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2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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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敌军从青龙城寨杀到，就有可能通过放射状的大陆公路瞬间拔掉十数个城。
　　相应的，辽太昊之所以咬着牙都要拿下青龙城寨，也是因为平原和大陆公路的问题，所谓的双刃剑就是这个道理。
　　几年之间，司徒威曾经发动过四次夺还青龙城寨的战争，每一次都留下无数尸体，对方亦然，但是没有任何结果。
　　这一次，已经是第五次。
　　穷兵黩武会如何？或许震国最为了解的就是司徒威和辽太昊。
　　可是这一次，司徒威却有着相当的把握，甚至没有亲自率军，虽然对面的青龙城寨里面也没有辽太昊。
　　这里面的原因只有极少数人知晓，当然绝不是一时兴起，总之，二十五万大军已经布在了广阔的平原之上。
　　青龙城寨附近的地形反而不是十分险恶，所以攻打的难度相当于无法围困的攻城，这就十分糟糕了，辽太昊的军队亦不是泛泛之辈，无论是战力还是补给都极其充足，真要是凭着兵将来打，僵持个几年都有可能，到时候就是劳民伤财了。
　　而且辽太昊还有一张底牌，那就是武神。
　　震国五大武神当中，名号为天阳武神的赵天阳就驻守在此处，一名武神的力量可是足以抵得上十万大军，甚至更多。
　　莫非司徒威傻了，才会主动去找武神的麻烦？这是以卵击石的愚行，可惜司徒威还没有傻到这种程度。
　　司徒威封号为天启公爵，旗号也正是苍天当中一道雷霆劈落的形状，象征着当年司徒家的祖宗效忠皇帝之时，皇帝那“有如天启”的心情，不过这只是个传说。胡编乱造的家谱在震国一点都不新鲜。
　　统军的是三名猛将级别的强者，姜老万，姚硕，姬熊，都是震国赫赫有名的贵族，其中实力最强的姬熊已经五十八岁，还差一步就能踏入武神的阶段，不过要真是对上赵天阳，再来十个姬熊也无济于事。
　　三人都是年龄不小的老将，主将正是实力最强，家世也最显赫的姬熊，另外两人与姬熊私交甚密，而且三人都是司徒威的亲信之人，所以也不会出现任何分歧。
　　大帐之中，威风凛凛的三个壮汉立在地图之前，由姬熊在上面划出标记。
　　“大人要我们提防那个什么启明星伯爵奇袭，结果到底如何？”
　　姬熊突然对身边的二人问道，他对自己布的阵势相当满意，除了三名大将之外，麾下还有五十余名实力高超的将军。个个都是打仗的好手。
　　不过排兵布阵打仗之外，姬熊关注的东西就很少了，甚至连女人也是一样，他到现在还尚且未婚。
　　“不可能出兵，大人把那群该死的乱民驱赶到他的领地之后，那傻小子还真就一心一的安顿了他们，你道是收买人心么？哪有买到连自己都倾家荡产的地步，我看他肯定撑不过这个冬天，到时候，一根手指头都能把他按死，看他还跳？”
　　姜老万是个单纯的武将，虽然出身贵族，却是从最低的士兵做到现在的地位，不仅嗓门大，而且粗鲁暴躁。
　　“未必，那可是五十万人，万一真的安顿了下来，很有可能成为将来的祸患。”
　　姬熊微微皱了皱眉，对与仇无衣收容难民的行为，他有些看不透，总觉得不仅仅是因为强迫症或者收买人心。
　　“大将军，无须担心，那家伙的领地最近出事儿了，哈哈，消息还没报到你们那儿吧？还是我的斥候速度最快。”
　　姚硕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两撇八字胡一抖一抖，“此话怎讲？”
　　姬熊脑中死结正难解，一听姚硕有新情报，连忙大声问道。
　　“嘿嘿，两天前，一群海盗为了给以前的领主报仇袭击了他的港口，正好他的那点残兵还在港口卸货，结果被海盗堵了个正着，全军覆没了，你看，他要拿什么来打仗？放心放心，咱们这次胜券在握，干好自己该干的就是了，是不是啊，大将军？”
　　姚硕与姬熊关系稍近，有时候说起话来就如同兄弟一般，少有生分。
　　“嗯，果然这小子还是太嫩了，打了几场胜仗就手足无措，也罢，等天阳公的信件一到，咱们就准备开始执行计划，这一次有天阳公暗自相助，必然一战功成！”
　　姬熊的大手紧紧按在剑柄之上，踌躇满志。
　　原来镇守在青龙城寨的武神赵天阳已经暗地倒戈。


第551章　巨炮攻城
　　数日之前，城堡的密室中。
　　“郑天阳变成了司徒威的人？等等，如果说一个武神……改变立场的不一定是他自己，说不定是他原来的老大吧？”
　　当从焦木那里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仇无衣想到的却不是武神之间彼此的纠葛，不知为何，脑中很歪地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性。
　　因为对于武神，仇无衣早已研究了很长时间。
　　名义上震国的武神有五个，辽太昊手下有三人，司徒威占据二人，皇帝没有，不过事实肯定不是这样，哪有国家傻到把自己全部的底牌公布于众，而且一个武神足已造成实力的崩溃，所以肯定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武神活跃在黑暗中。
　　一听到武神倒戈，仇无衣想到的是辽太昊。
　　“没错，看来你立刻就想到了，虽然还没有任何证据，不过在很多方面已经有这个倾向，司徒威也正是因此才准备与他短时间内决一死战。”
　　焦木带来的情报相当及时，也解除了仇无衣相当数量的疑惑。
　　“既然如此……我必须去联络我那海盗王兄弟了。”
　　仇无衣心中一动，立刻意识到有一个极为巧妙的机会出现在了自己面前，而这个机会能不能把握住，主要还得看大家的演技如何。
　　之后，仇无衣立刻离开了领地，很快就从港口传来了大批海盗出现的消息，为了复仇，海盗们将港口夷为平地，去收取粮食的士兵一个都没有归还。
　　这件事对仇无衣的声望损失了不少，同样也引起了相当程度的质疑，对于这件事，仇无衣保持沉默。
　　其实没法不沉默，因为他现在根本就不在领地。
　　不仅是领主，水朝阳，强力援军凌戚，随军准备作战的柳莓莓与焦木，以及几员最强力的大将也都神秘地离开了主城，这一战，仇无衣依然要求范铃雨不要参战，她只能随便玩了几天后郁闷地回到了修罗之国当皇帝去了。
　　皇帝好玩吗？其实一点都不好玩。
　　这些事情做得足够隐秘，无论哪一方的密探都没有发现，即使能发现领地里的核心成员都不在，也有一个讨伐海盗的理由，海盗们据说没有离开太远。
　　短暂的沉寂之后，进攻青龙城寨的大战开始了。
　　已经接近冬天，冬天的震国天气很差，经常漫天都是灰蒙蒙的，即使不下雪也是如此。
　　所以一片两片的乌云，谁都不会觉得有多么奇怪，就算乌云半夜落到了地面……不，这肯定不行，所以仇无衣趁着夜色做的这件事。
　　姬熊，姚硕，姜老万，三名统军大将分别统帅着自己麾下的数万军队，在平原上排列成整齐的阵型。
　　攻城当然不是这么攻的，几十万兵力肯定不能一窝蜂一起埋头冲向青龙城寨，他们只是排列在这里而已，因为这场战斗天启公爵司徒威有着绝对胜算，如此之多的兵力，为的是接下来能够迅速占领大片土地，所以里面有将近三万的精锐骑兵。
　　青龙城寨号称十二万军队，能够战斗的却没有这么多人，毕竟是一个要塞，规模再大也有限，这十二万人包括供给要塞生活物资的农民，铁匠，牧民等，以及他们的家眷，这些人在要塞附近建立了一座不大的城，与要塞部分连接成一体，接受驻军的保护。
　　真正在青龙城寨中驻扎的军队只有五万左右，将领的数量倒是很多，而其中最为重要的必然是天阳武神郑天阳。
　　郑天阳的年龄不明，与大多数修炼火系功法的人差不多，头发和胡子会因为体内火元素的聚集而变得倾向于红色，不过他头发的红色有点怪，更接近橘皮的颜色，非常之亮。
　　没人知道郑天阳有多大年纪，武神的年龄都是谜，仇无衣其实见过武神，那是一名叛逃到永国的武神，在天武堂中担任教师，同样是一个年龄成谜的老人。
　　“天阳公，对面的军队开始行动了。”
　　名义上的青龙城寨守将霍志光毕恭毕敬地亲自向郑天阳汇报战况，在郑天阳来到之前，他是城中的第一人。
　　“无妨，这群人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我有伏兵，到时候他们自然阵脚大乱，到时候你们就一起杀出去。”
　　郑天阳捋着橘红色的胡须，嗓音如洪钟一般厚重沉稳，隐隐蕴藏着金铁之声，举手投足之间衣袖自动被充盈得真气冲得鼓起，已然跃跃欲试。
　　有郑天阳在，整个青龙城寨都吃了一颗定心丸，甚至个别士兵变得有点自大。
　　“谨遵天阳公之命！”
　　霍志光听郑天阳这么一说，心中也不得不佩服，多算多胜，能算计到这种程度，难道还能吃败仗？
　　郑天阳的命令就这样向全军发布了下去，青龙城寨的士兵都是能够严格执行军令的有经验老兵，也许有时候会耍些个头脑，但当命令真的下来，每个人都会一丝不苟地执行。
　　当最华丽的军帐当中只剩下郑天阳一人，身为整个城所有士兵精神支柱的武神大人顿时展露出冷冷的阴笑。
　　让一支军队崩溃很简单，但是想要将他们扫讨干净，多少还是要花一些时间，而且他不想破坏这珍贵的青龙城寨，所以不宜在城中直接反水。
　　他拟定的战术很简单，就是趁着城内大军杀出去的时候与对面的军队两面夹击，瞬间将这几万人全灭，然后姬熊等三人不在城内驻扎，立刻奇袭事先拟定好的几座城池，一气呵成，力求一仗将辽太昊打成重伤。
　　不是为了钱财也不是为了荣耀或权力，身为武神，自己所得到的东西已经太多，现在充满郑天阳内心的仅仅是一种近似扭曲的执着而已，为了这种执着，他甘愿成为背叛者。
　　因为最先背叛的不是他，仅此而已。
　　到时候，姬熊等三位将军的军队看似混乱，实则变成了一个口袋，就等着杀出去的士兵上当。
　　时间差不多了。
　　郑天阳掀开军帐向远方望去，刚才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莫非就是姬熊事先说好的行动信号？
　　“什么声音！”
　　姬熊乃是身经百战的强者，怪声一响，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他虽然安排了一支假的“伏兵”，现在却远远不是发动的时候，而且这声音绝对和伏兵之类无关，怎么听都是炮响。
　　他的不祥预感是正确的。
　　数枚夹着白色硝烟的炮弹从高空毫无征兆地落下，化作灼热的死亡之花，爆炸的弹丸没有什么准头，但满地都是排列得极其紧密的军阵，随随便便都能命中一支部队。
　　纵使是最为精锐的部队也无法以自己的躯体抵挡袭来的大炮，也许身为小队长的武者能够勉强抵挡一两下，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降临在他们头上的是死神的凝视。
　　爆炸的光辉接连在平原上闪现，无数残肢断臂被炸上了高空，血雨顿时淋向了尚未遭到炮击的士兵们，将他们呆滞的脸染得通红。
　　这只是死亡序曲的第一幕。
　　一声震耳欲聋的恐怖巨响，威力胜过十倍的巨型炮弹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平原的正中央，这一击可非同小可，连坚实的地面都无法承受，巨大的深坑触目惊心地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原来站在这里的军队竟连一片残渣都寻觅不到。
　　“这究竟是什么！给我稳住队伍！稳住！”
　　姬熊愤怒地咆哮起来，没有人回答他的问题，现在所有的军队都陷入了一片混乱，空中落下的炮击片刻不停，时而还有特别强力的炮击出现，损兵折将之后竟不知道敌人来自何方。
　　“开炮的地方是那边的山！这炮弹不是守城的炮，是船上用的大炮啊！”
　　姜老万战争的经验比在场所有人都丰富，他从炮击的频率立刻推断出是什么东西开的炮，然而这一带别说河流了，连个能划船的小湖泊都没有。
　　“船？战舰？你告诉我战舰从何而来！从天而降的吗！赶紧帮我稳住！”
　　姬熊已经怒得满面涨红，毫不客气地向姜老万吼道，至此，虽然军心溃散，但三位主将与麾下的大小将领尚未失去冷静，依然在全力整顿散了的队伍。
　　“再来一轮，这一次要瞄准那几个骑着马的家伙，一看就是主将，听见了没！”
　　十数公里外的山头之上，凌戚对卖力填装炮弹的水手指手画脚道。
　　“老……老大！我们看不见啊！”
　　水手一愣，委委屈屈地嘟囔了一声。
　　“啊？那就没办法了，赶紧装填，随便轰随便轰！哈哈哈！”
　　凌戚肩负着指挥几艘海盗战舰开炮的工作，其中也包括郭勇的旗舰，不过旗舰不在这里，它和其他的船只一样，都“爬”上了高高的山头，用树枝等隐藏在差不多极限射程的位置。
　　船为什么会凭空无故出现在山上，自然是凌戚操纵浮游都市趁着月黑风高运上去的。
　　同时，这些人也正是“袭击”了仇无衣领地港口的那些海盗，与之交战的启明星伯爵领军队自然没有全军覆没。
　　绕过了两边敌人的耳目，仇无衣所布置的獠牙终于露了出来。
　　“继续开炮！越多越好！不要担心命中！”
　　凌戚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但是她好像不是一个优秀的指挥者，即便如此，水手们依然对她的话言听计从，更多的炮弹从空中倾斜向平原之上司徒威的军队。


第552章　异军杀出
　　之所以郭勇的舰队能够攻无不克，正是因为超长射程的舰炮。
　　现在老式的战舰有效射程大概只有将近一千米，之后就变成了摆设，而郭勇将自己舰队所有的炮都换成了以永国科技为基础的新锐舰炮，最大射程在10公里以上，不过这种所谓的“最大射程”在海战中是不能过于依靠的，命中率完全无法保证，能不能击中多数要看脸。
　　郭勇的旗舰主炮射程可以达到20公里，从海中浮上的黑色战舰射程在40公里以上，而且命中率极高，炮弹的种类也不同，即使是郭勇的旗舰，其炮击威力也足以将城池直接摧毁了。
　　两军交战，必然互相要派出斥候侦查，可是千算万算，谁都没想到会有人把海上的战舰弄到极其陡峭的高山之上。
　　青龙城寨之所以屹立不倒，凭借的就是天险，这一点，交战双方谁都清楚得不能再清楚。
　　两侧陡峭的悬崖峭壁完全没法让大军翻越，更不可能安排兵力从山上奇袭，至于炮击什么的，以两军的人力物力而论，大炮绝不可能轻易运送到山顶，除非让武神将大炮零件运到山上，但不会有任何武神会答应如此愚蠢的请求。
　　所以斥候的侦查范围只限于从山之间比较容易攀登的部分，没有傻到闲着没事儿爬山玩的。
　　这样一来，借助浮游都市来运载舰船就简单了许多，浮游都市是从天而降的，伪装成乌云之后，在夜间就没有人注意到它的奇怪之处。
　　一开始，仇无衣拟定的计划是将舰炮拆除后放置在山上，经过试验之后发现不太理想，水手们不适应，于是就改成了直接放置战舰。
　　浮游都市的船坞当中有极为强大的卸装设施，将这些小小的战舰放在山顶，就好像一个人捡起一颗花生一样。
　　这还只是第一步，由于与下方平原距离太远，炮击的准确率成了一个问题，好在凌戚在场，凭借着她的优秀视力与常年使用射击武器的经验，轻而易举地将舰炮的射击仰角调整完毕，仇无衣心中不由得暗自庆幸，少了她，这个计划就完全没有实施的可能。
　　“不对！那边的敌人究竟是谁！”
　　姬熊已经意识到用大炮轰击自己军队的很可能不是青龙城寨的兵，因为青龙城寨根本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武器，那么敌人来自何方？是永国的奇兵？还是其他什么人？
　　难道是他？
　　突然之间，姬熊想到了一个名字，司徒威曾经特地嘱咐过要多加提防的名字，可是……
　　这时，姬熊已经有些后悔了，不过他还没有绝望，因为即使损失了些许兵将，如果拿得下青龙城寨，照样能够功过相抵。
　　“天阳公还不准备出手吗！”
　　姚硕统兵能力稍逊一筹已经有点无法控制逐渐散乱的军队。
　　“忍一忍！”
　　姬熊在姚硕耳边猛地一喝，继续去收拢其他的军队，在他的努力之下，二十五万大军避免了伤筋动骨，不过也是一副惨状。
　　“对面的主将不简单。”
　　仇无衣心中赞了一声，转身去准备下一步要做的事情。
　　姬熊很快就判断出了有可能降落炮弹的落点，尽可能避免了士兵的伤亡，舰炮的射击角度很难调整，稍有差距，炮弹的落点就大有不同，即使有凌戚进行指挥，绝大多数水手依然无法有效地临时改变射击角度，所以真正造成了巨大伤害的也只有前几波射击而已。
　　现在，攻击输出主要依靠的是郭勇的旗舰，旗舰所在的位置与其他战舰不同，更远也更高，而且船上瞭望，射击的水准也更强，外加威力巨大的炮弹，造成的杀伤甚至比其他战舰加起来还多。
　　现在也该出来了。
　　仇无衣掐算了一下时间，让自己稍稍静了一下。
　　“炮击频率减少为原来的三分之一！”
　　凌戚将这样的命令下达给开炮的战舰。
　　“这群家伙，演戏演得很足，不错，必须心狠手辣才能成就大事。”
　　青龙城寨中，郑天阳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还以为这场炮击是姬熊等故意安排的。
　　按照他本人的想法，既然是演戏，那就一定要不惜代价，甚至可以把自己人蒙在鼓里或者牺牲，只要最终能够切实获得胜利，一切损失都是值得的。
　　姬熊在危急之时展现出的领导能力在郑天阳眼中正是演技最佳的一部分，既能有效地展现出奇袭的凶猛，又保留了自己军队的大部分实力，正好在关键时刻与他一起合力击之。
　　“天阳公，现在是否可以出击？”
　　秉着尊重郑天阳的态度，守将霍志光自然不敢主动法令出击，事事要先向郑天阳请示。
　　“去吧，我自会助你们一臂之力，全歼敌军。”
　　郑天阳满脸正气充溢，雄浑的声音自然带着一种激励的力量，正是身为强者而显露出的威严。
　　“是！”
　　霍志光身为武将，回答得也颇具豪气，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将面临着一个什么样的走向。
　　趁着平原上的军队遭到炮击而混乱的机会，青龙城寨的守军几乎倾巢出动了。
　　士兵的数量不满五万人，不过个个都是一等一的精兵，足以让任何领兵打仗的人投以羡慕的眼神。
　　刻着龙头的寨门缓缓开启，由机动力较强的骑兵为先锋，三支仅有千人的精锐骑兵队顺着不算太宽的道路疾速奔向战场，意图直接像尖刀一样插入敌阵。
　　此时郭勇的炮击也停止了，战场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小规模炮击，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
　　假如给姬熊十分钟，他就能立刻组织起来一支足以给五万敌军造成威胁的军队。
　　然而炮火停止与骑兵到达战场的时间形成了一个微妙的连携，二者之间几乎毫无缝隙，战场刚刚变得安全，三千骑兵就趁着这个机会开始了自己的骚扰作战。
　　“放箭！”
　　霍志光向排列就绪的长弓手喝令道，一排排如雨的弓箭越过了正在冲锋的骑兵，落入姜老万统帅的军队当中，借着这一阵箭雨掩护，两千合并在一起的骑兵队组成了锋矢形状，自最正中杀了进去。
　　“给我反击！顶住！”
　　姜老万的军队虽然也堪称强兵，奈何在一阵炮击盖脸之后士气正差，结果被这一群骑兵冲得七零八落。
　　霍志光指挥的长弓手将攻击目标立刻转向了姬熊的大部队，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士气，结果被这一阵箭雨射得前功尽弃。士兵们开始把炮击和地方的突袭联系到了一起，不用细想，分明就是中了计，战意也被削得点滴不剩。姬熊心中一阵气闷，只差没有吐血，却又只能顶着对方的箭雨指挥军队后退，等着郑天阳出手相救。
　　绝大多数的士兵都在姬熊那边，姚硕本来拢聚的人数就不多，一支骑兵队却盯住了他们，两三次冲锋就把这一万多人割裂成了数块。
　　这是战场大忌，无论多少军队，一旦变成没法指挥的散兵，少量训练有素的战士就能够将其击垮。
　　姚硕的军队可以说已经彻底完了，骄傲的自尊令他无法忍耐这种屈辱，干脆直接放弃了指挥，凭着一己之力向这群骑兵杀去。
　　虽然是近似于破釜沉舟的打发，姚硕这一选择却发挥了不错的作用，天启公爵一侧三将军的实力极强，骑兵队长见姚硕杀来，正要出手迎敌，结果一合之下就被轰得头颅碎裂从马上栽下。
　　队长甚至抗不过这大将的一招，这一次，遭受打击的是骑兵队的士气，姚硕不顾其他士兵的死活，一脸狰狞地杀向这群骑兵，来回几招之后就是鲜血遍地，有如砍瓜切菜一般。
　　“全军出击，我去对付他们大将！”
　　郑天阳一脸阴测测地出现在霍志光背后，准备开始行动了。
　　“全军出击！”
　　霍志光令两侧的士兵吹起冲锋号，等待在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