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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痕-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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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才是被幸运女神眷顾的男人！
林秋喜上眉梢，这一层的秘密应该就藏在了此处，那老头在无聊应该也不会平摆在这设置一个密道来逗他玩。
“提尔，你那里怎么有拉东西的声音，其实你已经找到了吧！”
“提尔——！”
“没有，没有。”林秋探出头来，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一些：“你多虑了。”
“是吗……不对，你那边怎么有火光？”黑烟男十分谨慎，他虽然找不到林秋，但大致的方向他还是知道的。圣殿骑士的白炎和四层墙壁两段的火把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在黑暗的环境中，白炎就是一盏明灯，黑烟男看见那段的光晕愈加紧张。
林秋想都没想地回答道：“哦，那是因为我在烤面包，我饿了。”
“鬼才信你啊！”
“他的确在烤面包。”毫无波澜的声音在林秋的上方响起，林秋稍稍抬头就看见了女性细长的腿。他的角度十分微妙，视线正巧能穿过对方过膝的黑色长袍，看到更为『深入』的内容。
女子鞋边的小型蜈蚣似乎在向林秋解释她为什么能来到这里。
“抱歉，是我错怪你了！”听到自家搭档的回应后，黑烟男放心了不少——“如果可以的话，顺便帮我也烤一片吧，我们晚上连饭都来不及吃就接到了任务……顺便说一下，我喜欢黑胡椒牛肉口味的。”
谁管你啊！
林秋压根懒得回应他，任由黑烟男自言自语着什么“没有的话，洋葱味的也能将就一下”什么的。
“莫格利特的事就算扯平了。”凯莉…霍格压低了声音说道：“看来这些『恐怖机器人』的确有用，我应该把它们记录下来。”
何止有用，简直有用过头了。
林秋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不是幸运女神唯一眷顾的男人，而凯莉…霍格在林秋重新进了小房间后，不客气地跟了下来。对此毫不知情地黑烟男在另一端松了口气——有凯莉盯着林秋，他的被害妄想症稍稍得到了抑制。
“那个老头应该并没有无条件完全信任麦卡丽丝。”走下楼梯后，凯莉说道。以麦卡丽丝的力量，就算作为七层的守门人也不为过，爬虫女王可是曾经和寒冬之龙赫萝叫板过的超级魔物，虽然最后被灰溜溜地赶走了，但她看起来并没有受什么大伤。
而老工匠宁愿相信自己造出来有效期只有几十年的机械，也不愿意把最重要的几层交给能轻易干掉绝大部分入侵者的麦卡丽丝。
“他大概已经预料到自己死后，万一钟楼出了问题，麦卡丽丝会打空间宝玉的主意吧。”林秋打开尘封已久的抽屉，里面仅仅放着一张羊皮纸。无疑，越接近顶层，也就离那颗宝玉的真相越近，老头估计想到了连他一阶凡人都能在寿终正寝前研究出宝玉的秘密，那就更不用说见多识广的麦卡丽丝了。
“事先说好，我们的协议只是让你和黑烟男分享这个秘密，到时候我可不会把那个宝玉让给你们家的奥顿大人。”
“我私下来找你也正是为了这件事。”
即使凯莉知道这间密室隐秘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不可能被旁人听到，但她仍然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
——“请你务必不要让宝玉落到奥顿大人手中。”
第三百零七章 宝玉的秘密
“当你们看到这张羊皮纸的内容时，我应该早就死了吧。没能看见闯过机关的人真遗憾啊……哦，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家伙是你，麦卡丽丝，那就当我没说。如果是你的话，那也说明这个钟楼也快寿终正寝了吧——在这个桌子下面有一个红色的按钮。”
羊皮纸上的内容开门见山。
在内容的索引下，凯莉…霍格弯下腰，摸索了一阵才发现了抽屉后的暗格。按钮是红色的，上面同样落满了灰尘。
“按下这个按钮，这间屋子就会爆炸。”
凯莉修长的食指即将按下去的时候，林秋读出了十分重要的内容。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她的食指距离按钮只有0。1公分，但是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之后……没有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林秋心有余悸，要是说晚了一声，他估计已经和凯莉飞出去了。
凯莉缩回了食指，并且谨慎地后退了一步。
这个死老头！
她面色如常，却在心中怒骂。
那一行之后隔着长长的空白，空白之后，写着：“哦，能看到这里，至少说明你们不是麦卡丽丝，如果是那个急性子的女人估计已经被炸飞了吧。”
说好的你和她是朋友呢！？
“果然任何时候都不能相信人类和魔物之间的友谊啊……你说是不是，耶梦加得。”林秋长吁短叹，橙色的幼蛇钻出他的袖口，用它那宝石般璀璨的眼珠子无辜地盯着自家主人。虽然它还处于幼年期，既不能吐露人类的语言也不能拟态，但它至少听得懂自家主人的话。
『你真的忍心把人家炸飞吗？』它似乎用眼神传达出了这样的信息。
“哦，刚才说错了，都是这个老头的错，该死的老头！”林秋口风突转，转变之快让凯莉瞠目结舌。而林秋则不依不挠地对老工匠进行了道义上的强烈谴责——“怎么能陷害朋友呢？”
耶梦加得满足地缩了回去。
接下来是林秋与凯莉之间略显尴尬的对视：“为了避免误会，我说一下，我家的耶梦加得还是个孩子，早教是非常重要的，不能让它现在接触大人世界的险恶。尤其不能让它接触这个该死的老头。”
凯莉感同身受的点了点头。
她觉得林秋的解释完全是信口雌黄，除了最后一句。最后一句总结得很棒——该死的老头！
老工匠和麦卡丽丝的确能算得上朋友，『百年战争』不仅仅对贺露提雅人民而言是最黑暗的时期，对魔物来说同样如此。当然，这个魔物特制麦卡丽丝，她并没有参加过任何一场战争，黑暗也纯粹是因为她被赫萝赶出了北境。在她最颠沛流离的日子里，她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类。
那时麦卡丽丝在心里把帝都的人大致分为了三类——见到她美艳容貌便精虫上脑想要上来搭讪的贵族男性们，以及嫉妒她容貌欲处之而后快的女贵族们。前两者毕竟只是少数，也就只有绝对安逸认为家族不可动摇的大贵族会有闲心把注意力放在一位美丽的陌生女人身上，更多的是第三类人——那些每天一腔热血行走在帝都的大街小巷，鼓动别人和他们一起去战场送命的人。
因此在这种环境下，能遇到一个搬个小板凳坐在太阳底下用她没见过的工具挠背的中年大叔也算得上奇遇了。工匠愿意给她提供长久而隐蔽的居所，作为回报，她要在工匠死后替他守护居所。
那时，这里还不叫斯培坦恩，工匠神秘兮兮地告诉她，在帝都的某处有一个神秘的地区。之前也有人对麦卡丽丝这么说过——一个肥胖臃肿的中年贵族，灌了她几杯就后，便兴冲冲地把她带去了所谓的“神秘地区”，那里有一座庄园，庄园里有一个卧室，卧室里有一张豪华的双人床。
所以当麦卡丽丝第一次遇到工匠时，实际上已经在想如何收拾对方了。
然而工匠并没有让她失望，他是帝都首屈一指的工匠，有名的地步已经到了突然有一天国王亨利五世亲自召见他。亨利五世遣散了自己所有的护卫，在王国深处的小房间内，私下对工匠说：“作为一个国王，我的眼光必须长远——我必须提前为战争失败做好准备。”
他需要一个可供帝都人撤离并继续生活下去的地下王国，就算拜伦帝国赢了战争，让他们的铁骑踏进了帝都，贺露提雅人也能躲进地下并伺机夺回领土。
羊皮纸上所有的故事都点到为止。从工匠和麦卡丽丝的初遇作为起点，之间穿插了他和国王的，他和工匠A的，他和工匠F的纠葛，如果把这些东西展开写，林秋觉得那个老头绝对能写出一个工匠史诗来。
而在羊皮纸反面，林秋看明白了两点。
那老头也试图信任过麦卡丽丝，然而他很快发现，相比那些有实力跨越重重障碍找打宝玉的“挑战者”，真正的威胁永远来自内部——爬虫女王，是当时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获得宝玉后安然离开帝都的存在，更糟的是他知道这座钟楼的时间并不能运转太久。他相信高阶魔物不屑欺骗人类，麦卡丽丝会遵守与他之间的诺言，但他却不能保证诺言的有效期。如果钟楼停止运转，诺言也就相当于失效了。
第二点则更为重要一些，也是他不得不提防麦卡丽丝的决定性因素。
羊皮纸上的反面这样写着：“我知道你们可能抱着同样的目的来到这里，但在做出决定前，你们必须知道：根据我晚年的研究，宝玉是地下王国存在的基石，而钟楼的意义，是作为宝玉力量扩散的支点。这座钟楼是地下王国最高的建筑，也是最核心的位置，只有这样，才能维持宝玉能够长久地发挥它的作用。”
“一旦宝玉离开了钟楼，整个地下王国将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归根结底，并不是他不信任麦卡丽丝。而是他无法用整个地下王国的人民作为筹码，进行一场豪赌，如果宝玉离开了钟楼，整个王国都将成为牺牲品。
“不用急着做出决定，你们还有足够的时间。控制宝玉的方法分部后面三层，如果你们能突破我的机关并找出那三张羊皮纸，也就说明你们是比我更优秀的存在。”
“至少在最后，我希望将决定地下王国未来的权力交给人类。”
第三百零八章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要成为名垂千古的英雄，还是要做遗臭万年的窃国大盗？
羊皮纸的最后，老工匠发出了直击灵魂的拷问，而被拷问的对象，正是手捧羊皮纸的林秋。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只是路过。
如果老工匠还活着的话，林秋一定会这么告诉对方。他觉得一定是有人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把他给诅咒了——自莫名其妙地来到这片大陆后，他总是有莫名其妙卷入各种大事件的体质，他明明就一来挖宝藏的，最后却挖出来一个事关斯培坦恩危急存亡的大秘密。
按照老工匠遗留下的线索推断，即使布鲁诺不从草丛里跳出来作死，待钟楼彻底停止运转，这颗宝玉也极有可能落入麦卡丽丝之手。而那位爬虫女王看上去并不怎么喜欢人类，真到了那会儿，麦卡丽丝绝对会毫不犹豫地带着宝玉跑路。
也就是说他不卷进来，地下王国迟早是要毁灭的。
可能的话，他更希望老头留下的宝藏是类似于『东郊城外第四颗歪脖树下藏着我的养老金』这种简单粗暴一些的现金奖励。他在内心深处评估了一番，发现就算他安顿了宝玉，重建钟楼并保证地下王国的安全……也顶多获得斯培坦恩人民的感激，这明显是一个付出远远大于回报的买卖。
衡量再三后，林秋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觉得吧，他要是扔下地下王国的烂摊子灰溜溜地回到艾丽莎的面前，他英雄的形象也会像这地下王国一般土崩瓦解的。当然，“英雄形象”是他没有经过艾丽莎的认可并在极为主观的情况下自认为的。
相当于自己给自己发了一个金水。
但为了后辈子的幸福，他还是觉得应该努力一波。
为了艾丽莎！
林秋在内心高举旗帜，发出了大义凛然的呐喊。
上一次林秋这么呐喊的时候还是好几年前，当时他坐在网吧的角落，电脑屏幕里漫天火雨，战场上来自不同族群的勇士们厮杀在一起，而他操纵的人类法师游刃有余地游走在人群之间——“为了部落！”
林秋高喊。
一时间网吧内的部落勇士们纷纷对他致以友善的目光。你瞧，他在年纪轻轻时就懂得了间谍战术的重要性。
“看来，拜托你果然是正确的。”
凯莉…霍格看出了林秋坚定的眼神。在不见天日的斯培坦恩混迹久了，遇到的大多都是一些宁愿为了蝇头小利陷害他人的恶棍，像林秋这种为了压根称不上好处的好处与众多势力为敌的举动给她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
她并不希望宝玉掌握在马福亚家族手中，当卡纳家族走向衰弱，这位沉寂多年的家族终于迫不及待地露出了自己的獠牙。奥顿…马福亚，绝对称得上枭雄级的人物，只是他的野心实在太大了，大到他想要打破帝都四大家族的格局，让马福亚家族登顶。
如果这可宝玉落到奥顿大人的手中，一定会成为暗算奥古斯丁家族的武器，说不定整个斯培坦恩都会成为他野心之下的牺牲品。凯莉效忠马福亚家族，但她更喜欢这个算不上大的王国。
林秋则简单多了，他顶多作抉择的那段时间纠结一下，下定决心后，他将羊皮纸收进大衣内侧的口袋，就一门心思地琢磨起眼前的难题了——他的小队必须在接下来两层内的比赛中赢下一场，而他现在能用的人手分别为汉斯、欧比这两位实力不怎么强的前冠军，以及……理查德。
他没有挑选的可能。
接下来的两场对决情况有些复杂，无论黑烟男之前把他的“同事们”说得如何天花乱坠，林秋都只回答了他一句话——我们还有理查德王子没有出场。
从他认识理查德的第一天开始，这家伙就一直是一个谜一般的男人，林秋很难衡量这位笨蛋王子真实的战斗力。理查德弱起来的时候，一颗小石子就足以将其击败，然而他却拥有另一个绝技——爆种。
在《jump》里，这通常是主角的必备技能，却不知怎么被理查德学了去。在关键时刻理查德的表现往往超出所有人的意料。
就比如现在，他几乎以一己之力就限制了能力里弗斯。虽然这并不是理查德王子本意，拿着红色画笔的他只是单纯地想尽快找到大家，但他在事实上对里弗斯造成了极大的麻烦。后者满头大汗，脸上的油彩都快花了，但在原型图标的几次误导下，他只能在这偌大的迷宫中兜圈子。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狞笑着袭击趴在一块镜子上满脸无辜的小型蜘蛛了。
里弗斯不得不承认恐怖机器人是真的恐怖，他现在看见那些蜈蚣和蜘蛛心里都打颤，因为这说明，他又走错路了。更糟心的是他甚至不能把这些到处都是该死的虫子们弄死，黑烟男告诉他，如果他这么做了，那么当他半夜醒来时可能会愈渐一位可怕的爬虫女王。
不对。
一定会哪里出问题了！
里弗斯重复地穿梭在镜子之间，他满心期待的，是一场充满血腥与恐惧、属于镜子杀人狂的惊魂夜，而不是受到两个坐在火堆前取暖的路人邀请的迷路之夜。
“严肃点！这可是一个充满了恐怖的迷宫啊！”里弗斯气得五官都拧在了一起，眼前的两人是对他堂堂镜子杀人最大的侮辱。好消息是经过重重阻挠，他终于找到了属于林秋势力的人；坏消息是，这两个烤火取暖的人，一个叫莱恩，一个叫赞恩。
他们直截了当：“你找错人了。”
好心的老板莱恩还盛情邀请里弗斯：“反正你这么找下去也找不到他们，还不如安心坐下来等提尔找到我们。”
理性上，里弗斯觉得莱恩说得有理有据，他之前二十多分钟的追猎除了差点伤到友军外没有任何收获，而再像无头苍蝇般这么找下去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但是……他就是生气，气得想一拳打爆这些恼人的镜子。
“别冲动伙计。”
莱恩安慰里弗斯。他能在鱼龙混杂的南部将『披萨大亨』开得风生水起，靠的就是他嘴皮子。事实上人贩子的艰难险阻也并不少，来他店里的人不乏遭遇魔物袭击讨回来的倒霉蛋，只要有一小杯热酒，那些人就能在他店里絮絮叨叨地说上一个晚上。
而莱恩也渐渐学会了一个无往不利的独门绝技。
此时此刻，他面对暴跳如雷的里弗斯，施展出了这一绝技。他站起身来，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第三百零九章 对于逃走的敌人也不能掉以轻心
最近斯培坦恩的生意不景气。
里弗斯哭丧着脸说道。温暖的火堆与他悲愤的内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他不由联想到自己在部门一天不如一天的地位，那些新人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完全把他当作一台人形自走情报获取机。
就算战斗不是他的强项，但也不能这么瞧不起人吧！
而当他今夜一走进四层，看到这由镜子构成的迷宫时，他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他要向所有人证明胆敢小瞧他里弗斯大人的家伙会是什么下场。虽然他的对手——格斗家三兄弟非常重视他，并且从进入迷宫后便一刻不停地在找他，奈何他们三个也是路痴，除了没有狞笑着袭击那些蜘蛛蜈蚣之外，其他的行为和他大抵相同。
里弗斯的心情跌入谷底，就在这时，一位善解人意的披萨店老板出现了。
他坐在火堆旁，拉着热心人莱恩的手，倾诉着近年来他在部门里的遭遇。莫格利特每次喝醉酒和人比试剑技就会损坏许多东西，赔偿清单隔三差五地就会寄回部门里，多伦代队长每次拿着这些清单脸色都不怎么好看，连带着他的金币也被扣去了不少。他和那该死的莫格利特是搭档！
但他和莫格利特的关系可不像凯莉和黑烟男。就比方说今天傍晚，大家都知道第四层对他的能力究竟有多么巨大的增益，但莫格利特却一意孤行地跑去了三楼，还把本应镇守三层的新人赶了出去。
“里弗斯，你不会懂的，在升降梯上决斗是男人的浪漫。”
莫格利特留下了一个孤寂的背影后便离开了，而他的固执直接造成了三层四层的镇守者都变成了一个人。
里弗斯是没看出莫格利特到底玩得哪门子浪漫——如果被麦卡丽丝像条死狗一样拖回巢穴也算的浪漫的话，他就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搭档是不是有一些什么奇怪的癖好了。莫格利特向来是个怪人，再沾染一些奇怪的癖好反倒更符合他的身份一些。
里弗斯细思极恐，坐在温暖的火堆旁，他下定了决心：“我得换组！”
“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莱恩重复着同一句话。
多年作为老板，他听过各种各样的诉苦，但是比丰富的经验更重要的是他的刻印能力——都和声音有关，他确实无法像凯莉…霍格那样凝出一道锋利的音波之刃攻击对手，但在口才方面的开发程度，他却比凯莉高明得多。
『披萨大亨』的不少客人在离开前都会热泪盈眶地搂住莱恩的肩膀，热泪盈眶地说：“莱恩老板，你真是一个能走进别人内心的男人！”
说这话的是往往是个七尺多高膀大腰圆的汉子，感人之余，也总让人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黑烟男那家伙也不是个好东西！”
里弗斯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自从他发现自己的能力附带毒性之后，就没少拿我们这些无辜的人做实验！还有多伦代队长，别看他平时看上去不怒自威的，但其实……”
组织里几乎所有人的秘密里弗斯都知道，平日缩在镜子里偷窥别人也是他的一大爱好。要是说起部门那些人的坏话，他能说上几个小时还不带休息的。
……
但另一边的布鲁诺不可能放任里弗斯啰啰嗦嗦地说下去。坐在顶楼的他瞪大了双眼，眼中布满血丝，待莫兹科夫将四层的情报汇报给他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对方汇报完之后，他还恶狠狠地瞪了一眼被五花大绑的娜妮…法兰。
你们倒是快来救她啊！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应该是林秋的同伴被『新猎犬』秘密部门的人消耗的七七八八，而那小子由于救人心切不慎中了老工匠的机关，最终不甘地倒在他的面前。对了，他还要在这些胆敢为抗他的人面前当众处置娜妮…法兰——这才是故事应有的走向。
但莫兹科夫说的则是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林秋和『新猎犬』的凯莉、黑烟男私下接触后毅然踏上了寻宝之旅，他们拜访麦卡丽丝，并博得了爬虫女王的好感，现在他们已经开始了寻找『one…pork』或者三龙珠的冒险之旅。本应凭借环境优势力挽狂澜阻止他们的里弗斯正坐在温暖的篝火堆前，细数队友的重重恶行，看样子随时都有可能被策反。
最致命的是……
根本就没有人救人心切。
哦，也许正直的理查德王子算一个，但他却始终在迷宫入口处不到十米的范围内兜圈子。莫兹科夫踌躇了许久，还是没忍心对这位自认为已经接近同伴们的王子下手。
他是多么想跳出来告诉那个笨蛋王子，离他最近的人都已经抵达了迷宫中段，以他目前的速度，估计还要半个月才能找到他们。
“碰——”
布鲁诺一巴掌拍在钟楼顶层的石台上，这本用来承载宝玉的石台顿时被他派出了数道裂缝。他咬牙切齿地起身，对百无聊赖的黑袍男人说道：“这样的闹剧就让它赶快结束吧，多伦队长！”
莫兹科夫和多伦是他最后的王牌，也是他信心的源泉，在布鲁诺看来，提尔…赛琉斯再怎么天才，终究也就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只要他们三人联手，胜利便手到擒来。但现在他却不得不改变自己计划。
他明明已经夺取了宝玉，又手握人质，理应稳坐到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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