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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监录-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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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改!”董天剑猛地抬头。
“不行!”小女孩尖叫道,“你敢不娶我!”
元老师一个趔趄,这什么世道,十一岁的小孩就兴这套了!
董天剑不敢看小女孩:“听我说,师妹,你马上就是如意宗真传,而我……这婚事本就不再可能了,昨天我父亲说了,今天就去你家退婚,免得让你父亲难做。”
小女孩听得此言,怔怔地望着董天剑,有些不知所措。
元老师眼里闪过一丝赞赏,他突然“啪”敲了一下桌子,喝道:“蒲尚可!”
小女孩一颤,醒了过来,有些无助地望着元老师。
“孩子,难过就哭,你也会改名儿,那个奇葩的传说,是当不得真的。你看大宗大门的,谁愿意取这名儿了,还不是该怎样就怎样,你要有心,等他一百年不就得了?这个什么情啊爱啊,没那么复杂,说穿了也就是个念想,你看老师我和你师娘,最长的时候也是百年互不相见,不也没啥嘛!”元老师劝慰道,心里其实不以为然,这么小的孩子,懂得什么是爱情,什么是婚嫁,无非两小无猜,知道有婚约在身,自然亲近罢了,转眼间就是天地差别,时间过处,心智成熟,放不下的,还不都放下了。
“可是我信啊,老师。”小女孩眼泪汪汪地望着他。
“不听话了不是,你看老师和你师娘,不就没信这个邪,你师娘就改叫雍惜可,不一样过得好好的?”元老师试图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不过怎么听里面都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意味。
蒲尚可一想,好像是这个道理,老师可是说过天剑改名儿就帮他突破的,他要不突破,最多三百岁就没了,那怎么行!
“好了好了,小子,过来,回头告诉你父亲,今天开始,你叫董渊主。”元老师一槌定音。
董天剑憋红了小脸,半天才道:“老师,我能自己改不?这个名儿好难听,理解起来也困难。”
元老师黑着脸道:“不行!你就高兴吧,别人修无数世都捞不着这名儿……小蒲,回头跟你师尊说,你那可字也给去了,都什么毛病啊,一个个都天剑尚可的,个老东西,什么都能玩出花儿来……”
俩小孩显然无法理解他如此跳脱的思维,最后那个神转折,更是让人如坠云里。小女孩困惑地道:“老师,您可是原封不动地照搬了元天剑啊……”
“啊啊啊……气死我了,渊主你过来,老师要抽你,不要问为什么,不要问,安德斯蛋?!”
第二章 丈天尺
“老师……老师,天剑他……”蒲尚可见到被揍得皮开肉绽的董渊主,有些被吓着了。
“嗯?他现在叫董渊主,再喊他天剑,小心老师连你也揍!”
“可是老师,天……渊主他晕过去了啊!”小姑娘小嘴一咧,嘤嘤低泣。
“好像还真晕了,便宜这小子了,今儿不上课了,你先回去,小蒲……哦,对了,这个给你。”元天剑从破储物袋里捞了五十颗中品灵石给她,“刚才你师娘传讯,明天她就来接你去如意宗了,这是多余的学费。”
蒲尚可知道自己会走,真到了分别的时候,心里难免一阵不舍,不舍她的师兄,也不舍这位看上去严苛却极其护短的老师。
她想拒绝,却也知道家里的艰辛,犹豫半响,她从元天剑手里拿走三十颗灵石,噙着眼泪道:“老师,要不了这么多的,我总共学了一年半,只交了八十颗灵石……”
“你什么时候见过老师这么大方的?跟你讲,多出来的这些灵石,是要你帮我办事的。从上一批弟子毕业后,老师的生意是越来越差了,待你入得宗门,帮我游说几个被宗门考核淘汰的弟子过来,记住要找那种家境殷实的……咱们先说好,两年为期,要是你没择人过来,我可是得问你师娘收回灵石的,嗯,还得算利息!”
“老师啊,我不要灵石可以不,师娘在宗门,要拉弟子不是很容易嘛?”蒲尚很是难为情,一小姑娘跑去拉业务,还是真传弟子,真是闻所未闻。这倒还罢了,老师的道侣可是如意宗响当当的人物,他需要靠教人修行为生吗?
元天剑提到这事儿就觉得窝囊,不过小姑娘可是他的最佳营销,这机会怎么都不能放过,他循循善诱:“小蒲啊,我问你,以后渊主也靠你养活,他能接受不?”
蒲尚可瞪着大眼睛认真想了想:“不知道,我愿意不就行了?”
元天剑啧了一声,扯了下胡子叹了口气,心想若不是你师娘知道我底细,怕是早就踹了我这种吃软饭的窝囊废了,这道理要让小姑娘想明白估计有难度,罢了罢了,咱也不扯这些了。
他挥了挥手:“你师娘比不上你,她就不愿意……行了,你就当是咱们师生一场,为师送你的礼物……嘿,差点忘了,这个给你。”
说完他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尺子,递给蒲尚可,这把尺子和他用的戒尺大小几无二致,皆是竹子制成,不同在于戒尺是黑色的,这把尺子则是晶莹剔透,不仔细分辨,都看不出来是用凡竹制成。
蒲尚可眼睛一亮,伸手就抓了过去,迅速放进储物袋,然后眼巴巴地望着元天剑。
“你呀你,不知道这东西多了就不珍贵了?看来你是会错老师的意了,我送你是让你拿去做纪念的,可不是打架的……”
不待他唠叨完,蒲尚可就抢过话头:“老师,刚才这个留着纪念,不能轻易示人。我还要防身用啊,对了,还要帮你推荐师弟,别人没见识你的本领,缺乏说服力不是?”
元天剑怔了怔:“好像是这个道理哈?那你等等,我再给你削一把……”
话音刚落,蒲尚可就从储物袋里拽出一捆竹子:“师父,本来这个是我帮您采的,现在正好!也不耽误您多少时间,您削多少根尺子,我保证给您带回多少个学生,您说好不好?”
元天剑又呆了,现在的孩子,都这么狡猾了?不对啊,难道有人给她支点子?他拿过那捆竹子,笑骂道:“真这么容易,老师还靠教你们挣修炼资源啊,不是所有的凡竹都能削尺子的,而且离开东郊这块地,尺子就不管用了。”
“我不管,留着玩儿也不错,对不?”蒲尚可根本不上当。
“你师娘教你的吧?嘿,满足你了。”元天剑边说边施法,只是瞬间,那一捆短竹便变成了一把把精致的戒尺,奇妙的是,原本青色的竹子,变成戒尺时却颜色各异了。
他将尺子悉数递给蒲尚可:“要是再遇到你师娘了,跟她说修行要紧,别老往家里跑,老师我不堪重负啊……咳咳咳,都老夫老妻了,真是的,几百岁的老娘们是不是都这德性……这个不能跟你师娘说,知道不,去吧。”
“我等师兄一起走!”
元天剑轻轻施法将她托出庭院,传音道:“他走不了了,我在帮他想办法突破筑基呢,回头去和他父母说一声,照实说,别担心,他们不会怪你的。”
蒲尚可稳稳地落在地上,望着禁闭的大门呆立良久,然后霸气地喊道:“谢谢老师!对了老师,告诉师兄,以后他不用当教习,我养他!”
庭院内,元天剑又是一晕,啪地将自己摔在地上,久久不愿爬起来……
夜幕降临,元天剑哼着小曲儿,握着菜刀嚓嚓嚓地切着小菜,董渊主则一脸乌黑,不停地往灶台里面添着柴火。
他摸了一把脸,原本只能看到眼白的黑脸出现一道道白痕,看上去异常滑稽,嘴里却道:“老师,用法术不是几下就好了,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元天剑莫测地道:“这也是修行知道不,比如师父早就辟谷了,为什么还要吃东西?为了享受?对!为什么要享受?人生嘛,就是享受!可是为什么人生就是为了追求享受呢,你仔细去想,里面的道道就深了,这是今天给你补的课,不收费,放心。”
显然,董渊主要理解这种思想确实太难为他了,不过没关系,我先记住,以后慢慢想不就得了。
元天剑知道这孩子闷,也不搭理他,拿着切好的菜就往锅里倒,倒了一半,突然脸色剧变!他一把操起董渊主,遁出庭院,再掏出一把雪白的尺子扔给他:“拿好,回家,要快!注意看尺子颜色变化,若变黑立即改换方向,直到恢复正常!”
董渊主还没反应过来,只觉身子一松,跌落地上,元天剑却早无踪迹。他拿着尺子,晃了晃脑袋,发现尺子颜色正迅速变黑,这才想起元天剑的嘱咐,朝着家里就奔。随着离元天剑的住所越远,尺子颜色慢慢恢复正常,他松了口气,望了望元天剑庭院方向,一阵担忧。
东郊,准确地说,整个如意宗,都知道元天剑尺子的传说,能辨善恶,能判凶吉。显然,元天剑如此紧张,多半是遇到了大麻烦,他能解决吗?
元天剑此时正站在东郊城门附近,拦腰抱着蒲尚可,冷冷地盯着他面前的城护使:“我算是开了眼了,区区东郊事务所,竟然敢对如意宗真传弟子下手!”
“老师,他们抓了我父母!”蒲尚可脸上挂着泪珠,控诉道。
围着元天剑的护城使共有四人,当中一位抱拳道:“元护法……”
元天剑拦住他:“打住,我可不是什么护法,就一私塾先生,受不得护城使大人恭维。”
那人忙道:“卑职不敢!好叫护法得知,蒲去封胆大妄为,使人作弊让其女儿通过真传考核,欺瞒上宗,罪不可恕。”
元天剑冷笑道:“你自己信不?一个炼气期的小商人,不过靠着祖上基业勉强立足如意城,何德何能可以贿赂如意宗太上?更何况当初小蒲闯关成功,一大票太上抢着要收她为徒,需要作弊?”
那人道:“护法明鉴,我们只是奉命办事,以护法之能,当可知晓其间因果,还请护法不要为难我等。”
“怎么?可是要对我用强?今天这孩子我保定了!我也不为难你等,接着。”元天剑拿出一把戒尺扔给那人,“这是信物,回去交给你们老大,有人问起,自有我来担待,我这就带孩子去如意宗,问个明白。”
“护法……这!”那人为难地道,“上面下了死令,谁的面子也不给。”
元天剑恍然,一小女孩,没啥背景,除了自己这个老师,还有谁会护佑她了,那个要收她为徒的太上?这都打上门来了,要么本来就是她师尊的意思,要么她师尊外出了,不然不可能感知不到此间之事,这个拘捕令,怕是冲着自己来的。
他头疼得厉害,实在忍不住破口大骂:“又是哪个白痴真传要找我单挑了?妈的隔几年蹦个出来,你们不烦我也烦了是不?小蒲她师尊去接引之地了对不?你说你们有没有脑子,那边是真传,这边就不是了?直接冲我来不就得了,何必给自己惹上一身骚。”
那人神情凄苦,突然一咬牙,与另外三人齐齐跪下,哽咽道:“上面吩咐,属下有心无力。元护法,我等也不指望蒲真传原谅,还请护法来日帮咱们求情,我等死不足惜,还请饶过我等家人!最后,属下有个不情之请,此事过后护法能否搬出东郊?东郊办事所已是修罗场,无人再到此地任职了,为了东郊修者的安宁,为了东郊市容的整洁,为了东郊人民的幸福……”
“滚!你还给老子排比上了,没你们这帮孙子,东郊可是清静了不少。老子现在没空跟你计较,等我回来再与你等理论。”元天剑说完,竟然直接腾空飞走!
几个城管目瞪口呆,你还真牛!就算是真传,不到合体也不敢在如意城飞行,你就不担心那个不晓事的护城使把你个小金丹给拍下来!
只是片刻之间,他们就态度逆转,齐齐合十给元天剑祈福,希望元护法能平安无事,凯旋归来。原因无他,四根戒尺自空而来,稳稳地落入他们手中……
第三章 街头杀
元天剑并没有飞行多久就降落到地面,那几个护城使的担心并不是毫无道理,如意宗想整死自己的人不计其数,说不定哪点就冒出来个高手一巴掌把他拍死。
其实他这段飞行,虽然暂时能感知到是安全的,过后则必然会被如意宗知晓,未来的麻烦未必就能少了,但他别无选择,因为他感到若自己不尽快离开,必死无疑。
他很困惑,这种挑衅,已经成了生活的常态,但是从来没有一次有这种会挂掉的感觉。是谁,竟然冒着得罪如意宗宗主的风险,对自己下死手?
他抱着蒲尚可,一边徐行,一边判断着风险的来处,最后他发现,除了回到自己的家,哪里都是必死。
此次事件,透着一丝诡异。按理说,自己老婆作为如意宗举足轻重的人物,不应该不知道这件事,但是从昨日传讯后,就再无她的消息,他有办法知道雍惜可的吉凶,发现她并无危险,多半是被人给诓了回不来!
妈的,该不是那个脑子缺根弦的白痴亲自出马吧?难道她……元天剑心里一惊,别说,还真有可能!不过大不了一拍两散嘛,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真是不可理喻!
他跃入庭院,心里一紧,他发现自己根本不能进屋,屋里的凶险,更甚外界数倍!
他放下蒲尚可:“小蒲,把我上午给你的戒尺拿出来,老师有用。”
蒲尚可年纪又小,修为也低,经历此处变故,神色憔悴,精力透支,有些昏昏欲睡,但是她知道自己的老师从来不会把送出去的东西要回来,如今突然提出来,必有深意。
她强打起精神,将那几十把戒尺全递给了元天剑:“老师,为躲开那几个坏人,我用了一把,又折断了一把给你传讯,您不怪我吧?”
“小蒲聪明,这本来就是给你防身用的,不要怕浪费,该用的时候一定要用。这东西没什么大不了的,赶明儿你师娘来了,我喊她带些竹子过来,我再给你削几捆。”
“真的呀?”蒲尚可一下来了精神。
“老师骗过你没?可惜这门手艺是老天给的,我想传给你也是没办法,不过没关系,等你哪天用完了,让你师娘带个信,我再给你弄。”
蒲尚可啊地一声直扑元天剑怀里,搂着元天剑狠狠地亲了一口:“谢谢老师!”
“好了好了,你来帮老师拿着,我教你个小戏法。”元天剑扒开抱着自己脖子的蒲尚可,拍了拍她的小脑袋,拿出十六把戒尺,随手叠成四堆,将剩下的戒尺递给她。
“这是一个玲珑阵,有隐身作用,如今你要进如意宗了,说与你听,也不算犯禁。此阵算是如意乾坤阵的变阵,你需仔细瞧好了,待得到了如意宗,瞧瞧真正的如意乾坤阵后,再对比下与我今日布阵的不同,给你半个月时间参悟,然后让你师娘把你的心得带给我瞧瞧,我看看你有这方面的天赋没。”元天剑一边摆戒尺,一边跟蒲尚可讲解。
原本只是一瞬间就布好的阵法,元天剑足足花了五分钟。他有心多讲解一会儿,对于零基础的蒲尚可而言,仅靠死记,五分钟都略显仓促,奈何时不我待,这是元天剑测算出来的能用在此处的最长时间。
他指了指被四组戒尺围成的小圈:“小蒲,听老师讲,老师之所以一定要带走你,就是怕他们下黑手,不要以为你是准真传,他们就不敢动你,因为给他们下命令的,至少就是一个呆了上三百年的正宗真传。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这个圈儿,你一定要记住,哪怕是我,还有你师娘喊你,都别出来,因为那绝不是我们,我和你师娘,都会这个阵法,自会直接破阵接你出来!一天后,估计消息也就传开了,没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再对付你,到时候你如此运转心法,然后拨动这把紫色的戒尺,阵法自解,懂了没?”
“老师你要去哪儿?”蒲尚可哇地哭了起来,一个小姑娘,整夜孤零零地站在庭院,说不害怕才怪了。
“老师得把坏人引开。”
“要不老师抱着我,我们一起躲在里面,或者老师再搭一个阵法,坏人就看不见咱们了。”
“傻丫头,坏人找不到我,就会在我家大肆破坏,连真传都敢抓的人,根本不会在乎什么如意城不能动武的禁令,这不过是个隐阵,随便一道法术就把阵法破坏了,你一暴露,老师就得照顾你,必然放不开手脚,说不定就给人把老师宰了!”
“好,老师……你快走吧,我决不拖累你。”蒲尚可极力忍住自己的颤抖,一脸坚毅地道。
元天剑在自己储物袋里拿了些吃食,让她装好,要觉得无聊就吃零食解闷,放心吃,阵法启动后,你在里面大喊大叫都没人听见!
随后他拍了拍她的小脸蛋,道:“小蒲乖,你可是真传啊!我相信你一定能挺过今夜。来,按老师刚才教你的步法,走起……对了,呵呵,果然咱们的小蒲是最棒的!老师要启动阵法了,记住老师的话!”
不待蒲尚可回话,他伸手朝着那十六把戒尺一抓,也没看到他抓到什么,蒲尚可却连着那些戒尺瞬间便消失无踪!
他朝着阵里挥了挥手,然后捡起那些剩下的戒尺,挑了一把红色和一把黑色的,将其他的全扔进储物袋。然后一个闪身,直朝城外奔去!
到得城门口,他认真想了想,然后凝聚全身法力,突然一个急冲,直朝城门撞去。
只是他离城门还有三米的时候,却是再难寸进,他并不意外,而是朝着城墙破口大骂:“操NM!”
没人回应他,他想了想,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紧不慢地又拿出一把青色戒尺,摩挲着戒尺表面,隐隐有灵气流动,他知道一场战斗应该在所难免,只是心里不舒服之极,他冷冷地朝着天空说道:“今天谁轮值,别特么装瞎,想灭我不必这么麻烦。”
依然没有回应,元天剑哼了一声,决定不再在此处停留,他瞧了瞧青色戒尺,细细感知,确认了一个方位,直扑了过去。
到了目的地,元天剑松了口气,然后将青色戒尺收起,双手各握一把戒尺,静静地等着。
这里离东郊已有四十公里,靠近东苑巷辖区中央,属于整个东城二区较繁华地段,此时正值宵禁,他所处之地,乃是东苑巷夜巡使夜探灵宝必刷之地,这就是他的策略,你能支使东郊的城管和派出所,不信你能使唤整个东苑巷的公务员,就算你都打了招呼,一会儿老子再跑东城二区去!
他等了足有半小时,却并无人冒出来对他进行执法,这就不正常了!他有些困惑地翻出青色戒尺认真瞧了瞧,发现并无异样,然后他想到一种可能,于是冲着天空运足法力大吼:“你还有脸没脸了?有本事去生死场,我在那等你!”
说完他干脆腾空,直奔生死场而去。
就在他腾空当口,一道光影横亘在他上方,他去势已成,根本避无可避,情急之下,他拿出戒尺朝上急点,戒尺瞬间破碎,他原本也没指望只靠一把戒尺就能逃脱,头一把刚碎,第二把便接上,待得所有戒尺耗光,他也仅仅给自己争取了一丝缓冲时间,堪堪能避开致命伤害,他顾不得那么多,身体稍移,嘴里闷哼一声,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坠入地面,血雨翻飞,四周沉静。
元天剑在自己身上连拍数道法决,止住伤势,离他所在处不到一米处,是他刚被切掉的左臂,他并不急于拾回它,因为想要接臂,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儿,如今性命不保,接与不接,已无必要。
他慢慢地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茶壶,也不加热,有些颤抖地直接朝着自己嘴里倒了口茶水,呵呵一笑:“原来,真是你想杀我,也罢。”
他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突兀显形,他看上去年不过二十,相貌英俊,神态自若,穿着一件如意宗真传标记的衣服,双手缚背,缓缓地走到元天剑面前,有些诧异:“你认识我?”
元天剑有些愕然,只觉得太没面子了,这都能判断错,原来自己已经掉价到这份儿上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忍着剧痛,呵呵道:“虽然元婴之后还要挂件真传衣架表示自己很不要脸的并不多,应该在真传圈很有名才是,奈何我和如意宗所有真传都很熟,恰好不认识你。”
青年根本不介意元天剑的嘲讽,平静地道:“哦,我刚从珞使星回来,我叫孔惜剑,你配不上雍师姐,所以我要杀了你。”
“呵呵,想杀我的人多了,你算老几!”元天剑往嘴里喂了一把丹药,“你们这些真传能不能有点出息,老子跟我媳妇儿配不配关你们卵事啊,天下美女还少了?我家那黄脸婆很一般嘛,至于一个个跟没见过女人似的成天来跟老子较劲?实话跟你说,我早想蹬了她,有本事你该去追她,我根本不介意!你以为整死我就能获取芳心了?大错特错!果然都是些宅男啊,老子免费教你个乖,你要动手宰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指望她喜欢你。”
孔惜剑摇了摇头:“你误解了,我不是喜欢雍师姐,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不配,堂堂如意宗第一元婴,怎么能有如此废物的道侣,师姐下不去手,我来帮她斩心魔。”
“白痴!”元天剑最烦这种自以为是的宗门弟子,他懒得废话,伸手一探,一把黝黑发亮的戒尺无中生有,正是那天他抽董渊主的那把,乃是他的本命法宝。
对方既然是惜字辈,又自认雍惜可是第一元婴,说明这个元婴没开多大的外挂,也就那样了!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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