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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天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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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程度的武者随便去哪个城都足以创下一番事业,到底经历了什么事才变成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那破披风还有一种奇怪的力量,难道是天衣?不过看起来等级很低的样子。
  在她的心中,一股想与强者交战的斗志燃烧了起来。
  战斗,变强,是她唯一的信条。
  士兵们做事干净利落,很快就疏散了人群,围观者也很配合地三五成群散开,甚至周围的店铺都关上了门。
  仇无衣木然地沉默着,脑中流过从前与范铃雨的点滴记忆。
  最开始,小小的她只是一种累赘而已,或者说打发无聊时间的道具,毕竟对于思想成熟的仇无衣来说小孩子是很讨厌的生物。
  不过相处的日子多了,仇无衣渐渐发现小孩子的单纯,善良与天真是成年人无法企及的,随着与父亲的隔阂融解,恢复了感情的他也对范铃雨有了一种对待亲妹妹的意识。
  同样,四五岁时候的范铃雨也学会了哭着诉求范城主把“衣哥哥”当做生日礼物送给自己。
  这样的关系持续到范铃雨开始习武为止,二人之间变成了打来打去的关系。
  即使两年前缔结了婚约,像寻常恋人般约会玩耍的经历也远远少于相互打架的经历,范铃雨对于挑战强者这种事情有着一种天生的渴望,城内能与她平等过招的也只有一个人。
  但……那些日子真的很快乐。
  “你叫什么名字?”
  范铃雨的话音打断了仇无衣的回忆。
  “仇无衣……算了……知道又有什么用呢,忘了吧。”
  仇无衣凄然应道,拢了拢身上的披风,扬起了头。
  二人的目光瞬间交结在一处。
  范铃雨看到仇无衣的瞳孔,心脏猛地跳了一下。
  从来没见过如此悲苦的眼睛,没有生机,没有温度,只有无穷尽的冰冷与孤独,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尽管这是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也没听过这个名字,范铃雨却惊讶地发现他的痛苦竟然侵蚀了自己的内心,就如同那种感觉连自己也经历过一般。
  “没听过的名字,你……好像不是疯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范铃雨忘记了这个人刚才有多么讨厌,声音也柔和了不少。
  “谁知道呢,我,还有这个世界,肯定有一个是疯的。”
  仇无衣拭去眼角的泪痕,无所谓地歪着头。
  这样的话一定会激怒她吧,仇无衣想道,因为越是被温柔对待,心中的记忆就越发痛苦。
  如果将她彻底激怒,或许自己就能借着这个理由解脱,心安理得的离开。
  “开什么玩笑!是个男人就好好活下去!有什么事让你这么想不开!没错,疯了的就是你,因为你不敢去面对现实才会把事情全推给别人!”
  毫不意外,范铃雨真的发怒了,声音足足提高了三倍,一把揪住仇无衣的领口。
  “可以让我面对的现实……已经不在了……”
  仇无衣惨笑一声,没想到竟会以这样的方法惹她生气,可是……即使在生气,却还是在试图把自己唤醒,即使自己已经成了陌生人。
  “不在了又能怎么样!你人还活着,手脚不缺,连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打赢你!可是你呢?在这大街上晃来晃去,欺负比你弱小的人,这也算是活着吗!像你这个模样,就算是活着,也和死人没有区别!滚回地狱去吧!”
  猛地松开抓紧仇无衣领口的手,范铃雨不大的胸脯激烈地鼓动着,仿佛要喷出火一样的双眼怒视着他。
  生亦地狱,死亦地狱……么?
  浑浑噩噩的仇无衣,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光明。
  这是父亲教给自己的悼词,每当杀人之后,父亲总是习惯如此说。
  想不到,这句话最终竟应在了自己身上。
  活着,身在地狱,死掉,亦身在地狱。
  既然这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众生都是这个样子,我又有什么好怕的?
  失去了存在的记忆又如何?这世上不知多少表面上亲亲密密的人,彼此在心中却与陌路人无异,甚至相互为仇。
  堂堂男子汉,失去了的东西寻回不就是了?今天在这边陲小城当中被人遗忘,那就让我的名字将来被天地所知晓。
  所有人,甚至连天衣圣门都不记得自己的存在,这哪里是地狱,而是上天赐予的机会!
  看不穿这一切,盲目地坠入痛苦之中,这才是真正的陷入地狱啊。
  “哼。”
  仇无衣终于笑了,解脱与自嘲两重不同的感情交织在脸上,坦然面对范铃雨的怒火。
  “你……”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披风,仇无衣真挚地低下了头道歉。
  周围一直严阵以待的士兵们见疯子似乎恢复了神智,也相互之间小声交头接耳,猜测他的来历。
  “你没有地方可去吗?看你好像也是有名的武者,在我们元山城里工作吧。”
  范铃雨怒色略缓,虽没说什么,却也在心中接受了仇无衣的歉意。
  “抱歉,我还有些事情要做,很快就会离开,不会扰乱城里了。”
  言罢,仇无衣转身就要离开,士兵们不知道是该拦阻好,还是该放行,一齐将求助的眼神投向范铃雨。
  “放他走。”
  范铃雨一声令下,士兵们立刻让开了道路。
  “谢了。”
  仇无衣穿过人群,走了几步,忽然停了下来,转身望着后面目送自己的范铃雨。
  “没有路费吗?”
  看到仇无衣仿佛想要求什么东西,范铃雨开口问道。
  “可不可以把它给我。”
  指着范铃雨右臂戴着的手甲,仇无衣扬了扬头。
  那是在去年,自己钻进山中狩猎了大半个月的魔兽,带着一身伤痕归来之后买给她的生日礼物,从此之后,范铃雨只要是身着戎装,就一定会戴着这幅手甲。
  如今,对她来说这已经只是一件可有可无的武器。
  “你这家伙怎么得寸进尺!”
  向来严肃谨慎的王五终于发怒了,觉得眼前这个家伙简直放肆之极。
  “慢着……好,我给你,反正也不是什么珍贵东西。”
  范铃雨上前两步,右手轻盈地甩了一下,只听咔嗒一声机关开启的声音,分量不轻的金属手甲就到了她左手之中,向着十步开外的仇无衣用力掷去。
  “将来,百倍还给你。”
  仇无衣伸手抓住飞来的手甲,淡淡一笑,裹紧披风回过了身,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了曾经无比熟悉的街道。
  不是什么珍贵东西呢……
  “到那时候,请再一次喜欢上我吧。”
  将这句话深埋在心底,仇无衣独自一人踏上远去的路。


第006章 打劫
  拂晓。
  秋风渐冷,到处都是斜坡与弯折的大陆公路正中央,端坐着全身包裹在披风之中的仇无衣。
  有一些人即将在这里经过,但他们现在还没来。
  将神识投入天衣当中,仇无衣正在尝试着与它进行进一步的接触。但到现在为止已经失败了不止十次,神秘的世界也没有再次现身。
  仇无衣虽然没有穿过天衣,但基础的知识多少有一些,比如说有品级的天衣大致分三等九级,下等天衣名叫星天衣,中等的名为烈天衣,而上等的称之为无缝天衣,每个等级有三级之分。
  天衣中有一种能够自由变化的物质,名字叫做“衣骨”,堪称天衣的核心。每高一级,天衣当中能够容纳的衣骨数量就多一条,也就是增加一种形态,无论是武器还是铠甲,都可以随时幻化出来。
  而在衣骨当中绘着称之为“刃纹”的东西,借助不同的刃纹就能够使出丰富多彩的功法绝技,可以自由拆卸,并且使用功法之时消耗的是天衣当中的力量,这种力量是能自动回复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但天衣不是无敌的,否则武者也不会苟延残喘到今天,虽然一般的损伤可以自动回复,也能够回复宿主所受到的伤害,不过一旦遭到毁灭性的攻击,那么连同宿主也会被烧得干干净净,这称之为血灭。
  实力较弱的人也不能直接穿上等级过高的天衣,否则会烧坏大脑而成为行尸走肉,这个状态称之为魂灭。
  天衣圣门能够控制如此多的武者,凭借的就是这两种特性,首先,比较高级的烈天衣就已经不会在市面上流通了,想要获得一件,就必须为天衣圣门做出足够的贡献或者捐献巨额财产。此外,名义上为了教导天衣的使用方式及修炼方法,天衣圣门在一些地方设立学院,将下一代人也逐步掌握在手中。
  仇无衣并不怎么喜欢天衣圣门的行为,可是今天,他却在后悔自己不曾了解更多的知识。
  因为天衣无法自由使用,既不能以自己的意志控制衣骨幻化,也不能用神识去查看它的状况。
  但它也不是完全不能用的,只是……
  恐怕除了天衣学院以外,其他地方不可能找到答案。
  “嗤……”
  五官扭曲的面具从仇无衣的脸上化作雾气消失,面具之下是一张苦苦思索的脸。
  出城之前,他听到了这样一则消息,那就是父亲跟随天衣圣门的人离去了,而且不是在被胁迫的状况下。
  这里面就有些蹊跷了,天衣圣门能够勾结朱家来放火打劫,又能与父亲和睦相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欣然接受的父亲又在盘算什么?
  不管怎么说,天衣圣门都是最关键的突破点,抓住这个突破点的方法也只有先加入天衣学院。既能增强自己的力量,又能寻找到想要的消息,而且几乎没有危险,这个机会不能放手。
  神火京,烈国的首都,那里就有天衣学院,招收学生的日期就是十五天之后,身上没有钱,这个时候打劫是很不错的选择。
  尤其是打劫朱家。
  仇无衣抬起右手,出神地盯着上面覆盖着的手甲,调整之后,戴在手上倒也合适。
  战斗,似乎就要来了。
  因为空气中早已弥漫着硝烟。
  远方的山坡上,响起骡马的蹄声与车队的嘈杂。
  那是接近百人的大型商队,马车也特意打造得高大厚重,每一辆车至少需要四匹雄壮的大马才得以前行,为首的红色车上插着黄铜旗杆,大大的“朱”字迎风飘扬。
  “头儿,那边有个人!”
  旗杆之上攀附着一个身材瘦小的怪人,看到坐在道路中央的仇无衣,立刻顺着旗杆滑了下去,钻入打头的红车当中。
  “啥?”
  话音未落,车门砰地一声被拳头砸开,从中挤出一条满脸虬须的大汉,粗手大脚,大约四五十岁的模样,十足的凶悍暴戾。
  “三爷,怎么个情况?”
  两个身形有力的武者从后面的车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人警惕地问道。
  “哼,多半不是疯子就是傻子,这元山城地界,谁敢劫我朱桐的买卖?继续继续,别管他,要是不滚蛋就直接碾过去!”
  朱桐轻蔑地哼道,并不相信对方有什么胆量敢一个人占据路中打劫。
  车队依照他的命令继续前行,没有人提出半声异议,浩浩荡荡的队伍行进速度不慢,随行的武者们不敢像朱桐那般大意,纷纷在自己的岗位上戒备。
  路中央的仇无衣无声无息地端坐着,冷眼直视耀武扬威的朱桐,这个人是朱家族长朱杨同父异母的几个兄弟之一,元山城中著名的霸道角色。虽然只知道练武斗殴,没有半分商业才能,但智略不差,朱家生意做的很远,来往押送货物倒也非常合适。
  仇无衣在尚未离开元山城的时候恨不得把朱家满门杀得一干二净,而今冷静下来之后,也想明白了朱家其实就是趁火打劫的杂碎。也许就是老天有眼,朱杨本来只有朱堂这一个儿子,现在朱堂也死了,按照朱家这群人的性子,必然要开始争夺下任族长之位。
  乱起来的朱家已经不可能成为范家的威胁,即使自己不出手,也会在几年之间迅速没落。
  朱桐这个头脑简单的家伙十分尊敬朱杨,将他剪除,朱家剩余几个兄弟之间的实力才会趋于平衡,斗起来才会精彩。
  “诸位大爷,求赏点盘缠。”
  仇无衣沙哑着嗓子,向着接近的车队喊道,这个模样连自己都觉得可笑。
  “小心!”
  随行的武者们没有人笑得出,百步距离外传来的声音尚且如此清晰,证明这个人中气十足,绝对是一个武者。
  “哦?哼哼,讨钱讨到我朱桐身上来了?穷鬼!现在滚开,或者死,你选哪个?”
  朱桐狞笑着捋起衣袖,露出生满黑毛的粗壮手臂,全身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穷汉!你倒说说要讨几个铜钱啊?滚一边磕几个头,说不定大爷们能赏你更多!”
  身材极其矮小,猴子模样的怪人蹲在红车顶端,怪声叫道。
  “人头一个,金币万枚。”
  “你找死!”
  矮小怪人双手猛拍,没有几两肉的身体借着一拍之力向端坐的仇无衣窜去,不见人形,只见黑影。
  以速度见长的他在朱家武者当中地位极高,无论是暗杀探索都是一把好手。
  在对方出手之前,他有十足的把握将其一击必杀。
  仇无衣松开了拢在衣襟的左手站起,荒野冷风不绝,吹得硕大的披风舞动起来。
  “不好!这小子有天衣!”
  矮小怪人一眼看到仇无衣展开的披风颜色有异,绝不是寻常材质,就已经知道这十之八九就是天衣。只见他两手啪啪连响,射出数枚三棱尖钉,身体顺势往下一压,借着尖钉的掩护向后飞逃。
  仇无衣左手探出,拇指戒指当中藏着的重弦蛇形挥去,将射来的尖钉尽数扫落,重弦势头丝毫未缓,从后方缠住了逃窜的怪人。
  “什么鬼!”
  怪人发觉身体被一种古怪的金属线牢牢缠住,挣扎了两下觉得难以脱身,反而回身扑向了操控重弦的仇无衣,手中尖钉连射,打出了数十枚之多。
  一步未动的仇无衣放开手中重弦,掀起披风向着身前一甩,呼地一声有如狂风席卷,一枚枚尖钉射在了披风表面,却无法将其贯穿,叮叮当当地落在地上。
  见身体上捆绑着的弦已经松开,怪人心中一喜,正要起身再逃,身后追来的滚滚黄沙却淹没了他的身体。
  “这是……”
  不远处观战的朱桐眯起了眼睛。
  平地卷起的黄沙与疾风之中,长长披风几乎被吹成了一条直线,围着披风的矫健身姿乘着刮起的风沙舞动般地追上了矮小怪人,同时,细微之极却又寒冷之极的银光一闪而过。
  银光过处,矮小怪人张开了大嘴,最终没有发出惨叫声。
  断头的人,是无法出声的。
  “你和那仇鹤鸣是什么关系!”
  朱桐厉声大喝,从坐镇的红车当中跳了出去,并不惧怕仇无衣的实力。
  “我叫仇无衣。”
  听到对方提及父亲,仇无衣收起手中的锐弦,与朱桐隔着矮小怪人的尸身对峙。
  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个面具,五官造型看起来畏畏缩缩的,好像心中有着巨大的恐惧。
  这就是目前天衣唯一的使用方法,只要想象一下面具的外形,它就会出现在脸上,并且带来天衣中的力量。
  “仇无衣?没听说过,看来你是多半那老鬼的亲戚,既然你在这儿对付我,那就是仇鹤鸣那老鬼已经死翘翘了吧,哈哈!”
  朱桐狂妄地仰天大笑,全然不把眼前的少年人放在眼里。
  “这件事,与你有关?”
  压着心中的怒火,仇无衣自喉咙口挤出轻轻的声音。
  “那是自然,开开恩让你死得明白,我朱家将全家绝学献给天衣圣门制作衣骨和刃纹,为的就是寻得这么一个靠山击溃你们剩余两家。你既然姓仇,又在这荒山野岭伏击我,想必是知道元山城内我朱家已然只手遮天,你却无法下手是吧!哈哈!可惜你想错了!”
  得意之极的朱桐对自己的猜测信心十足,拳头“咚咚”交互捶了双肩两下,肩膀上所套着的肩甲被捶得粉碎,露出的却是两颗闪光金星。
  “二级星天衣?”
  看到朱桐拥有如此等级的天衣,仇无衣也十分惊奇。
  “嘿嘿,我一年年随着车队左奔右跑,见识可不是大哥那个只知道闷在城中的土包子能赶得上的。这次圣使来到元山城,还是我对大哥献的计策,拥有一件天衣又有什么大惊小怪,很不幸,你要是直接去对付大哥说不定还容易点呐!”
  朱桐亮出了自己的底牌,随意裹在身上的粗布单衣在众目睽睽之下变了形状,如同一只生物般快速蠕动,绞缠在朱桐筋肉隆起的巨躯之上,自动拼合成覆盖全身的沉重铠甲。
  这还是第一次亲眼见到铠甲系的衣骨,仇无衣不动声色地伸出了手,将长柄战斧幻化出来,严阵以待,面具也在两种形态之间没有规律地交替。
  而另一边,朱桐的铠甲还在不停变化,双肩隆起两只弯弯的牛角,见仇无衣没有行动,朱桐更是得意,以为被自己的气势压倒,两手凌空虚握,也幻化出一柄外形不同的巨斧。
  “原来罪魁祸首是你。”
  仇无衣挥起战斧指着朱桐。
  “所以说了,让你死个明白!”
  朱桐举起手来,车队与武者们一起向着后方退去。
  荒芜的大陆公路上,两股激烈的杀气同时爆发,沉重如实心铁块的朱桐轻若无物地挥着巨斧从正中央一劈而下,仇无衣披风掀开,一道黑光冲天升起,那是战斧挥出的痕迹。
  金铁交加之声震得马匹们嘶鸣不已,众武者见状况不妙,纷纷伸手拉住了马。
  “轰!”
  两柄战斧稳稳当当地架在空中,地面被这奇大无比的力量压出了网状的龟裂。
  仇无衣的两腿却忽然一软。


第007章 怪人
  “咦?竟能接住一击?”
  朱桐的巨体晃了一晃,看到仇无衣幻化出长柄战斧,他便清楚对方天衣中的衣骨多半和自己相似,属于以绝大的力量将敌人粉碎的类型,只是没有猜到其实根本就是同一种衣骨。
  “有何不能!”
  仇无衣双手顶住上方压下来的力量,针锋相对地咬紧牙关。
  着实有些低估了朱桐的强大,虽然身上天衣理论上能够容纳十二条衣骨,然而绝大部分还都是空白,与同有两条衣骨的朱桐相比竟然还差了一些。
  不对啊。
  意外的打击令仇无衣有些迷惘,苦苦抵挡着双臂传来的压力,脑子当中不断回转,却想不出这个原因所在。
  绝对不应该是这样,据说每多一条衣骨,天衣的实力就完全不同,可为何自己的力量反而在朱桐之下?
  自己究竟漏掉了什么关键?
  “嘿嘿,手软了吧!说破天你也不过如此!吃我朱家的绝技!”
  处于上风的朱桐看穿了仇无衣力气不继的事实,心中更加得意,仗着力量的压倒性优势,飞出一脚踹在了仇无衣的胸口。
  双手还要抵挡战斧的压力,仇无衣无法分神躲过这一脚,被结结实实地踢在胸前,心口一闷,突如其来的窒息感与冲击压得他一阵晕厥,远远地飞了出去。
  “唔……”
  身体虽然像碎了一样,然而在巨大的危机感笼罩之下,仇无衣还勉强保持着神智。
  “千钧烈!”
  朱桐高举手中的大斧,身体以下沉的姿势压低,重铠所保护着的巨躯不停震动着,如同身处地震当中,脚下的地面随着朱桐不断震动而被压得一分分下陷。
  朱氏一门祖传的绝技千钧烈,能够令自己身体在短时间内重量与强度上升数倍,而身着天衣之后,所幻化而出的战斧也和身体一样受到了千钧烈的加成,如此恐怖的重量,朱桐认为仇无衣断然无法抵抗。
  “我也……千……钧……烈!”
  仇无衣拄着斧柄,同样压低了身体,摆出与朱桐完全一致的姿势。
  “你这混蛋!竟然敢在我朱桐面前比划这一招!”
  见仇无衣居然使出了与自己相同的绝技,朱桐气得全身发抖,抡起巨斧就劈。有着千钧烈的加成之后,他的体重几乎等同与一只大象,正是因为这样才能支撑更为沉重的巨斧。
  这一击看似粗鲁简单,实则暗含玄机,朱家一代代人都在潜心钻研斧法,斧类武器沉重难用,虽然能将对手一击必杀,然则打不中的攻击就没有意义。
  所以,朱家子弟在修习家传绝技之前,首先要学会的就是该在什么时机挥出这一斧。
  朱桐看得出仇无衣虽使得出千钧烈,但出手较慢,力量尚未运到极限,而自己身着的铠甲名为庞牛甲,能够抵抗相当程度的攻击,不将千钧烈的力量用到极限则是无法造成半点伤害的。
  所以朱桐的这一斧完全放弃了自身的防御,近乎搏命地贴近了仇无衣,以最近的距离,最少的动作奋力直击。
  战斧的寒光映在仇无衣的眼中,头顶已然感受得到冰冷金属挥动之时带起的沉重劲风。
  反击!无论如何,必须反击!
  仇无衣以最为稳固的姿态屹立于地,将身体处于几乎完全静止的状态,甚至心跳,血流都趋于无声。
  弦杀术,不存在于前世那个世界的武学,至今也不过初窥门径。
  这门武学竟是无法想象的博大精深,仅凭数根小小的弦,可以模拟出绝大部分武器的杀着。
  可是其中唯一的基本要义,就是锁定敌方最为薄弱的地方,一击必杀。
  沉重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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