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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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的身影忽然坐座位上一闪消散，声音却依然没有离开原地。
　　仇无衣正待惊呼，屋顶上方猛然响起电锯转动的噪音。
　　“闪开！”
　　仇无衣这才把心中所想的喊出，反应最快的是谢凝，她采用了比较粗暴的手法，挥手掀起一阵血雾，把仇无衣之外的所有人推出了店门，她知道仇无衣也注意到了从天而降的灾厄。
　　足以容纳二十余人的店铺忽然从正中央撕开了一条切面光滑的裂缝，裂缝之后，疯狂旋转的电锯从中探出了头。
　　紧接着，整整一面墙壁被恐怖的怪力生生掰成了两半，断墙之后的烟尘之中浮现出一个手持两柄电锯的人影。
　　赤红色的披肩卷发，左眼的眼罩，来者赫然就是名义上天衣圣门的第一强者，也是整个天衣圣门的守护神楚剑姬。


第341章　一指皆灭
　　灾炎行者楚剑姬，若干年前，这个名字代表着恐怖降临。
　　当时尚且年轻的楚剑姬为天衣圣门四处征战，传说她的军队所过之处连平民，甚至牲畜都不会留下活口，如同火灾与瘟疫一般。而被她杀死的尸体就会被运送到袁四九身边，经过处理后变成天衣的素材，所以天衣圣门才能够永不停歇地战斗。
　　自然，到了现在，已经证明那只是战争之时的流言而已，但楚剑姬名号已经响遍整块大陆了。
　　而今这个人不仅站在面前，而且拿出了武器，给人心中的压力可想而知。
　　“剑姬！不要用武器！”
　　酒鬼大师看到楚剑姬一出手就拿出了电锯，心脏骇得几乎停止跳动，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啊？好吧，麻烦死了，你们不想被打的太惨的话，就赶快一起上。”
　　楚剑姬一脸不悦地放开了电锯的柄，两柄呼呼旋转的电锯随之化作了丝线消失在空气中，随后她向着呆立在不远处的启明星队员招了招手，一点都没把这些相差一代的小鬼当成值得认真的对手。
　　“师母好……”
　　程铁轩首当其冲，乖乖地垂着两手向楚剑姬问安，现在傻子都看得出她和酒鬼大师之间的关系。
　　“嗯，那家伙也能教出这么有礼貌的学生啊？正好，我就问问你！”
　　楚剑姬果然没有否认，她看了看程铁轩的脸，忽然微微一笑，抬起手掌在空气中迅速向后扯动，隔着几十米的距离，程铁轩炮弹般地向着楚剑姬飞了过去。
　　“请师母问吧，问什么我回答什么。”
　　程铁轩一定神，发现楚剑姬的手掌已经按在自己肩头，一股绵软的力道顺着锁骨位置流遍了全身，除了脖子上方以外，连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喂！说好只打的……”
　　酒鬼大师正要上前，楚剑姬柳眉一竖，凌厉的目光逼视之下，酒鬼大师立刻变成了猫儿面前的老鼠，讪讪地缩到了一个角落。
　　“喂，和我说说，阿鬼那家伙在你们天武堂里平时有没有出去找女人？”
　　楚剑姬似笑非笑地眯着露出的右眼打量起程铁轩的脸，岁月几乎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如今的楚剑姬，外貌仍然停留在能够轻易让人心跳急速加速的阶段，然而程铁轩只想到一件事，那就是屠夫在揣摩牲畜的肥瘦。
　　仇无衣这是也从惊吓中缓了过来，心中多少有些感慨，果不其然，长期分居的夫妻之间最在乎的肯定是这件事，如果程铁轩能大着胆子说谎，估计楚剑姬的攻击目标会立刻转移到酒鬼大师身上，当然，谎言被拆穿后，后果一定会更加严重。
　　“哎呀，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啊！”
　　程铁轩斩钉截铁地回答道，这是事实，酒鬼大师可以说是城里最不受女性欢迎的人物之一了，又邋遢又懒惰，猥琐又没钱。
　　“真的？”
　　楚剑姬半信半疑放开了按在程铁轩肩膀上的手。
　　“当然，大叔那种一天到晚满身酒气早晨不洗脸就出门晚上回来倒头就睡的类型谁会喜欢啊，也只有师母您这种菩萨一样的能接受他。”
　　程铁轩脑筋一转，忽然对楚剑姬说道。
　　仇无衣的心立刻提了起来，万一这句话惹怒了她，估计几万个程铁轩都不够杀。
　　这时，其他的人也接二连三地从冲击之中缓过了神，脚下也浮现了谢凝造出的魔纹，且不论现在心情如何，至少每个人都做出了迎战的准备，谢凝更是已经穿上了铠甲。
　　“哈哈哈！说得好！像那样的男人不会去讨除我之外任何人喜欢的啊！一边呆着去吧，你太弱了，揍你也没意思。”
　　听了程铁轩有些放肆的话，楚剑姬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大笑起来，豪爽的笑声不亚于男性，再看看角落里生闷气的酒鬼大师，越是觉得开心，干脆挥手推开了程铁轩，也算是给他一点奖励。
　　“那个，我还有点关于大叔的秘密。”
　　程铁轩没有离开，而是一脸讨好地凑了过去，远处酒鬼大师又是一哆嗦，望向程铁轩的眼神也是摇摆不定。
　　“有意思，说来听听先。”
　　半辈子戎马生涯，楚剑姬一眼就看得出程铁轩几斤几两，是以根本不戒备他。
　　“大叔有时候……哇！”
　　神神秘秘地向前走近了一步，程铁轩压低了声音，却突然在中途爆发出针扎一般的喊声。
　　声音从程铁轩口中喷出的刹那，迅速扩散的黑色半球立刻将二人罩在了里面，虽然有点卑鄙，但毕竟死音是程铁轩唯一拿得出手的攻击。
　　死音出招之时没有丝毫征兆，除了需要高声大喊以外也没有多余的前置动作，轻而易举地波及了楚剑姬。
　　“仅此而已？”
　　楚剑姬站在死音的范围之中，气定神闲地看着大叫的程铁轩，如同在看耍猴。
　　寻常的生物只要踏入死音内，全身的肌肉就会在死音的作用之下快速剥离，最后只剩下白骨，程铁轩死音一出，仇无衣立刻大呼起来，提醒所有人后退，远远地躲出了五十米远。
　　可是在撤退的同时，仇无衣暗暗做了一个极不起眼的手势。
　　死音毫无用处，在楚剑姬天衣的防御之前，甚至还不如天空落下的雨点。
　　于是这就让程铁轩显得异常尴尬，喊也不是，闭嘴也不是，在楚剑姬戏谑的目光审视之下张大了嘴，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
　　“老大我来帮你！”
　　沉寂许久的沙业忽然挺身冲向死音之中的楚剑姬，不顾对手有多么强悍，甚至不顾死音的攻击范围，行为鲁莽之极。
　　“别玩了，换人吧。”
　　楚剑姬见沙业冲来，忽然一掌推向程铁轩的胸口，似乎完全没有发力的动作，比寻常推人还要轻柔。
　　当她的掌心接触到程铁轩身体的片刻，滋滋作响的死音顿时停止，正好沙业也冲进了原来死音的范围。
　　沙业的双拳光芒绽放，蕴藏着强大爆发力的爱心之拳挥击之时响起了汹涌的暴风，将地面上被死音分解的碎石吹得一干二净。
　　“学姐！小雨！”
　　在沙业尚未攻击到楚剑姬之时，仇无衣一声高喊，自站立的位置倏地消失，同时地面上涌起一阵席卷一切的血海，血海的最中央燃烧起一条笔直的火线，正是范铃雨出手进攻的痕迹。
　　傻子才会想和楚剑姬单打独斗，就算是她什么武器也不用，甚至不用刃纹，仇无衣也照样觉得胜算渺茫。
　　所以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来一场困兽之斗了。
　　沙业的身躯十分庞大，冲向楚剑姬的时候，多少能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仇无衣是这样希望的。
　　如此一来，突然奇袭的范铃雨会在沙业之前与楚剑姬交手，同时，隐匿身形的二人会在此时一同进攻，给原地不动的凌戚争取出架设火神炮的时间。
　　“雕虫小技。”
　　楚剑姬动也不动，甚至视线都没有落在围攻的众人身上，她一直在看着角落中的酒鬼大师，并且对他展露出少女般的俏皮微笑。
　　有希望！
　　仇无衣心中一喜，看来楚剑姬眼中完全没有围攻的众人，机会往往会出现在疏漏之中。
　　血海试探性地掀起一波巨浪，浪花之后现出了谢凝手持斧锤的身影，她借着血海自由移动的能力转移到了楚剑姬头顶，将沉重的斧锤一劈落下。
　　仇无衣选择的瞬移位置正是楚剑姬的身后，一出手，就是胸口之中酝酿的虚无之雷。
　　大约八十米开外，凌戚双手的火神炮已然架设完毕，赤红色的光芒凝聚在双手总共十二根枪管上，蓄势待发。
　　楚剑姬却只是扬起了左手而已，轻轻一弹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的小指。
　　弹指之间，楚剑姬的身体忽然化作银色的光芒，光芒之中飞出一个全身铠甲，骑在威武骏马之上的影子，向着正前方奔驰而去。
　　仇无衣甚至看不清那个骑士的相貌，身体立刻就被楚剑姬所放出的光芒轻轻松松地轰飞，那甚至根本就不是招式，只是出招之时顺便掀起的风压而已。
　　这里本是一片饮食店，也是相当繁荣的地方，无形的风压嘭地一声从建筑之间穿过，意外地没有破坏任何东西。
　　光之骑士没有瞄准任何一个人，也没有必要，在接触到骑士本体之前，所有前来袭击的人除了一个以外，尽数被猛烈的风压弹向了远方。
　　这一个，恰恰就是距离楚剑姬最近的程铁轩，按理说他应该受伤最重才对，可是现在，启明星的所有人都被重锤般的风压击倒，他却安然无恙。
　　仇无衣正巧撞在了一扇墙壁上，留下了一个深陷的“大”字形痕迹。
　　“咳咳……啊……”
　　当仇无衣挣扎着想从墙壁中挣脱之时，视线忽然凝固了。
　　哗……
　　沙子崩塌的声响忽然连成了一片，四面八方到处都有，细碎的哗哗声若是换做沙漠，那就是常见得不能再常见的情形。
　　可是这里不是沙漠，也没有真正的沙子。
　　崩塌的是附近的墙壁，屋顶，乃至于饮食店中的种种摆设，除了几个或站或躺，已经被吓得动弹不得的人以外，一切东西都化作了粉末状的微尘。


第342章　八方支援
　　“呼……真是绝望啊……”
　　仇无衣自嘲地笑了笑，收起胸口中尚在酝酿的虚无之雷，放弃了抵抗。
　　事实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楚剑姬放出那个光芒骑士的时候，她没有锁定任何攻击目标，最后令骑士冲上了天空，消失在太阳的附近。
　　骑士冲击之时掀起的那一阵风压看似没什么特别，实际上却极不简单，它破坏了周围所有建筑物，不是直接用力量摧毁，而是巧妙地击碎了建筑物的分子结构，令它们化作粉末而消散。
　　同时，楚剑姬有意避开了启明星的成员，甚至可以说在进行保护，所以没有人真正受伤，最多只是被风压的余波掀飞而已。
　　如果用比喻的说法，这就相当于一个人向前踢出一脚，这一脚掀起了一阵风，风中夹带了些许灰尘，单单这些灰尘就足以致命，更别提风，或者被这一脚直接攻击了。
　　在这一刻，仇无衣终于深刻地意识到为何在以前看过的小说之中形容强者，总要用“视人为蝼蚁”这种修辞，因为在真正的强者面前，自己的确就是这么孱弱。
　　这就是实力的化身，天衣圣门守护神楚剑姬的力量，启明星一路过关斩将，打入决赛，在寻常人眼中是何等威风，然而却连楚剑姬弹指的余波都无法承受。
　　仇无衣还发现除了程铁轩以外，每个人受到的冲击大抵相似，狼狈的模样也极其类似，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因为每人天衣的防御力各不相同，皮粗肉厚的沙业与比纸还薄的范铃雨，遭到同样的招式攻击，受到的伤害肯定不同。
　　只能说楚剑姬在出手时就考量到了每个人的承受力，人家连这么繁杂的问题都想到了，哄小孩子玩也不过如此，这还要怎么打？没法打。
　　“嗯？有一个还不错，你就是仇无衣？”
　　楚剑姬回头一看，平淡的脸上却浮现出些许情绪波动。
　　“是我……”
　　仇无衣一瘸一拐地走了过去，沉重的身体使不出力气，心中的沉重却百倍于身体。
　　“刚才我在你身上施加的冲击力是最强的，你竟然还能走路，这倒有点意思。”
　　楚剑姬意味深长地望了酒鬼大师一眼，转而上下打量着仇无衣。
　　“不过是师母手下留情，哪里有意思了。”
　　仇无衣苦笑道，听楚剑姬的话，似乎是在称赞自己，不过到底有什么可称赞的，还不是一招被秒杀。
　　其他人也一个接着一个站了起来，面面相觑，不知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刚才的一幕冲击力实在是太大了，就连最为冷静的谢凝也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哦？你真以为刚才我的攻击是施加在你身体上的？”
　　楚剑姬看出了仇无衣的疑惑，轻轻摇了摇头。
　　“难道不是……不……好像……好像真的……不是？”
　　听到对方的反问，仇无衣刚要作答，一阵其妙的违和感忽然自内心深处浮现，立刻变得结巴起来，似乎自己错了，完全猜错了。
　　“想起来了？没错，刚才我攻击的不是你们的身体，而是精神，这些倒塌的东西不是因为我的力量将它们化为粉末，而是因为它们没有自我意志，无法抵抗精神的攻击而已。”
　　摇身一变，楚剑姬仿佛变成了启明星的师长，耐心地对他们解释道。
　　“那我们为什么会被打飞？”
　　范铃雨立刻忘记了失败的压力，好奇地大声追问。
　　“因为我施与的压力对你们来说太强大，以至于直接影响到了你们的身体，事实上刚才我的攻击完全没有一丝真正的力道，你们和他学了这么长时间，也该知道一件事，天衣的强大，实际上是心的强大，只有承受强烈负面压力的人才会拥有强大的力量。”
　　楚剑姬的视线又落在了仇无衣的身上，其实她刚才所说的话并非全部，施与在仇无衣身上的力量的确是最强的，不过她有意删去了其中的度量。
　　实际上，仇无衣所承受的精神压力几乎是谢凝的一倍，而谢凝受到的精神冲击则是启明星剩余人之中最强烈的。
　　能够抵御如此强烈攻击的人，甚至连楚剑姬所带领的圣殿骑士团候补远征军中都没有。
　　“怎样？我这些学生的资质？”
　　酒鬼大师这才从角落中钻了出来，脸上多少挂着些自得。
　　“资质虽然不错，但修炼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看到结果的，你们现在的力量，恐怕还不能与夜无明抗衡，最根本的问题在没有能够成为队伍核心的绝对强者，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你们能尽量克服。”
　　楚剑姬是何等人，在启明星还躲在角落的时候就把每个人的实力摸得清清楚楚，按照规矩，她不能透露夜无明的实力，但这不妨碍她对启明星进行指导。
　　何况对于这件事她也颇有微词。
　　“果然如此吗……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我现在实在是不知道自己的判断究竟正不正确，既然你也这么说，我也放心了。”
　　酒鬼大师思考了片刻，笑着抬起了头。
　　“真是无聊的做法，像你这样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甩掉简直理所当然，我回去了，该怎么做是你们自己的事，与我无关。顺便，不要小看天衣的阴影，一不小心走上歪路的人，很可能沦为罪人之塔的同伴。”
　　楚剑姬叹了口气，全然没有相会的喜悦，丢下满脸尴尬的酒鬼大师，自己一个人扬长而去。
　　“大叔，你隐藏的太完美了。”
　　呆了半响，程铁轩才开口说道。
　　“什么啊？大叔我不是说过老婆丢掉我跑了么，你看看她，给了我多少好脸色？”
　　酒鬼大师假装无辜地摊开双手，一副欠揍嘴脸。
　　“师母也真是的，非看上大叔这样的人，果然世界上是有奇迹的啊。”
　　凌戚一提起男女之间的关系，立刻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喂，怎么说话呢，大叔我当年也算是……咳，算了，这回你们都安心了呗？堂堂灾炎行者都肯定了你们的力量，所以别有太大压力，回去好好备战，至于她说的办法……大叔我考虑考虑该怎么办。”
　　仿佛要快速结束这个话题，酒鬼大师连连咳嗽好几声，强行将话题引到了比赛相关的事情上，拔腿就要往宿舍那边走。
　　“至于让哪个人成为核心，你们也有定论了是吗？”
　　谢凝忽然说道。
　　几条目光同时汇聚在了仇无衣的脸上。
　　“我？”
　　仇无衣指着自己的鼻尖，看着那些充满期待的目光，忽然觉得有点坐立不安，总觉得身上所担负的期待一下子增重了数倍。
　　“咳，兄弟，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担心什么呢，我昨天也想到了这一点，老大我筹集了些染色结晶，最晚到明天就送到，你先别推辞，就算欠着的，行不行？”
　　程铁轩一把勾住仇无衣的脖颈，神神秘秘地说道。
　　“真是令人讨厌的巧合，我也通过我们家族的渠道去筹集染色结晶了，你还差一个刃纹没有染过，至少要在比赛之前让你的力量达到足以抗衡夜无明的程度。”
　　谢凝也平淡地在一旁说道，轻轻松松的几个字，里面却蕴含着巨额的资金消耗，以百邪一族的实力，能够搜集的染色结晶必不会少。
　　“我姐姐……其实也一直想要资助我，哼，真是丢脸啊，虽然不可能有他们那么多，你给我好好利用吧。”
　　凌戚的话语之中翻涌着怒火，她与姐姐始终不合，但只是她单方面的而已，实际上，她的姐姐一直在寻求与之和解的方法，更是数次派人来询问她的事情，而这一次，凌戚没有拒绝姐姐送来的染色结晶。
　　“咦？难道大家都是这样的？我昨天也是……”
　　沙业惊讶地看着所有的人，他的出身比一般人想象要复杂，但他几乎没对任何人说过。
　　“呜……我什么都没有怎么办……”
　　范铃雨不高兴地鼓起了腮部，就像被一种冥冥中的电波所影响一样，启明星的成员竟不约而同地通过各种途径取出了积蓄或动员起潜藏的力量支援仇无衣，而她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哎呀，你已经是他的了，就别分什么你我了吧。”
　　凌戚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反击的时机，连忙促狭地凑到范铃雨耳边说道。
　　“阿凌讨厌！”
　　范铃雨的小脸立刻红到了耳根，挥起拳头就要打，自然不会真的用力，凌戚一见不妙，转身就跑，两个人绕着废墟转起了圈子。
　　“大叔我也……哟，怎么了？”
　　酒鬼大师故意大声地开口问道，仇无衣的半张脸陷入了束成围巾模样的披风之中，低着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仇无衣知道，现在如果开口，或许泪水就会夺眶而出，他不想让如此没有出息的一面被别人看到。
　　启明星就是这样一个奇妙的队伍，说和睦，每天都掺杂着大大小小的摩擦，却又绝不能称之为不合，纵使天天都会为一点小事斤斤计较，每一个人却又会在关键的时刻无条件地奉献出自己的力量。
　　“我……在思考作战计划……而已……”
　　仇无衣最后的尾音已经轻不可闻。
　　启明星就在这样的气氛当中步入了决战，前途，一切未知。


第343章　决赛开始
　　万众瞩目的天地激斗大会终于到了尾声，但这几天圣子城内的气氛反而比前些日子还要热闹，其中的原因之一自然是夜无明的身份，她的现身引发了种种或靠谱，或非常不靠谱的猜测。
　　这其中，从天衣圣门暗中培育的新一代核心成员到圣尊的女儿，各式各样的猜想全部落在了夜无明的头上，说的人口沫横飞，恨不得告诉整块大陆的听众自己已经获得了真理，听的人则往往嗤之以鼻，因为传闻实在是太多了，每个人都信誓旦旦地自称知道真相。
　　夜无明的实力更是一个谜，相关的说法比关于她身份的猜测还不靠谱。
　　甚至当仇无衣与程铁轩外出辛辛苦苦地搜集一天情报之后，得到的消息却还没有自己知道的多。
　　天九肯定知道些什么，倔强的仇无衣却不肯询问，谢凝也没从自家老祖那里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另一边，与启明星相关的流言也传出去了，原因自然是那天楚剑姬的出现，像这样的大人物，基本上很难真正隐匿踪迹，况且她根本就没有主动去隐匿。
　　自然，楚剑姬不可能把这件事絮絮叨叨地到处乱说，她没有一般中老年女性的习惯，但她也无法阻止流言的传播。
　　那一场比赛，启明星是被干脆利落地秒杀全员，然而具体的战斗过程没有人知道，仇无衣所听到的最夸张说法是启明星在楚剑姬手下坚持了十个回合，而且每个人当时的表现也被传得活灵活现，万幸，散布流言的人脑子还算正常，没有编出启明星战胜了楚剑姬这种荒谬言论。
　　无论什么样的流言也无法阻挡时间的流动，今天是永国法定的休息日，决赛选择了这一天开幕。
　　规模宏伟的大斗技场中早已人山人海，按照惯例，决赛的一般门票相当于平时的三倍，饶是如此，入场券依然供不应求，甚至有金币也无法买到。
　　为了尽量让参赛选手能够放开手脚，在比赛之前居然动手拆掉了里面的擂台，并且平整地面，在观众席附近也增加了更为坚实的防护结界，每一件事的工作量都不小。
　　无论外面如何热闹，准备室中的气氛必然萧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