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监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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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建议您最好提前三天排队。”
　　元天剑很是惊奇，这些宗门试炼花活玩得溜啊，居然还有这种玩法，嘿，应该是金丹以上吧，小明那孙子也得来吧？尼玛，我管他来不来，来了还不是白来。
　　元天剑假意失望之极，走到艾致枫面前耸了耸肩：“瞧见了？不是咱买不起，是他们不卖，走了走了，先四处逛逛，晚上去画舫消遣消遣，我在紫丰城就听老巫说了，这隆泉画舫的女修，可是与她们的画舫名称相得益彰啊，嘿嘿……”
　　他俩刚一挤出人群，元天剑便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艾致枫一直盯着元天剑，立即会意，这是被人给瞄上了。他就知道这番话下去，连传音都免了，不被人给惦记简直是没天理，能买连续十场高价票的金丹，还是散修，肥羊啊，就算是装X，不过俩人逛画舫的开支也是不小嘛，值得一抢！
　　有三道金丹修士的神识一直盯着元天剑。元天剑不动声色地靠着街边的店家游走，显得很是老道，这就是对规则的利用，你要敢动手，老子就直接往随便哪家店里一躲，有脾气你砸了这店给我瞧瞧。
　　倒不是他俩打不过这三人，而是在城里动手，他们的计划就白搭了。
　　他其实很欣赏这个新任的珍宝阁执掌，这在很大程度上杜绝了以前那种天天死人，满街混乱的情况，只是改革这东西，技巧不够的，头脑发热的，哪个不是撞得头破血流了？这个执掌显然对度的掌握很有火候，你要一愣头青上阵，像其他城池一样，整一大堆格斗场，要打里面玩去，或者滚城外去咬，必然会触动既得利益者，真以为这帮无法无天的劫匪没人罩着啊。
　　他们看到客栈，必然会进去询问一番，打听下有没空出来的房间。其实他们上次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你不预订，晚上睡大街是必然的，除非点儿好，刚好遇上退房的。
　　他们就是给人一个初来乍到的印象，就算有人曾经见过他们也没啥稀奇的，谁能进城不到两小时，什么都能打听清楚了，更何况近一半的时间都耗在了那场徐木子的专场上了。
　　待得傍晚，元天剑回头跟艾致枫道：“阿朱，咱俩装也装够了，画舫的事儿，下次等咱们钱够了再过来，你看，看来今晚得露宿街头了。”说完还不忘朝艾致枫挑一挑眼眉，那意思就是咱俩是真没钱，哪位大爷别往咱们身上打主意了。
　　“睡大街上比在城外更危险，这里不禁打斗的，人太多，难免会磕碰。”艾致枫立刻给了一个会意的眼神，假意接话道。
　　元天剑神色突然一动，望着艾致枫道：“传音。”
　　艾致枫秒懂，竟然有高于金丹的神识钓着他们！元婴，甚至更高？没道理啊，什么元婴穷得连几万下品灵石都饥渴了？
　　不过他看到元天剑一脸淡定的表情，就知道这神识不会有多离谱，至少在悟净面前绝对是渣就成。于是他一脸恍然，然后还四处望了望，显得很是谨慎。
　　“一会我们往城东方向逛，上次我们宰的那只重伤五品妖兽的地域暂时还没人发现，那里离悟仙岭也近，应该非常安全的。”元天剑也是一副强装出来的毫无在意的神情，传音道。
　　艾致枫知道元天剑故意这么说的意思，那神识既然毫无理由地过来了，为了防止意外，生怕他中途抽风，不再跟来了，如此一来，若那些金丹白痴消失了，必然会暴露他们，所以必须加注，让那道神识的主人不得不过来。
　　于是他便道：“好，要不是怕暴露，我稀得花灵石来住店，祖哥，你修为比我高，可得瞧仔细了，别给人盯上就烦了。”
　　“放心好了，谁会跟咱们俩散修过不去，掌柜那里，咱也是一副穷人装X的态度跟他聊的，那些老油条自然没这么白痴，我敢肯定没人知道咱们那颗五品妖丹换了不少灵石。”
　　艾致枫听得此话，脸色泛起兴奋的神色，时不时还拿手想去捂下储物袋，似乎又怕引人注意，老是将摸未摸的，把一个散修爆发户的心态演绎得恰到好处。
　　他俩假装若无其事的绕着城南方向走了数百米，然后东拐西拐地朝着预定的地点走去。
　　出了城门，他俩四处望了望，确定无人跟踪后，慢慢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然后突然遁空，极速朝着悟净呆的地方奔去。
　　他俩刚刚消失在夜幕下，城门口突然冒出三个修士。
　　当中那位修士年约四十，脸色泛灰，不像是人类，更像是化形妖兽，他望着远去的元天剑二人，怪笑一声，对他旁边的两个修士道：“二弟，你去往东边三百百公里处的徵涯坳坳口处待命。三弟，你去往西边落符江真灵渡口处待命，我在正前方堵他们。大哥说了，他会亲自去收拾这两只肥羊。嘿嘿……这俩白痴估计估计做梦都没想到，他们竟然会被元婴修士给盯上吧。”
　　二弟三弟听得有元婴修士出手，欣喜之余，不免有些失落，能让元婴修士亲自出马，想必油水不少吧，自己三人皆是金丹末期，搞定他们不在话下，现在却白白地被元婴给插了一脚，想不郁闷都难啊。
　　他们只能在心中祈祷，但愿这俩傻帽油水足够多，至少能使自己分润的好处达到先前预期。
　　三人消失在夜空后，突兀地又出现一男一女。
　　女修蒙着面纱，看不清容貌，不过身姿婀娜，丰腴成熟，给人无限遐想。男修则连衣服都懒得换，赫然就是那醉月酒楼的掌柜。
　　掌柜试图伸手去揽那蒙面女修的腰肢，却给那女修轻轻一让，巧妙地避了过去。
　　那女修显然也没有惹怒金主的意思，摆出一副撩人姿态，轻捂小嘴，娇笑道：“费掌柜，奴家可是陪着您来发财的，待得分润了好处，奴家任您处置可好？”
　　费掌柜心里一阵怒火，贱人，次次跟老子玩这套，脸上却是一脸淫笑：“甑嬷嬷，我可记着你这话了。这次包你满意！我做了近三百年的掌柜，一年接待的人比他们这辈子见过的都多，就他俩那点演技，怎么肯能瞒得过我，那小白脸假装很是不舍的提出要包十场的票，其实他不知道，每个人装出来的表情和身体肢体反应是有不协调的，别人看不出，我却一眼看出来他们身上有货，值得我出手。”
　　甑嬷嬷露在外面的媚眼眯成一对好看的月牙，一语双关地挑逗着费掌柜：“费掌柜，好本事，奴家几百年前可就领教过了！哎呀，费掌柜，奴家来时还担心您下的印记给他们识破了，却是奴家多虑了。费掌柜啊，您也知道，画舫里现在正式营业高峰，我离开太久，引得事务处质询，怕是反给您带来不便了。”
　　哟呵，还催促起老子来了，你放心，你今天就是一整天不回去，事务处执事都不会过问你，不对，是一直会用身体过问你个昏天黑地……老子都跟他打招呼了，晚上还约他群魔乱舞了。费掌柜小腹突然冒起一股邪火，恨不得立即将甑嬷嬷给就地正法了！
　　他按捺下自己的欲望，凌空而起，同时不忘笑道：“阿甑哪，掌柜掌柜的多不亲热，喊我老费就成，费哥就更好了！我可是有了好处都惦记着你的，画舫那边，有小瞿盯着，不会有事儿！待会儿完事儿后，不如到咱酒楼里喝点小酒叙叙旧。”
　　甑嬷嬷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嘴里却一声娇笑，声音酥脆，让人充满遐想：“费掌柜，不都跟您说了嘛，任您处置就是了，哎呀，其实只要您修为了赶上我，倒贴我也是愿意的，呵呵。”
　　费掌柜闻得此言，脸色一沉，你是在提醒老子都打不过你，还能如何处置你了？他心里则冷笑，妈的，以前你在画舫当女闾的时候，哪来这般矫情了？现在当了画舫当家了，亏得老子给你谋了无数好处，却是手都不给老子摸下，真当老子是冤大头啊，自恃修为比老子高了一小阶，就以为你能翻了天去，想当初不是老子帮你，你特么还在低阶画舫千军万马踏疆而过吧，今日爷让你见识见识，修为高，还不得天天过来伺候老子。
　　费掌柜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原本要阴这个甑嬷嬷，哪知道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作为酒楼掌柜，天南海北的过客，能给他留下印象的不多，元天剑二人就是其中的两个，因为那天发生的事太深刻的，他俩又坐在前排，想不记住都难。
　　他最近在琢磨着怎么把曾嬷嬷拿下，恰好这两人就撞上来了。
　　他是看不上元天剑他们那几万灵石的，不过那几个劫匪却是在意得紧，他灵机一动，就决定利用他二人来做场戏，引得这甑嬷嬷入毂，哪知道神识这么一扫，居然听得二人兑换过五品妖丹，这尼玛得是多少灵石！
　　他连故事都懒得编了，直接就跟甑嬷嬷传讯，今天有大肥羊，五品妖丹，一起行动。
　　甑嬷嬷听得一阵心动，自然就跟了过来了。


第六十章　收徒
　　费掌柜确定元天剑二人在某处不再移动之后，朝那三个手下一一传讯，询问是否到位，待得收到明确回讯后，便朝甑嬷嬷示意一切顺利。
　　“对付两个金丹，你有必要搞得这么复杂？”甑嬷嬷有些不解。
　　费掌柜笑着解释：“阿甑，咱们是有官身的人，做任何事都得回避开这些散修，每次行动都不要给他们留下实证，要不然一个不妥，就把自己给带进去了。”
　　甑嬷嬷皱眉道：“那你何必带他们出来。”
　　费掌柜呵呵一笑：“首先，我需要他们提供消息，天天窝酒楼里，目标范围太窄，他们有了好处会照顾我，我有了好处也会照顾他们，这样才会长久。其次，我带他们出来，是担心万一自己会失手……别说不可能，永远不要小看这些在尘世中能摸爬滚打到金丹的人物，他们就像那些妖兽，从来不缺少保命的手段，所以若我没有绝对把握，绝不会找那些修为跟我差不多的人下手。而这些比我低上一大截的修士，就算手段奇特，要躲过不过必然会付出巨大代价，无论他往哪个方向遁走，都会遇上以逸待劳的他们，而我在确认他们得手后，便会直接回到酒楼，从不与他们照面。他们的收益，我占七层。”
　　甑嬷嬷还是紧皱眉头：“以前你没这么做。”
　　掌柜早就料到她有这一问，面不改色地撒谎：“因为这两个金丹不简单，他们上次来过酒楼，我对他们印象很深。徐木子出现后，他俩是唯一没有显露出惊慌失措表情的人，不是五品妖丹的利益太大，我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
　　甑嬷嬷自然不知道元天剑二人演技炉火纯青，怎么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便认可了他的说法。这种散修必然有倚仗，但是再怎么倚仗也极其有限，所谓狮子搏兔也用全力，小心谨慎点肯定是没错的，尤其他们还是官身。
　　元天剑早通过悟净，把这费掌柜二人的对话听得得清清楚楚，他咂了咂嘴：“你说，像这种官匪勾结的事儿，咱们如何去防？原本不过是招惹几个小劫匪过来蹭几张票，结果把店家和官府都给引来了。”
　　“管他谁来，懒得跟他们耗，喊悟净敲他们闷棍就是，反正怎么都怀疑不到咱们身上来。”艾致枫有点兴奋，黑吃黑啊，以前真没干过。
　　元天剑想想也是，掌柜过来了正好，他手上肯定大把的票，就算尼玛编了号又能怎样，知道老子有钱不是？黑票谁不会买啊。
　　他正要给悟净下令，突然脸色大变，立即神念传讯喊它快跑，最好去神犼原，有大乘巅峰修士神识过来！
　　他装着去腋下挠痒痒，迅速把这个消息告诉了艾致枫，艾致枫老油条一个，自然不露声色，该干嘛干嘛，心中却是充满了疑问，我以前当太上的时候没这么无聊啊，成天没事拿神识到处乱扫，难道这位有偷窥癖？
　　就在他俩等着那位太上的神识滚走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晃，一个修士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
　　他俩根本看不清那人什么模样，相互望了望，从对方眼中确认自己确实没露什么破绽，便齐齐转头，露出一副惊骇不已的表情，接着就真正的惊骇不已了，因为他们眼前又是一晃，这次蹦出来的是个老头！
　　这老头二话不说，朝着先前那个修士就是一拜：“弟子褚溪步见过师父。”
　　那修士嗯了一声，挥手扶了褚溪步起身，看上去心情不错：“步儿这次做得不错，想不到我仲真甫也有成师兄的运气，我珍宝阁当兴！哈哈，哈哈哈……”
　　褚溪步也是一脸喜色：“这是弟子应该做的，恭喜师父再得真传弟子！”
　　说完，他也不起身，而是回头望着元天剑二人，一脸和蔼。
　　从吴雨先飞升后，除了马雨忞，他俩就再没有见过这么高阶的修士对他俩真诚的笑过，可是他俩一点都不感动。
　　他们自然明白他所谓的成师兄是谁，就是那个徐木子的师父成真枢。这尼玛千算万算，从来就没算到竟然有这么无聊的大乘巅峰冲出来收他俩当徒弟！
　　然后，元天剑几乎忍不住破口大骂，再冲上去狂揍艾致枫一顿。
　　因为先前现身那个太上根本就没看他一眼，而是满满慈爱地冲着艾致枫道：“我乃珍宝阁太上仲真甫，这是我大弟子，目前乃是飞天城城主。今日在侦办飞天宗旧部不肖子弟官匪勾结之时，无意间发现你竟然是堪比木子师侄的天才，甚至还极可能在他之上，顿时惊为天人，给我传讯。我自然是不信的，便亲自来瞧瞧。呵呵，不得了啊，虽然你已近两百岁，然而作为散修，竟然已经快突破金丹中期了！你可愿入我门墙，去扣那飞天仙门？”
　　艾致枫瞪大眼睛，回看了元天剑一眼，哥，你那么牛逼的神识感知，一大乘末期加一大乘巅峰扫来，恁没发现，这是要玩哪样？
　　元天剑也是恨不得抽死这个自夸自己的镇形木连无上金仙都看不破的破阵法，尼玛连自己的天赋都不能遮掩，不跟废物一样。
　　其实他们抱怨归抱怨，心里却一下就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飞天城是开放的城池，最近更是出了强迫接客这种大事。这世界大乘那么多，后人弟子更是多不胜数，但凡有点闪失，第一反应就是把神识往这边撒。
　　只要不是刻意盯着，谁特么每扫来一道神识就咋呼一次？怪就怪他俩跟那掌柜唠叨，这位查案的呢，肯定是瞄着掌柜的，然后神识不经意一划，就划艾致枫身上了，他可没感知神识的灵宝！
　　而艾致枫的阵法，事实上是没办法遮掩个人天赋的，天赋这玩意儿根植灵魂，不仅他不行，元未显都做不到。他俩也没怎么注意，反正再天才都金丹了，定型了，谁看到也不过一声叹息可惜了，哪知道珍宝阁这种底蕴深厚的门派完全能够有法子给扭过来！
　　显然仲真甫误会了他俩的意思，他也不再隐藏自己的面容，冲着艾致枫道：“孩子，散修艰难，虽然不乏有散修飞升者，不过那几乎就是修真奇迹，上百万年能出一个就很不错了。而且就算飞升，在仙界的成就也极其有限，这个道理你应该懂。虽然你修的功法把你给定型了，不过没关系，我珍宝阁是器修，在我们这里，只要你还没有成婴，岁数还这么小，废掉功法重修都不是什么大事。”
　　艾致枫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
　　他是肯定不愿意加入珍宝阁的。然而自己资质被人给探查到了，你要矫情不去，那人家要么怀疑你跟珍宝阁有深仇大恨，要么就会怀疑你极可能有什么逆天的运道，得了连珍宝阁都不放在眼里的机缘，从此根本就不得安生，所以他这个真传弟子基本是没跑了。
　　可是他若走了，元天剑怎么办！
　　他自然不能也不敢一口回绝，而是一脸狂喜加一脸隐忧地朝仲真甫拜了拜，道：“前辈，我得跟我哥商量下。”
　　“这自然是应该的，孩子，你先等等，我给你褚师兄交代下……溪步，你去把那几个不争气的败类带回飞天城，择日公布其恶行，明刑正典。注意，别滥用私刑，作为管理者，须知任何时候，都需要按规矩来办事。”
　　“弟子省得！”说完，褚溪步又是一揖，然后回头冲着艾致枫又是和蔼一笑，一个闪身便失了踪影。
　　仲真甫其实并不老，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不过作为太上，自然不能真当自己是青年，着装什么的都显得稳重，或者说更老气合适些。
　　他指着艾致枫二人道：“我知道你叫朱刚烈，他叫孙彦祖，我大概能猜到你心里想什么，其实你担心过度了，现在我给你个承诺，就如当初我成师兄给木子师侄的承诺那样，你若愿意，我一并收了你这哥哥当我的真传！”
　　艾致枫郁闷得不行，你别随便猜人家心思好不？看你模样，进入大乘巅峰也没几年吧，别装深沉好不？我是担心元天剑，不过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真要带他一起入门，不是他很惨，就是你更惨！
　　艾致枫也没辙了，得跟元天剑合计合计才行，不过这是大乘巅峰啊，要拿神识把你守着你又能怎样？
　　他索性凭着所谓天才的任性，有点蛮横地道：“前辈，您放心，我是肯定会入你门的，不过我哥自由惯了，他未必会答应你，可否容我和他说道说道？嗯，这个……师父，我有个不情之请，一会儿我们哥俩谈话，涉及到一些私人的事儿，您能不能……”
　　艾致枫想你应该懂我啥意思吧，哪知仲真甫却是一脸微笑地望着他，看的他几乎破口大骂，这什么太上，咋就这么不晓事儿呢？
　　元天剑知道他的意思，心想比任性你能跟人高高在上的太上比？这老头明显觉得你这跟脱裤子放屁没啥区别。他真要探查你，你敢说你知道？可得给人抖利落了：“前辈，您都太上了，你偷……不对，你听没听我们谈话，我们确实不知道！阿朱既然能被您瞧上，凭他的聪慧，自然不会不知道其间的道理，不过是作为弟子想坦诚相对，建立彼此信任的一个请求罢了。您也知道，咱们是散修，难免有些小人之心……我兄弟之间，确实有些话不适合前辈您听见，前辈您看？”
　　艾致枫忙点了点头，拿眼望着仲真甫。
　　仲真甫哈哈大笑：“你们这些散修啊，弯弯绕绕的东西实在不少，能从底层爬到现在这个状态，确实是很忌讳这种事情的，我理解你，行，我在飞天城等你们。”
　　说完随手一挥，两道符箓朝艾致枫飞来，而他人却早已不见，倒是一道柔和的声音传入二人的耳朵：“这飞天城藏污纳垢的，我不放心，这道防御符箓给你们以备不时之需。待你们商议好了，烈儿你激发传讯符，我来接你们。”


第六十一章　诈死
　　元天剑望着艾致枫手里的符箓，叹了一声：“这人真不错，说实话，不是出了鬼魂这档子事儿，我会考虑跟着你过去，虽然风险不小。”
　　艾致枫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没有迅速提升元天剑修为的手段，他们肯定更愿意回到类似被吴雨先罩着的那种日子。
　　只是中间有个问题，仲真甫不是吴雨先，没办法绝对去信任，除非采取激烈的手段，然而这种手段的后果不可预知性太大，他不敢赌。
　　艾致枫知道元天剑直接开口，就意味着仲真甫确实是个守信之人，神识并没跟来，他也是喟叹一声：“你说得对，这种老头，在修真界真是不多。空哥，你应该明白，也是考虑到鬼魂之事，我才答应了他的。咱们现在被人给盯上，根本不可能拒绝仲真甫的要求，除非我们制造意外，再次改头换面，不过那得五年之后。”
　　“是啊，亏得我这资质没人感兴趣，不然我也得给人逮了，那咱们就不得不挟持他了，还好还好！”元天剑不知道是庆幸还是在感叹，“回悟仙岭躲着自然可以轻易破解这个难题，只是现在的情况，别说五年，就是五个月我都担心会出现不可预知的后果。我必须得逮住那个东西，再不济也得找到那个空间薄弱点，堵了通道。你先过去呆五年，到时候我们看情况再作决定。有悟净，有小犼，还有木戒，你不用替我担心。”
　　“空哥，悟乔觉可是连诸绅笑都忌惮的人物，你可别太着急了。尽人事听天命即可，五年后我回来帮你，到时候咱们弄成元婴修士，免得遇上这种破事，心烦。”
　　元天剑摇了摇头：“世事不可预料，大抵如此，只要你掩盖不了你的天赋，麻烦必然不断。你说你也是，你把自己弄成五百岁的金丹不就完事了，谁特么看得上你一快入土的天才。”
　　艾致枫委屈地道：“空哥，这么说就没意思了，明明是你不愿意变成老头好不！我一当弟弟的比你还老，谁信啊？让你喊我哥你也不愿意不是。”
　　“也是哈，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去了那边，废你修为什么的我不担心，反正你可以伪造。我担心的是你修炼的功法。”说完元天剑递给他一个玉简，“以前让你修，你不愿意换，我知道不是你的功法比它牛逼，而是你舍不得自己的心血就这么没了。现在你却不得不换，《观天三决》最大的特点你也知道，可以模拟世间所有主修功法，你先记下，然后毁了，其实我一直怀疑这种从无数世界提炼出来的功法应该能兼修的，有空了你自己试试。我比不得你，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更无必要去试。”
　　“你不说我也会跟你要。”艾致枫尽量想冲淡这种离别情绪，玩笑道，“我不会放弃我的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