。”孟遥手一挥，“我们去打保龄球去。”


第154章　谁是大公子
　　一听孟遥说要打保龄球，那服务生就赶紧道：“遥姐，要打保龄球啊，最近才开了一块场地，什么都是新的，要不要过去试试？”
　　孟遥眼睛一瞪：“你啰嗦什么？赶紧去办正经事。我就喜欢我那个场地。”
　　服务生怔了一下，看着孟遥已经走远了，跺了跺脚，赶紧追了上去，苦着脸道：“遥姐，您那块场地被别人占去了。”
　　孟遥也是一怔，道：“不是吧，叫你们经理来。”
　　那服务生忙不迭地去了，很快一个中年男人匆匆地奔了过来，一脸的肥肉上全是汗，真不知道他是怎么跑过来的。
　　“孟……”刚叫出一个字，孟遥已经挥了挥手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那个场子是我的？”
　　“您说过。”胖子不住地点头。
　　“那现在带我过去。”孟遥的脸上看不出有丝毫不爽的神色，另几人都是似笑非笑地看着，没有人说话，倒是高轩觉得占了就占了呗，也没有什么，况且那一个场馆里又不只是一个球道，有什么打紧。
　　径直去了，场馆的门上用烫金标着“8”，门关着，隐约能够听到里面的声音，胖子不停地擦汗，解释道：“孟……孟……”
　　孟遥回头盯了他一眼，胖子不敢再说，道：“里面的是包三公子，硬要这个场馆，我……也没办法。”
　　“包三公子？”孟遥冷笑了一声，“你怕包三公子，就不怕我？”
　　“孟总，您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不想给俱乐部惹麻烦，而且，我……也不知道孟总您这么晚还会来玩。”
　　“孟总？”陆远航不由笑了，“孟遥，蓝带俱乐部原来是你开的呀。”
　　孟遥气道：“这回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陆远航耸了耸肩：“面子丢大了，包三公子了不得啊，那可是老虎的屁股。”
　　高轩低声道：“包三公子是什么人？”
　　段若水低声道：“京城市委组织部长包运昌的儿子。”
　　“为什么叫包三公子？”
　　陆扬帆插了一句：“因为上面还有汤大公子和胡二公子。”
　　高轩一头雾水，这都什么时代了，还大公子二公子的，不过听起来名头似乎挺吓人的。
　　“唉，高轩，你那口子也榜上有名哦。”陆远航笑着低声道，“向格格，还有个雯格格，都是了不得的人物。”
　　高轩满头大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不过他倒是想知道些向蔚的事情，便道：“哥，给我说说。”
　　陆远航就笑了：“这声哥叫的，那我告诉你吧，三年前吧，向蔚带着两个女兵去酒吧见见世面，遇到个小太岁动手动脚，便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这小太岁也挺有点背景，好像老子是那个区的区长，叫着要把你那口子给废了，后来一查才知道是向大市长的女儿，还是个当兵的，顿时歇了菜，屁也不敢放一个，向蔚这蔚格格的名号就算是打出去了。”
　　这个时候，那胖子经理已经按响了铃，跟着门就被打开了，露出一张非常不耐烦的脸来：“别他妈烦，时间还没到，操，不就是要钱嘛。”
　　这声音刚落，一沓子钱便扔了出来，砸在了胖子经理的脸上，跟着就要关门。
　　孟遥一脚把门踹了，那人不提防，被门撞了一下，哎呀一声跌了出去，孟遥便闯进了，里面十来个人正闹得欢，哪里是打保龄球啊，简直就是在搞Party，有两个甚至还在沙发上激吻着。
　　“你他……”那人跳将起来，一看眼前是个超级大美女，顿时火气全消，色迷迷地道，“美女，痒痒了？”
　　孟遥目光一寒，甩手就是一巴掌，只是她显然对自己的身手高估了，这一巴掌非但没有扇到人，还被那人抓在了手里，还被揉捏了几下。
　　孟遥一挣没挣开，那人道：“真软真香。”
　　“死狗，放开。”一个年轻人手里端着杯酒上了前，很妩媚地笑着道，“这不是孟总嘛，怎么有兴趣到这里来了？态度不是太好嘛，来踢场子？”
　　“包小妹，你少跟我来这一套，这个场馆是我的，从不对外开放，立刻，马上，给我滚！”孟遥厉声道。
　　“不是你的场馆我还不来呢。”包亮倒也不气恼，“我相信你从来没有人进去过，孟总，你说是不是？”
　　孟遥脸都气青了，今天她是来跟家人团聚的，所以身边谁也没有带，万万没想到居然会遇上这么个无赖，当即气道：“你既然知道我是蓝带的老板，那就好办多了，你，由于对老板不敬，已经取消了在这里消费的资格。给你两分钟的时间，如果再不离开，我马上报警。”
　　包亮嘻嘻笑道：“哎呀，我好怕怕哦，遥姐，你凶起来好迷人啊，我好喜欢啊，求求你，打我吧。”
　　包亮虽然看上去极度恶心，但是出手倒是不慢，一伸手便抓住了孟遥的手，向自己的脸上掴来。
　　啪一声脆响，这记耳光扇得很实在，包亮便跌了出去，脸上多了清晰的几条指纹。
　　出手的人是麦迪志，瞪着包三公子道：“这货，太恶心了。”
　　陆扬帆却是气道：“我还以为你早就要动手呢。”
　　包亮跳将起来，已经没了刚刚的好气度，怒道：“连我包亮都敢打……”
　　话还没说完，麦迪志又是一巴掌准确命中：“打的就是你。”
　　这两巴掌之后，一屋子里的人顿时都围了过来，凶神恶煞地就要动手，这时陆远航淡淡道：“包亮，你是越活越没出息了，你也不打听一下孟遥是什么人就敢满嘴喷粪？”
　　包亮的注意力一直在孟遥身上，乍听到这个声音，不由一愣，顿时张口结舌道：“陆……陆……”
　　“正是在下。”陆远航居然学着古人的样子施了一礼。
　　包亮的脸色就变了，在京城混的，谁特么不知道陆远航是谁，到他面前，什么狗屁公子的都要矮上一截，包三，算个鸟啊，可是身边这么多小兄弟在，面子上又过不去，现在才知道，人真特么难做。


第155章　害死人
　　“介绍一下。”陆远航上前去，搂过包亮的肩膀，“这位是我姐，这位也是我姐，打你的人是我姐夫，刚刚被你轻薄的人是我妹妹，这位……我朋友。你包三混到现在也不容易，我也不想你在你朋友面前失面子，对了，你不是那个……什么什么武校学过的吗，听说你一向自诩很能打，这么样吧，你看咱们这儿挑一个单练，练赢了，我妹子的事情就一笔勾销，练输了的话，呵呵，到时候再说。”
　　陆远航真是杀人不用刀，一下子就把矛头挑向了高轩，谁让他故意说高轩只是他朋友呢，这里除了他，包亮敢跟谁练？两人肯定不行，跟陆远航？借他十胆子也不敢，麦迪志？人家是他姐夫，就冲刚刚出手那动作，自己恐怕还不够分量，只有把目光瞟向高轩了。
　　高轩这些年没有跟这帮哥哥姐姐联系，虽然情感上并没有太多的生分，不过这个圈子就像刚刚陆远航所说的那个什么公子格格的，并不会因为血缘的关系就能融入这个圈子，需要拿出点实力来。比经济，自己不是对手，比职务，自己也只是个副科，还提不上手，论人脉，自然更是烂泥扶不上墙，现在孟遥被人羞辱，以陆远航的能力摆平了根本不是什么难事，却是把包袱抛给了自己，分明是在称称自己的斤两。虽然有些不屑这种手段，不过孟遥在他的心里比亲姐姐还亲，那完全是一个只低于母亲高兰的存在，所以他必须出这个头。
　　左右看了看，高轩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来只有我这个软柿子可以捏了。”
　　包三公子也是昏了头，根本没看得出来陆远航是在涮他，其实他就是看出来了，又能怎么样，虽然老子是牛逼那个烘烘的市委组织部长，但是这个关系到了陆远航面前根本不够看，所以即便陆远航给他挖了个坑，他也只有跳下去。一起来的虽然有几个在一起混的，也算得上能打，但是陆远航他确实是动也不敢动，甚至于连个想法都不敢有，所以正如高轩所说，也只有选择他了。
　　不过看高轩的个子虽然挺高，身体也算结实，只是那和和气气的脸显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包三公子略略放松了一些，强笑着走上前：“这位兄弟，我没有别的意思，咱们点到为止，不要伤了和气。”
　　高轩点了点头，向孟遥看了一眼，孟遥的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来了，意思显然是让高轩让他吃点苦头，高轩心里有数，微笑着道：“包……三公子，你在武校练了几年？”
　　从高轩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敌意，包亮心头微微一松，还以为高轩是有些怕了自己，便吓唬着道：“我也没学多久，七八年吧，我师父说我只学到他七成。”
　　高轩点了点头：“哦，练武的人身体都很耐打，你师傅有没有教过你，要打人就要先学会挨打？”
　　包亮呆了一下，高轩这时已经走了过去，淡淡向围了一圈的人道：“想群殴？”
　　包亮过了去，挥了挥手，亮出一个架势来，居然是空手道的起手式。
　　麦迪志看了一眼，低声道：“远航，高轩行不行？包亮看起来有点功底啊。”
　　“没事，包亮也不敢太造次了，看看吧。”陆远航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他的思维缜密得很，包亮显然是怕了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他无论如何也不敢对高轩下重手，况且高轩跟小高学过工夫，再烂也不会烂到哪里去。
　　高轩只是招了招手，道：“站着累不累？不打就算了。”
　　高轩只是那么随意地一站，连个防护的架势都没有，包亮心里更有底了，心想着今晚能撑了面子回去，反正在陆远航这个霸王面前折了也不算丢人，当下大叫了一声，一记直拳便向高轩的心窝子打了过去。
　　高轩并不闪躲，只是看着，等到拳头到了胸前，才收腹提膝，膝盖直接从下向上顶在了包亮的胳膊上，一股大力传来，包亮的身体便向后退了两步，这时高轩身体侧着向前一冲，肩膀正撞在包亮的胸前，在他退后的刹那间，高轩的脚已经伸了过去，包亮的整个人便跌了下去，摔了个结结实实。
　　包亮的身手也算快，人刚一跌倒，便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只是在他刚站起来，身体随着惯性挺立时，一个拳头已经在那里等着头，正打中面门，顿时眼前金星直冒，跟着胸口一痛，也不知道是对方的拳头还是脚，反正胸口一沉，人便飞了出去。
　　这个前后也就三五秒钟吧，陆远航有些惊讶，高轩的动作看不出来有多狠有多快，但是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看上去不像是他在打人，而是随便冲了一下，出了一拳，踢了一脚，包亮就主动递了上来一样。
　　包亮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鼻血长流，一帮小弟兄们不知道天高地厚，炸了营似的就冲了上来，高轩兴起，有心让陆远航看看他的本事，虎入羊群一般，拳打脚踢，说不出的自然潇洒，不过他的出手很有轻重，只是让那些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而已。
　　看着睡了一地的人，那几个女孩子都惊讶得合不拢嘴，段若水和陆扬帆同样是吃惊的很，特别是陆扬帆，她在部队里不是没看到过格斗比赛，但是像这样风卷残云这般潇洒的还是头一回，忍不住叫了一声：“陈真再生啊这是。”
　　包亮根本没来得及去喝止，他的人就倒了一片，整个人都瘫倒在地了，半晌才叫了一声：“师傅！”
　　高轩倒是没料到包亮来这么一出，陆远航却是道：“包亮，你也不嫌丢人，好歹你是三公子。”
　　包亮道：“什么三公子，那都是乱戴帽子的，我配当个公子吗。这位英雄，我要拜你为师。”
　　“武侠小说看多了，唉，网络小说害死人啊。”孟遥低叹了一句，见包亮便高轩揍得像被秋香海扁了一顿的华安一样，也不想再去追究他什么了，“包亮，以后京城三公子里就没你这号人了。”


第156章　服输
　　包亮的眼珠子也很亮堂，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郑重地向孟遥道了歉，这才离了去。
　　包亮表过不提，对于陆远航来说，只是一个小爬虫而已，笑着道：“高轩，真想不到，你的身手这么厉害。”
　　高轩谦虚了一下：“一只猛虎冲入羊群，你说是老虎赢还是羊赢？不是我强，是他们弱。”
　　明显感觉到众人的目光显得不大一样，高轩就在想，他们看上去也不是那么深沉，有时候想法也肤浅得很，想不到这个时候麦迪志道：“高轩，今天下午我们的比试还没结束呢。”
　　“算了吧，哥哥，你以逸待劳，胜之不武啊。”高轩不想再动手，刚刚如果不是因为孟遥，谁也刺激不了他出头，因为他一直记着跟陈老爷子学太极的那段时间，陈老爷子虽然什么也没说，却是一直在教他一个为人需低调内敛的道理，正如太极一样，避其锋芒，以柔克刚，才是道理。
　　“高轩，刚刚我们都没看清，我也很期待你跟麦迪志来一场精彩对决呢。”陆扬帆这个时候居然火上浇起了油。
　　孟遥道：“如果要打，那下午的赌注还算不算？”
　　高轩哀号了一声，这个姐姐啊，还真是把自己当摇钱树啊，当即道：“哥哥姐姐们，师傅一直告诫我说，日不过一，刚刚已经出了手，所以嘛，嘿嘿。”
　　陆远航却是道：“时间有的是，咱们先打保龄球，打到十二点，就算第二天了。”
　　“好吧好吧，怕了你们了，我休息一下行不行。”高轩无奈，苦笑着看了孟遥一眼：“姐，你害死我了。”
　　“打就打呗。”孟遥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