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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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三百三十六章　合作关系
　　海莲娜的计划本来是用这暧昧的动作引起艾丽莎吃醋，然后借助一片混乱让众人无暇顾及她留上飞艇这个细枝末节的小问题。事实却与她的计划恰恰相反，艾丽莎和林秋只有了短短几秒就达成了共识，连手制服了猝不及防的她。
　　“我们将要进行一场民主投票，赞同把海莲娜从飞艇上扔下去的人请投出你们宝贵的一票。”
　　『乘风破浪』号正飞行在黎明森林上空，与此同时，在甲板上小型会议室内，林秋等人正在进行着一场事关重大的会议。参加会议的人员有艾丽莎、莉莉丝、理查德、安娜以及蔷薇公主，遭到审判的人是偷偷溜上飞艇的海莲娜。
　　海莲娜认为这场投票对她来说非常不公平，因为在座的各位，除了友善的安娜保持中立外，其他人都不希望她待在飞艇上。当然，海莲娜不知道，更不公平的事情是桌上每人的两章纸条都写着『赞同』。
　　林秋的问题实际上相当于：“你们是赞同把海莲娜从飞艇上扔下去呢，还是赞同把她从飞艇上扔下去呢？”
　　身为堂堂元老院的成员，从这点距离摔下去当然不会有事，但她的落点大概是黎明森林的某处，而从那赶回帝都，一路狂奔至少也要一天一夜的时间。海莲娜觉得在这么下去，她怕是要真的被踢下飞艇了。
　　林秋的想法则十分简单。
　　他希望海莲娜老老实实地回斯培坦恩，完成她重建帝国的诺言。他是无所谓，但对理查德而言，掌控斯培坦恩却是革命性的一步，它至少让理查德拥有了一定的势力作为支撑，他也有预感，这件事后，阿尔伯特也该有所行动了。
　　即便西斯出现后，他更多的精力已经转移到了如何对付他所带领的『混沌教』，但掌握帝都的控制权也是相当重要的，他不希望自己和『混沌教』交战时，被阿尔伯特所代表的政权在背后捅刀子。
　　真正的敌人既不是『黑桃』也不是肆虐大陆的魔物们，而是『混沌教』。不仅因为那个教会中有着数位堪比圆桌骑士的强大力量，更因为那里有歌露娅——唯一一个能和圣女叫板的神明。
　　而千言万语汇成一条，就是：“海莲娜，你赶快回去好好工作！”
　　“钟楼已经修复完毕了，至于裂开的街道，我已经请来了帝都最优秀的工匠。”海莲娜嘟哝着嘴说道，几百年来，只有两个男人对她的倾城美貌无动于衷，一个是首席圆桌骑士玛兰弗茵，另一个就是眼前的臭小子。
　　圣女大人在上，除了他谁能想到把一个大美人从飞艇上丢下去的馊主意？
　　“你们大可以放心，我不是来捣乱的。托你的福，元老院介于我在斯培坦恩不作为的表现，又发布了一个新的命令。”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种事就不用刻意来通知我了。”林秋一副敬谢不敏的模样：“去完成你的任务吧。”
　　“真的？”海莲娜故作受伤地看了看林秋，这魅惑足以击败任何一位男性。甚至连猫在门外偷看的布莱希特都险些动摇了自己萝莉控的根本——该死！他明明是来收集有关『神鸟教』情报的！
　　他一边擦拭起鼻血，一边叮嘱自己。
　　莉莉丝与理查德第一次任务中表现优异，这也意味着从本部来到贺露提雅的一撮『黑桃』成员无人幸免，而艾丽莎也从那些人口中翘出了想要的情报。他需要掌握这些情报，然后根据线索与『黑桃』更高层的角色接头，一步步挖掘出当年城主府事件的真相。
　　“真的。”林秋的回答果断极了。赶走海莲娜只是一小段插曲，会议的真正内容是艾丽莎得到的线索。『神鸟教』绝对是新生的教派，在他离开塔伦王国前，都还没有任何有关这个教会的信息。
　　比起『黑桃』这种在大事件中稳定扮演炮灰的组织，『神鸟教』显然更值得注意。操纵魔物的力量过于特殊，帝都与塔伦王国相当于横跨了大半个南大陆，而那股力量依旧有效地控制了远行狮鹫们。
　　除了像索菲亚那样从小就培养魔物，林秋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别的方法能做到这种事。
　　他承认，海莲娜是演技派，之前扮鬼险些让他都信以为真了，因此他已经充分做好了准备，就算海莲娜哭得梨花带雨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然而预想之中的场景并没有产生，海莲娜自说自话地办了个椅子，坐在了桌前，完全没把自己当成外人：“既然如此，艾丽莎你从『黑桃』成员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
　　众人对她突然的转变瞠目结舌。
　　海莲娜眨了眨眼：“看着我干嘛？元老院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查清楚菲尼克斯传承力量的方式。”
　　她将斯培坦恩发生的一切毫无保留地交代给了元老院，她觉得并没有值得隐瞒的地方。而那些老头们听到了多伦的即战力之后，纷纷露出了惊愕的表情。而顺理成章的，他们试图将这充满未知的神秘力量据为己有。
　　据为己有的第一步，便是先了解它。多伦就是最好的线索：“这和你们的任务并不冲突，或许我们还能互帮互助呢……你们只要驱走菲尼克斯，而我只要在你们驱走它之前找出传承力量的方式即可。”
　　“这个任务是教会发布的。”艾丽莎有些不快，她警告海莲娜。在帝都，元老院是唯一敢于并且正在与教会政权的势力，元老院不少成员曾经也身为教会的一员，所以他们了解歌斯娅大人的容忍界限。
　　只要王权与教权的纷争不会为王国带来动荡与战争，圣女便会保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
　　然而圆桌骑士们和元老院的关系早就降至冰点了，在艾丽莎看来，元老院出没的地方，就充斥着阴谋的腐臭味；而在元老院眼中，圆桌骑士们也好不到哪去。
　　“别把我看成那些老古董。”海莲娜摆了摆手：“一夜之间能发生许多事，有『混沌教』这个大敌当前，元老院和教会重归于好共同抗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艾丽莎没有接话，海莲娜口中的“老古董”，其实多半都算是她的晚辈。
　　以元老院无处不在眼线，不知道西斯入侵的事件才称得上奇怪。
　　“比如，我的眼线告诉我……你们要的那个人，近期也出现在了塔伦王国境内。”


第三百三十七章　塔伦王国的消息
　　飞艇卧室，油灯的光晕摇曳着，在这个夜朗星稀的夜晚，林秋却不得不搬个小板凳坐在安娜和蔷薇的床边，完成哄她们睡觉的任务。事情明明是艾丽莎和海莲娜跳起来的，这两个女人争锋相对的时候，竟然完全忘记了在场的还有安娜、蔷薇这两个小孩子，旁若无人地说出了『西斯』这个名字。
　　而这个年龄恰恰是她们最具好奇心的时候。所以身为口才点满的男人，林秋不得不临危受命，哄两位好奇心旺盛的孩子睡觉。
　　“所以说，西斯到底是谁？”这是蔷薇第若干次问出这个问题，佯装睡觉的安娜也侧了侧身子，偷听起两人的谈话来。
　　孩子们认识世界的方式十分简单，在安娜、蔷薇心中，艾丽莎姐姐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女骑士，提尔哥哥则是这个世界最厉害的男骑士，而那个『西斯』竟然同时让两人谈虎色变。所以她们急切地想知道西斯究竟是谁、到底有多厉害，是好人还是坏人几个问题。
　　不弄清楚这个问题，她们绝对睡不好觉。
　　“西斯是个坏人。”林秋回答道，和熊孩子们讨论宗教信仰方面的问题是不明智的，所以他把过程简化了一些，将立场不同的人都划分到了坏人的行列：“大概类似于坏蛋头头的级别吧。”
　　“真的？”
　　安娜不可置信地惊呼，同时暴露了自己装睡的行为：“比主教还坏？”
　　在她们心里，主教是这个世界最坏的人，据女仆们说，她们的艾丽莎姐姐每天早出晚归都是主教的责任，他总是给别人布置一大堆任务，自己却游手好闲。让艾丽莎姐姐加班，就是她们认知中最坏的行为。
　　林秋倒是能稍稍理解主教的悲哀。
　　在艾丽莎正式成为圆桌骑士前，他手下尽是拉莫夫…兰斯洛特这些不务正业的骑士，好不容易来了艾丽莎这么个干实事的优秀骑士，主教估计做梦都能笑醒了。
　　不过林秋自然不可能把西斯是妄图颠覆贺露提雅、并挑起战争的罪人这件事告诉她们，否则这场对话将无休无止地延续下去。他甚至能猜到安娜和蔷薇接下来的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以，机智的林秋解释道：“西斯曾经是教会的厨师，但由于他采用不新鲜的食材，导致教会的大家都吃坏了肚子，就连奥菲莉亚也没能幸免于难！”
　　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安娜和蔷薇一时间同仇敌忾：“提尔哥哥，你一定要抓住他！”
　　……
　　很快，卧室内的油灯熄灭了。
　　倚在门口的海莲娜换了个姿势，她掩嘴轻笑——亏了那小子能想出这么个借口来。门一开，她便迫不及待地对走出卧室的林秋说道：“提尔，我正好有些事要找你。”
　　她向来是一个走一步前考虑十步的人，海莲娜早在与艾丽莎会面前就设想了许多次。倘若没有教会的背景，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艾丽莎拉拢到她的阵营，但今天接触后，她还是觉得现在不是和对方结盟的最佳时机。
　　“提尔，藏在你袖子里的魔物，是叫耶梦加得没错吧？”两人漫步到了飞艇的最前端，海莲娜望着满天星辰，问道。
　　抵达第四王国还要一天一夜，再从第四王国中转至塔伦王国，前前后后共计三天。而这三天，足够她摸清林秋的态度了。这个不经意的问题，将直接影响到她今后的策略——回归湮灭的阿卡兰度无疑是一个疯狂的计划，而魔物既可能成为他们前行道路上的障碍，也可能成为重要的助力。
　　“怎么，你对它有兴趣？”这时候耶梦加得已经睡了，每当它熟睡时，身体便会不由自主地紧紧缠绕住他的胳膊。这条幼蛇的睡眠很好，他之前做过测试，只要不把它从袖子里摔出来，它是不会醒的。
　　“不，我只是对你的态度有兴趣……我相信你也听说了吧，它的成长过程十分缓慢，想要让它拥有一定的战斗力，至少也是数十年之后的事了。即便如此，你也打算一直把它带在身边么？说不定某天，它反而会成为你的累赘。”
　　“看来你还是缺乏带孩子的经验啊。”
　　虽然林秋自己也没什么经验，但这并不妨碍他随口胡诌：“像耶梦加得这个年龄的孩子，只要稍稍不注意，它就会长大一圈。身为大人，可不能对孩子掉以轻心。”
　　孩子么？
　　海莲娜噗嗤一笑，虽然她知道林秋所说的大半内容都相当于信口雌黄，但即使一个人在胡说时，也会不经意地折射出潜意识的想法。耶梦加得的孵化地点是在杰克的船上，她也从杰克某位船员那里听说过林秋一开始还打算高价卖掉耶梦加得来着。
　　林秋的回答让她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听起来，这家伙并没有那么期待耶梦加得成为强大的战斗力，换句话说，至少在现阶段，他没有指望从这条幼蛇身上获取任何东西。
　　而一旁的林秋依旧滔滔不绝地说着：“没有体验过养成游戏的人，永远无法理解养成的乐趣！”
　　“我大概了解了。”
　　这个回答本身就是有趣的，一般而言，想要缔结牢不可破的联盟，双方都要有不可断裂的利益链。对于斯培坦恩的决定，让海莲娜确定了他并不是一个纯粹以利益作为决定依据的人，这也就意味着权力与财富或许并不能牢牢掌控眼前的少年。
　　因此她不得不找出一些更牢不可摧的东西。
　　“希望等你抵达塔伦王国后，还能保持对魔物的看法。”海莲娜忽然说道。她知道那个王国对林秋而言意义非凡，这样是她必须亲自前往塔伦王国的原因之一，光凭眼线传递来的情报，并不足以让她做出明确的判断——“那个王国，现在大概已经被魔物占领了吧？”
　　“什么？”林秋脸色一变。
　　他在塔伦王国的那段时间，连一个银徽骑士都能在王都呼风唤雨，如果遭到魔潮入侵……
　　“别紧张，事情没你想象得那么糟糕。”
　　海莲娜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占领。”


第三百三十八章　野生的小鬼跳出来了
　　『第四王国欢迎你』。
　　即便这儿只是第四王国某个颇为繁华的小镇，这样的横幅也随处可见。颇为讽刺的是，在奥菲莉亚的实力惊艳四座并接到风炉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之前，第四王国远不是这样的。而现在，这里的居民每逢外来者，便要夸上一番奥菲莉亚。
　　那是第四王国未来的女皇。
　　布莱希特等人称为了获得更多的情报，天一亮就告别了众人。
　　现在已是下午，工人们陆陆续续地将商人运来的货物送往了商会，这位富商脸上都快笑出花来了。如果把这批货物销售一空，他又能大赚一笔，并且回帝都时，他还能对自己的女儿吹嘘，她的偶像艾丽莎主动担任过飞艇的护卫。
　　他女儿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光荣的骑士，王国的英雄艾丽莎一直是她的精神导师。
　　第四王国是一座森林之国，小镇笼罩在一片茂密的森林深处，唯一让林秋欣慰的是，小镇的居民还没有返璞归真到住在树上的地步——木制房屋遍布道路两侧，原木堆砌而成的小道看起来别出心裁。导游小姐姐说补给水晶里的能量需要一定时间，所以他们不得不在小镇停留一晚。
　　第四王国从来不缺来往的商人，人们并没有对林秋和商人投注太多目光，倒是艾丽莎等人让足足惊艳了他们一把。不过当他们的目光注意到几人腰间的精致的佩剑时，就顿时移开了目光。
　　商人多见，骑士却并不多见。
　　也只有像帝都这样的中枢城市会出现骑士随处可见的盛景，在这些偏远小镇，谁家若是出了一个骑士都相当于奇迹了。作为普通人，他们可不会去招惹一些不熟悉的骑士们。
　　“北面有一家专门为奥菲莉亚建立的居所，沿途还有一处冒险者公会的驿站，小镇的旅馆就在驿站不远处。”导游小姐尽心尽责地为几人介绍道，了解各地区的风俗习惯是她们的职业素养，虽然这也是第一次亲身感受第四王国小镇的风土人情，但在闲暇时，她已经无数次阅读过有关各地区飞艇塔楼附近小镇的介绍了。
　　“你懂得还真不少。”林秋由衷地赞叹道，比如他从塔楼拿来的帝都就没有标记出奥菲莉亚的居所。
　　“这些知识是我们赖以生存的东西……唔，大概就和剑技对你们来说一样重要！”
　　“决定了，我们今天就住在奥菲莉亚的居所吧，相信她不会介意的！”林秋张望了一下北面，圆木小路通往一座小山，想必居所就在山腰上。
　　哪有这么自说自话的人啊！
　　导游小姐刚产生的一丝好感就瞬间破灭了，她赶忙阻止林秋做出一些莽撞举动：“那里可不是旅馆。奥菲莉亚公主对这个王国意义非凡，几乎每一个城镇的居民都自发地为她修建一处住所，随时迎接她从帝都归来，平时都由守卫和管家把守那里，别人是进不去的。”
　　“就在旅馆住上一晚吧。”莉莉丝提议道。
　　冒险者公会在贺露提雅没处城镇都有驿站，而驿站附近的旅馆往往也是莉莉丝商会出资建造的，但作为会长，她还从未如此打入基层过。正如骑士在贺露提雅分布不均一样，冒险者们的分布也有同样的问题。
　　帝都的冒险者公会偶尔还能看见一两个皇家骑士，但像这种小镇的冒险者里能有一个正统的银徽骑士就算得上奇遇了，聚集在这里大多只能算得上一些身体壮硕的男子，与其说是骑士，这些人倒更像猎人。
　　他们平日任务大多是驱赶一些扰乱小镇安全的D级魔物。
　　务实的理查德王子已经开始清点人数了：“算一下，我们现在有……九个人。”
　　“理查德，你数错了，商人大叔刚才已经告辞离开了。”林秋头也不回地说道，他又仔细盯着神秘的奥菲莉亚居所看了几眼，还是打消了可能导致整个小镇居民敌对的念头。
　　“可是……明明就是九个人啊。”理查德又数了一遍，给出了相同的结果。
　　“理查德，你怎么越来越笨了？”林秋转过身，一个个点起人数来：“真是的，连数数都要别人帮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独当一面呢？1、2、3……9，你看，这明明就是九个人啊……”
　　……
　　？？？
　　林秋震惊了，他瞪大了眼睛，仔细地点起了人数：“艾丽莎小队的原班人马是六人，剩余的还有导游小姐，半途冒出来的海莲娜，以及……不知谁家的小鬼。”
　　他的目光最终停留在了一个留着刺猬头，穿得破破烂烂的小男孩身上。男孩脸上满是灰尘，正抬着头，与他四目相对。男孩双臂环胸，一副评头论足的模样说道：“我说，你们就是大家说的骑士吧！”
　　林秋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当然了，提尔哥哥和艾丽莎姐姐是最厉害的骑士！”蔷薇见对方和自己年龄相仿，她炫耀似地抱住林秋的胳膊，宣布自己的主权：“怎样，我说过了吧，我认识一群很厉害很厉害的骑士！”
　　“你认识他？”林秋头上的问号更多了。蔷薇这架势显然认识对方，就连一向友善的安娜眼中都带着些许的敌意，似乎与这个小鬼之间有一小段恩怨……他们和商人大叔告别时，这几个熊孩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哼。”
　　男孩不服输地昂着头：“我承认他们是骑士了，但我可不会承认他们是厉害的骑士！”
　　蔷薇不搭理他，而是对林秋说起了当时的情况：“你们和商人大叔告别时，他就鬼鬼祟祟的在一旁张望，他……他看不起骑士！提尔哥哥，你快向他证明你是超厉害的骑士！”
　　林秋这下懂了。
　　难怪连安娜一副气鼓鼓的样子，这两个小丫头一直非常崇拜骑士这个光荣的职业，如果有谁诋毁骑士，她们一定要和对方理论一番。
　　“我们要去旅馆了，天色不早了，你也快点回家吧。”林秋有些好笑地打量了一眼男孩，友善地劝说道。
　　男孩的表情却没有丝毫动摇，他依旧梗着脖子凝视着林秋。
　　——“除非你能打败森林深处的猛兽，否则我绝对不会承认你们是厉害的骑士！”


第三百三十九章　孤儿赛尔特
　　“喂，快看，那个臭小子在那！”
　　在不知名的小鬼打算找林秋更深入探讨何为厉害的骑士之时，一群不速之客打断了这场充满哲学意义的对话。几个拎着酒瓶身披皮甲的壮汉怒不可遏，从大老远就抡着酒瓶气势汹汹地朝他冲了过来。
　　皮甲上的纹章表明，这些人是冒险者公会的人。
　　小鬼一见前来兴师问罪的壮汉，怪叫一声，一溜烟地窜进附近的小巷，数秒后便再也见不到踪影了。这充满戏剧化的一幕看得林秋一愣一愣的，三两名大汉不愿作罢，后一步也追了进去，只留下一位体态丰满的中年男人杵着大锤在林秋等人不远处大口穿着粗气。
　　他显然还没练出足以驾驭巨锤的力量。
　　“你们也是骑士吧……”丰满男人喘了一会，才主动上前来向林秋等人搭话。
　　很少有知名骑士愿意来这个小镇，冒险者公会里大多都是本地年轻力壮的男人们组成的，更多时候，他们客串着小镇护卫的工作。他们并不认识太多有名的骑士，尽管在公会组织的骑士入门训练课上，他们知道了公会的现任会长是莉莉丝，但并没人见过她的真容。
　　所以他只能从林秋等人的佩剑、着装等方面推断这些外来的骑士实力不凡：“我看见那个臭小子和你们说话了，他一定又是在质疑你们骑士的身份了吧？”
　　一提及对方，丰满男人便面露怒色：“他的话你们一句也别信，他是惯犯了。如果你和他交谈，接下来他就要让你们去暮色农场探索了，不少外来的骑士都上了他的当！……对了，看起来你们是在找旅馆吧，我们边走边说。”
　　丰满男人十分热情，不由分说地将林秋等人带往冒险者公会附近的旅馆。
　　由于公会里大多都是当地人，只有少数远行的冒险者途经此地，在这里进行补给，因此旅馆里并没有林秋想象中那般热闹，三三两两微醺的是冒险者聚在一起，编着他们根本就没经历过的危险狩猎。
　　见丰满男人走进房门，几名壮汉热情地朝他挥了挥手，又很快地投入到自己的吹牛大业去了。
　　这种谁都不认识自己的感觉反倒让林秋等人比较放松，丰满男人招呼了一声，酒保便端上了几瓶烈酒。他叫伊莱，是小镇土生土长的原住民：“一会你们真得尝尝我们这的烤乳猪！……我在冒险者公会工作，不过我实力太差，所以安排给我的大多是一些向导类的工作。”
　　伊莱丝毫不以为耻，小镇也有小镇的好处。这里几乎没有勾心斗角的阴谋斗争，大多冒险者都是几代世交，他们也是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因此即使他的巨锤除了唬人外毫无作用，其他冒险者们也没有瞧不起他。加上伊莱十分面善，人缘不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