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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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修借助隐形迅速斩杀来回巡逻的卫兵，在不起眼的位置安置通道，乔樱从通道潜入直接破坏城壁，而通道的另一边则设置在了海中，这一切只花了不到三十秒，连城墙上的士兵都没发现下面的异状。
　　在郭勇的兴风作浪之下，不到半分钟，富丽堂皇的皇都已经变成一片汪洋。
　　人类这种生活在陆地上的生物，对水有一种天生的不适应，即使城内有不少守军身穿天衣，也能够在水下呼吸，却连自己的十分之一力量都发挥不出来。
　　因为他们的天衣刚刚穿上不久，而且也没有人教导他们进行水战，郭勇和章修几乎像收割韭菜一样将他们一网打尽。
　　“咦？你这章鱼竟然也会水战？要不要做海盗试试？”
　　郭勇随手一挥就是一道足以撕裂人体的龙卷，只要沾到一点，这些毫无抵抗力的士兵就被绞得粉碎。
　　“也好。”
　　章修即使在水中也是无形的，身上的粘液使得他能够在一定程度上隔绝海水，迅速用触手将遭遇的士兵杀死。
　　仅仅一分钟，皇宫就变成了大海当中的孤岛，因为皇宫也有围墙，而且还是相当不错的围墙，海水无法一时之间渗进去。
　　相应的，里面的人也无法迅速逃出。
　　“保护陛下！”
　　城中守军一齐冲向皇帝的寝宫，当然，如果辽太昊在，他们的第一目标应该是保护公爵。
　　混乱之中，也没有人注意到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在了守军当中。


第581章　潜入皇宫
　　辽太昊的军队很正式，自然有自己的军服，而且负责不同工作的人制服不同，一目了然。
　　可惜皇宫这个地方属于禁止介入的区域，无法用至上者系统定位，而且想要在皇宫里直接设置通道也是有点难度的，所以仇无衣才选择了围困的方式而不是强攻。
　　凌戚潜入镜子的能力必须事先确定镜子的位置才能使出，所以在这里也发挥不了任何作用，况且她也不能真正进入到镜子当中。
　　环绕皇宫的城墙是四方形，与大多数城墙差不多，墙顶有放哨的士兵专属出入口，凹形的城墙顶端可以巡逻，当然也可以逃跑，总之功能很多。
　　大水将皇宫围困之后，城墙顶端巡逻的士兵有不少吓得掉进了水里，多半没有活着上岸。
　　皇都地处中原地带，本来通晓水性的人就比南方少，就算会游泳，那也是在泳池里，小河里，现在有是一身衣甲，几乎都不需要郭勇和章修出手就沉底了一大半。
　　不过这其中也有些例外，那就是危急时刻先把铠甲甩掉的人。
　　“救命啊！呼！救……”
　　一个头脑还算清醒的士兵挣脱了金属的胸甲，但是问题在于他不会游泳，就算没有铠甲的累赘，贴身的棉布衣也吸饱了水，使劲拽着他往下沉。
　　“抓住！”
　　身后响起的声音如同从天而降的救命稻草，士兵双手不住胡乱抓着，脖子却突然被一只强壮的手臂勒住，拖着他一直向城墙游去。
　　“喂！还有人！”
　　“快把绳子放下！”
　　城墙上手忙脚乱救助溺水者的士兵们看到了这两个艰难游过来的人，想也不想就放下了绳子。
　　“这家伙好像喝水了！拖上去！拖上去！”
　　看似水性不错的“士兵”先把手臂勒住的那个溺水者推了过去，这是标准的救助方法，对于溺水者，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拖走，而不是放任他们抓住自己。
　　“嘿咻！”
　　“加把劲！奶奶的！没吃饱饭吗！”
　　一群人七手八脚地将溺水者拖到城墙上，另一个人主动抓住城墙边缘和绳子攀了上去，好像十分疲惫的样子，趴在地上喘息不止。
　　“谁会急救？”
　　一个士兵大声吼道。
　　没有掉下水的士兵们面面相觑，谁都不会，这就像噩梦一样，各种不可能发生的事情都发生了。
　　极度慌乱的时候，也没有人注意到现在还在喘息的那个“士兵”其实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面孔，不过即使看到了他们也不会怎样怀疑，因为守城的士兵实在是太多了，不认识也很正常。
　　“我会……等我歇会儿……”
　　伪装成士兵的仇无衣装出一副无力的模样，半死不活地举起了手。
　　现在，仇无衣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现在皇城慌乱之极，到处都是机会。
　　“喂！你们几个傻在上面做什么！赶紧下来去陛下那边集合！”
　　一个士官模样的人站在皇宫里面大声怒吼道。
　　“可是……”
　　这些士兵尚且胸怀同袍之义，不想丢下这个好不容易救上来的兄弟。
　　“少废话！滚下来！”
　　下面的士官已经怒不可遏，马上就要发作，发作的话，或许就要杀人。
　　“你们……你们先下去……我……我把他弄醒后……跟上……”
　　仇无衣断断续续地低声呻吟道，尽可能让自己显得虚弱。
　　“哎，只好如此了，谢谢啊，兄弟。”
　　“你也保重，万不得已还是赶紧跑吧，这事儿不对劲。”
　　士兵们虽然害怕至极，却又无法违抗长官的命令，只能一路小跑冲下城墙，仇无衣现在还趴在地上，所以没有引起下面士官的注意。
　　“无论到哪里都有讲义气的人哪。”
　　等这些人下了城，仇无衣摇了摇头，收起了心中的杀意，简单对溺水者做了些急救，使他脱离了危险。
　　“上边的！赶紧下来！”
　　没过多长时间，又有一个士官看见了站起来的仇无衣。
　　此时，仇无衣已经戴上了士兵的头盔，再也不必要像刚才那样伪装成在水中游泳的样子，更加难以分辨了。
　　“是……是的！”
　　仇无衣跌跌撞撞地跑下了城墙，和随着士官一起行动的其他士兵一同奔向皇帝的寝宫。
　　一开始，仇无衣心中还有些疑惑，因为没见过皇宫的构造，大水围困的状况下难道真的应该聚集在皇宫里面么？总觉得好像有一点不太靠谱。
　　随着大部队到达皇宫之后，仇无衣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要向这里聚集，而不是加固城门。
　　皇帝所居住的场所，竟然是一件类似古代遗物的大型机械。
　　也难怪至上者无法窥探到里面的真相了，既然如此，恐怕封印的远古资料已经不会太远。
　　一般的词语不太容易形容皇帝寝宫究竟是什么东西，或许可以认为是一种能够步行的要塞，而寝宫只是要塞的一部分。
　　平时，宫殿自然好好的座落在地面上，不露出半点破绽，而且也没有人知道它竟然是能自由移动的东西。
　　现在的宫殿下方多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金属平台，平台却坐落在一个类似蜘蛛的机械之上，不过只有六条腿，每一条腿都相当的粗大，足以承载宫殿的压力。
　　仇无衣也跟着士兵进入了宫殿，没有人指引路线，对于里面的情况自然也是一无所知。
　　“新来的都下第二层！”
　　一群人没头苍蝇般乱转之际，终于有人下达了较为明确的任务，仇无衣在头盔阴影的笼罩之下斜眼看了一眼那个人，衣着打扮是文官的模样，年龄不小，估计是较为上层的指挥者。
　　但是到现在为止也不知道皇帝究竟在什么地方，秉着反正已经安全混进来的心态，仇无衣也就跟着士兵们向下跑去。
　　“该死！大人没有在这里留下通道！”
　　“什么！这该如何是好？”
　　忽然，仇无衣无意之中听到了背后那个文官与他人的交谈，最后一个疑虑立刻迎刃而解。
　　一起往第二层冲刺的士兵足有两百余人，有不少浑身湿漉漉的，仇无衣也是其中之一，命令内容是“下”，所以目标应当是宫殿的地下二层。
　　仇无衣混杂在士兵之中，思索该如何离队，或者就在这里将他们直接全灭，可是这样一来就很有可能遭到围攻，况且自己还不知道皇帝的所在之处。
　　理论上讲，地下二层，应该已经处于下方的机械蜘蛛当中。
　　这就说明有很大的可能性会直接接触到旧帝国遗物的部分，仇无衣第一想法是将其破坏，因为不清楚这宫殿会如何移动。
　　“前面的门，都进去！”
　　一个身材彪悍，将军模样的人背着手站在过道上，仇无衣鼻子微微一抽动，嗅到了很明显的血腥气，味道的来源……似乎就是前面的门。
　　战斗？有其他势力的人混了进来？还是这群人干脆一怒之下杀了皇帝？各种各样讨厌的想法聚集在仇无衣的脑中，脚步也随之加快。
　　哐！
　　背后楼梯口突然被厚重的铁门封锁，这时，仇无衣终于感觉到不太对劲，这是没有必要的举动，如果说有什么意义的话……
　　士兵们一起冲进所指示的房间，每个人都闻到了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味，不过暂时还没有什么异常。
　　哐！
　　连同仇无衣在内，所有的士兵都进到了房间当中，入口也就应声关闭。
　　“怎么回事！”
　　“长官！这是什么地方！”
　　紧紧盯着密室上下左右厚实的金属墙壁，士兵们的眼睛当中浮现出怀疑与恐惧。
　　“哈哈！临死之前告诉你们也好，你们这群下等人的生命将成为启动这座要塞的能量，安心和前几批人一样变成能量块吧！”
　　扬声器中响起近似狂笑的尖叫，完全被封死的小屋当中也响起了金属摩擦的恐怖声响，地板开始慢慢上升，而天花板则开始下压。
　　“不！”
　　“畜生！畜生！”
　　身处绝境，士兵们开始疯狂地反抗，用自己的力量不断轰击着墙壁，却连个火星都擦不出来。
　　吱吱嘎嘎的金属声响越来越近，有的士兵无力地坐在地上，眼神呆滞，有的在不停哭泣，也有的在不停大骂，骂到十八辈祖宗。
　　果然，刚才在城墙顶上遇到的那些士兵恐怕已经遭到噩运了。
　　仇无衣的心情忽然变得无比沉重，默默地将头上的金属盔摘下，铛啷一声丢在地上。
　　轰！
　　自密室中喷发出的强烈光柱直接将一整面墙壁化作了滚烫的铁水，连同墙壁后方操纵一切的人尽数烧得干干净净。
　　不断挤压的密室停了下来，幸存的士兵们以更加恐惧的目光望着刚刚从额头上喷发出强烈光线炮的仇无衣。
　　“我问你们两个问题，第一个，这样的国家值不值得你们守护，第二个，如果有人觉得不值得，皇帝在什么地方？”
　　火焰般的围巾从撕裂的士兵制服当中慢慢飘出，仇无衣撤出了身上的伪装，淡淡地问道。
　　“皇帝的寝宫在倒数第二层！每一层都有武神级别的守卫！”
　　还能说话的士兵们彼此看了看，眼中同时喷出愤怒的烈火，异口同声地喊道。


第582章　少年皇帝
　　如果时间充足，或许还可以事先收买或绑架卫兵得知想要的资料，但尝试一番之后才发现不可行，这些皇宫守卫就像奴隶一样，大多数极其忠诚，甚至有些人还是从小培养起来的，在脑中灌满了忠诚。
　　然而在令人心酸的“回报”面前，密室中所有士兵的忠诚全部崩塌了。
　　以人命当成能量的事情不算稀奇，至少曾经的龙魔就是这样。
　　“你是天诛门的人？还是……对面公爵那边的人？我来带路！”
　　其中一个铠甲形状不太相同的士兵将头盔狠狠一摔，口中差点直接说出“贼军”二字，不过他立即意识到了这一点。
　　“先等一下，刚才我好像招惹到了什么东西，你们赶紧后退！”
　　仇无衣站在被轰出的缺口处，向惊魂未定的士兵们命令道。
　　众士兵刚刚死里逃生，哪里敢违抗仇无衣的命令，这时平时的训练总算发挥了作用，不过几秒之间，连同倒在地上吓得爬不起来的士兵一起都被拽到了房间的角落。
　　越是靠近墙壁就越浓烈的血腥气味令士兵们的喉咙阵阵蠕动，虽然他们都是见过血的老兵，可是当想象到自己差一点就在这里变成血浆之后，再镇定的老兵也忍不住呕吐的欲望。
　　“吼！”
　　从缺口中冲出的是一只绝不存在与自然中的魔兽。
　　本来还有几个士兵性子刚烈，一心想着复仇，没有呕吐。可是当他们看到这魔兽相貌的瞬间，胃里面顿时翻江倒海地躁动起来，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人造的怪物……还是古代的遗物……”
　　仇无衣主动挡在士兵们面前，心中不愉快的感觉已经到达了临界点，但这一切都没有在他的脸上显现出来。
　　单论魔兽的相貌倒是不算特别狰狞，很像一只脑袋放大到与身体同样大小的长腿鳄鱼，外皮也披着血淋淋的鳄鱼鳞甲，四只巨大的脚咚咚地踏着金属底面，却没有尾巴，张开大嘴不住向仇无衣吼叫。
　　至此为止，它还仅仅是一头很一般的魔兽。
　　魔兽的嘴奇大无比，就像一个打开了的垃圾箱，脑袋几乎呈四方形模样，大嘴里面同样镶嵌着大量的牙齿，密密麻麻。
　　然而在它的口腔之中却充满了粘稠如粥状的血浆，一般的鲜血不可能如此粘稠，仇无衣很快发现了答案，在血浆里浸泡着一些被折断的肢体碎块与内脏，甚至还有半块漂浮的头骨，只有当血与肉搅合在一起之后才会呈现出这种几乎不会流动的浓稠模样。
　　魔兽腹腔中吞噬的血肉已经漫过了喉咙口，竟然还不满足，张开大嘴就要啃咬仇无衣，腹腔中满溢的血肉被大量地挤了出来，挥洒在金属的地面上。
　　再贪婪的魔兽也不可能吃到满出肚子，这绝对不符合任何生物的生态，但若是人类的贪婪或许能做到。
　　“怪物……怪物啊啊啊啊！”
　　个别胆子小一点的士兵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血肉，一块块破裂的心肝和肠子，以及混杂在血浆当中的污物，这一切都颠覆了他的世界。
　　虽然相貌可怖，魔兽的实力却好像没有那么夸张，虽然一脚就能把厚厚的金属地面踩踏出一个巨坑，不过相对于魔兽而言，蛮力，其实只是最下等的绝技。
　　“如此肮脏的东西，需要消毒。”
　　仇无衣淡漠的目光当中潜藏的怒火突然在瞬间全部爆发，仿佛真的由怒气凝聚而成的强烈光束瞬间扫过魔兽的庞大躯体，毫不留情地将其彻底摧毁。
　　不到一秒，可怖之极的魔兽已然化作一滩分辨不出原来相貌的焦炭，连他肚子里肮脏的东西也被完全烧毁。
　　“怒相大天……怒相大天降世了……”
　　小队长模样的士兵口中喃喃自语道，眼角突然滑落一滴晶莹的泪水，他已经明白魔兽肚子里装的就是刚才被压成血浆的同伴，被这种怪物吞噬的话，恐怕连灵魂也无法得到解脱吧。
　　仇无衣眼中喷射出的愤怒之光却如同净罪的火焰一般扫荡了一切，连同罪魁祸首在内都付之一炬，也就等同于净化了他们的灵魂。这姿态，正与震国崇拜的诸神之一有所重合，小队长神情恍惚之际口中念出的正是这尊神的神号。
　　据说怒相大天是司掌破坏的神，话虽如此，他却不是不由分说将一切付之一炬的破坏者。平日，怒相大天以另外的化身降临人间，终日不停舞蹈，回应信徒的呼唤，只有当罪恶令他难以忍受的时候才会呈现出真正的怒相，以眼中喷射出的光芒将一切付之一炬。
　　“怪物不止一只，顺便说一下，如果这世间真的有神，就不该眼睁睁看着这种东西被创造出来！”
　　话毕，仇无衣箭步冲出缺口，向着正上方释放出了强烈的破坏光线。
　　两只同样的魔兽正坠落到一半，还没等作出反应就接触到了愤怒的光芒，顿时化为灰烬。
　　仇无衣已经明白它们是什么东西，魔兽没有消化器官，肚子里只有一个空空的口袋，也就是说只能吞噬，它们必然是向着机关部位运送血肉的人造工具。
　　所以从魔兽坠落下来的通道来看，这座移动要塞的机关核心应该就在附近，而且可能已经被摧毁了，不必担心突然移动。
　　“你们见过皇帝的相貌吗？”
　　仇无衣见再也没有魔兽落下，回身向追出来的士兵们问道，刚才恍惚中将仇无衣认成怒相大天的小队长也在其中，现在的他脸上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对神明的崇敬，变得十分冷静。
　　正是仇无衣的那句话彻底唤醒了他。
　　士兵们彼此看了看，纷纷摇头，他们只从侍女，仆从等人的口中得知了一些皇宫的事情，而这些士兵平时的活动范围非常固定，只知道自己管理的范围而已。
　　“我一年前曾经帮助陛下的侍女出城，顺便问了一下，她说陛下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人，由于常年被软禁而难以见光才变成这个样子，即使有替身，恐怕也不可能学得如此相似。”
　　刚才那个小队长沉吟片刻，走到仇无衣面前，毕恭毕敬地答道。
　　身为士兵，他很清楚仇无衣担心的是什么。
　　“出城？这件事非同小可，为何皇帝的侍女要出城？”
　　仇无衣奇怪地问道，若是说被囚禁时间太长，想通过侍女了解一下外面的世界……这似乎有点过于任性。
　　或者说，自己有点小看这个永远不被人重视的皇帝了？
　　“大人，陛下经常让侍女搜集外来情报，并且将一些财物分发给城中穷困的人，除了我等这些知晓内幕的人以外，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小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在城中，辽太昊，以及司徒威的眼线并非到处都是，仍然有一些皇帝的忠臣通过种种方式表达出自己的反抗，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这件事说出就是死罪，但他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皇帝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却也算是个担忧天下穷人的皇帝？”
　　仇无衣点了点头，果不其然，有些事情多问问还是有收获。
　　“是的，听陛下的侍女说，有时听到发生旱灾，地震的消息，陛下总是寝食难安，在打仗之前，陛下还在担忧战争会使百姓受苦，所以……所以请您……”
　　小队长的眼圈已经泛红，再说下去，可能就要泪流满面。
　　“天不诛恶，人诛之，我等不是天，只是人，记住，我人诛门做的不是天诛的事，该杀谁不该杀谁，由人判断。”
　　报以一个安慰的笑容，仇无衣的口气突然变得严厉之际，不等众人反应过来，已经化作流光消失在士兵们面前。
　　“人……诛……”
　　小队长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浑浊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明。
　　通道不算狭窄，足以让两三只怪物一同落下，仇无衣一边上升，一边观察周围是否有怪物存在，但只看到了一些很大的怪物尸体，似乎随着机关部分的损毁，这些怪物也就一只只“死去”了。
　　正如预想一般，这条通道附近没有人，也没有什么把守的武神，原因很简单，有些东西并不是能够暴露在外的，必须永远埋藏在黑暗之中。
　　沿着这条秘密通道，仇无衣顺着分岔路摸索到推算出来的层数，从扁扁的横向过道之中一路爬行，很快就来到了一个换气孔之前。
　　视线透过换气孔，仇无衣的心中立刻一阵紧缩。
　　换气孔被一层栅栏状的金属板挡着，应该是为了便利修理而设置的，下面就是一个极其宽阔的大厅，大厅中央，两个披着外套，里面还穿着睡衣的侍女中央夹着一个很小的少年。
　　正如知情者所描述的那样，少年大概十四五岁的模样，相貌与范铃雨有些微妙的接近，想必正是旧帝国的血统使然，苍白的脸色泛着一种病态，少年周围来来往往都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与将领，然而在这群杀气腾腾的汉子中央，少年的神态依然冷漠得如同精致人偶，镇定之极。
　　尽管还穿着睡衣，不过此人必定就是震国的皇帝轩辕瑾。


第583章　原来不是
　　位置没有错，这里就是宫殿的倒数第二层，从上往下数。
　　一路上，仇无衣尽量保持所看到的一切东西完好，虽然一开始想彻底破坏其机关部分使其无法再修复，但是这样做就势必要承担相应的风险，比如说自爆，更严重的情况下可能会影响到将来的计划。
　　借着狭窄的视野，仇无衣迅速判断出视野范围内总共有六十七个人，但其他地方察觉不到任何强者的气息，实际上现在的仇无衣更接近一种作弊的状态，虽然还具有人类的身体，但气息已经与人类完全不同，即使释放出力量也会被人当做一台古代的遗物机械，或者埋藏起来的矿石宝物之类。
　　除了肉眼以外，几乎没有任何办法确认他是一个“人”，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是仇无衣喜闻乐见的。
　　在场的众人之中，除了皇帝和侍女之外大家都在忙，而侍女比皇帝还要忙一些，震国皇宫的日常在这里再度上演。
　　仇无衣的目光继续集中在皇帝身上。
　　不得不说，与同年龄的人和少年相比，皇帝轩辕瑾的气质与定力都远远超出了他们，连仇无衣也自愧不如，至少自己在这个年龄段的时候完全做不到如此镇定，有些时候，生活的压力会促使人快速成熟。
　　皇帝可不是什么九五之尊，不过是一个在夹缝中求得生存的傀儡而已，也许平日看上去散发着耀眼的光芒，然而这一切却都建立在别人给他铺设的神坛之上，而且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塌。
　　但仇无衣对这个小皇帝的好感意外的高，这倒不是因为性取向异常，单纯是因为在下层与士兵小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