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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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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官员正在吵闹不休时,门外总与又走进一批人来。徐老太爷带着一群兵卫,在侍卫长的搀扶下走了进来。很多官员开始向徐老太爷作揖行礼,更多的是叫嚷着围上了徐老太爷。颤颤巍巍的徐老太爷四下里转了一圈狠狠呵斥了之后,那喧哗声终于都压了下去。但却禁不住人心中地思量。
  周昕有哪些不该有的心思,第一时间觉察到不对的侍卫长,打了一生中第一次小报告,结果被徐氏那个悍妇骂了个半死,说他无事生非,差点就没把他赶出去。但事实证明他是对的,如果那个悍妇能及早听他的,出面干涉一下周昕,或许也不会落得今日的局面。
  还算他机灵,看出这太守夫人镇不住势,一听说周昕在鸡笼山兵败遇害后,赶紧去城外的庄园把徐府把老太爷接了过来。
  徐老太爷毕竟做了几十年丹阳太守,别看他现在走路都颤颤巍巍了,但这威信还在,三喝二叱就把势给镇住了。
  那群趋炎附势的官吏渐渐散了去,留下几个徐老太爷安插在郡府的亲信,商议了会事,也各自忙去了。
  等人都走了,徐氏僵着脖子回过头,见老爹正关切地看着自己。她强自忍住的泪水夺眶而出,哇的一声大哭着扑倒在徐老太爷的脚下,哽咽着说道:“爹,别丢下我!我怕……我不要留下……夫君已经不在了,我怕,我怕啊!呜”
  徐老太爷看着女儿的凄惨样,禁不住也是老泪纵横,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威严样。这女婿摊上的是谋逆的罪名,他心知肚明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但不能全说了出来,免得吓着了自己的女儿,自己的女儿自己清楚,她平时对丈夫的严厉,他也知道,都怪自己从小太过骄纵了她。
  徐老太爷爱抚着女儿的头顶,安慰道:“吾儿莫怕,莫怕,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要振作,要振作啊”徐老太爷说这话时也是唏唏嗦嗦抽搐个不停。
  徐氏依然哭哭啼啼的说道:“若真是像那些人说的那样只怕爹爹您可千万不能撒手不管女儿啊”
  “哪能,哪能,不要说你是爹爹唯一的女儿,就算天塌下来,爹爹也不能看着你死!”
  第一百零四章 出兵丹阳
  徐氏一听了死,更是惶恐的索索发抖,急切地喊道:“女儿不想死,不想死,呜”徐氏倒不是什么事都不懂,这被按上谋逆的罪名是会被抄家灭族的常识还是知道。
  徐老太爷看着女儿哭得死去活来,心都碎了,极力安抚着,“吾儿莫怕,事情也不是没有转机,不要说州府那边还可以讨价还价的余地,就是爹爹的老关系,也是大有可为的,谋逆只是他陈温自己在说,其他各洲各郡是不是认可,还是个未知数,爹爹已经派出了好些个人去联络其他州郡,看谁能帮咱们一把,毕竟咱这丹阳也算是个好地方,眼馋盯着这块地的人多着呢,大不了我们舍了那些虚名和荣华,做回平民百姓,保住性命应该不难。”
  “哦!我听说现在这府里头的一些下人也是人心浮动,既然人心既然乱了,小则是偷鸡摸狗,大则是勾结外人引狼入室,你回去掂量一下,趁早打发一些人走。这些人留着没用,反而是祸害。”徐老太爷看女儿稍事平稳了,一口气把要关照的事全说了。
  生出异心的仆人,平日的精干都化作了此时的狰狞,平日的忠心都化作了此时的盘算,甚至现在这太守府里,已经有好些个在计划着投奔别处。
  这些事徐氏都知道,但已无力去问,去管,望着空空荡荡的院子,听着身边丫环的闲言碎语,心神恍惚地她跨进门槛时仍是一个踉跄。旁边的丫环伸手去扶,奈何力气太小,主仆俩竟是一同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初春的寒风打着旋儿在地上卷过,刚刚抽出嫩芽的草叶子紧紧抓着泥缝不松手,其他的碎屑尘埃则是被风卷着在空中飞舞。
  正月十五刚过,今早的丹阳早早的起了蒙蒙白雾,东方曙光初现,丹阳城下号角突地呜呜吹起,但听得铿铿锵锵,兵甲军刃相撞之声不绝于耳。只见各道口一队队兵马开出,于各处要冲之处站定。
  徐老太爷由原先的侍卫长搀扶着匆匆登上城楼,居高临下的望将出去,只见东、西、南方三面人头涌涌,尽是敌军。一阵白雾罩着远处,军阵不见尽头。丹阳城在瞬间就被围成了个铁桶。
  这段时日徐老太爷义无反顾的暂代起了丹阳太守之职,提升以前的侍卫长为丹阳都尉。心力交瘁的徐老太爷明显瘦了,下巴颏都尖了出来,一双眼皮也搭拉了下来,眼睛永远仿佛没力气睁不开似的,也不再有慑人的凶光从那双眸中射出了。
  这段时日,徐老太爷能联络的旧识都联络了,遣人送去厚礼,希望他们能去陈温处斡旋一二,他想给陈温透露的信息是今后愿意臣服于陈温,听其调遣,只要保住他继续领丹阳一郡。但那些旧识不是躲着不见,就是爱莫能助,嗤之以鼻的更是大有人在,好不容易有个把念及旧情,帮着给他递了一两次话,得到的回复令人失望。
  陈温的态度很坚决,交出丹阳,保徐老太爷一家平安,十日之内不照办就兵戎相见。
  徐老太爷无法只得去求吴郡的老太守盛宪,他年轻时和盛宪有过交情,但盛宪是个明哲保身之人,不愿招惹是非,跟徐老太爷派去的人打了半天太极,就是不吐半句实诚话。没办法的徐老太爷接着又遣人去了豫章郡和九江郡找周术和乔玄,还允诺把丹阳的一个县分给他们,只要他们在这关键时刻拉他一把,帮助他度过眼前的难关。结果去豫章郡的人回信说周术病了,也不知这周术真病假病,更本没见到。乔玄直接回绝了对方的提议,还把去的人训斥了一顿,才赶了回来。徐老太爷不得不怨叹世态炎凉,他才没出山几年,连乔玄这种小辈都敢教训他了,谁让现在陈温势大,这会儿又谁敢锊他的虎须。庐江也甭派人去了,陆康那个死板鬼,不跳起来骂他才怪。会稽郡太远,一去一回黄花菜都凉了。
  面对陈温的步步紧逼,本来三天一张通牒文书,  最后三天竟然是天天一张,催命也没这么急得。发了急得徐老太爷,一发恨,派人过江,打算联络徐州刺史陶谦,哪怕引狼入室,大不了分一半丹阳给陶谦,盛至于把丹阳异旗加入徐州都行,只要保住如今的地位。人是派去了两日,还未有结果,陈温的军队已经开来了。
  正当徐老太爷愣神的功夫,太阳于天边露出一弧,金光万道,射入白雾之中,浓露渐消,显出雾中也都是军马。徐老太爷凝神细看,见敌方东南两面各有两支军马,西面亦有一支军马,以敌军人数估计,怕有四五千人,那是以五敌一之势。
  蓦地里鼓声大作,敌阵中两队军马驰了出来,马上两人都是一身铠甲,右边一个年轻的更是佩着明光铠,显得英气逼人。旁边的黑脸将领,正举起马鞭,向城上指指点点,两人像是在商议什么。
  徐老太爷问旁边新近升任的都尉:“那两人是谁?”
  都尉略一打量引军旗,虽说不认识城下那两人,但也猜出了几分,向徐老太爷回道:“那年轻之人大概是扬州新任都尉曹智,听说伏击姑爷那一仗就是此人指挥的。”
  徐老太爷领着卫士站在城墙上,听到底下将领就是杀败他女婿之人,怒从心起,急令身边卫士放箭。一卫士弯弓搭箭,一箭向城下射去。从城楼上望将下去,似乎相隔不远,其实相距尚有数箭之地。这一箭没到半途,便力尽跌落。
  城下两人也察觉到了城上跌落的羽箭,曹智轻笑一声后,也不计较,打马而回。留下的许褚,哈哈大笑后,向着城楼上大声叫道:“城上的无耻小儿,你们想暗算你家许爷爷,还得有伏好臂力才行,哈哈哈!”
  润了两嗓子的许褚,这时也注意到了城楼上的白胡子老头,心想“这就是大哥提过得那位周昕的老丈人吧!”不依不饶的接着喊道:“楼上的老丈人听了,你篡了这太守之位也好久了,你女婿已经死了,你还能活几年,把着这位子也没用,也是该让位的时候了。快快出城投诚,我大哥说了,只要投降他便饶你不死,也决不动动丹阳城兵将、百姓一分一毫。”
  这几句话一出,显然把徐老太爷气得够呛,刚回骂了半句:“我那是你老丈人”转念一想,自己哪能跟这班粗人搅和干嘛,再与这种人纠缠不清,就有辱了自己的身份。
  旁边的都尉倒是机灵,赶紧扶着胸口激烈起伏的徐老太爷往议事厅行去。
  送完徐老太爷的都尉领着卫士从新回到城楼,站在城墙边,见到底下黑压压的一片,胆寒心起。丹阳城下兵马云集,再看看身后一千军士斗志全无,他明白丹阳城实已陷入了绝境。
  第一百零五章 攻城
  许诸见白胡子老头走了,骂了两句,也索然无味的打马而回。
  城下曹智四千兵马分成前军、左军、右军、中军四部,兵甲锵锵,向城下一箭之地挺进,另有小队游骑,散在两翼。
  城楼上但听得鼓角之声不绝,一队队敌军围了上来,四面八方的结成了阵势。都尉一眼望将出去,但见城下尽是敌军,有种望不到尽头的错觉。
  曹智跨马立于阵后,见阵已结好,又等了许久,也不见对方有何动静,略一摆手,许褚再一次纵马而出。
  许褚又驰到城墙边,笑骂道:“老丈人,到底降不降,是男儿汉大丈夫,爽快点,降就降,战就战,他妈的别他妈像个娘们似的不吭声”
  曹智派许诸出去是劝降的,现在一听许诸越说越离谱,一个劲的逼人家狗急跳墙,正当曹智大为摇头之时,一旁的丞史祢衡对帐前史曹安耳语一番。
  曹安听罢打马而出,纵至城下,替下许诸,继续喊道:“丹阳军士听着,咱们都一州臣民,本是同气连枝,如今一但开战,骨肉相残,你这一点儿军马,还能济得甚事?城破只是迟早的事,大家好好想想,尽早缴械投降,我们也不想多伤同州兄弟的性命,我家主公已严令三军,绝不杀投诚的俘虏及家眷,各位多想想自己的妻儿老小。”接着口气一厉,对着城楼上将官所站之处喊道:“城上将官听了,你手下这些人都是扬州勇士,又何必要他们妄送了性命?倘若自知气数已尽,不如速速开城投降,也免得多伤士卒”
  城上都尉听着这些煽动之语,钢牙咬的咯咯直想,一脸黯然,擎刀在手。听得城下劝降丹阳众官兵已是悄悄议论开了,均说父母妻子俱在城内外,只要他们信守诺言,不但自己性命得保,家人亦可保住无忧。在古代战争中,屠城的先例是比比皆是的,更不要说因久攻不下城池而屠杀守城兵将家眷的了。
  曹安劝降完毕,打马而回。曹智夸奖了几句,又不忘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中的祢衡。看来这次带他来还真带对了,谋士吗!小脑筋总是要有一点的。
  在城楼上对于刚刚的攻心劝降,已发挥了作用。有的思及家人,竟突然号哭起来。哭声感染人心,城上其余官兵处境相同,纷纷哭了起来。统兵将官虽极力喝阻。斩了几名哭得特别响亮的为徇,却也无法阻止得住。
  已退至城楼议事厅的徐老太爷,听得外面稀稀拉拉地哭声,知是军心涣散之兆,更是烦恼。
  此时只听得叽叽呀呀数声,一群麻雀被惊扰的飞过天空。徐老太爷昂首凝视半晌,苦笑道:“这当儿除非化身为鸟雀,否则是插翅难飞了。”此言一出身边一群丹阳官员相顾变色,知道老太守已心生退意。见了敌军军容,已有怯意。
  曹智等了些许时辰,起雾的天气,必会出太阳,此时已是烈日当空,正是过午不久。
  曹智抬头看看天色,道:“不能再等了,开始攻城!”号令一下子被身边早已等得不耐烦的司马许诸喝出,一句“攻城”的号令一下子被传令兵变成十句,十句变成百句,百句变成千句,声音越来越大,却是严整有序,毫无杂乱。
  接着曹智又向许诸发令道:“结阵立寨!”
  许诸应声道:“是!”纵马出去,传下号令,登时只见中军一众军士将一面大帐的支柱用大铁锤钉入几辆可以推动的八轮车上,张开帐面。四周树起牛角,片刻之间,便在八轮车上结成了一个极大的简易木架棚。这又像望楼,又像木驴的攻城用具是曹智结合了前两种攻城用具改变而来。
  前军和左军、右军都让开一条通道,简易的车阵缓缓向前推进,前后左右,各有骑兵驻守,数百名弓箭手隐身车阵之后,将弓弦都绞紧了,只待发箭。
  同时,身处中军的司马许诸大声叫道:“击鼓!”军阵后数十面皮鼓也蓬蓬响起。
  城楼上守卫一听鼓声擂起,不得不全神戒备起来。蓦地里对面城下鼓声一止,数百枝羽箭同时射了去。城墙上未来得及躲进箭垛子的兵士立时中箭倒地。但敌人的箭还是前仆后继,蜂拥射来。
  敌人选用轮番战术,一队百人的弓箭手射出手上的箭羽,就退后,有后面的另一队弓箭手补上再射,如此轮番射箭,不给城楼上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数千名骑兵喊声震动天地,挺矛挥刀直冲城门处,佯攻城门。骑兵围着城门迷惑敌人。步兵以盾牌护身,抢上前来,待到城墙底下,架起一种爬城用的工具。它用转轴把两个长两丈以上的梯子连接在一起,并固定在车架上而制成,名叫云梯。
  攻城兵士向城墙接近时,城上守军也已放箭反击,攻城士兵头顶着脸盆大小木质盾牌,以此抵御敌人弓矢的伤害。待到云梯一驾好,攻城士兵就蜂拥攀爬而去。
  城楼兵士眼见敌军已经攀上云梯,箭羽纷飞,但依然不能阻止敌军前进的速度。城上都尉不甘如此,滚石檑木纷纷用上,战况变得激烈起来,双方各有损伤。
  眼看冲了三次都未成功,曹智传令后退,在棚车阵的掩护下,二名骑兵各执一个圆形石状物体掩冲至两处城门处,蹲身干了些什么后,随即退到车阵后,车阵也随之缓缓先后退去。
  正当守城士兵稍稍喘口气之时,蓦然间,东南两处城门下各轰的一声,传出两声震天巨响,伴随着一闪火光窜起两股黑烟。
  守城兵卫同时转头望去,脸上均有惊惶之色。都尉赶紧派人查看,回报说:“两处城门不知为何物弄开两个大洞,南城门还烧了起来。”守城的丹阳兵卫虽说不知道能弄出如此巨响的是啥玩样,但着实惊骇。南门处还随着巨响,着起火来。守城兵卫赶紧组织人手灭火和用沙土棉被添堵炸开的城门。
  因为城门是用厚实的实木做成,虽说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但却未被炸开,炸出的洞也不够一个人高。巨响过后许诸就组织前锋骑兵抢上前来,冲近一看,才发现炸药为达到理想的效果,在对方弓箭手的施压下,只得退了回来。
  曹智极目遥望,见许诸未能得手,也是一声轻叹,刚才那两颗地雷是上次鸡笼山伏击为用上了的四颗地雷中的两颗。陈温虽说已派人去采办曹智制作炸药所需的原材料,但采办之人还未回转,上次祢衡带回的材料早已用完,所以最近一段时日,曹智的军营并没有在配置出炸药,只能先用上上次许诸大路埋伏之时未用上的四颗土制地雷。
  第一百零六章 献城
  曹智本以为这地雷会出现奇效,但只是吓唬了城楼上的守军一下,并没有炸开城门。毕竟是土制炸药添置的地雷,效果不可能像现代炸弹一样,威力也远远不及,只是把城门炸了个大洞。
  曹智略感失望,心中暗自掂量,“所谓地雷肯定是用在伏击路面最有效,用来炸城门,肯定是不行的,还剩下两颗,可不能再乱用了。”之后许诸又组织了几次冲锋,都无功而返。
  此时,曹智果断下令,鸣金收兵。部队退后半里,安营扎寨,但各军依然保持对丹阳城的合围之势。
  丹阳兵士,听得城下左右军中同时响起了收兵号角。都大大的舒了一口气,这难熬的一天总算快要结束了。他们已经筋疲力竭,他们总共只有一千多人,却要分守三个城楼和数段城墙,人手实在是不够,来回奔波途中更是容易遭受冷箭袭击。有几个士兵未等城下敌军尽退,已是瘫软在地。人人脸色苍白,他们都明白第一天的进攻只是试探性的,攻城敌军实力并未用尽,明天等待他们的是更猛烈的进攻。
  是夜,繁星点点,丹阳城下灯火连绵,那是围攻丹阳城敌军部队的营帐所在。
  徐老太爷入夜后再次登上了正南的城楼,眺目望着远处的灯火出神。此时,都尉前来禀报军务,徐老太爷挥手阻止,他没多大兴趣再听什么军务,转头幽幽向都尉说道:“一到天明,敌军就会大举来攻,我辈尽成俘虏矣!”说到这里,神色凄然。
  都尉正要表示忠心之时,突闻城中一片喧哗。不一会,就有一名军卫跑上来禀报说,“西城门处有士兵哗变。”
  都尉听闻哗变脸上变色,向徐老太爷告罪后,急急赶往西门。待到西门处一看,数百人正纷纷从西门奔出,这哪里是哗变,分明是叛逃。
  都尉抓过身边一名兵士的长矛,向正奔出的一人投下长矛,嗖的一声长矛正中那人的后心。这人一时未死,兀自向着城外爬去,只听得“爹娘、孩儿”叫声不绝。亲信部将此时也是拔剑乱斩,却哪里止得住?前面数十人一奔出,跟着便是数百人,哗啦啦一阵大乱,两百多叛逃兵士之中,倒奔去了一百多人。
  其实城中士兵在结束今日作战后,都心生的惧意,双方实力悬殊,是明摆着的事实。又有人对敌军白天使用的“地雷”妄自猜度是什么神兵利器,在以讹传讹之下,一部分相信鬼神的下级兵士中竟流传出,敌军将领请动“雷神”,使用“天火”来泯灭他们,白天只是给他们一次警告,明日定会有更多的“天火”来对付他们,待下去只有飞灰湮灭。在惶惶不安中,守西城门的几名兵士受不住唆使,打开了城门。一石激起千层浪,风闻西城门有人跑路的各队兵士跑出来的了不少,都想为自己谋条生路。
  徐老太爷在城上亦看到刚才的一幕,长叹一声,心下黯然,知道大势已去。蹒跚着漫步回转,都尉前来禀报:“属下的一些兵士冲出西门,投了敌营。属下治军无方,罪该万死。”
  徐老太爷摆手摇头,长叹一声,无奈道:“这也怪你不得,去休息吧!明日,明日献城!”说到最后,徐老太爷已是泣不成声。
  白雪微飘,丹阳城的街道上溃兵败卒,四散奔逃。有人大呼而过:“东城门,南城门、西城门都打开啦!老太守降了!降了!”走过一阵,败兵渐少。众百姓在门上贴了“祈福”的黄纸,门口摆了香案,有的还在门口放了酒浆劳军,以此向新入主的历阳军士示好。
  徐老太爷高举一块托盘,托盘里盛一枚方印,直愣愣的跪在南门城门处,神情痴呆,身后跪了一地丹阳官员,个个面色黯然。自古成王败寇,失败者的命运永远掌握在胜利者的手中。在以往的先例中,屠城者比比皆是,最低限度杀几名旧臣以泄私愤也是大有人在,此次不知他们能否全身而退,所有的人心里都没底。包括徐老太爷在内,此时已是恐慌得以麻木了,既然献城,就做好了任人宰割的准备。虽然,劝降时曾经说过不杀俘虏,但发生出尔反尔之事,他们也无力而为,现在只能乞求上苍怜悯。
  众人在冰冷的雪地里已是跪了一早,众人一念方罢,城门外响起一阵蹄声,前面数骑急奔而至。一名大汉举着一面大旗,上面写着硕大的“曹”字。
  前队骑兵走了一阵,一入城内立即一队队的分散开来,各奔城内重要设施,接防的接防,把守的把守。
  过了一会儿,前面号角齐鸣,数百人快步过来,当先正是只见精骑百余前导,一青年将领头戴铁胄,身着明光铠,护腕、马靴都是银色,显得光彩夺目,乘一匹全身包裹着马铠和马甲黑色骏马缓步而来。许褚、曹安随身在侧,后面更有长长的队伍开拔而来。
  待行至徐老太爷跪身处,曹智翻身下马,扶起索索而抖的徐老太爷,微笑着朗声道:“老太守请起,各位大人请起,我是扬州都尉曹智,现来接防丹阳,首先感谢各位的深明大义,免除了无数扬州弟兄之间的自相残杀,我等今后重归一家,当摒弃前嫌,同舟共济,共同建设好扬州。”
  别开生面的开场白,并没有引起一片掌声,一众官员都噤声屏气,低头诚惶诚恐听着。但却无形之中拉近了彼此的距离,首先曹智把献城说成了接防,更本未摆出胜利者高高在上的姿态,再则把丹阳士兵和历阳士兵都说成了扬州弟兄,本属一家。丹阳一众官员都是听话听音的老手,自然品得出其中个味,也使他们紧绷的神经稍事得缓。
  曹智也并未再多讲些什么,看徐老太爷神情呆滞,接过方印,就让仆从搀扶着回府宅先行休息。
  徐老太爷不知感激还是惶恐,颤抖着抬起僵硬的眼皮,深邃地看了一眼曹智,默默地随着仆役向郡府行去。
  曹智派过两名军卫护送徐老太爷走后,随一众投诚的丹阳官员走上城头,眼望城外,但见成千的部将士卒正从三处城门入城,当此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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