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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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众老祖刚才传令，着我迎二位小友前去一叙，二位这边请。”
　　“凭什么啊，我们还没答应呢！”元天剑愤愤不平，“早干嘛去了，现在腆着个脸来攀交情了？”
　　妈的，给你脸你还不要脸了！吴处乾面色一沉：“悟空小友，还请自重，老祖他们可没说怎么带你过去。悟能道友，您先请。”
　　很显然，你要不是悟能的主人，人家一巴掌就拍死你。
　　艾致枫给了元天剑一个我好无辜的眼神：“走吧，空哥。”
　　还能怎么办，元天剑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吴处乾载着二人不到一刻钟就到了崇武山下，转由守山弟子将二人带到了武圣阁。
　　那七位太上一个不少地分两列坐于议事厅。
　　居中的曹雨潋朝守山弟子挥挥手。待那弟子退走后，曹雨潋盯着艾致枫看了很久很久，整个大厅安静得落针可闻。
　　显然这么多太上哪怕刻意收敛，元天剑二人仍然适应不了。他揉了揉下巴，正要开口说话，却是曹雨潋一道神光朝他瞪来。
　　元天剑脑袋嗡地一声，感觉自己就像幼时在山里玩耍，突遇惊天地震，那铺天盖地的泥石流朝他涌来。他努力想逃，却怎么都逃不掉，他被淹没在深达百米深的地下，求生的渴望驱使他不断地刨着头顶的石头泥水，他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他感到了一丝光亮，那是希望，我一定要出去，我要出去！
　　蓦地，他挣脱了死亡的束缚，眼里印出曹雨潋愕然的神色。元天剑定了定神，冷笑道：“大乘巅峰啊，好威风，也不知你去过接引之地的崇武道场了没，可有遇到吴老头拉着你的老手回味你们的童年趣事。”
　　这都哪跟哪啊，吴师弟比我小了足足一多千岁，呵呵，有意思，威胁我啊！
　　曹雨潋微笑着对元天剑道：“吴师弟果然有眼光，想不到小小筑基，也能挡我武圣怒目。”
　　你就装吧，我要真能抗住你这什么眼的，我用得着活得这么憋屈！怎么，怕了？想到要讨好我了。
　　然后，元天剑发觉他明显又想多了。
　　曹雨潋根本没拿他的威胁当回事，她缓缓迈步，突然出手，一下禁锢了马雨忞的修为！马雨忞根本没想到在自己家里面几位伙伴聊天玩泥巴竟然会有人对他下手。同是大乘巅峰，在完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他哪里能够避得过去！
　　马雨忞试图运功冲破禁锢，哪知道余下五位大乘巅峰每人都给他身上来了一道，与他交情深厚的章雨合在打完他的禁制后，对着马雨忞道：“马师兄，抱歉，这是宗门决定，曹师姐担心你反对，便出此下策，我们对你并无恶意。”
　　马雨忞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这帮同门啊，为了怕哪天不好跟他哥哥交待，居然一人来一下，他哥哥若是真的为宗门考虑，自然不敢把崇武殿高层给一锅端了。想到这里，马雨忞冷冷地道：“我其实根本没想过阻止，这孩子来头太大，我劝你们别想多了，趁早收手，别给宗门引来祸端！”
　　我靠！妈的吴老头连这种绝密都敢跟你讲？师父，你信任的兄弟伙就这德性？元天剑睁大眼睛瞧着马雨忞，一脸的不可思议！
　　然后，他发现特么的这是怎么回事，老子今天怎么老是想多了！
　　却是曹雨潋沉声道：“无妨，艾致枫前辈若是知晓此事，说不定还感激我们解救了他的后代，虽然这个后代血统不纯。”
　　元天剑几乎憋不住笑，老子已经很郁闷，没想到还有比我惨的，不知道阿能现在是什么表情？他转头望着艾致枫，却发现这货居然睡着了！
　　这么糗的事情，怎么能让他错过了！元天剑拿脚踢了踢艾致枫：“开饭了，阿能！”
　　艾致枫蹭地就把耳朵给竖了起来，口中直呼：“空哥，我只吃三十碗面。有烤肉没，这东西对肠胃不好，你吃了会拉肚子，让我来解救你！”
　　众位高手面面相觑，这还是生死场那只猪吗？
　　元天剑连咳数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刚才这位曹师姑夸你呢，她说要解救了你，艾致枫前辈说不定会感激崇武殿，虽然你血——统——不——纯！”
　　艾致枫愣了半天才道：“听不懂，我真的好困，为什么会这么困，你掐我下好不，空哥……算了，我自己来，你掐不动！”
　　说完就拿手狠狠地抽自己的猪头，连眼泪都抽出来了。
　　元天剑冲过去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好了好了，阿能，等咱们到了悟仙岭，我去抓妖兽天天给你烤肉吃，断崖下面好多美味的低阶妖兽，想想都觉得美啊！”
　　艾致枫听到吃的，精神果然就来了：“那咱们走吧，这破地方我真的呆腻了，这城里太脏了，好多垃圾啊，我习惯不了啊。”
　　曹雨潋本来用一副很亲和的表情对着艾致枫一直傻笑，听得这话，一下僵在那里，想发怒吧，估计没那胆子，不发怒吧，又觉得憋得慌。
　　她长身而起，冲着老天吐了口恶气，对旁边一个红发老者道：“钟师弟，还是你来吧，你和他同源，交流起来也顺当些。”
　　这位钟师弟上前，先做起自我解释来：“这位悟能小友，上次见面未能与你详谈，贫道钟雨煌，乃是虫豸化形，你我皆是艾家出身，你已被青河师兄禁足，终身不得踏入兽神大陆。我崇武殿经过商议，想纳你入门，列为真传首席，我们七位你任选一位为师。不过入门之前，需得你和这位悟空道友解除契约，你看如何啊。”
　　艾致枫望着钟雨煌，有些哭笑不得，妈的你一介凡人，居然要收我为徒！退一万步，咱只讲利益，老子跟着你，有跟着元天剑获益更多？你都特么五千岁了，就算飞升也撑死一人仙到顶了，这位是注定要踏入神界的啊！


第十一章　搜魂
　　于是艾致枫傻傻地瞪了他半天，然后转头望着元天剑：“呵呵！”
　　元天剑笑着道：“呵呵！”
　　然后两人就忍不住大笑起来，笑道最后竟然抱着肚子直不起身来，元天剑知道不妥，可他实在忍不住，只好腾出一只手来便笑便冲这几位摆手：“各位，别介意……哈哈……我想到一件不能不笑的关于阿能的糗事……哈哈……哎呦喂我去，怎么能这么好笑呢？”
　　艾致枫不干了，他揉了揉肚子站起来：“凭什么是我的糗事，不是你的糗事。不行，来过，这次是你的糗事，听好了——呵呵！”
　　元天剑觉得再这样戏耍这几位会出大事，便拍了拍他的猪头，冲着钟雨煌道：“钟师叔，不是我们不想解开契约，是根本没办法解开，吴老头一开始给我们签订的就是生死契，你要有那本事整开，我服你！”
　　曹雨潋豁然转身，瞬间来到元天剑面前，喝到：“我不信，让我瞧瞧！”说完就是一掌朝元天剑脑袋拍来！
　　“曹师姐不可！”元天剑头上突兀地多出一只手来，元天剑顺着那只手抬头望去，看到一张英俊的书生脸，他对这人印象比较深，就是那个吴雨先说此吴非彼吴的吴雨泽。
　　齐了，原来是你们二位啊，元天剑心里默念道。
　　其实除了马雨忞，元天剑最容易猜到的就是曹雨潋了，这个五千六百多岁的老妖婆，再过两百年不飞升，就会进入衰退期，她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这样陨落，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一线希望她都不可能放弃，吊着元天剑，就是去争取那万一。也许她曾经是一位慈祥可爱的老者，可是在生死大限面前，世间又有几人能泰然处之，元天剑能理解，但不接受。
　　至于这个吴雨泽，他是想破脑袋都不能明白，你又是为了那般吊着老子不放了？你特么是崇武殿最年轻的大乘巅峰啊，不到三千岁进入大乘巅峰，整个物源星都没几个啊，甚至比吴雨先都优秀，他哪样东西那么令你着迷了？我身上连他一根毛都没有，你是几个意思了？
　　从元天剑二人一进入这殿门，吴雨泽估计都时刻注意着曹雨潋的，曹雨潋借口查探契约的机会想对元天剑进行搜魂，他怎么可能让她得逞了？
　　元天剑却毫不介意：“吴师叔，无妨，你可还记得我师父飞升时对我的评价？”
　　吴雨泽愕然，你算什么东西，我只需知道你是个废物就成了，哪用得着去记那么多了？其实修者记性极好，吴雨泽真要回想，他绝对能记起来，老子就是懒得回忆可以不！
　　元天剑接着道：“我资质平庸，却不是一无是处，真以为吴老头拿废物当宝啊，这个世界废物那么多，怎么就专门挑上我了？缘分？那阿能也是我的缘分，我缘分是不是太多了点！”
　　众人一想，也是这个道理，谁临到最后收徒，也不会弄这么个累赘给自己窝心不是。
　　元天剑又道：“众位师叔师姑若仔细回想我师父叮嘱我的话，就会发现其中有句很关键，他说我的神魂虽然异于常人，可却资质有限，千万记得别做那些好高骛远不切实际的梦。你们自然是不能理解他说的那个梦是什么，我曾告诉他，我要去神界！”
　　众人不知该说什么好，这确实是一个——梦啊！
　　元天剑指着自己的脑袋：“你们挨个来，放心，我不会变白痴，你们根本伤不了我的神魂，当年我师父就是因为这个才把我收下的，也才敢让我跟阿能签生死契的，没有强大的神魂，谁敢这么搞，这可是智慧共享的玩意！呃，好吧，我承认，其实是他怕飞升上去被艾家人围攻。”
　　然而就算他这么说了，众人还是不信，他们这些老妖怪，早看出这孩子不是省油的灯了，你这是以退为进哪！这么一说，我们反而不能对你搜魂了，第一个弄白痴了你，后面的毛都没一根怎么办，于是大家相互制约，还是什么都干不了。
　　元天剑自然知道他们的想法，有些无奈地道：“不用一个一个来，一起上都可以，只要你们手够小放得下。”
　　马雨忞焦急地道：“孩子，你这是何苦。”
　　元天剑回了他一个放心的笑：“没事，马师叔，这里虽然不是元圣大陆，我也讨厌发誓什么的玩意，不过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都记得您的话，不会给师父丢脸，明天我们就回悟仙岭。”
　　马雨忞只能轻叹一声。
　　众人商讨了半天，就怕元天剑破罐子破摔，生死契牵连两人神魂，一个白痴了，另一个也讨不了好。一直拿不了主意。
　　最后还是曹雨潋拍板。她先是来到艾致枫面前，笑眯眯地道：“孩子，我们对悟空搜魂，你不会有事儿吧？”
　　艾致枫乐了：“能有什么事儿了，来来来，我的也一样！”
　　曹雨潋哪敢对他下手，搞不好就会给崇武殿带来灭顶之灾了。搜元天剑就不一样了，就算把艾致枫弄傻了也可以说他们是为了给悟能解除契约，换了你艾致枫自己来，怕也是会这么做的，何况，崇武殿是真想收这个徒弟。
　　最后一众人商定，曹雨潋和吴雨泽是肯定要上的，剩下那个给了章雨合的道侣种雨晴，再多了也得元天剑脑袋搁得下不是。
　　众人一番施为，果然如他所述，他们按捺下心中的失望，准备草草结束这场不应该演变成闹剧的闹剧。
　　哪知道元天剑不干了：“不行，章师叔……好吧，你不用再来了，我可不能挑拨你和种师姑的夫妻关系。马师叔你就免了，罗师叔，钟师叔，你们也来，给你们一个定心丸吃，我真的烦了，你们要不来，以后能别管我们俩的事儿了不，各位大爷大妈，求你们了，让我们自生自灭吧。”
　　这两位斯斯艾艾，自然不会主动上前，曹雨潋自然是懂的，反正也搜不傻他，那就全都来吧，免得同门间产生隔阂。
　　就这样，除了已经解封的马雨忞，崇武殿六位大乘巅峰，挨个在元天剑脑袋上拍了一把，然后极其尴尬的把这二人送回了面馆。
　　众位大佬自然不会亲自送他们，而是派了弟子一直送到家门口，临了还给艾致枫十颗中品升元丹，可是艾致枫不过炼气初期，你要这玩意也治不好啊，元天剑不过筑基初期，吃这个会撑死的。于是艾致枫就问了，怎么就不给我能治好我这毛病的丹药啊，你给这十颗升元丹是几个意思啊，生怕我们死得不够快嘛？
　　那弟子就说了，来时老祖们吩咐了，你只管收下就是，放心，绝不会给你们带来祸端。然后拔腿就走。
　　这事儿他俩还真弄不明白，趁着还早，元天剑就喊艾致枫去买菜，还专门叮嘱别只买面，我给你整顿丰盛的，就着二十个灵石的量买，我去请段师叔过来热闹热闹。
　　元天剑到离丰巷丹霞派分店的时候，给了旁边一个跑游摊的小贩一颗灵石，说哥们，你去丹霞派店里瞧瞧，帮我喊下他们掌柜，说ZQ面馆请他吃饭呢。
　　那哥们脑袋往天上一抬，悟道友，我认识你，你现在是名人了，何况你跟人家不对付啊，我这进去传话说不定得挨顿揍啊，一个灵石真的不值得。
　　元天剑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便又递过去四颗灵石，问道，现在可够了？
　　那人一脸喜色喜色，好啊，我这就去，说完拿着灵石还没走到门口呢，一溜烟就不见人了。
　　元天剑咂了咂嘴，就特么带个话，你至于这么贱么，连张下嘴都累，谁把这世界给带坏的！
　　于是这次他瞄准了一筑基初期的闲人，反正就是看不出他是干嘛的那种，说：“哥们，知道ZQ面馆不？”
　　那人眼睛一亮：“知道知道，我还去吃过呢，你是老板，我认识你，今天你师弟，不对，你们师兄弟可出名儿了！”
　　“那感情好！这样，你去给这个店里面的段掌柜带个话。”元天剑朝着店铺指了指，“你就说我找他有事，晚上我请你免费吃面……不对，不止是面，还有很多我以前没露过的手艺，你看如何。”
　　那位自然满意了，便屁颠屁颠地跑进去，没一会儿就出来了，道：“段掌柜走了，丹霞派那边派了个仇掌握被你家悟能打死了，原来的副掌柜房前阪接任了这家掌柜，要不喊他去？多一个人多热闹啊！”
　　我去，就这智商也敢在大街上游荡，一会儿别给人拐走了，老子上午才打死人家掌柜，你喊我去请他吃饭，难道庆祝这姓仇的死的好！哎，别说，这个房掌柜搞不好还真这么想的，要不要喊声——元天剑拍了自己脑袋，想啥呢？
　　一时间思绪便转到段前进身上，这半年没段前进，他俩不知道会遭遇什么，也许这店早没了。他怔怔的站在街口，怅惘若失，好半天才想起这还一蹭饭的呢，他瞧了瞧这位的身板，斟酌了这顿饭的大概价值，边往店里面走便道：“哥们，我给你四颗灵石，晚上你不来吃饭可以不。”
　　那位跟着元天剑撵：“我又不缺灵石，做人要讲信誉好不！虽然我吃不了四颗灵石的东西，但我听说你们店要关门了，以后都吃不到了，一会儿……要不我现在就跟你一起去吧，顺便和那位悟能哥哥认识认识……我跟你讲，吃这块我最有发言权了，我曾经吃过我家祖姑做的鱼香肉丝，一会儿要不你也弄这道菜我尝尝，我给你把把关？”
　　元天剑猛地回头，盯着他：“道友贵姓？”


第十二章　元峰强
　　他叫元峰强，今年二十三岁，筑基初期！元天剑心里感叹，元家这些年风水好啊，前面出了尚可和元景明，这赶着就又来一个，这孩子都初期三年了。
　　不过他非常好奇，就他街口那表现，他这十四年是怎么能混到现在没挂掉的？要知道元家人招恨哪，哪一茬出来不是给人有意无意的薅死六七成的？
　　不过想想元景明，也就释然了，他俩一起混的时候，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还时不时冒傻，倒推四十年，未必就比这位强到哪去。
　　说什么生死历练听天由命，真正的天才，没哪家舍得在刚发芽的时候就给人掐了。
　　他生于元家，长于元家，哪怕没有尚可这层关系，他也会自然亲近元家孩子。别看他平时嘴硬，说什么我管他元家人去死，真到了外面，哪个要欺负了元家孩子，他铁逼拼命！
　　只是这哥们哥们的喊，我怕这孩子折寿啊，咋整呢？他一边清洗艾致枫买回来的各类蔬菜和肉类，琢磨半天都没弄利索。
　　艾致枫对元家自然也是亲近的，他在外面收拾店铺，准备打包封存。奈何他现在不过炼气，干起来还是有些吃力，元峰强这孩子也没元天剑说得那么不堪，还是多会来事儿的。
　　他一边帮艾致枫收拾，一边搭话：“悟能哥哥，元婴中期都被你秒杀，现在外面都吵翻天了，不是崇武殿发话没经你们允许不得进入，这里早堆满人，我在离丰巷晃荡好久了，也没啥事做，早知道你这么生猛，真该去瞧瞧！”
　　艾致枫拿着他递过来的凳子，往储物袋一扔：“峰强哈？你看我现在这样子，就知道这种生猛只能是聊胜于无，咱不扯这个了。峰强啊，说起来咱们同阶修为，嗯，现在你还比我高了，不过我实力很快就会恢复的，我都元婴中期实力了，你喊我哥合适吗？”
　　元峰强愣了愣，还有这个说法？我怎么没听说过，他便问道：“不是都同阶平辈嘛，按你这个说法，那以前整个物源星修者，包括那些大乘巅峰，不都得喊咱们未显老祖祖宗了！”
　　这孩子不好对付啊！艾致枫恁没找到理由来驳倒这个推论，实在没辙了，他强辩道：“我告诉你个秘密，艾致枫是我堂哥，我父亲是他叔，你觉得你该喊我什么？”
　　元峰强傻了，这几千万年轮下来，他当个孙子灰灰都嫌长辈分儿了，不过迅速就转过弯来：“致枫前辈怎么可能有你这么小的堂弟……好吧，这世间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位仙彘，虽然你是混血的，我尊重你，你实力也确实比我强，喊你声前辈也没什么。”
　　槟狗！这不就成了，艾致枫心里傻乐，空哥一世聪明，就是在翻辈儿这块经常容易卡壳啊！
　　元天剑自然听到他们扯淡了，顺势走了出来：“小强啊，我这么喊你不介意吧？……那就好，你看我和阿能是师兄弟，他你都喊前辈了，我呢？”
　　元峰强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二位特亲近，从话语间，就能感觉得出来他们对自己满满的关爱……等等，为什么我会想到关爱这个词？
　　他瞪着元天剑：“你修为跟我一样，年纪也只比我大二十来岁，给我个喊你前辈的理由。”
　　元天剑笑道：“嘿，要是搬出吴老头来，你喊我祖宗都还够不着，不过呢，崇武殿不认咱们，咱们也不会拿热脸去贴冷屁股。这样，你看哈，七十二行，行行出状元……什么你半明哥哥说的……等等，我没听错吧，你喊元半明哥哥！难道又是老树开花？……哦，不是胞兄啊，可惜了，咳咳，咱不扯那些。小强，待会儿尝尝我的菜，好吃呢就喊声前辈，不好吃呢咱就当路人，都喊对方名字，我提醒你，小孩子要实诚，不能睁眼说瞎话，知道不？……你本来就是小孩，切，这块技能我懒得跟你展示，不然分分钟把你卖了还帮我数钱……什么叫条件不对等，忍着！”
　　待得一桌丰盛的饭菜端了上来，元峰强有点迫不及待，这烹饪跟修行一样，讲的就是天赋，下个小面都那么好吃的人，这桌菜真的值得期待啊，尤其这位还是吴雨先的御用主厨！
　　元天剑拿筷头敲了他一下；“急啥呢，起来！有大人物要来的，咱们等着！小孩子要有礼貌，你是不是天天跟你那个半明哥哥厮混，跟他学的吧？我听说他形象很差啊……我也就听说，你要骂也得骂那个首先传出这话的那个人，我好像听说是他未过门的道侣尚氏明珠自曝的，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闲扯了很久，贵客还没到来，幸亏修真界灵气无所不能，保温保鲜啥的，自不在话下，眼看再晚就得宵禁了，不过看元峰强那意思，好像对宵禁没啥感觉，也是，这孩子屁股后面不知道跟了多大一匹哥呢，整个离丰巷横着走惯了吧，该不是詹堂主亲自出马？切，他还不行，多半又是元凌武了。
　　今天没有那几道神识盯着，显然他们现在正在内部消耗呢，加上自己给他们吃了颗定心丸，这危机应该是解除了吧，不过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这帮闲人，真不好猜他们的意思。
　　比如今天决斗那出，妈的，是人干的事儿吗？各种迹象摆明了不需要阿能发飙，结果几乎逼得老子亲自发飙，是不是年纪大了或多或少都有点心理疾病哪！
　　很晚以后，马雨忞才突兀出现在他们小店，看到还没动筷子的这桌丰盛晚餐，显然是猜到他会亲自过来，不由得发自内心赞赏这两个孩子真是不愧自己哥哥给的聪慧的评价。看到元峰强也在，他有些诧异。这才一天没盯着他，家里就多了个添头了。
　　元天剑扯过元峰强来，先给他介绍这位前辈是谁，然后才把认识他的事给马雨忞说了。
　　马雨忞拈着雪白的胡须呵呵道：“元家真是人才济济啊，贫道羡慕得紧。”
　　元峰强这种准嫡系，虽然有家人护着，社会经验不多，不过大家子弟的见识礼仪这块，那是抓得挺紧的，他躬身一拜，肃然道：“元家弟子元峰强拜见雨忞前辈！”
　　一番东拉西扯，各自入座，却见马雨忞自戒子里拿了瓶酒出来，道：“来，都尝尝，千丹酿！这东西可不多见。”
　　元天剑有些发愣，这不是我师父专供酒吗？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