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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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有玻璃的。
　　“更重要的，就是对真气的破坏了。”
　　孟涟捏着黑漆漆的小碎片，在自己的拇指上轻轻一按，立刻滴出几滴赤红的鲜血。
　　“等等，你是说对真气的……破坏？”
　　仇无衣突然想到了什么，略略眯起的双眼之中升腾出异样的光芒。
　　“是的，人的身体虽然能够通过锻炼而慢慢变强，但是归根到底也有自身的界限，不可能无限变强，一个强者，主要还是依靠体内的真气来防御外来的攻击，刀神金却能够轻而易举地撕开真气的防御，直接伤人。凭着真气也很难打碎刀神金，所以用锤子和凿子以不动用真气的方式就能轻而易举地处理。”
　　孟涟将黑色碎片丢入熔炉，指尖的流血也很快就止住了。
　　“原来如此……那么无论是做成锐器还是钝器，都能穿透真气么？”
　　仇无衣现在想到的是在塔中遭遇的大海盗毛雄，他的死就十分怪异，明明是猛将级别的强者却被十几根柱子压成重伤，现在看来，恐怕正是因为刀神金破坏了他体内的真气，直接伤到了他的五脏六腑。
　　“可以，所以也可以打造成长棍，大锤之类的武器，我想它应当就是刀神金，如此巨大……”
　　熔炉之中火焰正旺，孟涟的声音渐渐被火焰燃起的声响所压倒，陷入了沉默。
　　仇无衣知道她已经进入了精神极度集中的状态，工匠都是这样的，身为匠人的荣耀会使他们忘记一切，甚至忘记自己，全身心地制造出一件只属于自己的艺术品。
　　沸腾起来的铁水与熔炉中的黑色碎片直接融为了一体，就像将砂糖撒入热水中一般，沸腾的铁水之中忽然冒出许多大小不一的气泡，这些气泡却不会突然爆炸，而是一个个鼓起之后又瘪了下去，有点像烧烤在炉子上的面饼。
　　一个个气泡涌出，融合，铁水的颜色却在此时发生了微微的改变，本来还算清澈的颜色也变得浑浊了，好像变成了红色，黑色与橘黄色三种不同颜色的混合物。
　　铁水流到了模具之中，变成了长剑的模样，这是塑形，接下来要经过长时间的锻打，淬火等一系列步骤才能变成真正的武器。
　　仇无衣知道，这些步骤很花时间，但是刚才孟涟似乎说过，掺入了刀神金之后，武器能够很简单地铸造出来，只是不知道简单在何处。
　　过了一分钟左右，仇无衣已经知道了。
　　模具中的沸腾铁水居然在短短的时间之内就凝结成了需要的形状，表面的颜色也发生了更加剧烈的改变，红色，黑色，两种颜色的条纹极其杂乱地布满了剑身。
　　仇无衣的头立刻针扎般地疼了起来，两种颜色的花纹所带来的冲击十分可怕，立刻借着最后的一点理智冲出了门外。
　　全神贯注的孟涟没有注意到仇无衣的异样，她夹出了模具之中的剑，开始一锤一锤地打着。
　　“呼……呼……对天衣……武器……”
　　扶着在夜晚的冷气中变得冰凉的墙壁，仇无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脑子里出现的记忆十分特别，似乎与其他的记忆没有任何前因后果。
　　原来自己很长时间之前曾经到过震国一次，而且亲眼目睹了能够破坏天衣的武器，但这不是最主要的，红与黑，同时具备两种颜色的还有一种东西，那就是某种长长的锁链。
　　“可恶！可恶啊……”
　　仇无衣一拳捶在墙壁上，懊丧地低下了头。
　　记忆太少了，完全想不起来那种红黑二色相间的锁链是什么东西，只是莫名地觉得十分重要，像生命般的重要，而且十二分危险。
　　记忆中有一些特别奇怪的片段，那就是自己抓着这些锁链的片段，可是要到哪里去寻找锁链呢？一点头绪都没有。
　　冷静了一会儿之后，仇无衣这才在怒火中慢慢抬起了头，天空星辰密布，虽然是个奇怪的世界，但无论是太阳还是月亮全都存在，还有星星。
　　这也是记忆中的一环，星星，锁链为什么会与星星发生关联，这更是无法想象了。
　　带着一点点郁闷，仇无衣回到了铁匠铺中，迎面而来的是一双罩在面具之下的眼睛，目光之中满是担心。
　　“对不起，打扰到你了？”
　　仇无衣以为自己干扰了孟涟的锻造，轻轻吐出一口郁气，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不，成功了，掺入了刀神金之后，武器本身几乎不再需要锻造，只要基本修正一下就可以用，而且成型时间特别快，我给它装上了以前预备的柄，现在已经是一件武器了。”
　　孟涟转身取来一个托盘，双手送到仇无衣的面前，托盘之上赫然是一柄……看不出半点寒光的长剑，但红黑二色交缠的剑身却透着另一种足以抵达灵魂深处的危险。
　　剑刃虽然看不出来，其实依然有，短短三两分钟，至多不过五分钟，一把剑竟然奇迹般地成型了，这就是刀神金的神奇之处。
　　“现在所有的铁锭能够打造多少武器？不，铁矿我会和其他人一起运来，你能造多少就造多少，而且种类要多，一定要让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用上，其他的我们也能用在别的地方。”
　　仇无衣考虑一下农田，觉得已经可以暂时让孟涟放下农田进行铸造了，种下的土豆长势喜人，而且已经有了巨大化的前兆。
　　“是！”
　　孟涟一脸红光地样子就像得到了心爱玩具的小孩，对于一个铁匠来说，能够亲手锻造出一大批刀神金武器，简直就是今生今世最大的荣耀。
　　沸泉村的巨大变化终于彻底开始，一往无前。


第467章　丰收祭典
　　二十八天之后。
　　二十八天，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内，不仅很多人通过了考验，获得了功法，沸泉村的讨论话题也多了几种。
　　最重要的消息是村长仇无衣发布的公告，当作物成熟之后，村子两举行盛大的仪式，庆祝丰收，不过这些是次要的，真正令人吓一跳的是同时还要举办向全村授予武器的仪式。
　　前者倒是很常见的，很多地方都有庆贺丰收的习俗，沸泉村也不例外，前领主史天还在的时候也偶尔会举办，可是授予武器的仪式就很了不得了。
　　其实这也是仇无衣从以前的记录中翻出来的一种取巧方式，所以村民们比较能够接受这种方法，并不将其视作额外的恩赐。
　　授予武器的仪式往往出现在战争之前，身为领主的公民会对参战的下民授予一些更强的武器，这样一来自然就拥有了更强的战力。之所以村民不将其视为恩赐，自然是因为打仗就很可能战死，带着精良武器出征也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现在没有仗可以打，不过仪式还是可以举行的，只要说为了以后打仗就可以了，村民们也接受了仇无衣的解释。
　　除此之外，又有一个对村民而言不大不小的消息，但对仇无衣来说却特别重要。
　　那就是村子里终于出现了外来者。
　　这件事还要从仇无衣令孟涟制造武器说起。
　　制造武器自然需要大量的素材，村里储备的铁锭其实很多，但是大部分是要交税的，铁匠只有一个，熔炉也只有一个，若是一切都叫给孟涟，估计不出十天就会过劳死。
　　矿山里的铁矿石倒是能够源源不断地运来，问题就是效率，一个人怎么也不行。
　　最后仇无衣还是拍板决定用武器交换现成的铁锭，孟涟之前制造的一批存货就被装上了车，连同一把掺入了刀神金的长剑，车队就去了大概来回需要十天左右的雷岩村，也就是所谓的邻村。
　　但是不知道去了的人到底说了什么，在带回大批的铁锭的同事，雷岩村还派来了几个人，名义上是认识一下新来的公民，来的人也是一个公民，名叫徐仓，在沸泉村呆了几天，全程仇无衣陪同，倒也没什么大事，估计就是来考察的。
　　反正这人过了几天就和其他的雷岩村下民一起走了，来得快去得也快，于是也没人把他当成一回事。一开始，仇无衣还担心被他发现刀神金的秘密，谁知道这个徐仓比想象中还实在，回想起来，仇无衣甚至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总之，沸泉村的“秋收”祭典就这么开始了。
　　理论上现在的确是秋天，按照修罗之国的季节计算也是秋天没错，不过一年四季炎热的大地不会因为秋天的到来而变得凉爽。
　　村民们围在温泉旁边种植作物的红土一周，除了土豆以外，仇无衣还让孟涟试着把自己随身带来的各种作物全都种了一点，想试试看到底谁能活下来。
　　结果非常的可怕。
　　望着杂七杂八的植物汇聚而成的绿色海洋，连仇无衣自己都有些眼晕。
　　长出来的不仅有土豆，还有豆子，麦子等粮食，以及胡椒，辣椒，肉豆蔻，酸角等海盗常用的香料，尤其是酸角，它又叫做罗望子，是生长在树上的一种植物，被很多海盗认为是一种能够治疗许多常见小病症的良药，也是他们喜欢的酸味调味汁，这个习俗可能和过去在南方海域掠夺香料的海盗相关。
　　种在红土之中的作物仿佛穿越了时间，区区一个月而已，麦子和豆子居然已经完全成熟，辣椒亦然，需要长时间生长的胡椒，肉豆蔻与酸角虽然没有结实，却已经长出了树。
　　想不到处处贫瘠的修罗之国竟然是种植的风水宝地，而且所有的作物都变大了，就像沙地上的黑薯豆一样。
　　“开始吧。”
　　仇无衣点了点头，心中的惊异久久无法平息，这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居民到底是强悍还是孱弱，条件到底是富裕还是恶劣？一切都无法从单方面判断。
　　“是！”
　　负责挖掘的村民在孟涟的指示下砍倒一棵足足有三四米高的“土豆树”，怎么看都觉得触目精心的巨大土豆树简直散发出了恶魔般的压力，令仇无衣的心一直悬在半空。
　　太大了，这么大的家伙，已经完全变异了，真是不知道土豆原有的毒性会不会随之变化。豆子和麦子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土豆的变化却在地下，又不能随便挖出来检查，所以仇无衣最不放心的就是它。
　　村民们开始小心翼翼地挖掉一块块土壤，尽可能地让泥土中的块茎保持完整，很快，当两个村民从泥土里起出一颗足有水缸大的土豆的时候，仇无衣终于意识到这不是梦。
　　只要是能够种植的东西，看来都会在修罗之国的红土中巨大化，而且成熟时间会缩到极短，如果这不是宝地，那么还有什么能够称得上宝地？
　　水缸大的土豆被两个村民抬到了仇无衣面前，毕恭毕敬地放下，尚且沾着泥土清香的庞然大物就这样陈列在仇无衣的面前。
　　村民们对这种奇妙的作物也十分感兴趣，在这之前，村子里唯一适合种植的只有剧毒的黑薯豆而已，填饱肚子没问题，但对修行并没有帮助，甚至还有损害，很多人都期待能够有新的作物，但寻找种子太难了。不是因为别的村子没有种子，只因为祖祖辈辈在沸泉村居住的人根本不知道哪里有什么出产，甚至不知道更远的村子的位置。
　　在茫茫沙漠中，碰运气的行为很难得到回报，所以仇无衣才见到了那个只差一步就荣归故里的旅人。
　　而今，他的梦想已经得到了实现。
　　仇无衣双手轻轻按在巨大土豆的两侧，慢慢地将电力输入其中，这是偶然？还是冥冥之中某种力量的支配？虽然现在只能用来种植作物，可是仇无衣总觉得修罗之国的土地将来或许会在某个时候发挥出意想不到的作用。
　　“咦？好香好香！”
　　“是什么味道？比豆子饼可要香多了！”
　　随着土豆开始冒出丝丝白烟，奇异的香味也钻到了村民的鼻子当中，对于除了黑薯豆饼与魔兽肉类以外几乎没有接触过其他食物的村民来说，一种新鲜的粮食必然是出类拔萃的。
　　在通电之前，仇无衣已经确认了土豆的颜色，没有发绿，这证明毒素不会太多，种植土豆可能会损坏田地，可是这修罗之国的红土真的那么容易损坏么？似乎未必。
　　一个个同样大小的土豆被起出，架在木柴之间烧烤，黑黑的外皮下面也冒出了同样的香味，一时间，整片天地都蒙着一层热烈的气氛。
　　“村长，接下来是授剑仪式，然后是品尝新作物。”
　　孟涟在仇无衣的身后说道，正好仇无衣手中特殊的电烤土豆也烧得差不多了。
　　“拿上来。”
　　仇无衣向着前面的青年人说了一声，四个青年保护的大车被慢慢地推了上来，车上蒙着厚厚的黑色兽皮，一见大车，所有的村民立即噤声不语，连站姿都严肃了许多。
　　“唰！”
　　仇无衣伸手掀开大车上面覆盖的兽皮，一阵大大小小的吸气声潮水般地响了起来。
　　“天啊……那真是……真是刀神金的武器……”
　　村民当中，一个年龄较大的老人瞪着一双依然精光四射的眼睛，惊愕已经不能够形容此时此刻他的心情。
　　虽然有过这样的传闻，但毕竟仇无衣没有亲口说过是什么武器，而且除了孟涟以外谁都不知道有那么一块巨大的刀神金，所以村民们虽然知道仇无衣获得了一点刀神金，可是在他们的想象中，刀神金的数量绝对不够如此使用。
　　虽然只需要一点点刀神金就可以增强武器的威力，但若是让武器的颜色发生改变，所添加刀神金的数量绝对不能太少。
　　整个大车之上，所有的武器颜色都变成了红黑相杂的模样。
　　“兄弟，你捡到的那块刀神金……有多大？”
　　“应该没有这么大……”
　　“那村长……”
　　“嗯，那可是村长啊。”
　　如此的对话出现在人群当中，很多人现在都认为只要是与村长相关，各种不可思议的事情似乎都不显得那么不可思议了。分发给所有人的功法，见所未见的奇怪种子，还有武器，这一切都是村长带来的东西，它们甚至不是一个下民应当拥有的宝物。
　　仇无衣的人望早已高高地竖立在了村民们的心中，绝对不可动摇，如果有谁敢质疑村长的想法，那就一定是错误的。
　　“村长！村长！”
　　未等仇无衣开始按照人头分发武器，一个留在村口哨所的青年忽然兴奋地跑了过来，好像发生了某些值得庆贺的好事。
　　“什么事？”
　　仇无衣却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尽管这家伙满面红光的样子看起来不像坏事。
　　“战争！战争开始了！”


第468章　忽起战争
　　仇无衣已经尽量压抑住了心中的骂娘冲动，带着几个人大步走向村口，分发武器的事情交给了孟涟。
　　不用照镜子，仇无衣知道现在的自己必然一脸灰暗。
　　把战争当做一件好事，也许全宇宙只有修罗之国的人才会这么想，因为村子与村子之间的战争是个极为理想的战死途径，与强大的敌人对战后被杀，荣耀远远胜于死在魔兽口中，若是胜利，那就更加光荣了。
　　修罗人不害怕战争，甚至期待战争，仇无衣可不会这么想。
　　人口啊！
　　满打满算一百来号人，青壮年还占少数，损失一个都能让人心疼好半天，万一将来要做什么事，这群人全都是立足的基业，再怎么败家也不能随便折损。
　　战争怎么战争？车轮战当中无论如何两边到最后都要死几个，越是这么想，仇无衣就越是不能安心让这场仗打起来。
　　不过这仗，是说不打起来就能不打起来的么？
　　这一路上，仇无衣考虑了很多，到底也没考虑出一个万全之策。
　　村口，前来打仗的人们已经列成方阵，威风凛凛。
　　来者正是雷岩村的人，为首的是三个公民，其中一个仇无衣见过，就是那个徐仓。
　　雷岩村是个比较大的村子，总共有四百多个村民，公民总共有三人，村子的历史比沸泉村稍稍短一点，同样以农业和采矿为生，总体上就是稍稍扩大了一些的沸泉村。
　　打仗，无论如何也要讲究个输人不输阵，仇无衣以为雷岩村怎么也得派来几百人，没想到却只有三十个下民战士，不算上三个公民在内。
　　某种意义上，这仗倒是打得挺讲究，因为徐仓来过沸泉村，几天之间大致看出了沸泉村的实力，所以才派来了数量差不多相等的战士。
　　远远看去，这三十个战士的精神面貌比沸泉村的人要更猛一些，不仅身体强壮，身上的装备也十分齐全，有铠甲，头盔，精心打造的武器，不过都有一些兽皮的部分。
　　沸泉村这边还只是一些连铠甲都穿不起的贫穷青年，尽管今天他们每个人的武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沸泉村的公民仇无衣！我，想要与你们展开一场战争！”
　　就像背书一样，三公民为首的徐仓精神抖擞地大声喊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洋溢着过剩的雄性荷尔蒙，以及一种大量酗酒之后才会体现出的疯狂。
　　如果可能的话，仇无衣现在就想直接喊一声“我拒绝”。
　　但这是不可能的，在修罗之国，人们甚至根本就没有“拒绝战争”这种概念。
　　所以仇无衣已经想明白了，这场仗，必须打，而且还要打得漂亮，打出下马威。
　　“战争！战争！我们渴求战争！”
　　戴着面具的雷岩村下民们也异口同声地大吼着奇怪的口号，这绝不是逢场作戏，他们的确发自内心地渴望一场充满鲜血的厮杀，甚至渴求死亡。
　　充满神圣的战争之前，修罗人沸腾的热血使得他们完全变了一个人。
　　“今天是我们村收获的日子，战争可以放在明天，如果你们不想等待的话，今天这里还有我，我们公民之间战斗也可以，你们也要向我挑战吗？”
　　仇无衣已经想好了基本的对策，首先就向三个雷岩村的公民提出了挑战。
　　同为公民，仇无衣自然有资格向他们发起挑战，而且仇无衣不认为自己会输给他们三人中的任何人，就算是一对三也会有足够的胜算。所谓擒贼先擒王，打败了三个公民，或许就能劝说雷岩村的下民们打道回府。
　　“这怎么能行，我们有三个人，你们村却只有一个公民，这是不公平的，为了公平战斗，我们只带来了三十人，与你的村子最为精锐的战士数量大致相等，让他们来决出你我之间的荣耀者吧！”
　　徐仓大义凛然地拒绝了仇无衣的单挑要求，而且有理有据，话说得相当清楚，三对一，不公平。
　　仇无衣哑口无言，只能在心里暗暗念叨一声榆木脑袋，换做大陆四国，三对一，这是多么好的机会，而且沸泉村只有自己一个公民而已，打赢了，就相当于战争已经胜利了一半。
　　没有办法，修罗之国的人就是这么死板，在战争面前，一切道理好像都没有用了，纯粹的实力是唯一的发言权，而且这种纯粹简直纯粹到了强迫症的地步。
　　“那好，今天你们也一起参加村里的祭典，我们明天开战！”
　　到了最后，仇无衣也只能如此对三人说道，三个人也痛痛快快地答应了。
　　仇无衣在最前面带路，领着雷岩村的军队一路走向了展开祭典的田地，村民们都知道战争来临，一个个也忘了土豆的香味，拎着刚刚到手的刀神金武器，早已跃跃欲试。
　　“刀神金！”
　　“天哪！这么多刀神金的武器！”
　　不等靠近，雷岩村的军队当中早已爆发出一阵阵惊呼，三个公民的脸色也唰地一下退了几层色。
　　刀神金的武器，仇无衣曾经差遣商队带到雷岩村一把，交换了许多铁锭，雷岩村也知道沸泉村获得了一定数量的刀神金。
　　经过徐仓的考察，三个公民认为沸泉村的力量已经成长到了一定程度，足以当做他们的对手，所以才聚集了军队准备打仗。
　　没有一个人想到沸泉村的下民竟然人人有一件刀神金打造的神兵，刀神金几乎是武者的克星，就算掌握了真气护体的功法也很难抵挡得住它对真气的破坏，一件武器在手，战斗器岂止上升一两个层次。
　　与用刀神金当武器的敌人交战，有胜算么？
　　三十个雷岩村的下民很快得出了结论，没有，今天，他们三十个人必定会在这里迎接生命中的最后一战了。
　　这群人的反应看在仇无衣的眼中，心里也不由得产生了些敬佩之意。
　　明知沸泉村有如此之多的刀神金，这三十个下民只是吃惊而已，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情绪当中却没有丝毫恐惧与退缩，反而更加激起了他们的斗志，这种勇往直前的心态，不得不说正是修罗人的战争理念所造成的结果。
　　自然，这个理念若是带到大陆四国，恐怕会被当做智障，傻瓜，而且必然迎来惨败。
　　三个公民望向仇无衣的眼神也有些不一样了，能够得到如此之多的刀神金，想必不是个泛泛之辈，敬佩强者，敬佩比自己强的人，并抱着总有一日将其击败的信念，这是很正常的思维方式。
　　“上一次你来我村子的时候我还没有造出这么多武器，所以你们队村子的实力有些误判，这不公平，我决定，明天的战争之中，谁都不允许使用刀神金锻造的武器！公平战斗！”
　　仇无衣振臂一呼，还真就获得了一阵雷鸣般的呼应，沸泉村的村民们也是如此认为的，你看，雷岩村这么大的村子，只派出了三十人，分明就是在尊重自己了，如此一来，自己这边又岂能用刚到手的神兵利器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