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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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有了这次经历，魏副宗主才敢进言，他还没有完全克服对珍宝阁的惧意，没有把握能挡住珍宝阁的怒火，拒绝了魏副宗主的建议。然后，他在再一次接触那个机缘之后，惊喜地发现了自己修为竟然有了些微的提高，膨胀的自信，促使了他要建立自己势力的想法，于是，底线开始崩盘，罪恶开始蔓延，直到现在。
　　他以为他杀尹真木，囚禁徐木羚天衣无缝，哪里想到，这世间还有一个元未显，竟然能通过徐木羚的一件日常用品，就能清晰地找到事情根源！他更没想到，徐木羚的师父早就可以下手宰了他，不过是因为他太器重徐木子，要留他手刃仇人的机会罢了。
　　幸亏他随着修为的提升，终于在不久前察觉到了自己被监视，他不动声色地做着隐藏自己的准备，直到感到他那三个师兄妹降临，便迅速改换行装，遁入街头，从事起他一直很向往的游摊职业。
　　遇到元天剑，他以为这是他的一场机遇，哪知道，却是催命的阎王。
　　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最不能释怀那双纯净的眼睛，其实那不过是娇蛮少女一句撒娇式的戏言，却成了他人生最大的转折点。他深深地低下了才昂起不过两百多年的头颅，轻轻地说了声：“把我头颅带给徐木子，告诉他一声，虽然道歉已经晚了，但是我真的想说声对不起。”
　　“我不能满足你的要求，因为这样会暴露我自己。我许你自己去他面前受死，很简单，关于今天的一切，你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即可，我不管你是否有这诚意，你若有信心挑战元圣大陆的誓言约束，我绝对支持你。”元天剑不会因为他要忏悔就必须感动，更不会因为冲动把自己给搭进去。
　　他有点小得意，要不是还有正事，这算得把人给说死了吧？怎么自夸都不为过吧？就差那最后一哆嗦了，那句“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是今天用呢还是保留到下次压箱底？他绝对不会承认没有归元洞和木戒对他人的希翼进行无耻碾压，你能说死谁来！
　　突然他就觉得有人挠他，低头一瞧，却是艾致枫知道他YY毛病烦了，提醒他趁热打铁，别忘了还有最重要的事没办。
　　他摸了摸艾致枫猪头表示感谢提醒，然后冲着诸绅笑继续道：“小猪啊，你要清楚，我说过，刚才那个关于你的机缘的提法，不过是试探你，我其实主要是想告诉你，你能顺畅的死，已经是福缘深厚了。你那个所谓机缘，不过是你最大的危机，你应当庆幸你遇到了我。”
　　诸绅笑猛地抬头：“你知道那是什么？”
　　元天剑没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回头问艾致枫：“阿能，你说，这种驭兽性质的约束能被受制者主动解除的情况，可有先例。”
　　艾致枫早就猜到元天剑的意思，作为阵法大师，他的回答不过是坐实元天剑的猜想，他认真地想了想，才缓缓道：“没有，这是灵魂契约，除非控制者主动解约，否则受制者只要触动禁制，必然会被控制者感知，根本不会等到他去除控制，就会直接抹杀他。”
　　元天剑转了回来，盯着诸绅笑道：“诸绅笑，懂我意思了没？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毫无逻辑的机缘，这种根本不是任何修者具备的能力，你就没一点怀疑过它的合理性？所谓的机缘，不过是服食了诸如果子啊，萝卜啊什么的，而且那玩意一定很小，你一般都采取吞食的方式来消化这种东西，我说得可有错？”
　　诸绅笑瞪着元天剑，他隐隐感觉这里面很不对劲，忍不住问道：“你也遇到过？”
　　元天剑心里一叹，本以为白跑一趟，却依然有意外收获，只是看这趋势，那玩意还是没成形哪，说起来还是白跑，不过能堵了这个缺口也算收获不小，现在关键还得这位主动抖落才行，于是他便道：“我只是遇见过类似的玩意儿，不过它们造成的后果应该大致不差，你若真有完全解除约束之日，必然是你魂飞魄散之时，听说过他们家的那个传说没？”说完他指了指艾致枫。
　　诸绅笑望了望艾致枫，他们家，艾家？还是仙彘？关于他们家的传说是不是太多了，我如何去想！等等，他提到果子，想到这里，他突然睁大了眼睛：“你是说，艾致枫关于传送空间的说法，以及一百万年前，发生在北辰大陆那次艾家分部仙彘部落灭门事件！”
　　元天剑道：“你看，你能从几千万年的记忆里迅速翻出这个片段，其实已经证明我所料不差了，我还提到过萝卜，吃了萝卜的就是你看不到的那只妖禽，它会隐形！不过现在它是我师弟。有一种我们这个世界无法理解的生物，正在试图入侵我们的世界！这不是危言耸听，两年前神土峰的天劫，不是为了什么前辈渡劫，这个故事本来就是我和阿能虚构出来的，根本没什么前辈，然而那天劫却是实打实的，就是为了灭杀那个异族……”
　　诸绅笑听着元天剑的叙述，其实已经基本肯定元天剑所言非虚，他清楚地记得，当他的一个亲信进现那个东西给他时，只是说此物具有安神功效，堪比养神玉涎。
　　他服食那个东西时，并未发现自己获得了能摆脱禁制的能力，直到有一天，他在执行完成真枢的一项任务后，内心极其反感，下意识地诅咒了成真枢一下，然后他发现自己居然屁事没有，这在以前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欣喜若狂，怀疑这种控制是不是随着岁月的磨砺，开始出现了削弱。于是他故意在他的几个师兄妹面前抱怨了一下，结果发现，他们三个不受控制地要围攻他，于是他知道肯定是自己获得了他们几个都不曾获得的机缘。
　　通过试验，他找到了原因，就是他服食的那个东西给他带来的好处。于是他询问这种东西的来历，哪知那个手下却毫不松口，他恶念顿生，对那个手下进行了搜魂，然而，他什么都没得到，那个手下虽然只有金丹修为，却一点无惧搜魂，他只是答应他会陆续提供那个东西给他服食。
　　他也曾经试图跟踪那个手下，然而，数百年来，他一无所获，每到一个固定的时间，那个手下就能从他的储物袋拿出那个东西。
　　他知道这种制肘必然隐藏着阴谋，不过，什么阴谋可能大过数千万年的桎梏！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个手下竟然行的是夺舍的勾当，只是自己的修为太高，这个过程显得太缓慢了而已。
　　他也不再隐瞒，将他所知告诉了元天剑二人。元天剑只觉得浑身发寒，这鬼魂竟然进化到可以驱使低阶修士的地步！
　　他凝重地道：“你服食的是什么东西？”
　　诸绅笑道：“一种透明的珍珠，细如豆粒，入口即化，很是可口，起初并不可见，不过自第一次服食之后我却能看到这种珍珠了。”
　　元天剑道：“与我猜想大致不差，你那个手下有问题。他叫什么？”
　　诸绅笑道：“他叫金乔觉，是个说书的，本是生活在紫丰城，五年前兽潮，他逆着兽潮深入神土峰，反而躲过了浩劫，他说他亲眼见到了神土峰浩劫的恐怖效果，有感于二位的身世，便立志以宣扬神土峰浩劫对大陆的影响，便取了个艺名，叫悟乔觉！”
　　元天剑二人大惊，这尼玛真就能这么巧！元天剑大骂：“这个装X货逆向深入神土峰还能活着出来，你竟然就信了，果然是人造人，就这智商，居然还做那飞升梦！”
　　诸绅笑淡然道：“我不可能不信。他是个不一样的金丹。”
　　元天剑知道就他描述而言，确实有信的理由，他继续骂骂咧咧：“玩得高端啊，还尼玛取艺名，这也就罢了，还敢跟我姓，老子能放过你，阿能也不能忍，更何况悟净了。”
　　艾致枫不干了：“这递进关系是不是有待商榷，悟净凭什么在我前面！”
　　元天剑哦了一声：“我把小犼给忘了，你排最后，满意了？！”
　　艾致枫郁闷地道：“我好歹也是三千多万岁的老人，能尊重下我不？”
　　元天剑道：“要这么说，我比你大了不知多少岁，我随便骂你，你也得忍着！行了，诸绅笑，发誓吧，或者我直接宰了你……”


第五十八章　这都能火？！
　　元天剑、艾致枫窝在悟净的大嘴里，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悟仙阁。
　　他不可能让诸绅笑和他们一起传送出来，还是那句话，你没法判断这种大能在诅咒发作前会不会翻几十个花样玩死他们。
　　他让诸绅笑从北辰大陆现身，反正以他的水平，在哪现身都没什么区别，物源星对他们这种高人来说，真的太小了。
　　他俩早就打听到吴立沧那孙子被流放到了这里，元天剑本来想弄死这个不要脸的货色，只是他那个神奇的传送以及那个神奇的掌控不能频繁动用，真要弄死他，就得拿符箓砸，这样一来，悟仙阁铁定就没了。他不愿意看着吴雨先在凡间的唯一念想竟然是毁在自己手里，便悻悻地告诉艾致枫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得往飞天城赶，那才是当务之急。
　　不过就算再急，路过神犼原，怎么都得给小犼弄顿好吃的。它不吃生肉，虽然现在能辟谷了，可是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点东西总没坏处的，虽然元天剑给它准备了足足一个储物戒指的熟食，毕竟还是现做的才有味道。
　　艾致枫懒得点破他，不就是想小犼了，用得着找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吗？又没什么外人。
　　神犼原正在慢慢形成类似神土峰的雏形，因为时间太短，目前还看不出望天土犼是否在进化之路上趟出了新路子，不过同样也看不出退化的痕迹，这点艾致枫居功至伟。
　　小犼又跳又叫的，连它最不待见的艾致枫，也被它的大舌头糊了一身的口水，艾致枫很想吓唬他下，只是不管他的威压还有没有效果，他都下不去那手，这种来自如孩童般的完全没有一丝虚伪的亲近，任谁都舍不得去破坏。
　　小犼吵着要跟元天剑一起出去闯荡，这自然是不可能的，哪怕它是九品，元天剑要没能硬抗那些太上的实力，带着小犼只能是为穿越做铺垫。他其实完全可以通过悟净给小犼发令，却反而耐心的给小犼解释为什么不能带它出去，希望它早日成长，待得足够强大的时候，咱们再一起闯荡这修真界。
　　他们只在神犼原呆了不到一天，便急匆匆地往飞天城赶去。
　　艾致枫和元天剑商议过后，觉得那个悟乔觉应该还是在飞天城呆的多，因为他是在册的散修，目前也未暴露，任谁都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尤其是在没有意外的情况下，诸绅笑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徐木子的面，跟徐木子道歉，然后被愤怒的徐木子直接杀死。
　　因为诸绅笑自己说了，他的那个封印之牢固，区区两百多年的改造，还达不到彻底摆脱的地步，一旦与控制者距离足够短，他依然无法抗拒。
　　他们并不急于进城，而是先来到上次逮诸绅笑的地方，艾致枫掐决乱叫一通，地面突然显现出一个隐匿阵，阵中间有个玉盒，艾致枫拾起盒子，很轻易地就打开了。
　　望着里面大小均匀，晶莹剔透的数十枚米粒大小的珍珠，元天剑问道：“你看不见？”
　　艾致枫摇摇头：“嗯，看不见，不过可以隐约感知这里面有东西。没人刻意提醒，一样会忽略。这才合理，否则当初诸绅笑必然能看到悟净的，看来只有如你这般整个吞噬一个完整的鬼魂，才能具备发现其他鬼魂的能力。”
　　元天剑喊悟净试了试，它感觉比艾致枫要明显点，不过也强得有限，一样会忽略掉。
　　元天剑一阵失望，然后拈了两颗出来，给了艾致枫和悟净一人一颗：“吃吧，你们若看不到他，我孤军奋战，风险太大。”然后将剩下的珍珠扔进木戒，然后才又返回飞天城。
　　这是他们和诸绅笑的约定，他们需要这些珍珠做实验，毕竟他们只服食过艾致林的萝卜，谁知道在这个新鬼魂上有没效果了？实验结果只能说是喜忧参半，元天剑能，其他人若未吞食天同一鬼魂制造的分魂，最多只能有微不足道的感应，还极易忽略。
　　进城后，他们一番打听，果然和他们预想的相差不大，当然也略有出入，比如，他们俩认为诸绅笑应该会死得很惨，结果不是。
　　说起来，如此强大的器灵，尚未完全脱离掌控，而且这个封印是有加固手段的，只要召回珍宝阁，一样可以利用。
　　成真枢没有这样做，他需要安慰他这个优秀至极的弟子，必须杀了诸绅笑。同时，他也否定了徐木子要虐杀诸绅笑的想法，因为对于珍宝阁，诸绅笑其实是功大于过的。更何况，他已经脱离掌控，最后幡然醒悟，主动求死，而不是对珍宝阁进行疯狂报复，是非功过，就这样揭过，也算对其他三个器灵进行情绪安抚了。
　　两人有种说不出来的心情，诸绅笑真如他们之前所说，是一个不完整的人吗？至少元天剑现在不这么认为。可是元天剑会放过他吗？也不能，忏悔就能弥补过失的话，这世界还要秩序来干嘛？
　　那到底是谁铸就了这一场悲剧？珍宝阁？雍玉珊？成真枢？还是无法揣摩的命运？总有那么多无可奈何，让人措手不及……
　　珍宝阁公开了与飞天宗的关系，将飞天宗改为珍宝阁飞天城分部，不再委派宗主，而是派了一个大乘末期的弟子担任城主，这位执掌不出意料地对原飞天宗成员进行了大清洗，并对那些被强行收录的女修极其家属进行了补偿。同时宣布，飞天城此后历代高层任职，必须前往元圣大陆发誓不再从事此前的恶心勾当后方可上任。
　　珍宝阁还对崇武殿进行了补偿，在东荒大陆划出一块比飞天城大了足有一倍的地域，作为飞天城的领土置换，理由是飞天城是珍宝阁始祖之地，纪念意义非凡，还望崇武殿允了这次交易。
　　崇武殿自然不会拒绝，他们再一根筋，也不会傻到去挑战珍宝阁这种拥有远超一般大乘巅峰实力的器灵存在的宗门，事实上早在一千万年前他们就见识过珍宝阁的恐怖。那片地域本来就是珍宝阁的飞地，他们也就挂一个名儿，如今珍宝阁挑明之后，居然还额外给了他们补贴，何乐而不为？
　　飞天城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与往昔一样人来人往，但是元天剑二人知道，哪里会这么简单。至少那些有特殊爱好的高阶修士，不仅不敢再来飞天宗，现在不是亡命天涯就是如坐针毡，生怕被那些曾遭受他们临幸的女修宗门杀上门去。
　　他俩又回到了前次曾经呆过的酒楼，一进门就发现了，这家酒楼的生意出奇的好，这些生活在底层的修者，对于这个曾经有大乘初期修士吃瘪的地方，充满了一种奇怪的心态。
　　说猎奇也好，说仇富也罢，甚至说崇拜也说得过去，只是似乎都不准确。
　　这些修士更多的是一种精神上的病态。在他们看来，你个大乘初期不得了，还不是被整得这么惨，还没我一个散修过得舒坦！他们聚集于此，多数人是来打听魏诗语如今在哪个画舫挂牌，有机会倾家荡产也不惜一嫖啊。
　　这当然只能作为一种愿望，魏诗语去向成谜。作为曾经的飞天宗副宗主，无论她是否罪大恶极，珍宝阁这种明面上的名门正派，怎么可能将对她的处置广布天下，这不是给自己招黑嘛！
　　他俩向周围打听了一下，那个说书的悟乔觉是否还在各大服务场所走动，果然如他们所料，这厮根本就没有离开飞天城的迹象。
　　意料之外在于，这悟乔觉居然火了，而且是大火。
　　他之前那种独闯神土峰还奇迹般地活下来的事迹，本已是一部散修奋斗史，再加上那场酒楼惊变，他不仅是见证者，更是事件导火索。
　　一个平淡无奇的草根，竟然在如此短的时间，集如此传奇的经历于一身，不仅迎合了梦想哪天醒了就白日飞升的散修群体的心理需求，也引起了那些名门大宗对于散修群体的兴趣。
　　飞天城新来的城主作为一个商业管理者，自然敏锐地意识到了这个散修的价值，开始利用他的两次不平凡经历大做文章，经过短时间的运作，加上酒楼画舫刻意的推波助澜，悟乔觉身份自然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珍宝阁紧接着又针对悟乔觉进行了一次商业演出的行程计划包装，将他说书的地点进行了颠覆性的更改。
　　他不再出没于低端画舫酒楼，每十一天在飞天城八方最有名的酒楼画舫驻场，剩下三天，一天在城主府广场，一天则在这个名叫醉月酒家的酒楼，还有一天休息。
　　城主府广场这场规格最高，因为他不是悟乔觉的专场，而是飞天城邀请各方大能讲道前的开场白。
　　这逼格就太高了，那些大能也许修为不高，但绝对是在个领域具有独特造诣的专业人士。从丹药到阵法，从炼器到驭兽，从做生意到搞宗门管理。几乎你能想到的行业，这里都有交流。
　　你可以看作这是一场学术公开课，能参加这种专场的听众，皆是宗门栋梁，悟乔觉开场的意义，带有极大的教育启发功能，有点那种搞忆苦思甜活动的味道。据说超受学员，尤其是学员家长们的欢迎。
　　当然，最受欢迎的，还是醉月酒楼的驻场，因为这几乎是散修们唯一可以听到悟乔觉说书的地方，其他的不是要价太高，就是没有资格。
　　醉月酒楼作为一个具有象征意义的地点，整个建筑外观基本上维持了原貌，但是为了满足众多听众的诉求，酒楼对底楼和二楼进行了改装，整成了一个专门的听众席，桌椅也换成了排座加小方桌。这样一来，原本可以容纳最多四百百人的场子，现在居然能同时容纳两千人就坐了。
　　以前用来说书的小平台，现在也改成了一个大型表演台，表演形式各异，不过主要还是其他画舫女修的表演为主，内容嘛，说实话有点低俗，这本是针对散修进行吸金的形式，你也不能说什么，毕竟十一天才轮一次悟乔觉的驻场，剩下十天总不能空场不是。
　　只是到得后来，散修们也渐渐有些消费不起了，没办法，上亿人口的大城池，加上频繁之极的流动人口，十一天轮一场，怎么都不能满足需求。
　　店家只能通过涨价来限制人流，不仅票价，酒楼菜品的价格也是一天一个样，当然，随着价格的上扬，店家也不会黑心到还是以前那样的粗茶淡饭，什么东西都在往高端上靠，本是散修集散地的醉月酒楼，慢慢地已经让散修们不能承受之重了。
　　尽管如此，对于金丹散修而言，这些门坎还是值得挑战一次，在他们看来，能进醉月酒楼听一次悟乔觉先生说书，比在画舫里消磨时光，更有意义。
　　这个变故完全打乱了元天剑他们的计划。
　　他们预料到悟乔觉会火，但怎么都没预料到会火成这个样子，他俩望着醉月酒楼外挂出来的悟乔觉专场票价，一场竟然达到了三千下品灵石，最近十场的票更是售罄，无语到了极致。
　　不说没有票，就算有票，他俩的下品灵石根本就没多少，中品灵石？抱歉，元天剑兜里全是极品灵石，因为元未显和元天剑自己都嫌低于极品的占地儿。
　　一个散修，敢拿极品灵石出来消费，真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
　　他俩就琢磨，怎么解决这个灵石问题。
　　元天剑想起以前在地球的时候，像这种“巨星”出场的情况，都得买黄牛票。这种地方，不用想也一样。
　　那找黄牛党买票？想多了！他俩决定钓鱼，说白了，就是抢票！反正当黄牛党的，能是好东西的真是见了鬼了，尤其这种地方。


第五十九章　钓鱼
　　于是他俩便溜达到悟乔觉的广告牌前，先是艾致枫开口道：“祖哥，你说要咱们也能听听这悟先生的说书，这趟飞天城之行也就没白来了。”
　　元天剑嗤了一声，然后一脸淫笑：“听一老头说书有什么意思，反正那些事儿都传遍物源星了，我毛病花那么多钱去听一快入土的破金丹瞎扯。来飞天城，逛画舫才是目的。”
　　艾致枫不以为然：“祖哥，啥都不讲个氛围嘛，咱们先听说书，再逛画舫，不是什么都齐了，完了回紫丰城显摆显摆，多有范儿不是。”
　　元天剑假意四处望了望，然后给了艾致枫一个严厉的眼神，似是警告这里人多嘴杂，露财遭灾。却是发现周围几个修士满脸不屑地望了他们两人一眼，明显你俩就一穷X，装什么装啊。
　　元天剑似是受不了这种藐视，咳了一下，清了清喉咙道：“不就一说书的票嘛，看我去给你弄来。”
　　说完元天剑便起身直奔柜台，冲着掌柜道：“掌柜的，能买连场不，我和我兄弟对悟前辈仰慕不已，以前挣不够灵石，现在终于有了点小钱，再错过这次不知道又得什么时候了，我想连着买第十一到第二十场的票，你看可以不？”
　　掌柜修为至少是个元婴，显然早就听得先前他俩的交谈，他眼中划过一丝轻蔑，脸上却挂着职业化的笑容，温和地道：“我们订的票价是浮动的，没法预售太久，尤其一年后这里有一场九大宗门弟子合练，到时候肯定票价大涨的，现在卖给你们，不说亏不亏的问题，各宗弟子咱们可得罪不起，还得给他们预留不是。您要订票，十日后再来排队，到时候第十一场的价格会标出来，不过我建议您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