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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天衣-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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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轻声笑着,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钻到佣兵的怀中,佣兵也笑嘻嘻地伸手刚要抱过去,少女却忽地从他的两手之间闪过,纤纤玉指温柔地点在了佣兵粗糙的脖颈上。
滑腻的触感令佣兵的口水再度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任凭指尖从自己的身上划过。
突然,他的眼珠不再会动了。
满脸笑意的佣兵表情就此定格,伸出的两手晃了两下,无力地垂在身子左右两侧,脖子一点点向着左边歪了过去。
“对于您这样的人,买命钱显得有些过多呢。”
阿萌挽起了散开的长发,旁若无人地从僵在原地的佣兵身旁翩然而去,纵使是对一具尸体,她依然保持着彬彬有礼的态度与举动。
周围的路人没有觉得有多奇怪,即使偶尔有人目睹到这一幕,也会以为仅仅是两个人没有谈妥钱而已。
况且佣兵的身体忽然又开始动了,一步步机械地走到墙边,紧靠着墙壁立着。
就这样,经过了好长时间。
终于有人意识到似乎情况不太对劲,但这人已经不是刚才亲眼目睹到阿萌的人了,他只是觉得这个站在墙边的佣兵十分可疑而已,没有想到太多。
“喂,你还好吧?”
路过的人顺手推了佣兵一下。
“喀嚓。”
佣兵的脑袋毫无征兆地从脖颈上滚落,骇得路人立刻杀猪般地大叫起来。
已经死去的佣兵身体就像一具空壳一样,脖颈被大量绿色的不明液体所腐蚀,断口处尚在冒着刺鼻的白烟,而他的五脏六腑也早已浸入了大量的液体。
具有强烈酸性的绿色液体从头颅的颈部滴落在地,只听嗤的一声,顿时地面冒起了大量的浓烟,呛得这些路人四散奔逃。
至于那具正在贴着墙壁滑落的尸体,已经没人敢关注了。
滚滚浓烟持续了数十分钟,当白烟渐散,旁人终于敢靠近围观时候,人们才发现尸体早已化成了焦炭一样的黑灰。
佣兵们还有幸存者,但这些幸存者的状况也许更加糟糕。
“呼……呼……”
他已经逃出了不知多远,身心俱疲,喘息的声音干涩而又火热,纵使天衣能够恢复他的体力,却无法平复人心的恐惧。
求生的欲望迫使他的双脚飞速运动,即使身体不去控制也会不住前行,因为这一切实在太可怕。
眼前突然浮现出一线光芒,佣兵忐忑不安地向着光芒踏出了一步。
然而周围却没有出现充满光明的世界,仿佛连最后一线光都消失了。
佣兵惊恐不安地揉着眼睛,幸好,黑暗的世界似乎是一个幻影,视线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当真正看清楚周围一切的时候,佣兵绝望地哭喊起来,自从他十二岁第一次杀人,而且杀了自己的父母之后,铁石心肠的他从来就没有流出过眼泪。
这里竟然是十字小巷的中心,徒劳地奔跑一番之后,居然诡异地回到了原处,如同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控制自己的身体一样。
不行!必须跑!跑得越远越好!
佣兵憋足了一口气,转身向着来时的那条路撒腿狂奔。
跑着跑着,佣兵忽然满心疑惑地停住了脚步。
视线又变得模糊了,诚然这里本来就很暗,但人也有一定的夜视能力,很难在野外遭遇到真正伸手不见五指的状况。
一股森然寒气悄然爬上了他的后背,黑暗之中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怪声,不像生物,倒是有些像深夜之时孤单摆动不停的钟表指针。
果然有什么东西要出来。
佣兵眯着眼睛幻化出两把弯刀,哆哆嗦嗦地握在两手之中,在胸前摆出交叉的防御姿势。
怪异的声音依然没有停止,而且似乎真的越来越近,越来越……
“谁!滚出来!”
佣兵色厉内荏地嚎叫起来,猛地向后一转身,眼中所看到的却只有黑暗而已,完全无法判定那奇怪的声音究竟来自何方。
“到得是谁!死吧!去死吧!”
沉重的恐惧令他发狂,胡乱挥舞着手中的弯刀,到处大叫大嚷。
然而那种声音仍然在接近,已经变成了耳畔的噪音,一条条凌厉的刀光在佣兵身边乱舞,但被利刃所切断的也只有空气而已。
“嚓!”
佣兵噗地吐出一口血,不可思议地移动着自己的视线,他看到在自己的胸前透出一个三角形的金属物体,鲜血源源不断地丛伤口流出。
“啊啊啊啊!”
黑暗中忽然响起绞动铁链的摩擦声音,佣兵的身体忽然被提上空中,伤势却又不致命,一时之间无法死去,痛苦得狂叫不止。
贯穿他的是一只大大的铁钩,而铁钩的另一端连接着垂直的锁链,锈迹斑斑的锁链正像吊车一样吊起了这个佣兵。
吊在空中的佣兵死命地挣扎不停,然而当他在挣扎之时忽然向上扬起头的时候,映入瞳孔的东西彻底击溃了他的精神。
锁链在不停上升,在天空的最高处悬浮着一座镶嵌着无数齿轮与铆钉的笨重机械,有如一座钢铁所铸成的城堡,机械最下方的入口处响着滋滋的声音,那是分别沿着顺时针与逆时针转动的两个圆盘。
圆盘的形状也是齿轮的模样,但一周的金属齿比梳子还要密集,而且尖端部分是锋利的刀刃,这已经不能称之为齿轮,而是圆盘形的电锯。
佣兵放弃了挣扎,温热的尿液湿透了他的裤裆,木然地看着锁链被一节节地抽进机械之中。
最先被碾碎的是头部,这是对他唯一的慈悲。
人类的身体很脆弱,在机械的强烈碾压之下发出了一连串爆米花时的声音,绞碎的带骨血浆立刻染红了两个齿轮。
当一切完毕之后,无边的黑暗忽然消散了,连同黑暗中的杀人机械也一同隐入了空气,所有黑暗被压缩成一个扁形的球体,向着一个方向快速飞去。
数条展开的锁链将黑暗球捆缚得结结实实,一圈圈活着的绷带将其缠成了手臂的模样,随后所有锁链缠在了手臂表面,咔嚓一声,分量不轻的铁锁将锁链全部封住。
一身粉色短裙的双马尾女孩张开了缠着绷带的手臂,五指一张,绷带里面挤出流水般的鲜血。
至此,前来探查的八个黑色星座佣兵团成员只剩下最后一人,正是自诩为军师的那个李相臣。
他不愧是佣兵团里最冷静的人,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漫无目的的逃跑,而是躲在了黑暗的角落。
之后,他选了一个不为人知的时间悄悄向后一点点摸去,找到一个倒地的废弃的垃圾箱缩在里面。
刚才他听到一声极其可怖的惨叫,那种声音就像一个人被卷进磨盘一样,令他差一点喊出声来。
但是最后还是一切归于寂静,外面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李相臣觉得现在是逃跑的时机,那些神秘的敌人应该已经不在附近。
如此想着,李相臣悄悄掀开了挡在垃圾箱前的盖子。
可是在他眼前出现的却是猛力轰过来的三角形凶器。
过了数秒,沉重的金属脚步声一步步远去,拖着插在斧锤上的尸体走向黑暗的那一边。
第282章 雪恨一剑
万胜军有点坐不住了。
按照常例,每次作战,必定会有一个团员负责传递消息,即使身为团长的他不出战,在据点里也依然能够得到所有的消息。
而且往常他的身边总跟着李相臣,身为军师,他会传达给其它团员各种各样的战术,纵使不一定每次都能成功,但万胜军已经习惯了借用他的大脑思考。
现在只剩下孤身一人而已,这个说法也许不太确切,因为对面还坐着蒙面的天九。
天九的态度始终没有改变,一如既往的稳重柔和,侃侃而谈,这世间的事似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任何一个话题都能引申出一片长篇大论,完全不会让宴席冷场。
但万胜军的心里却早就没有这些东西了,他支支吾吾地应和着天九的话,丝毫没听进去,心中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立刻冲出去看个究竟。
可惜的是他不能。
这件事万一搞砸了,就再也不可能获得天九的信任,相当于断了一条金灿灿的财路。
所以万胜军只能郁闷地陪坐在天九身边,无论怎样名贵的酒也喝不出滋味,更没有心思去找女人了,每过一秒,他的心就往下沉了一分。
时间不会因为人的痛苦而停止,万胜军如坐针毡地忍了将近两个小时,脸色已经由铁青变成了灰暗。
两个小时,别说凯旋,甚至连个报信的人都没有回来。
万胜军已经意识到出了事,而且是全军覆没的大事,心中开始盘算如何脱身。他已经决定从这里出去之后立刻离开圣子城,决不去打听那些下落不明的佣兵同伴,找个地方稳一稳之后再想办法东山再起。
对于启明星,就算心中有再多的疑问也不重要,性命关天,划不来的生意可是没人做的。
“兄弟,我那边应该已经完事儿了,我去看看该怎么办,然后把消息告诉你!”
想好一切之后,万胜军站起身来向天九告别。
“莫非万团长要亲自跑一趟吗?”
天九露出的双眼之中笑意愈浓,却完全没有“笑”以外的其他感情掺杂其中。
“是啊,那些个兄弟都为我是从,没我命令可是什么都做不好啊!哈哈哈,您稍等,过一阵我就回来!”
万胜军强行把自己吹成了英明神武领导能力十足的伟岸形象,眼睛不住瞄着天九,生怕他看出什么不妥而翻脸。
“那这订金万团长为何不拿走?”
天九已然掌握了一切,故意提到了订金的事情。
“哎!已经都是兄弟了……不过这也是我们的规矩,我当团长的也不好打破,那我就先收下订金吧。”
订金自然是没脸收的,但万胜军突然脑中涌出一股急智,觉得自己若是连订金也不收的话似乎会被看到破绽,于是立刻话锋一转,找了个借口去拿盘子里的那张蓝卡。
“对了,贵团总共是十一个人吧?”
天九将手中的扇子唰地合上,突然问道。
“是啊,算上我正好十一个人,怎么了?”
万胜军把一万金币的蓝卡揣进怀中,奇怪地抬头问道。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天九目光的时候,那陌生的目光令万胜军的身体不禁颤了一下,一种极其危险的预感立刻从他脑中浮现。
“十个人都不在了,剩下团长一人,未免有些孤单。”
天九摇了摇扇子,仍然在笑。
可是温柔的笑容却变成了深深的嘲讽,一阵冰冷刺骨的杀气自瞳孔中悄然浮现。
“是你!”
万胜军恍然大悟,身着重铠的庞然巨躯像被激怒的狮子一般爆出一圈猛烈的气浪,一层层烈气瞬间组成了杀戮的前兆。
来不及考虑更多,万胜军抢先向天九展开了进攻,悔恨,暴怒,乃至羞愧,各式各样的心情充斥着万胜军的内心,唯独没有反省,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天九撕成碎片,不是为了给同伴报仇,而是作为欺骗自己的代价。
胆敢欺骗黑色星座团长万胜军的人,其代价只有一死,任何金银财宝都没用。
天九仍然盘膝而坐,纵使万胜军的手掌已经近在咫尺。
在万胜军的眼中,天九的行为完全是吓呆了的表现,也是懦弱的表现,但这反而刺激起了他的斗志与杀意。
“你今天必须死!”
万胜军的咆哮震得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应声粉碎,酝酿全力的一击搅乱了平静的空气,汇聚在一起的气浪猛地冲掉了天九戴着的头巾,乌黑的秀发在风中翩然起舞,犹如翻卷起一朵暗色的海浪。
天九右手的拇指无声地一挑,本来握在手中的扇子化作了雕着龙凤的华丽剑鞘,金灿灿的剑鞘完全不像一件武器。
万胜军觉得有些好笑,也有些可怜,他看到天九手中只有空空的剑鞘而已,难道剑鞘能在危急时刻救人一命么?
不过他忘记了一件事。
那就是有剑鞘的地方,多数时候理应有一把剑。
看不到的剑,未必不存在。
“砰!”
沉重的声响忽然从万胜军的背后透过,气势汹汹的万胜军脖子一梗,燃烧着怒火的眼睛陡然变得惊愕之极,庞大的身躯随之轰然倒地。
天九那被气浪吹散的长发轻飘飘地落下,顺着他纤弱的颈子垂在身后,同样闪着金光的长剑早已出现在天九的右手之中,之所以万胜军没有看到,是因为拔剑的速度已经超过了他肉眼所能判别的范围。
滴血未沾的金剑上甚至连刀刃都看不到,根本就是一根棍子,天九一手握着剑鞘,一手握着金剑,将看似华而不实的剑收入了鞘中。
剑与鞘合二为一之后,它的外形突然幻化成了那柄始终不离手的扇子。
万胜军倒地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胸部横着一条细细的刻痕,刻痕上却没有血迹,反而是自他的口中涌出大量鲜血。
“唰!”
天九立起左脚,用力一踩地面,笔直地站了起来,左手扇子随意一甩。
“当啷!哐!”
摆在房间角落的酒柜忽然倒塌了,而倒塌的只有上半截而已,利刃的切口也从它的正中央刻过。
一时之间,房间内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所有立着的东西全部在正中央出现了笔直的切口,上半截落到地上,而下半截还好好地站在原处。
刚才的那一剑的攻击目标根本不是它们,只不过是被无辜波及而已。
“少爷,这是浪费的行为,下一次请不要这么做了。”
阿力的声音出现在门后,一束责备的目光刺在了天九的脸上。
“啊哈哈……对不起……有些用力过猛……”
天九讪讪地摸了摸挺拔的鼻梁,尴尬地笑了起来。
这时,万胜军的尸身才悄悄地分成了两截,只不过对于一个死人来说已经没什么意义了。
通往地狱的三岔路,今夜点着十盏淡青色的提灯,还有一盏黄色的灯混在其中。
隔得远远,几个若隐若现的黑影注视着灯火。
“哟,感觉如何?”
一旦成为同伴之后就显得特别健谈的阿龙特意凑到仇无衣面前问道。
“反正不是第一次,没什么特别的。”
仇无衣想了一想,有些冷淡地答道,但这的确是最真实的想法。
这些人之中唯独仇无衣的视线始终游走在谢凝身上。
身着铠甲,但没有戴头盔的谢凝全身沾满了血腥气,寻常的人或许闻一闻就会直接呕吐。
然而此时此刻的谢凝却面颊微红,口中所呼出的火烫气息在空气中呈现出淡淡的白烟,摘下眼镜就变得异常妖艳的双眸也蒙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无论怎么看都是春意盎然。
而这一切完全是因为她忍耐了好几个月后,今天终于杀了人。
“怎么了?”
谢凝早就注意到仇无衣在看着自己,但她始终沉浸在身心的愉悦之中无法自拔,喘息了好久才有闲暇的精力开口。
“不……只是觉得有点微妙而已。”
仇无衣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相当失礼,立刻扭过了头不再看。
“我会尽量遵守约定的,放心。”
身体的热度渐渐褪去,谢凝的口气也恢复了以往的冷淡。
不远处,身为谢家老前辈的谢岚饶有兴味地观察着仇无衣与自己曾孙女的互动,然而却摇了摇头。
“不行,这两个人一旦凑到一起就会互相忍耐,简直死气沉沉,还是不太配,不如那个眼镜小子。”
谢岚在心中自言自语道,一切长辈的通病也显现在了他的身上。
“少爷回来了。”
阿力丛石墩上站了起来,刚才他虽与天九在一起,但先行一步来到了集合地点,天九还有另外的事情。
最后一盏黄灯随之熄灭,变成了同样的青色灯火。
天九的身影也在众人面前飘然落下。
“哟,今天的工作都做完了,可以散了吧?”
阿龙用袖子挡住了打呵欠的嘴巴。
“既然没有其他的事,那今天就到此结束。”
阿萌抱着大大的古琴对众人说道,她又恢复了乐师的朴素打扮。
“关于这件工作的事确实没有了,不过……吾友……请允许我如此称呼,经历了今晚的事,不知可有正式加入我们的想法?”
天九张开了手中的扇子,郑重其事地直视着仇无衣。
第283章 老大丢了
深夜。
已经开始沉寂的夜路上走着两个行人,其实“走”着的只有一人而已,另一人却自己操纵着简易的轮椅,这是便宜货,自然比不上常用的动力轮椅,仇无衣也不知道谢凝是如何弄到这个东西并藏起来备用的。
已经结束了的战斗在仇无衣的脑中一页页翻过,这就是深夜中做杀人生意的人,他们不会去主动拯救善良之人,唯一的工作就是斩杀邪恶之辈。
这样的行为很难,但他们之中也没有人自诩为正义,唯一的身份就是生意人而已,收下的是沾满辛酸痛楚的买命钱,将恶人送入地狱的深处。
“你向往这样的生活吗?”
沉默了好久的谢凝突然开口问道。
“怎么可能,只是觉得……很不可思议而已,学姐呢?”
仇无衣抬起了低垂的头,反问谢凝。
“的确是个最适合我的归宿,不过对我而言,他们还不是值得相信的人,当然这句话也可以反过来说。”
谢凝对天九一行的态度并没有明显改变,就算是自己已经亲身参与了事件,而且组织中还有自家长辈,但谢凝的顽固也是很厉害的,一般的事情极难让她改变看法。
而且有一件事也很少有人意识到,那就是谢凝对一件事坚持的看法往往就是正确的。
“学姐你真是太孤独了。”
仇无衣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没有立刻答应天九的邀请,因为现在还远远不是考虑这件事的时候,天九也是通情达理的人,自然不会逼迫,甚至没有显得失望,只是说有兴趣可以随时过来。
“除了人的血肉以外,我还找不到消解孤独的办法。”
谢凝的回答虽然诚实,但听起来十分可怕。
“谁都有没有办法的事啊。”
仇无衣的头再度低下了,已经到了斗技场的范围,前面不远处就是宿舍。
关于谢凝的凶残本性,似乎短时间内还没有其他的办法,有时候自暴自弃了,就会胡思乱想,或许她和程铁轩正式交往以后得到了爱情的滋润就不会再有杀人冲动了吧……对不起,这只是胡思乱想而已。
仇无衣对心中的自己道歉。
“有功夫沉默的话,不如先做好准备。”
谢凝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阴冷,仿佛哪里出了意外。
“学姐?”
“宿舍亮着灯,从窗口的灯光能看到活动的人影,现在是凌晨两点,我不觉得这群人有义务为我们两个人等到现在。”
说着,谢凝的轮椅也开始加速,仇无衣的心脏也随之一震。
正如谢凝所说,现在的宿舍就是这个样子,里面的人影清晰可见,似乎人都集结在了大厅里面。
以前晚归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
仇无衣加快了脚步。
心中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萌发。
“老大没回来?”
当听到凌戚怒意十足的说明之后,仇无衣的思绪顿时“咯噔”一下。
“详细呢?”
谢凝面色古井无波,淡淡地问道。
“就是没回来,现在还一点消息都没。”
酒鬼大师两条眉毛紧紧地锁在一起,同时被锁住的还有无穷的愤怒。
这还是仇无衣第一次看到他真正发怒,这个人的怒火完全从脸上看不出来,但是说话的声音会大幅改变,一听就知道是在竭力忍耐。
自然仇无衣不会问出“是不是和谁家女孩去了旅馆”之类的话,虽然程铁轩的确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但最近一场场战斗让他收敛了不少,断然不会在此时让同伴担心。身为老大,尽管他在很多地方不靠谱,却也同样有值得依赖的地方。
“应该是被人偷袭了,偷袭老大是最稳的。”
沙业忧心冲冲地来回踱来踱去,一刻不停。
“等等,谁说偷袭老大是最稳的?”
仇无衣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立刻抬起了头。
“难道不是?”
范铃雨奇怪地问道。
“登场仪式。”
谢凝的四个字令所有人恍然大悟。
程铁轩这个人,虽然实力的确弱的令人感慨不已,但只有启明星自己的队友才知道。
因为那个浮夸的登场仪式,很多人都误认程铁轩是个强者。
“妈的!自己人干的!”
酒鬼大师一拳砸碎了身旁的酒瓶,腾地站了起来。
知道程铁轩真相的人,有极大的可能性是来自其他三所天武堂,如果通过某些手续的确能够拿到参赛者的资料。
“难道是下一场……”
凌戚的脸色越来越阴冷,下一场的敌人就是北方天武堂的革新者,和罪人之塔一样,他们是一些更加神秘的人,难保在里面做些什么样的手脚。
经由这么一提醒,范铃雨也想通了这里面的关键,忿忿不平地握紧了拳头。
而谢凝自从说了那四个字之后却一直在沉默,仇无衣的反应也异乎寻常的冷淡。
忽然谢凝手掌向着仇无衣一挥,浓重的血气汇成一条笔直的长线直接轰向他的脸,在场众人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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