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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天衣-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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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所提出的条件也在情理当中，世上没有凭空掉落的幸福，连同两个世界的大门自然也需要一定数量的力量支撑。
“这倒也是，假如运送十万人左右，入口需要多少能量才能够？”
仇无衣点头称是，随便举了一个例子。
“十万人之数的难民，如果换算成武者的真气，这个数量十分庞大，也难以令你体会，如果换算成长一点五米的标准刀神金，大致需要一百五十根到一百八十根之间。”
屏幕当中的声音一响，不知何为刀神金的二人也就罢了，仇无衣立刻僵硬在座位之上，久久说不出半句话来。
第532章 极危之急
听到这个要求的时候，仇无衣简直感受到了五雷轰顶，脑子里面不住嗡嗡作响。
一百五十根标准刀神金的概念是什么？算上一切存货，也算上从塔中搜刮到的，仇无衣记得十分清楚，总数大概相当于十二根所谓的标准刀神金。
十万人的数量不算多——当然现在还没有那么多难民，不过将来总有一天会达到这个数量，甚至远远超越。
十倍之多，乃至更多的刀神金究竟要去哪里搜寻？仇无衣可是半点头绪都没有。
“不能用人的力量么？”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郭勇突然问道，他不知道刀神金是个什么东西，看仇无衣的表情，必然是不太容易弄到。
“蠢，用人的力量？那得用上多少人？”
凌戚白了郭勇一眼，对他的智商报以深深的鄙视。
“你才蠢，自己的力量自然不够，他不是刚刚得到繁星之门的力量么？反正都是不用白不用的，为什么不能用来开门？”
郭勇一拍桌子，指着身边的仇无衣，以同样的白眼瞪了回去。
“咦？”
突然找不到反驳的话，凌戚一时语塞。
“不行，那种力量我已经计算过，差不多相当于六根他所说的标准刀神金的程度，这倒没什么，次次累计就好了，怕的是那种力量我现在还没法控制，只能储存在体内，一旦释放出来……弄不好还会直接把门炸掉，我问一下，该如何向入口的门输送能量？”
仇无衣神色有些低落地摇了摇头，用力拍了两下脸颊，让自己恢复了精神。
“以我等传授的方法直接将刀神金化为单纯的能量直接推入即可，与破解黑雾的方法完全一致，若是用人体自身中蕴藏的力量，必须持久而有度，绝对不能超过入口的承受极限，否则的确会直接爆炸，而且以我等现在的能力，至少需要十年或十五年才能制造出新的通道，切记，万万不可莽撞。”
屏幕中的声音就像在解读一本说明书，对事情的重点的确说得相当详细。
“呼……果然是这样，好吧，我知道了，你们要问什么？”
仇无衣向身边的二人问道，脸上的失落已经完全消散，坐在这里发愁是没有用的，还不如继续前行，很多事情都是这样，呆在原地永远找不到答案。
“观察者，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凌戚想了一想，决定还是不要把脚放在桌子上，干咳一声站了起来。
“请。”
回答实在是简单之极。
“我发现了一座沉在海底的都市，能够在天空浮游，里面有一个类似大脑的家伙，自称是观察者，然后他就把这座城市托付给我了，我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获得浮游都市的控制权只是偶然，不过凌戚对这件事的不解之处很多，就像突然获得了大批财产的乞丐一样，心中多少有些迷茫，所以她很想在这里寻求到答案，无论是姿态还是口气都在不自觉之间变得严肃起来。
“观察者……你可曾知晓此观察者的编号？”
“呃……好像曾经说过，我忘了。”
脸上的严肃连十秒钟都没坚持住，一句话之间，凌戚就变成了一副尴尬模样，其实的确是说过，不过当时也没有当成一回事，现在根本想不起来。
“既然无法提供详细编号，我等也只能大略解释一下观察者这个定义了，在我等离开之前，世界仍然有反抗的力量，他们自愿看将自己的力量封印在人所不知的地方，不与我等联手，亦不与他人联手，完全游离在世界之外，以“观察”的姿态等待能够继承力量之人的到来，既然力量已经托付于你，你大可将其视为自己拥有的东西。”
“也就是说像宝藏之类的东西！”
郭勇一拍大腿，自然联想到了自己祖先留下的那个吓人宝藏。
“正是如此，观察者所遗留的可能是我等同时代的武器，也可能是某种封印的力量，其中或许蕴藏着一些试炼与危险，在这里我等必须提醒你们一下，观察者的力量并非属于任何人，所以你们之外的人也很有可能获得继承，请必要因此而自大。”
这句话，已经接近劝诫了，仇无衣有点意外，按理说这个屏幕绝对不会说出如此有感情的东西，或许它的程序被蓝血者调整过了一点。
“这样……总之谢谢啦，我获得的那个浮游都市除了上面安装的武器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功用么？给我讲讲它的详细也好。”
心中觉得有点不太满足，凌戚还想问出更多的事情。
“无，浮游都市本来就是我等时代的一种常见建筑形式，其数量极其繁多，一般除了少量防御性装备之外，并无特别强烈的武器，主要以人的力量来操纵，包括射击，护罩，飞行等浮游都市上的一切，如果控制者本身力量不够，亦可以借助他人的力量进行续航，只要二人一同处于核心控制室中并且不从内部离开即可。”
“等等！你刚才说，如果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在那个核心控制室再放一个人就能使用他人的力量对浮游都市上的一切进行控制，是不是？”
仇无衣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太明朗的光芒，立刻打断了屏幕中的声音。
“正是。”
“如果我把通往这里的入口设置在浮游都市上，是不是也能一起控制？如果我在核心控制室里，该如何传送我体内的力量？”
仇无衣的话立刻让凌戚和郭勇的眼睛亮了起来，马上联想到了这个办法的实用之处。
“可以，我等同时代的技术都是相同的，而且浮游都市中的能量控制通道极为精准，即使核心控制室中所输送的能量远远超过入口的承受限度，其输送能量的速度也会自动控制在承受力之下，这一切都是由浮游都市的控制者操纵的，无需你释放出体内蕴含的力量。”
“好！”
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悦，仇无衣猛一击掌，长长地舒了口气。
虽然不能说是办法，但总比搞几百条刀神金简单一些了，繁星之门的力量也终于能够使用。
核心控制室能够控制浮游都市上一切需要能量的东西，那么将入口也安置在浮游都市上，就可以用最简单的方式对其输送能量，仇无衣最怕的就是无法控制能量的大小导致崩溃，现在有这么一个平衡能量的方式，与凌戚一同给入口充能，已经算一个相当大的进步。
凌戚和郭勇脸上的喜悦也一目了然，这个难题现在至少已经解决了一半，重返修罗之国花费的时间也就有了意义。
此后，仇无衣与蓝血者的系统商讨了一下关于移民的细则，也在大海上寻找到了不少适合人居住的岛屿，正如刚才所说，这些岛屿的规模都很大，完全可以让大量的人自给自足，问题是现在的入口只有一个，所以也只能到时候将沸泉村的入口重新定位到这些岛屿上，也算是一件麻烦事。
仇无衣也终于将旧帝国毁灭的事实与天衣圣门可能酝酿的阴谋告诉了二人，两个人的反应都是理所当然的愤怒，更是坚定了要与天衣圣门抗衡到底的决心。
事情差不多解决之后，一行人回到了入口所在的沸泉村，没有休息就离开了修罗之国。
“这东西，难道能用手搬走？”
站在塔底的“水池”旁边，郭勇一脸犯难地歪着脑袋。
“奇怪，为什么到了这边就是这个样子？明明修罗之国那一边的人出口完全不一样啊！喂，你这海盗王不是最喜欢水吗？试试看把它搬走啊！”
凌戚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沸泉村那边的入口时漩涡模样的，而且很小，这一大滩水摆在面前，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胡说什么！你看这哪里像水了？水可是非常温柔的，才不是……”
一提到水，郭勇就变得喋喋不休起来，因为他对水的感悟实在太多了，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停！水的事情咱们先不说，要不你先试试看？”
仇无衣连忙阻止了郭勇的长篇大论，让他继续说下去可是很糟糕的。
郭勇点了点头，在黑水岸边蹲下沉吟了片刻，凌戚默不作声地与仇无衣一起向后退了几步，不去打扰他的思考。
水，流动的液体。
只要是相同性质的东西，说不定就能……如此想着，郭勇终于向死寂的黑色水潭伸出了手。
“真的可以……”
凌戚捂住了嘴，小声对仇无衣感慨道。
黑水其实只有浅浅的一点，在郭勇的控制之下，所有的黑水化作一个不大的水球，漂浮在他的手中。
郭勇顺便用另一只手摸出一枚金币向着水球一丢，果然金币消失在了水球之中，即使改变了形态，黑水的传送功能依然还在。
“怎样！没有老子出手，看你们该如何是好！”
郭勇洋洋得意地大笑起来，仇无衣也只能接受他的得意，确实只有他这个能够自由控制水的人才能做到。
突然，周围的气氛就像时间停止了一般，郭勇手中托着水球，无法战斗，凌戚双手同时幻化出鲜花绽放的短铳，一闪身挡在了郭勇面前，指尖勾在了扳机之上。
仇无衣脸色骤变，正要出手，手腕却被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毫无还手之力。
“是你？”
凌戚紧张的表情稍稍缓解了一些，来者没有散发出敌意，而且是很多人都曾经见过的那个诡秘家伙。
“赶快跟我走，事情有变，她时日无多了！”
抓住仇无衣手腕的人，脸上戴着繁星般的面具。
仇无衣却想不起来这个人其实正是把他带离天衣圣门隐居，而又突然离他而去的亲生父亲——曾经天衣圣门的核心权势人物之一仇鹤鸣，自然，仇无衣同样想不起来自己的母亲正是一心想要打倒的圣尊步无极。
第533章 心生死志
完全不露出一丝肌肤的诡异装扮与夜空繁星模样的面具，曾经是标志性的模样，现在却已经不仅一人，修罗之国的三元将也是类似的模样。
“您指的是……”
其实无需面具人直接道明，仇无衣的脸色早已瞬间骤变，大敌当前都不会动摇一分的强韧神经像风中枯叶一般不住晃动着，整个人都失去了平日的冷静，如同一个不小心打破了父亲酒瓶的孩子，一滴滴冷汗自面颊迅速滑落。
“啊……真的是你……喂！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叫时日无多！”
凌戚的反应到底是慢了一拍，这时才想明白面具人所说的话。
她知道范铃雨正是被这个人藏了起来，但至今为止原因还不是十分清楚，只知道如果放任不管的话就会非常危险，而且这件事是经由酒鬼大师保证的，所以凌戚并不怀疑。
“什么？你们说什么？”
郭勇不知道这几个人之间的事情，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看到仇无衣和凌戚好像都突然明白了什么事情，心中也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前辈，我现在就去！请指路！”
仇无衣霎时间的慌乱姿态顿时恢复，只是嘴角渗出了淡淡的血迹，为了强迫自己冷静，也只好立刻咬破舌尖镇定一下。
大事当前，一切混乱都毫无意义，尤其是自己绝不能乱，这一点，仇无衣心中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你的记忆还居然没有恢复？”
面具人，也就是仇鹤鸣颇为古怪地看了仇无衣一眼，开口问道。
“这……并没有完全恢复，有些很重要的记忆好像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不知道还欠缺什么，不过小雨的事情我全都记得清清楚楚！”
仇无衣的心已经冷静了下来，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面具人的记忆依然在，只是他没有想起来这个人的身份，只是记得他是一个曾经无数次帮助自己修炼进步的前辈高人而已，而且自然而然地认定他也是站在与天衣圣门对立一方的人。
“也罢，你们两个……大概已经知道了不少与另一个世界相关的事情了吧？不要以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的比你们早得多，旧帝国时期的遗物不止一份，无论是我还是……圣尊，知道的真相都远远胜过你们。这一趟路途正与一种过去的秘密相关，极为凶险，我甚至都没有自保的把握，除了他以外，你们就不需跟随了。”
面具人袍袖一挥，只见一团数十人高的庞大火焰忽地燃起，幸好塔的底层够高，不至于被火焰摧毁。
“慢着！我也要去！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既然你这么，那就是十有八九要开打，怎么能少了我一个！”
凌戚箭步冲到面具人与火焰之间，毅然伸开双手挡住了他。
“别忘了我！要是有海战的话，你们谁敢说你我还强！”
托着大水球的郭勇也挤在了仇无衣的面前，脸上的笑容显得信心百倍，连周围的气氛都变得缓和了一些。
“你们……”
“不必说了！有时间去感动，还不如赶紧出发！哈哈哈！虽然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郭勇猛地捶了仇无衣胸口一拳，又望向始终一言不发的面具人。
“随你们便。”
面具人迈步踏入了火焰之中，头都没回。
“走。”
仇无衣第二个迈进了熊熊燃烧的烈火，凌戚和郭勇紧紧跟在后面，没有人在意这条路通向哪里，也没有人在意究竟有没有归路，因为谁都清楚这是一条前进的道路，这就足够了。
“哇！好大的……不……不是船？”
常年在船上生活的郭勇一睁眼睛，还以为自己站在某条船的甲板上，不过船舷两侧激起的不是波浪，而是一丛丛燃烧的火焰。
愣了瞬间，郭勇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站在船上，而是身处一辆极其巨大的马车之上，因为他看到了一匹拉车的战马，几乎比一般的城墙还高的黑色巨马在烈火之中全力奔驰，再一仰望，俨然这里是一个被火焰包围的世界。
“需要半个小时才能到达，这期间，有什么疑问都可以问我。”
面具人背着双手立于马车的最前端，衣袖与兜帽在劲风与烈火交织中不住飞舞，火焰虽然可怕，却对人体毫无伤害。
“那自然是小雨的事情！人家分离了这么长时间，你竟然还要他主动问你？”
凌戚颇为不满地在后面推了一把仇无衣，把他推向面具人的那边。
“你可曾得知她的身世？”
面具人慢慢踱了两步，突然回身问道。
“我已经从修罗之国那边了解了，她继承的是远古始魔的血脉，没有她的先祖，人类，不，星球之上的一切生命现在必然都已经灭绝。”
仇无衣的眼中隐藏着难言的痛苦，明明即将与心爱的人见面，却万万没想到是这样一种状况。
“知道就好，自从你突然发生意外之后，她体内的力量有压抑不住的倾向，本来若是平平安安度过几年，说不定还不会这么早发作，现在整个大陆上除了人类以外再也没有能够满足她捕食冲动的生物，能够缓解饥饿的只剩下苏摩圣水而已，我就把她带到了苏摩圣水的源头之处，让她静心修炼。”
面具人的情绪也因为这件事而发生了微微的动摇，面具之下也响起了一声轻叹。
“前辈的恩情我记住了，虽然现在无以回报，将来若是前辈有需要，我自然会赴汤蹈火。”
仇无衣肃然站直，向着面具人深深鞠了一躬，心中清楚这个恩情值得用自己的性命来回报。
“哎，不用你回报什么，你听我说完。本来她还能坚持一段时间，据我说知，她们一族祖祖辈辈的试炼在一个巨大遗迹中，可是这个遗迹每年只有固定的时间能够开启，距离遗迹开启恐怕还有半年左右，按照我的设想是在遗迹开启之前通知你，也好让她多多修行，然而……苏摩圣水的源头却突然枯竭了。”
面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情绪上没有特别强烈的波动，仅仅在陈述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而已。
然而对于仇无衣，以及在一边旁听的凌戚和郭勇而言，却不啻于被暴雨中的霹雳直接轰中了脑袋。
“枯竭……这么说来……她现在已经没有可以吃的……”
凌戚的手腕下意识地做出了扳机扣动的模样，心中突然涌现的危机感已经刺激到了她的精神深处，竟然使得身体主动做出了防御的动作。
“会挨饿吗？”
郭勇歪着脑袋，还没有想明白这里面最为可怕的事实。
仇无衣像傻了一般，呆立在远处，眼珠猛地动了一下才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
“不行，不能让他们两个去！”
从震惊中刚刚醒来，仇无衣连忙像吵架一般怒吼起来，凌戚面色铁青，闭口不语，郭勇却还是不明白，仍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
“苏摩圣水本身就是旧帝国时期遗留下来的一种遗物，自从旧帝国覆灭之后就源头未曾枯竭过，其本质就是一种能够被人吸收的纯能量，且不说这件事情背后有什么阴谋，现在这个时间，她大概已经因为过度饥饿而完全失去理性了，所以我才说不要让你回报什么。”
面具人顿了一顿，忽然用力地捏紧了拳头。
“我有信心。”
仇无衣极为迅速地冷静了下来，缓缓抬起了头，瞳孔中的混乱与慌张瞬间被几近冷酷的镇定冰封。
连仇无衣自己都觉得很奇怪，这一次的冷静实在是太突然，没有任何的征兆，现在的心中也没有丝毫混乱，平静得像冬日冻结的湖面。
也许是因为听到了这个近乎残酷的消息，从而使得心脏接近于“死”的状态吧。
“别想在这里甩掉我。”
凌戚怒气冲冲地哼了一声，一脚踏在巨大战车的边缘，望着不远处流动的烈火，紧紧咬住了嘴角。
“捕食人类的冲动并非她的本性，而是因为远古始魔的力量一代代传承下来的缘故，当她的身体无法支配日益膨胀觉醒的始魔之力的时候，力量中的捕食冲动就会随之觉醒，反而支配她的身体和意志。现在你即将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人类，而是曾经几乎毁灭大陆的最强掠食生物，你们这些人，不过只是她的猎物而已。”
面具人突然笑了，饱含讥讽的笑声不仅在嘲笑世界，也在嘲笑自己。
“最强的……掠食生物……那就是说……她会……”
郭勇终于彻底明白了，自内心涌出的战栗瞬间波及了他的全身，手脚开始微微地抖动。
“哼，正是如此，她大概会在你还有一口气的时候直接撕掉你身体上的肉和内脏，就像过去的龙魔捕食人类一样，过去的灾难或许会就此重现。我问你们，假如你们的实力无法将她唤醒，到时候，你们将做出怎样的选择？”
“不用他们，我一个人就够了，如果我做不到，他们也一样做不到，万不得已，我也有和她同归于尽的把握。”
没有感情起伏的声音如同被大雪封锁的群山，一滴透明的液体自仇无衣的眼角悄然滑落，却在滴落的瞬间化作了一朵迸裂的火光。
凌戚与郭勇不约而同地连连倒退数步，彼此看了看，又极为凑巧地同时长叹一声。
第534章 白骨之岛
这一路上剩余的时间，没有人与仇无衣说话。
仇无衣独自一人坐在一个角落，默然不语，周身所散发出的气息虽然可以归为战意，却意外的冰冷，毫无渴求一战的热切情绪。
这种冰冷不仅危险，而且令人心生凄凉，单单从远处望着他，就能感受到一种异常悲苦的负面情绪。
“该死！我要是能再变强一点……”
凌戚狠狠地对着车上的巨大立柱砸了一拳，满心都是不甘与悔恨，嘴角不住地抽搐着。
“在始魔力量面前，区区人类的力量起不到多大作用，你无须懊悔。”
面具人的话已然几近嘲讽，却是一个痛苦而又无法回避的事实。
“这种力量……难道过去的古人真的在和这种东西战斗么……”
郭勇心中的恐惧自萌生以来就不曾停止，虽然他也听过蓝血者的解释说明，但是那些说明实在有些抽象，不能令人很好地理解。
可是当面具人提及范铃雨的时候，也许是古代残留下来的恐惧已经刻入了DNA，郭勇突然就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战栗，分明现在连范铃雨的相貌都没见到，更没有看到她展现出的实力，区区一个陈述就足以勾起一般人类心中的阴影。
“过去真的没有任何力量能与始魔抗衡么？”
凌戚喘息了一阵，心情或多或少平复了些，艰难地开口问道。
“一切人类所能够拥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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