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村官-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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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器。他也很仗义，对于高轩来京城的事绝口不提，更别说高轩受伤的事了。
　　出了院来，陆远航道：“兄弟，你怎么回去？”
　　“打飞的呗，还能怎么回。”高轩这句玩笑表示他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
　　“高轩，其实你的事情我不愿过多的干涉，只是我觉得你太低调了。你要知道，太低调就有装13之嫌，乔初一、贺子健都在三江，这层关系你该用还得用。这年头拼的就是人脉资源。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奋斗就是错，努力奋斗是必须的，但是放着资源不用，那是浪费，况且以这两位的思想觉悟也不会没有原则的提拔你，只是为你清除一些障碍。无论是哪一层关系，你稍微露一露，恐怕也不会落个免职的下场。”陆远航正色道，“高层谁不是相互利用？有的人甚至只是存了一个某高官的手机号码，没事显摆显摆，也能让人畏惧三分，更何况你呢？”
　　高轩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他确实存在着这样的误区，媒体上他看过很多富二代、官二代的劣迹事例，他从心眼里排斥这样的称呼，所以他坚决抵制，但是陆远航说的话却是给了他另一个启发，既然生下来就是如此，无法逆转，又何必去执着，也不是哪个官二代富二代都是良心大大的坏，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
　　安排了专机给高轩，让他直飞萧山，让高轩切实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做真正的牛叉，不过第二天他就知道什么叫做败家了。
　　当天下午，高轩便抵达了萧山，去办公室报到。随后，副局长洪湖叫他过去谈话，严肃严厉地批评了他一通，高轩也知道自己这一次确实犯了错，虚心地接受了批评，表示以后一定不会再犯。
　　回到办公室，高轩的精神状态有了明显的变化，冯晓薇的感觉尤为深切，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突然间她有种高轩是她领导的错觉。
　　捱到下班，高轩的肩骨疼痛还是难免的，那天晚上吃饭回来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中药房，便打算去买点中药材配制，这些药物比起医院的消炎药可管用多了。
　　推了门正要走，便见刘诗婷正好过来，刘诗婷的神情有点不大一样，低声道：“高主任，你回来了。”
　　高轩微微笑了笑：“诗婷，下班了？”
　　刘诗婷回头看了一眼，推高轩进了办公室，道：“高主任，我听到一些对你不好的消息。”
　　高轩怔了一下道：“什么不好的消息？”
　　刘诗婷道：“你是不是得罪了宋市长？”
　　高轩奇道：“为什么这么问？”
　　“我听我哥说的，他是宋市长的秘书，说是要给常局长施压，把你调离监察室。”
　　高轩笑了笑道：“正常调动吧，大不了让我去看大门。”
　　“那倒不用。”刘诗婷道，“我听说是想把你调到办公室来。”
　　“办公室好啊，正好可以跟你在一起呢。”说了这句话，高轩也是吃了一惊，这可不像自己的性格啊，什么时候说话这么满嘴跑火车了？
　　刘诗婷的脸一红，道：“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高轩忍不住又要逗她：“我也说正经的呢。”
　　“哎呀，不跟你说了，真是的，没个正形。”刘诗婷的口吻就有点撒娇了，高轩不由一凛，心想，这妮子难不成是对自己动了心思？真这样的话，自己还真不难乱开玩笑了，当下正色道：“诗婷，你告诉我，办公室都有哪些又苦又累的工作？”
　　刘诗婷的经验显然比高轩多得多，道：“那倒没有什么苦累的，我在想，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把你晾到一边，什么事都不安排你，让你成边缘人。”
　　高轩就笑：“没事干还乐得轻松。”
　　“你还年轻呢，就不想上进了？能把你挂死。”刘诗婷道，“第二个可能就是安排你去干那些吃力不讨好、容易得罪人的事。”
　　高轩想了想，这也很有可能，不过不外乎这些招术，一挂一踩呗，心头却是冷冷一笑，嘴上却是道：“天要十雨，娘要嫁人，谁得管得了。”
　　刘诗婷挺为高轩着急的，高轩就笑了起来：“你哥不是宋市长的秘书吗？要不请他帮个忙，替我求个情？”
　　刘诗婷一拍脑门：“哎呀，我怎么没想到。”
　　高轩就是跟她开个玩笑，见她这样，赶紧道：“得了吧，别给你哥添乱了，宋市长会听他的？”
　　刘诗婷顿时泄了气，可怜巴巴地道：“那怎么办？”
　　“凉拌！”高轩拿了桌子上写的中药材名单，扬了扬，“我去买药。”
　　“我陪你一起去。”刘诗婷跟着高轩追了上去，走廊上顿时响起了踢踢嗒嗒的脚步声。


第215章　凑合着用
　　正如刘诗婷所说的那样，第二天刚上班没多久，办公室的通知便过来了，说常局长让他去一趟。
　　高轩摇了摇头，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无非是早晚而已。
　　结果也正如他所料，把他分配到了办公室，常士诚说的好听，说什么办公室是最锻炼人的地方。锻炼就锻炼吧，高轩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反正结局已经定下来了。
　　去了一趟冯晓薇的办公室，从她的神情来看，似乎早已经知道了，如果是之前，高轩可能对她还有点意见，不过现在，无所谓了，倒是陈天德有些不舍，含沙射影地骂了一通，不过这些于事无补，只是让高轩觉得陈天德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很洒脱地笑了笑：“你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只是换了个工作岗位，又不是去刑场。以后办案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吱声。”
　　教育局办公室与监察室只不过隔了几个门而已，所以高轩的“搬家”并没有什么费事的地方，去了办公室，高轩立刻意识到自己这个增设的办公室副主任待遇差得很，在他跟着办公室主任许波进去了之后，里面几个人都拿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立刻让高轩想到了监狱风云这部电影中的场景，这不是换一个新地方办公，而是换了一个监舍啊，谁知道这些人以后会怎么挤兑他呢。
　　许波把大家都召集了起来，开了个短会，大意是介绍一下高轩这位副主任，让大家以后“好好”相处，努力工作。
　　高轩注意到另一名副主任汪梅一直都是撇着嘴，完全一副刻薄的模样，尤其是嘴唇更是将这个特点描绘得淋漓尽致，心想，这以后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共事了。
　　高轩的办公室被安排在这个大厅里，许波说，条件艰苦，没有多余的办公室了，让他先跟大伙儿挤一挤。高轩没什么意见，在哪办公都是一样，大家在一起反而热闹一些，他当然也知道这是挤兑自己的第一步，这教育局大楼上空房间多着呢。
　　这么一番折腾，已经快到中午了，刘诗婷忧心忡忡地看着高轩，也不知道将来高轩会怎么样，她心里已经想好了，再怎么说，自己的哥哥也是宋市长的秘书，高轩被调整到办公室来的内情这些人是不知道的，如果真的太过分，说不到要狐假虎威地照顾照顾他。
　　等许波和那个刻薄女人汪梅走了，高轩笑着向刘诗婷打了个招呼，至于其他人，既然都摆出那副臭嘴脸，自己也没必要热脸向冷屁股上贴，这不是他的风格。
　　刘诗婷也笑了笑：“高主任，以后就在你手下工作了。”
　　高轩摆了摆手：“我可是睁眼瞎，还指望你多指教呢。”
　　“我就一小办事员，能指教你什么呀，高主任可别拿我开涮。”
　　刘诗婷别说在市教育局办公室了，在整个教育局也是一朵局花，暗里希望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耐于人家有一个权力不小的哥哥，条件一般的人还真不敢去追她，条件好一些的吧，也早是名草有主，非分之想也得掂量一下自己。
　　不过见高轩跟刘诗婷一副自来熟的样子，有人就不爽了，正愁气没处撒呢。说话的是个坐在角落里的小伙子，年纪比高轩应该略大一些，下巴的络腮胡子显示出其沧桑之处：“高主任，你还真够毒的，一来就抢我们的大众情人了。”
　　高轩回头扫了他一眼，道：“你的嘴更毒啊，一下子就把我推到所有人的对立面上了吧？”
　　刘诗婷眼睛一瞪，鼓着腮帮子道：“陈海，谁是大众情人，你给我说清楚。”
　　陈海顿时闭上了嘴，他可不敢跟刘诗婷叫板，记得有一次言语之间对刘诗婷有些不敬，很快许主任就找他谈话了，他可不敢再重蹈覆辙。
　　这时高轩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的手机用的都是孟遥送给他的康平电子所生产的限量版高端手机，这一拿出来，识货的人都有些惊讶，这东西不是有钱就能买得到的，更多的是透露出一种资源，有价无市，顶个屁用啊。
　　陈海心头不爽，忍不住调侃了一下：“山寨的吧？”
　　高轩一直信奉宁愿被狗咬绝不去咬狗的原则，所以根本没理睬，接通了这个陌生电话。
　　“请问是高先生吗？我是路虎公司江陵专营店的，您所订的路虎揽胜已经送到贵单位楼下了，请您下来看一看，如果没有时间，我可以等您。”
　　高轩怔住了，什么路虎揽胜？自己什么时候订过了？
　　“你是不是弄错了？”高轩道。
　　“您是高轩先生吧？这也是您的手机号码吧？那就没有错了。”
　　高轩觉得自己是不是又遇上什么骗子了，不过既然有这样的事，他一定要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当下道：“好，我下去看看。”
　　放下电话，高轩发现办公室不少人包括刘诗婷在内都张大了嘴，他们有的懂车，有的不懂，虽然未必都知道揽胜是什么系列，但是路虎是什么车却是知道的，随随便便拉出来都是几十万，有的更是上百万的。
　　高轩出了门去，陈海就阴阳怪气地道：“装什么13嘛。”
　　刘诗婷很讨厌他，却是走到了窗前向下看，楼下确实停了一辆越野车，至于是什么型号的却是看不真切，一位懂车的人伏在窗沿上，一番观察之后，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我操，真是路虎揽胜啊，我的最爱啊，还要不要人活啊，巅峰创世加长版，三百多万啊。”
　　这小子看起来非常懂车，是办公室有车一族的权威，他这么一开口，办公室就沸腾了起来，都涌到窗口去看。
　　且说高轩下了楼，在电梯里接到了陆远航的电话：“兄弟，别说哥亏待你，男人就得有型，这辆车不是最好的，凑合着用吧，只是觉得你太柔弱，需要霸气一些。”
　　高轩这个时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痛心疾首地道：“哥，这车很耗油的。”


第216章　一鼻子灰
　　高轩拥有一辆三百多万的豪车，顿时在教育局内引起了议论热潮，很多人都在猜测，高轩到底是什么来头，是不是什么富二代之类的，高轩对此保持低调，但越是如此，越是给了人遐想的空间。
　　这事自然也传到了市里头了，毕竟不是谁都能买得起这种车的，就连市委市政府的大哥大、二哥大们，只要不用来路不明的钱，恐怕也没有一个人能够买得起。
　　市政府秘书长刘振光把这事汇报到了市长乔初一那里。刘振光在篮球赛的时候被高轩很不知好歹地撞了一下，摔了个跟头，让他觉得受了奇耻大辱，不过一个小副科，他想要惩治，手还没能够得着，现在逮到这个机会，那还不参上一本？
　　乔初一扫了刘振光一眼道：“振光，你的思维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狭隘了？就不允许别人买豪车？”
　　刘振光道：“乔市长，我只是觉得这样太高调了，不利于咱们公务人员的形象。”
　　乔初一淡淡道：“买部车子，没必要提高到这个高度吧？至于形象，如果不是那些贪污受贿、为官不仁的腐败分子，也不至于这样吧？”
　　刘振光就不再说话了，很显然，乔市长对这个事并不感冒，只得先行离开。
　　乔初一这时把秘书张书荣叫了进来，道：“你去了解一下高轩的情况。”
　　高轩向来是低调的，只是陆远航这么一做，完全把他曝光在了众人眼前，只不过这有坏处，也有好处，起码包括陈海在内的办公室几个人还真不够轻易给自己出难题。
　　刘诗婷曾经问过他关于车子的事，高轩开玩笑说是朋友送的。刘诗婷紧张地问他，是男的还是女的。
　　如果换了平时，高轩真懒得跟她多说，不过刘诗婷跟他走得很近，挺说得来，既然问了，他也就说了，是他一哥们送的。
　　刘诗婷拍胸口放下心来，这动作让高轩的心里微微一疼，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向蔚，到目前为止，向蔚也没有打过一个电话，他更是不想去自寻没趣，倒是向琼打过一个电话来，但是高轩的冷淡让她也没法子提到向蔚的事情来。
　　刘诗婷对高轩越发好奇了，不过她很懂得分寸，所以也不去多问什么。
　　这一天，办公室主任许波破天荒地过了来，道：“高主任，你过来一下。”
　　在会议室里，高轩见到了一个很陌生的人，许波介绍说是乔市长的秘书。论级别来，张书荣跟许波一样，都是正科，只是他的身份不同，跟着的又是政府一把手，那位置无形中就提高了很多。
　　张书荣说得很直白，说是受了乔市长的委托过来了解一下高轩的情况。这个说法让许波吃了一大惊，不过他可没想到这是对高轩有利，反而是觉得高轩是因为买了豪车引起了市长大大的注意，看来这小子进入了乔市长的视线，算他要倒霉了。
　　高轩简单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情况，他的心里清楚得很，那天陆远航也跟他说了，说他跟乔初一通过了电话，内容虽然没有说，但高轩却是有数得很，看来乔初一是想有所动作了。
　　如果是以前，高轩会很排斥，但是现在他的想法有所转变，如果按部就班的话，眼下的这道坎可能就很难迈得过，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完全接受了所谓的“照顾”，他从另一个角度审视自己，如果自己不是身份特殊，会怎么样？难道眼前的这一点困境，自己就需要动用底牌吗？
　　结束了与张书荣的对话，高轩回了去，那些诧异和幸灾乐祸的目光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现在所需要做的就是磨炼自己的心态。
　　“乔市长，高轩现在任市教育局办公室副主任，没有具体的分管工作。”张书荣跟着乔初一多年，很少见到乔初一如此重视一个年轻人，原因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这绝不是对那个年轻人有意见了，“说不好听的，他比打杂的还不如，基本上没有任何事情。”
　　乔初一的眉毛扬了扬，道：“常士诚管的什么教育？年轻人就要让他们多做事，多历练，这样束之高阁，怎么能成长？书荣，常士诚到底想干什么？”
　　张书荣道：“高轩原本是在监察室的，我听说，他曾经得罪过宋市长的儿子，不知道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系。”
　　“宋庆国？”乔初一念叨了一下这个名字，连眉毛都不扬了，“赵劲松和宋庆国还真有意思啊，都是副厅级的领导了，居然跟一个年轻人过不去。”
　　张书荣沉默了一下，道：“宋市长的儿子跟冯部长的继女在一个班，据说为人不怎么样。”
　　乔初一微微点了点头：“有多不怎么样？”
　　张书荣笑了笑：“这个恐怕得问钱市长了。”
　　宋庆国坐在书房，拍着桌子：“程扬，你说你还能干点什么？招商引资都能招到骗子，这事现在影响很大，现在可能保不住你。”
　　程扬垂着头，气也不敢喘一下，这事也冤他自己，急于干出点成绩来，招了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老板过来对县城的土地进行开发，交了部分土地款，就骗到了土地使用证，又拿出这证去办了贷款，随后人就一去没了踪影。这事造成的影响很大，程扬面临的将是很严厉的处罚，他实在扛不住了，只有来向未来的岳父求救。
　　“爸，你一定要帮程扬这个忙，不然他就完了。”宋伶求情道。
　　“帮？怎么帮？”宋庆国又一次拍起了桌子，“除非他能把这个贷款还了，你有这么多钱吗？”
　　“我的事我自己负责，不劳您老大驾了。”程扬冒火道，他一直就觉得宋庆国瞧不起自己，只是这些日子以来，跟宋伶的感情挺好的，而且宋庆国也确实提了自己一级，也就忍了，用心工作就是，但是这一次他认为宋庆国无疑是见死不救，一时没控制得住。
　　啪一声，宋庆国差点没把桌子给拍散了：“你什么态度？你就用这种态度跟我说话的？”


第217章　暴雨将至
　　这个时候，宋庆国的手机响了。
　　“你给我滚出去，好好反省一下。”宋庆国余怒未息，指着门口怒道。
　　宋伶赶紧拉了程扬一把，示意他先出去。
　　宋庆国这才接通了电话：“老钱，这么晚有事？”
　　“宋市长，出了点意外啊。”副市长钱保国是市委常委，兼市公安局局长，说话向来慢声慢语，“你儿子是叫宋俐吧？出纰漏了。”
　　宋庆国不由一怔，道：“老钱，你是喝多了没事拿我寻开心吧？他读高中能出什么纰漏？”
　　钱保国道：“他涉嫌弓虽奸未成年少女，还拒捕，打伤了一名警察，事情闹得很大啊。”
　　宋庆国一听这罪名可是不轻，赶紧道：“老钱，到底什么情况啊？”
　　钱保国道：“宋市长，我只能说这么多，你赶紧想想办法吧。”
　　宋庆国脑子里有点懵，立即打了个电话给儿子，提示已经关机了，便打了秘书刘诗邦的手机，安排他立刻去打探一下什么情况。
　　坐着吭哧吭哧喘了几口气，宋庆国觉得这么干等着不是办法，又打了一个电话给公安局常务副局长，结果响了半天才有人接，对方只说了一句：“宋市长，这事挺棘手的。”
　　这常务副局长叫左明，是宋庆国一手提拔上去的，完全可以为他两肋插刀，他说棘手就证明真的棘手了。
　　这个时候，刘诗邦的电话打了过来，更是让宋庆国觉得这事挺麻烦。
　　宋俐确实带了个女孩子去开房间了，这女孩子发育得挺好，却是不曾想还没满十四周岁，被查房的公安民警查了个正着，宋俐被逼急了，撂出他爸是宋庆国这个身份，可是女孩子哭诉他要弓虽奸，这警察倒也不能不闻不问。宋俐情急之下，在走到楼梯的时候推开了一名公安人员，导致该公安干警滚落楼梯，受了不小的伤。这样子一弄，那些干警就不干了，公事公办，抓了就送进去了。而且据说这事根本没经过常务副局长左明，直接汇报到了钱保国那边。
　　宋庆国觉得这事还需要钱保国帮忙，当即电话打到了钱保国那里，钱保国接了电话，虽然有声音，却不是跟宋庆国说的，宋庆国只听钱保国道：“乔市长，嫌犯是宋市长的儿子。”
　　“天王老子的儿子也不行！庆国同志要是明事理，他就应该给人家一个公道，这就什么话？”乔初一的声音显得非常气愤，“保国啊，这案子你一定要给我办好，庆国市长要是有意见，我给你顶着，让他冲着我来好了。”
　　后面就没了声音，宋庆国悄悄地挂断了电话，心里凉气直冒，却也是怨恨陡生，乔初一在萧山跟书记史三立斗了好几年，落了下风，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有自己这个常务副市长的牵制。他也知道，乔初一一直想把自己搞下去，但是有史三立的周旋，他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一次终于给他逮着机会来报复了。
　　宋庆国越想越是窝囊，其实这一阵子史三立似乎有与乔初一和解的势头，据说史三立要调走了，一干支持他的人就觉得史三立不想再增加矛盾，却又对他们没有个交待，早就心生不满了，这一次无论如何也要逼他一下，让他给个态度。
　　想到这儿，宋庆国便打了史三立的手机：“史书记，这么晚不打搅你吧？”
　　“庆国市长啊，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史三立的语气里透露着一点微微的责备，“庆国，我早就跟你说过，子不教，父之过，让你好好管束一下你儿子，现在好了，出事了，你让我怎么办啊，刚刚乔市长把事情汇报到我这里来，将了我一军，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宋庆国心里就骂上了，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这个了，嘴上却是道：“史书记，乔初一摆明就是针对我们，如果这事遂了他的愿，那他的尾巴还不翘上天？上次拿下了萧山的郭玉玺，他就一直憋在心里了。”
　　史三立道：“庆国，一码归一码，你别搞混淆了。现在的事情是，你儿子犯了法，这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你，我觉得你应该有一个正确的态度，消除这件事的影响。”
　　宋庆国的一口血险些吐出来，这分明是让自己放弃儿子呀，这样自己还是个父亲吗？
　　“史书记，你的意思是，我什么都不问了？”宋庆国的心里很是窝火。
　　“庆国，你是什么职务？是非不分了？”史三立的声音严肃了起来，“在大是大非面前，个人情感是要不得的。你好自为之。”
　　电话那边已经没了声音了，宋庆国猛地扔了手机破口大骂道：“史三立，你个王八蛋！”
　　推了书房的门出来，程扬和宋伶都不在了。
　　程扬的心情差到了极点，这件事他知道自己犯了急进的错误，可是这能全怨自己吗？是的，老板是自己引过来的，可是那贷款又不是他牵头给办的，为什么把责任都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