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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村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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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真揶揄着道：“你别瞒我了，我不会因为个女人跟你翻脸的。”
高轩再次无语：“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真哈哈一笑：“其实冯晓薇很不错，我拷，我发现你丫的很得女人缘啊，冯晓薇，云宵，就连外面的老板娘都在向你抛媚眼。”
“我要杀了你！”高轩向于真扑了过去。
两人闹活了一阵子，去洗了澡，没带换洗衣服也不要紧，穿着内裤坐着聊天，于真一本正经地道：“高轩，说正经的，有时候我觉得你挺冷血的。”
“为什么这么说？”高轩奇怪地问。
“一种感觉吧，云宵是真的喜欢你，我能感觉到，你一点都不动心，我也能感觉到，一般人真的很难挡得住这种诱惑。”
高轩不由哈哈大笑，可是笑容里却有一丝酸楚，我的爱，又有谁能知道，恐怕这世上也只有自己一个人吧。
“对了，下午你跟黄老三动手，很牛逼啊，又是臭人家速度慢，又是力量不行，我很好奇，如果你跟魏华庆打一场的话，谁会赢。”
高轩不经意地道：“他那是花架子。”
“真的？”于真的眼睛里放出了光芒，高轩那一身肌肉可不是摆饰，“你这功夫哪来的？”
“拜托，能不能保留点秘密，你好烦啊，你要是个女人，肯定是个长舌妇。”
“你也教教我吧。”于真显然没打算放过高轩。
“可以啊，明天早上开始，先跑个十公里锻炼体能。”
“拷！咦，你咪眯上怎么有个疤？”
“拷！别碰我，死一边去，你这个变态。睡觉！”
第030章 安置
高轩是半夜被程扬吵醒的，这家伙半夜叫渴，却又不清醒，把个房间里弄得鸡飞狗跳的，好不容易把他安顿下来，高轩刚松了口气，那边于真也是倦极，那么瘦的人居然能打出震天的呼噜来，一度让高轩崩溃。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看着那两个熊人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高轩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雨还在下，好在这个旅社虽然小，服务却是一条龙的，居然还供应早餐，而更让高轩惊讶的是，那个叫向琼的小姑娘居然也起床了，只是身上穿着的衣服太让人无语了，恐怕全世界也就于真一个人能做得出来，胸前居然印着一个大大的面包，更是显得向琼的胸平如砥了。不过向琼倒是没什么感觉，或许年纪还小，没那么高的“觉悟”。
高轩在楼下小餐厅看到向琼的时候，老板娘正在让向琼多吃点，眼圈子还有些红红的。
“你们三个，昨晚的住宿费就算了，这小丫头我留下了。”老板娘不容置疑。
高轩呆住了，他还打算今早劝向琼回家的，实在不行，他只有报警，请警察帮忙了，却是没想到老板娘居然玩了这么一出。
“老板娘，你搞什么啊，你不会是打算留个童养媳啊，这可是违法的。”于真向来没什么正形，而且他跟老板娘也挺熟悉的，否则昨晚也不会七拐八弯地到这里来，路边的旅社也是不少的。
“狗嘴里就是吐不出象牙。”老板娘抹了一下眼睛，居然有泪花，“这孩子太可怜了，我要照顾她。”
高轩就更吃惊了，看向向琼，向琼不忘低低说一声：“谢谢老板娘。”
“以后不要这么叫我，叫我瑶姨就行了。”老板娘同情心极度泛滥，真不知道向琼跟她说了什么。
于真不由瞪大了眼睛道：“老板娘，你不像这么有善心的啊，我告诉你，你要是敢拐卖人口，那你麻烦就大了。”
“你个臭小子，找死是不是？”老板娘左右扫描，好像是在找趁手的工具。
这时，向琼放下了筷子，向高轩道：“高轩，谢谢你，你借给我的钱我一定会尽快还上的。”
高轩摆了摆手：“那个事情以后再说，你有没有想过，你留在这里，你父母会有多急？”
老板娘这时道：“唉，她父母亲十年前就遭遇车祸去世了，跟她大伯生活在一起，她大伯竟然想把她卖了，才逃出来的。”
高轩倒是没想到还有这样的隐情，不过他并不是太相信，这世上骗子太多了，而且骗术层出不穷，令人防不胜防，他并不敢保证向琼是不是其中一员，毕竟她没有身份证，只是他也想不通她会骗什么，而这时，向琼已经垂下了头，再次抬起头时，眼睛里全是泪水。
“她现在无家可归，又那么可怜，再让她离开，不知道会怎么样呢。”老板娘道，“丫头，以后就住在这里，没事帮我看看店端端盘子什么的，瑶姨算你工资。”
“哦，原来你一直想招个服务员啊。”于真叫起来，“你要开多少工资？”
向琼道：“我不要工钱，能有个地方给我住，不用露宿街头，我就很满足了。”
“唉，可怜的孩子。”老板娘又要擦眼泪了。
程扬一直都一头雾水，这个时候才有机会插上句话：“喂，喂，喂，什么情况啊，这丫头哪来的呀？”
“跟你没关系。”高轩、于真和老板娘异口同声，把程扬吓了一跳，心里暗自郁闷，怎么了这是？他并不知道，昨晚他的呼噜惊扰的可不止高轩一个人，老板娘也是深受其害，只是于真这家伙跟他一唱一和，居然还有脸跟着起哄。
吃了早饭，高轩倒不着急，他们两个都急着去上班，免得迟到了。
向琼跟着送高轩出来，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于真暗自摇头，自言自语却又让人能够听到：“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又一个姑娘要惨遭毒手了。”
向琼的脸红了红，高轩笑道：“他就是一张破嘴，别听他的。向琼，这是我手机号码，要是有什么事就打电话给我，知道吗？”
向琼的脸更红了，于真叹了一口气，居然能从口袋里摸出一枝签字笔来，还真是有做秘书的潜质，拉过向琼的小手，在她的掌心写了一溜数字，道：“这是我的号码。”
高轩惊诧莫名，这家伙，难以描述。
向琼的脸更红了，程扬看不过去，拉了下于真：“走啦。”
向琼小声向于真道：“谢谢你买给我的衣服。”
于真像是听错了：“你在感谢我？呵呵，我是当代活雷锋，做好事从来不留名，我绝不会告诉你我叫于真的。”
上了于真的车，于真开着车感叹道：“你们不要以为我是油嘴滑舌，其实我就是挺心疼她的，一个小女孩子，有这么悲惨的遭遇，还差点被自己的亲伯父给卖了，你们不觉得挺可怜的吗？我就是想逗逗她笑，让她心情好一些。你们都不知道，我刚刚在她手心写手机号码的时候，看到她的手心都有老茧了，这么娇弱的孩子，肯定是吃了不少苦，我决定了，认她做妹妹。”
高轩揶揄着道：“那你把她借我的五百块钱还给我。”
“我拷，有没有这么现实啊，高轩，我鄙视你，才借五百块，还要人家还。”于真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向盘，“等我工资发了还给你。”
“你们两个，最近住建局有一个岗位对外招聘，你们有没有兴趣考？”程扬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道。
“没兴趣。”于真毫不犹豫，而高轩根本拒绝回答，他的兴趣更低，不过他却是好奇地问了于真一句，“为什么没兴趣？”
“要混就要直接进入公务员序列，事业单位？有意思吗？拿工资？不稀罕。”于真说得虽然粗犷，但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于真又反问了一句：“高轩，你呢？”
第031章 想做就做
高轩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一回到村里，他就开始着手于他的决定。想做就做，不要犹豫，一切犹豫和纠结都是最浪费时间的。这句话给高轩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的决定是承包土地做大棚。这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毕竟这是他的专业，虽然没有实践，但是比不懂行的人上手要容易得多。
把这个想法跟樊梨花说了，樊梨花略略有些惊讶，种大棚无论是搞蔬菜还是种瓜果，都是非常辛苦的，靠一个人那更是不行，可是高轩郑重的神情分明是在告诉她，他已经决定了。
樊梨花的意思是，先弄个几亩地搞一搞，毕竟高轩不是行家里手，包个几亩地尝试一下，就是亏了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
高轩是一个有严谨计划的人，樊梨花的建议他虚心接受了，那么接下来他就是要确定土地位置和种植品种了。这也是一个工活。樊梨花考虑到高轩的收入问题，把靠近河边的一块废地给了他，象征性地收了一些承包费。虽然靠近水源，但是路不是太好，而且那块地还需要他自己进行耕整，这也是笔不小的费用。
好在村里并没有多少事情，即便有什么，也有樊梨花给顶着，实在不行高轩才会配合一下，基本上不用他操心，所以他的心思都放在那块地上了，但同时也有一些麻烦，此时正是稻子生长期，而且这块田并没有路直接通向村道，挖掘机根本进不来，少不得又要费一番工夫，虽然村民们对这个年轻的主任印象不错，但是并不代表可以损害自己的利益让挖掘机通过自家的稻田，所以又得改道，还补偿了一些钱，这么前前后后忙了将近一个月，终于把那块废地变成了平整的地块。
站在田头，高轩很是感慨，干点事情真他妈不容易。
在有了决定的时候，高轩是作过一番预算的，需要的钱还不少，卡上的钱坚决不能动，本来想去信用社做贷款，樊梨花却是从家里拿出了十万块，算是借给高轩的，利率与信用社一样。有了这笔钱，高轩的心里定当了不少，接下来就是确定种植品种了，也就是种蔬菜还是种瓜果。
无论哪一样，都是需要技术支持的。高轩考虑的是种蔬菜，毕竟瓜果已经过了畅销季节，而以他目前的技术力量，高档瓜果在小打小闹方面并不占优势，毕竟他的目的是盈利。
樊梨花说替他联系一下市农科院，被高轩谢绝了，他有个同学毕业之后进了省农科院，虽然职务不高，但是他老子的能量不小，在农科院也能吃得开，他打算这两天去省城一趟，跟同学商量一下。
去省会江陵市是在一个周末。提前与那位同学联系了一下，高轩只身坐上了驶往江陵的大巴。
秦南县距离江陵只有一百多公里，大巴车也就两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车上的一部电影看完，时间刚刚好，高轩下了车，一种强烈的陌生感随之而来。
“高轩，这里。”随着人流走出车站，便看到一个高瘦斯文戴着眼镜的男子挥舞着手臂叫着高轩的名字。
高轩上了前，拍着对方的肩膀笑道：“秦伟，更秀气了。”
“拷，我现在每天都坚持锻炼的。”说着秦伟亮起了胳膊，展示出刚刚凸起的肱二头肌。
高轩在上面捏了一下，秦伟就哎呀一声：“正酸着呢，下手太重了你。走，上车。”
坐在宝马上，高轩拍了拍座椅道：“你也太高调了吧，开宝马。”
“女朋友送的，不开不行。”秦伟话说得似乎很不乐意，但是眉宇间却是乐滋滋的，“高轩，听说你去什么大学生村官了，又要搞什么大棚蔬菜种植，那能赚几个钱啊。我私下里捣鼓了一个小公司，一年三十万轻轻松松的，你过来给我打理打理吧，不要你出资，人来就行，利润咱们对半分。”
高轩笑了笑：“那我上大学学这个专业，不是白学了？”
“拷，学以致用有多少？照你这么说，学农业的就一定要搞农业啊，那公务员应该是什么专业？”秦伟对这个社会看得很现实，“这年头，什么都没有钱重要，就拿你说吧，在学校多风光的人物啊，学生会主席，追你的女孩子加起来有一个排，但是现在呢，我敢保证，再坐到一起，你如果说你是大学生村官，估计离座率有百分之百。”
高轩笑了笑：“所以啊，我不赞成学校期间谈恋爱。”
“那是爱情，不是婚姻。”秦伟纠正道，“爱与婚姻完全是两码事。高轩，听我的，就以你在学校的那段经历，随随便便都能找个高薪的工作，比那什么大学生村官要来得强。”
高轩笑了笑：“人各有志，种蔬菜大棚也不见得就没有发展空间啊。”
“得了，当我放屁，什么都没说，好歹你也有当老板的愿望，我已经帮你联系好了院里的专家一起吃饭，到时候你们聊。”秦伟见说服不了高轩，也就不去多说了。
在江陵有名的君悦酒店里，高轩见到了一位老专家，秦伟介绍，他叫韩仕平，高轩不由肃然起敬。这方面的高人在国内有两位是非常有名的，一位是京城市农科院的方圆，另一位就是韩仕平。
韩仕平很傲气，看得出来，他能过来是给秦伟的面子，这一点从他的说话就能感觉得到，问了高轩几个实际种植中的问题，高轩自然回答的不圆满，韩仕平的话就有说教的味道了：“搞蔬菜大棚需要很大的恒心的，这样吧，回头我安排个学生指导你吧。”
秦伟就有些不耐烦了，这个韩仕平也太不给面子了，摆什么老资格，正要说话，高轩却是笑了笑道：“韩教授比较忙，能够抽出时间来见一见就很感谢了。”
第032章 道不同不相为谋
“拷，跩什么跩。”秦伟觉得自己挺丢份儿的。
韩仕平并没有留下来吃饭，事实上他能来，如果不是看着秦伟父亲是江陵副市长的话，他怎么也不会搭理秦伟这个毛头小子。
“前辈嘛。”高轩反而劝了秦伟一声。
秦伟耸了耸肩：“你也看到了，这就是现实，刚刚老韩也问了你一些问题，你根本就不太懂，我看你还是别做了，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
高轩就笑了：“如果我真混不下去了，到时候你一定要救济我。”
高轩的这种拒绝让秦伟也是没辄，道：“得，不谈这个了，好不容易来一趟，在这好好玩两天，老同学见一面也挺不容易的。”
省会城市就是省会城市，其繁华程度是其他一些地级市所无法比拟的。高轩曾经来江陵游玩过，给他印象最深的就是一个叫六都的古镇，整个就一江南水乡，他记得那次去的时候，晚上就住在湖边的一个小凉阁里，早晨的时候有淡淡的雾气，湖里有采莲女荡舟轻歌，美若仙境。既然来了，高轩自然要重温旧梦，秦伟的脸上就显出一个非常暧昧的神情，不过要等到第二天才能去。
下午转悠了一圈，晚上吃饭的时候，秦伟带来两个女孩子，一个叫徐颖，是秦伟的女朋友，看打扮非常入时，衣着、坤包啊什么的也都是国际名牌，看样子是个富二代，从送秦伟BMW就可见一斑，另一个叫娜娜，说话一嘴的娃娃音，一双眼睛仿佛会放电一样，也是一身的名牌。
介绍了名字，并没有介绍职业，在介绍高轩的时候，秦伟也只说是他的好朋友。四人并没有去正式的酒店去吃饭，而是在外面的地摊，人多热闹，也或许是她们去腻了酒店，反而去地摊更有意思。
在一个少数民族的摊子上买了一大袋的烤羊肉串，坐在挤得满满的小桌子前，喝着沁凉的啤酒，倒也有一番乐趣。
徐颖自然不会跟高轩眉来眼去，倒是那个娜娜像是看到了食物一样，粘住了高轩，秦伟和徐颖都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其实，娜娜长得也挺漂亮，可不知道为什么，高轩的心里有股恶心的感觉，这个娜娜显然应该不是什么纯情少女，真不知道她做过多少这样的事情，尤其是她的目光，显然是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小白脸或者鸭子牛郎之类的人物了。
“我有点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了，秦伟，你们先玩吧。”高轩显得有些意兴阑珊。
秦伟有些意外：“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高轩站了起来，“你们玩好。”
娜娜似乎挺中意高轩的，这也不奇怪，高轩本来就生得俊朗，身材高大健壮，看上去总有着一种不同于别人的气质风度，这样阳光成熟却偏偏似乎又表现出对美女不屑一顾的那种高傲，完全可以吸引住那些自侍姿色的女人了，娜娜如此，云宵同样也是如此。
“算了，娜娜，他不是那种人，我知道，你别自找难看了。”高轩听到秦伟低声说话，看样子娜娜似乎要追过来。
高轩的嘴角露出一丝讥讽之色，男男女女，还真是一台大戏。
回到住下的酒店，洗了个澡，高轩不由叹了口气，这次的江陵之行真不顺利，韩仕平的姿态让高轩在回味自己的人生态度，是不是自己过分地以个人为中心了，那么面对现实是继续高昂头颅还是向现实屈服呢？
高轩意识到，自己对现实的判断和估计不够充分，换言之，现实的残酷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而这个残酷并非仅仅来自于这个社会，还有最基本的人际关系。
这短短的一个多月，高轩已经见识到了很多不同的人，美好的如樊梨花，丑恶的如马有才，于真的大大咧咧，程扬这位老同学为了升迁放弃自己的女友，以及黄老三和魏华庆，这使得他对这个社会的认知与他印象中的有了明显的比较，这个时候他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是说社会是个大熔炉了。
正胡思乱想着，秦伟的电话打了过来，问高轩今天怎么了，是不是不喜欢娜娜这样的女孩子，还说娜娜的家里非常有钱，出来寻的就是个开心和刺激，又说明天去六都的事情已经跟她们说了。
“秦伟，明天……我可能去不了了，我刚刚接到单位的电话，有点事情需要我去处理。”高轩忽然觉得非常想逃离这个地方。从秦伟的暗示来看，这只是一个偷欢的过程，双方都不必有什么负担，可是高轩知道，一个人这一生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个第一次，有好的第一次，也有坏的第一次，不管哪一种，一旦突破了第一次，那都会是一种诱惑，而秦伟的电话就是一枝妖艳的罂粟花，一旦破了例，谁也不敢保证会不会就此走上迷途。
“拷，不是吧？高轩，你可不像个正人君子啊，这么好的条件不挥霍一下青春就太可惜了。”秦伟还在贫嘴，高轩笑了一声，“不聊了，我要去洗澡。”
第二天一早，高轩便退了房间，早早地离开了，在车站等车的时候，高轩发了条短信给秦伟，表示谢谢他的好意，并欢迎秦伟有空去秦南找他，看着候车室里同样早起等车的亲密男女，高轩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与这个时代脱节了，同龄人的想法他居然看不透，这到底是他过于成熟，还是他过于迂腐了呢？
从秦南县汽车站走出来，高轩有刹那间的茫然，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看着灿烂的阳光，高轩不由甩了甩头，妈的，我就不信，区区一个大棚还能难得到我。
等了几分钟还不见农班车出来，高轩索性拦了辆出租车，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在雨夜中怯怯地向他借钱的向琼。
第033章 鱼与熊掌难兼得
向琼正在拖地，仿佛觉得有道目光看向自己，抬头时却没有一个人，追出去，只看到一个高大的背影，向琼不由微微笑了一下，就知道是他，只是这个笑容一闪而后便收敛了起来。
高轩只是远远地看了向琼一眼，见她过得挺好，便打消了跟她说话的念头。
坐在农班车上，高轩的思绪飘得有点远，他在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放着优越的生活不过，偏偏跑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来受罪，不过在想到向琼的凄凉身世之后，高轩的心头一片明亮，自己所要的不正是接触人生百态吗？如果自己的生活像秦伟那样，这人生还有什么意义？人在世上，几十年匆匆而过，总要留下一些值得回忆的经历，碌碌无为的人生是僵尸的人生，没有了灵魂，人生又何谈意义？
电话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一个本地的非常陌生的电话，接通电话，便听到了向琼的声音：“高大哥，刚刚是你吗？”
“向琼？”高轩倒是没想到向琼会打电话过来，“我在单位呢，你还好吧？”
“挺好的。我先挂了。”向琼似乎有点笑意。
回到村办公室，高轩倒了杯水，觉得挺无聊的，江陵之行无果而终，他还真不大好意思跟樊梨花谈这事，人家说了帮他想想办法被自己拒绝了，却是碰了一鼻子灰来，现在再也没法张口提这事了，看来还得想别的办法。
抽了几根闷烟，高轩还真是没什么好路子，说起来，可以提供这方面技术的不少，市农委、县农委以及乡里的农技站，只是高轩来的时间短，人头并不熟悉，虽然不能对这世道没信心，但是现实的残酷高轩已经有所了解，没有哪个人会对陌生人那么无私。
快中午的时候，居然接到了樊玲这丫头打来的电话，一说才知道她周一就开学了，所以学校放了一天假，请高轩中午去她家吃饭。
中午吃饭的时候，难免要提到高轩现在所做的事情，樊梨花似乎知道他在江陵会碰壁一样，也没问江陵的情况，说过两天市农科院会到秦南来调研，到时候她看看能不能找个机会接触一下。
高轩却是未置可否，樊梨花的洞察力让高轩的心里有些难堪，男人的自尊心作祟下，让高轩拒绝了外力的帮助，而决意要自己去想办法。
樊梨花自然明白这个小男人的心思，也不点破，倒是樊玲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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