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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九阳-第9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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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凌厉剑光一闪而落，将心魔荒灵瑶斩得粉碎。
第2116章 旧事重演
因为苏方而产生的心魔，被荒灵瑶一剑斩碎，因为她不想去面对这道心魔，更不愿去面对。
刹那脚下的金虹破碎，然而距离她所想要的阴冥神族至宝，却还有一丈之遥，难以将其拿到手。
这时金虹王的身影出现荒灵瑶前方：“可惜了啊，就差最后一步。”
荒灵瑶这才恍然醒悟过来。
“小家伙，你委实不凡，真神境的修为，竟能够走到如此地步。本座的宝藏，有人无数次进入，却还从来没有人走到你这一步。”
金虹王对荒灵瑶赞不绝口。
荒灵瑶不甘地道：“可是我依然失败了，未能通过考验。”
金虹王道：“也罢，冥月帝尊的传承就此断绝，委实可惜，送你这场造化也未尝不可。”
荒灵瑶顿时又惊又喜，看向那件月牙形状的宝物，眼瞳闪烁着泽泽亮光。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等你弄清楚阴冥神族的事情，再做决定不迟。”
金虹王给荒灵瑶泼了一瓢凉水。
荒灵瑶躬身道：“正要请教前辈。”
“阴冥神族，与修罗神族一样，乃是一个古老神族，修罗神族从鲜血中诞生，不断吞噬鲜血成长壮大，嗜杀成性。”
“而阴冥神族则是自死亡气息中诞生，能够吸收生命气息，代表着死亡。”
“正道修士把修罗神族和阴冥神族归于魔族，其实并非如此。虽然很多魔族修炼阴冥之气，但是阴冥神族并非是魔族。就好像有很多人类修士修炼魔族功法，却并非是魔族是一个道理。”
“其实，阴冥之道，也是无上大道的一种，属于死亡大道的一种，并且还是死亡大道中最为高深的大道。人有生有死，这是天道轮回，因此阴冥大道并非是什么魔道、邪道。”
“阴冥神族曾经也盛极一时，后来被魔族吞并，消失在诸天万界，一些阴冥神族的功法，却被魔族得到，渐渐也就变成了魔功。”
“这根角，是本座无意当中进入一座古老神墓当中得到的，经过多年的琢磨，才弄明白此物乃是阴冥神族的一尊名为冥月帝尊的无上存在，头上的一根角，并且当中还蕴含着阴冥神族的无上传承。”
“你若是修炼阴冥神族的功法，将会变得冷酷无情，如同一尊死神，若是你不能持守本心，甚至会变成一尊冷冰冰的死亡怪物。”
“你自己想清楚了，是否还想得到阴冥神族的传承。”
金虹王十分耐心的一番解释。
荒灵瑶沉默许久，最后毅然说道：“前辈，我愿意。”
“很好！”
金虹王颔首之际，卷出一股空间神威，将荒灵瑶和月牙形状的阴冥神族至宝笼罩，旋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幻灭诛心镜的镜面上。
荒灵瑶进入镜中世界，前后过去一百多年的时间。
荒灵瑶不仅没有道毁神灭，反倒从镜中世界消失，而那件被金虹王列为天级宝物的阴冥神族至宝。
“荒灵瑶，竟然通过了考验，拿到了传承！”苏方意外而又震撼不已。
洛天女也是颇为意外。
天鹏公子难以置信地大声高呼：“怎么可能，本公子手下的一个贱婢，竟然能够得到与贯日金虹同等高度的无上宝物？”
苏方反唇相讥：“天鹏公子出身高贵，可惜此时却是浑身臭气熏天，也不见你有多么高贵。”
“本公子杀了你！”
天鹏公子又一次被苏方戳中伤口，顿时怒不可遏，然而想到出手的后果，却又不得不忍气吞声。
季无极忽然出声道：“苏方，你天赋不凡，我们一同进入幻灭诛心镜，你敢吗？”
苏方霸气回应：“你季无极都敢，我苏方为何不敢？”
天鹏公子喝道：“本公子也算一个。”
忽然！
洛天女淡淡出声：“还有我。”
天鹏公子凑到洛天女身前，笑着说道：“这位姑娘，你如此绝世容颜，若是死在幻灭诛心镜中，岂不可惜？”
接着他又傲然说道：“姑娘想要什么宝物，不妨告诉本公子，本公子即使在这镜中世界中难以拿到，几件极品巅峰的神器，天鹏神族还是拿得出的。”
洛天女的眉头微蹙，移步到苏方的身后。
苏方冷笑道：“天鹏公子，请离远点。”
天鹏公子凌厉的眼神看着苏方：“苏方，本公子的事情，你是不是都想横插一手？”
苏方无奈地道：“天鹏公子，你能离远一点吗？你身上真的很臭啊！”
天鹏公子一个踉跄，险些又一次气得吐血。
“几个小家伙，都准备好了，本座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看你们在幻灭诛心镜中，会是怎么样的一番丑态了！”
金虹王的桀桀怪笑声，从镜中世界深处传来。
然后镜面一阵奇妙的波动，一股神威从幻灭诛心镜中席卷而出，将苏方、季无极、天鹏公子以及洛天女四人卷进镜内。
轰！
苏方感到眼前景象大变，来到一方白茫茫的虚无空间之中。
金虹王的声音在空间中响起：“小子，你想要本座的什么宝物？”
苏方毫不犹豫地答道：“贯日金虹！”
“想拿到本座的无上神器，果然有志向，但愿你不要死的太难看，嘿嘿……”
金虹王充满恶毒的笑声回荡之际，贯日金虹在远方出现。
苏方想要迈步向贯日金虹走去的时候，发现难以向前迈出一步。
“小子，慢慢享受诛心之痛吧！”
只见一道金虹从苏方脚下迅速向远方延伸，一直延伸到贯日金虹所在的地方。
金虹王的声音变得无比冷酷，下一刻，“唰唰唰”从金虹上冒出一尊尊身影。
每一尊身影，都是一尊苏方，不过身上的衣服，以及容颜、表情和散发出的气息，都是各不相同。
从这些心魔的身上，苏方发现了自己从小世界到大世界，一直到诸天万界的影子。
苏方发现此时可以动了，于是迈步向前走去，一尊心魔苏方挡住了去路，冷冰冰地出声：“苏方，你可认得我？”
“你是谁？”
苏方从对方的身上，感应到了无比熟悉，然而又极其陌生的感觉。
并且面对这尊身影，苏方情不自禁地心生畏惧，颤颤巍巍，想要躲避不敢去面对。
“你冲击境界失败，全身经脉扭曲变形，沦为废人。若非是你如此废物，爷爷又怎会被吴家人所杀？我，就是你，你极力不想面对的心魔！”
心魔苏方的声音，如同一把利剑，狠狠地扎在苏方的心脏上。
刹那间！
一种难以形容的剧痛，迅速笼罩苏方的身心。
早就尘封的记忆，霎时在脑海中流淌而过。
那一幕，苏方永世难忘，却永世都不敢去回忆。
满头白发的爷爷，躺在一堆冰冷的尸体之中。
那是最疼爱他的爷爷啊！
爷爷那慈祥的笑容，爽朗的笑声，只能成为永远的回忆。
天崩地裂！
一种撕裂一般的剧痛，似乎要将灵魂撕碎，苏方霎时泪流满面。
“是的，若非我是个废物，爷爷又怎会被吴家人杀死？”
苏方喃喃自语道，眼神中充满了痛苦。
幻灭诛心镜竟是如此的残酷，一上来就直接揭开了苏方内心最为痛苦的一面，让苏方不知不觉中就深陷巨大的痛苦和自责之中。
天鹏公子、季无极、洛天女，此时置身于幻灭诛心镜之中，个人的遭遇各不相同。
“你年幼之时，因为与弟弟抢夺玩具，被父亲责骂。你怀恨在心，暗中下毒将你的弟弟毒杀！”
“刚刚成年那一年，你丧心病狂，淫辱后母，后来害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
“……”
天鹏公子所面对的一尊尊身影，全都是他此生极力掩藏的事情，此时被幻灭诛心镜全部勾出，幻化成为幻影。
天鹏公子先是沉默，面露羞愧之色。
渐渐地，他的神色变得狰狞、狂暴。
“我天鹏神族，信奉的是无拘无束，遨游天地，为所欲为。”
“谁敢挡我，杀！神挡我，我杀神，魔阻我，我杀魔。即使是父母亲人，谁敢阻挡我，我统统杀光！”
“杀杀杀！”
天鹏公子爆发滔天神威，将一尊尊心魔轰杀，果然是刚猛精进，遇神杀神，遇魔屠魔。
季无极修行的是九转重生术，一共修行六世，被他压制的阴影所形成的心魔，比苏方和天鹏公子更多，金虹之上，几乎站满了心魔的身影。
“我季无极，积累六世天赋，必将踏上修真无上巅峰，天道都难以阻挡我，区区心魔，我季无极不屑一顾！”
季无极优雅一笑，带着一种藐视天道的气势踏步而出，从对面的心魔穿过，心魔虚影轰然破碎，隐入到他的体内。
天鹏公子与季无极，一个直接将心魔诛杀，另一个却是直接藐视心魔的存在。
暗中窥探着的金虹王，看到三人的表现，一阵摇头叹息，然后将注意力放在了洛天女的身上。
看到的一幕，让金虹王目瞪口呆。
只见洛天女脚下的金虹上，空空如也，竟然看不到一尊心魔的虚影。
金虹王意外而又震撼无比：“怎么可能？既然是人，又怎么可能没有心魔？”
第2117章 一世轮回
“莫非，这女子拥有传说中的无暇道心？又或者是，幻灭诛心镜难以勾出她内心的心魔？”
金虹王震撼之余，困惑不解。
洛天女从容不迫地在金虹上行走，贯日金虹对于她而言，如同是探囊取物。
“作弊，这是作弊！”
金虹王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宝物，就要被洛天女取走，心中怎能心甘？
此时。
苏方正面临着巨大的考验。
他的内心，在不断地挣扎着，沉浸在自责之中，痛苦万分。
如果就此下去，别说是通过金虹王的考验，甚至有可能被心魔控制，道毁神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苏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爷爷慈祥的脸。
“爷爷如果在世，不会希望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不对，我现在的状态不对。我得好好安静……大道争锋！”
苏方忽然想到由舒婉真当初传给他的“大道争锋”渐渐冷静下来。
“道是路，只有能分辨方向的人，才可走到尽头，徘徊之辈永远也无法分清方向，只能迷失在途中，拥有勇者之心的人，会勇往直前……”
苏方重新品味着“大道争锋”经文，心中渐渐变得开朗。
“人这一生，有谁能主宰自己的命运，要经历多少自己难以控制的事情？修士即使掌控天地自然神威，依然难以摆脱命运。”
“我靠自己一步步打破桎梏，从小世界的卑微修士，成为诸天万界的强者，渐渐拥有了掌控未来、命运的能力。”
“爷爷的死，我自然悲痛，却绝不是我自责的理由。之所以出现心魔，是我的本心，在提醒着我！”
苏方的眼神忽然变得炯炯有神。
心魔苏方露出嘲讽之色：“你可以将我诛杀，也可以选择将我忽略，或者是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为自己辩解。”
“不，我不会杀你，你就是我，我怎么可能杀死自己？我更不会忽略你，用谎言去欺骗自己的本心。恰恰相反，我要感谢你，我的心魔！”
这一刻，苏方神采飞扬。
心魔苏方诧异地道：“感谢我？你莫非是神志错乱，不仅不压我、杀我，反倒要感谢我？”
“不错！你之所以的存在，并非是要桎梏我，而是在不断提醒我，要不断变得强大，拥有保护亲人、朋友，同时改变自己命运的能力。”
“正是因为有你存在，我才一次次超越强敌，超越自我，拥有如今的成就。你对我的帮助这么大，我为何要压你，为什么要杀你？”
苏方大步上前，张开双臂，坦然去拥抱心魔。
刹那！
心魔烟消云散，并非是隐藏，而是与苏方本尊融为一体，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苏方突然感到浑身无比的轻松，并且整个人还有了一种更加完整的感觉，道心不仅是变得更加坚韧，还变得更加趋于完美。
荒灵瑶直面心魔，天鹏公子诛杀心魔，而季无极则是无视心魔的存在，洛天女心中本无心魔。
而苏方，却选择了一种与其他人截然不同的方式，不仅是坦然面对心魔，还坦然去接纳自己的心魔。
几人的道心境界高低，由此可以判断。
从此，心魔不再是苏方修行的桎梏，反而成了强大的助力。
等接纳所有心魔，苏方就能获得修士梦寐以求的那种内心大自由、大自在的境界。
接下来，苏方又遇到一尊尊心魔。
仙吒之门前，被薛太子断掉一臂，强行剥夺法宝，如此屈辱一幕，也让苏方的心中留下了心魔，虽然薛太子早已死去，然而心魔却依然还在。
苏方以同样的方式，去发自内心地接纳心魔，从中找到有益的一面，心魔立即化为乌有。
就这样，一尊尊心魔，被苏方接纳、融合，速度越来越快，在金虹上健步如飞。
“咦，这小子……这小子竟然以这种方式，通过了考验？”
金虹王留意到这一幕，顿时好不震撼。
“不凡，这小子比获得阴冥神族传承的女子，还要不凡，甚至本座当年，也是远远不如他！”
金虹王连连感叹，看向苏方的虚无眼神之中，甚至有了几分敬佩的神色。
“这小子，以诡计取走金阳石和许多宝物，不是个好东西。就此将贯日金虹给他，委实有些不甘。那心无心魔的女子，颇有些神秘，将贯日金虹传给她，也绝非我心所愿。这该如何是好？”
金虹王看看苏方，又看看即将抵达贯日金虹的洛天女，心中很是不甘。
思忖许久。
金虹王桀桀一笑，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洛天女眼看贯日金虹就可以唾手可得，忽然脚下的金虹发生移动，与另外一道金虹发生交叉。
“金虹王，你莫非想反悔？”
洛天女一眼看出金虹王的用心，立即大声高呼。
“反悔？不，本座向来言出即行，说出去的话，又怎会反悔？”金虹王的声音传来，“不过，贯日金虹只有一件，能够完成本座考验的，却不止你一个人，本座又怎能将贯日金虹交给你？”
洛天女一怔：“还有谁能够通过考验？”
旋即看到苏方踏着金虹，大步向这边走来。
“竟然是他！”
洛天女一阵诧异。
看到洛天女，苏方也是好不意外，没想到洛天女竟然如此不凡，通过考验的速度，竟然比他还要快出很多。
金虹王的声音又一次响起：“你们两个之间，只能有一人胜出，因此本座决定会再给你们一个考验。你们会喜欢本座给你们的安排，嘿嘿……”
从金虹王的笑声中，苏方嗅出一种阴谋的味道，一颗心顿时悬了起来。
四周空间忽然扭曲变幻，原本白茫茫一片的空间，骤然大变。
“金虹王，你要做什么？”
苏方有种要闯鬼门关的感觉，不禁大声高呼。
一直古井不波的洛天女，也是神光瞬变。
“既然你们两个都有资格得到本座的无上神器，那就让你们一决高下。你们两个正好一男一女，你们说本座会给你们怎样的考验？”
金虹王得意的笑声在空间中回荡。
刹那间！
天旋地转，苏方和洛天女同时失去了知觉。
醒来时，苏方置身于一个凡人世界的繁华城池中，身份是学堂的一名学子。
以前的一切，苏方都已忘却，只是在睡梦中偶尔闪现。
跟其他出身贫苦的学子一样，苏方刻苦攻读，期待有一天能金榜题名，博取功名。
这一天。
学堂来了一名女学子，名为洛天。
绝世的容颜、气质，以及那似曾相识的感觉，让苏方神魂颠倒，竭尽全力展开追求。
“男子信誓旦旦，不过是贪恋女子容貌。红颜弹指老，刹那芳华，若是我有一天老去，你还能这样待我吗？”
“能！”
“有朝一日，你博得荣华富贵，身边红颜环绕，肯定会厌我、弃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临各自飞，危难之际，你定会弃我而去。”
“我向天发誓，不离不弃！”
两人相识相知，最终相爱，跟万千少年男女一样，山盟海誓之后，两人结为伴侣。
平淡琐事，贫苦的生活，冲淡甜情蜜意和恩爱缠绵，却未能吞噬苏方对洛天的爱恋，洛天也受到苏方的潜移默化。
在相濡以沫的平淡日子里，两人感染上彼此的气味，被渐渐对方同化，一个眼神，一声叹息，一个笑靥，都会给对方带来心灵的共鸣。
平淡的日子过了二十年，苏方步入中年，好运连连，先是金榜题名，接着受到皇帝宠信，很快成为权极一时的重臣，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集一身。
谁知天有不测风云，一场横祸从天而降。
一场大火，将洛天的绝世容颜毁掉，变得丑陋不堪，她的心也如死灰。
皇帝获悉此事后，将公主赐婚苏方，却遭苏方辞官相拒，携丑妻回乡隐居。
一日，苏方拿来一粒丹药，说是重金求来，可以让洛天恢复容貌的灵丹。
洛天服用灵丹后，再照镜子，镜中人的容颜果然大变，不仅恢复以往的娇颜，还比以前更加姣美几分，洛天这才开怀展颜，心结尽解。
只是在苏方不在身旁的时候，洛天却是涓然泪下。
洛天知道，灵丹是假，镜子是夫君耗尽家财，冒着生死之险前往灵山，从一名修士手中换来，可以幻化容貌的异宝，只为解开妻子心结，博取丑妻一笑。
痴傻的夫君却是不知，可以照到脸的，不仅只有镜子。
两人渐老，适逢世道大乱，兵乱、灾荒并起，两夫妻逃至荒山避灾。
随身携带粮食告罄，仅剩下一个烧饼。
直到两人饿的老眼昏花，苏方才将怀中烧饼取出，一分为二，将半块已经有些发馊的饼递给老妻，自己却留下半块。
洛天问：“你为何不将整个饼给我？”
苏方如实答道：“吃完饼后，我才有力气外出找吃的。再则，我外出若是死在乱兵铁蹄下，或是野兽之口，空腹而死，你会心有不安，这样，我心也难安。”
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吃完饼，夫妻俩相互搀扶离开避难之地，却正逢溃兵涌来，两人无处可逃，坐地含笑相拥而死。
轰！
幻境溃散，苏方的意识骤然清醒过来。
第2118章 我们都是井底之蛙
苏方看向洛天女，一时间不知道此时是身处现实，还是在幻世中的一世，才是真实发生。
感应洛天女的气息，幻世中的妻子洛天，无论是容貌，还是气质、谈吐，与洛天女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苏方能够知道，洛天女的身体每个部位，包括她胸口的痣，已经生命的气息，都是如此的熟悉。
与洛天女在幻世中所经历的一幕幕，恍如一梦。
每一个情节，都牢牢铭刻在心中，甚至是欢爱的一幕，都是如此真实，如同切身经历。
一世轮回，让苏方无穷回味。
呼……
苏方捋捋呼吸，心情冷静下来。
“原来刚才所经历的，全部都是幻觉。”苏方明白了过来。
下一刻！
苏方爆发一声怒吼：“金虹王，你这卑鄙无耻的混蛋，竟然以幻境来戏弄于我！”
刚才与洛天女共度一世，虽然只是在精神世界中发生的幻境，然而精神上的交流与融合，比肉体上的更为隐秘。
竟然被人安排跟一名陌生的女子，稀里糊涂地度过了一世，让苏方有种被人捉弄、戏耍的感觉，心中如何不怒？
更为糟糕的是，幻世中的一切，竟然还被一个老变态在一旁观看着。
包括与洛天女在幻世中的交合这样最为隐秘的事情，恐怕都被金虹王这老变态看得一清二楚。
想到这里，苏方都是浑身毛骨悚然，恨不得杀了金虹王才解恨。
这时金虹王充满惊讶的声音响起来：“咦，不是应该大难来临各自飞的吗？怎么会是这样？两个小家伙，果然是非常人，太让本座意外了。”
金虹王得意洋洋的声音传来：“小子，要不是本座，你能有机会跟这样的绝世美女共度一世？你这是癞蛤蟆吃上了天鹅肉，你不仅不感激，反倒怪罪于本座，这又是何道理？”
“金虹王，你……你真是恬不知耻，卑鄙下流！”苏方好不咬牙切齿，一时难以找到合适的话来痛骂金虹王。
“金虹王，是不是我也要感谢你一番？”
洛天女始终古井不波的声音，此刻充满了凌厉的杀机，显然是动了真怒。
幻世中发生的事情，除了没有肉身上的实质交合，其他的跟真实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比真实还要刻骨铭心。
这种事情不管是放在任何女子身上，都是无法容忍的事情。
看到洛天女的神情，苏方不知怎么，心中隐隐有些失落。
金虹王嘿嘿笑道：“小女娃，这小子很是有些不凡，你与他是天造地设的一双，本座不过是顺应天意，为你们撮合，你就不必感谢我了。你们共度一世，相亲相爱，真是感天动地啊，连本座这已经死掉的人，都感动得一塌糊涂。”
“贯日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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