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搅乱三国-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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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热吗?”
也早已觉察到贾诩异样的曹智,和贾诩对视着,他注意到贾诩的双手此时都在颤抖,就答非所问的询问着贾诩的冷汗。
“放下!”
在曹智的口气明显带有不容置否后的感觉,贾诩只能慢慢放下了那封木函。
曹智最后瞥了一眼贾诩,将木函摊开,把双眼移到了上面,匆匆一阅,就眉头一皱的,开始尽量控制心中的惊讶。
同样,曹智的异样也是瞒不过厅中这些他身边最亲近之人的。他们纷纷放缓、放轻手上的动作,开始猜测起那封木函的内容。
但就在众人只是猜测木函上什么内容能够让曹智都动容时,头脑活络的许攸却把注意力放到其它地方上。
“这封木函不可能是贾诩自己带来的,肯定是在那堆文件中发现的,那么刚才贾诩去翻看了那只木箱呢?”
很快发现问题症结的许攸,立即轻声移到了一只扶桑戈射纹漆木箱前,匆匆蹲下身,撩出里面的一大堆木函、书信,就这么蹲着翻看起来。
“哇啊!”
这是许攸连看一十三封信件后的感叹。当然此时帐内并没有因为许攸的感叹,而多引起注意,因为他们都被曹智越来越差的脸色,而搞得气氛高度紧张起来。
不被注意的许攸并没有就此失落,他继续兴致勃勃的翻看着。这些信竟然都是曹智控制地区官员写给袁绍的亲笔信,而且一大半都是来自许都官员,发信的日期显然都是在曹智与袁绍官渡对持期间。
“这是高度机密,连我这个前度袁绍身边的军师,也从来闻所未闻。怪不得曹智和贾诩都要惊讶了,原来所谓最团结的曹氏集团,也有这么多人不看好曹智与袁绍的官渡对决,竟然悄悄地私底下都与袁绍有书信往来,为自己生着后路了……”
“小人,叛贼,妄我如此信任他……”
一巴掌趴着几案而起的曹智,一把撸了那份贾诩上交给他的木函,大发脾气着咆哮道。
帐内众人立时都停了手中之事,惊讶的望着已是神情激动、脸色恶劣的曹智。都知道问题出在那封木函上,但到现在除了贾诩,谁也没有窥视上面的内容。
但正当夏侯悼、曹洪等准备上去探视木函内容时,贾诩率先俯下身,将那封木函捡拾而起,并快速收拢了起来。
“主公,请听我一言……。”
贾诩此次破天荒的未开口时,就先转正身体,朝着主位上已经背过了身去的曹智直直跪了下去,要阻止这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哗啦!”一大叠信札、木函被搁到了曹智的案上。
“主公,你再看看这些信!”
一看加油添醋来的许攸,正在解释的贾诩心里顿时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贾诩虽说以手段毒辣著称,但也绝对不愿看到曹智刚要迎来一统中原的机会,就因为这场可能的对内大清洗、大屠杀,而搞得政体、团队、大好局面、事业就此走向冰消瓦解。
但正当贾诩随着焦躁的心境微微闭了闭眼睛时,曹智却顺从许攸的提醒和意愿,转过身,重新坐下,开始翻开那高高的一摞信件。
真是越担心什么,事情就越往什么方向发展,贾诩狠狠瞪了一眼正得意洋洋的许攸。然后再看向主案上的曹智时,就只见曹智已经不像刚才一样,着重看信件的内容,而是不停的翻看着一封封信件、函内最后的落款。
看到鲤鱼状的底、盖一个个被粗暴撤掉绳子,掀开来时,一个又一个熟悉的名字清晰出现在曹智眼眸中,曹智的怒火终于燃烧到了最顶点。“都是一群小人,叛徒,这些人简直就是在进行可耻的通奸……哗啦……”
怒火中烧的曹智一边说着一边把许攸堆在几案上的信件全部推倒,信札、木函散落了一地。有好些更是直接散落到了贾诩、曹洪等人的脚旁。
这次贾诩想收也来不及了。曹洪等人更是不客气的捡拾起脚下的信札,好奇的翻看匆匆一阅。很快就都被信、函中的内容所震惊了。
“主公何不记下、整理好这些的名单,末将愿马上带人即可回京,擒拿这些人问罪!”
第一千零七十一章 不予追究
毕竟是曹家人,一看自家的集团中竟有这么多两面三刀之人,利益也要受到侵害时,就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曹洪只是匆匆一阅手上的一封信件,就不由义愤填膺的请命,要火速回许都,进行大清洗。
曹智在曹洪话音刚落,也是激动的转身走下几步台阶,就要顺着曹洪的请命,对着跟在曹洪身后的许褚等人一并颁令。
但此时贾诩挪着膝盖,着急的上前拱手阻拦道:“主公三思,所谓罪不责众,要是主公正要秋后算账,发动大清洗,臣担心国家又会陷入新一轮的动荡和混乱之中!”
贾诩的大声阻拦之言,让本欲发令的曹智顿了顿。
而后,贾诩马上又在许攸、曹洪等的驳斥他的意见之前,又继续道:“主公现在已经取得官渡大捷,正是一鼓作气将袁绍势力从冀、青、幽、并四州清除的最佳时机。主公一统中原,乃至一统天下的时机已经成熟。此时不容主公内部、后院出现大清洗的动乱和造成人心惶惶的局面。这将会对主公,乃至整个刚刚就要复苏的国家和极其不利,和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主公,在你做出任何决断之前,一定要深思,深思,再深思啊!”
曹智激动起伏着的胸腔,愤怒的脸庞在贾诩一番快语之下,明显缓了下来。
“主公,姑息养奸,实乃成为主公最终的祸患。此时已经有凭有据,是个绝佳的清除三心二意者的时机,主公一定要当机立断,切不可优柔寡断,成为千古罪人啊!”
同样许攸也在此时跪倒在曹智的案前,神色凝重的向曹智进言道。
曹洪、夏侯悼等宗室成员,此时毫不犹豫的都跪在了许攸身后。他们的态度很明显是站在许攸一边,支持他的观点的。
一下子处于劣势的贾诩并没有就此放弃,只听他在曹洪等表明态度后,依然坚持己见道:“主公乃仁义之君,十几年来在朝中建下的这份仁义名声不已,也应该有这份得饶人处且饶人的胸襟。再则主公将心比心想一想,要是主公是这些臣子,处在心态飘渺,时局不确定的环境中,主公你会不会为自己寻一条自保的后路呢?”
“混账!”
“贾诩,你大胆!就凭你这最后这句话,你信不信我马上就拿你祭旗!”
许攸、曹洪纷纷激动地站起身来,指责贾诩刚才言语不当时,贾诩却不争辩的向着曹智频频叩首,口中不停的念叨着“主公三思,主公三思……”的语句,对于许攸、曹洪加在他身上的罪名和威胁言辞,丝毫不放在心上,也一句未予以争辩。
正当大帐中出现争论,曹智也陷入两难境地时,帐外随着一片嘈杂声,以曹仁和荀攸为首的一群文武涌进了大帐中。
“主公大喜!”
“余敌已肃清,我军大胜!”
“擒获敌军前军都督沮授,现已带到……”
正有一杆文武七嘴八舌兴奋地向曹智禀报战果时,他们突然发现大帐内的气氛不对。
散乱了一地的信件,跪了一地的文武重臣,并且神情还个个严肃认真着。
而此时匆匆一打量兴奋涌进来的文臣武将,曹智叹了口气后,直接重新背过身去,只是淡淡道:“曹仁带着沮授和贾诩、许攸留下,荀攸带其他人快速打扫战场,清点伤亡和俘虏人数,并开始计划追击敌军残部吧……”
在曹洪等人还要劝说曹智时,曹智只是摆摆手,头也不回道:“都去吧,此事我自有决断!”
“是!是!……。”
很快大帐内被清场了,就连此时已是曹智身边第一军师的荀攸都被赶了出去,这情形实在是匪夷所思的,也是在这群未能得到资格参与此时大帐中议事官员纷纷揣测而起,在他们到来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帐内只留下了刚到的曹仁和被俘虏的沮授,还有贾诩、许攸,外加曹智五人。
曹智显然在平复心情,迟迟没有开口和转过身体。
曹仁作为继曹智之下的军中第二人,虽说刚刚到达这座帐中。但一看帐中的情形是最先一个看出气氛不对的人。
他现在一把把反绑着的沮授推进帐中后,就几步来到帐中,也没弯腰去捡拾散落了一地的信件,只是用眼角略略一瞟,就入目的几行奉承袁绍的话语。
曹仁虽然没问帐中之人一句话的前提下,心中已经默默有了几分猜测。
但就在这时,同样略微一瞟地上信件的沮授却突然大声哈哈大笑起来。
沮授作为袁绍的弃子,最后也就是他还带着忠心之士,在于曹军对抗。但他那点力量面对曹军倾巢而出的二十万大军,无疑是杯水车薪,小巫见大巫的。
很快沮授的部曲就被强大的曹军击溃,沮授也就此被俘。此时的沮授形象可说是狼狈到了极点,蓬头赤足,嘴角还挂着血迹。
但他却在曹智等人的环视下哈哈大笑着!
“你笑什么?”曹智终于回身,一脸肃然的问道。
沮授在曹智打的问话中,蓦然起身,两步来到曹智的主位近前,指着那堆散乱的信件道:“我笑世事无常,你敢取得大胜,却又陷入一片迷茫和愤怒中!”
在沮授身后是急步跟上想要制止沮授前进的曹仁,但他的步伐被曹智伸手阻止。
“沮授,坐吧!”曹智突然被沮授一言,就心中一沉之下,也有了一份豁然开朗。
不但如此,接下来曹智还让曹仁为沮授松了绑。
“这些东西你都有参与吧?”曹智指着一地的信件,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沮授问道。
“是!不但有我,还有审配都有参与此事的运作,而且这份关系网是从数年前就开始的,经营到现在我们也算收获甚丰了!”沮授一点不隐瞒地缓缓说道。说话时眼中还尽是得意之色。
但很快沮授的眼神中就出现了失望、失落的情绪,“可惜,我等为袁绍机关算尽,最终还是斗不过你的突出奇兵。袁绍曾经预言过,只要我们兵临许都时,将会有城中的一半官员出来像迎接你一样,迎接我们进城!”
“危言耸听,那他袁绍为什么不肯听我的,火速出兵许都?”许攸不买账驳斥道沮授。
“我不和连忠义都不懂的狗说话!”沮授冷言道。
“放屁,你个老匹夫……”
“行了!”
曹智最终及时阻止了许攸的发飙。
“不管怎样,袁绍都没有很好听属下的意见,你和他一样失败了。我赢得是有些幸运,但我现在面对这一切,都还可以挽救不是……”
曹智大有深意的对着沮授和许攸,指着散乱了一地的信件,作了最后陈词的同时,也把话还给了沮授。
“曹智,我知道你在政治、军事、用人、施政,极其运气上一直都是做的很好。但我在临死前希望看到你怎么处理此事!”沮授说着一手指着满地的信件,饶有兴趣的看着曹智。
对于沮授明确表态的不投降曹智,而是只求一死的态度,曹智闻言一愣。但随即曹智看到了沮授脸上的坚决,他没在劝沮授,而是深吸一口气后,转首对着曹仁问道:“曹仁,你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吧?”
“嗯,大概知道了!”
在得到曹仁点头后的曹智,不再停留的继续问道:“那你的意见?”
众人将目光都集中到曹仁身上时,许攸生怕曹仁不知道那些与袁绍有联络臣子的嘴脸和事实,赶忙顺手拿起两封信件,就递到了曹仁面前。
“不用看了!”曹仁推开了许攸递上的那些信件,对着许攸和再之后的贾诩笑了笑,就着沮授身旁的坐席坐下,缓缓道:“我想两位大人一定是一个主张就此揭过,一个力主全坑之吧?”
曹仁的问题没有人回答,只有低头的回避和首肯。曹仁再笑,然后对着曹智道:“阿智,我记得在此战开始之前,你派程昱等人去往邺城时,也是不希望此战这么快开始的!”曹仁用着只在私底下才用的亲近称呼,对着曹智循循善诱道。
“对,我当时还亲笔在赤壁给袁绍写了一封信,信里头尽是拍袁绍马屁的奉承言辞呢!”曹智坐在主位上,缓缓回忆道。
但曹智回忆完,曹仁却也没了下文,只是笑眯眯的看着曹智。
曹智看着曹仁大有深意的笑容,咀嚼了一下曹仁刚才的话意,突然恍然道:“是啊!是啊!袁绍何等强盛,连我拿下赤壁荆州时,都要拍他马屁,更何况这些人了!”
“主公你……”听出曹智话意正朝着他不希望方向发展的许攸,紧张地站起,正要抬手出言要试图扳回劣势时。
曹智突然叹了口气,对着许攸摆手道:“算了,算了,我其实没资格来惩治这些人,他们也是迫不得已啊……不追究了,不追究了,把这些东西烧了吧!”
“什么?”许攸惊叫出声,并快步上前时,曹智已经站起身拿起一叠信函,亲自走到了博山炉的圆盘上,一把扔了上去。
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大败而归
“轰!”火苗欲到这些易燃的纸和木头,就迅速着烧了起来。
“烧了,都烧了吧!我不追究了……”
曹智的态度和话语让一旁的四人都愣了半响,很快一直没有开口再说过半句话的贾诩,大松一口气,立时收拢和捧起地上、桌面上的木函、信札,一股脑儿,统统扔上博山炉后,在许攸极是不满的重哼声中,贾诩刚把刚才藏入衣襟内的那第一封木函掏出,也准备一并扔进炉内烧掉时,突然一只大手,横空拦截住欲抛的贾诩。
“众犯可免,首恶不能不除!”这是曹智的声音,代表了对整件事的最后定为。
“啊!主公……”
“好!”
在贾诩惊讶,许攸眼中光芒重新闪现时,另一个声音却是无限感慨的开始道:“曹智你果然是人中人杰,该心狠手来时,从不会心慈手软,大恶必惩,小错不纠,好样的,比袁绍强上何止一分,所以你注定了会成功,我们注定了是会失败的!送我出去,我已经能闭目了!”
这是沮授最后的遗言!
沮授和一杆据不肯投降、归顺曹智的兵将,统统在第二日,被处决于阳武。
他们的尸首在隔日就被送达黎阳袁军大营。在收拢了溃败的军队后,惶惶不可终日的袁绍已看到沮授的首级时,立刻觉得黎阳也不能再呆了。他已经收获曹军已经在大河南岸集结,准备渡河的最新情报,这也许是意料中的事。
袁绍在官渡大败后,仅仅三日后,他就在黎阳大营收拢到溃散的兵马六七万人,就仓促拔营而去,回转了邺城。
######乌云沉沉,在距离邺城三十里时,袁绍的脸色比这天色更阴沉。他多么希望此时的天色再黑些,以便遮住他的羞耻之色。
在接近邺城那雄伟的轮廓时,远远地出现了无数旗幡。已成惊弓之鸟的袁军士兵,此时一看见旗幡,就让他们联想起了曹军赤色的旗幡和挂在上面的头颅。
在无数袁军指着远处旗幡紧张地噢噢惊叫时,还好此时响起了隐隐的鼓乐之声。他们才晓得这是专程出来迎接袁绍和这支残兵败将的留守邺城官吏。
要是凯旋,弄这套还差不多。但他们此时是兵败,大败而归,再用这种迎接方式,岂不是格外令人难堪。
当然这支队伍里面最难堪要数袁绍了,当袁谭尴尬的看向连日来老了数十岁的父亲时。只见袁绍一听那鼓乐之声,立时胸膛一挺,下意识的整理起他的衣袍和那条“袁绍巾”来。
但很快袁绍意识到了自己的兵败,和败逃而回。他停了手上的动作。回头一看身后长长的队伍,和那百来个的“白马仪从”,他此时才明白自己已经没了往日“大将军”的威仪,现在如丧家之犬差不多。
“我有何面目再见河北父老?”
一想到自己的失败,悲痛的袁绍竟然坐在马背上失声痛哭起来。随行的郭图、审配等人明白,袁绍这是如项羽在乌江边在感叹。
生怕袁绍也效仿项羽想不开时,于是审配马上劝道:“主公勿伤怀,我们只是中了曹智一时之计。凭我们的实力,只要主公重拾信心,收拢旧部,以天下官吏一半出自袁门之势,我们很快就能恢复元气。到时再战曹智,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数!”审配在和郭图面面相觑之后,立时跪倒在袁绍的马前,说出这番鼓励的话语。
审配的话令袁绍止了眼泪,此时郭图等人也纷纷上前劝慰袁绍。袁绍立时感到了一股暖意在心中流淌,的确他家大业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在官渡战役中的实际损失大约是六七万人,大部分人是在最后的混乱中四散而逃了,或是被俘了。此时身后收拢的兵马也有近七万人马,他只要回到邺城后,再派人四处收拢从官渡溃散的兵马,相信很快就能凑到十万,再加上本来留守四州的兵马,他只要不破灭信心,重整旗鼓还是指日可待的。曹智就算此时鼓足气势,想一口气吃掉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袁绍心情一转,很快迎接他的队伍也到了近前。迎接他的主要官员是逢纪、辛评、辛毗等,他们想来已经知道袁绍兵败官渡之事,但一见面这些官员仍旧对着袁绍如往常般恭恭敬敬,行礼如仪,并一个个扶鞍执辔致问辛苦。
这一切都令袁绍感到慰藉的同时,也开始又一次享受起这鼓乐欢迎带来的欣慰和快乐。
但很快袁绍注意到迎接他的队伍里少了一个人。
“田丰何以不见?他的腹疾又犯了吗?”
袁绍这一问,把逢纪等人弄得张口结舌,面面相觑之下,正不知如何回答时,袁绍倒是意识到了自己的糊涂。
“田丰不是因为谏阻自己渡河击曹,而被一怒之下的自己下了大狱了吗!唉,是自己糊涂了!”
再次在属下面前出丑的袁绍,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正在想法自圆其说时,袁谭却在此时及时越众而出的帮袁绍解围道:“家父连日来军务繁忙,早把此事忘了,忘了……各位见谅,见谅……”
“呵呵……那里,那里,都怪这军务啊……”
在郭图的马上迎合之下,袁绍跟着众人一阵呵呵傻笑,就算把此事给揭了过去。
鼓乐前导,随后这支败军又继续前行了。
一个小插曲,事情应该就算过去了。但在乱糟糟烦人的乐声里,袁绍脑海中渐渐浮现的都是田丰那张因为激动而五官都有点变形的脸。
“将军不听我言,出师比不利!”
他就是因为这句话,而被袁绍下的大狱。但今日看来,一切都证明了田丰的预言,他是对的,而袁绍错了。
但现在袁绍就是一直在考虑着回到邺城后,如何面对田丰的问题。让袁绍承认错误,是千难万难的,那么怎么才能渡过那份尴尬呢?
袁绍想着这个问题,头自然的转向了身旁左侧并排而行的逢纪和郭图那里。
这两人本来就都是袁绍肚子里的蛔虫,一看袁绍的眼神,竟然马上有了感应似的,知道袁绍心中所虑何事。特别是郭图,没等袁绍再说些什么,就立时凑近逢纪耳边轻声道:“田丰!最近他的狱中怎样?”
逢纪立时会意的,打马上前几步,对着正在苦闷的袁绍悄声道:“主公方才还惦记着那个田丰,但这个竖儒在狱中可并未对主公感恩戴德,他闻之我军大败后,竟在狱中抚掌大笑……”
“真的,他竟敢嘲笑我,这个杀才的!”袁绍勃然大怒,对于刚才的犹豫和担心,立时抛到了脑后。
随后解下佩剑,交给随军主簿道:“去狱中取田丰首级来!”
袁绍回到将军府,刚刚坐定,那位主簿就带着带血的宝剑和田丰的人头来到袁绍面前。
“他最后说了什么吗?”待看清主簿呈上的人头后,袁绍随口问道。
“料知必死!”这就是主簿转达给袁绍的田丰原话,而且主簿说他走入田丰的牢房时,田丰神色平静,已经整理好囚衣,正襟危坐的等待着他去似的。
“喔?”
袁绍疑惑着,继续询问起田丰临时前的一些事情。令袁绍越听越心惊的是,逢纪汇报的田丰在狱中对于他战败幸灾乐祸的事实出入很大。
据主簿从狱吏处了解到,田丰在听说袁绍在官渡战败时,并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悲叹着对前来恭贺田丰即将脱罪的狱吏道:“袁公回邺城之日,就是我的死期!”
没想到他料得这么准,今日邺城传来袁绍回师的消息,关押田丰的狱中就先来了执行死刑的主簿。
“啊!”袁绍一听到田丰竟然预计到了自己的死期时,不由惊叫一声,再看眼前田丰的首级时,不知不觉中一股凉气嗖的一下从脚底自从顶门。
仿佛一个声音此时就在袁绍耳边鸣响,“你外宽内忌,不念忠诚,今日大败而归,就羞愧难当的再不想见我,哼哼,你的死期和我一样也不会远了!”
“啊!快把它拿走,拿走……”
袁绍突然看着田丰的首级时,伴随着自己耳际的回想,竟看到了已死田丰的那对白森森的眼珠子,在朝着他冷笑。
这是多么诡异的事!但袁绍坚信自己没有看错,在一阵头晕耳鸣之下,他突然直起了身子,戳着田丰的首级狂叫狂喊起来,呼吸也越发混乱和急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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