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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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啊，原来你都是当妈妈的魔物了啊。”菲尼克斯的一番话让一旁穿着浮夸，带着一副眼罩的青年兴致缺缺。
　　“你小子说什么呢！”菲尼克斯扑腾这翅膀，往青年头上啄了一下。即使雏鸟的尖喙也不是闹着玩的，青年疼着眼泪都快出来了，手忙脚乱一通后，他的假发和单眼罩掉到了地上，露出了本来的面貌。
　　那些子嗣都是菲尼克斯用羽毛幻化出来的，她可从来都没有伴侣！
　　“哈？怎么是你！”
　　林秋指着这张熟悉的面孔，惊得说不出话来。
　　站在他面前的赫然是怀特…海沃格——这小子居然在无人发现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潜伏进了这个飞艇。
　　“哦，我还没来得及多谢你呢。”怀特揉了揉脑袋，露出了感激的表情：“你那一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点醒了我，所以我和父亲商量后，决定去教会门口算命卖花。”
　　……
　　林秋无言以对，痛苦地捂住了额头。
　　他敢确信这兄弟绝对是被理查德传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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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三章　回归与开始
　　有关怀特…海沃格未来计划这个话题并没能持续多久，忽然出现在飞艇上空的巨影打断了他们。
　　黑影并非魔物，而是另一个飞艇。它仿佛凭空出现在了云层之上。
　　只不过悬浮于林秋等人头顶上的飞艇体型是他们的三倍不止，形状也与寻常的飞艇不同。巨型飞艇边缘露出一排整齐的火炮，火炮旁则是清一色的王国军，他们身上的盔甲看起来比普通王国军精致一些，胸甲上烙印着林秋从未见过的徽记。
　　严正以待卫兵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血红色的披风随风飘荡，而目光，则始终凝视着飞艇上的林秋等人。
　　“元老院？”海莲娜呢喃一句。
　　没有人比她更熟悉这些人身上的徽记了，甲板上的男人她恰好认识。拉西克，近几年因在边疆地区力克蛮族而得到元老院的器重，在不久前将他调遣回帝都，并逐渐接触元老院之内的事务。
　　拉西克处事冷静果断，是和平时期少有的将才。
　　“海莲娜大人，我受元老院的命令，接您回去。”两个飞艇接近后，拉西克在另一端朝海莲娜大声说道。
　　接海莲娜回去，已经是足够委婉地说法了。以海莲娜的聪明才智，当然明白元老院出动这艘飞艇意味着什么——看起来那些老家们对她近来的所作所为颇有微词，甚至不惜以这种强硬的手段，给她下达通牒。
　　阿尔伯特的手段超出海莲娜的预计，她没想到那些老家们不仅为了这位年轻的国王出动了审判军，现在就连压箱底的战争飞艇都动用了。
　　“看来我得先告辞一步了。”海莲娜耸了耸肩，用力一跃，便来到了拉西克身边。拉西克与王国军们微微颔首，以示尊敬。虽然其他几位元老对斯培坦恩发生的一切怒火中烧，但他们对待海莲娜时也不敢太过造次。
　　“提尔、艾丽莎，估计我们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相见了，不过我会想你们的！”海莲娜用调侃的语气对两人依依惜别，接着她半开玩笑似地对林秋说：“回去后别忘了提防阿尔伯特，你抢了他那么大一块地盘，他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下一刻，在林秋震惊的视线里，这艘庞然大物竟直接消失在了他们眼前。
　　“妈呀！”怀特的反应则更剧烈一些，他惊得直接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指着飞艇消失的地方，半天说不出话来。
　　“怎么搞的？”林秋下意识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什么时候空间迁跃技术都运用到日常交通中了？
　　“你们怎么了？”艾丽莎却对此习以为常：“这是研究院的成果，在飞艇技术出现后，他们结合玛兰弗茵的刻印，将这一技术运用到了长距离的传送上。”
　　“等一下，为什么我不知道？”这种黑科技，怕是连他们的科技时代也做不到吧。
　　“你不知道东西多着呢。”艾丽莎白了大惊小怪的林秋一眼：“拜伦帝国战争末期的突袭让联盟意识到了长距离传送的重要性，与那艘飞艇相似的还有十几个，如果战争再次爆发，它们将被直接投入战场。”
　　林秋与艾丽莎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
　　还好艾丽莎没有如他想象中那般，忽然站起来张开双臂，高呼“没错，科技战争时代已经到来了”这种奇怪的话。但另一方面，玛兰弗茵留给研究院的能力样本有限，能够投入的能量十分有限，在今天之前，这些战争机器自造出来后还从未使用过。
　　由此可见元老院对海莲娜的重视程度。
　　“对了，说起研究院。”艾丽莎仿佛突然想起了什么般，说道：“我才想到之前答应了研究院让你担任他们新一批研究的志愿者，这次回到帝都后，你先去研究院配合他们完成实验吧。”
　　不知为何，林秋眼前浮现出了一个寂静的实验室，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进行活人切片研究的画面。
　　“别给别人随便报名一些奇奇怪怪的项目啊！”
　　“这不是奇奇怪怪的项目，经过多方面的专业评估，教会和研究院一致认为你的能力能为联盟带来巨大的价值，这是你为贺露提雅奉献的最好机会。”
　　“你难道没听刚才海莲娜说了些什么吗！？”林秋激动无比：“她让我们小心阿尔伯特！元老院全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这种时候安排实验绝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他们恐怕会在药水里下毒，也有可能趁我睡觉时密谋暗算我！”
　　“唔，你说的也有一定道理。”
　　然而就在林秋以为自己的据理力争打动了艾丽莎时，后者立刻熄灭了他的幻象：“这样吧，在你进行实验期间我会全程陪同的。你不是刚好也好奇研究院的成果吗，你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不少最新消息。”
　　“这根不是重点！”
　　“抗议无效，我都已经答应别人了。”
　　“实不相瞒，艾丽莎，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一些重要的事没完成，我必须立刻回塔伦王国一趟。”林秋脸色一正，摆出了随时打算跳机的架势。
　　艾丽莎一眼识破了他的小伎俩，从身后一把抱住他，将他死死压在凳子上：“阿拉索的舰队留在了塔伦王国，及时补充了塔伦王国兵力不足的问题；莉莉丝商会的人也接到了指令，前往了王都参与重建；还有莉雅那个孩子成长了不少——你倒说说重要的事是什么？”
　　“是……是……”
　　“嗯？”
　　“别拦着我，我要去哪里挑战森林大王！”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艾丽莎忽然脸色一正：“如果你真的想帮助莉雅和她的王国，就离他们越远越好。阿尔伯特的目的是你，他没法直接为难你，就只能找你相熟的人下手了。这次回去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你呢。”
　　“好了，我知道了！”林秋放弃了抵抗，他双手环胸大声说道。
　　林秋的转变倒是让艾丽莎愣了愣——什么时候这家伙这么好说话了？
　　“我知道了，我回去之后会刺杀阿尔伯特的，你满意了吧。”
　　“谁让你去刺杀他了啊！”
　　一记手刀打在了林秋头上，而在两人的打闹中，远方映出了帝都的轮廓。


第一章　新的开始
　　近期帝都发生了许多大事。
　　塔楼学院新教学楼『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炮』宣告竣工；『帝都不可思议』日报日销量突破五百大关；食人魔部落酋长访问帝都，并针对帝都的肉类质量提出十三点意见；风炉学院举办的第一届网球大赛如火如荼展开，圣山学院派出以艾琳为首的代表队迎战；提尔…赛琉斯外出郊游时摔断了腿。
　　哦，最后一个不是新闻，而是林秋现在躺在病床上的原因。
　　当然，一切都是表象。机智的林秋再次瞒天过海地骗过了所有人，并成功躲过了研究院对他的围追堵截。除了在参加实验的前一天临时摔断了腿这一点比较可疑之外，林秋表示其他根本没问题。
　　窗外是旭日的阳光，他手里捧着新一期的帝都不可思议美滋滋地躺在床上。而他的临床，是同样因为摔断了腿而美滋滋躺在病床上的尤里乌斯。
　　顺便一提，尤里乌斯是真的摔断了腿。
　　这位自诩第一剑客的少年出现在帝都的原因，是因为经历了塔伦王国一战后，他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不足，所以他辞去了队长的职位，千里迢迢地来到帝都。他要亲眼见见这广阔的世界，离别时尤里乌斯与莉雅做了约定——一年之后，他必定学有所成，重回塔伦王国，成为王国的栋梁之才。
　　“真好啊，按照热血漫画的定律，只要一个分镜就到一年之后了，大家的实力就突然拔高了一届。”林秋躺在床上评头论足。
　　至于尤里乌斯摔断腿的原因……
　　林秋觉得应该和他的训练计划有关。
　　尤里乌斯觉得自己走向强者的第一步和塔伦王国的森林大王息息相关，他来到帝都后，听说了帝都北面的郊外被称为北境，北境之中高阶魔物无数，而诸多魔物中存在着一只被称为『北境之王』的存在。
　　只要战胜了北境之王，他便能称为帝都最强的剑客！
　　即使林秋也罕见地认同了他的看法，如果战胜了北境之王，给他个第一剑客的名号一点都不过分。尤里乌斯从林秋那里获得了鼓舞，于是信心满满地踏上了挑战北境之王的道路。
　　只是实行计划的过程中，尤里乌斯发现了一些小差错。
　　塔伦王国郊外的森林之王是一个只巨型狒狒，力量敏捷惊人，狂暴起来凶猛无比，当初他也是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险胜了森林之王；而帝都北郊的『北境之王』，是赫萝。
　　就这个名字，林秋觉得可以不必再赘述这个任务的凶险程度。
　　保守地估计，赫萝不小心打个喷嚏，就足以把一个小镇冻结。当然，这都是其次，因为尤里乌斯压根就没见到赫萝，造成他腿部骨折的元凶是镇守北境第一个Boss……门口的杂兵，大野猪王。
　　尤里乌斯的处境差不多相当于刚在新手村打完史莱姆，一出村发现第二张地图的名字叫魔王城堡。
　　相比于美滋滋的林秋与尤里乌斯，负责照顾两人的苏珊就并不那么美滋滋了。
　　苏珊是一位美到窒息的主治医师。
　　美指的是她那张漂亮的脸蛋，窒息则指的是她正将枕头摁在动弹不得的尤里乌斯脸上，试图制造一起医疗事故。
　　尤里乌斯觉得自己真的要窒息了。
　　任谁在休假期间被强行召回医院，照顾两个瘸腿病人心情都不会太好。而更让苏珊气愤的是，这两位『重症病人』一位是装的，另一位则是自己去北境作死被大野猪王撞折了腿。
　　“啊！为什么你没被撞死啊，拜托你赶快被撞死吧，窒息而死也是可行的。”说着，苏珊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咳啊——”尤里乌斯奋力挣脱开了苏珊的魔爪，他惊魂未定地喘息几声——五分钟前，他还在对林秋赞叹苏珊医生高超的医术呢。像断了腿这种程度的伤，若是放在塔伦王国，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无法好转，然而苏珊医生只是简单地处理了一下，又喂他吃了点药片，尤里乌斯就觉得疼痛感消失了。
　　可是治好了腿，却险些丢了命。
　　帝都真是太可怕了！连一个医生都是了不得的怪物。
　　“你也别得意得太早。”苏珊斜睨地偷笑的林秋一眼，院长特地叮嘱她要“温柔”地对待这位特殊的病人。这的确是一位特殊的病人不假，苏珊还是第一次见到捂着手腕，痛苦地说自己腿摔断了的病人。
　　实在是太特殊了。
　　不过不久前她总算知道了林秋装病的原因——研究院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现在那些人正在楼下筹备转移的道具。一想到这里，苏珊脸上不免露出了讽刺的表情，她对研究院那些科学狂人有所了解，区区装病就像逃过他们的实验，太天真了！
　　林秋装傻：“你在说什么？我真的是在和理查德训练网球的时候，不慎摔断了腿！在体育竞技中，这是常有的事。”
　　“深表赞同。”
　　说话的不是苏珊，而是一位笑得人蓄无害的男人，不过他推进屋内的一张转运床却摆明了是要害人：“最近不知为什么那个名为网球的运动就在帝都流行起来了，我看过几场所谓的网球，的确是相当危险的运动，受伤在所难免。”
　　当时对决的双方是风炉学院第二席生堂吉诃德以及圣山学院的艾琳，那场比赛据说是第一届网球大赛的预热赛。他仅仅在门口看了5分钟，就有三名无辜地观众被人抬了出去。
　　和他穿着相同制服的人整理好床，不由分说地抬起林秋，把他放上了转运床。林秋试图反抗时，却陡然觉得四肢想麻痹了般无法动弹。
　　“说起来，我好像不小心把麻醉药放进你们的果篮里了。”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苏珊的表情却看不出一丁点的愧疚。
　　男人向她感谢地点了点头，继续对林秋说道：“不过虽说网球属于极度危险的运动，但研究院却拥有帝都最优秀的治疗设施，你大可以直接来找我们，我们也会不吝对你帮助，提尔同学。毕竟我的学生经常向我提起你。”
　　他顿了顿：“哦，你应该还不认识我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奥瑞根，特斯拉的导师，同时也是研究院刻印研究方面的负责人。请放心随我们来吧，艾丽莎小姐已经等候在那里了。”


第二章　近况
　　有压迫的地方就有反抗，这是一个恒古不变的道理。
　　当然，这和林秋此刻的处境关系不大。贺露提雅的研究院总的来说和他想象不太一样，这里面没有冰冷的手术室，也没有戴着口罩的医务人员，林秋进去的时候，领了一箱素材水晶的特斯拉碰巧从门口出来。
　　见到林秋后，关切地叮嘱了几声。
　　而事实证明流言这个东西是奇妙的，林秋巧妙构思出的装病在人们口口传颂中走了样。单纯的理查德王子按照当情况告诉大家：“提尔同学在完成一击杀球后不慎摔伤了腿”；风炉学院的学生说：“提尔同学在热身赛中摔伤了腿”；圣山学院驻风炉学院代表队的学生听了后奔走相告：“提尔同学在和理查德对决时被对方击败后伤了腿！”；艾拉在『帝都不可思议』日报写到：“震惊！一圣殿骑士竟与普通人交手时发生了这种事！”
　　所以特斯拉语重心长地叮嘱林秋即使晋阶了圣殿骑士也不能小看对手的云云。
　　这些人有问题。
　　研究院的面积丝毫不亚于风炉学院，据奥瑞根说研究院一共有四个分区，研究的方向截然不同，在少数情况下不同部门间也会合作，几个部门最近一次合作，是研究『时间漫游型战争飞艇』。
　　林秋第一次听说了飞艇的学名。
　　麻药劲渐渐过了，但他还是决定潜伏起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给奥瑞根来个措手不及的突袭。
　　然后他就看见了菲尼克斯。
　　菲尼克斯站在一颗水晶支撑的台面上，两条腿上绑着一条细线，细线末端连接着两颗闪闪发亮的橙色水晶。出乎林秋意料的是，这只桀骜不驯的远古魔物居然无比配合观察她状况的研究员甲。
　　虽然林秋“因伤住院”了，但他还是听说菲尼克斯与圣女的交流并不成功。
　　当然，这或许和菲尼克斯的交流手段有关。如果有人上来就对林秋说“笨蛋，快帮我把力量找回来！”，那么林秋不仅不会帮他找力量，还会给他一拳。歌斯娅只是让艾丽莎把这只叽叽喳喳的雏鸟赶了出去，可见圣女的个人修养还是要比林秋高明一些。
　　“初步实验表明，她失去了能量再生的功能，我们已经尝试了7种不同形态的火焰，其中3种出现了排异反应，2种被吸取后作用，还有2种能在短时间内有效，但却不能再生她体内的能量循环。”意识到林秋的视线后，奥瑞根解释道：“问题在于菲尼克斯体内的能量再生系统失去了功能，通过外界补充能量的实验差不多也要宣告失败了。”
　　林秋这才知道绑在菲尼克斯腿上的两颗橙色水晶并不是邪恶的力量榨取机之类的东西，而是拥有与火焰有关能力刻印的骑士留给他们的实验素材。
　　其中大名鼎鼎的不稳定水晶就是部分火焰与部分易爆物混合后的产品。
　　而奥瑞根核心的意思是，除非菲尼克斯以后走到哪都带着几吨中的火焰水晶，否则外界实验将不会对她的现状有太大改变。
　　“话说回来，你这么做不怕招惹到阿尔伯特么？”在确定了奥瑞根找他真的只是为了正常研究，而不是活体切割、脑细胞研究等人体等人体实验后，林秋诧异地问道。帮助菲尼克斯、私下与林秋交涉，这些不是阿尔伯特希望看到的。
　　不过现在帝都人更习惯尊称阿尔伯特为亨利六世。
　　“研究就是研究，这和个人立场无关。”在奥瑞根的授意下，其他研究员推来了一颗高达两米的素材水晶：“我只是在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一起来的还有艾丽莎，她的表情无奈中又带着些许的关怀。
　　她听说的版本是：“震惊！一圣殿骑士竟与普通人交手时发生了这种事！”
　　当时在教会交接任务的艾丽莎真的震惊了。
　　克罗尔、奥伯迪恩甚至是西斯都没能打断林秋的腿，在塔伦王国一战中，林秋的表现当真是坚挺到了最后，然而这才回来几天后，他就在最安全的帝都摔断了腿。
　　据说凶手还是理查德。
　　不过这件事既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在艾丽莎看来，偌大的风炉学院也就只有理查德有可能做到这一点了。
　　理查德王子已经无数次证明了万事皆有可能。
　　“真的，当时太惊险了。”林秋装出心有余悸的模样：“那一记杀球的气势真的恐怖，如果不是我强行停下了动作，伤的恐怕就是理查德了。”
　　一切看起来都栩栩如生。
　　除了林秋心有余悸捂住自己手腕的动作。
　　“请放心，实验的时间很短，完成实验后研究员为你安排了上好的休息场所，不过如果你想要回到医院也是可以的。”奥瑞根不得不打断林秋口中的魔幻故事，他已经将素材水晶推到了床边：“非常可惜，这是我们所能找到最大的素材水晶了，但你的刻印是相当珍贵的实验素材，提取多少都会稀缺。”
　　提取的方式很简单，不需要抽血，也不需要打针，只需要林秋把手掌贴到水晶上再输送些许刻痕力就行了。
　　林秋照做后，奥瑞根又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构想。
　　浮岳的能力用途实在太广泛了，它能带来并不只有极致的破坏力，使物体漂浮这一点足以用到战争、生活等各个方面，在能源充足的情况下，他们完全能建造一座天空之城。一想到数之不尽的可能性，奥瑞根就恨不得立刻把这课水晶抱回他的实验室，进行深入的研究。
　　直到素材水晶被刻痕力充能得闪闪发亮后，奥瑞根才让林秋停了下来。
　　林秋是和菲尼克斯一起被送入传说中VIP房间的，陪同者是艾丽莎。
　　换了间病房，病友却还是老面孔，这让林秋感觉自己正在经历某种类似于『塔伦王国老友见面会』之类的仪式。
　　接着，艾丽莎说出了让林秋惊奇的话：“这段时间你暂时不回学院也好。”
　　要知道从前的艾丽莎对逃课的行为深恶痛绝，并不止一次严厉地指责林秋的行为。
　　“为啥？”
　　“亨利六世执政后，许多有关学院方面的新政没能与风炉达成共识，双方现在的关系十分微妙，你还是最好别在这种时候……卷入其中了。”
　　其实艾丽莎更想说的火上浇油。
　　林秋是个主观能动性很强的人，他的这一特性在数次事变中都起到了积极作用。不过艾丽莎敢保证，主观能动性在解决风炉与亨利六世的矛盾上只会起到副作用。
　　因为，塔伦王国事件结束后，林秋已经不止一次扬言要刺杀亨利六世了。


第三章　永生实验
　　圆桌骑士和帝都护卫长都是苦差事，艾丽莎这才出去几天，乱七八糟的文件就堆满了她的桌子，作为一位自律的骑士，艾丽莎从不把本职事务推给别人。与林秋闲聊了一阵后，她就不得不赶回教会处理几项重要事务。
　　历朝历代的王位交接都会引起一系列的动荡，只是阿尔伯特继位以来，政局尤为不稳一些。
　　当然也有证据表明，艾丽莎之所以会这么忙的另一个原因，是一位常驻帝都的圆桌骑士拉莫夫…兰斯洛特人又不见了。教会的修女们说，那日主教将文件交给拉莫夫，这位大人忽然一脚踹开了圆桌评议会的大门，大喊着“谁都别拦着我，我这就去活捉比克大魔王！”
　　不久后，有热心群众在酒馆里发现了喝的烂醉如泥的拉莫夫。
　　倒是阿尔伯特自己最近也过得不怎么舒坦，在他施压教会、元老院派出审判军去威慑林秋后，他也因为诸多事件一时腾不出手来。毕竟国王头上还有个元老院，如果他消极怠工，难免这些老家伙们不制造一些“意外”，把他拉下王位。
　　他暂时还没时间来找林秋等人麻烦。
　　亨利五世统治末期，边疆的蛮族实力忽然又活跃起来了，但由于他病情过重，这些事件都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