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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火天衣-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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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哐！”
果不其然，金属的脚步声接连响了起来，而且能分辨出这个人在不断远行，发出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这里面相当的可疑。
仇无衣起身就要追向声音响起的地方，然而飞奔了两步之后，忽然想起怀中的信号弹，脚步就渐渐慢了下来，转而沿着墙壁慢慢地摸索而去。
周围应该布有一定程度的援军，轻举妄动绝对不是个好行为，目前首先要做的是确认声音的来历，而不是直接开战。
如果是平日的仇无衣，理论上不会如此冲动，然而聂福的行径着实点燃了他的愤怒。
“哐……”
金属的声音很有节奏，就像是故意的一样，从容不迫地与黑暗融为一体，仇无衣的脚步一点点加快了。
“嗯？”
仇无衣的鼻子忽然抽了抽，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熟悉的气味——新鲜的血。
这股味道的来源与金属脚步声正好重合，假如不是这个发出声音的人身上负伤，就是在附近有一具尸体。
看来不能再耽搁了。
仇无衣踮起足尖，点着半砖半土的残破小径开始加速飞奔，除了奔跑之时带起的风声以外，几乎没有发出一点点多余的声响，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拖得长长的影子在月光之下若隐若现。
这片街区不是无人区，有一个不大的帮会驻扎在这一带，所以没有完全变得死气沉沉。基本上到处都是有人生活的痕迹，不过正是因为这种半死不活的衰败气息，才使得混杂其中的血腥味分外地让人不安。
凶手很可能直接在这里出手了，已经出现了受害者。
但那个人似乎什么都没注意到，金属的脚步声响亮依旧，靠得近了，仇无衣才感觉到这个声响是多么的诡异，它似人而非人，有着人类的行动模式，却好像没有人类的“神髓”，就像一具没有生命的行尸走肉。
空气中的血腥味在不断加重，仇无衣盯准了前方的拐角，心脏也随之高高地提了起来，如果没有判断失误，这股味道就来自拐角处。
砖墙之上累积了一层厚厚的污垢，不仅是随着岁月而积攒的泥土与沙尘，更掺杂着干涸的黑血，仇无衣的视线绕过墙边，谨慎地落在地面上。
在过了拐角之后三五米处，地上赫然出现一大摊混杂着不少白色渣滓与骨片的血迹，这些血已经渗入地面大半，但仍保持着近似果冻的质感，另一端，血迹被拖向了远方，也正是脚步响起的方位。
除了血迹以外，地上看不到人的尸体，这似乎能够证明尸体已经被带走。
就在此时，脚步声好像停止了，尽管不太清楚停在了什么地方，但这个位置仇无衣已经牢牢记住。
在脑中反复重复了几次确定的位置，仇无衣从怀中摸出一个手指粗的圆管，举向空中。
“嗖！”
深绿色的流光冲天而起，伴随着一种类似尖利口哨的刺耳声响，发射出烟雾弹之后，仇无衣立刻奔向声响消失的地方，越来越重的血气似乎证明了眼前应该不会出现什么让人心情变好的东西。
无论这里是神秘人藏身之处，又或者神秘人选择逃跑，这边都有应对的方法。
看似平静的黑暗街区顿时亮起四五处火把，十数名黑衣人立刻从屋顶，角落，乃至垃圾堆放场中冲向信号弹响起的地方。仇无衣有意放满了追踪速度，因为金属的脚步声没有再次出现，这件事貌似已经平息了。
不出一分钟，聚集到仇无衣身边的黑衣人已经有了五六个，仇无衣终于可以全力冲刺，带着不断增多的队伍找到那个锁定已久的方位。
穿过狭小的胡同，当那个四方形空地映入众人眼帘的刹那，所有人全都踉踉跄跄地停止了脚步，愣在原地，两脚像灌满了铅一样提不起来。
空地不大，边长可能只有三四米，泥土与血海揉在一起，描绘出一幅疯狂的画作。浓重的血腥扑面而来，但每个人的鼻子仿佛嗅不到半点气味，随着身体的剧烈抖动而不停抽搐着。
被肢解一半的残骸堆积在空地中央，红黑色的内脏堆积在尸块一旁，却又有一根长长的立柱，上面插着死者的头颅。
秃头，肥胖，即使面部被某种重物捣入而变得模糊，也依然能够确认这具尸体正是聂福。
仇无衣终于捂住了嘴巴，与其他人一起慢慢地向后退去。
聂福被杀死了，这或许是个好消息，却没法让人高兴。
有一个藏身于黑暗之中的幽灵，踏着金属的脚步，仍然在这座城市之中继续着疯狂的杀戮盛宴。
第三卷 血夜杀人鬼
第121章 奇怪的约战
外城区的骚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结束了，尸体经过反复研究之后，证明是聂福无疑。
仁义新社也知道不能放任真正的分尸杀人凶手在外城区逃逸，他们动用了大量的人手将整个外城区翻了个底朝天，只差挖地三尺，追杀聂福都没用上这么多的人力。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别说凶手，连杀人现场都没有留下任何的证据，而且杀人事件也就此消失了。
或者说看上去就此消失了，起因，经过，乃至将来的结果，一切还都是未知。
总之外城区恢复了平静，也许这个变态已经离开了南十字城，也许在什么阴暗地方策划着下一次作案，但只要这个人不主动出现，任何人就对它毫无办法。
这不是平静，只是还没爆炸的定时炸弹。
背负着定时炸弹，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南十字城迎来了真正意义上的春天，尽管天还没暖，花还没开。
东方天武堂一号班的课程也即将进入第二个阶段——这句话一个月之前酒鬼大师就这样说过，但整整一个月他都没有什么动静，似乎把自己说过的东西已然忘到了脑后。
“兄弟，资料我都整理好了，你还在纠结这件事儿啊？”
程铁轩将一叠钉装完毕的资料交给客厅中的仇无衣，春天到了，他的精神也比冬天好了许多，仿佛他其实就是春的化身。
“还是不能放心，我总觉得这件事没那么简单……谢谢了，啊，今天休息日大叔还不让我们出去，到底有什么事？”
仇无衣接过资料，道谢之后，立刻在原地翻看起来。
这些资料是外城区杀人事件的资料，这件事深入接触之后才越来越显得不平常。
“好像是和学姐有关，上个月大叔不是说过一次吗？我去看看学姐什么时候到。”
说着，程铁轩斗志昂扬地冲出了大门，在这个季节，厚厚的白色围巾已经显得不太适宜，但这毕竟是天衣，没有温度的说法。
到了现在，一号班的所有人已经习惯了称呼酒鬼大师为大叔。
“你说这家伙是不是对学姐有意思？”
坐在仇无衣对面不远翻看成人杂志的凌戚抬起了头，对着程铁轩离去的方向做出了一个恶心欲吐的表情。
“有吗？嗯……好像真有点哦。”
仇无衣不禁觉得有些吃惊，不提尚可，如果仔细想想的话好像真有这样的苗头。
程铁轩那几个交往的女友相貌都比谢凝高上一筹，而且谢凝身体柔弱，打扮土气，身体残疾而导致性格也难以接近，所以至今为止她也没有融入这个团体，完全是个有相互利用关系的外人而已。
这样的女生到底什么地方能够吸引程铁轩？这着实是个谜。
“可能那家伙喜欢抱枕？”
凌戚面色猥琐地脱口而出。
“别闹，老大不是那种人，还有，你奇奇怪怪的书看太多了，小心中毒。”
仇无衣斜眼看了下凌戚手中那本杂志的封面，果然内容十分重口，一想到她和她的姬友们按照杂志内容弄一些重口味玩法的时候非但不会让人心神荡漾，反而只能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怖。
“切，一点新潮思想都没有，小心我毒害你家小雨去。”
卷起杂志，凌戚一点魄力都没有地“威胁”道，扬长而去。
“走好。”
这样的玩笑凌戚其实经常再开，仇无衣已经听得耳朵起茧子，所以并不在意，有时候她对范铃雨也会说相似的话。
而仇无衣的注意力也不再她的身上，手中这一叠资料记录之完善就像凶手亲自写出来的一样，内容更是触目惊心。
分尸杀人案件并不仅仅存在于南十字城，在这之前，很多城市也有过类似的案件发生，涵盖范围极其广泛，但有一点，就是最近发生的几起事件非常集中。
事情的起因在两年之前，事发地点不在南十字城，在当时算是一件轰轰烈烈的大案，因为被杀的人身份显赫，但最后还是没有结果。
之后接连发生了四十几起事件，单是在南十字城就有五次之多，而其他的事件却没有在同一个城市发生数次的先例。
这五次事件的记载尤其详细，连死者的身份都记录得清清楚楚，这些人身份各不相同，若是一定要找一个共同点，那就是都是该杀之人。
看到这里，仇无衣的心情有些混乱了，也隐隐明白了为什么四十几起如此凶残的分尸杀人案为何最终没有结果，从法律之外讲，这个凶手的行为甚至可以称之为“正义”，外加永国只有崇尚力量的法则，只要不触及法律核心所维护的东西，它就无所畏惧。
也许……这件事真的不该管了。
合上资料之后，仇无衣回想起自己做过的一切，心里突然想笑。
自己并非能够代表正义的人，杀人者也不能，所谓正义只不过是一个虚无缥缈的词语，关键在于的确有很多人因为杀人者的行为而获救。
同时掌握了道德，法律，人心的杀人者是不可战胜的，即使它的目标可能只是发泄自己的杀戮欲望。
“啊，你在啊，人都齐了吗？”
酒鬼大师从房间中“爬”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客厅中的仇无衣。
“基本都在，老大去接学姐了。”
仇无衣决定转换一下郁闷的心情，将资料卷起握在手中，站起来回答酒鬼大师的问题。
“好，一会儿就出发，你去通知一下，对了，做好战斗的准备哦，今天的课程可是要给你们加料的，哇哈哈哈！”
一阵猥琐的大笑，酒鬼大师向仇无衣挥了挥手，出去准备自己的动力车。
虽然不知道究竟要做什么，酒鬼大师神神秘秘的笑容也十分可疑，但仇无衣还是遵照吩咐通知了所有的人，一起集结到院落当中。
“大叔要带咱们出门打架？和谁？”
范铃雨的斗志还没等出门就烧了起来，烧得面颊都红扑扑的，恨不得立刻钻出十个八个敌人。
“你不要曲解，大叔说的是战斗，说打架了吗？”
正好就站在身边，仇无衣顺手拍了下范铃雨的头。
“那个大叔不好说哦，搞不好在外面欠了钱又不想还，结果找咱们杀人灭口。”
说到最后，凌戚的表情也随之变得狰狞可怕。
“那是不可能的，大叔虽然心中缺少爱，却没有令心中开放的那朵花枯萎，魔法之光的照耀之下，总有一天他的身上也会出现奇迹。”
沙业如同在祈祷一般将双拳握在胸口处，满脸慈悲与宽容。
三人就这样在外面一路胡扯，直到远处出现两个一前一后的人影。
前面的是学姐谢凝，动力轮椅的速度其实不慢，被甩在后面的自然是一路小跑的程铁轩。
两人之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类似的事情其实也有过几次，所以不用猜，肯定是程铁轩又在什么方面惹到了谢凝，好在谢凝不会记仇，但另一方面也给了程铁轩死皮赖脸的机会。
仇无衣很自觉地没有问原因，多数人也都是如此，唯独凌戚咬紧程铁轩嘲笑个不停。谢凝还是一如既往的打扮，黑框眼镜，双麻花辫，永远是生人勿进的样子。
“哦，都来齐啦，来，上车，准备出发。”
一辆动力车停到了众人面前，驾驶席的车窗打开，探出了酒鬼大师的半身。
“等等，这次既然不是狩猎，为什么报酬如此丰厚，你究竟要做什么危险的事？”
谢凝在车下抬头问道，言语之中几乎没有什么感情，甚至连质疑之意都淡薄得很。
“哟，他没和你解释明白嘛？这小子……之所以报酬这么高，是因为我找到了几个能和他们对练的家伙，事先声明，这一仗可不好打哦，我说了，谁都不要手下留情，所以你的力量非常重要。”
酒鬼大师向众人挤了挤眼睛，仇无衣立刻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月前，每个人都从仁义新社手中收取了一份染色结晶的报酬，而这些报酬最终决定将其中的五百枚交给谢凝。
每个人都清楚谢凝的生活有多么辛苦，虽然没有再被欺负，却已经遭到了孤立，而她也没有与别人友好相处的打算，唯一的染色结晶来源就是一号班的共同狩猎。
而入学到现在为止，一号班的狩猎活动是最少的，大部分时间反而是酒鬼大师指导的训练，今天的活动其实有没有谢凝参加都没问题，只是一个将染色结晶交给她的理由。
晓得了其中内情之后，仇无衣总算又放下了一桩心事，与其他人一起乘上了车。
车子依然驶向了郊外，这一次却朝着人烟聚集的方向，接连穿过了好几个小规模的村镇。渐行渐远，路边的店铺人家也越来越少。
但没有人错误地认为这里是个安安静静的悠闲之地。
大约数百米之外坐落着一件小小的茶楼，外观上没有任何特殊之处，矮小，破旧，但里面的客人却存在感十足。
或者说，客人身着的天衣存在感十足，电弧模样的烈气已经将茶楼周围百余米的范围彻底笼罩。
“那里就是要和你们对战的人哦。”
酒鬼大师向着茶楼一指，即使是情绪最高涨的范铃雨也如临大敌般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紧张的气氛顿时充满了不大的车厢。
第122章 三位大师
二人……不，三人……
根据曾经目睹过的战斗场面，仇无衣谨慎地推测出了茶楼之中释放出烈气的人数，实际上他们根本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地释放出如期庞大的烈气，此举似乎有一些炫耀武力的嫌疑，并不像抱有善意的样子。
这到底是凶是吉？仇无衣潜心观察着酒鬼大师的侧脸，浮肿的双眼下毫无破绽，看到了这些释放而出的烈气，他反而变得有些高兴。
如此看来，似乎茶楼里面只是一些个性十足的强者，而不是怀着目的的人。
想到这里，仇无衣才猛然发现手心已经汗湿，这还是第一次面对如此程度的威压，明明还有数百米之遥，却已经在心中感受到了那种可怕，相比之下聂福只不过是一个小虾米而已。
不过酒鬼大师的天衣似乎等级更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微妙地什么都感受不到……
“喂！我们来啦！”
酒鬼大师探出车窗虎吼一声，笼罩茶楼的烈气顿时消散了大半，三个衣着各异的人鱼贯而出，为首的还在向着车子招手。
车子停在了道旁，一行人沉默地下了车，都在心中暗暗思考着一件事——面对这些烈天衣强者，究竟该如何战斗？
“老鬼！还是老模样！这些是你的学生？难得啊难得，前几天听说你开始带学生了，我还以为小新是在骗我呢，哈哈哈！”
三人一起主动迎了过去，为首之人哈哈一笑，挥拳捶了捶酒鬼大师的胸膛，完全是一副老朋友的模样。
“孙子才骗你，事先声明啊，你要是敢小看我们东方天武堂一号班的新生可是会吃亏的！”
酒鬼大师满面红光地还了一拳，拉着他走向站成一排的仇无衣等人。
“我可信了啊，咳，别那么拘谨，你们老师还没告诉你们我是谁吧？我们三个都属于天衣圣门的研究机构，只不过是一帮小小的研究员而已。我，蓝谢特，算是他的老友，虽然在他走人之前一直是竞争对手的关系呢。”
为首之人性子热情的很，一身普通工匠的简单打扮，年龄大概五十岁左右的模样，胸膛很宽，满脸络腮胡子，相貌却绝不粗豪，是个和蔼又可爱的大叔。
说着，蓝谢特主动伸出满是老茧的大手，与仇无衣等人一一握手，完全看不出就在几分钟之前这个人还散发出了强大的烈气。
天衣圣门的研究机构，即是说三人都是能够制造天衣的大师，在一般人的想象中，他们应当是高高在上的家伙。
“我叫东方新，是你们老师的姐姐哦。哎呀呀，你们早上吃过饭了吗？没吃的话一会儿尝尝阿姨的手艺。”
说着话走过来的是一个年龄有点微妙的大婶，紧绷绷的皮肤虽然光滑洁白得会让绝大多数女性羡慕，超过一百公斤的体重却会让人把这种羡慕打消得一干二净。
名叫东方新的大婶完全是食堂大妈的打扮，白围裙，白帽子，腰间还插着大大的饭勺，肉嘟嘟的胖脸堆积着化不开的笑容，甚至连她的原本相貌都看不清。
“北青鸟。”
最后一人冷酷地扶了下鼻梁上的眼镜，却不像两名同僚一样热情，一身黑衣黑裤黑皮鞋，虽然看上去只有三十岁上下，头发却已经白了一半，想必平时动脑的时候比较多。
三人介绍完之后，就开始围着酒鬼大师嘘寒问暖，聊得热火朝天。
“该怎么说呢……都是些难得一见的强者啊……”
程铁轩额头上冒出一滴巨大的汗珠。
“是啊，光是听名字就觉得一定是绝世强者……不要问我为什么。”
仇无衣莫名地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这三个人凑在一起，连用电脑控制挖掘机炒菜这样的逆天事情可能都做得出来。
“哎呀，时间也不早了，正好也让你看看我的新作，来来来同学们，谢谢你们来帮忙新天衣的测试工作啊。”
蓝谢特一挥手终止了交谈，转头向站在一旁的众人笑道。
“嗯？”
几乎所有人都在同一时刻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酒鬼大师。
“这个……呃……哈哈……大叔我是想给你们个惊喜……根本没有藏下报酬的想法……”
酒鬼大师被凌厉的目光刺得节节后退，连连摆动着双手解释道，只是这种解释实在太不靠谱，反而将他的目的暴露无遗。
“大——叔？”
程铁轩踏前一步，叉着腰紧盯着酒鬼大师的脸，从那张脸中能看出无数解释不通的谎言与掩饰。
“小九你又骗他们了吧？真是的，都多大的人了，总之一人一百染色结晶，你们记得管他要啊！”
东方新笑咪咪地横在恨不得钻进地缝的酒鬼大师面前，过于肥胖的身体足以让他躲避在后面。
“老大，东方大师都这么说了，你就别追究什么了，不过我们从大叔那里接到的任务是战斗，请问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出入？”
仇无衣也顺势拉住了程铁轩，其余的人也没有多大意见，反正酒鬼大师的人品也就这样，所以也不怎么生气。
“没有没有，别叫什么大师大师的，叫阿姨就行，蓝老大，从你开始，我第二个，然后是青鸟，这样的顺序可以吧？”
东方新似乎很擅长调解争端，三言两语之间就结束了这个小小的风波，一行人先进入了茶楼当中，里面空无一人。
这间茶楼是东方新的产业，不过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客人了，不少座椅已经堆积了灰尘。
“阿姨，一会儿怎么打？”
范铃雨吃着东方新端上来的糕点，嘴里塞得满满的，几乎辨认不出她说的是什么，仇无衣也随之竖起了耳朵。
“哎呀，我们其实都是些研究员，又不是真正的武者，只不过对自己最擅长的东西有点钻研而已，一会儿你们自己看，一两个人有把握呢，就一两个人上，不太有把握就一起来，又不是决斗，别弄那么严肃嘛。”
“是吗……”
仇无衣听了东方新的解释之后总算松了口气，身边的怪人已经够多了，好在这个大婶似乎性格很正常。
“谢凝，你去门口布置你的魔纹，让他们随时踏入，然后准备好回复，可以吗？”
酒鬼大师却不知磕了什么药，坐在面对后门的地方，一手拄着下巴，过分严肃地吩咐道。
“知道。”
谢凝操纵轮椅从后门出去，在距离门口不远的地方布置了攻城之魔纹，只要踏入魔纹范围之内，就能在一分钟内获得加速回复，攻击力上升，防御力上升三种复合效果。
“外面真平整，一定花了好多时间。”
沙业随意地感慨了一句，从后门向外望去，看到的是方方正正的平原，这平原颇为奇怪，正好镶嵌在山区之中，的确是特意挖掘出来的。
这句话令仇无衣的眼神骤然变得犀利，一件从最开始就没有注意到的事实在此刻浮出了水面。
外面的平地都是完全的岩层，但看上去特别新鲜，还带着一点湿润的水气，与周围山体的干枯表面完全不同。这证明对着后门的这块平地刚挖出不久，四方形平地，每条边长达上千米，这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工程？
然而却有人做得到，而且就在三人之中，无论是谁，都必定是个难以应付的对手。
左思右想，仇无衣也看不出半点端倪，此时外面却响起了发动机的声音。
一辆淡黄色的小型动力车自远方驶了过来，这辆车着实太小了，可能只容纳得下两个人，而且不知为何，车轮部分包裹着厚厚的履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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