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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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仇无衣身体上呈现的痛苦或许还能理解，但明显不对劲的一点就是能量传输的频率，现在，天禀之顶吸收能量的速度几乎是门刚刚稳定下来之时的百倍，就好像有某种躲在里面的东西正在借此机会贪婪的吸取原初物质一般。
　　这岂能不让酒鬼大师往不好的方向联想。
　　“我说的都是实话，他们想要活下来，唯一的作法就是让天禀之顶永远保持活性化，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也只有我的儿子们而已。”
　　仇鹤鸣如果真的想要挣脱酒鬼大师的手，并不算难，但他没有这样做，就像木桩一般一动不动。
　　“你是说……你的儿子们……这也包括圣子对吧！”
　　酒鬼大师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刚才仇鹤鸣这句话立刻令他想到了某些还在推测之中的事情，表情顿时像拔出刀鞘的利刃一般变得杀气十足。
　　“那是自然。”
　　不仅回答了酒鬼大师的质问，仇鹤鸣还颇有深意地点了点头。
　　“你……不，你们在对他们两个改造的时候……到底还做了什么！”
　　身体被突然袭来的无力感猛地一震，酒鬼大师抓紧的十指机械地松开了，双臂也无精打采的垂了下去。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不，这对疯子夫妻所谋划的事情比预想可怕十倍，甚至万倍，而且当时不少推测都会被彻底推翻。
　　但这又不能怪任何人，纵使沾满了背叛与鲜血，亦同样不能。
　　“你不是想要知道星核的事情吗？我虽然不清楚，但现在就是一个机会，对于你和我而言同等的机会，难道你想放弃这个接触到至高知识的瞬间？”
　　仇鹤鸣冰封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甚至没有肌肉的颤动，然而他的话却令酒鬼大师的双眼如同迷醉一般充满光芒。
　　酒鬼大师冷静下来了，抱着手臂不言不语，显然已经默认。
　　而这一切，转心于传输力量的仇无衣是无从听到的。
　　天禀之顶在他的控制之下始终保持着畅通，里面进去的人们，目前也还安然无恙。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样的事情，谁的心中都没有谱。
　　“这就是天禀之顶？我还以为里面会有个塔什么的，明显什么东西都没有嘛，喂喂，该不会出了什么岔子？”
　　凌戚左顾右盼，将自己的视力发挥到极限也同样什么都看不到，的确，天禀之顶这个词很容易令人联想起需要逐步攀登的塔楼。
　　“远处什么都没有？”
　　范铃雨知道没有任何人的视力能够比得上凌戚，但在这一无所有的空间当中，恐怕视力亦不是能够决定前进路线的条件。
　　程铁轩则默然思考着接下来的对策，现在视野之出奇的狭窄，甚至不能判断前面的路是否真的是路。无论天空还是地面，黑色与紫色的混合色像打破了颜料盘一般混淆了地平线，头顶所看到的不一定是天，脚下所踩踏的亦完全没有实感，唯一能够当做坐标的仅有背后的入口而已。
　　咯嚓。
　　冰冷无情的机械声打破了世界的寂静，第一个行动起来的是罗力。
　　他与严密警戒一切的所有人都不同，假如一切警戒都来源自心中的不安，那么罗力就是一个没有心的人。
　　既然没有心，也就自然不会不安了，同样，这也会令人变得没有感情。
　　一簇极为细小的纺命之线缠绕在他的手臂上，此时此刻，罗力全身没有一件可以称作武器的装备，所凭借的唯有自己的力量。
　　“这能行吗？”
　　按理说天衣的实力越强，幻化出武器与装备之时所涌现的纺命之线数量就越多，凌戚已经看惯了海量纺命之线喷涌的情形，偶尔一看到罗力的范例，心中不由觉得十分之不靠谱。
　　“人即为兽……”
　　如同默念某种咒语，一直沉默的罗力终于开了金口。
　　大约只有两根手指宽的纺命之线顺着罗力的身体到处游动，所过之处，一层层同由纺命之线所结成的“茧”包裹住了他的身体。
　　这也同时预兆着另一件事——破茧而出的瞬间即将到来。
　　这一刻没有让人等待多长时间，只有短短的十几秒钟而已。
　　“茧”的外壳在巨大力量的瞬间冲击之下从内部撕裂，黑洞洞的缺口当中猛地伸出一只被厚重金属铠甲所包围的巨手。
　　砰——
　　砰——
　　短短两次震动之后，整个包裹着罗力的“茧”已被撕成了碎块，其中的人亦以身着天衣的姿态现身于所有人面前。
　　罗力的天衣外形不算夸张，属于重铠的类型，然而双手所持的武器却都是盾牌，左手的巨盾足以将他整个人隐藏在后面，盾牌之上绘着一头张牙舞爪的狮子，右手的盾牌却十分的小，或许仅仅是手甲之上的一个装饰。
　　虎兽模样的头盔一看就是防御力极其强大的优质铠甲，除了面部以外，罗力的身体几乎没有任何外露，这一身铠甲重量惊人，偏偏背后还有一双收起的双翼，多半是与飞行无关的。
　　“人即是兽……这是你天衣的名字，也是你的理念么？”
　　程铁轩并不能认同罗力的想法，轻身叹了口气，心中已经知道了答案。
　　“凭着人的忠诚是不能守护主公的，只有兽的忠诚才能做到，为了真正尽到我的责任，我宁愿不再做人，成为主公脚下的一匹兽类。”
　　罗力瓮声瓮气的声音坚硬如铁，没有任何会转的余地。
　　“那实在是太……”
　　程铁轩刚要说些什么，罗力却以异乎寻常的速度直接冲向他，挥出没有装着大盾的右手猛力砸了过去。


第753章　怪物领地
　　轰——
　　罗力一拳的威力绝非小可，早在没有穿着这一身强力天衣的时候，他的力气就已经足以令人胆寒。
　　虽然没有任何武器，包裹着重重金属的拳头也足以让人脑浆四溢。
　　即使是反应最快的凌戚也没有意识到罗力会突然出手，当她搞清楚现状正要冲出的瞬间，一团粘稠的胶状物已经在罗力的铁拳之下化作稀泥。
　　被轰碎的不是程铁轩的脑袋，尽管连程铁轩自己都在这么想。
　　“那是什么！”
　　范铃雨一眼看到被罗力轰杀的东西，顿时心中一阵翻涌，厌恶地大叫起来。
　　“哪儿来的！”
　　程铁轩也被惊得脸色煞白，连连退了十好几步才恢复了冷静，那东西就在自己脚边不远，现咱已经看不出原状，只能看到一坨近似脓血的稀烂浆液。
　　“还有……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数量很多。”
　　罗力拔出沾染着异色血迹的拳头，整张脸都隐藏在虎头模样的头盔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
　　除了他以外，任何人都没有发现这毫无征兆的敌人——至少罗力认为这是敌人。
　　人类的力量固然很强，但野兽依然有着无数能够超越人类的天赋，这个事实，天衣圣门自然不可能忽略，所以专门仿造这些特长缝制了无数种类的天衣，其中集大成着，正是罗力所穿着的这一件。
　　视力，听觉，嗅觉，乃至第六感，数种野兽的特长作用在他的身体之上，俨然已经将其化作一头有理智的猛兽。
　　“附近有敌人是吗！”
　　凌戚迅速拔出双铳，与范铃雨背靠背警戒着周围的一切，她不喜欢罗力这个人的处事方法与盲从，但这不意味着她不相信罗力的战场预感。
　　“有趣……想要偷袭看起来最弱的……聪明……先要问问我这雷神大鼓！”
　　程铁轩忽然握紧的双手之中浮现出鼓槌的形状，一丛极其悍勇的七彩长发顿时将气氛变得古怪之极。
　　全然不顾罗力古怪的眼神，程铁轩的上衣也在众目睽睽之下被迸发的能量轰得粉碎，脸上多出的那一张面具更是不明所以。
　　强者都有自己的风格，程铁轩似乎已经算是个强者，但这完全让人无法理解的风格同样无法令人承认他是一个强者的事实。
　　“老大我觉得你不变成这样也没什么问题。”
　　范铃雨心中倒是已经习惯了程铁轩的模样，是以只是无力地摆了摆手，早已没有和他辩论什么的情绪。
　　“哈哈哈！老大我的真正力量你们还没见过呢！也好，今天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轰鸣吧！雷鼓·天地激荡！”
　　程铁轩心中战意正浓，自然不可能半途而废，只见他紧握沉重的鼓槌，双手一同击向面前由纺命之线所具现而成的大鼓，一阵阵雷鸣般的波动迅速扩散开来。
　　所谓没有什么卵用，这个词对与程铁轩的所有招式而言，是最佳的形容词。
　　眼看程铁轩一个人不住卖力击打着大鼓，一声声如苍天惊雷般洪亮的鼓音扩散到四面八方，一开始范铃雨还是有点戒备的，毕竟声音不比其他，只要听到，说不定就会遭到波及。
　　然而根本就没有什么波及，鼓声虽然足够洪亮，却没有一星半点的杀伤力。
　　“好，这就叫精神上支持。”
　　精神绷得紧紧，凌戚好不容易提起一点说笑的心情。
　　罗力望向程铁轩的眼神却忽然变了，他的直觉也形同野兽，很多时候，即使看不到，摸不到的东西，他也能够凭着满是野性的第六感察觉到。
　　他觉得程铁轩的敲鼓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虽然看起来有些弱智，但其中必定有不凡之处。
　　“保护我！”
　　程铁轩没有理睬凌戚的白眼，专心致志地挥舞着鼓槌，忽然之间，他潜伏已久的灵感终于爆发了，一直连绵不断的鼓声骤停，大声喊了起来。
　　罗力一声不响地挡在了程铁轩面前，头盔之下的阴影远远比他黝黑的脸庞阴暗，尽管他还不清楚要发生什么事情，不过心中的直觉却告诉自己必须这样做。
　　“还真听话哪。”
　　凌戚不禁出声揶揄道，到此为止虽然有点怪事发生，却实在是没有这两个人的行为古怪。
　　“嘶——”
　　正在凌戚觉得好笑之际，数百处裂帛般的撕裂声音自四面八方涌出，一同扑向中心的程铁轩。没有警告没有预兆，甚至连移动的声音都微乎其微，霎时间将程铁轩和保护在他面前的罗力一同陷于重重包围之中。
　　被这突如其来的奇袭一吓，凌戚这才与范铃雨一同从盲目的晶戒之中醒来，周围连蛛丝马迹都没有，仿佛正是被程铁轩的鼓声所吸引，有一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终于现身。
　　“竖盾！”
　　罗力毫不慌张，年轻而稳重的声音已经魄力十足。
　　“哪儿有盾啊！”
　　凌戚刚一细看，立即忍耐不住心中吐槽的欲念大吼起来，罗力的确是做出了竖起盾牌的动作，事实上他的左臂也的确装着有足以防御全身的大盾，问题是他竟然竖起了右手臂，而右臂上的那个盾实在是太小了，小到任何人都以为只是铠甲之上的装饰。
　　“来了！”
　　范铃雨终于看清了来着的相貌，掌心金光忽闪，两条蜿蜒飞舞的金光立即掠过程铁轩的头顶，轰地一声在敌阵当中炸开。
　　但对于敌人的数量而言，这只是杯水车薪而已，狂气更多的敌人距离程铁轩已经近在咫尺。
　　“该死啊啊啊！”
　　凌戚不由分说拔出双铳就射向程铁轩的后背，因为那边也有偷袭的敌人。
　　严格的说，来犯之敌并不是人，因为它们是一种大约有常人大腿粗的丑恶蠕虫。
　　从数百只瞬间增加到上千只，撕裂空间而出现的蠕虫将程铁轩之外的人完全无视，显然正是鼓声的缘故。
　　目光尖锐的凌戚很快判断出蠕虫的具体形态，一条条纺锤模样的肥硕蠕虫身体外形很不成比例，几乎判断不出究竟哪里是脑袋，更不知道这些快要胖成球的蠕虫究竟有什么通天彻底的本事，值得罗力大费周章地防御。
　　子弹轰击之处，一条条蠕虫瞬间化作朵朵血花，越发显得孱弱了，蠕虫们的防御力接近于零，任何攻击都能将它们轻而易举的轰碎，似乎事情比想象中简单得多。
　　然而居于包围之中的程铁轩的脸上去看不出丝毫的放松，罗力更是稳如泰山地立于程铁轩面前，神情更加凝重。
　　嚓！
　　一条肥胖蠕虫的头部忽然大大地裂成四瓣，一直撕裂到身躯一半的位置，露出了隐藏于体内的根根獠牙。
　　假设一条蠕虫有一米长，夸张地张开的大嘴就足足有半米，足以将整个人囫囵吞下，一根根带着倒钩的獠牙泛着金属的银光，只要轻轻一撕扯，就能够将人身体上的肌肉撕扯到露出白骨的地步。
　　现在的蠕虫已经不再像蠕虫，而是一张张忽然张开的血盆大口，程铁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能够防御蠕虫的进攻。
　　但是有盾。
　　如同古代一个童话所记述的一般，愚蠢的人似乎无法看到盾的样子，只能看到一条条蠕虫撞在了空气当中，它们尚且吸附在无形的东西之上，企图以撕咬的形式咬穿抵挡在面前的无形之盾。
　　“百步！滴水不入！”
　　罗力依旧屹立不动，右手释放出的无形盾牌挡在了程铁轩附近，自己的身体只剩下左右的大盾，而他亦没有竖起大盾，而是口中念念有词道。
　　砰！砰！砰——
　　也许这世间真的有所谓的咒语，罗力所喊出的声音化作了能够亲眼所见的现实，一条条蠕虫重重地撞在无处不在的盾牌之上，狠狠地碰了钉子，然而这还只是刚刚开始而已。
　　盾显然不是一个具体的东西，因为蠕虫袭来的方位是各不相同的，四面八方无处没有，但无论从什么方向袭来，总会有一个透明的盾牌抵挡住它们的去路，甚至天上也是如此。
　　噗嗤——
　　转瞬之间，撞在无形之盾上的诸多蠕虫被同样看不见摸不着的力量撞向了后方，撞击的力量显然高于蠕虫们撞过来的力量，只看见几百只蠕虫一齐飞向天空，与半途当中化作一滩滩五颜六色的粘液。
　　第一波，第二波，连续三波蠕虫的强袭也没有打破罗力释放出的盾牌，可能呈球状的盾的确延伸到了百步开外的位置，连一滴虫身的粘液都没溅入，不过这些蠕虫也没有留下尸骸，被盾牌的力量冲散之后，化为烂泥的残骸就自然而然地与空间融为了一体，就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有点厉害啊。”
　　凌戚双手不住扣动扳机，将完全不理睬他们的蠕虫成片轰杀，她已经不再怀疑罗力的盾了，至少在现在这一时刻，罗力的防御外加程铁轩的嘲讽将战况平衡在了最简单的水准。
　　蠕虫的数量却没有减少多少，甚至还在增加，但对于这场战斗而言，再怎么增加，最终也只是徒劳而已。
　　“嗯？”
　　范铃雨正待挥拳，眼睛忽然猛地一眨，聚集在拳头上的能量硬生生地缩了回去。
　　没有看错，蠕虫没有了，一匹都没有，连战斗的痕迹都没有残留下来。
　　正在此时，程铁轩脚下忽然一滑，垂直向下跌去，连同不远处的罗力一起。
　　“糟了！”
　　凌戚慌忙将铳口对准程铁轩消失的位置，地面竟浮现出一张血盆大口，将程铁轩和罗力吞了进去。


第754章　逐步进化
　　“把老大吐出来！”
　　凌戚虽然平日总喜欢和程铁轩吵架，一到关键时候却是最担心他的，也没有别的原因，两人由于性取向上的不同，即使天地并和都不可能凑成一对，然而正是因为这种近似于宿敌的关系才使得二人之间的友情有气深厚。
　　见大嘴正要闭合，凌戚早已摸出威力巨大的火箭筒，扛在肩上就要发射。
　　“阿凌你冷静一下！你想把老大一起炸飞吗！”
　　范铃雨慌忙从后面抱住凌戚，随手轰出一道金光，金光的走向颇为巧妙，正好轰在那即将闭合的大嘴边缘。
　　实际上那从虚空中忽然浮现的怪物只是具有一个嘴的形状而已，它整体是圆形，边缘似乎有能够蠕动伸缩的肌肉部分，内里则是一圈三角形的锐利倒钩，倒是与七鳃鳗之类生物的口腔部分有着几分相似，而不同之处则更要多些。
　　砰——
　　金光准确地击中了大嘴边缘貌似肌肉的部分，然而凌戚挣扎的动作太大，范铃雨竟没有完全拦住，火箭筒还是对着大嘴的核心部分火射出了威力强进的火箭弹。
　　大嘴果然有生物的特性，吃了范铃雨的一招，柔软的边缘忽然猛一紧缩，紧接着又迅速展开，着实受到了不小的刺激。
　　然而就在大嘴展开的瞬间，冒着白烟的火箭弹顺势飞进了利齿包围的口中。
　　“啊……”
　　凌戚的表情瞬间凝固，张了张嘴巴，却只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感慨。
　　“阿凌……”
　　范铃雨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从大嘴当中透出的轰然巨响吓得向后一跃，随即发现那张嘴已经半死不活地张了开来，口中不住冒着浓密的白烟。
　　两人几乎让忘记了面前就是敌人。
　　“老大运气总是很好，应该会没事的……吧……”
　　凌戚用力点了点头，可是无论怎么看都好像在麻痹自己。
　　“阿凌，别自欺欺人了。”
　　“对不起……”
　　事实就在眼前，凌戚也只好老老实实道歉。
　　“咳咳……咳咳咳！怎么回事儿！”
　　一大一小两个黑影从大嘴之中飞速跃出，范铃雨定睛一看，正是毫发无伤的罗力，以及脸上有不少黑烟痕迹，尚且咳嗽不止的程铁轩，这黑烟想必不是大嘴所为，罪魁祸首就在身旁。
　　“小心。”
　　罗力破天荒的对不知所措的二人说了句话，随手放下满脸黑灰的程铁轩，转身一拳轰向尚在地面上的狰狞大嘴。
　　由于没有呈现出能量光芒的缘故，罗力的一拳看似没有范铃雨的威势凶猛，力道却丝毫不再其之下，无形的力量轰击在大嘴之上，瞬间将其碎成了片片残渣。
　　大嘴看似就这样被轻易消灭了，但战场上的警戒却衣襟如故，出现了一张偷袭的大嘴，也许就还会有第二张。
　　“嗯，那啥……你在里面看到什么了吗？”
　　凌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吸了吸鼻子，不敢看程铁轩的正脸。
　　“里面只是单纯的空间而已，我落到一半就被他捞起来了，本来想看看能不能在里面把它破坏，结果不知道谁把什么东西丢了下去，我们两个一看不好，就只能赶紧上来。”
　　程铁轩抹去了脸上的尘土，解除了面具状态，他的绝技普遍不能用在近身搏击上，为了减轻重量，他特地在与罗力一同飞起的时候撤除了所有重量多余的装备吗，比如大鼓等。
　　不过这些对于罗力而言不算什么，他背后的两对飞翼刚刚合上。
　　罗力独自一人寻觅着大嘴的踪迹，可是那里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依旧是天地不分的异空间。
　　“没事就好，哈哈哈……”
　　凌戚没什么诚意的干笑两声，强行打消了心中的尴尬。
　　“老大，这些敌人到底是什么来……”
　　范铃雨刚要询问，却忽然察觉一阵杀气透过虚无直指自己后脑而来，心知是地方故技重施，狠狠一咬牙关，转身向着杀气逼来的方向就是一拳。
　　几乎在同一瞬间，凌戚的鹰眼也发现了一个目前为止谁都没有注意到的目标，就在头顶的高空，此时正在积蓄力量等待着扑下的机会。
　　轰——
　　范铃雨一拳未等响起爆炸，罗力却先一步收获了战果。
　　击溃了大嘴之后，他也发现了新的敌人，但这次的敌人似乎比较弱小，至少比刚才的大嘴要弱上很多，他也没有多想，一拳将来犯之敌歼灭。
　　在他之后，范铃雨的拳头才命中了目标，虽然对方来势汹汹，但对于身经百战的范铃雨而言，这种程度的偷袭只不过是小孩子的程度而已，根本没必要使出全力。
　　砰——
　　凌戚勾动扳机，铳口喷吐出一团白烟与火光，天空中出现的敌人更是不知所谓，连一枚子弹都抵抗不住，霎时间灰飞烟灭。
　　心中挂念着程铁轩，三人出招之后不约而同地后退到程铁轩周围警戒四方，可是这一波敌袭之后，战场反而变得宁静了，再也没有出现什么新的东西。
　　“没有了？”
　　晃了晃手中的短铳，凌戚意犹未尽地哼了一声。
　　“你们看到的敌人……是什么样子？”
　　程铁轩忽然想到了某个关键，随之向三人问道。
　　“像大蜥蜴一样爬行的怪物，非常大，好像还有鱼鳍，而且速度很快，很弱很弱，不堪一击的。”
　　范铃雨首先用手比出了一个大概和她身长差不多的样子，这个尺寸倒是也不算太大。
　　“空中能飞的，就和一般的鸟差不多，不，根本就没区别，应该就是一只鸟。”
　　不知道程铁轩这个问题有何用意，但凌戚还是尽可能详细地描述出自己所见的东西，当然，只是她自己认为详细而已。
　　三道目光一同投向沉默的罗力。
　　“近似小型的狮子，比大陆上所能见到的任何狮子都小，外形的确是狮子没错，我看得很清楚。”
　　罗力在三人的期待之下也描述出了一个相貌完全不同的怪物，也就是说三人虽然同一时刻出手，所遭遇到的敌人种类却完全两样。
　　“这能说明什么吗？”
　　凌戚早已迷糊了，不住敲打着自己的太阳穴问道。
　　“我是这样想的，根据所谓的进化造物理论，世界上的生物是逐步进化而来，一开始可能是很弱小的单细胞生物，之后转化为爬行动物，然后开始到陆地上生活，最终进化成了我们人类的模样。”
　　程铁轩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