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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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悬赏他们，说明这两个小子混的还不错。”看到悬赏令的布莱兴致勃勃地和菲拉说起这件事，招致后者一个白眼。
　　归根结底，他就是下不了手。
　　也很少有人能对被自己拉扯大的学生下手，在这一点上，克拉克兄弟显然更接近杀手一些。
　　“只要休息几天应该就会康复。”简对布莱做出了诊断，他承受的那两下看似惨烈，其实责备他用技巧很好地缓冲了——如何避免受伤，也是杀手的一门学问。
　　“谢了。”结果在布莱的预料之中，他点道谢。
　　“咦？你们这里是不是少了一个人？”林秋扫视一圈狼藉一片的一楼后，得出了这样的结论。他们来这里的时候，达克被五个人围攻，两名黑袍人作为主攻手，还有三个人则向市井无赖一眼拉住达克，让他无法移动。
　　在双方的较量开始不久后，市井三无赖之中的一个就不见了。
　　克拉克兄弟他还比较熟悉，一是因为大克拉克那体型是林秋目前为止见过最胖的胖子，二是因为这两人不久前成功暗算过格拉罕，后者的伤到现在都未痊愈。
　　“不必管他，应该是溜了吧。”
　　格拉罕嗤笑：“那家伙会溜是正常的，他可是以出卖同伴闻名的『恶棍』。他本来是南部一个小势力的头目之一，为了投靠布鲁诺，他暗算了自己的几个好友，并作为投名状交给了对方……比尔那个混蛋为布鲁诺统一南部贡献了不少阴毒的计策。”
　　斯培坦恩混乱无比，但依旧会有让所有人不耻的行为。
　　比如，卖友求荣。
　　相比于打手，比尔更像一个狗头军师。问题是论阴谋，他比不过泽尔…罗斯，论武力，他在几个冠军之中差不多是垫底的存在。平日里，他就只能指挥指挥像克拉克兄弟这种头脑简单的人了。
　　即使在南部，布鲁诺手下也有不少冠军压根看不起比尔这个势利小人。
　　简和格拉罕的观点基本相同：“比起担心他，你还是考虑考虑接下来应该怎么应对吧……如果我没猜错，那几个黑袍人，应该是『新猎犬』秘密部门的人。”
　　“咦，你怎么知道那个部门？”达克惊讶极了，他身为另一个部门的队长，也只是隐约知道有这样一个部门的存在。
　　“我当然自己的途径。”
　　这些年，多伦都称得上艾迪斯酒吧的常客了。奥顿…马福亚开出的筹码一次比一次诱人，艾迪斯的态度也一次比一次敷衍。到了后来，就索性装作不在，把对方扔给简接待了。所以她不仅知道秘密部门的存在，并且比达克更了解那个部门。
　　由A级以上能力者组成的部门，并且其中的每一位都是曾经的冠军。
　　她第一次听说这个部门存在的惊讶并不亚于达克。
　　“如果只是这么说，恐怕你们还无法直观地认识到秘密部门的可怕。”作为东部的第二号人物，她不得不把自己有限的脑细胞浪费在这种势力之争上。如果可能的话，她倒是更希望自己只需要面对那些炼金公式。
　　为了让林秋等人了解那个部门的实力，她决定选取一个巧妙的例子。
　　而被她选取的倒霉蛋……依然是英普。远在酒吧看守艾迪斯的英普打了个喷嚏。
　　“英普还未夺得冠军时，刻印能力被评价为A级顶端，派出大竞技场为冠军造势的成分，他的刻印应该是A级中等或者以下的程度。”
　　简说道。
　　为了吸引更多观众，言过其实在大竞技场是一个极为普遍的现象，比如这一届他们宣传面具小子的时候，差不多已经接近『无敌，是多麽寂寞』的这种感觉了。这是因为A级与S级以上的刻印存在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能力的分级还要追溯到评级刚刚起源的时候。
　　评级，实际上指的是该能力的威胁程度。而A级与S级最大的鸿沟，在于波及范围之上，换句话说，英普就算再练几十年，也做不到用能力波及一个竞技场的程度。但林秋在海选赛上时，就展现了无比的范围杀伤力。
　　所以就算大竞技场再包装英普，也不可能把他的能力宣传为S级，两者的差距，就算什么都不懂的观众都看得出来。
　　“但是英普已经将自己的能力开发出了超过三种截然不同的能力，因此在能力开发的程度上，他绝对算得上佼佼者……从他和赞恩的交手情况来看，他的战斗经验也是出类拔萃的。”
　　简向来直言不讳。
　　所以被英普吊着打的赞恩脸黑得像黑炭一样——他在第五王国是众星捧月的存在，以他的年龄到达金阶皇家骑士的人寥寥无几，然而初来帝都乍到，他就被一个比他低了两个级别的选手摁在地上摩擦了。
　　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林秋深刻地明白这个道理，并且他也明白，在伤害完赞恩之后，她就要开始伤害英普了。
　　果不其然，简继续说道：“英普效力于马福亚家族，但他却没有被吸纳进秘密部门——不排除他未来能进入那个部门的可能，但至少现在的英普，还没达到对方招人的最低要求……所以接下来遇到的所有对手，实力都要在英普之上。”
　　简的意图明显。
　　赞恩实力已经称得上他们小队的中流砥柱了，然而对方最弱的那一个出来，似乎都能轻松地解决掉赞恩。
　　也难怪布鲁诺会以胜利四局作为条件。
　　如果单从实力差距来看，别说四局，除了一层的克拉克兄弟，他们能再赢下一局都属于奇迹了。
　　“这句话我就不能当作没听见了。”
　　充满不服的赞恩与莱恩勾肩搭背地走出人群——“虽然他们硬实力惊人，但却未必善于配合。而提到配合，我和莱恩不惧任何人！”
　　他的话充满了自信。


第二百七十八章　敌我对比总是一件残酷的事
　　林秋觉得简分析得特别有道理，看起来东部的二当家并不是只拥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在调查敌情与分析情报方面也是一等一的。然而简分析的越有道理，林秋就越慌——因为简正在试图用理论说服他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
　　赞恩难堪大任。
　　林秋一开始觉得这么说第五王国公主的贴身护卫不好，搞不好他还藏了什么惊人的底牌也说不定……但在看见赞恩与莱恩手拉手，一副不惧任何挑战的样子，他更慌了。
　　所以击败克拉克兄弟后，他们没有立刻上第二层。
　　“我们需要一个详细的作战方案！”这件事迫在眉睫，他将己方所有“大将”聚在了一起，凝重地探讨起来。
　　其实将细枝末节的修饰语句删除之后，简其表达的其实是一个非常简单易懂的公式——公式的源头还要追溯到倒霉蛋英普身上。
　　基于英普被秘密部门拒之门外，简得出了英普小于秘密部门任意一位成员的结论，而根据这个攻势继续推到下去……赞恩小于英普，所以赞恩理论上也不是秘密部门成员的对手。以上大概就是简的核心思想。
　　林秋将己方所有可以出战的选手名字写在了地板上。
　　格斗家三兄弟的战斗力基本相同，而赞恩和莱恩击败了格斗家C，成功晋级次轮。也就是说，格斗家三兄弟小于赞恩与莱恩。英普素有近年来最强冠军的称号，所以同为近年冠军的欧比、汉斯也小于英普。
　　“我们团队里，甚至没人打得过英普。”
　　林秋得出一个严肃而又悲伤的结论，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是这么害怕了，就是有点想回家。他仔细想了想自己曾经的队友——从最初的『百年任务』开始，他的队友是贺露提雅百年来最天赋的骑士艾丽莎…舒卡蕾朵……嗯，之后应该多半会成为他的老婆。
　　抛开“裙带关系”不谈，和他合作过的人有风炉学院仅次于奥菲莉亚的二当家本…堂吉诃德，在往上还有实力远超普通圣殿骑士的奥菲莉亚，以及存在于贺露提雅历史撰文中的寒冬之龙赫萝。
　　你等着，敢不敢让我去搬救兵？
　　林秋很想这么质问布鲁诺。
　　不过用脚趾头想对方都会直接拒绝这个无礼的要求。
　　所以仔细想想，在遇到这群人之前，在他记忆力能称得上猪队友的，大概就只有理查德和醉鬼杰夫了。
　　然而理查德在现在的小队里，属于顶尖的战斗力之一，这大抵也能反映现在队友的实力。
　　英普能用刻印轻松地把金阶皇家骑士赞恩打趴下，那么秘密部门的那群人实战能力恐怕已经趋近于圣殿骑士了吧。
　　“我们需要一个周密的计划……”
　　林秋觉得这些人需要一个反败为胜的底牌，而他则需要一杯茉莉花茶，让自己跌宕的心情稍稍平复一些。
　　唯一的好消息是，镇守二层的两位黑袍人在袭击达克的时候，已经不小心暴露了自己的能力。
　　对此，达克最有发言权了——在短暂的交锋中，他大概扮演了人肉沙袋的角色：“其中格子较矮声音偏中性的能力的那个人似乎能用音波造成震动，以此作为攻击手段，根据我的猜测，她应该是五年前消失的冠军，凯莉…霍格；至于另外一个人我暂时还没有头绪。”
　　按理说，秘密部门的每一位成员，应该都是往年失踪冠军中的一员，他可是自斯培坦恩建立以来就一直在这儿了，印象中还没有那一位冠军的惯用武器是两把银质匕首，而他的能力似乎也刻意对大竞技场隐藏了。
　　也就是说，那人在刻意隐藏能力的情况下，依然成为了冠军。
　　“尤其要注意的是另外一个人……”
　　“放心吧，我已经想到了对策——下一场，就由我们解决他们吧！”莱恩与赞恩相视一笑，他们看上去思维像是碰撞出了火花。
　　赞恩不屑地冷哼一声：“音波攻击？既然已经被我们摸清了底细，她的能力就只能宣布失效了！”
　　两人自信无比，并在众目睽睽之下……塞住了耳朵。
　　——“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
　　“给我好好了解清楚什么才是音波攻击！”向来严厉的达克在两个活宝头上用力敲了一下。放在战争年代，连敌人能力都搞不清楚就应战的人往往是死的最快的——他手下如果有这种士兵，他绝对立刻就让他们卷铺盖走人。
　　要是凯莉…霍格的声波攻击真有那么容易提防，五年也不可能不费吹灰之力地就拿下冠军了。
　　“你没事吧，提尔。”
　　简注意到了林秋的异样，关怀道。
　　“只是突然有些心塞。”林秋十分惆怅，因为他从赞恩与莱恩的表情中明白了一件事——他们并不是为了活跃凝重的气氛故意耍宝的，这两个蠢货，是真的认为用耳塞就能防御凯莉…霍格的能力。
　　林秋目睹了之前达克被群殴的部分过程，达克几次被凯莉的音波掀翻在地，却并没有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创伤，所以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凯莉的音波攻击的弱点应该是欠缺重创对手的杀伤力……但这也仅仅是针对达克而言的，你们俩的小身板攻击应该撑不了几次攻击。”
　　他思来想去，也就找出这么一个压根算不上弱点的弊端。
　　但如果要说凯莉能力的优点，那他绝对可以结合一系列科学知识滔滔不绝地说上很久，他整理了思绪：“虽然不是很懂其中的原理，但凯莉似乎能够跳过大吼大叫的过程，从而简单地引发震动，就连震动都是无形的……所以你们基本没有办法预判音波攻击轨迹。不过负责和你们近距离肉搏的人，很可能是另外一位，也就是说你们要在分神抵挡另一个经验丰富的肉搏战选手时，还要提防凯莉的偷袭。”
　　其实将分析总结成一一句话，大概就是……
　　你们可能要被凯莉他们吊打。
　　林秋觉得自己至少能想得出一百种凯莉和另一位黑袍人吊打赞恩组合的姿势……
　　“放松点，你们其实还是有胜算的。”
　　见两人哭丧着脸，林秋觉得大战之前让自己人泄气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他安慰道。
　　“真的吗？”莱恩喜出望外。
　　“嗯，比如在你们交手的时候，天上突然掉下来一颗陨石砸在他们脑袋上，你们就赢定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来自弱者的挑战
　　钟楼二层。
　　迈上古旧的阶梯后，林秋一行人之中，除了达克都露出了惊叹的表情。一排排老式时钟整齐地排列于二层，“滴滴答答”的声音不绝于耳。每一个时钟都有两人多高，成排成列地挡在眼前时，让几人看不见通往三层的方向。
　　在往日，钟楼是内都的禁忌之地，未得到大王子的允许，谁也不能踏足这里，除了古埃尔的镇守之外，钟楼的每一层都由工匠们精心设计了陷阱。
　　“只有按照正确的路径前进，才能成功通往三层。”达克对众人说道，之前他来拜访古埃尔时，那个老家伙带着他在二层绕了许久才成功走上三层。
　　带着他的同时，古埃尔还喋喋不休地在他耳边介绍着钟楼机关的原理。
　　比如不能破坏任何一个时钟，否则会触发陷阱；如果走进错误的道路，同样会遭遇一些陷阱的袭击。据说这座中路是贺露提雅最著名的工匠倾尽毕生心血完成的得意之座，建造完钟楼，没过多久他就去世了。
　　“布鲁诺那些人应该是从古埃尔手中抢走了图纸。”提起布鲁诺，达克就恨得牙痒痒。被布鲁诺抢走的图纸记载了钟楼全部机关，而拜访古埃尔的那几次，对方最多将他带上了第四城——第四层是钟楼守卫们的休息所。
　　古埃尔也说过，那位工匠机关术的精华都聚集在四层之上，即使熟读图纸的人在五层之后也不得不小心翼翼，一旦触发了陷阱，圣殿骑士之下的人毫无幸存的可能。换而言之，就算布鲁诺不在每一层设下重重阻碍，没有图纸的他们也未必能安全地登上七层。
　　“这么说……”
　　“如果那两个家伙触发了陷阱，被陨石砸在脑袋上也是有可能的。”
　　赞恩和莱恩的频率一直都在一个频道上，连听到达克的话之后的反应都如出一辙——他们在受伤在床的期间建立了极为深厚的友谊。
　　达克斥责乐天派的两人：“你们还是多考虑考虑自己怎么别被陷阱刺成筛子吧——凯莉…霍格他们应该已经完全掌握了二层的陷阱，所以才信心满满地在这迎战吧。”
　　“没想到你居然能猜到我的身份。”中性的声音声音随之一变，恢复成了略带沙哑的女声。凯莉和同伴从另一时钟后面缓步来到众人面前，不过他们却并没有取下那歌剧风格浓重面具的意思——“不过不要紧，反正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那可说不定。”
　　莱恩信心满满：“倒是你，要随时提防我们的『陨石攻击』。”
　　陨石攻击？
　　凯莉…霍格虽然表面上没什么反应，但心里却一惊。莱恩的资料他们早就掌握得清清楚楚了——刻印能力与他的喊声有关，完全是她能力全方面的削弱版本……难道另一人拥有操纵陨石的能力？
　　这种程度的能力，怎么说到是S级以上，甚至……是王级刻印了吧。
　　不对。
　　凯莉很快想到了一件事，另一个男人名为赞恩，是第五王国公主的护卫，虽然能力暂时不详，但是……
　　他初来乍到时被英普无伤单刷了。
　　想到这里，凯莉冷哼一声：“哼，妖言惑众。”
　　她压根就没有把赞恩放在心上——无论他到底拥有什么能力。要知道击败他英普，到了秘密部门，绝对是实力垫底的角色，一些以情报著称的人，他都未必打得过。
　　譬如，娜妮…法兰。
　　那大概是大竞技场第一位未成年就获得冠军的人，并且从初赛开始就一路毫无悬念地赢到了最后。但由于她后来去了风炉学院完成谍报工作，几乎错过了全部的部门考核，因此部门内部一直都没给她进行排名。
　　“糟了，被识破了！”莱恩双手焦虑地捂住头——他和赞恩商量好的『用自己根本不会的绝招蛊惑对手』作战计划在战斗开始前就被对方简单地识破了。这两个人……绝对不是泛泛之辈！
　　林秋已经习惯了两人间歇性抽风，他指了指莱恩和赞恩：“这两位就是你们的对手。”
　　“你是在小看我们么？”
　　另一人的语气有些不满。
　　在来到钟楼之前，他们还不清楚面具小子的真实身份，对他的认识也停留在拥有『操纵冰流』的能力，实力无限趋近于圣殿骑士的程度。
　　而即使1。0版本的林秋，就已经成为了他们的心腹大患，从多伦代队长那里得来的情报，这个面具小子无论实力和胆识都是过人之辈。为了对付他，凯莉和同伴特地选在了第二层这如同为凯莉量身打造的舞台。
　　布鲁诺一番演讲先是让他们犹如晴天霹雳。如果他的情报是真的，那么他们即将面临的敌人，相当于在原有的基础上加上了一把无坚不摧的魔剑、无与伦比的剑技，以及真正意义上的王级刻印。
　　代理队长多伦的刻印，也只不过被评定为『趋近于王级，但在可操纵性上还略逊一筹』。而这样的多伦，已经稳居秘密部门的头号交椅了。
　　布鲁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们松了口气——按照他制定的规则，他们几乎不可能在二层就遇到提尔…赛琉斯。据他们估计，为了拿下这一场胜利，他们很可能出动达克配合另一位以敏捷著称的人来弥补达克的弱点。
　　然而对方选择了铁甲小宝……啊不对，铁甲莱恩和被英普痛扁的赞恩。任谁看到这明显就是来开个小玩笑的组合都会感觉自己被小看了。
　　“别小看他们。”林秋说道：“我从没打算过放弃这场较量。”
　　说着，他回过头，朝两人竖起了大拇指：“就采取那个计划吧！”
　　这一次，凯莉的表情真正变得凝重无比——这两个人和他们之间，实力上有着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更何况第二层特殊的环境还给予了他们绝对的优势。她想不出任何一种对方足以击败自己和同伴的可能。
　　换做以前，她绝对会不屑一顾地嘲笑对方。
　　可是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少年，创造过比现在困难无数倍的奇迹。
　　于是凯莉不由望向了二楼顶层处设置的窗户，夜空之上星罗棋布，这是斯培坦恩一如既往的夜空。
　　难道，天上真的会掉下来陨石不成？


第二百八十章　不可逾越
　　弱者究竟能否战胜强者？
　　无数作品都针对这一点作出了回答——可以。通过充满玄学色彩的爆种方式，弱者在短时间内会获得足以匹敌对方的强大战斗力，并且毫不夸张地说，一个不会爆种的主角，并不是好主角！
　　甚至在某些处境下，一个优秀的主角甚至能将爆种的能力分享给自己的队友。
　　当然，林秋觉得这个说法有点科幻，与其考虑这个，还不如计算机算如何操纵重力把陨石砸在对方的脑袋上呢。
　　“你们就在这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凯莉两人消失在有时钟组成的迷宫后，赞恩和莱恩向众人打了声招呼，随后追了进去。这压根算不上生死之战，一方面是赞恩两人组的实力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更重要的是，林秋的身份实在太微妙了。
　　“你们在想什么？”
　　赞恩推着莱恩沉重的装甲跑了许久，终于气喘吁吁地来到了第一个分叉口。只见凯莉一人看上去极为不耐烦地等在那里。
　　有破腚！
　　凯莉…霍格压根没有出手的意思，但赞恩可不会放过敌人空隙，他一个闪身挡在了莱恩的面前，大喝一声——“莱恩！”
　　“收到！”
　　默契地回应了一声之后，莱恩卯足力气，将两只手撑在了他的背上。这是他们在目睹了凯莉等人围攻达克时偶然获得的灵感，凯莉的音波不仅随时都能阻挡达克的进攻，还能凭借它毫无轨迹的特点，时不时偷袭得手。
　　凯莉不由一愣。
　　以她对声音的敏感，在莱恩突然的怪叫声过后，他的掌心处形成了几道看不见的音波。他们收集来的资料显示，『披萨大亨』的老板是一个和平主义者，虽然身处最混乱的南部，也一度受到不少人贩子的追捧，但他却鲜少与人发生冲突。
　　他们只能用莱恩为数不多的几次使用能力的情况，来推断他的能力。
　　通过吼声，形成类似冲击波的方式，与她操纵音波的方式确实有些类似。
　　但也仅仅是类似罢了，刻印与刻印之间，的确存在着人力无法超越的差距。一个评定为B级的人，穷尽一生的努力，甚至都比不上王级刻印能力最初级的阶段。有人出生就是贵族，金银财宝享之不尽——毫不夸张地说，只要阿尔伯特愿意成为骑士，不用他亲自开口，手下的势力就能随时为他弄来一颗S级魔核；但那些平民，即使他们生于贺露提雅最核心的帝都，绝大多数连魔核的样子都没见过，他们只知道帝都近期又出现了几位天才，运气好的话，说不定在那些传说中的骑士路过时能远远地瞧上一眼，而这，就是大多数帝都平民的全部了。
　　莱恩多年以来的能力，凯莉在十多岁时就能做到了。
　　而出生平凡人家的她，就是那极少部分天赋异禀到足以改变自己命运的人。
　　“发射！”蓄力已久的莱恩大喝一声，双手发力，音波的震动也在此刻猛然变强。
　　他显然没能认识到双方能力的鸿沟。
　　凯莉甚至懒得躲闪，因为她已经预料到了结果：“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