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天衣-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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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冠军的标准发放，祝贺你们！”
　　一个脸圆圆的中年人走上擂台宣布了结果，刚才这个人并不在观战的阵容当中。
　　“是！我会再接再厉！”
　　仇无衣气运丹田，爽朗地大声喊道，范铃雨也有样学样，圆脸中年人顿时笑容满满。
　　“好，好极了，日后希望你们能够每天勤学奋进，今天的实战考试就此结束了。前八名下午五点之前去学务大厅报道，不能战斗的几位同学……会把通知书送到你们的宿舍里，伤愈之后……哎呀，反正你们现在也听不见，没有通过实战考试的明天早晨在这里准备分班，解散。”
　　圆脸中年的话引起阵阵笑声，考试失败的人们也稍稍忘掉了心中的郁闷，人群一点点散去了。
　　“好，你们两个也解散吧，非常精彩的战斗。”
　　肥厚的手掌排在仇无衣的肩膀上，又夸奖了两句后终于放二人离去。
　　走下擂台，两个人一起走出了大体育场，仇无衣发现范铃雨的脚步虚浮，体力越来越差。
　　“跟我走吧，我知道去哪里。”
　　仇无衣忍着心中的笑意在前面带路，报道当天在校园里以及周围转了一圈后就记住了所有的路，这也是一种习惯。
　　范铃雨只是点了点头，尽可能地保持自己的体力。
　　校门可以随意进出，只要佩戴学院的徽章就可以，看到两个人身上黑白相间叶子模样的徽章，守门的人就不盘问，任凭他们走了出去。
　　正门往左走了几百米，仇无衣向着范铃雨招了招手，自己先走进一家店中，中午刚刚过，但还没到午餐时间结束，店中的人虽然已经散去了一些，却也还剩下七八成的位子。
　　一进店门，烧烤各种肉类的香气就扑面而来，烈国拜火，却不仅仅是将火焰当做神祗供奉，而是抱着一种感谢，感激的心情，认为火焰的出现才有了人类繁衍，是以最为流行的烹饪方式就是将食物放在火焰上直接炙烤。
　　“烧好的乳猪有吗？”
　　仇无衣开口问道。
　　“还差点火候，十几分钟后就有，请问几位？要多大的包房？”
　　服务员轻车熟路地问道。
　　“就两位，菜单拿来，我再给我自己点些东西吧。”
　　说罢，仇无衣看到范铃雨已经随便坐了下去，伸手撕扯着桌上免费供应的面包，他也就不再挑选座位，跟着坐下。
　　“呃……知道了……”
　　服务员愣了一愣，才想明白仇无衣的话，不可置信地取来了菜单，这一转身，桌上竹篮里的面包已经一个不剩。
　　“还要等一等。”
　　点了些东西让服务员下单之后，仇无衣兴味盎然地观察着鼓着腮部不断咀嚼的范铃雨。
　　“你说你姓仇，我们城里的仇叔叔和你是什么关系？”
　　腹中稍稍有了点东西，范铃雨也不似一开始那样虚弱了，交叉双手放在桌上，认认真真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
　　“我要是说没关系，你大概也不信吧。”
　　仇无衣没有直接回应，而是同样将两手交叠在一起回答道。
　　“如果没有关系，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你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对不起，我无意提起这个的。”
　　发觉仇无衣的表情有些微妙，范铃雨连忙道歉。
　　“算了，这件事还是别提了吧，要是真想和我说什么，我想详细听听那一天发生的事。”
　　仇无衣摆摆手，立刻转移了话题，而范铃雨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捂住了嘴，目光却不住地望向这边。
　　“那天的事啊……我其实也不清楚，都传说朱家在天衣圣门的支持下攻打的仇叔叔家，但是我爹爹说仇叔叔是和天衣圣门一起离开的，还和他打了招呼说要去完成一个什么东西。朱家在几天前也被一把火烧光了，似乎也是天衣圣门下的手，爹爹不肯告诉我原因，对了，你真的不是……不，没什么。”
　　范铃雨说到最后，脸忽然一红，想起了范城主曾经说过的事情，那就是两家之间的婚约，虽然他没有挑明自己的身份，但无论怎么看都像……。
　　“是吗……以后我们再慢慢说吧，现在好像不是说这种事的时间。”
　　说着，仇无衣将桌上的东西拢了拢，腾出足够的地方放置那个两个人抬上来的巨大盘子。
　　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也在思考范铃雨的话。
　　父亲现在是安全的，朱家被烧光的事也喜闻乐见，暂时能够安心了。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依然是个谜，恐怕这与离开的父亲有关，如果不当面询问的话依然难以找到答案。
　　另外父亲想要完成的东西也很令人在意，即使没有证据，心中也隐隐有一种不祥预感。
　　果然最终还是要在天衣圣门中下手么……仇无衣左思右想，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原点，干脆彻底丢下心中的包袱，转而观察另一种好玩的事情。
　　起初，店内的食客看到上来整只乳猪的时候，并没有多加在意。
　　很快，当他们看见一个少年在切割乳猪，而一个少女却在连续不断地将切好的肉放入口中的时候，有些人开始感慨这样的女朋友真的很难养。
　　之后，店内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就像皇帝大驾光临。
　　“铛！”
　　范铃雨将最后一根半丝肉都不剩的腿骨丢到骨堆最顶端，包含着敬意的掌声立刻在店内到处响起。
　　“多谢了。”
　　舔着沾染着油脂的指尖，范铃雨全身都充溢着幸福的光芒。
　　“愿赌服输。”
　　仇无衣取出叠成一叠的金币放在桌角，感慨万千地看着那一大堆干干净净的骨头，莫非身穿天衣之后饭量都会增长吗？
　　“开玩笑的啦，我不要你付钱。”
　　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手指，范铃雨连忙说道。
　　“我说过吧，还欠你九十九倍，只要是你的要求我都会答应，就算一时之间还不上，即使用一辈子来偿还都没问题。”
　　仇无衣的目光从一旁放着的手甲上划过，落在范铃雨有些惊讶的脸上。
　　“真是怪人。”
　　范铃雨直视仇无衣半响，忽然笑了起来。


第019章　钓鱼一时爽
　　清晨，张开口就能呼出阵阵白气。
　　对所谓的实战班还有些好奇的仇无衣早早来到了聚集地点，虽然学生来的不多，但几名老师却已经到齐了。
　　其中有一名老师身材特别高大，超过两米，身体包裹在罐头模样的大铠当中，手里提着的狼牙棒最粗的地方比一般人还粗，却看不到哪里有星星。
　　然而在他的铠甲之上却笼罩着一层电光模样的异样斗气，循着铠甲边缘疾速地流动，光是看到这一层斗气就让人感到微微窒息，多半这就是所说的“烈气”，这件天衣，也应当就是更加高等的烈天衣。
　　“你，是不是昨天实战考试决赛的那个新生？”
　　罐头老师居然提前注意到了仇无衣，踏着哐哐的大步风风火火走了过来，头盔下面传出的声音也瓮声瓮气。
　　“是我，老师好。”
　　仇无衣不知道老师找自己是不是有事，不过问一声好总是没错的。
　　“哈哈，别太拘谨，你的战斗我没亲自看，只是听人讲过，今天的队伍是我带队，恐怕有地方会用上你那种古怪的弦，到时候能不能帮老师一把？”
　　罐头老师边说着，边拿下了厚重的头盔，果然是一条粗豪鲁莽的中年汉子。
　　“是……是的，知道了，不过我的弦战斗的时候坏掉了不少，大约只修复了一半而已。”
　　仇无衣站直身体回答道，看到罐头老师头盔下那张脸的时候忽然有了短暂的失态，好在发现及时，立刻扭转了过来。
　　“足够了，我叫纳托魁，夜叉族人很少见吧？”
　　深褐色皮肤，发色如红珊瑚般绚丽的纳托魁老师爽朗地张开大嘴笑道。
　　“对……对不起。”
　　知道自己失态是不对的，仇无衣立刻出言道歉。
　　夜叉族是分散在各国的一个民族，多数在大山当中，无论男女都力大无比。他们的特征是皮肤颜色较深，有褐色，黑色等，发色也千奇百怪，而且男性一般都身高两米以上，女性却鲜少超过一米五，虽然这不影响她们身上的力气。
　　实际上，即使在几十年前，也依然流传着夜叉族吃人肉，杀死战俘取出骨头和皮献祭先祖等恐怖的传说。
　　近年来随着夜叉族逐渐走出大山，奇奇怪怪的传说倒是没人提了，不过野蛮人的印象一直都在。
　　“嗯，好小子，我看好你的战法，咱们天衣学院只看重培养强者，但我还是希望我的学生尽可能地学到更多东西，喂！那边那个女同学，昨天说要尽量轻装的，你怎么带这么多！”
　　话说到一半，纳托魁忽然看到了什么，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而去。
　　“噗……”
　　当仇无衣转过身的时候，马上捂住了嘴。
　　“对不起，因为肚子会饿。”
　　背着巨大背包的范铃雨立刻解释道，如此直白的理由反而使纳托魁一时间愣住。
　　“啊……会饿那就没办法了，不要掉队啊。”
　　张着嘴想了许久，纳托魁勉强算是接受了这个理由，转身去做自己的工作。
　　范铃雨悄悄地做了一个鬼脸，跑到仇无衣的身边。
　　“喂喂，今天要做什么啊？”
　　“谁知道？问问学长也好过问我。”
　　仇无衣两手一摊，注意到范铃雨没有佩戴手甲。
　　“我才不想，咱们什么时候能再打一次？”
　　昨天的战斗似乎没有令范铃雨满足，立刻提出了再战一场的建议。
　　“我的大小姐，现在可是开学的第一天，咱们先跟着队伍学习两天行不？”
　　满脸黑线的仇无衣十分无奈。
　　“好吧，不过可是你说欠我许多的，我就是要和你打架，你可不能说话不算。”
　　范铃雨得意洋洋地挺起没什么凸起的胸脯，仿佛吃定了仇无衣一般。
　　“是是，我记着，走，集合了。”
　　看到学生们已经开始向着一个地方集中，仇无衣捅了捅范铃雨的肩膀，也向着聚集的地方走去。范铃雨对身体的接触完全没有避讳，看着仇无衣无奈却又不得不同意的模样，也高高兴兴地跟在他的后面集合。
　　带队的老师除了纳托魁之外还有两人，身着的虽然只是三级星天衣，身上所散发出的气质却远远超过了在场的所有学生。
　　而学生的数量却意外地少，只有三十人左右，还包括昨天通过考试的新生。
　　“同学们！今天开始你们就是实战班的学生了，首先，我想问问你们知不知道咱们实战班真正要学习的东西？”
　　纳托魁戴上了巨大的头盔，扛着狼牙棒在站成一排的学生面前来回走着。
　　队列中没有人回应。
　　实战班这个名字，似乎就是指战斗训练的意思。
　　仇无衣随着队伍一起沉默，他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老师！实战，就是我们要出去战斗！”
　　范铃雨却在一旁举起了手，引来了队列中的全部目光。
　　“嗯，这位女同学说的有道理，这也是我们要做的事情之一，但还不是真正的目的。你们当中有些是新生，接下来我说的话可能你们清楚，也可能不太清楚，可以单独找我解释。记住，咱们实战班所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是让你们学会如何给天衣当中的刃纹染色。”
　　纳托魁的声音震若洪钟，很多学生的脸上立刻显现出惊喜的神情。
　　染色吗？
　　仇无衣依然没有说话，但是已经感觉得到这和自己天衣当中那些模糊不清的刃纹有关。
　　“看来很多同学已经明白了，那我就继续说。可能你们已经接触到类似的例子了，那就是天衣当中无法使用的刃纹，它们看上去模模糊糊，之所以会这样，就因为还没有染上颜色。”
　　说到这里，纳托魁正好从仇无衣的面前经过。
　　而此时的仇无衣，恰好倒抽了一口冷气。
　　“天衣是能够成长的，你们都知道，不仅衣骨能够随着你不停地锻炼而变得更强，刃纹也是这样，超出你界限太多的刃纹是不会让你轻易使用的，你们需要一个很长的过程来把它应有的颜色染好，然后就能使用了。”
　　纳托魁没有注意到仇无衣脸色的变化，继续讲道。
　　“原来如此……”
　　仇无衣口中入魔般地念叨着，这个谜终于解开了。
　　听到纳托魁说的话，仇无衣立刻联想到那个怪人的理论，两者之间的确有着某种意义上的联系。
　　似乎一般的主流理论当中仍然把天衣当做一个物件，经过反复不停地使用，它能够与使用者相互磨合，就像用熟了的武器一样越来越强。而怪人的理论则是把天衣看做人本身，穿上天衣进行战斗，修炼，其实是认识自己的过程。
　　但无论哪一种看法，都是认为天衣能够随着使用而变强，甚至进化。
　　“接下来跟我出发，我们是第一批出发的，一定要带一个好头，分成三列，前进！”
　　纳托魁自己带上一队，另外两个老师也分别走在自己队伍的前方，走出了学院，走出了城门，一直走向郊外的荒山。
　　仇无衣这才明白为什么学生如此少，原来是分成几队出发的。
　　路上的行进很急，因为每个人都不是弱者，在三名老师的引领之下，不出一个钟头就跑出了将近百里。
　　本以为实战的地方会在什么荒郊野岭，万万没想到竟然这么近，难怪说要轻装上阵了。
　　很明显这里是一个人工保护起来的区域，二十米高的围墙宣布了这块地方的主权，不过围墙倒不是完整的，只有正面，没有将整片山区包围住。
　　“这里就是你们以后要常来的地方，走吧。”
　　纳托魁与另外两名老师带队走进了高大的金属门，仇无衣在队伍中间仰望头顶，忽然有一种微妙地不适应，也许是与想象中落差太大的缘故。
　　“好像还不如我们元山城边上的山。”
　　范铃雨在一旁嘟囔着，仇无衣听在耳中，也只是随意一笑置之。
　　通过有人把守的几条石子小路，通过山峦遮掩的狭窄通道之后，映入眼帘的却是另一幅情景。
　　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简直像个不同的世界，绿色丛林好像与现实隔开了一个季节，湖泊与远方的流水相互交接，静谧而雅致，如果不是刚从高墙外侧进来，或许会以为现在看到的是幻觉。
　　仇无衣的眉毛却微微地动了一下，立刻发现了好几个危险地点，的确，这个地方看起来环境不错，可是无处不在的魔兽气息却只能令人心生寒意。
　　简直岂有此理，神火京是首都，城市比元山城发达也就罢了，竟然连魔兽的水准都要比那边高上一筹，仇无衣想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公平。
　　“有魔兽。”
　　范铃雨跃跃欲试地捏着拳头，狩猎魔兽的事情她也没少做过。
　　不过绝大多数人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是在队列当中感慨景观的美丽而已。
　　“仇无衣同学请出列！”
　　纳托魁忽然向着后面喊道。
　　“到！”
　　听到在叫自己，仇无衣连忙应声答道，走出队列。
　　“这个地方，你有什么看法？”
　　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发声的老师从一旁发问。
　　“虽然很美，但是非常危险，绝对不能随意进入。”
　　话音一落，队列当中立刻一阵哗然，怀疑，恐惧，各式各样的情绪掺杂在其中。
　　三名老师相互对视了一下，同时点了下头。
　　“说得好，那么仇无衣同学，你能不能指出距离最近的魔兽位置？”
　　纳托魁继续问道。
　　“能，请三位老师稍等。”
　　仇无衣哑然失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一开始老师就找上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湖边，沉吟片刻，猛地向着水中甩出了重弦，未等同队的几十名学生看得清楚，水中就响起了剧烈的气泡声。
　　“唰！”
　　阳光之下，散碎的水花如同无数宝石般耀眼华丽。
　　全身披满鳞甲，几乎呈菱形模样的巨大怪鱼被硬生生扯出水面，仇无衣顺手一拉，将它丢向围观的众人。


第020章　猎人与猎物
　　“啊啊啊！”
　　至少表面上还算淡定的人群终于混乱了，一群身着天衣的学生被天降的怪鱼吓得大叫起来，甚至有两个掉头就跑，根本不顾什么同学和老师，也有的两腿一软，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身为始作俑者的仇无衣冷眼看着这些人的丑态，脸上始终挂着和善的微笑，似乎在说这一切与我无关。
　　“砰！”
　　凶悍的铁拳轰在怪鱼的头上，看似狰狞的怪鱼魔兽尾巴甩了甩，不再挣扎。
　　两个没有尖叫也没有逃跑，而是摆出警戒姿势的学生呆呆地望着冲出去的范铃雨，惊得身体定在原地挪不开半步。
　　“不就是鱼吗……怎么吓成这样。”
　　一拳轰杀怪鱼魔兽的范铃雨反而觉得很奇怪地说道，收回了击出去的拳头。
　　这一句话，立刻令那些惊慌失措的人满脸通红，除了那两个已经逃得不见踪影的以外。
　　“这孩子相当不错，看来也是有实战经验的，虽然鲁莽了点，但性格果断不是坏处。”
　　纳托魁向着身旁两位老师小声说道。
　　“那两个知道防御的也算合格吧，总比剩下的强不少，算上他，四个人也算比预想中多了，去年连一个敢出手的都没有。”
　　其中一个老师也压低了声音回答。
　　老师们的交谈没有瞒得过仇无衣的耳朵，因为彼此之间的距离比较近一些，或者说，他们根本没有隐瞒的想法。
　　静默旁观的仇无衣扭动着戒指上的机关，装作什么都没听见，收回了缠绕在怪鱼魔兽身上的重弦，他很清楚，之所以纳托魁让自己做这件事，那是因为在他们的眼中的自己已经先于剩下的人达到了合格点。
　　虽然有些过于激进，不过老师们的做法仇无衣觉得并无不妥，野生的魔兽就是这样忽然跳出来的，比现在的状况可要凶险十倍百倍，无法及时应对就只有一死。
　　而且从这小小的一件事就足以看出这些人的性子，吓得叫起来的虽然显得软弱，但总比坐地不起的要强上一些，至于那些直接逃跑的……战斗的时候又有谁能放心把后背交给他们呢？
　　过了片刻，两个逃跑的学生低着头被带了回来，几乎所有的人都看也不看他们一眼，看来这两个人得经过一番艰苦努力才能扭转自己的印象。
　　“痛苦吗？觉得羞耻吗？我告诉你们，这就是今天的第一堂课，让你们清楚自己的斤两！天衣学院培养的是强者，无论是意志，还是力量，只有真正的强者才能立足！从你们的表现来看，只有四个人能够接受正式训练，剩下的必须从如何才能在这里活下去开始学习——仇无衣，范铃雨，你，还有你，出列！”
　　嗓音变得严厉的纳托魁向着站好的队伍喊道，那两个他不清楚名字的学生正是刚才有迎战意识的人。
　　眼巴巴地看着四人出列，剩下的学生虽然不敢说什么，却响起了一阵叹息。
　　“不满是吗？好，我告诉你为什么你们不在其中，那时候你们中间只有他们两个知道出手防御，有人不服吗？她呢？今年的新生，比你们都小，还是个女孩子，为什么只有她敢直接进攻？告诉你们，这是战斗，不是在擂台上玩玩的东西，是和你们性命相关的！最后，是不是还有人怀疑为什么他会合格？”
　　纳托魁顿了一顿，指着一直没有提及的仇无衣。
　　学生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只能悄悄投以不解的目光，仇无衣坦然直着腰站在目光的沐浴之下，笑容依旧。
　　“如果我说凭我的经验能够看出一个人是不是有战斗的经验也许你们不会相信，那我就给你们证据，他自从刚一走进大门之后，呼吸和脚步的频率就立刻改变了，这是在荒野中生存的最基本要求。来到了湖边的时候，他的视线总共变化了四次，每一次的方向都是最有可能栖息魔兽的位置，我可以说，在这个地方，只有他才称得上猎人，而你们只是猎物！”
　　激动的纳托魁从站成一排的学生面前一步步走过，学生们一起低着头，任凭响雷般的嗓音笼罩在他们头顶。
　　听到纳托魁完全准确地说出了自己行动的时候，仇无衣起先是有一点吃惊，也有一点戒备，但很快就释然了，也明白了学院让他带队的原因。没有人比夜叉族的荒野生存能力更强，即使是自己，在他们面前也和小孩子没什么区别，一眼被看穿也是理所当然。
　　“两位老兄，交给你们了。”
　　训完学生，纳托魁转向另外两个老师那边。
　　“嗯，你们分成两组跟我们走，事先说明，即使是最基础的生存训练也很不好过，你们最好先做些心理准备。”
　　其余两个老师对学生们说道，将他们分开后带走了，很快就只剩下仇无衣等四名合格的人以及纳托魁。
　　“走吧，给你们五分钟准备时间，之后跟我进山。”
　　纳托魁简单地说道，抱着双臂站在一边。
　　“那个……能和你们商量件事吗？”
　　两个不认识的学生相互交谈了两句，忐忑不安地一起对仇无衣和范铃雨请求道。
　　“有话就说啊，怕什么？咱们都是同学。”
　　范铃雨爽快地一口应下，仇无衣脸上表情未变，却没有说话。
　　反正这两个人的目的也猜得出来，没必要多说。
　　“我……我们其实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