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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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辈，想了解『空间宝玉』的真相么？（1/7）”
　　褶皱的纸上只有这么一句疑似中二晚期的台词，但在同时，它提供给了林秋另一个潜在的信息——这样的秘密场所一共有7个，找齐了七张纸之后，说不定能揭开什么了不得秘密。然而在被老工匠耍了一次之后，林秋对此持怀疑态度。
　　不过他想好了。
　　如果他找齐七张纸之后，发现这又是老工匠给他们开的一个小玩笑，那么他就去表演一番『盗墓笔记异世界版』。但从理智上讲，他还是比较相信这座钟楼里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阴谋。
　　因为据他所知，斯培坦恩得天独厚空间是那颗宝玉开辟出来的，由于宝玉是圣女歌斯娅的所有物，故而从未有人去研究过它的力量。现在想来，真正见过宝玉模样的人类，不是已经死了，就是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病危的亨利五世，以及早就死了的老工匠。宝玉的全貌，就连负责镇守此处的古埃尔都没见过，而阿尔伯特王子更是连钟楼都没踏进过一步。修建钟楼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老工匠把他的晚年都耗在了这里。
　　所以林秋宁愿相信对方在自己的晚年，参破出了宝玉的秘密。
　　“干得好，理查德，是时候组建一支夺宝小分队了！”林秋拍板决定，与其一行人傻傻地等在门口，倒不如趁机把钟楼的秘密挖掘出来。
　　“等一下，你们可别想抛下我们！”黑烟男赶忙说道，这可是一个大发现，他和凯莉搞砸了任务，奥顿大人显然不会开心……但是，如果他们挖掘出了钟楼甚至是整个宝玉的秘密，也算得上是将功补过了。
　　打是肯定打不过，所以就算耍赖，他也得赖在提尔…赛琉斯身边不走。
　　“可以。”
　　林秋回答果断得让黑烟男震惊，他本来都做好了死缠烂打的准备了。
　　“作为交换，你去叫人帮我把二层钟盘的材料回收后送回艾迪斯的酒吧。”林秋接着说道。既然黑烟男有求于他，他也省去了和他们互相“砍价”的过程。在他看来让黑烟男和凯莉跟去无伤大雅，有他在，根本不怕秘密部门的人做出任何出格的举动。
　　然而那些材料才能给他带来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他的能力无法影响到那个钟盘，或许与他能力同级的西斯或许也拿钟盘的材料没辙，如果研究得当，这材料说不定能在日后与西斯再度交手时，发挥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更何况就算现在拒绝了黑烟男和凯莉，以秘密部门的行事风格也绝对会在事后找莱恩的麻烦，他可不想到时回了帝都得接到一个披萨店老板的求援。
　　“成交！”
　　黑烟男十分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压根没接触到钟盘，无法体会到材料神奇的地方。在他看来，用一堆垃圾换取情报，那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我还以为你会请我们让下一层的人放水呢。”凯莉…霍格有些疑惑。她考虑的要比自己的搭档更深远一些——黑烟男觉得自己捡了便宜，但她却在思考林秋的动机。
　　为什么提尔…赛琉斯愿意用这个秘密来换一地的垃圾？
　　她不动声色地将一块碎片藏在了长袍之中。
　　“我又不傻。”
　　林秋理所应当地回答道：“除了多伦之外，其他人在部门的地位应该是同级吧？以你们的立场，劝他们放水相当于违抗指令了吧，这将来要是除了责任，你们也是要负责任的吧——而且带上你们，还能起到导游的作用。”
　　事实上，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这件事分享给达克、简等人。
　　斯培坦恩不是他的家，到时候万一出了什么问题，他和理查德还有赞恩两人组拍拍屁股就走人了，奥顿在卡纳家族的藏宝库吃了一次哑巴亏，他不信对方还敢来自讨没趣。简和艾迪斯不同，如果他们还要留在地下王国，知道太多秘密可不是好事。
　　“你倒是不傻。”黑烟男说道：“我们在三层等你们，二层的碎片随后会送到艾迪斯的地盘。”
　　归根结底，秘密部门的立场类似于布鲁诺从马福亚家族求来的帮手，他们效忠人自始至终都只有奥顿大人，至于为布鲁诺卖命？
　　怎么想都是不可能的。


第二百九十一章　『超级』剑术高手
　　赞恩和莱恩的胜利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就连林秋小队的人一开始也没想过这两人能赢。凯莉和黑烟男开始在场面上完全压制住了达克队长的组合啊！
　　虽然按两人的说法，凯莉和黑烟男是中了机关才惜败给他们的，但这样的结果未免也太传奇了一些。而他们的胜利是至关重要的，这意味着身为『教练』的林秋又可以使用战术了，有了一层二层的胜利，只要他再赢下任何一场就足够了。
　　“交给我吧，面具小子。”达克自告奋勇，他在大竞技场混迹多年，一眼就能看出局势已经向他们一方倾倒。要怪就怪布鲁诺太过自信，白白送给了他们第一层的胜利。
　　即使受了伤，他也是这个团队除了林秋之外当之无愧的二号人物。
　　手上的伤口被绷带缠了几层，不过这点小伤对经历过战争的达克根本算不上什么，『百年战争』时，他受过比这严重得多的伤，那时还不是在军医包扎几下又重新回到战场了。曾经作为的团长深知领袖以身作则的重要性。
　　往往士气，才是决定一场战斗的胜利决定性因素。
　　“呼呼呼，你就是提尔…赛琉斯么？”刚到三楼，阴阳怪气的笑声便从众人上方传来。林秋等人仰头望去，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把长达两米的宽刃巨剑，随后才是站在巨剑之上驼着背的男人。
　　男人带着贵族宴会间流行的假面，身材和巨剑相比显得极为不协调，不由让人怀疑他那瘦弱的手臂究竟能否挥得动比他整个人还巨大的不少的巨剑。
　　“你是……”
　　格拉罕和布莱…卡特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东街的莫格利特！”
　　林秋总觉得这名字有点熟悉，好像不久前才在哪里听过。所以他小声问道：“他是不是很有名啊，难道是美食街哪家店的老板吗？”
　　他记得自己来到斯培坦恩之后，只向简打听过这里有哪些著名的美食，然后就听到了一大串让他头疼的名字。比如什么咸鱼A、小龙虾B，又或者杀人鲸什么的，里面混着个东街的莫格利特也不是什么怪事。
　　这个大陆的人名本来就难记，开的店名也一点特色的都没有，在这一点上，莱恩的『披萨大亨』不知道比他们高到哪里去了——简单、好记，同时又能让食客们知道他们的主打菜到底是什么。
　　简而言之，这片大陆上朴实的人实在太少了。
　　他是多么怀念牛津英语书上山姆、爱丽丝、黛比这些朴实无华的名字啊，他在心里对这些明明长着路人脸却起了个BOSS般名字的人进行强烈的谴责。
　　格拉罕和布莱…卡特无从得知林秋愤愤不平的心理活动，格拉罕解释道：“这家伙超有名啊！他来斯培坦恩之后就自称第一剑客，起初引起许多人的不满，但挑战他的人都被他一个个轻轻松松地打败了，所以到了后来，他从自称的第一剑客，变成了真正的第一剑客！”
　　布莱也在一旁帮腔：“你用剑术击退莫兹科夫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是莫格利特假扮的呢！”
　　他这么一说，林秋倒是想起来了。
　　当时这两个活宝纷纷摆出了『真相只有一个』或者『唯一一个看破真相的人』之类的表情，然而这两个蠢货一个把他认成了汤姆，而另一个把他当作了莫格利特。他就是那个时候听到莫格利特这个名字的，不过他仔细对比了一下自己和站在类似于升降梯之上的驼背男人。
　　驼背、猥琐，笑声阴阳怪气。
　　“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和这个家伙相似了！”
　　“你……你的剑术很不错。”布莱解释道。
　　很显然，这位杀手兄妹中的哥哥脑子有点不太好使，他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莫格利特是一个剑术高手，和剑术高手都是莫格利特完全不是一个概念好么！我老婆还是剑术高手呢！”
　　林秋在布莱耳边大声解释道。
　　“什么，你说老朽是『超级』剑术高手？”升降梯上的男人受宠若惊，林秋的解释声显然落到了他的耳朵里，说话时他还刻意强调了『超级』二字：“提尔…赛琉斯，你果然是个识货的人，那么就让我老朽来领教一下阁下的剑术吧！”
　　这家伙完全当真了啊！
　　林秋大惊失色，他只不过是顺着布莱的话举个了个例子，莫格利特就把来自敌人随口举的例子当真了，竟然恬不知耻地加上了『超级』这个修饰词。
　　“你要小心啊，提尔！”
　　布莱神色焦虑：“这家伙除了是一个『超级』剑术高手之外，还有一些『超级』的癖好——被他击败挑战者的武器全都被他夺走了！”
　　……
　　这货已经没救了。
　　林秋冷漠地把达克队长推到自己面前，对升降梯上的莫格利特说道：“你的对手是他，不是我。”
　　莫格利特难以置信，他的语调陡然提高，声音变得尖锐：“什……什么？你竟然让一个不会用剑的人作为老朽的对手？不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我早就听说过艾丽莎那个小姑娘的速剑独步天下，你既然从她那里习得了速剑，理应与老朽探讨剑术的奥♂妙——这是我们身为剑士的职责！”
　　“那个……怎么说呢？”
　　林秋漫不经心地挖了挖耳朵，这种人虽然有点癫狂，但也很好对付：“前辈你是『超级』剑术高手，我还没有击败你的信心，所以我打算让达克队长先和你交手，好让我在一旁观察你的剑术，等你和达克的交手有了结果之后，我再以剑士的身份挑战你。”
　　这种时候只要顺着他的话说就没问题了。
　　“呼呼呼。”
　　莫格利特再次阴阳怪气地笑了来：“真是狡猾的小子！也罢，就算你看清了老朽的剑技也是没用的！那么……我们开始吧，达克队长！”
　　……
　　“提尔，你变了。”简盯着中了圈套还不自知的莫格利特，对林秋说道。亏她之前在林秋“献血”时还以为他是一个诚恳热心的好少年来着。
　　林秋自然不会把简的话放在心上，他暗中向赞恩、莱恩理查德使了个眼色。
　　——是时候寻宝了！
　　这是他用眼神传递给几人的意思。


第二百九十二章　明灯理查德
　　“你们太慢了！”见林秋等人鬼鬼祟祟地摸索到会和地点，黑烟男满脸不耐。
　　“还不是因为你们那个『超级』剑术高手！”林秋加重了语调，讽刺意味十足。在与达克队长交手之前，那个驼背的男人还不忘对升降梯之下的林秋喋喋不休道：“你可要在一边看好了，我的剑术是一流的！”
　　“莫格利特？”
　　黑烟男愣了愣。
　　他倒是对部门里那位疯疯癫癫的老剑士没什么了解，他也压根不想了解。没有任务时，莫格利特只会做两件事——吹牛和酗酒，尽管『百年战争』时期人才辈出，老莫格利特依然认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剑客。
　　“你们听着，我要去挑战艾丽莎…舒卡蕾朵！”醉酒之后，莫格利特便会认真无比的说出一些不自量力的话来。在刺客公会消失后，帝都剑技第一的称号，就渐渐落在了艾丽莎身上。起初还有人质疑艾丽莎的剑术不如她的师傅影，然而在艾丽莎加入圆桌骑士之后，这样的声音便逐渐消失了。
　　什么是圆桌评议会？
　　——除了主教之外八位有权决定教会未来的议会！
　　什么是圆桌骑士？
　　——贺露提雅至少在明面上实力最强的骑士，也是联盟绝对的守护神。
　　艾丽莎成为了圆桌骑士，而她的师傅影没有。这就是普遍人们心中的评判标准，显然莫格利特也认同这种评判标准，所以他嚷嚷的内容也从去影那里送死，变成了去艾丽莎那里送死。
　　对象改变，但并不影响结果。
　　谁都知道如果莫格利特真的去找了艾丽莎决斗，被打得满地找牙的人一定是他。所以部门里的人总是把他酒后乱语当作笑话来看，然而他们只是笑笑，从没有人质疑过莫格利特的实力——他虽然不是艾丽莎的对手，但在斯培坦恩，他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剑客。
　　能够跻身秘密部门的成员，无一不拥有A级以上的刻印能力。莫格利特是部门的元老级人物，而种种情报都表明，他拥有刻印，并且等级不低。但他几乎不用刻印，他认为在剑士之间的战斗使用能力，属于作弊行为。他的诸多挑战者之中偶尔也会有一两个试图以刻印取胜的人，不过他们的结果往往是被揍得比其他人都惨。
　　毫不夸张地说，莫格利特不使用刻印的情况下，战斗力就足够媲美部门中绝大多数的成员了。
　　“达克那家伙遇到了一个棘手的对手啊。”黑烟男戏谑地说道。
　　“先不管那边了，这一层是怎么回事？”林秋打量一圈周围阴暗的环境。继时钟陷阱后，老工匠又为他们出了一道难题。
　　在远离了升降梯之后，光线也越来越暗。整个第三层的光源都来自于莫格利特所处升降梯顶端的能源水晶。但黑暗却不是第三层最为棘手的敌人，不知那个糟老头吃错了什么药，三层之后的建筑风格突转，三层的高度要比前两层加起来还要高上一倍不止，除了数不清的升降机之外，就数不断运转的齿轮最受人瞩目了。
　　踏足三层，齿轮转动的声音充耳可闻。
　　林秋不知道镇守钟楼多年的古埃尔这么多年的是怎么过来的，据达克说，第三层同时还是钟楼守卫们的宿舍。他敬古埃尔是条汉子——在建立三层之时，老工匠可没把这里当成守卫们的栖息地，整个三层的机关要比二层提高了一个档次。
　　在二层，只要你能按耐住内心的火热，轻手轻脚地走路，最多也就是迷路，安全至少能够得到保障。但在第三层……
　　“只要坐错了升降梯，就会触发足以致命的机关。”黑烟男朝上方望去，粗略地估计这里至少有不下几十个大大小小的升降梯。
　　这意味着，古埃尔每天回房间都要经历无数凶险的机关，万一哪天他喝醉了上错了升降梯，恐怕连命都没了。由此可见，古埃尔是多么坚强的男人——他敢保证，要是莫格利特住在这儿，最多两天，他就会醉死在这些机关之下。
　　事实上三层也是钟楼机关的分水岭，第一层几乎没有机关，第二层的机关也只是相当于开胃菜，而从第三层开始，机关就变得越来越致命了。身为秘密部门的成员，凯莉和黑烟男也不过是初步了解这个地方罢了。
　　“我们只知道两个情报，莫格利特脚下的是通往四层的唯一升降梯，以及不要随便登上其他升降梯。”凯莉如实说道。
　　搞不好通知他们情报的人自己都不知道老工匠临死前还藏了这么一手惊天秘密。
　　林秋仔细观察之后，发现了一个现象——三层有许多高高矮矮的平台，不同的升降梯通往不同的平台。换句话说，正常的人如果想靠运气找到老工匠埋藏的宝藏，不仅仅要好运一次，只有次次好运乘上正确的升降梯才能安全地抵达“终点”。
　　而根据概率学来说，能够一个机关都不触发成功登顶的几率无限趋近于零，相当于不可能事件。
　　当然，作为机关大师，老工匠很懂得『控制难度』，一开始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两个升降梯，虽然起点距离很近，终点却相隔甚远。
　　“选哪边？”黑烟男问道。
　　二选一的选项并不困难，至少林秋有把握保证他们第一步走在正确的路上。在如此重要的抉择上，他放心的地将选择权交给了人群中话语权最高的那一位——理查德王子。
　　理查德，想要成长为一位合格的王储，就必须经历两难的抉择！
　　“左边还是右边？”林秋问他。
　　理查德深知自己责任重大，他的决定不仅是决定前进的方向是否正确，更决定了几人之后的命运。
　　幸运女神，虽然你一向不眷顾于我，希望这一次看在我同伴的份上，保佑我一次吧！
　　他在心中呐喊。
　　约莫五秒过后，迟疑再三的理查德终于睁开了双眼，他伸出右手，坚定地指向了右边——这是他内心的声音，也是幸运女神对他虔诚祈祷的回馈。他明白，身为王子，就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
　　不愧是提尔同学！
　　同时，他在心里暗自感激——对方这是在用实际行动教育他一个王子究竟需要具备怎样的坚忍！
　　“好，我们走左边。”
　　但显然他错了。
　　惊讶之余，林秋已经走上了左边的升降梯——“幸运F的理查德怎么可能选对？我们只要选和他相反的升降梯就对了。”


第二百九十三章　线索往往藏在出人意料的地方
　　幸运女神最终没有站在理查德这一边，也可能永远都不会站在他那一边。
　　在林秋颇为英名的决定下，几人乘升降梯安然无恙地抵达了第一个类似中转点的高台。高台末端有一扇门，铁门虚掩，门后有一排床，生活条件十分简陋。这个宿舍的建造还是颇为良心的，钟楼的守卫们只要乘坐一次升降梯就能“安全”地睡个好觉。
　　墙壁上的油灯还亮着，空无一人的宿舍里狼藉一片，看上去古埃尔和他的手下们还未来得及收拾就因为布鲁诺的突然入侵冲了下去。几人分头在宿舍里翻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出什么有用到的信息。
　　除了已故的老工匠之外，在这座钟楼了停留最久的，就数古埃尔了。
　　『百年战争』结束后不久，他就成为了钟楼的护卫长，没有谁会比他更了解钟楼了。但古埃尔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他向来缺乏好奇心，亨利五世叮嘱他再往上乘坐升降梯会遇到危险，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不仅自己没有探索过整个三层，还严格命令自己的手下们不许随意乘坐升降梯。
　　他拟的告示就贴在门口最醒目的位置，一进门就能看到。
　　“真是的，这个老头每天都在写些什么啊！”黑烟男在桌子上翻了半天，忍无可忍地抱怨了起来。古埃尔的桌子有一把精致的小锁，但这种锁并不能阻止开锁技能点满的秘密部门成员。
　　被锁着的抽屉里，有厚厚一塌纸。
　　黑烟男本来满心期待地翻它们，他认为这些就算不是有关钟楼的资料，也会是与某些权贵之间不可告人的情报。他始终相信每个人都有隐私，外表看起来再正直的人都有难以示人的一面——而他的兴趣之一，就是将他们难以见人的一面公之于众。
　　古埃尔的确也有不可告人的一面，不过显然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同。
　　“11月1日，今天我又和达克、艾迪斯那两个家伙去喝酒了。达克说内都开了一家新酒馆，于是盛情邀请我们一同前往……其实我们都了解达克，那家伙看上去威严极了，实际上是一个遭到陪酒女搭讪都会脸红的人。真丢人。”
　　把一些无关紧要的小秘密暴露出来了啊！
　　第一张纸上的开场白，就已经奠定了接下来故事的基调。
　　黑烟男的举动成功引起了林秋的注意，为了防止黑烟男在自己背后耍什么小花招，他决定监督黑烟男。这不看还好，一看两个人脸色瞬间铁青。
　　这些类似于日记的东西上的确暴露了不少的秘密，只不过大部分都不是关于的钟楼的。通过上面的内容，黑烟男和林秋了解到了几个惊人的内幕——比如达克队长明明很喜欢被陪酒女们簇拥，但却又摆出一副嫌弃的模样，哪里有新酒馆开张，哪里就有他；又比如艾迪斯喜欢的人是简，每当他喝醉了之后就拉着两人诉苦，说简近来又如何如何冷落了他。
　　占据比重最重的，当然是古埃尔自己。这个为老不尊的老头一直暗恋一位酒馆的老板娘，纸上肉麻的情话都快把林秋和黑烟男看吐了，但他就是不敢去和那位老板娘诉说情谊。
　　“就当无事发生过……”黑烟男将前半沓纸放回了抽屉。
　　他第一次觉得窥探别人的秘密有时也会遭来反噬——这个古埃尔不愧是斯培坦恩的三大人物之一，说起肉麻话来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
　　“等一下！”
　　林秋强自振作，因为他在诸多情话中终于找到了有用的信息。
　　纸上的字迹有些潦草，似乎是古埃尔在写这段内容时心情有些焦虑——“格兰特还没回来，已经过去一个下午了。”
　　这画风突转得让林秋猝不及防，上一张纸还是一个闷骚老年人的内心独白，翻了一页之后立刻就发生了悬疑案件。纸上说格兰特是古埃尔的手下，职位类似于小队长。
　　“格兰特早晨告诉我说半夜在升降梯上听到了奇怪的声音，想要上去查看一番。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天知道三层究竟有多少齿轮，我天天半夜都能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不过格兰特看上去很认真，如果不让他上去调查，估计他接下来几天都睡不好觉了吧——我真想说，格兰特，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呢？除了早就死了的老工匠，没人能神不知鬼觉地来到这里，那些奇怪的声音多半是年久失修的齿轮吧。但是看在从战争时就开始追随我的份上，我还是同意的他的请求，并把三层的图纸交给了他。”
　　这家伙居然有三层的设计图！
　　读到这里，黑烟男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