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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痕-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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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伦，交易的时间已经要截止了。”菲尼克斯的声音将让他回到了现实：“无法控制力量与狂躁化都是征兆，即使抛开筹码不谈，你真的以为凭借人类之躯，就足以能承载我的力量么？”
多伦双目通红，他望向露娜，咬牙切齿地问道：“那么她呢？她也经历过那个仪式吧？”
“没错。”菲尼克斯坦然答道：“那是仪式必不可少的一环，否则你们的躯体在接收力量的第一时间便会崩溃。”
“真是邪恶的仪式。”海莲娜闲暇下来时还不忘插话道。只是她说话的语气却不带厌恶，反而还充满了讽刺意味。事实上，从魔物那里获取力量这个想法本身就是疯狂的，而它势必带来一些疯狂的后果。
赛维拉毁灭了第二王国，玛兰弗茵为此被教会永远地放逐，这边是强大力量所导致的必然结果。
多伦突然间仿佛受到了刺激般，低吼道：“菲尼克斯，你不会得逞的！只要我把真相不断传下去，那个完美的继承者就永远不可能出现！露娜，你是绝对不可能配合她的，对吧？”
两人之间的露娜左右为难，只好求助性地望向海莲娜。
然而多伦的威胁却让菲尼克斯笑得更开心了：“所谓完美的继承者，当然指的是在得知了一切真相后，依旧心甘情愿地将力量归还给我。”这也是菲尼克斯觉得人性最为吸引她的地方——绝大部分人类会为了无上的力量与权力变得盲目与疯狂；但是，她也见过为了大义甘愿牺牲的人。
在魔物世界中，绝不会出现在这样的情况。它们更加泾渭分明一些，狡诈者始终狡诈，残暴者终究残暴，魔物的力量或许会随着时间而变强，但性格却从不可能改变。除非，它们超脱了原有的桎梏，到达了她这一级别。
“多伦，你把立场弄反了。并不是我有求于你们，而是你们有求于我。”菲尼克斯转身，不再看多伦那一阵一阵白的脸色，矗立海滩的壁垒在魔物的围攻下逐渐显得摇摇欲坠，悍不畏死的魔物们一次次撕开沙石的防线，又一次次地被一分为二。
“十分钟快到了。”海莲娜说道。
“是啊，时间过得还真快呢。”菲尼克斯注视着随时可能崩塌的壁垒：“除非找到源头，否则魔潮是不会停止的。”
在魔潮的话题上，没有人比菲尼克斯更加权威了，她当初便是由于天空的裂缝来到这个世界的。小型魔潮指的是魔物的等级，而并非魔物的数量，不过这些在她和海莲娜眼中的低级魔物，却足以把整个塔伦王国灭国数次。
人类对抗魔潮的方式，从不是正面迎敌，而是在加固防线的同时，派奇袭部队绕后封印裂缝。
“看来，这一次你们已经没有奇袭部队了。”菲尼克斯半开玩笑地对海莲娜说道，她们之间知根知底，这都是第一次魔潮战争时打出来的默契。
“你……是什么意思？”多伦最终还是忍不住问道。
“如果魔潮涌入王都境内，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换一个地方罢了，在这片海域对面便是拜伦帝国，想要在那里找到一个掩人耳目的地方并不困难。”菲尼克斯轻松地说道：“可是对于你们来说。这是灭国，你们所熟悉的一切，都将不复存在……多伦，你的父母希望你重现法莱尔家族的荣光，可现在看来，连他们存在过的证据都要被掩埋了。”
多伦瞳孔一缩，怔怔地望着不停撕毁壁垒的魔物。
“菲……菲尼克斯大人。”
这时，露娜忽然怯生生地开口了：“您……您一定能阻止魔潮吧！”
她记得主教婆婆说过，菲尼克斯大人是神鸟教敬奉的神明，她不死不灭，无所不能。
“当然。前提是我找回另一部分的力量。”菲尼克斯不置可否。
“那……那就把我这里的力量拿去吧！”露娜一咬牙，说道。虽然她无法理解多伦大人与菲尼克斯大人对话的全部内容，但她却听出来自己似乎与多伦大人具有相同的东西。而这，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这是她出生的地方，而她一切在乎的人与事都与塔伦王国息息相关，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王国走向毁灭：“求求您，救救塔伦王国吧！”
“并不是取走力量这么简单。”菲尼克斯说道：“失去了力量的支撑，你会死。而根据当初的协议，你还有好几年挥霍我力量的时间……这对你来说是一笔亏本买卖，不是么？”
“不要紧的。”
露娜低声说道。事实上当齐格勒把匕首刺进她心脏的时候，她就以为自己要死了：“不要劝我了，我……我会改变主意的！”
她知道自己一向都是个懦弱的人，明明是神鸟教的新任圣子，却还是大家嘲笑的对象。她本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可能赶上多伦大人了，但现在，她却破天荒地拥有了与多伦相同的选择权。
菲尼克斯不再言语，而是淡淡地瞥了多伦一眼。
下一刻，一道赤色的火柱从天而降，方才多伦的含怒一击与此相比如同小巫见大巫。火柱甚至将天空都撕开了一个缺口，天边的乌云仿佛都被赤色的火焰点燃了，即将到来的暴风雨眨眼间便被火光驱散，明明是傍晚，塔伦王国却比盛夏的午时更加明亮。
“过来吧，露娜。”菲尼克斯向露娜伸出手，汹涌进攻的魔物不约而同地面露惧色，它们惊恐地向海里退去，尽可能地想要远离那道火柱。
“汤……汤姆，快……快来看，圣女大人显威了！”
港口酒馆门口的酒鬼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闪了舌头，在他们脑海里，也只有圣女大人具有这足以让日月变色的力量了。
“我不是瞎子。”老汤姆在酒鬼身后说道，作为港口酒馆的老板，他自诩见过了无数大场面，他故作镇静，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汤姆顺着火柱向半空望去，在火柱的尽头，赫然是一轮赤色的太阳。他腿一软，手一松，一杯朗姆酒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第四百三十七章 逆转命运之人
露娜每向前走一步，海滩上的赤色火莲便向外扩散几分，被火焰波及到的魔物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一声便化为了灰烬。海莲娜搭起的沙墙虽然彻底坍塌了，但魔物们反而退向了浅谈，当露娜来到菲尼克斯身前时，就连海水都被点燃了。
她垂下眼帘，仅存的意识也在逐渐离她远去。
然而在她即将握住菲尼克斯伸向她的右手时，多伦忽然动了。他悍不畏死般的钻入了将菲尼克斯与露娜围起的火柱，饶是有菲尼克斯部分力量护体，那灼热的力量也在顷刻间对他的皮肤造成了不同程度的灼伤。溃烂的皮肤与狂躁的嘶吼让他此刻看起来像个疯子。
听到响动的露娜停下了脚步，她回过头，呆愣愣地望着不顾一切冲向她的青年。而多伦来到她身边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用力将她一推。
“哎哟！”露娜惊呼一声，她本就身子贫弱，这一把直接将她推出了火柱，她一屁股坐在了沙滩上，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在露娜跌出火柱的那一刻，海滩上的火莲陡然消散，火柱的温度骤减，先前被驱散的乌云又在第一时间蔓延了过来，远方的海面电闪雷鸣，将至的暴风雨似乎随时都能把夜空的那一轮赤色的太阳遮盖过去。
而多伦则站在菲尼克斯面前，双目通红的凝视着对方。
在他逃离塔伦王国的那一刻，他以为挣脱了命运的束缚，然而数年后，他却又回到了这里。最让他无可奈何的是，菲尼克斯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体内的力量指引他回到了这里，并且在一年前，他就隐隐觉察到了能力暴走的可能。
紧接着，他心一横拼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抓在了菲尼克斯的手上。用力之大，竟然后者蹙起了眉头。
“你想让自己的名字响彻帝都，但最终什么都没留下。”菲尼克斯说道。
事实上多伦从未逃离过她的视线，当她的力量转入那些孩子体内之时，也同时为他们打上了标记，透过多伦的双眼，菲尼克斯看见了帝都的一切。其中，也包括他在斯培坦恩的数年时光。
他比任何人都想坐上那个位置，但马福亚家族自始至终都没考虑过他。多伦既没有让帝都的人民认识他，也没有让塔伦王国的人民铭记他。
“后悔么？”在多伦的身体彻底化为赤色的火焰消失之前，菲尼克斯问道。而随着多伦的消亡，她体内的力量也在疯狂的复苏着。少了火柱与火莲的震慑，海滩的魔物们又变得蠢蠢欲动，它们踩过同族的尸体，争先恐后地向王都的方向进发。
多伦什么都没说，他只是与菲尼克斯对视着，到了后来，他内心的暴怒反而渐渐消退了。
他从未在意过法莱尔家族的荣光，抑或是他根本记不清的父母。在视线模糊之前，他下意识地瞥向沙滩上反复揉着屁股一脸委屈的露娜。
至少在最后，他菲尼克斯面前逆转了露娜的命运！他打破了神鸟教的诅咒，圣子的宿命终结于此，在此之后，不会有人重复这个轮回。正因为多伦是命运的受害者，所以他比任何人都痛恨神鸟教的“诅咒”。
不多时，海边的魔物们已经来到菲尼克斯等人身边，而多伦也伴随火焰散去而彻底消失了。酷似龙虾的生物居高临下地俯视菲尼克斯，它的智商并不足以处理太多信息，它只是隐约知道这个人类女性便是刚才为它们造成不小麻烦的家伙。
而现在，她已经处于强弩之末了。
“菲尼克斯大人，危险，危险！”露娜顾不上屁股的疼痛了，她三步并两步地跑向菲尼克斯，试图从巨型龙虾那镰刀状的钳子之下救下菲尼克斯。
下一刻，如同利刃斩向菲尼克斯的巨钳停滞在了空中，菲尼克斯终于睁开双眼，她赤色的瞳孔中仿佛燃烧着汹汹烈火般。她回过头，轻蔑地望向袭击她的魔物——这种低级魔物她连名字都叫不出来，魔物里的杂兵注定无法在她的记忆中占据一席之地。
巨钳人性化颤抖了起来，这只龙虾双目圆睁，仿佛在菲尼克斯的眼神中读出了无比恐怖的信息。
这根本不是什么人类女性！
这个惊虾的发现瞬间让它的脑容量变得一片空白，它的钳子与肢体不由自主地打起了颤，而其他魔物也感到了异变，不约而同地停住了脚步，惊恐如同瘟疫般在魔物中蔓延开来。
菲尼克斯淡淡地说道：“滚出我的视线。”
她的轻言轻语让数不清的魔物又是一滞，接着魔物们恐慌地向海中退去。集体逃命的景象甚是壮观，为了跑得快一点，它们不惜踩过同伴的尸体，不一会儿，海滩上便只剩下一些腿脚慢的种类仰面朝天地在沙滩上装死。
“好……好厉害！”露娜捂住了小嘴。这……这就是婆婆说过的，菲尼克斯大人的神力！
“祝贺你。”海莲娜也有些动容，如果是她想要灭了这一波小型魔潮，也要耗费不少精力，而在她找到海中的裂缝之前，这些魔物恐怕早就涌入王都了。可菲尼克斯单凭一句话，竟吓退了魔潮！“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自然是……”菲尼克斯朝露娜招了招手，将她唤到身边：“履行一位故人的约定。”
……
集市区，某间小屋。
“怎么回事？”坐在椅子上的黑袍人的语气有些急躁——就在刚才，他发现海滩的魔物与他失去了联系。而那冲天而起的火柱即使在王都的集市区都看得一清二楚，在不同寻常的赤色太阳彻底消失后，魔潮就停止了进攻。
“恐怕是……”温婉的女子接下来的话印证了黑袍人心中的不安：“菲尼克斯的力量复苏了。”
“该死！竟然在这种节骨眼上！克罗尔…加雷斯呢？难道他还没搞定那个提尔…赛琉斯吗？”这样一来，他们在战略上就只剩下边境的魔物、集市区与地牢三处据点了，反而对方阵营多了菲尼克斯这样一个强援。
他只希望克罗尔能快些解决掉提尔…赛琉斯，为他们稳固战局。
“你太小看那个少年了。”女子笑了笑：“距北境的情报之后，又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了吧？”
第四百三十八章 传说中的必杀技
“主人，他在右边。”
深海提醒的同时，林秋便已向右侧攻去。他和深海长久以来培养出的默契可不是开玩笑的，浮空的镰刀慌乱地向前一挡，地上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方退散，下一秒，炽热的白炎便在地上留下一道深痕。
克罗尔现在真是有苦难言，这种情况怕是任何骑士遇上了，心里都有一句MMP要讲——他明明在刻痕力强度、刻印开发度以及战斗经验都要明显压林秋一头，即便对方能在剑术上占优，也本应由他掌控形式才对。可现在局面偏偏反了过来，他的进攻处处受阻，反而林秋的每一击都直逼要害。
海滩上的异动更是让他分了神，而按照计划，他本应该更早地击退林秋小队才是。
“没想到吧？”林秋喘了口气，他得意地瞪着不远处由黑影凝聚而成的人形，对方气喘吁吁，黑袍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切痕。当然，他也没好到哪去，宫廷华服早就破破烂烂了，双方乍一看倒像是两个贫民窟的难民赤身肉搏一般。
林秋有些摸到门路了。
他之所以从来都打不赢艾丽莎，是因为艾丽莎各个方面都比他强上一截，综合下来便将他处处压制了。但这个克罗尔…加雷斯却不同，他战斗方式的优劣极具个人风格，那瞬间便能遁入阴影的刻印足以让他在战场上奇袭人，而他的所有战斗方式也都以此作为基点。可以想象，他的刺杀术加上刻印究竟能有多么bug。
只可惜克罗尔遇到了深海。
深海的感知力直接就把对方引以为傲的隐藏能力给废了，而正面交锋的作战方式又恰恰是克罗尔不擅长的。
但饶是如此，克罗尔也一直立于不败之地。毕竟在战斗经验与刻痕力这两个硬条件上，他要远远高出林秋一大截，每一位圆桌骑士都是实打实地打出来的，他们参与过的战争普通人难以想象。
克罗尔面具下的脸色阴沉，一开始的从容已经荡然无存，这虽远不是他经历过最激烈的一场战斗，但绝对是最憋屈的一场的战斗。这种感觉就像是空有一身本领而无处发挥，而十多分钟过去了，他还是没弄明白这小子究竟是怎么每次都准确地定位到他真身的。
“投降吧，你已经被我识破了！”林秋得意洋洋，他从没有打圆桌骑士打得这么顺手过。
“大言不惭！”克罗尔冷哼一声。
“主人，请您严肃地对待这个对手！”一同反对他的还有深海，以林秋现在的实力，能与克罗尔僵持住已经是出人意料的战绩了，而这种对手，就算废去了他大半的能力，凭他的硬实力，只要眨眼的功夫，便能反败为胜。
“否则，我就要用绝招了！”林秋活动了几下手腕，煞有介事地说道。其实他心里也有点慌，倒不是因为克罗尔，而是理查德等人已经离开十多分钟了，地牢处的缝合怪咆哮不断，那一段似乎也发生着异常激烈的战斗。
如果单看账面上的实力，双方的差距恐怕比他和克罗尔还要悬殊。
“没用的。”克罗尔敏锐地观察到了林秋的眼神，冷声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在战场上，错误的决定随时可能让你的同伴丧命——你很快就能学到这一点。”
与此同时，他身子向前微倾，既然他习惯的战斗方式对林秋完全没用，那么与其将刻痕力浪费在制造虚影上，还不如正面迎击。更何况他在刻痕力的强度方面，有着绝对的自信！
克罗尔的右手握在镰刀之上，白炎之中，竟又升起了一团黑火，两种颜色截然相反的火焰出现的瞬间，林秋压力倍增。并不是颜色改变了这么简单，在黑火出现的同时，克罗尔的刻痕力强度陡然提升了一个台阶！
林秋心里一惊，难不成这家伙之前根本没有使出全力？
“我不会让你通过这里的，死亡，是你同伴注定的结局！”说着，克罗尔脚步一动，然而林秋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动作一滞，硬生生地停在了原地。
“等一下，等一下！”林秋向他摆了摆手。
“怎么？”克罗尔还是头一次在战斗中叫敌人停手的人。
“不公平，你趁我说话的时候偷偷憋了一波技能，我还没准备好呢！你等我一分钟，我准备一下。”说完，不等克罗尔同意，林秋便闭上了双眼，手握剑鞘中的深海，右脚向前一步，看上去到真像是在酝酿什么必杀技一样。
“你疯了？”林秋的举动差点把克罗尔逗笑了，如果不是西斯叮嘱过让他们同时观察这小子的成长进度，这短短几秒时间就足以让他解决掉林秋了。
虽然嘴里这么说着，但克罗尔还是停下了动作，催促道：“那你快点。”
“深海，深海，接下来全靠你了！就使用那一招吧！”林秋心急如焚地对深海说道，眼下的处境，绝对是使用那一招的最佳时机——那可是他第一次到塔伦王国时就开始训练的秘技。
“主人，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深海一脸莫名：“但我知道，如果您再不拿出点像样态度，就要被克罗尔打趴下了。”
“就是那一招啊，深海！你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了么？那天你不是问我天空之上有什么吗？”
“记得，天空之上的世界叫做宇宙，宇宙分部着许多巨大的陨石……但我觉得那是你在骗我。”深海说话一向直白，就连圣女大人都不知道的问题，凭什么林秋这个毛头小子能知道？况且这家伙劣迹斑斑，胡说八道可是他的常态。
“一分钟快到了。”克罗尔等得有些不耐烦了，又催了几声：“你该不会在耍我吧？”
“别催啊，我刚酝酿了一半又被你打断了，都怪你！”林秋回答让他哭笑不得。克罗尔绷着脸，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这都是西斯计划的一部分”。
与此同时，林秋对深海说道：“你快用感知力帮我定位一颗陨石！没时间解释了。”
深海将信将疑地蓄起力，照做了。她发誓如果林秋胆敢骗她，接下来的战斗就别想让她帮一丁点忙了！
就在克罗尔考虑要不要直接动手之际，眼前的景象却他的脑海出现了短暂的空白——深海先是迸发出一道冲天而起的紫色光柱，耀眼的光束迅速在林秋脚下形成了一个神秘的法阵。克罗尔也仅从两个教会一些古籍中听说过法阵的存在。
而在此之前，任何有关提尔…赛琉斯的情报都没提到过他掌握了这般力量。
“找到了，咦，你说的竟然是真的！”十多秒后，深海的雀跃的声音传了过来，想要探索圣女大人所说的『天外世界』，需要花费极大的魔力，自光束冲天而起的那一刻，林秋便觉得自己体内的刻痕力在疯狂流逝着。
短短十多秒时间，竟然几乎将他的刻痕力挥霍一空！
林秋不敢由于，他几乎在同一时间出剑，白炎与赫萝的冰流一时暴涨，但目标却并非克罗尔，那两团连克罗尔都不敢小觑的力量向紫色光柱的方向击去，霎时便在云层处留下了一道缺口。
克罗尔愣愣地望着消失在云层深处的两股力量，正当他疑惑林秋究竟做了什么时，沉闷的轰鸣声响彻塔伦王国上空，云端之上，赫然出现了一个无与伦比的黑色巨影。
天边的异象，仿佛是有一座小山从云端压了下来一般！
第四百三十九章 你对幸运一无所知
在深海的帮助下，林秋终于一偿夙愿地完成了这个他梦寐以求的必杀技，而这一招可以说瞬间打空了他的MP……咳，刻痕力。
克罗尔…加雷斯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当他巨影落下时，他停下动作，站定原地凝视着天空。如果这小子将这个绝技用在战场上，恐怕一瞬间就能解决敌人的一整支部队。即使在圆桌评议会里，能造成如此大范围杀伤力的人也就只有两三位！
他并不属于其中之一，他一时间竟想不出如何将陨石击落的方法。而紧接着，他终于明白了林秋的意图——陨石根本就不是冲着他来的，它径直落向地牢出的巨型缝合怪，后者终于察觉到了天空的异象，一个个肉芽形成的手臂停了下来。
陨石的落点位于内城的西北角，超过三分之二的部分对准了内城之外的森林，而即便嵌入内城的三分之一的部分也要比缝合怪还要庞大不少！
在陨石的压迫的下，它竟做出了极为人性化的举动。只见它两只粗壮的手臂撑着地面，仿佛竭力要将自身子从地面拉出来一般，在它狂躁的扭动下，周围的地面龟裂开来，挺立的城墙伴随它的挣扎倾塌而下。
然而陨石坠落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它刚挪出一小节身子，表层燃烧着炽热白炎的陨石便重重落在了它的身上。僵持只维持了不到一秒的时间，半截身子便被陨石摧枯拉朽地压垮，与之一同坍塌而下的还有西北角的一切，白炎顷刻间在内城外的森林中蔓延开来，而落地所产生的风压迅速向周围波及，一时间屋子、城墙的残骸与内城外的树木在半空犹如群魔乱舞。
克罗尔镰刀一挥，由影子形成的圆罩拔地而起，将两人的战场笼罩其中。
风压掠过，将护罩轰出了无数裂缝。
“仅仅风压就有如此大的破坏力……”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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