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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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铁轩眼珠咕噜一转，连忙将室内区域紧张的气氛扭转了过来。
　　“是的，就在上个月，老大，也恭喜你，其他的人也要快一点了。”
　　说到这里，沙业特地向仇无衣笑了笑，数道目光顿时一起移了过去。
　　“暂时没有这个机会呢，只能先等一等了，老沙，明天去叫醒皇帝，等我再安排一下具体时间，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我相信你。”
　　仇无衣不小心也目光，顿时变得有些尴尬，硬把话题扯到了一旁。
　　范铃雨扑哧一声轻笑，原来刚才的那张脸是装出来的，她并不太在意结婚之类的事情，也很理解仇无衣的忙碌。
　　“那就照此安排。”
　　沙业并无任何异议，他也相信仇无衣所展现出来的诚意。
　　“那么，接下来该说出些真相了吧？”
　　谢凝仿佛很不关心地说道，她的态度以前就是这样，分辨不出关心或不关心。
　　“对不起，现阶段这些事情我无法透露。”
　　沙业立即拒绝了谢凝的要求，但是还留下了一些可以回转的余地。
　　“这样如何，如果我猜对了，你只要承认我的看法就行。之所以天衣圣门希望与我合作，我觉得正是因为被封印的始魔力量已经能够影响大地，然而真正觊觎这些力量的另有其人，这些人的目的我不清楚，但是推测一下的话，我觉得应当是以进化后的生物代替现有星球上的生命，包括人类。”
　　仇无衣话音刚落，立即响起了几道抽进冷气的声音。


第595章　化敌为友
　　“这种人……岂不是疯了？”
　　不仅凌戚满脸“此人多半有病”的表情，除了谢凝与仇无衣之外，在座的人神色都是如此。
　　尤其是程铁轩。
　　他信奉一切的发源都是利益，没有利益或者长远利益的事情就没有根基，虽然也不是一定不存在，但终究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创立快，崩溃也快。
　　让进化之后的生物给星球洗牌，究竟利益在何处？
　　这着实令他无法理解，即使是天衣圣门的谋划也是与利益相关的。
　　沙业没有正面回答，只是点了点头而已，这已经足够了。
　　得到了沙业的侧面证明，程铁轩冥思苦想的脸变得更加严峻。
　　“这里面所说的进化，包括我们人类么？”
　　终于，程铁轩在沉思之后抬头问道，如果人类也在其中，那么似乎还容易理解一些。
　　“据我所知，应该不包括……等等……天衣圣门？”
　　仇无衣本来脑中完全没有与人类进化相关的回忆，即使是龙魔也没有将进化的力量传递给人类，然而一个突发的念头却骤然自脑中划过。
　　假如天衣圣门正在研究这件事……
　　“原来如此。”
　　程铁轩迷惑的表情顿时消融了，甚至连凌戚和范铃雨也突然开了窍。
　　“对于你而言，这就是正义。”
　　谢凝的声音当中藏着一抹若有若无的慨叹，或者说惋惜。
　　“是的，能够让世界改变的魔法，就是进化。”
　　这一次，沙业没有沉默，也没有否认，正义两个字直接触及了他的内心。
　　一时之间，仇无衣也是满脸惘然。
　　如果说这才是天衣圣门真正的目的，那么无论他们做出了何种伤天害理的事情，似乎也都变得可以理解了。
　　成就一件大事，总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既然有被拯救的人，那么也就不可避免地会有被牺牲的人，虽然有人认为人命无法用天平来衡量，但在仇无衣的眼中，人命完全可以衡量。
　　为了拯救多数而牺牲少数，仇无衣丝毫不会犹豫，皆大欢喜的结局只会出现在英雄的传说当中，所谓理想，某些时候的另一重意义就是无法实现的东西。
　　“切，我才不信他们会那么好，肯定背后还谋划着其他的东西。”
　　心直口快的凌晨虽然不是不相信沙业的话，但对于其他的事情，她依然报以更多的怀疑。
　　“其他的事我不能透露，我只能说你们知道的东西，被封印的始魔绝对不可能逃离，但是随着他们的觉醒，三种始魔的力量会一直影响到万事万物，然而有一个名为黑白之世的组织正在利用使魔的进化力量。”
　　沙业已经大致清楚什么可以说，什么不需要说，话题也就逐渐被打开了。
　　“果然是这些家伙做的，关于这个组织，我了解的相对比较多……”
　　毫无意外，仇无衣将黑白之世的所做所为大致解释了一遍，关于这个自命为正义却将一切生命视若蝼蚁的组织，很难让人对其产生好感。
　　“岂有此理，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正义！这是变态！”
　　凌戚果然第一个爆发了，她无法忍耐黑白之世所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为了“正义”得以延续竟然不惜毁灭整个国家，至少在凌戚的眼中，黑白之世完全就是最单纯的“恶”。
　　“守护一切的责任固然值得敬佩，然而它们已经触及了最不能触动的东西，那就是生命的价值，意识不到这一点的人，只能成为我的同类罢了。”
　　谢凝的评价十分简单，而且对自己的评价也相当合适。
　　“我的家……整个烈国……”
　　范铃雨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件事，然而无论回想起几次，难以忍耐的怒火与悲哀依旧会彻底支配她的内心。
　　仇无衣悄悄抓住了她的手，将掌心的温度传递给她。
　　“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那么一切线索就全部联系到一起了，老沙你说得不错，至少就这件事来看，你我之间的确有联手的可能性。”
　　程铁轩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半靠在自己的座椅上。
　　“只要始魔不复活，异常进化的力量会一直影响星球，最后进化后的生物会灭绝现在的一切，包括人类，这应当就是黑白之世的人类清除计划。而进化后的生物一定会比之前的更加强大，假如无限次循环利用这种力量，总有一天应该会进化出足以守护星球的新生物，哼。”
　　话到末尾，仇无衣已经隐藏不住言辞当中的鄙夷之意。
　　正想程铁轩所说的那样，即使与天衣圣门联合，也绝对不能让黑白之世的计划得逞。
　　“我知道，你们想要彻底将始魔消灭，但是就我看来，这种事情并非是不可能的，但始魔对我们天衣圣门而言有着另外的意义，无论如何，都必须让始魔觉醒，这应该没问题吧？”
　　沙业伸出了双手，掌心向上展开，似是在展示两边不同的选择。
　　“兄弟，你觉得如何？”
　　程铁轩点了点头，却没有说出自己的意见，而是向不远处的仇无衣询问道。
　　“至少在对抗黑白之世上，我们的目标能够达成一致，不过关于始魔……我想也必须先解开它们的封印，之后的事情就各凭本领了，大家以为如何？”
　　仇无衣已经打定了主意，缓步走到正中央，环视四周。
　　还是那句老话，一切都源于利益。
　　维持现状虽然也是一个选择，但是对于任何人而言都没有丝毫利益，到最后也只能眼看着黑白之世的力量渗透到星球上而已。
　　与天衣圣门的联盟肯定不会久远，相信那一边也有相同的看法，但至少在现阶段完全可行，尤其是有沙业存在的情况下，他是可以值得信赖的盟友，与天衣圣门其他人还是很有些不同。
　　至于之后的事情，肯定不会一路顺利，但终归少了很多隐患，即使是与天衣圣门争斗，也能够痛痛快快地正面迎敌，无须担心更多的变数。
　　“我无所谓，怎样都好。”
　　最先表态的是范铃雨，她所说的“无所谓”，其实就是一路跟随仇无衣而已，其他的都是无关细节。
　　“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群浑水摸鱼的家伙发财，不过有言在先，天衣圣门中有一个我最讨厌的家伙，只要那家伙在场，我就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你们记住。”
　　凌戚虽然对于天衣圣门结盟的事情没有太大意见，但她的心中仍然有一个解不开的死结，过去是，现在也是。
　　“我同意，不过是这种程度的结盟而已，还谈不上彼此利用。”
　　谢凝也几乎没有怎样考虑，现在所有的条件对己方相对有利，既然如此，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那么，黑白之世这群躲在背后鬼鬼祟祟的家伙……要如何才能揪出来？”
　　程铁轩此言一出，好不容易热烈了一点的气氛再度陷入了寂静。
　　关于此事，仇无衣也毫无办法，纵使控制了至上者系统也没用，至今为止，系统也只能粗略地寻觅到一些可能与黑白之世相关的异变，完全寻找不出它们的所在之处。
　　“关于这个，我暂时也没有头绪，不过根据推断，相关的内容很可能与皇宫所封印的资料有关，不如先看一看详细内容再做决定。”
　　沙业开诚布公地说明自己也不清楚黑白之世的所在，这些说辞，仇无衣也并不怀疑。
　　假如黑白之世真的那么容易寻找，想必天衣圣门绝不可能纵容他们到现在，毕竟这是对于所有人，所有生命的威胁。
　　“我可以负责与黑白之世可能有关的生物交涉一下，如果能够不敌对就最好，我想即使是接受了进化的生物，应该也不可能糊里糊涂地让自己的命运受到摆布。”
　　仇无衣已经下定决心告知穷奇王这件事，它应该与小小雨一样，是兽魔力量当中分离的一部分，也就是说很可能成为敌人。
　　但是仇无衣依然抱着一丝希望，而希望的源头，自我意志。
　　假如一个智慧生命体依旧保留着一点自尊，那么应该绝不会容忍自己的命运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那么我立刻叫婉婉解除在皇帝体内施加的弱点印记。”
　　说罢，沙业立刻站起身来，回身就要走。
　　“不需要盟约什么的？”
　　程铁轩故意如此说道，脸上的笑容略显演技过剩。
　　“不需要，我相信你们，就如同你们相信我一样。”
　　沙业没有回身，径直从打开的大门中走了出去。
　　“好吧，接下来又要开始忙了，皇帝这边由我来解决，至于之后的计划，老大，学姐，拜托了。”
　　仇无衣诚挚地对二人说道，总不能在皇都之中大海捞针，这些事情还是有一系列的计划为好。
　　“放心，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
　　程铁轩将笑容迅速敛起，真正显现出了一国之王的气质，事实上这件事即使仇无衣没有拜托给他，他也照样会认为是自己的工作。
　　敌对，分离，经过一系列的波折。
　　当年的一号班重新聚起之后，也与天衣圣门一起为了共同的敌人而形成了短暂的联盟。
　　事情会发展到现在这样，某种意义上已经脱离了仇无衣的预计。


第596章　女皇清醒
　　身为九五之尊的震国皇帝轩辕瑾，仅仅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而已，现在，皇都当中大多数人依然没有什么关于她的概念，最多猜测一下是死是活，或者将来是死是活，仅此而已。
　　比较意外的是一部分似乎是由轩辕瑾差使手下侍女所捐赠过的孤儿院等机构反而组成了请愿团体，对皇帝陛下的关心远在诸多贵族与官员之上，着实是令人感慨不已。
　　而这些大多数由老年人组成的团体的确抱着一种感恩的心态，也冒着相当大的危险，因为这时并没有什么人敢挺身而出为皇帝说话，因为没有一分一毫的利益，这些人的出现，令仇无衣增添了相当程度的信心。
　　毕竟人心之中的善意还在。
　　今天，皇帝轩辕瑾的寝宫当中依然寂静如死地一般，无人交谈反而居于其次，真正闭锁起来的是一种气氛。
　　皇宫的秩序已经渐渐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之前出逃的一般工作人员在不予追究任何责任的公文告示之下小部分回到了皇宫。外加招募的一部分新人，终于使得这些原有的侍女不再进行兼职。
　　能够恢复到今天这个模样其实相当的不容易，这也正是仇无衣想要追回之前工作人员的原因，毕竟工作经验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培养出来的。
　　现在，轩辕瑾身边除了两名几乎不会换人的侍卫兼侍女以外，大部分服侍她的都是新人，没办法，这些有经验的人必须分布在各个工作场所带领新人，就连皇帝身边也是一样。
　　这其中甚至有不少人连仇无衣的面都没见过。
　　“唔……”
　　即使昏迷不醒也依然保持着优雅姿态的轩辕瑾樱唇之间吐出一丝娇弱的呻吟，身体似乎动了一动。
　　“陛……陛下刚才似乎……似乎……”
　　侍女其一是个实力不弱的武者，更是个本领强大的密探，心理素质本来是相当强的，然而此时却像个毫无常识的少女般大叫起来，连应有的礼仪都忘在了脑后。
　　这两名侍女几乎相当于轩辕瑾的姐妹，可以说是她真正的亲信，连奉献生命都在所不惜。
　　见轩辕瑾有清醒的希望，她们自然会惊喜交加。
　　除了她们二人以外，其他门口，走廊的侍女则没有那么多职责，地位也稍逊一筹，大部分还是来皇宫见习的新人。
　　“请……请等一等……没有通报的话……”
　　正值这个关键的时刻，寝宫大门之外却响起了一阵嘈杂声音，两名侍女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同时矫健地站了起来。
　　“大……大人……”
　　一见突然闯进来的是仇无衣和一身都是神秘的三号，两名侍女脸上的警戒立刻消散了大半。
　　这倒不是因为仇无衣鲁莽，突然闯进来的是三号，他只是想要阻止一下她而已。
　　“你们两个在这儿？正好，五分钟之内，将寝宫一切光源遮挡住，尽快，陛下立刻要清醒了，可以去顺便准备一下有营养的流质食物。”
　　仇无衣立刻对二人命令道，外面的侍女竟然一时之间还没有认出仇无衣，不过一听到他发号施令的姿态，多半也明白这个人似乎来头不小。
　　两名侍女略微知晓一些真相，也知道轩辕瑾之所以昏迷不醒，是因为被施加了某种术法，但不清楚其中的详细，不过二人都十分相信仇无衣。
　　三号对轩辕瑾施加的弱点印记正是光。
　　当然，只要曝露在阳光之下，是不可能受到伤害的。
　　但是一旦清醒，双眼接触到了光线，弱点印记就会立刻启动，绝对没有生还的可能性。
　　一切布置完毕之后，除了两名贴身侍女以外，其他人全部被调离了现场。
　　极其紧张的气氛当中，三号轻描淡写地从轩辕瑾的额头中央抽出一丝细细的能量，只有当她下手之时仇无衣才看清楚这一丝能量的形状，的确有如弱点印记这个名字，细丝状的能量线盘绕成了奇妙的形状，如一个刻印。
　　“这么简单就取出了？”
　　仇无衣眼看印记化作微光消失在三号的掌心之中，觉得自己貌似还是有点忽视了现在天衣的类型，像这种奇怪的技能，往往就会让人手足无措。
　　“三分钟之后大概就会清醒，这段时间之内绝对不要让任何光芒透进来，切记。”
　　言罢，三号没有留在现场，转身离开了寝宫，因为连走廊都被遮挡得严严实实，所以从始至终除了弱点印记之上呈现出的一点冷光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光。
　　两个侍女的心脏高高地提了起来，久久无法放下，急促的呼吸声显得紧张之极，仇无衣虽然还留在原处，但他不怎么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因为这时候也有人守在窗户之外，绝对不可能出现任何差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虽然没有光，仇无衣却能够感受到轩辕瑾身上的气息变化，果然如三号所说，她的清醒是逐步开始的，这个三分钟，或许就是弱点印记抽出之后效果的持续时间。
　　“唔……好黑……我是……死了吗……”
　　迷迷糊糊的声音在足以容纳四五个人的华丽大床上飘起，仇无衣心中一直计算着时间的变化，到刚才一刻之前为止，的确正好三分钟。
　　“陛下！您终于清醒了！”
　　两个侍女不约而同地扑了上去，可见轩辕瑾与她们之间并没有多大的隔阂，也没有显出身份的差异。
　　“你们都在……这里是那儿……地牢……还是……”
　　轩辕瑾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任何东西，却能够分辨出二人的声音，气息相当微弱，但至少还没虚弱到将死之人的程度，或许平常她就是这幅没有气力的样子，而且异常的悲观。
　　“从门的那一边稍稍透出一些光，然后逐步撤掉遮挡的东西，不要从窗户开始，外面的光太强，我怕发生意外，另外去把做好的膳食也端来。”
　　仇无衣在一旁指挥道，如果放任这两个侍女继续哭下去，估计半天时间都不够。
　　对于仇无衣的命令，两名侍女也算是言听计从，不过对于轩辕瑾而言却是一个极其陌生的声音，她根本没有亲眼看见过仇无衣的脸。
　　当室内透入一些光之后，无力地靠在枕头上的轩辕瑾终于渐渐看清了站在不远处那个年轻男人的容貌。
　　既然能够站在这里，而且命令她的侍女，想必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吧。
　　带着些许恐惧与好奇，轩辕瑾偷偷打量着仇无衣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而极其精悍的脸，虽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却时时刻刻透着一种难以接近的气息，而且极其危险，甚至冷酷得几乎没有人类的气息。不知为何到了这个季节还围着厚实的围巾，身上的风衣还算轻便，然而略略敞开的胸口处却刻着几条触目惊心的伤痕。
　　如果换一个人，也许绝对不可能得出这样的结果。
　　多年以来，生活在囚笼之中的轩辕瑾早已养成了一眼就可能看穿任何人本质的眼力，仇无衣虽然没有任何恶意，但与人类相异的纺命之线体质却是轩辕瑾从未见过的，对于任何人，最可怕的永远是“未知”。
　　所以仇无衣在轩辕瑾眼中的第一印象就是一个接近于无机物的可怕存在，如同活着的雕像，或者有生命的武器一般。
　　“陛下为何盯着我的脸不放？”
　　仇无衣察觉到了轩辕瑾畏惧的目光，微微一笑。
　　“朕从未见过阁下，如此说来……果然白夜公最终还是失败了，冒昧问一句，阁下是天衣圣门的人？还是属于启明星公的一方？”
　　轩辕瑾没有再白夜公爵之后加上敬称，后者则不然，足以见得心中的恨意。
　　皇宫之中，对于这些拥有实力的贵族，身为皇帝的轩辕瑾按理说全都应当加以敬称。
　　“事情与陛下所想的类似，不过陛下您刚一清醒就关注我这样的人，实在是没什么意义，陛下为何不首先关心自己？顺便说一下，我并非来自天衣圣门。”
　　仇无衣突然从心中冒出了一个想法，纵使有些类似于恶作剧，但不失为一个考验，所以他故意装出一副不怀好意的样子。
　　“朕对自己的命运与价值完全清楚，既然战乱已平，想必各处已经贼寇蜂起，若公爵阁下能尽心平乱，还我震国一个清平，日后国家能够继续安宁，无论是将朕处刑或是纳为妻妾，朕绝无半句怨言。”
　　轩辕瑾清冷的声音当中毫无畏惧，从小身为一国之中最昂贵的展品，她极其清楚男人对自己的征服欲，也明白自己的生死完全不受自己所掌控，活着的时候就要考虑到死亡，这已经是她所习惯的。
　　“陛下的决心令人叹服，既然陛下一切都清楚，我也就无需多说什么了，就此告退，请陛下稍稍休养一下。”
　　完全不熟悉宫廷的语言，仇无衣甩着不伦不类的敬语，轻轻弯腰鞠了一躬，自从门口回来的侍女身旁擦肩而过。
　　可能身处最坏的处境，却依然挂念着受苦的民众，但是这一点，已经足够为一国之皇。


第597章　有意试探
　　“陛下？”
　　待仇无衣出了大门，负责处理光源的侍女才开始收拾寝宫之内的厚重窗帘，些微阳光给黑暗的卧室带来了象征着生命的光明与清新。
　　她依然牢记着仇无衣的吩咐，没有一下子将所有窗帘拉开，而是分步骤一扇扇露出缝隙。
　　由于可能有被毒杀或下药的危险，轩辕瑾每日的膳食都要先经过贴身侍女的检验才端上来，若是刚才的对话当中有一名侍女在旁边，估计也不会引起微妙的误会。
　　“刚才出去那位大人，来自哪里？”
　　轩辕瑾勉力笑了笑，尽量做出有精神的模样而不让侍女过于担心，虽然她知晓刚才离去的那个人肯定是足以决定自己命运的大人物，但真的不知道究竟是谁。
　　“陛下，那位就是启明星公爵大人。”
　　侍女推着精致的小车，车上载着十数种精心打理的营养膳食，以及必不可少的红茶，方糖和牛奶等物，冒着淡淡的热气。
　　“你说他就是……”
　　以玩具人偶般优雅沉稳的姿态坐在床上的轩辕瑾心中不禁一惊，回想起刚才仇无衣的相貌，无论如何都与印象中的形象联系不到一处。
　　她只知道仇无衣是以起义的形式出身，虽然也拥有当地领土的宣称权，但这种宣称权很容易伪造，在各地都很常见。之后，仇无衣凭借着过人的武力与一些可靠的同伴逐渐夺取了更多的领地，之后就引起了她的注意，通过某些渠道授予了他公爵的地位。
　　像这样一个公爵，在轩辕瑾的心中应该是一个比辽太昊更纯粹的武者，可能身高力大，也可能满下巴都是乌黑的胡须，总之应该是个威严武勇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