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师之旅-第7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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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件事。”
　　普米罗修斯越是说着，便是痛苦恐惧，泣声咆哮道：“导师，你说我们究竟是什么！”
　　二代巫师之王无法理解此刻普米罗修斯近乎于神经病般的恐惧，低沉安慰道：“我们是巫师，探究无尽世界真理奥义的巫师，如果有一天，未来巫师们在探索真理奥义之路上找到了你感受到的那些东西，一定会打败他们，就像这些曾经战胜过我们的无相古魔。”
　　“不，那不一样，导师你还没有明白吗？”
　　普米罗修斯扶着二代巫师之王，抿住嘴唇，一字一句道：“黑巫王建立黑域前的话、安东尼奥的最后一个沙漏、上任六环真灵巫师的恐惧，初代巫师之王离开前的倾诉，还有现在的我！导师你还不愿意承认吗，我们的真理奥义之路只是那些高纬度生物的玩笑，我们只是一群活在玩笑中的玩偶，我们什么都不是！”
　　二代巫师之王松开了普米罗修斯，目光也不再与普米罗修斯对视。
　　“作为巫师世界历史最为悠久的真灵巫师之一，虽然在真理探索上的成就远不及你们，道理我都懂。”
　　平静话语，让身后的普米罗修斯微微怔住，看向前身作出逃避姿态的导师，普米罗修斯难以理解道：“那为什么导师你仍旧这般平静？我们只是一群活在透明罐子里的蛐蛐，供那些罐子外面生物享乐戏弄的蛐蛐啊！”
　　“恩。”
　　二代巫师之王接着道：“从黑巫王、安东尼奥到六环真灵巫师、初代巫师，再到现在的你，你好好想一想，探索到真理奥义尽头的你们都成了什么，变成了一个个世人不能理解的疯子。是，关于无尽世界盒子理论巫师世界很早就出现了，但那又怎么样，我们就要因此活在恐惧中吗？”
　　紧握拳头，二代巫师之王接着道：“我不知道无尽世界究竟是不是真的只是一个盒子，我们都只是高纬度生物装在盒子里的玩偶，供他们享乐的蛐蛐，但我知道，我们看到亲人离别时会痛苦，我们失败后会屈辱，我们会因为不平等待遇而愤怒，亿亿万万小巫师们每天都要吃饭睡觉，这就够了，我们是真实存在的！也许我们真的是被更高纬度生物所创造，但在我们被创造出的那一刻起，我们便有了属于自己的生命，有了存在的意义！”
　　呼……
　　一口气说了这般多，二代巫师之王还从未与自己的弟子这般争论过，他的聪明才智要远胜于自己，雄才大略自己远远不及，所以一般而言，二代巫师之王更愿意听他安排诉说，很少这般与其争论。
　　普米罗修斯怔怔的看着二代巫师之王，这番话，让他似乎看到了另一个天地，正在从死结中解脱。
　　“说吧，既然已经感受到了它们，你也应该能够感受到自己被无尽世界维度次元的排斥，还能在这里停留多久，有什么打算？”
　　二代巫师之王话语间，已然对普米罗修斯判了死刑，计算着倒计时。
　　“我的意识在警告我，隐匿会让我活得更长久一些，但猎魔远征巫师需要我，我绝不能就此半途而废，放弃此次猎魔远征计划，去遵循本能隐匿。如果这样下去，至多五百年，我就会被这个维度次元强行排挤出去。”
　　说着，普米罗修斯痛苦道：“在我能够感受到它们的时候，就已经在对这个维度次元平衡造成破坏，而如今我又将这些平衡破坏告诉了导师，导师如果相信，也终将走到我这一步，被排斥出这个维度次元盒子。我也终于明白那些一夜间无端消失强大族群的原因所在了，那些统治者们肆无忌惮宣扬着维度次元奥秘，让所有人都坚定不移相信更高纬度生物们在窥探着它们，所以最终被排挤出这个维度次元，导师你决不能将这件事传播出去！”
　　哼哼一笑，二代巫师之王却道：“谁说我相信了？就像很多神秘追的存在方式一样，不相信即不存在，说实话，我从不相信盒子理论、命运理论，我相信恒久时间终究会为我们找到解决问题的最终办法，所以别指望我会去宣扬这个理论，为巫师带来什么灭族灾祸。”
　　宽慰解释后，二代巫师之王一声叹息，又道：“五百年吗？联系初代巫师之王吧，看他有没有什么决断，还有探索上古巫师世界群落的事，也只有麻烦他了。”
　　“恩。”
　　应了一声，话虽这般说，普米罗修斯却终究无法从那般的恐惧中真正解脱出来，此刻也似乎下定了决心般，紧咬牙道：“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一定会把五环也带上，他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不该出现在巫师之中，安东尼奥没有低走五环是他最大的失误！”



第三十一卷　维度次元


第二千零五十八章　媒体世界
　　米莉陪着格林，自从遇到这位媒体之神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这个世界了。
　　两人成为无数地铁上班族的一员，除了“轰隆”、“轰隆”的地铁行驶和列车员报站声音外，再无其他声音，偌大地铁内明明那般拥挤，却又是那般的悄无声息，每个人都在拿着高级智能手机，带着无线传输智能耳机，沉浸于机械与媒体的世界中，将曾经数万年养成的祷告习惯在短短几千年内忘得干干净净。
　　新一期的连续剧节目更新、明星的花边新闻、最新科技前沿产品、时尚秀、新专辑、新电影、游戏解说站队介绍、体育直播、新闻信息、短剧动漫……
　　无穷无尽的媒体信息占据了人们太多的时间，让人们每天都在对着屏幕，或兴奋、或喜悦、或快乐、或悲伤，完全沉浸在媒体世界中，不能自拔。
　　对于这些人而言，世界外面究竟是否由无限时间与无限空间构成，他们早已漠不关心。
　　如此，也自然不会耗费时间再去对时间之神、星空天神祷告，有这些时间，人们甚至更愿意在短途机械载具中小休片刻，或看一看无聊新闻。
　　机械和媒体正在缩小这颗星球与其他星球距离，也正在让人们变得无畏，蔑视着曾经祈祷崇拜的时间和空间，人们相信凭借媒体联系起全人类的智慧，必将创造出掌控时间和空间的机器，主导它们所看到、所想到的一切，规划无尽世界的运行秩序。
　　狂妄至极点的人类，委实与第二次文明之战前的远古巫师们相似。
　　“哈……”
　　米莉打了个哈欠，靠在格林肩膀上，没精打采的，一旁仿佛异类的格林则拿着本书籍，见米莉如此不禁道：“早就告诉过你，不要玩得太晚了。”
　　“恩。”
　　米莉在格林肩头上蹭了蹭，除了旁边戴眼镜的小青年稍稍在米莉慵懒曼妙身姿上情不自禁多看了两眼，周围其他人仍然沉浸在手机屏幕中，直到列车提醒到站为止。
　　嗒、嗒、嗒、嗒、嗒、嗒、嗒……
　　皮鞋踩踏地板的声音，黑色短裙制服的米莉打了招呼后远去，格林扶了一下眼镜框，走上电梯。
　　又是新的一天，端着咖啡的同事问了声早，格林也接了一杯咖啡，旁边的小艾在给多肉植物喷水，几个同事在讨论昨夜球赛。
　　习惯性打开电脑后，格林在短暂等待中玩弄着手中钢笔，在手指间灵活转着。
　　突然！
　　似乎察觉到什么，格林快步走到洗手间，用打火机把手中卫生纸点燃后，“呼”的一声，吹灭最后的火焰，飘飞灰烬组成了一张人脸，正是二代巫师之王。
　　“什么事？”
　　格林开门见山问到。
　　“猎魔远征按照你的计划，在参与战争前期就意外重创了一位深渊始祖，取得初步胜利，但也出现了一些意外，开启永恒天空之城100％战斗模式的普米罗修斯正在被维度排斥，另外族亲内部也有一些事，需要你才能完成，是关于远古巫师世界群的勘探工作。”
　　“已经到了这一步？”
　　实在大大出乎格林意料的快，格林皱眉道：“已经确定深渊即将放弃虚空纵横计划？”
　　二代巫师之王没有直接回答，沉声道：“深渊世界一共三位始祖，其中两位始祖为虚空纵横和次元远征计划争论不休，我们这次意外击败了纵横虚空计划始祖，根据情报，不出意外深渊文明的次元远征计划即将开启，也是我们回归远古巫师世界的最好时机。”
　　“届时，深渊魔物们踏入次元远征的旅程，必然十死无生，而他们空出的领地，一部分会被本土世界生物们建立新的秩序，另一部分则是我们这些外来族群的利益分配，我们要尽早做好准备。”
　　由于此刻格林所在的无极神盟聚集二代巫师之王距离实在太遥远了，灰烬纸人不断消散着，格林缓缓点了点头后，又突然道：“无极神盟星空至高天神，是否仍在三族战场？”
　　“是的，不过根据情报，星空天神身边的几大主神，近千年来力量似乎衰退得厉害。”
　　二代巫师之王的话，让格林一声嗤笑，点头道：“我知道了，让普米罗修斯再坚持下，在此期间尽量不要让他出现在历史性质关键时空节点上，以降低维度次元排斥力，我这边还稍稍有些事要处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你要确保永动机和命运杠杆时空储备能，我需要携带米莉和一位主宰级生命体横跨虚空跳跃过去。”
　　“知道了。”
　　短暂对话，灰烬小人已经彻底飘散，格林来到办公桌前观察着股票走势图，意识却早已进入到那个充满信息的媒体世界。
　　宛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管子通道里，本该是无比漆黑的管子，因为周围仿佛汹涌奔腾洪水般的淡绿色符文，变得充满生机，格林置身于这个通道中，作为吞噬信息流的黑洞而存在。
　　这些淡绿色符文仔细看去，赫然是无穷无尽的0与1，并因为速度太快形成了一条条光丝，美轮美奂。
　　在无穷无尽的0和1数字之间，格林通过这些数字所代表信息的深层含义，似乎看到了高楼大厦，看到了无尽星空，看到了球赛上的足球轨迹，看到了电影配角爆炸后的血液飞溅，看到了股市数据走势图，就是这些身边所流过的无穷无尽0和1而已。
　　但对于不懂这些0与1运行规则的人而言，则是完全没有任何道理。
　　“欢迎来到媒体世界，可惜因为你的到来，又有几个人的网页要出现界面错误了。”
　　在这个管道里，媒体之神无处不在，它能够创造一切，也能够毁灭一切，但它却不敢，因为破坏运行规则有序运转也等同于在毁灭它自己。
　　此刻，就连它倒咖啡的方式那是那般奇特，虽然格林能够通过0与1的背后规则看到是一杯咖啡，但从表象上看，却是从一段影视信息中的片段数据流剪切了过来，输入到格林这个异物黑洞里。
　　“我想，我们必须要加快步伐了，我的族群出现了一些变化。”
　　格林平静道。
　　“加快步伐？我们的步伐已经很快了，诸神之战已经开始，但作为旧时代的它们终将会被人们遗忘，最多再过几代人，没有人再回记得他们，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方式能够比我屏蔽掉所有关于时间之神、星空天神信息更快的遗忘方式了。”
　　媒体之神虽然对于格林所言的天网十分向往，却必须要在这里陪伴机械之神完成无极神盟统治后，才能追随格林前往。
　　“不，还有一种方式。”
　　格林吐了一口气，缓缓道：“那就是对异教徒的死亡宣判，这种事，巫师最擅长。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再很短时间内帮你完成，怎么样？”
　　“你想怎么做？”
　　媒体之神谨慎的问道。
　　“虽然这个世界限制了我大部分力量，但有一种力量，却是谁也无法限制的。我可以把那些坚持信仰时间之神、星空天神的信徒，一个接着一个的诅咒死，我会让他们死得理所当然，几百万信徒而已，不算多。”


第二千零五十九章　格林回归
　　嗡！
　　二代巫师之王高举真理平衡魔法杖，维度次元球绽放出耀眼之光，拥有偌大永恒天空之城的源源不断能量支持，格林、米莉、以及一道0与1符文团正在狭小时空内，进行着横跨众多世界群的时空穿梭。
　　“还有什么遗憾吗？”
　　突然，依偎在格林身边的米莉问道，满目柔情眷恋，又道：“真希望我们能一直这样流浪下去，那该多好啊。”
　　金色丝发，格林伸出左手，随着左臂上时空波动一闪，小八豁然出现。
　　然而此刻小八虽然站在格林手臂上，双眸却是空洞失神一片，没有焦距。
　　如果说以前的小八是一张充满灵性的简劣儿童画，那么此刻小八在格林眼中，则是一张惟妙惟肖工笔画，虽然更加精致，却缺少了灵魂。
　　格林右手在小八红绿相间的羽毛上缓缓抚摸着，低沉道：“巫师世界回归、我们的婚礼、恢复小八，除此之外，对于这个次元维度的一切我已不再任何留恋。而以我现在对于无尽世界的平衡破坏程度，如果深渊世界放弃纵横虚空计划，开启次元征程，时间应该还算充裕。”
　　说完，格林打开一条维度间隙裂缝，满目歉意的将小八放入其中，裂缝愈合。
　　米莉目光微微暗淡后又快速恢复，靠在格林肩膀上似乎不愿再多想其他，低声道：“无论怎么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
　　另一边的媒体之神突然插口道：“我其实一直感觉现实比电影更充满戏剧，你们可能无法体会，我每天身体里走过的电影片段已经多得数不胜数，早就被各种桥段恶心腻了，但看你们这样真实上演的情景剧，每一秒却都让我充满期待，电影再好也是虚幻的，哎……”
　　媒体之神插了一句话后，顿了顿，又接着道：“你说，你们现在的真实世界，会不会对于另外一个生物而言，也像我对于媒体世界一样？”
　　格林并没有回应媒体之神话语，转开话题道：“与其关心虚无缥缈的这些，不如关心一下更切实实际的事。星空天神身边的诸多主神已经被人遗忘，失去生命厚度的它们不值一提，但这位星空天神却是诸神之神，在他所领导的属神们没有处理干净前，仍然不会被人真正遗忘，你有几分把握？还有，就算华帝两字之光帮你，你能否在千年内对天网实现移花接木？”
　　“我不是说了吗，现实比媒体世界更有趣，因为我也无法猜到结局。”
　　这团由0和1组成的符文群如此回答，也没有正面回应格林。
　　嗡……
　　随着格林撑开一道时空保护罩，将米莉和媒体之神囊括其中，一声“嗡”鸣，从时空裂缝中迈出，对于跨越时空而来的格林、米莉、媒体之神仅仅是短暂片刻，但对于永恒天空之城负责时空召唤的二代巫师之王，却已经足足过了三十余年！
　　“呼。”
　　三色光眸疲倦之色尽显，甚至连真理平衡魔法杖的维度次元球杖头也变得暗淡起来，二代巫师之王嘘了口气道：“总算把你召唤回来了，要是再远些，就连我恐怕也难以为继了。”
　　“二代巫师之王。”
　　米莉施以巫师礼仪，格林却在降临永恒天空之城的瞬间，背后昼夜双翼随着这里的巫师世界规则而缓缓张开，紧接着头痛之色中按住太阳穴，一道关于黑巫王的模糊信息传来。
　　“哎……”
　　叹息之色，格林缓缓道：“巫师世界即将回归，我答应你的自由也即将兑现，又何必采取这种极端暴力方式屏蔽巫师意志束缚？没有生命厚度，失去巫师意志支持，难道你打算永远的隐匿在这无尽世界维度内吗？”
　　“你是说黑巫王吗，正巧我也有关于新任黑巫王的事要和你商议，这位是？”
　　二代巫师之王看向格林身边的媒体之神。
　　一旁米莉介绍道：“无极神盟新一代神系创始者，媒体之神，受到格林邀请此番前来有两个目的，铲除无极神盟老牌残神余孽，根除天网独立意识。”
　　“新任黑巫王？我不是制定法律，黑巫师将就此成为历史吗，为何还有黑巫王死灰复燃？”
　　格林皱眉不解询问道，直视二代巫师之王真理之面下三色光眸。
　　“一时的权宜之计而已，为了赢得此次猎魔之战，也为了防止巫师世界的一些内部矛盾，我委任了黑巫王弟子，也就是那位赛亚公主做了新任黑巫王。至于条件，此次猎魔远征之战她将全程参与，倾力相助，但在此之后将借用巫师世界命运杠杆魔法杖威能封锁赛亚一族，她要复仇，也将被我们列为在逃通缉黑巫师！”
　　这般话后，格林也稍稍理解了，平静道：“你这么看重她，她的战力如何？”
　　每人身后一个元素座椅缓缓升起，疲倦的二代巫师之王靠在上面，并从永恒天空之城内源源不断摄取着精纯元素支持，低沉道：“基础状态，战斗力上限在1000万，平均值大约能够维持在650万左右，以此巨猿变身则能够将上限提升至1300万，赛亚王族血脉二次变身，我所见到的最高上限达到了1700万，并且还有成长潜力。”
　　“哦？”
　　便是格林也不禁流露出一抹惊讶，这般战斗力的话，确实不容小觑了，难怪二代巫师之王许下重诺极力拉拢。
　　其他事可以之后慢慢了解，格林也已经模糊感应到永恒天空之城核心空间内普米罗修斯的异常状态，暂且没有多言什么，而是看向身边的媒体之神朝二代巫师之王道：“关于这里无极神盟情况，以及天网独立意志的一些最新情报，和这位媒体之神分享下吧，方便的话把华帝量子之光也叫来，我去看看普米罗修斯状态。”
　　“我也去。”
　　米莉起身就要跟随格林，却被格林拦住，笑道：“这么长时间了，不去巫师世界看看米娜吗？”
　　呃？
　　与格林这般多年同行，米莉心思灵巧，知道这是格林不愿让自己跟随，便点头道：“也好，米娜这个疯丫头，在巫师世界也不知道有没有闯出什么乱子。”
　　微微一笑，格林柔声道：“去吧。”
　　两人分别后，格林再次向二代巫师之王和媒体之神点头示意，这才向着普米罗修斯方向时空跳跃飞去。
　　无法对外公开言谈之事，还是不要让米莉接触的好。
　　否则这种类似于迷信信仰般的东西，如果相信了，它也就真的存在了。


第二千零六十章　哲学悖论
　　“格林。”
　　普米罗修斯与格林两人相视而坐，此刻的普米罗修斯表面上虽然已经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格林从他的所遭受的种种方格符文不融与排斥来看，却知道他已经接受了心中所认定的怀疑。
　　这边，普米罗修斯在与格林漫长沉默对视而坐后，先开口说话了。
　　“早在第二次文明之战前，我曾在上古巫师群接触过一位游历异族，当时我还只是一位小真灵，不知天高地厚，那位异族大概就是现在的你。”
　　说到这，普米罗修斯“嗤”的一声，自嘲一笑。
　　“他对我说，有些事如果不相信，就不存在，如果怀疑，它就已经存在。而意念是这个世上最顽固的东西，即使你强制性想要将它遗忘，它却还是会在你的潜意识中生根发芽，你越是在意它，想要遗忘它，它反而在你的意识中越顽固，那个时候我对这些话不屑一顾，现在我却终于理解这些话的意义了。”
　　格林点了点头道：“你说得是《圣塔之书》中记载的永生之魂吧？它的能力确实有些意思，以营造氛围让其他人怀疑现实，直到相信它具有某些特殊能力，而它则凭借别人的怀疑，真正获得这些能力，达到无中生有将理想转化为现实的力量，甚至于实现永生。这个生命体，却是非比寻常。”
　　“对，就是它。”
　　普米罗修斯道：“我曾经一直在想，它的能力不正是巫师一直苦苦追寻神的能力吗，将梦想转化为现实的力量，这种力量根本不可能存在。”
　　顿了顿，普米罗修斯痛苦道：“然而现在，当我成为怀疑者的时候，我终于明白这种力量的强大，因为了解得更多，曾经在真理规则体系束缚下的种种认知就会被打破，开始怀疑真理奥义，怀疑自我，而这种意念则会成为那些高纬度生物的力量之源。可怕的是，这种意念一旦形成，根本无法遗忘。”
　　格林淡淡道：“现在你知道那些次元远征军团为什么失败了吧？正是因为自我怀疑才开启了次元远征，那么它们所见到的必然是自我怀疑的力量，对于那些高纬度生物而言，我们无论做什么，所能造成的极限也仅仅是意识上的一缕深交而已。”
　　格林又道：“还有那些一夜之间被凭空抹去的族群，它们大肆宣扬高纬度理论，怀疑自我存在的真实性，当整个社会都陷入这种迷信怪圈后，三人为虎的无稽之谈也就变为了坚信不疑真理，那些高纬度意识对于它们的影响力也就变得空前强盛。”
　　“所以说！”
　　普米罗修斯一字一句道：“所有前人的无意识话语，我在无尽世界内接触到的线索，都可能是那些高纬度生物们对我们进行的气氛渲染，让我们在追求力量达到巅峰后再成为它们的力量之源，对我们这些即将破坏纷繁规则的异类斩下屠刀？”
　　格林深深看了普米罗修斯一眼道：“我们的这般短暂交流，不仅仅是你的时空排挤力度增强了，连我也遭受到波及，你的怀疑正在变得越来越坚定，你在自寻死路。”
　　“啊！”
　　普米罗修斯惊醒，大口喘息着。
　　随即又似乎满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