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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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见到圣尊的时候，还是通过天武堂中的投影，而这一次也许是与圣尊的距离进了些许，仇无衣的心中几乎只剩下灰暗，但并未绝望。
　　家乡全城之人被剥夺记忆的原因，以及父亲的真正用意，想要得知这一切，就必须去接近天衣圣门，接近圣尊这个可怕至极的怪物。
　　火焰很快开始变小，不过没有熄灭，一群人抬起了火焰大鼎，将其毕恭毕敬地供奉在一个高台上。
　　圣尊离开了，其实她也没有真正到来，而接下来的仪式，似乎要在圣子的主持下进行。
　　“现在准备入场。”
　　一名工作人员敲门走了进来，眼眶之中尚且含着泪花，自然是因为圣尊降临的缘故。
　　“准备好了没？”
　　酒鬼大师特地在飘着花瓣的洗手盆中用力洗了洗手，这才领着众人走出了房间。
　　圣尊离开之后，斗技场中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但圣子依然没有出现，今天，主持抽签仪式的司仪不是楚剑姬，而是一个相对活泼的人，为萧杀的战场增添了几分生气。
　　沿着走廊，启明星的全员走向正前方的出口，这里是一条露天的走廊，一左一右，分别从不同的休息室通往正中央的圆台，抽签等一系列事情都要在圆台上进行。
　　“诸位请看！现在走过来的就是本次天地激斗大会的意外黑马——启明星！他们是来自东方天武堂的队伍，也是外国诸多青年才俊之中所选拔出来的精英，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是第一次参赛，想必在将来的比赛当中他们会发挥出更好的成绩！”
　　司仪的声音铿锵有力，在座的观众也在各处爆发出激昂的喊声，启明星这支队伍本来并没有人看好，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仇无衣一人单挑第三马戏团为止，现在，各大赌局之中，启明星已经成了一大热门。
　　“简直就像耍猴一样啊。”
　　范铃雨不满地嘟着嘴，与其他人一起煞有介事地站成一排，等待着另一边的对手出现。
　　仇无衣的目光片刻不移地紧锁在对面的走廊上，夜无明，这个困扰大家许久的人，今天究竟会不会登场？
　　“来了……”
　　程铁轩压低了声音，众人一齐向对面打开的大门望去。
　　首先从里面走出来的是那个白发驼背老头，名字叫做胡博士的老人虽然拄着拐杖，脚步却十分灵活，只见他优雅地向着黑洞洞的大门之内做了一个手势，清脆的脚步声立刻自里面响起。
　　不仅是仇无衣，整个启明星队的表情几乎是一样的，每个人都惊讶得忘记了思考。
　　“现在出场的是爱心剪刀的领队胡博士，啊呀！这位就是之前从未登场的夜无明选手！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赛场上，有谁知道！有谁知道呢！传说中的夜无明竟然是如此可爱的少女！这简直是惊天动地的大新闻！”
　　大斗技场中一片狂暴的沸腾，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要亲眼目睹传说中的夜无明究竟是何神圣，气氛比启明星登场之时岂止热烈十倍。
　　粉红色的短裙在热切的气氛之中掀起了更加疯狂的热浪，充满青春气息的双马尾一跳一跳，更吸引了无数人的眼球。
　　“嘻嘻。”
　　看到对面已经完全呆滞的启明星，夜无明调皮地翘起了嘴角。


第339章　杀意毕露
　　“是她……”
　　仇无衣口中喃喃自语道，似乎没错，在与之共同工作的那天就听说过阿明这个称呼，显然那些人完全清楚这里面的状况。
　　相应的，天九也不止一次询问自己是否坚持比赛下去，这必然是因为他知道夜无明的身份，甚至知道两队弃权的真相。
　　忽然之间，仇无衣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两边参赛选手已经登场了，接下来，他们之间的对决将决定出本届天地激斗大会唯一的胜者，不知道今天见面的两队成员之间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呢！”
　　司仪的话很快让场内冷静了下来，敌对两方第一次见面，按照常理来讲，总会有很多精彩的摩擦。
　　“老大，拜托你了。”
　　本来仇无衣有一肚子的东西想要询问，思索一番之后还是把这件事交给了队长程铁轩，在这之前，他曾经与谢凝以眼神交流了一阵，她也同意让程铁轩出场交涉。
　　毕竟对于启明星其他成员来说，夜无明只是个曾经数度见面的路人，并没有一同战斗的经历，所以仇无衣也不打算在这里提及此事。
　　程铁轩敛起了平日的温和，泛起光芒的镜片令他显得高深莫测，更看不到他真实的眼神。
　　夜无明却毫无顾忌地大步走来，不过没有向任何人打招呼，脸上的笑容也十分诡异，就像戴着一张面具一样。
　　“看啊！左边是启明星当中实力不明的队长，并且以往是一个风度翩翩的智将，今天竟然如此的紧张！右边的夜无明选手是爱心剪刀这支队伍当中唯一的一名成员，是自信吗？是拥有压倒性实力的自信吗！”
　　司仪不断地在一边火上浇油，力图将两个人之间擦出的火花夸大成一场毁灭性的火灾。
　　“虽然不是初次见面，不过上次我们的队员受到你的照顾了，多谢。”
　　程铁轩的礼仪几乎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不卑不亢的语气平淡自然。
　　“哼哼哼，不必了，心怀谢意的话，恐怕也无法全心全意战斗吧。”
　　夜无明脸上的笑容慢慢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形的压力，即使身在远处的仇无衣也能够觉察得到。
　　“谢意？那倒不会，我们启明星每个人站在这里，正是因为渴求胜利的缘故，希望我们能有一场精彩的战斗。”
　　程铁轩距离夜无明最近，身上承受的压力也最大，但他依然忍住了那种发自内心的恐惧感，将每个人的心声传达给了夜无明，并向她友好地伸出了手。
　　“很好，你最好有相应的觉悟，你们所有人也是，如果抱着半吊子的态度与我在战场上相会，那么等待你们的就不再是比赛，而是杀戮！”
　　夜无明不失礼仪地与程铁轩轻轻握了下手，脸上早已消失的笑容忽然重现，然而伴随着威胁般的言辞，那张天真可爱的脸陡然变得杀气腾腾，宛如一头人形的凶兽，可怕的压力骇得程铁轩触电般地把手缩了回去。
　　虽然那也是笑脸，但几乎能够射出尖针的锐利目光足以证明她不是在开玩笑。
　　谢凝静静地坐在轮椅上，本来端端正正放在书本上的双手忽然开始颤抖，指尖用力地划过书的封面，将厚实的封面撕成一条条的废纸，脸色也变得苍白可怕。
　　在视线接触到夜无明那凶暴的目光之时，谢凝的心脏忽然停止了跳动，下一瞬间，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恐惧。
　　无血无泪，以凌虐尸体为乐的杀人鬼，居然心怀恐惧。
　　其他人又将如何？
　　除了仇无衣以外，没有人比谢凝还镇定。
　　沙业的脸上布满汗珠，凌戚更是直接受不住夜无明目光的压力，一条腿已经跪倒在地，两手苦苦支撑着身体，范铃雨在仇无衣的身后缩成一团，眼睛都不敢睁开。
　　甚至连酒鬼大师都在这一刻释放出了庞大的战意，或多或少缓解了一些周围的压力。
　　仇无衣的眼神像死了一般，呆滞地停留在夜无明的脸上，尖锐的杀气其实并没有过多的影响到他，此时此刻的仇无衣，心中已经纷乱如麻，各式各样的思绪绞成了一团，连杀气都没有注意到。
　　“请多指教了。”
　　夜无明特意看了看仇无衣的脸，这才收回了膨胀的杀气，向着启明星，也向着周围的观众挥手致敬。
　　以一己之力瞬间压倒启明星，在观众们眼中，这一幕着实是精彩之极，于是也就毫不吝惜地报以掌声。
　　“嘿嘿嘿，好久不见啊，启明星的领队，东方九鬼裁缝大师。”
　　胡博士弯着腰走到分隔开两队的红线边缘，口中咯咯怪笑。
　　“你的眼神，好像知道很多东西，可惜我不想和你废话，快点准备抽签吧。”
　　酒鬼大师知道在这里拖得时间越长，对士气的损害也就越大，立刻催促胡博士动手抽签，接下来的表演，晚宴之类一切都免了，他要立刻把队伍带回宿舍。
　　“哎呀，这件事多少有些麻烦呢，你想想，我呢，身份是领队，总得满足我们队员一点小小的要求吧，不知道如果轮到我决定赛场的话，能不能就在这个斗技场开战？”
　　胡博士脸上诡诈的笑容忽然一转，变成了与人商量的模样。
　　“哎呀！真是少见的要求，诸位观众，爱心剪刀的领队竟然要求在斗技场中进行决赛，这还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小小的斗技场难道真能承受得起如此激烈的战斗吗？关于这件事，不知道相关规定是怎样安排的！”
　　司仪的喊声热烈依旧，贵宾席那一边却冒出好几个人，指手画脚地争执起来。
　　启明星这边好不容易恢复了镇定，每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不过夜无明再也没有看过来，站在一旁注视着观众席。
　　仇无衣紧紧握着范铃雨冰冷颤抖的小手，混乱的心情也大致平复了。
　　现在似乎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但人一旦面临这种无路可走的局面，心中反而不会再犹豫。
　　战就战！谁怕谁！
　　就算夜无明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又如何？没有亲自走过的路，又怎能判定此路不通。
　　仇无衣的体内开始燃烧起微小的斗志，胸腔之中的热血与火焰烤热了僵硬的身体，斗志很快影响到了其他人，启明星的成员们彼此对视一番，程铁轩忽然伸出一只拳头，谢凝立刻将自己的拳叠了上去，然后是范铃雨和仇无衣，沙业，凌戚，所有人以自己的方式在此发下了誓言。
　　纵使心中恐惧，双眼看不到前路，脚下的地面满是荆棘，身体已经遍布伤痕，依然还要勇往直前。
　　就算踏入死路，也不后悔。
　　“什么！大家快看讨论大会规则的贵宾们那边，他们已经讨论出结果了，而这次讨论，竟然有圣子大人参与！”
　　司仪的话令仇无衣立刻把头转向贵宾席一边，果然如此，圣子的包间已经打开，不过看不到里面的任何情况，从包间之中走出一个身材窈窕的妙龄女性，罕见的金发更是明亮耀眼。
　　凌戚的目光却在那金发女子出现之时充满了恨意与杀气，尽管只有短短的一瞬，她没有再去看那边，而是直接闭上了碧蓝的双眼。
　　“诸位！这是圣子大人的决定，抽签胜利的一方可以选择在这里，在斗技场的擂台上展开天地激斗大会的决战！欢呼吧，观众们，你们有机会以最近的距离观赏这一场大战！”
　　司仪的声音充满激动，实际上天地激斗大会之所以不会在斗技场展开比赛，正是因为参赛者天衣的破坏力太大，不过很多人的确期待能够在斗技场亲眼目睹决战。
　　“哼，真是多余，反正如果换别的赛场也没用，我会直接把整个赛场破坏掉给他们看。”
　　夜无明很无聊地哼了一声，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好好好，既然已经应允了，咱们就开始抽签吧。”
　　胡博士满脸堆笑地望向酒鬼大师，后面立刻有一名工作人员捧着巨大的签筒走上台来，放在二人之间。
　　“大叔！”
　　谢凝忽然在后面出声提醒道。
　　“嗯，咳，小哥，这次抽签我准备弃权，一切按照对方的安排做。”
　　酒鬼大师心领神会，脸上微微一笑，将签筒推向了一旁。
　　大斗技场的比赛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场内也没有任何机关陷阱，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考虑到观众安危，在斗技场中的战斗必须有一定分寸。
　　虽然不知道爱心剪刀有什么目的，但将赛场设定在斗技场中，这也是对启明星最有利的选择，所以谢凝才会立刻出声。
　　“嘿嘿嘿，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哇，那么我胡博士代表爱心剪刀全部成员在此决定，决赛将在斗技场的擂台上举行，考虑到亲爱的观众们对武道的追求，我也希望启明星诸君能够全员到场，同时在擂台上展开一场激烈的大决战！”
　　胡博士向着观众席举起双手示意，他的话中很明显地包含了这样一重意思，那就是欢迎启明星全员一起挑战夜无明一人！
　　观众席上，掌声如暴雨般久久不停。


第340章　惊现武神
　　抽签的仪式就这样在观众的欢呼声中结束了，大多数观众还意犹未尽，对五天后的决赛更是满心期待。
　　由于要处理两支队伍弃权所带来的诸多事务，比赛时间也相应的延长了一些。
　　没有再与胡博士和夜无明说上一句话，酒鬼大师立刻带着启明星回到了宿舍，并且在大厅之中以极为严厉的语气命令所有人立刻回到房间内休息。
　　谁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连脾气最为暴烈的凌戚也没有任何不满，每个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就立刻关上了门。
　　现在需要冷静，包括酒鬼大师在内，刚才发生的诸多事情需要一段时间来消化，思考。
　　时至中午，所有的房间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之后开始有人出门，没有人说自己去做了什么，到了下午，出去的人逐渐回来了，然后再次把自己关在房间内，就这样一直到了第二天。
　　“开会了！”
　　一大清早，没有在床上装死挺尸的程铁轩第一个闯到了大厅之中，啪啪地打着洪亮的响指。
　　这个看似毫无用处的刃纹竟然又一次发挥了奇怪的作用。
　　比敲钟威力还要大许多的倍的强烈声响几乎要将整间宿舍震倒，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睡得着，况且现在也无人在熟睡。
　　“一大早晨你闹什么闹！”
　　凌戚飞起一脚踹开房门，满眼通红，撸起袖子就要和程铁轩拼命，人人都有起床气，她的起床气似乎比一般人要猛烈些。
　　程铁轩猝不及防，正好被迎面轰下来的拳头砸中了脸，一头栽倒在大厅中央，凌戚心中还不解气，正要继续殴打，抬起的手腕却被从后面抓住。
　　“别一起来就打架行不行？”
　　仇无衣哭笑不得地劝阻道，也许是大家心中都有火，难免有些各式各样的冲动行为。
　　不过转念一想，还知道发火，总比昨天那死气沉沉的气氛好得多了，喧闹的每一天才是启明星的每一天，当真正失落之后，才猛然发现以前的喧闹竟是如此快乐。
　　“起来个鬼！老子四点才睡着……算了！”
　　凌戚正想争辩，却忽然看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也就不再理睬程铁轩，气哼哼地歪在沙发上，抓起帽子往脸上一扣。
　　短短几分钟之间，启明星的全员已经到齐，显然大多数人现在都是清醒的。
　　如果说有人还能在现在的状况下安睡，也只剩下范铃雨了。
　　“咳，今天大叔有点事儿，你们先开会。”
　　酒鬼大师轻咳一声，转身就走，好像做了什么坏事心虚一样。
　　“今天的大叔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范铃雨望着被酒鬼大师关上的门，忽然转过头问道。
　　经由范铃雨这么一说，仇无衣立刻猛地冲到门口，拉开门，却已经看不到酒鬼大师的身影。
　　没错，似乎刚才酒鬼大师出现在大厅中的时候，莫名其妙地多了一种难以说明的违和感。
　　“出去看看，就当调整下心情，来帮我找一找。”
　　谢凝立刻拉起凌戚，不等她拒绝，就直接将她拽出了大门，其他人也随之跟了上去，对此，仇无衣也相当的感兴趣。
　　“唔……在那边，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凌戚的眼神毕竟远远非常人所能比拟，抬眼一看，就在极远的地方看到了酒鬼大师的身影，一行人跟随在凌戚身后，前去跟踪酒鬼大师。
　　靠得近了些，仇无衣终于明白刚才那种违和感来源于何处。
　　今天的酒鬼大师，足以用“复活”这两字来形容，看起来绝对是判若两人。
　　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算是早晨没有喝酒，酒鬼大师也依然是一副颓废的模样，眼眶浮肿，胡子从来不刮干净，有时两个星期刮一次，更不去整理鬓角参杂的白发，今天却不是这样。
　　更加神奇的是，酒鬼大师似乎换了一身衣服，这才是真正的违和之源。
　　天衣的外形大致是竖条纹的白色西装，剪裁得极其合体，酒鬼大师身材本来就很高，穿上之后更显得修长挺拔，除此之外，更是破天荒地戴上了一条粗粗的金链，皮鞋一尘不染，翻起的衬衫领子是红色，简直就是帮派老大的派头。
　　仇无衣觉得这一身大概不是天衣。
　　“这是要去相亲吗？”
　　沙业疑惑地问道。
　　“对了，你们记不记得，大叔说他好像结过婚，只不过好像被甩掉了而已。”
　　藏在小摊后的凌戚鬼鬼祟祟地探出半张脸。
　　“嘘，大叔要转身！赶快找地方坐下。”
　　仇无衣立刻让所有人坐在一间敞开大门的饮食店之中，随便叫了几样东西，一行人躲在这里面观察酒鬼大师。
　　酒鬼大师选择的是一间完全露天的摊位，以经营冷饮，咖啡等为主，客人也多半是逛街累了的青年恋人，一个五十来岁的大叔横在里面，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更让人惊愕的事情还在后面，不出几分钟，仇无衣发现周围已经渐渐没了来往的路人，虽然店铺依然在营业，这怎么看怎么可疑。
　　如此等了大概十分钟，就在仇无衣想把心中的疑惑说出之前，叫了一杯饮料后就一直呆坐的酒鬼大师突然站了起来。
　　本来就闲到心中发慌的众人立刻小心翼翼地从各个隐蔽的地方望去。
　　“真是美女啊。”
　　程铁轩近乎虔诚地感慨道。
　　“少扯，脸都看不清楚，你怎么知道是美女。”
　　凌戚没好气地瞪了程铁轩一眼。
　　“你不懂，美女的气质是不会错的，就算是看不到脸，甚至没有脑袋，老大我也能看出绝对是美女。”
　　程铁轩反而不服地反驳起来，凌戚被这句话唬得一愣，也就闭上了嘴。
　　仇无衣也看得清楚，那个正在款款前行的女子至少在身材上足以令绝大部分同性绝望，不仅身姿出众，更有一种极其危险而又蕴藏着怪异魔力的野性气质，虽然是男装打扮，细微的反差却更能让人在不自觉之间被其吸引。
　　女子戴着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整张脸，挺拔的鼻梁和薄厚适宜的红唇事实上已经在某种程度上证明了她的美貌，上衣是带有兜帽的款式，也看不到发型如何。
　　“对人生多绝望的人才能看上这种大叔……”
　　凌戚嘟囔了一声，心中很有几分不平。
　　“阿鬼，这么多天，你第一次找我。”
　　无需谦让，女子在酒鬼大师对面的座位上轻松随意地坐下，谈话的口气之中仿佛有些抱怨的意味。
　　“嘘……”
　　程铁轩一下子有了兴致，竖起食指，示意谁都不要讲话。
　　仇无衣也觉得挺意外，酒鬼大师这个不修边幅又懒得出奇的人居然会有女人缘，简直是有悖世界运行之理的大事。
　　大战之前出现的奇怪女人，这里面肯定有某种玄机。
　　“立场不同，现在没关系了，小霞现在还是……醒不过来吗？”
　　酒鬼大师顿了一顿，惆怅地问道。
　　“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我也该习惯了。倒是你，已经足足五年，居然还不准备回来。”
　　女子轻叹一声，她也没点饮料之类，然而周围好像连店员都看不到。
　　“抱歉，比赛到了现在，咱们也不再是敌对关系，说几句话大概不会被人怀疑。我想问几件事，这次上面的安排，恐怕你也不能接受，是不是？”
　　酒鬼大师迅速收起了惆怅的表情，一脸严肃地将桌上的饮料推到一旁。
　　“这是我的职责，和我接受与否没关系，爱心剪刀的事情我无可奉告，而且老师也同样无可奉告，你不要白费功夫了……懂了没有？”
　　女子说到最后，抬起头来注视着酒鬼大师的眼睛，仿佛话中有话。
　　“也就是说……连过问一下都不可能的严峻程度，真是奇怪了，我们区区一支参赛队，到底什么地方值得那些人算计来算计去……别，我不是想问你，只是自言自语而已啊。”
　　酒鬼大师思索了片刻，突然察觉到对面女子那大有深意的目光，连忙摆起了双手，表示一切与自己无关。
　　“还真是一点变化都没有，这么长时间不见面，连我过得好不好都不问，像你这种无情无义的男人真是让人无语。”
　　女子却微微一笑，全然不像在真心抱怨酒鬼大师，甚至更接近于撒娇。
　　“看来大叔也是有故事的人。”
　　沙业心悦诚服地感慨道，其他人也随之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仇无衣还是觉得不对，抽出空闲向身后一望，心中的戒备越发变深，本来这家店里还是有店主，有服务员的，现在他们好像全部蒸发了，既然如此，为何没有人来驱赶自己？
　　或者说，酒鬼大师早已知道一行人躲在旁边。
　　“你若是过得不好，整个天衣圣门还不得鸡犬不宁，对了，有件事我一定要求你帮我做，绝对不违背任何规定，我发誓。”
　　酒鬼大师举起一只手作虔诚状，口中念念有词。
　　“你想说的是不是——求我痛扁那里偷听的小鬼们一顿！”
　　女子的身影忽然坐座位上一闪消散，声音却依然没有离开原地。
　　仇无衣正待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