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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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感知到灵气？”
　　老祖有些讪讪，心里却仍忍不住激动，还好没给我添乱，沉睡千年已经让我快崩溃了，再来个资质愚钝什么的——你能消停下，别折磨我这老头了不。
　　可惜啊，元天剑这种虐主模式的成长注定会让老祖绝望。
　　一岁的时候，他告诉老祖，那丝儿灵气好像还是那丝，没啥动静。老祖想，一岁孩子能说话的都没几个，说不定这阶段灵气就是不增加也说不定。
　　两岁了，还是没动静，老祖安慰自己，他是穿越的，没动静可能才是正常的，有动静才显得不正常。
　　五岁了，不正常才是正常。
　　八岁了，尼玛我知道不正常，能按常理出下牌不，稍微变化点点给个安慰奖如何？
　　九岁那天，老祖一脸沮丧，这孩子还有救不？
　　九岁零三个月，老祖实在坐不住了，他不敢探查元天剑的经脉，只能不断揉搓着元天剑的小身板，恁是瞧不出任何异样来。
　　于是，元天剑提出要修炼。
　　他认为，反正自己也不正常，那就怎么不合理怎么来，妈的，我就修炼了，来弄死我撒。我管你啥灵气不契合，老子巴不得你不契合，你倒是在我体内停下来让我瞧瞧成不？
　　他安慰老祖，别怕，我会穿越，变态男说过我想死都死不成，要真出现不契合的情况，我穿了就成，你放心，你那位前辈绝对能理解。你也看到了，我是没辙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老祖觉得怕还真是得死马当活马了，不管他穿是不穿，炼气期才三百寿命，他这个异类，就算十岁之后不挂掉，能撑过两百岁不？左右是个死，搏一搏说不定就成了。


第六章　这叫与我相仿？
　　元天剑望着在老祖和他面前唯唯诺诺战战兢兢的的元景明，嘴里咂着老祖自带的灵茶，觉得这孩子还是多懂事的。
　　其实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元天剑身份不一般，想不懂事都难。
　　书童？别逗了好不，一进门就不管不顾地坐在客厅主座，老祖都得听你讲完才插话，有你这么大爷的书童吗？
　　开始他听他爷爷传讯说老祖那边捡了个孤儿，年龄也不大，呆在元圣山一堆老头中也不是个事，想扔他这里当个书童。他也没怎么在意，换书童好像在从堂里也不是啥稀罕事，反正书童都是炼气废物，寿元有限，迟早得换——好吧，最主要的是老祖的面子你敢不给？
　　那就换吧。
　　现在一看，这明显一祖宗，老祖你能整点靠谱的事儿不？那么多嫡系，怎么就偏偏找上我？
　　老祖跟元景明交待得差不多了，便起身指了指元天剑，对元景明道：“景明哪，剑儿有点调皮，修为……那个有些差，跟了我有些年头了。这个，怎么说呢，他是我唯一弟子，估计你也猜的八九不离十了，却是被我惯坏了，非要来给你当书童，我就留他在你这里呆半年，让他过过瘾……这个，前面我也说了，这事你当暂时保密……呃，这个放心，剑儿这点分寸还是有，不会踏出客厅一步。”
　　元景明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咚”地磕了个响头，信誓旦旦地道：“老祖放心，孙儿定当竭我所能照顾好……那个，嗯，小祖。”
　　元天剑嗤了一声道：“虚伪。”
　　这孙子明显在老祖说他修为不高的时候一下就放松了，甚至还带有一丝庆幸的意味。他肯定是在想，供一祖宗辛苦，供一自己打不过的祖宗绝对是暗无天日。估计他不敢查探自己修为，或者以为老子练了侏儒功什么的扮猪吃老虎——有这么咒自己的吗我去——现在在老祖那里得到确认，想来老祖还不屑于欺骗他，自然高兴了。
　　元天剑脑补了半天，突然觉得哪不对，他指了指老祖，又指了指元景明：“他自称孙儿，而不是灰灰灰灰……孙子？”
　　老祖好险将刚准备收入储物戒的茶具给扔地上：“咳咳，那个剑儿哪，修者寿元较高，往往几十甚至上百代同堂，一般情况下宗门均以修为轮辈分。这修者辈份，也算是历经波折，不断纠正才有了今天的这种约定俗成。每个修者生来就有个小名儿，除此以外，还得有个正式的名字，这个正式的名字，随着境界的提升，自动变化。以前基本是一代一个序列这么继承下去，可是文字就那么多，亿万年修真史，就算你挨个用光也是不够的，所以到了后来，一个宗门基本上便固定了十八个字辈。大乘以前，家族宗门分嫡系和非嫡系，之所以如此区分，是因为嫡系涉及到传承，必须严格要求。至于非嫡系反而自由得多，未必非要在姓名里体现字辈，所以才会有两个字的姓名出现。而大乘作为宗门高端力量，自动进入嫡系，因此就不用再区分了。”
　　元天剑打断他：“你都给我看的什么书！上面清清楚楚九大境界，现在却告诉我十境界，是算上隐灵了还是仙人加入物源星籍了？”
　　老祖神情古怪地道：“九大境界没错，只是近年来大家都把大乘巅峰单算了，因为这个境界已经突破仙灵平衡，说是另一境界不为过。嗯，这个，这个未字辈嘛，其实我从隐灵开始就是这个名字，我不是嫡系，直到大乘以后才有个元凌显的叫法。只是千年前家族同辈主动要为我单设一个十境界，并改为未字辈，我拗不过大家，只能提议单列大乘巅峰为十境界，没想到后来整个物源星也跟着改了。”
　　元天剑啊了半天也没啊出名堂，合着这拎不清的字辈竟是因你而来，最后他只能伸出大拇指道：“明星效应嘛，理解。”
　　老祖想点头说是，总觉得他这话哪点不对味儿，只好揭过这页：“就算是只有十个境界，其实在称呼上也很麻烦，修真界便约定了嫡系超过五代，长者统一称为老祖，晚辈则统一自称孙儿。不过家族宗门比起其他宗门还有一个特殊的地方就在于辈份的脉络是非常清晰的，只是上亿族人，要理清这关系也不容易，于是在不熟识的情况下，还是会遵循以修为论辈份，而脉络清晰的，比如景明和我，则不论修为，只讲辈份，超过五代的，则如我刚才所述。”
　　元天剑一脸了然的表情，摸了摸自己下巴盯着元景明：“你们这套称谓看起来倒是可行，不过，要是这孙子和他父亲呆这里，你是喊他老爸大孙子好呢还是喊他小孙子好呢？”
　　老祖掩面狂奔，老远才凝音传来：“景明，我忘了我府内尚有一炉丹药即将出炉，晚了怕是要爆炉了，剑儿这里，你可别让我失望了，但有所求，你当尽力满足，回头我会补偿给你。”
　　元天剑冲着一脸茫然的元景明道：“这老货会炼丹，你信吗？”
　　元景明只能沉默，他杵在地上还没爬起来，他也不知道该不该爬起来，想了想最终还是站了起来。这位是祖宗不错，但这熊孩子怕是不怎么懂规矩，一旦他忘了这茬，自己不得这样一直跪下去？再说了，他还是我书童不是，虽然也不能当真，也总算是个安慰自己的借口，安慰的过程中，竟然心中还泛起了点小得意，嘿，元家老祖的弟子给我当书童，元家有史以来独一份了吧？可惜了，老祖让保密，不敢四处去显摆了。
　　元天剑没想到这位跟他一样，属于臆想症患者，也不理他一副欠收拾的表情，瞥了一眼道：“孙子……不对，现在开始该叫你少爷了，看你年龄也不大，新进的嫡系吧？”
　　元景明从臆想中醒来，忙道：“孙儿不敢，那啥，小祖，孙儿三十年前有幸得入从堂修炼，如今虚岁五十九，忝为筑基巅峰，着实惭愧。”
　　“啥？”元天剑有点晕，“慢着，我管你筑不筑基，臭显摆啥呢？来的时候你祖宗跟我说你年龄跟我相仿，我今年还没十岁，你五十九岁，你告诉我，怎么个相仿的？”
　　元景明道：“修者寿命久长，在老祖看来，孙儿才虚长区区五十，却也说得过去，我祖父可是比我祖母大了将近一千五百岁，也是相仿的。”
　　元天剑暴怒：“就算你爷爷比你奶奶大一万岁，那也是成年人的交往好不？你看我，啥都还没开始长呢，搁在外边哪个不得喊你声叔的？你比刚出生的婴儿也只大不到六十，你去跟他相仿个给我看看？我就知道那老货不靠谱，估计是算上那二十几年了……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祖宗的事你趁早别琢磨，琢磨也不懂。”
　　元景明只好闭嘴，道理他也懂，架不住祖宗这么说，你能咋整呢，由他高兴吧，他爱怎么玩就怎么玩。你看，我当时庆幸他打不过我是多有前瞻性了吧，要真能打过我，这阵子就不是围着客厅转了，怕是抡着我玩大回环了。
　　也不知道转了多久，元天剑有些累了，朝元景明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也是无聊，纠结这干嘛，相仿就相仿吧。那谁？既然我们年龄相仿了，虽然我是你祖宗，现在却成了你书童，祖宗来祖宗去的也不方便，以后我让叫你喊我祖宗的时候你才喊，其他时候咱们还是喊对方名字算了，我叫元天剑。”
　　元景明那个郁闷哪，这是人话吗？什么叫你叫我喊的时候我才喊，哎，算了，一小破孩，熬个半年也就过了，随他去吧。
　　“小明哪，书房在哪，带我过去，我先熟悉下环境再上班。”也不管元景明懂不懂啥叫上班，背着小手就想往外面蹭。
　　元景明吓得急忙伸手扯住他，他可是立了誓的，这门真给他跨出去了那还得了，嘴里则喊道：“那个……小祖，你可不能出这门！书房在这边，您慢着，请随我来。”
　　还好元天剑也一下明白过来，朝元景明歉意地笑了笑，道：“却是我的不是，那个，小明哪，都让你喊我名字了，小祖小祖的多生疏不是？”
　　元景明连声称是，却难免一阵腹诽，切，喊你名字，若我当真那就真的输了。


第七章　剑走偏锋
　　半年过去了，元天剑果然如意料般，毫无变化。
　　这半年以来，老祖说是不在他身边，其实他的神念却是无时不刻都在关注着元天剑。看着他有些谨慎，又有些迫不及待地试着修炼《行天决》。
　　两个月后又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试着去修外族顶级法门之一的《葵花仙诀》。
　　第三个月，元天剑大呼一声，一头扎进外族另一顶级法门之一的《玄冥宝典》中。
　　这次他只试了半个月，然后很是悲怆的叫了声，难道自己命中注定是修《葵花宝典》的命？便拿着《葵花仙诀》和《玄冥宝典》，研究怎么融合这两种功法。
　　折腾了一个月，还真给他弄出了所谓的《葵花宝典》，那功法，完全是按他自己的想法整的，几乎已和一般修行套路毫无干系，说句背道而驰都是抬举他。不过他不在乎，按他的说法，我就是要乱整一通，有本事你让我走火入魔看看。
　　他试了半个月，再次放弃，任凭他如何折腾，那丝灵气一点也不急，既不截留灵气融合，也不凭空消散。
　　然后他就放弃修炼了。坐在书房想了足足十天，连送饮食的元景明也懒得搭理了。
　　元景明不知道他在干嘛，这神经病一惊一乍的，不是他这孙子辈该过问的，甚至还有意躲避着他。没办法，以前每次送吃喝的过来，这脑子缺弦的祖宗都拿言语挤兑他，恶趣味满满，还花样百出，整得自己很狼狈。如今乐得清静，啊，半年时间马上就到了，你快滚吧。
　　这天元景明送午饭进来，刚准备出去，却见元天剑伸出食指朝他勾了勾：“你，过来。”
　　元景明一脸的无所谓，得，过来就过来，反正你除了嘴上占便宜，也拿我没办法。
　　元天剑上下打量了他一会，然后伸手拽住他的头发，理出一丝，使劲地扯，就是扯不断，于是恼怒道：“你这孙子有够无聊，修尼玛的行把功力修头发上不是有毛病，你自己来，扯根头发给我。”
　　我去，你这是要干嘛，元景明有些不解，他俩修为相差实在太悬殊，任凭元天剑瞅准那一根头发猛扯，他硬是没啥感觉。我倒是听说有恶人利用头发整啥诅咒什么的——想多了，就他，切！
　　元景明挥走纠结，直接撸了根给他，还是忍不住说道：“修炼自身是全方位的，境界提升不仅仅是只有肉身提升，凡是身体的各部位，包括头发，自然也是要成长的。”
　　元天剑连翻白眼：“我喊你解释了吗？我难道还需要你解释吗？明说最近小祖我心情不爽，正好遇见你了，想骂骂你舒经活骨，懂？再顶嘴我扯光你一身毛发，别以为你比老子修为高就拿你没治，呆会我喊你爷爷来扯你信不？被你气糊涂了，差点忘了，整两滴血来，拿玉瓶装好，能保鲜那种——对，你的！我没吸血嗜好，总之有用。”
　　元景明立马闭嘴，照着元天剑的吩咐就开始滴血，还多给了他两滴，买一送一嘛。你高兴就好，别再骚扰我最好了。
　　元天剑伸手又拔了根自己的头发，拿着两头发对着窗户的阳光瞪了半天——显然也瞪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挥手示意元景明快滚。
　　待元景明走后，他想了一会，便转身拿了叠纸忙碌起来，不停在纸上画些怪玩意，还在每个怪玩意边上注明用什么制造，怎么配方等等，最后还画了不少管子和一个马头状的玩意，边边写着“总装图”字样。
　　十天后，元景明送饭时再次被他喊住：“小明，这些东西限你一天给我整齐了，都是些普通材料，不难找，然后拿这堆图纸去你家炼器阁照图样整好了给我送过来……你傻啊，炼器阁不给你整这普通玩意那是你没那资格，你不知道喊你爷爷出马？”
　　只有你才敢拿我爷爷当牲口使唤！元景明那个郁闷，老祖，你快收了这孩子的神通吧，我忍，我熬，快了，要到头了。
　　元凌武出马，那效率是奇高的。第二天早上，一套实验仪器就摆在元天剑面前，让元天剑又一阵感慨，瞧这精度，这工艺，都整成艺术品了，也许炼器阁的高手们就那么随手一划拉就给弄成了。搁在地球，这种定制的专用玩意，不得开几十个模具，配合几十套加工设备，整几个月，它能整出来？科学啊，你竟然如此卑微了！
　　扔掉这些感慨，他把自己的头发和元天剑的头发切成小段，按他记忆中的实验方式进行逐一比对，然后又从自己指头挤出几滴鲜血和元景明的进行对比。别说，还真给他发现不同了。我就说嘛，虽然我整不出基因图谱，但是细微分解，总能看出大致区别来。嗯，根据这点不同，也许就能找到解决我无法壮大灵气稳固经脉从而进入炼气期的办法来。
　　他冲着空中大喊：“召唤兽现身！”老祖便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书房。
　　这是他跟老祖约定的暗号。没办法，他激发不了灵气，也就使不出传讯符，虽然老祖神念无时不在，总不能他一发话就蹦出来吧，于是他就用中文喊了句“召唤兽现身”，还跟一脸困惑的老祖解释这是风之语，曾经在一场世界大战中发挥了重要作用，就借过来沾沾运气。
　　这还不算，老祖什么身份……呃，好吧，其实有些事喊老祖出面挺尴尬的，他还用中文说了句“小强我需要你！”这句是送给元凌武的，老祖问这也是风之语？他说不是，比风之语低了个档次，二次元用的，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记住了当你听到这句就得喊元凌武那孙子过来……闭关也不行！一大乘中期又不会走火入魔，你怕什么。
　　老祖想你都快四十了，还玩这种过家家啊，也许重生对你有负面影响？好吧，反正无聊，你要怎么玩陪你玩又何妨……
　　咳咳，言归正传。只见元天剑朝老祖招了招手，待得老祖来到跟前，便一脸兴奋的给老祖演示他的研究成果，让老祖根据他找出的不同分析他的体质。
　　老祖也不发话，伸手拔了根自己的头发，切成小段——老祖的头发，是他元天剑能切动一个微粒的？然后让他再看看。
　　元天剑凑到显微镜下一瞧，“嚯”地一声，吓得他立马蹦出老远。然后一脸沮丧地就蹲地上，不发一言。
　　他发觉自己最近有点进入魔障了，智商急剧下降。从他切元景明头发居然动用了切割机（灵力驱动，这地当然没电力，因为不需要）就该想到，高境界的修士，其头发和血液早已发生了性状改变，甚至基因都发生了变化。
　　老祖思索了一会，道：“你能从身体角度出发，分析自身的问题，充分说明你悟性还是极高的，其实前些时候我曾在大陆各地收集隐灵期孩子的血液和毛发来做过类似对比，没发现本质上的区别。可能你的问题应该不是出在体质上。”
　　元天剑点了点头，他不信科学没用，只是地球那套理论在这里遇到了大麻烦，需要他重新建立一套适合这个世界的理论体系，地球上的科学理论，也不是完全没用，它就如老牛所说的巨人，他必须站在这个巨人肩膀上才能有所发现。
　　老祖又道：“你说你的灵气并无消散迹象，我认为十岁这个关卡对你应该是不适用的，只要灵气不溃散，你就不会夭折，咱们一起努力，相信一定能破解你的身体谜题。”
　　元天剑道：“我也这么认为，大爷，要不以后我就呆在元景明这里吧，我倒是颇为喜欢这孩子的，说实话我厌倦了这见不得人的生活了，你说要是我十岁的时候灵气突然溃散，一下嗝屁穿走了，连这世界啥样都不知道，这活与不活有啥意思？”
　　元天剑抬手止住正欲劝阻他的老祖发话，接着又道：“我知道你的担心，没事。十岁无法炼气的书童是够引人关注的，可是十岁无法炼气的物源星第一人的唯一弟子，别人就会自动将其中的不可思议脑补成高深莫测了，你放心，我不会四处走动，就呆这府邸不出门，除非我找到完美借口把高深莫测化解成平淡无奇了，我才会迈出这道门。”
　　老祖岂会不明白这些道理，所谓关心则乱，不外如此。听得元天剑如此一说，他沉思良久，然后抬头叹道：“好，我会知会族人，你是我入门弟子，在景明处修行，其他不会再去解释，不解释确实是最好的解释。不过咱们还是得尽快想出好办法来，世人百态，总有人不愿脑补或过度脑补，铤而走险。我的修为早已超出此界所能容纳的极限，仙灵之气转化几乎感觉不到，整天也无事可做，正好替你守护，防止那些宵小干扰你的研究。我先去了。”


第八章　孙子朋友
　　当元天剑告诉元景明，他准备长期呆他这里，启发他应以元家老祖弟子当他书童为傲的时候，元景明欲哭无泪。
　　原本以为这孩子满了十岁要么挂掉，要么被老祖接走，我管他去死。哪知道这个奇葩不但没挂掉，还留了下来，最无语的是老祖还到处宣扬，这是我徒弟，十岁了，没炼气，在元景明那呆着，大家多担待下。
　　还好老祖严令任何人不准擅闯他的府邸，要不然他这家估计会变成闹市，自己根本没法修行。
　　自从元天剑这事整得整个元圣大陆都知道后，元景明连门都不敢出，每天大门外堵着门口眼巴巴等他出门好攀交情的修者都堆满了，一些精明的家伙居然摆起了地摊招揽生意，附近几家从院府邸的弟子更是天才般地利用府邸空地搭建起了临时客房，用来招待那些准备长期守候的修者，收费奇高，却天天爆满。不仅如此，因为人太多，而客房也就那么几间，搞得居然要摇号入住——废话，从院府邸那是一般人呆的吗？一些临近突破或家族寄予厚望的弟子难得遇到这种机缘，打破脑袋都往里面冲，要不是从院严禁打斗，怕是早就为抢房间血流成河了。
　　这天，元天剑望着那满是人脑袋的临时客房，好奇的问元景明：“小明，这生意可是无本万利，你咋不也整个客房敛财？”
　　元景明没好气的看了这祖宗一眼，就地坐下，也没啥讲究了，颇有破罐子破摔的味道，他也想通了，这祖宗根本没有离开的意思，要是老像以前那样卑躬屈膝的，有损道心哪！
　　这其实是他不要脸的借口罢了，这小祖宗过于早熟，说话也恶毒了点，却不是奸佞小人，言语间格局不小，心性也不错。这不，上次他打包票说问老祖那里帮他带点修炼资源，结果老祖事儿多，上次过来却是忘了，被这小祖宗大骂一通，说他丢不起那人哪！
　　元景明这种人，经历了生死历练，还在众多准嫡系中杀到嫡系，并将继续杀向家主继承人，天赋和情商这块，绝对出类拔萃了。从知道元天剑不走的那时起，他就很快理通了其间的关节，立即利用现有条件扩大自己的优势，甚至老祖就算不提元天剑这事，他极有可能在不得罪老祖的前提下，打下擦边球，搞得人尽皆知。这小祖宗可以说是他的修行道路上天赐福缘。
　　从最初的试探，摸清元天剑脾性，然后打蛇随杆上，竟然给他发展到以喊元天剑小祖为耻的地步。
　　这还不算，现在没事的时候他就撩拨元天剑玩，时不时踹他几脚，或者假装恼羞成怒拧着元天剑就往天上扔，然后接住把他转晕。这种行为从书房发展客厅，现在竟然专挑大白天人多的时候扔他，更过分的是，他开始玩失手了，反正元天剑虽没炼气，但是物源星这条件，再加上元天剑不知怎么长的，特皮实，你从十米高的地往下砸，跟平地小摔了一跤一样屁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