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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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会这样呀……”
　　被夸奖的仇无衣不好意思地抓着头发。
　　“小子！你别得意忘形！天下之大，像你这样资质的人非常多，根本称不上绝顶天才。告诉你，我一生中见过两个真正的天才，简直就是为了天衣而生的人。寻常天衣需要十余名工匠经过好几十个步骤才能制作而成，这两个天才却只用自己的一双手就能完成，他们能随意把天衣拆解，甚至能空手抓出天衣当中的衣骨与刃纹，那简直……喂！小子，你表情是什么意思！”
　　怪人说到一半，忽然看到仇无衣脸上的表情异样精彩，奇怪地问道。
　　“不，我只是没想到还有这么厉害的人而已，有点吓到了，哈哈……”
　　仇无衣立刻将这个话题一笔带过，即使是怪人对自己还算亲切，他也不想暴露这个秘密。


第012章　报应，天诛
　　“当然，世间当然有这样的人，所以你就算有那么一点点天资，也不要摇着尾巴得意，知道了吗？”
　　怪人严厉地说道，就像长辈在教诲年轻人。
　　“谨遵前辈教导，对了，前辈，这两个天才到底是谁啊？”
　　仇无衣旁敲侧击地问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他十分清楚，一旦暴露了能徒手抓出天衣当中衣骨的力量，估计第一个找上门的就是天衣圣门。
　　“我只知道其中一个人的下落，那就是天衣圣门的统治者，人称圣尊的步无极，嘿嘿，怕了吗？另外一个人……我也没有头绪，只知道在差不多二十年前突然出现，之后又因为一件事突然消失了。他叫仇鹤鸣，曾经属于天衣圣门，如果不是这个人突然离开，当年疯狂扩张的天衣圣门也许就不会停止，现在可能早就一统大陆了吧。”
　　说到此处，怪人颇有些不平地一拍手掌，陷入了回忆。
　　“这……”
　　仇无衣如同五雷轰顶，呆呆地张了张嘴，却只干巴巴地吐出了含糊不清的半个音节。
　　父亲的名字明晃晃地回荡在耳畔，久久不能消失。
　　此时的仇无衣，心中涌现的不仅是震惊。
　　这一次，天衣圣门与父亲之间的关系应该可以理清了，而且父亲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之内都是安全的。理由很简单，步无极，以及天衣圣门是绝对的强者，不可能躲开他们的搜索二十年。
　　父亲选择与他们一同离开应该是也考量到这一点，天衣圣门现在必然是有需求，需要另一个天才的力量，而不是将其毁灭。
　　想着想着，仇无衣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
　　朱家被利用了，被天衣圣门当做了炮灰，所有的恶名都落在他们的头上，相应的，步无极的十指没有沾染一丝灰尘，而且也达到了目的。
　　可是这一切都无法解释自己身上发生的怪事，虽然可以理解成父亲的好意，但这已经超出了人类能力的极限，所以是绝对不可能的。
　　除了亲口向父亲询问以外，仇无衣想不到别的办法。
　　“怎么？你也在感慨吗？哎，你要是他儿子该多好，明明都是一个姓，这个人啊……没有这么好的福气。”
　　从回忆中醒来的怪人长叹不已，似乎对仇鹤鸣颇为了解。
　　“对不起。”
　　仇无衣淡然一笑，将心中的痛意好好地掩盖了起来。
　　“嗯，虽然我很想眼看着你成长，但我要做的事很多，你要学的东西也很多，我没那种时间教你，所以这点小事你自己去天衣学院学。切记，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你的真实力量，我有一条衣骨，它附带的刃纹有着隐藏你身上天衣级别的能力，虽然你现在只有两条衣骨，和一般的二级星天衣一样，但那些人能一眼就看穿你天衣的底子。”
　　说罢，怪人丢下了一个包袱。
　　“是，多谢前辈。”
　　仇无衣知道怪人也有他的目的，但到现在为止他一直在帮助自己，所以也发自内心地道了声谢。
　　“这条衣骨你先凑合用，以后我再拆掉它，当你实力足够的时候，你能够在衣骨上听到一种声音，那就是真名衣骨与你的共鸣。切记，它们也许会觉醒，也许永远不会，不要忘记真名衣骨的本质是你心中的阴影，然后尽可能地去接受。”
　　“明白！”
　　这种事情仇无衣也清楚，条件的确十分的苛刻。寻找真名衣骨其实就是一种运气，接受它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然而天衣所能够镶嵌的衣骨是有限的，想要让力量最大化就必须这样做。
　　“明白就好，你杀的这个人是元山城朱家的，为了不让你小子分心，我去想个办法干掉他们。你这种完美的试验品几千年也未必能出现一个，好好活着，用得着你的时候还在后面，到那时我自然能找到你，只是以后你别恨我就好。”
　　说罢，怪人忽然跃上一匹拉车的大马，挥手一点断开所有的束缚，骑着马扬长而去，丢下了不知道是不是该说声话道别的仇无衣。
　　不知怎地，仇无衣心中却有些失落，舍不得让怪人离开。
　　“下一次至少要问问姓名啊。”
　　仇无衣打开了怪人留下的包袱，里面放着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色上衣。
　　忽然仇无衣心神一动，向着天衣伸出了手。
　　五指顺利地陷入了天衣当中，一个火烫的，却无法将手灼伤的东西出现在手心当中。
　　仇无衣将探入的手拉了出来，果不其然，手中握着的是一条红黑双色相间的锁链，失去了衣骨，包袱中的天衣嘭地一声炸开了，三四条细细的线飞了出来。
　　这一次，仇无衣有意观察了这些细线的走向，果不其然，它们的目标正是心中的星球。
　　虽然星球变得很小，但上面所发生的一切仇无衣都看得清清楚楚。细线飞进束缚着天衣的锁链之中。
　　其中有一条锁链的一半已经解除了石化，仇无衣略一回想，就想起这是在击杀朱桐的时候所吸收的天衣丝线。
　　仇无衣已经明白了，这些锁链吸收掉丝线之后，不一定能将锁链的石化解除，现在是第三条，但朱桐的二级星天衣已经不够了，接下来恐怕每解除一条锁链，所需要吸收的天衣丝线就会更多。
　　可是怪人所赠与的天衣当中的丝线被吸收之后，锁链的另一半终于震动了起来，剩余的石化部分眨眼间消失殆尽，然而出现的却是一种灰白的颜色，依然紧锁着天衣。
　　难道还缺乏什么？仇无衣的眉毛随之皱了起来。
　　“纺命之线足够开启第三阶段，扫描，最近距离发现缺失衣骨，是否吸收？”
　　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位置却是在天衣所在星球之中。
　　“不吸收会怎么样？什么叫做纺命之线？”
　　仇无衣尝试着询问一些问题。
　　“不吸收，无法，获得，真名。共鸣强烈，衣骨存有真名，不推荐，放弃。”
　　声音断断续续地响着，但意思还算得上清楚。
　　“剩下的真名衣骨到底在什么地方！我该怎么去找？”
　　仇无衣继续试探道，似乎这个声音能选择性地回答一定的问题，另一些却不能回应。
　　“真名衣骨，散布，整个大陆，总共，十二条，吸收，纺命之线，解除封印，获得真名衣骨，位置坐标。”
　　“原来如此……吸收。”
　　不知为何，仇无衣很想指着天空骂上两句。
　　声音已经传达出了足够的信息，那就是自己可以通过吸收天衣中的线来解除这些锁链，每解除一条，就能获得相关真名衣骨的坐标情报。
　　怪人交给自己的这件天衣中的衣骨，恰恰是第三条锁链解锁之后所需要的真名衣骨，巧合？仇无衣才不信什么巧合。
　　不过现在除此之外别无选择。
　　仇无衣将手中抓着的锁链丢进星球上锁着的天衣，随着锁链被天衣吸收，已经变成灰白，却依然捆缚在天衣之上的第三条锁链终于应声而爆。
　　“果然呢……”
　　当仇无衣检查自己身上所穿着的天衣的时候，在后背发现了第三条锁链花纹，与孤鹫之翼和碎千山一起。
　　然而新的锁链却是黑白色的，如那个怪人所说，无法发挥其中的力量，与摆设几乎无异，但在它的上面仇无衣发现了悬浮的刃纹——海市蜃楼。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模糊不清的刃纹，但这个刃纹却十分古怪，不仅外貌模糊，甚至连大小都无法辨认。
　　“海市蜃楼……让我看看到底是什么样子。”
　　仇无衣如此想着，发动了全新刃纹的力量，天色已经很暗了。
　　与此同时。
　　到了子夜时分，元山城也陷入了沉睡。
　　天空中一颗流星打破了大地的寂静，包裹着熊熊烈焰的流星向着元山城的正中位置坠了下去。
　　察觉到异状的居民推开窗子，战战兢兢地仰望着天空那颗下坠速度仿佛不是很快的庞大火球，不知这天灾到底来自何方。
　　“哎……不要去管了，善恶终有报，这已经不是凭咱们的力量能做到的事。”
　　元山城最大的府宅中，身着戎装的城主范雄紧捏着拳头立在窗旁，对前来报信的守将扬了扬头，示意他们退下，这颗流星的到来，他已经早先一步知晓。
　　“爹爹！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没有人行动！”
　　屏风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从睡梦中惊醒，尚且穿着轻薄睡衣的范铃雨快速走了过来，十分惊讶地质问道。
　　“小雨，去睡吧，有人用一件东西换取咱们今晚的沉默，女孩子穿成这样到处乱跑成何体统。”
　　范雄见女儿面有怒色，勉强苦涩一笑，指着桌案上摆放着的四方形小匣。
　　“只要双拳头还在我就能战斗，穿得多少又有什么关系了，爹爹你怎么随便收取别人的……”
　　范铃雨很显然理解错了父亲的话，然而当她随手将小匣打开的时候却被里面的东西惊得一时间说不出半个字，充溢着青春气息的美目蒙上了一层渴求般的沉醉。
　　“这孩子……只有看到这种东西会着迷，什么时候才能像个真正的女孩一样，哎，将来谁敢娶你啊。”
　　范雄越发惆怅地叹着气，对于这个和男孩子没什么区别的女儿，他已经没有办法了。
　　“我讨厌比我弱的男人，不对！爹爹你就算这样也不能收下它，这不是明目张胆的贿赂吗！”
　　沉迷在小匣里那件物品中的范铃雨好不容易惊醒过来。
　　“那不是贿赂，今晚动手的人……目标是朱家，交换的代价就是支持咱们家在元山城永远担任城主，以及这件天衣，你说我敢拒绝吗？”
　　“这……难道真是天有报应？”
　　范铃雨不可思议地走近窗前，天空中落下的流星变得更大了，里面似乎有什么活着的东西。
　　朱家用阴谋暗害仇叔叔，这件事几乎全城都清楚，而且朱家不知为何勾搭上了天衣圣门，不过现场除了朱家众人的尸体之外，再也找不到其他证物。
　　他们族长也同样暴怒不已，发誓要捉拿凶犯，让这件事变得扑朔迷离。
　　可今天降临的竟是天罚，这未免有些太过神奇，她无法想通这里面的关键。
　　“哪是什么报应，杀人灭口罢了，你仔细看，那可不是流星陨落。仇老弟啊，当年咱们一见如故，约定要做儿女亲家，可你这么多年却始终无儿无女，现在又不知所踪，你知不知道大哥有多么心痛……”
　　范雄想到挚友仇鹤鸣的音容笑貌，心中刺痛不已，望向那流星的眼神也带着些许解脱与痛快。
　　硕大的流星已经贴近地面，此时众人才看清那竟是一匹从天空疾驰而来的黑马，四个蹄子如同城外铁塔般的粗壮，身体巨大得可怖。
　　巨马嘶鸣着落在朱家的院落当中，之后却毫无声音动静，只能看见腾空而起的黑烟吞噬了一切，人们不敢接近，只能远远地指手画脚。
　　当黑烟散去之后，戒备森严的朱家大院只剩下一片空无一物的平地，盖着厚厚的灰土，仿佛这里从几百年前开始就不曾有人居住。


第013章　路过打脸
　　大陆四国当中，天衣圣门所在的永国位于最南，国土最小。位于最北的震国国土最大，也最有话语权，同时风格也趋于保守，部分国土延伸到南边与永国接壤，但两国之间的关系十分紧张，也禁止在震国流通天衣。
　　与震国关系密切的雷国居于东侧，没有与永国相邻的国土，但对待永国与天衣圣门的态度与震国相似。不过由于没有利益冲突的缘故，在雷国并不禁止天衣，只是禁止与永国的来往而已。
　　而与每个国家都有来往的烈国，借着四通八达的大陆公路之便，和诸国都保持着相对稳定的关系。但近年以来，一方面有雷国对海运的开拓，另一方面震国投以巨资建设的新公路投入使用，使得烈国的地位迅速下降。
　　事实上，论起实力，烈国已经沦为最弱。但四大国当中没有任何一国有一统大陆的实力，所以数百年来大家彼此发展竞争，倒也没有掀起战乱。
　　千年之前的确出现过统一的帝国，堪称历史上最盛的王朝，以龙为图腾。但流传至今的历史资料却很少，一般称之为“旧帝国”，当时帝国的首都就是现今的元山城。
　　千年之后，烈国的首都已经搬迁到神火京，元山城的威风早已不在。
　　时值正午，已然入秋，蔚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影，即使骄阳高照也不觉得闷热。
　　烈国崇拜火，所以大部分重要节日都选择在炎热的夏天，到了秋天以后，神火京中就没有夏天那般热闹。
　　涂成朱红色，雕刻着火焰模样花纹的城门一直是敞开的，神火京的自由风气在大陆上也数一数二，甚至连必要的城门守卫都没有，只有数名来回巡逻的士兵而已，城门更是全天不关。
　　“请问往天衣学院该怎么走？”
　　城门附近，温文有礼的少年人放下手中的木箱，暖洋洋的嗓音如同恰到好处的阳光。
　　“天衣学院？你是来报名的？”
　　城门口负责打听各种事情的老兵抬起了头，只是第一眼，心中就产生了不少好感。
　　少年的衣着鲜艳如火，赤色劲装外面套着一件边缘已经破烂成锯齿模样的披风，然而当微风拂过之时，披风摆动的模样却如同正在燃烧，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就是一团烈焰。
　　披风的领口部分嵌有一颗金色五角星，这颗星星就是力量的证明。
　　可少年的笑容却是温和的，亲切的，充满了善意与纯良。半眯起来的双眼与始终弯弯的嘴唇令人联想到的是雷国神庙中那些面貌慈悲的塑像，仿佛能够包罗万物，容忍一切。
　　“是啊，这一路上很辛苦呢，赶不及就得再等一年了。”
　　少年挂着一成不变的笑容答道。
　　“哎呦，幸好你赶上了，今天好像就是最后一天，你进城后从右边的路走，到了尽头的十字路之后，你尽量往高处看，就能找到天衣学院的门牌位置了。”
　　老兵心中暗道危险，这样一个好孩子，要是赶不上入学就太可惜了。
　　“呀，原来今天就是最后一天了，老大爷谢谢您，我得赶紧去。”
　　好像被这个消息震惊，少年连忙伸手抓起捆好的木箱，道了声谢，告别老兵离去。
　　“希望能够顺利吧。”
　　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老兵将目光投在他那只戴着金属手甲的右手之上，感慨无限。
　　在陌生面前，仇无衣始终保持着这样的一张脸，和善，稳重，亲切。
　　甚至有的时候，连自己都不清楚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自己。
　　抵达了老兵指出的地方，仇无衣踮起脚尖向着高处望去，果然能够看到远处最为明显的地方有一个巨大门牌，天衣学院四个字也清晰可辨。
　　顺着有些复杂的道路来到天衣学院门前，顾不得感慨城市的巨大，他立刻走进了学院大门。
　　“请问新生在什么地方报名？”
　　仇无衣找到一名看起来貌似是门卫的青年，客气地问道。
　　“哦……今天是最后一天，你是外国人吧？还好赶得上，报名的地方在学院后门，我们不能离岗，请你自己去了。”
　　门卫一眼就看到仇无衣披风领口的五角星，知道这是一件有品级的天衣，来者的身份似乎也没有可疑之处，于是就按照常例回答了问题。
　　“谢谢。”
　　告别了门卫，仇无衣沿着天衣学院的院墙向后绕去。
　　没想到学院的占地比想象中大很多，烈国的几个核心城市中似乎都有天衣学院存在，不过神火京贵为首都，而且来往的外国人士极多，在此坐落的天衣学院规模要大一些也是理所当然。
　　足足绕了接近十分钟，这才好不容易找到了所谓的后门。
　　学院后门坐落在一片青翠之中，抬起头来，仇无衣看到比院墙还要高大的常绿植物满满地种植在院内，颇有几分雅致。
　　“什么！你说我不能直接参加实战班？开什么玩笑！看不见我身上的天衣级别是不是！”
　　“嗯？”
　　听到这吵嚷之声，仇无衣觉得有点扫兴，快步走向后门起了冲突的地方。
　　那里围着十几个人，一部分应该是负责招生的学院工作人员，而另一边看上去火气最大的是一个五大三粗的浓眉汉子，很难称之为少年或青年。
　　“二级星天衣是去年免试参加实战班的标准，今年标准不同了，即使你拥有二级星天衣也必须参加实战考试才行。”
　　门口桌台后面坐着的中年人并不因为来者的大吼大叫而生气，耐心地解释着。
　　“什么！我们家总算也是日月渡那边数一数二的家族，你竟然说连二级星天衣都不够免试标准？难道现在天衣已经和白菜一样了吗！”
　　粗壮汉子十分不满地吼着，周围一些看起来貌似家丁的家伙也随之起哄不已，场面顿时一片混乱。
　　“你也是报名的吗？”
　　负责招生的中年人没有与他多言，反而向着立在一边等候的仇无衣问道。
　　“是，是啊，劳驾，请让让，谢谢。”
　　仇无衣一手托着分量沉重的箱子从人群中轻巧迅速地挤了进来，再将箱子放在脚下，中年人眉毛一挑，看得出这几个简洁动作是受过特别训练的结果。
　　“呃？”
　　大汉的吵嚷声被仇无衣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但是他却没有立刻反应过来，只是发呆。
　　“知道入学规则与条件吗？”
　　中年人又开了口。
　　“不太清楚呢，麻烦您说一下行吗？”
　　“普通班和实战班都是一年一千金币的学费，不包括食宿。普通班从最基本的知识学起，一年后才能转入实战班，而实战班开始就是战斗训练，直接报名实战班的条件是一级和二级星天衣，而且必须通过实战考试，听懂了？”
　　几句话之间，两种班级的区别中年人也说明完毕。
　　“我愿意参加实战考试，请问要怎样报名？”
　　能节省一点时间都是好的，仇无衣果断选择了较为高等的实战班。
　　“拿着这张表去里面，我给你填，姓名，天衣等级，告诉我。”
　　中年人摸出一张表格，右手拿着水笔问道。
　　“哼，真是浪费时间。”
　　大汉尖刻地哼了一声，他也看到了仇无衣披风之上的星星，不过仅仅一颗星而已，在他的二级星天衣面前什么都不是。
　　“仇无衣，天衣……是二级星天衣。”
　　没有理会后面大汉的冷嘲热讽，仇无衣将披风掀起，露出里面穿着的红色劲装领口的另一个颗金星。
　　仇无衣已经知道了天衣分显现形态与战斗形态，所有的天衣原型都是一整套衣装，但是其真正拥有战斗力的部位各有不同，这些部位随着衣骨类型的改变而改变，可能是武器，也可能是饰品，或者帽子，手套，围巾，铠甲等。
　　这些有战斗力的部分不一定会保持原有的模样，称之为显现形态，只有在战斗之时根据使用者的意志将其幻化才会呈现出战斗形态。掌心能召唤出战斧，外衣能变幻成铠甲，这些都是战斗形态。
　　天衣的显现形态也是自由搭配的，包括标志着等级的五角星也可以选择放置在不同地方，而且显现形态还可以进行缩减。
　　比如仇无衣的这身天衣，他可以选择只在外人面前显现出一条披风，不过显现形态最低的需求件数是一，也就是说一套天衣的各个部件当中，一定要有一件在穿着者的身上进行显现。
　　中年人没有多言，将仇无衣所说的内容写在表格之上，饶有深意的眼光投向气哼哼的大汉，仿佛在说“你看，二级星天衣就是和白菜一样多，随随便便就又来了一个。”
　　“你……你……”
　　大汉的目光与中年人的眼神相交，胸膛激烈地一起一伏，最终却没有说什么，而是恨意十足地盯着突然跑出来打了他脸的仇无衣。
　　“谢谢，实战考试好像参加的人很多，会很严格吧？”
　　仇无衣双手接过表格，无视大汉的怒火，念头一转，貌似很自然地问道。
　　“是啊，今年入学的新生有二级星天衣的人相……当……多，虽然你资质比某些人强上不少，可是也不能大意，去吧。”
　　又抓住了一个机会，中年人自然不会放过，在几个字上故意加重了音，却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少年是故意如此说的，脸上随之露出会心的笑意。
　　后面怒视的大汉面色已经和猪肝差不多，只差头顶冒出蒸气，死死地盯着仇无衣，沙钵大的拳头不停地抖着。
　　“大少爷，这破地方咱们不来了，都是些没见识的穷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