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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私密生活全记录-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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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元礼,直阁裴虔通商量怎么办。他以试探的口气说:“手下的骁勇们,皆欲逃跑,我们若上奏,恐怕暗中会被杀掉,若隐瞒不报,日后变怕免不了灭族。咋办?我又听说关内沦没,李孝长向敌献出华阴,主上困禁其二弟,将斩首。我们的家属老小皆在关中,若不提早考虑,恐怕也免不掉被杀的命运。”元礼、裴虔通一听这些话,急得不得了,忙问司马德戡怎么办。司马德戡见左右无外人,小声道:
“骁勇逃亡,不如与之俱去。强似在这替一个快死的人看家守院。”二人皆表示赞成,于是分头准备,相互招到同伴。一时间,内史舍人元敏、虎牙郎将赵行枢、鹰所郎将孟秉符、玺郎牛方裕、直长许弘仁、薛世良、城门郎唐寿义、医正张恺、勋侍杨士鉴等人皆参与此事。开始还偷偷摸摸,窃窃私语,后来见想叛逃的人多了,便没有了顾忌,在公开场合也谈论此事。
有个小宫女,向萧皇后禀报道:“外面人人想造反,大庭广众,也敢宣扬此事。”萧皇后自知回天无术,随口说道:“你可自去与皇上说。”
小宫女闻言,一阵风跑到隋炀帝那儿,把事一说,隋炀帝神经过敏,已到听好不听坏的地步,恼怒宫女多事,当即命卫士将她斩杀。此后,仍有人向萧皇后汇报外闻谋反之事,萧后长叹一声道:“天下事已至此,已无办法可救,说也是白说,徒增帝忧。”众将官密谋叛逃的事,传到宇文智及的耳朵里,宇文智及以为有机可图,乃找到众人道:
“主上无道,但其威令还在,诸位若逃跑,肯定会被皇上派人追杀,如窦贤一般,自取死亡。如今天将亡隋,英雄并起,咱们想叛逃的人,已达数万人,皆精兵骁卫,如果起大事,可成帝王之业!”
众人一听有理,暂时打消了回关中的计划,并一致推举宇文智及的哥哥宇文化及为盟主,准备起事。
众人又一齐涌到许公府,将计划告诉了许公宇文化及。宇文化及平日最好出头露面,但一听这事,吓得面色苍白,脸上流汗,瞠目结舌。大家又是一番劝说,言已人多势众,一定成功,宇文化及才点头应允。司马德戡等人回到军府,一脸严肃对部下们说:
“陛下离骁果欲叛,勾兑了上百瓮毒酒,待等享会之时,鸩杀我们,独与南人留此。”
部下们一听,都吓得不得了,四处奔告,意欲叛乱。
司马德戡又把起事的计划告诉手下,感到走投无路的禁卫军皆举臂高呼:
“惟听将军号令!”
三月的这天夜里,风雨交加,司马德戡盗出御马,于城东聚兵万人,举起火把,与城外的宇文明朗遥相呼应。隋炀帝望见火起且闻宫外喧闹,问值宿的裴虔通:“何事如此?”裴虔通答道:
“草坊失火,众人往救。”
隋炀帝信以为真,回内殿去了。外间燕王杨倓发觉情况有异,自芳林门水洞入内,欲面见隋炀帝,被裴虔通横刀拦住。燕王谎称说:
“臣猝然中风,命悬俄顷,请让我面辞。”
裴虔通不予通报,并叫人把燕王扣了起来。这时马司德戡统兵入皇城,以代诸门卫士。裴虔通率百余骑至成象殿,屯卫将军独孤盛迎上来问:
“哪里来的兵?其势怪异。”
裴虔通一脸杀气,按剑说道:
“事势已经这样了,不干将军事,将军且勿动!”
独孤盛明白过来,大骂裴虔通作乱,率左右十余人与之搏斗,为乱兵所杀。
裴虔通与元礼领兵涌入,在内官魏氏的指点下,来到永巷,高声喝问:
“陛下安在?”
有一美人走出屋子,朝西阁轻轻一指。校尉令狐行达拔刀直进。隋炀帝隔着窗子问疾步赶来的令狐行达:“尔欲杀我耶?”
行达刀一扬,道:
“臣不敢,但欲奉陛下西还耳。”
隋炀帝战战兢兢,在行达搀扶下,走出西阁,看见裴虔通,伤感地说:
“我为晋王时,你就跟着我,何故而反?”虔通提着宝剑,施礼道:
“臣不敢反,但将士思归,欲奉陛下还京师耳。”隋炀帝抹抹眼角的泪说:“归欤,今与汝归欤!”
天明,孟秉领甲骑去迎宇文化及,宇文化及见如此隆重,战慄不能言,有人来谒,就低头扶着马鞍,连称罪过罪过。宇文化及迎入朝堂,号为大丞相。后殿里,裴虔通对隋炀帝说:“百官悉在朝堂,陛下必须亲自抚慰!”
说着,令人牵来一匹马,逼帝乘骑,隋炀帝这时候还嫌马鞍粗鄙,直到换过了,方肯乘骑。
裴虔通执辔挟刀出宫门,乱兵见状,喜噪动地。昔日奴颜卑膝的宇文化及,此时却最恨隋炀帝,大呼道:“这时候何用持此物出!快拉回去处理掉!”
裴虔通、司马德戡随即把隋炀帝带回寝殿,拔出白刃。隋炀帝长叹一声,说:“我何罪至此!”
旁边的马文举喝道:
“陛下弃宗庙,巡游不息,外勤征讨,内极奢淫,使丁壮尽于矢刃,女弱填于沟壑,四民丧业,盗贼蜂起;专任佞谀,饰非拒谏,何谓无罪!”
隋炀帝道:“我实负天下百姓,但尔等之辈,皆因我荣禄兼极,为何反我?今日之事,何人为首?”
司马德戡晃晃手中的刀,说:“普天同怨,何止一人!”
这时,宇文化及派人来催着下手,隋炀帝的爱子越王杲,吓得扯着隋炀帝的衣裳号哭,裴虔通咬咬牙,手起刀落,砍死越王,血溅帝衣。马文举也举刀欲杀隋炀帝,血淋淋的场面,也让隋炀帝明白什么叫死了,他抬了抬胳膊,抖了抖袖子,叫道:“天子自有死法,安得加以锋刃?来人哪!取鸩酒来!”
这会上哪找鸩酒去,马文举不许。隋炀帝解下练巾,缠在脖子上,一头交给令狐行达,一头交给马文举,令俩人使劲拉。这一拉,结束了炀帝残暴的生命。
宇文化及又命人杀了蜀王秀、齐王暕以及内史侍郎虞世基、御史大夫裴蕴等多人,自称大丞相,总百揆,以皇后令立秦王浩为帝,另居别室。以弟宇文智及为左仆射,宇文士及为内史令,裴矩为右仆射,自组了一套领导班子,拟筹集车船粮草,返回关中。
隋炀帝的凶信传至东都洛阳,留守官即秦越王杨侗即皇帝位,改元皇泰,以段达为纳言、陈国公,王世充为纳言、郑国公,元文都为内史令、鲁国公,皇甫元逸为内史侍郎、杞国公。又卢楚为内史令,郭文达为内史侍郎,越长文为黄门侍郎,共掌朝政,时人谓之为“七贵”。即皇帝位的杨侗眉目如画,温厚仁爱,风格俨然。连同李渊,宇文化及挟持的两个傀儡皇帝,天下一时出现三个杨家同为隋皇帝的罕有局面。
宇文化及拥众十余万,平日居住六宫,饮食奉养一如隋炀帝。排场有了,却没有多少主见,每于帐中南面坐,人有言事,默然不对,下了帐以后才找几个狗头军师商议。
未几日,在部下的催促下,宇文化及统军北上。洛阳的新朝廷一下子面临来自李密和宇文化及的双重压力。一个叫盖琮的人上疏,说服李密与洛阳合力抗击宇文化及。元文都和卢楚为此事计议道:
“今君仇未报,国耻未雪,兵力不足。若赦免李密罪,使其拒宇文化及,两虎相斗,洛阳可坐收渔人之利。此计大妙!”
当即,以盖琮为通直撤常侍,带了皇帝杨侗的敕书去见李密。李密久攻洛阳不下,今见宇文化及西来,恐受两面夹击,正自烦恼,忽报洛阳有敕诏来,大喜,即上表称臣,且请讨灭宇文化及。皇帝杨侗立即下诏,册封李密为太尉、尚书令、东南道大行台行军元帅、魏国公,并以徐世勣 为右武侯大将军。解除了洛阳的后顾之忧,李密率精兵全力对付宇文化及。两军在黎阳仓城对垒,隔着淇水,李密手持马鞭斥责对岸的宇文化及说:
“卿本匈奴皂隶破野头耳,父兄子弟,并受隋恩,富贵累世,举朝莫二。主上失德,不能死谏,反行逆杀,欲行篡夺。不追诸葛瞻之忠诚,乃为霍禹之恶逆,天地所不容,将欲何之!若速来降我,尚可保全后嗣。”
宇文化及被呛了一顿,无言以对,俯视良久,方恼怒地吼道:“与尔论相杀事,何须作书语邪!”李密笑对左右说:
“宇文化及庸愚如此,还想称王称帝,吾当折杖驱之耳!”
李密知道宇文化及军中缺粮,利在急战,乃让徐世勣 在城外挖深沟以固守,并掘地道,四下里出兵奇袭,宇文化及招架不住,几次败下阵来。
七月,宇文化及军粮将尽,乃率军渡永济渠,在童山与李密做最后一搏。两军混战,李密身中流矢,从马上掉下来摔晕,幸秦叔宝单骑冲入敌阵救出李密。几员大将统兵合力奋战,终于击退宇文化及。宇文化及率残兵败走魏县,一蹶不振,其部将陈智略率岭南骁众万余人,樊文超率江淮地区的排予赞手,张章儿率江东骁众数千人,皆投降了李密。
李密挟胜军之势,率军西还,准备入朝。途中闻王世充杀死元文都,掌握了大权。王世充乃李密的老对手,为人残狭扶隘。李密自忖入朝不得,乃引军驻于金镛,伺机与王世充决战。
再说隋炀帝的凶信传到长安,正在大兴殿东侧虔化门视事的李渊当即哭倒在地,老泪横流,抬手对众人说;
“吾为人臣,失道而不能救,怎么不让我伤心痛哭!”
众文武连忙上去劝告,言道路遥远,事发突然,施救哪里来得及。李渊这才爬起来,坐回宝座上,一手加额,一副痛苦状,心里却想:隋炀帝已死,隋朝的国运也算到头了,该踢开傀儡皇帝杨侑,开我李氏帝王基业的时候了。
晚上,李世民急匆匆地来到相国府,对李渊说:
“天已亡隋,世无正主,萧铣在江陵拥兵四十万,也已称帝。时不我待,请父亲大人立即考虑称帝事宜!”
李渊点点头,父子俩关起门来,在密室里密谋一番,确定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
第三天,仿佛心有灵犀似的,裴寂等上千名将佐一齐涌至虔化门,纷纷递表上书,说什么“臣闻天下至公,非一姓之独有。故王运递兴,百王更生,春兰秋菊,无绝终古……”有的人磕头出血,言李渊“有非常之功,乃非常之人,正大位,为人神所盼望。”疏表摞得有一尺多高,末尾不外乎这几句话:“天命不常,惟德是与。臣等取录旧典,奉上尊号。愿王上顺天心,下从人愿。”
李渊望着疏表,内心却十分欢喜,表面上却是一副冷淡的样子,对领头的裴寂说:“这事我知道了。”说完这没头没脑的半截话,李渊一甩袖子走了。
裴寂最了解李渊的心,跟踪追击,又来到相国府,进见李渊说:“先前已有龟镜,大王当为天下主。先人有言‘功盖天下者不赏’大王若再疑臣,不称唐帝,我裴寂第一个辞官而去。”李渊抚着裴寂的背,含笑不语,半天才说:“容我再考虑考虑。”
裴寂弄不清李渊下一步还需要什么,又连夜去找李世民,陈述情况时刘文静在场,一言点破——“大王想让你再造造禅位的舆论。”
裴寂拍一下脑袋瓜,回去后指挥手下人三弄两弄,炮制出所谓太原慧化尼、蜀郡卫士嵩等歌谣诗谶来,制成许多小传单,贴得长安大街小巷都是。其中慧化尼诗曰东海十八子,八井唤三军。手持又白雀。头上戴紫云。歌谣为:
丁丑语,甲子深藏入堂里。何意坐堂里,中央有天子。
传播完流言之后,裴寂又领一帮积极分子,闯入大兴殿,径直把禅位的事说给隋恭帝听。隋恭帝知道自己是一块想摘就摘的招牌,无可奈何对裴寂说:
“随便你们怎么办,只希望给我一处房屋,让我安度余生。”“这个自然,”裴寂又催促道,“你赶快主动下个禅位诏书,越早越好,越早对你以后的处境越有利。”“写,写,朕这就写!”
“我已拟了个草稿,你看看。”裴寂从袖中拿出一张黄帛纸来。纸竟然是皇帝下诏的专用纸。
隋恭帝苦笑一下,瞄了两眼草诏,指着御案上的玺宝说:“你看着盖吧,盖好了连印一块拿走!”
裴寂也不客气,摸过玺宝,饱沾红泥,“叭”一声,端端正正盖了大印。随后连招呼也不打,带着一帮人呼啸而去。
武德殿里,李渊闻听皇帝有诏书,乃有板有眼跪倒接旨,但见上面写道:
天祸隋国,大行太上皇遇盗江都,酷甚望夷,衅深骊北,悯予小子,奄造不愆,哀号永感,心情糜溃。抑维荼毒,仇复靡申,形影相吊,罔知启处。相国唐王,膺期命世,扶危拯溺,自北徂南,东征西怨,致九合于诸侯,决百胜于千里。纠率夷复,大庇氓黎,保朕躬,繄王是赖。德侔造化,功报苍旻、士庶归心历数斯在。屈为人臣,载违天命。在昔虞夏,揖让相推,苟非重华,谁堪命禹。今九服崩离,三灵改卜,大运去矣,请避贤路。予本代王,及予而代,天之所废,岂其如是?庶凭稽古之圣,以诛四凶,幸值维新之恩,预充三恪。雪冤耻于皇祖,守禋祀为孝孙,朝闻夕陨,及泉无恨。今遵故事,逊于旧邸,庶官群辟。改事唐朝,宜依前典,趣上尊号。若释重负,感泰兼怀。假手真人,俾除丑逆。济济多士,明知朕意!
李渊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一时间痴痴愣愣,如在梦中。旁边的李世民一挥手,大家“呼啦”一声跪倒一大片,充满感情地齐声呼道:
“大王应以天下苍生为念,顺天应人,早即大位!”
李渊愣了一愣,明白过来。他不愧是在官场上历练了几十年的老官员,知道戏尚未演完,还得再走两个过场,于是他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斥责众人道:
“吾立少帝,本为社稷,上报高祖,不失人臣。汝等为何要陷我于不仁不义矣!”
裴寂刚想吱唔两句,李渊喝道:“速把禅位诏书还给少帝!”
裴寂无奈,只得不情愿地接过诏书,倒提着出去了。来到殿外,李世民撵了出来,附耳嘀咕了几句,裴寂点点头,到宫外盘桓了一会,估计时间差不多了,又回到武德殿,叩头对李渊说:“少帝死活不收,又把我斥骂了一顿,令我等立即奉大王即位。否则定斩不饶。”
谁人一听,都知道这是大瞎话,李渊摇摇头,跺跺脚,狠狠心,对裴寂叫道:
“是你的性命大,还是本王的节义事大!去!把诏书再奉还给少帝!”
裴寂拿眼瞅了瞅李世民,李世民点点头。裴寂又提着禅位诏书转身下殿,不知又上哪转了一圈,又转回来了,一叩首,再叩首,三叩首,弄出眼泪了,才对李渊说:
“少帝紧闭殿门不让进,并隔窗放出话来,若唐王不接受诏书即大位。少帝将自裁之!”
李渊一听少帝要死,大吃一惊,看看众文武。接着泪流满面接过诏书,对众人道:
“恭敬不如从命,我只好接下这副担子了!”
众文武一听,顿时拜倒在地,高呼声声震屋瓦——“万岁!万岁!万万岁!”
等众人高呼完毕,李渊又进一步解释道:“人说‘拘文牵旨,违天不祥’,我之所以有顾虑而徘徊,非徒推让,亦怕群公面谀,以为口实。然而汉高祖说‘诸侯王推高于寡人,以为皇帝位,甚便宜于天下之民,则可矣’。我能又有什么异议!”
众文武听完这番高论,顾不得深究里面的意义,便急急忙忙地商议起来,谁准备什么礼仪,谁负责什么用品,责成太史令立即选择出即位的良辰吉日。
义宁二年(618年)五月二十日,李渊头戴十二旒冕,身穿十二章纹大衮服,在太极殿即位,国号唐,改元武德,定都长安。因推五运为土德,旗色尚黄。遣刑部尚书萧造祭告天于南郊,大赦天下,改元武德,罢郡置州,改太守为刺史。
任赵公李世民为尚书令,黄台公李瑗为刑部侍郎,相国府长史裴寂为右仆射、知政事,司马刘文静为纳言,司录窦威为内史令,李纲为礼部尚书,殷开山为吏部侍郎,赵慈景为兵部侍郎,韦义节为礼部侍郎,陈叔通、崔民干并为黄门侍郎、唐俭为史侍郎,裴晞为尚书左丞、萧瑀为内史令,窦琏为户部尚书,屈突通为兵部尚书,独孤怀恩为工部尚书,其余所有官吏各赐爵一级。凡义师所过之处,免征三年租赋。
于都城中立四亲庙,追尊高祖熙为宣笛公,曾祖天锡为懿王。祖虎为景皇帝,庙号太祖。父曃实郏砗攀雷妗W驽澳附猿坪蟆W汾址蛉笋际衔禄屎蟆
立世子李建成为皇太子,入居东宫,兼理朝政,非军国大务,可自行决断。
进封次子李世民为秦王,授右翊卫大将军。
进封四子李元吉为齐王,授并州总管,仍镇守太原,都督十五州军事。
追封皇三子李玄霸为卫王,谥号“怀”。追封皇五子智云为楚王,谥号“哀”。
推思宗室,封从弟李孝基为永定王,从弟李神通为淮安王,从弟李叔良为长平王,侄李琛为襄武王,侄李孝恭为河间王,侄道玄为淮阳王,侄李道宗为江夏王,侄李瑗为庐江王。
进封裴寂为魏国公,赐良田千顷,赏宅第一处。进封刘文静为鲁国公。
降封杨侑为崔酅国公,迁出宫外,赏宅第一处。追谥隋炀帝杨广为“炀皇帝”。
该封的封了,该祭告的也祭告了,皇帝算是当上了,惟一的憾事是手上没有传国玉玺。
传国玉玺是天下至宝,乃秦始皇命李斯磨制和氏璧而成。玺方四寸,玉螭虎钮,一作龙文,曰:“受天之命。皇帝寿昌”,一作鸟文,曰:“受命于天,即寿永昌。”传国玺乃君权神授的象征,代代相传。隋炀帝被杀后,传国玉玺可能在宇文化及所立的皇帝杨浩之手。
急切间觅“传国玺”不得。李渊只好命能工巧匠另刻玉璧,暂且用之。其刻文曰:
皇帝景命,有德者昌。
我二郎也不是坐怀不乱之人
唐朝建立后,西秦薛举不甘心偏安一隅,准备再次东进,争霸中原。亲信谋士郝瑗出个点子说:
“欲出陇山,占据关中,仅凭我西秦国还办不到,必须用重金厚利联络梁师都和突厥,连纵合横,造成声势。我军正面进攻,梁师都与突厥出兵攻李渊侧翼,则可轻取长安!”
郝瑗是薛举最为信赖的谋士,君臣交好,薛举当即派人依计而行。遣使者带重金去贿赂突厥启民可汗之子莫贺咄设。突厥见利忘义,欣然应诺。
此消息传到长安,李渊感到事态严重,一边命李世民积极备战,一连派水监宇文歆带着重礼前往突厥,开展外交活动。能说会道的宇文歆,用尽手段,游说突厥诸大臣,又向莫贺咄设反复陈说利害,终于说服其放弃了援助薛举的企图。
武德元年(618年)六月,薛举在梁师都的策应下,亲率大军越过泾州,直向长安进发。
与此同进,李渊派惯于征战的秦王李世民为元帅,率领长史刘文静、司马殷开山,以及总管刘弘基、柴绍、丘行恭、李安远、慕容罗睺、张长逊等八总管之兵,从正面迎击薛举。这是仲夏里最艰难的日子,火辣辣的太阳蒸晒着,热魔压迫人喘不过气来,也没有一丝风。炙热的土路把人的脚跟烤得快要干裂了,士兵和战马都汗流涔涔。
此次征战中,主帅李世民染上了疟疾,病倒在了床上。由于长史刘文静、司马殷开山的轻敌,最终导致了唐军的惨败。
整点人马,病中的李世民不禁泪水涟涟。大将军李安远、慕容罗睺战死,爱将刘弘基领兵断后,终因力尽被俘。士兵死亡者达十分之五、六。刘文静满面羞愧,跪地请死。李世民抚慰道:
“胜败乃兵家常事,以后路还很长,吸取教训就行了。”
退回长安,李渊并没有一丝一毫责备李世民,又亲自至各营抚慰一番,只是把刘文静、殷开山除名了事。高庶之败后,李世民的病也慢慢的好了。于是整顿军队,准备再战,同时建议父皇李渊,继续开展外交攻势,交好凉州李轨,进一步孤立薛举。
武德元年(618年)八月,薛举的儿子薛仁杲率军攻打宁州,被胡演击退。
谋士郝瑗向薛举献计道:“今唐兵新败,关中骚动,宜乘胜直取长安。”
高庶大破唐军,皆郝瑗之计,薛举无比信任他,加封其为右仆射,今又听直取长安之计,连连首肯,决定第二天进军。也许是打败了唐军兴奋的,也许是年事已高,当夜薛举突然中风,口不能言,手不能指。进军计划自然就搁置下来。八月九日,薛举不治身亡。薛仁杲于灵前即位。
薛仁杲为人酷暴,恩怨不明,与诸将多有矛盾。
郝瑗知他不能长久,不是干大事的主。想想死去的皇帝薛举,如此看重自己,想想西秦的霸业要断送在仁杲之手。郝瑗不禁大放悲声,终日抚棺以泪洗面,终以伤痛过甚,一病不起。薛仁杲没有父亲的支持,失去郝瑗的计谋,将佐离心,兵势日衰。情报传至长安,八月十五日,李渊再次命令李世民为元帅率兵进攻西秦。
李世民因向父皇建议,重新起用刘文静、殷开山,使其官复原职。九月初,唐军进至高庶,薛仁杲派宗罗睺率精兵十余万迎战、两军在原先的战场扎下营寨,摆开了阵势。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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