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2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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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来的，那就拿去吧，不过请你转告村长，这些粉末只要一小点就能让人爽翻天，千万不要使用过量。”
　　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用『我知道你们的意思』的眼神望着林秋。
　　不，你不但没明白我们的意思，而且不小心把和村长不得了的勾当给暴露了。
　　林秋将药粉退还老头，用手遮住嘴，用只能两人听到声音说道：“你误会了，我们其实是接到村长委托来解救零的人。”
　　老头骇然地与林秋对视一眼后，难以置信地张大了嘴巴。
　　“什么，你们是来救零大人的！？”
　　这如同狮吼功般的嗓音差点把林秋吼出耳鸣来。
　　“小声点啊！你想让我们被卫兵发现吗！？”暴脾气的斯蒂安的嗓音一点都不弱于老头，末了，她还抡起剑，猛砸了一下地板增加自己的气势。
　　老头用更大的声音回应道：“可你们突然说要解救零大人，我心里还没有做好一点准备啊！”
　　接着，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
　　“屋里的人你们好，我是巡夜的警察叔叔，我们听到了可疑的交谈，请你们立刻开门，接受盘查，谢谢各位的配合。”


第七十一章　特殊的客人
　　都怪你们吵来吵去，现在被警察叔叔发现了啊！
　　如果时间允许，林秋一定会跳起来给两人后脑勺一人一拳，但显然门外到的警察叔叔并不能么耐心，敲门声越来越响，他眼疾手快地拉住安吉尔，闪身藏进周围的货堆，奥菲莉亚等人见状纷纷效仿，原本还挤哄哄的前厅立刻就只剩下了老头一人。
　　“你好，请问里面有人吗？如果在不开门的话，警察叔叔就要破门而入了。”敲门声渐渐停了下来，话音刚落，数道银芒将小屋切成数段，穿着整齐制服的男人先是左顾右盼了一会，接着缓步走向吓呆了的老头。
　　他的手还握在剑上，老头抬起头，立刻迎上了对方阴鸷的视线。
　　林秋神经紧绷，一旦这个男人有什么行动，他便会先一步出手。此人凛然的气势与普通卫兵不同，尤其是他犀利的目光，仿佛能让敌人无处遁形。老头觉得自己的嗓子像是被什么卡住了，就连求饶都做不到。
　　“鸠……鸠大人！我……”
　　正当他犹豫要不要将林秋等人供出来时，男人却猛然低下头，做出让所有人惊呆了的举动。
　　“呕——不好意思，晚上喝多了！”男人先前令人窒息的剑势荡然无存，只见他眼角发青，两脚打颤，呕吐一阵后，才憔悴地说道：“迪玛大人归国后举办了几天宴会，把我都喝糊涂了，连你的店都没认出来。”
　　“不……不要紧。”
　　老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鸠接下来的话却瞬间又让他的心脏悬到了嗓子眼：“你也是钢铁城的老牌商户了，应该不用我提醒你窝藏可疑人物的……呕——”
　　你好歹先吐完再说话啊！
　　林秋猫仔一处货物后，用手死死捂住安吉尔的嘴巴，这小姑娘浑身发颤，差点就笑出声了。他发现安吉尔不但心直口快，而且笑点奇低。
　　“可疑的……可疑的什么来着？我刚才到底在说什么？说起来『晨露谷地』的老板，我在这里做什么？”鸠的用手顺了顺自己的胸口，眼中满是迷茫。
　　“也许……你是来吃……”
　　“我想起来了老头！”鸠陡然拔剑，将锋利的剑刃架在了老头的脖子上：“你们刚才是在讨论去北部大牢三层救零的事吧！你们竟敢计划打倒监狱的守卫，还要做掉魇那个家伙……混蛋！你知道这么做的后果吗？”
　　我们还没来得及计划后面的事啊！
　　老头欲哭无泪，他都要被一惊一乍的鸠吓出心脏病了。他脸色铁青，试图让对方放下手中的剑：“冷静点，鸠大人，我什么都没做，是你听错了。”
　　“嗯？听错了？”鸠愣了愣，他真的将剑收回了剑鞘，迷茫地环顾四周，一只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说道：“果然是喝醉了的原因么？的确，前两天喝醉的时候，我还听说过迪玛王子的宫殿进了老鼠的传闻，不过——”鸠忽然眼神又变得锐利起来，说道：“你应该知道没有什么能瞒过我这双眼睛吧，老板？”
　　不，你已经被瞒过了。
　　林秋看见鸠面色冰冷地警告地上熊猫玩偶，绝望地想到。
　　你丫是来搞笑的吧！
　　“总之，如果你潜入监狱二层时关闭了警报装置，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你的。”末了，鸠弯下腰，拍了拍熊猫玩偶的脑袋，表示友好后潇洒离去。
　　“老头……”确认鸠走远后，林秋才带着安吉尔溜了出来。安吉尔的小脸都憋成了酱紫色，和老头有的一拼。
　　“回去吧。”
　　老头环顾四周后，开口说道。他的语气显得有些冷漠：“告诉村长，晨露村对我的恩情这些年也还得差不多了，我不会把自己的命赔进这种疯狂的计划里。我也奉劝你们一句，在钢铁城和迪玛王子作对的人，全都没有好下场，整个城市都是他的眼睛，你们的计划搞不好在踏进这里的那一刻起，就被识破了。”
　　“老头，你也是晨露谷的一员吧！”安吉尔有些气愤，他们好不容易潜进这里，却吃了老头的闭门羹。
　　“我看不明白的是你们！刚才那个人，是迪玛王子身边的近卫之一，他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能在战场上以一敌百的怪物，和他们作对，有几条命都不够赔的。而我早就过了热血上头的年龄了……我每天忍受卫兵们的羞辱，忍受其他人的嘲弄，就是为了安安稳稳地在这里度过余生。如果你们执迷不悟，那我唯一能帮你们的做的，就是提你们和零大人收尸。”说罢，老头态度坚决地转过身，自顾自地收拾起狼藉的小屋。
　　“怎么这样！”安吉尔大失所望。
　　她还记得林秋等人带她离开时，村长热泪盈眶地与他们送别。村长一直坚信在城里开店的老友会不惜一切地帮助零大人，因为在晨露谷所有人中，受恩惠最深的人，便是这位老人，他当初能进入钢铁城，并在这间城镇拥有一席之地也去全是零的功劳。
　　“没关系。”林秋一把拉住试图上前和老人理论的安吉尔：“反正我们已经知道零被关在哪了，就放过这个老头吧。毕竟普通人仅仅想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已经十分困难了。”
　　“你倒是看得很明白嘛，小哥。”老头头也不回地说道：“现在像你们这种愿意为别人请求送死的人属于珍稀物种，可我的店，只欢迎普通客人。”
　　普通客人买了东西会付钱，也不会来了不到十分钟就害得他的店铺被人砍得七零八落。只要每天过着普通的生活，就能苟延残喘地在钢铁城活下去。这是他努力了十几个年头才换来的生活，任何都不能破坏它。
　　“很遗憾，你猜错了。”
　　林秋耸了耸肩，奥菲莉亚等人见交涉不顺，早就走了出去。她们从来都没有把计划最重要的一环寄托在一个普通的店铺老板身上。
　　“嗯？”老板的动作顿了顿，似乎是在等待林秋的下文。
　　“我们既不是来救零，更不是来送死的。我们的目的，是为了颠覆这个王国——站在这里的的确不是普通的客人，而是窃国者。”


第七十二章　幸运的死神
　　北区监牢，三层。
　　轻微的水滴声回荡在长长的回廊内，几乎每隔几步距离就亮着一个火把，火光将整个三层照得灯火通明，两侧的铁栏杆后却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罪犯。能被关在这里的，都是穷凶极恶之徒，绝大部分的犯人甚至没有资格来到第三层。
　　不一会儿，牢房的门开了。
　　犯人们本以为是例行查房的狱卒，他们刚欲嘲讽几句，却猛然看见来者的样貌。犯人们的声音不约而同地卡在了喉咙里，变成了微弱“嘶嘶”声。笑眯眯的少年经过牢房时，这些天不怕地不怕的犯人竟纷纷低下头颅，连注视对方的胆量都没有。
　　少年也没有搭理犯人的意思，他走过牢房，推开了牢房最内侧的一个铁门。刚一开门，屋内灼热的火浪便向外涌了出来，屋子正中间摆着一个铁架，屋子四周是烧到正旺的火盆，火盆里放着不少烙铁，除了铁钳外还有一系列折磨人的工具。
　　此刻铁架上绑着一个憔悴的女子，女子残破的囚犯服只能勉强遮住她的敏感部位。裸露在外肌肤上满是斑驳的伤痕，有抽出来的，也有烫出来的。由于长时间被火炙烤，她的肤色通红，嘴唇翻开好几条血口。
　　“这个场面还真是令人唏嘘。”笑眯眯的少年率先开口，说话间他瞥了一眼房间内的刑具，遗憾地啧了啧舌。迪玛王子下令让狱卒们狠狠折磨零，不过在他看来，这些折磨对零来说实在有些小儿科：“他们实在是太小看你的耐受力了。”
　　迪玛王子的每一个近卫，都是从地狱爬上来的人，这里和真正的地狱比起来，实在差了许多。
　　“你来做什么？”由于长时间没有喝水，零的声音显得十分沙哑。
　　“别这么看着我，这一切完全是由于你的无能导致的，身为迪玛大人的近卫，竟然给了敌人险些伤到的大人的机会。不过感人的是，即便你犯下了如此滔天的罪过，也还有人试图救你。”
　　少年的话让零猛然一怔，绑住她胳膊的锁链被她晃得嘎吱作响，还未结痂的手腕很快又被撕裂开了。
　　少年很满意她的眼神，继续说道：“猜对了，是晨露谷的那些村民。我本来想把他们全部杀了的，可一想到他们会因为选择了错误的道路，最终全部惨死在你的面前，这样的场面似乎才更有意思一些。”
　　“魇——！”零拉长了声音，凄厉的叫声让三层的犯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没错，就是这样的眼神。”少年用手挑住了零的下巴，戏谑地说道：“我只是想在你临死前再来看看这个熟悉的眼神罢了，毕竟以后就再也看不到了。”
　　……
　　监狱外，林秋等人埋伏在一处小山包后面，仔细观察前方戒备森严的监牢。与塔伦王国的监狱不同，这栋监狱是几层高的楼房，每层楼的各个角落都设有狱卒，他们封锁了所有可能潜入的死角。根据林秋初步观察，只要这些人有一两个眼神比较好的，在不使用奥菲莉亚空间刻印的情况下，他们压根不可能在不惊扰任何人的情况溜进去。
　　更何况——
　　“剑士哥哥，你刚才太帅了！给我一个签名吧！”安吉尔小手背在身后，满眼放光地问道。自林秋说称自己等人是窃国者后，她就死心塌地地成为了林秋的小迷妹：“就签在我的裙子上吧！”
　　带上这个聒噪小丫头就更不可能了！
　　不一会儿，作为探路先锋的菲尼克斯的回来了。监狱虽然戒备森严，但狱卒们还算是正常人，他们没有丧心病狂到连一只雏鸟都不放过的地步，因此菲尼克斯的探路工作完成得十分优秀。
　　菲尼克斯落在林秋的肩上，挺着饱满肚子，骄傲地宣布她侦查得来的结果：“除非你们会隐身，否则像潜入进去是不可能的——监狱内的兵力是外面的三倍！”
　　又是一个噩耗。
　　这就麻烦了，奥菲莉亚还要对教会隐藏身份，不可能直接在朱迪斯和斯蒂安面前暴露空间刻印的能力；而林秋思考了一些，觉得就算他们伪装成『欢笑商人』或者『理发求道者』也不大可能骗过这些精英狱卒。
　　“真是的，就没一丁点好消息么？”斯蒂安抱怨道。
　　“有的！好消息是那个魇在把零惹生气之后就溜走了。”菲尼克斯张开翅膀指了指走出监牢的魇。
　　这只能算不幸中的万幸，但对整个战局的帮助实在不大。
　　“好烦啊！”林秋没想到计划的第一步就遭到了重要的挫折：“除非这破监狱的墙倒了，把门口的狱卒砸晕过去，否则我们是不可能……”
　　……
　　周围一片死寂。
　　林秋张大了嘴，一点声音都发出来——他分明看见二层的栏杆突然间掉了下来，狠狠砸在了一层狱卒的脑袋上，三个左右张望的狱卒顿时被砸得不省人事。
　　你的刻印能力其实是乌鸦嘴吧！
　　就连奥菲莉亚也用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盯着林秋看，把他盯得浑身不自在。
　　安吉尔则不好意思地把小脸扭来扭去，林秋看出了些许端倪，于是在朱迪斯等人惊诧的目光下，他一把举起安吉尔，朝远处说道：“那几个跑过去查看的狱卒一不小心踩到了香蕉皮，不慎摔倒后还倒霉地把头磕在了石头上。”
　　林秋刚一开口，奔跑的狱卒便如多米诺骨牌一般连环倒地，几人的腿在地上蹬了几下后便彻底晕死过去。
　　卧槽！发现因果律武器了！
　　这个安吉尔的特效堪比歌斯娅的圣器！
　　“两层的狱卒去查看塌陷的栏杆时脚下一滑，不慎从楼上摔了下来！”林秋声调都提高了不少。
　　远处传来两声惨叫，滑倒狱卒在摔下去前还精准地抓住了同僚的小腿，拽着他一起摔向一层。
　　太棒了！这样一来西北角的防线就空了！这些狱卒们也不会为了突然塌陷的栏杆而敲响警铃。
　　我特么真是个天才！
　　林秋喜出望外，他趁负责守备其他角落的狱卒还未赶过来之前，扛着安吉尔一溜烟地冲向西北角的大门。
　　“喂！你把公主当成什么了！”
　　朱迪斯伸出手，却差了一步，没能拉住林秋。
　　“我们上吧，安吉尔！”不一会儿，林秋狂热的声音传了过来。


第七十三章　真正的反派
　　虽然朱迪斯等人打心底里极力反对林秋利用安吉尔公主的所作所为，但她们不得不承认在林秋滔滔不绝的诅咒中，固若金汤的防御顷刻间就被瓦解得一干二净，更可怕的是到目前位置，恐慌的狱卒们都不知道袭击他们的人究竟是谁。
　　警报装置因为年久失修报废了，楼梯像抹了黄油一般踩一脚都能让滚下去，更别提整个监狱的豆腐渣工程了，不是墙壁倒塌就是花盆莫名其妙地砸晕楼下的人。
　　而在三楼楼梯口，林秋扛着安吉尔，趾高气昂地大笑道：“哈哈哈哈，没有弱小的刻印，只有不会使用的人！”
　　“朱迪斯……”
　　奥菲莉亚靠近自家考核人，小声在她耳边问道：“我怎么觉得他才像个反派？”
　　“咦？老实说我也这么觉得。”朱迪斯立刻携斯蒂安和她达成了共识，并且她们严重怀疑林秋在这么碎碎念下去，整栋楼都要塌了。
　　“剑士哥哥，我……我要不行了！”
　　安吉尔的小脸发白，林秋一连使用能力所带来的消耗让她头晕目眩。她之前还从未像今天这般狂野地使用自己的能力，在帝都的孤儿学院时，她顶多悄悄许个小心愿让食堂的婆婆多给她一块面包。
　　“哦？已经不行了吗？”正在兴头上的林秋有些失望，他轻手轻脚地将安吉尔放下来，牵着她的手让她跟在自己身后。不过在安吉尔能力的帮助下，他们成功站在了监狱三层门口，二层的警报装置也因为遭到了他『年久失修』的诅咒而彻底报废了。
　　倒霉的狱卒们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把这件事上报王宫，因为不论怎么看，都只是因为他们实在太倒霉了才受的伤。监狱里的犯人们看着狱卒的衰样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安吉尔喘了几口气，她缓步跟在林秋身后，刚一转头，便看见扒在栏杆上贪婪注视他们的犯人们。
　　林秋一推开门，监狱三层便口哨声四起，几年没见过女人犯人们看见奥菲莉亚等人眼睛都直了。
　　“过来，过来小姑娘，到叔叔这来！”
　　“咿呀！”安吉尔吓得惊叫一声。
　　林秋闻声望去，才看见趴在地上流着口水的犯人。
　　“弟兄们快看，来了这么多漂亮的小妞！还有一个小萝莉！”趴在地上的犯人提高了声音，狂欢似地大喊起来。零被送进这里时，不少人着实期待了一番，即使她被关在最里面的房间见不面，但对他们来说每天能听到女人痛吟就已经是赏赐了。
　　可令他们大失所望的是，每天无论那些狱卒怎么虐待她，她都不吭一声。
　　但这些细皮嫩肉小姑娘们看起来就不一样了。
　　“来啊，来让叔叔捏一下！就一下！”犯人扒在栏杆前，奋力地将手伸向安吉尔。
　　“嗯？”
　　林秋将安吉尔挡在身后：“我们再找一个叫零的女性，她在这里么？”
　　到目前为止，鸠喝醉时吐露的计划都十分顺利，所以林秋坚信的零就被关押在这里。
　　犯人看见林秋有些扫兴，他故意卖关子：“我到底知不知道呢？唉，最近记忆力突然变得有些不好啊，但我觉得如果你让你身后的那些小妞们陪我玩玩，说不定我就想起来了。”
　　“你确定？”林秋用关怀傻子的目光盯着他。
　　“当然。不过我能想起来多少，就要取决于她们的表现了。”犯人都忍不住流口水了，他们没被抓进来前，也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
　　“报告考核人，这个人说想和你玩玩。”林秋如是汇报给斯蒂安。
　　犯人用力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意识到即将到来的危险。斯蒂安嫉恶如仇，一些没犯罪或者没来记得犯罪的犯人都会被她揍得半身不遂，要是遇上这些真正穷凶极恶的罪犯，林秋都不敢细想那些场面。
　　“和我？”斯蒂安指了指自己有些意外。
　　“谁都可以！不过这里的牢房全都是由黑钢制成的，没有钥匙的话根本不可能出去，钥匙就在狱卒长身上，我看你们是潜入进来的就不为难你们了，你只要站在牢房门口，让我……”
　　“那怎么行，还是我进去吧。”斯蒂安笑容满面地将一人多高的宽剑递给林秋，犯人先是一愣，接着他心花怒放——没想到这些外来者真是太开放了！
　　然而下一刻，他眼神中的惊喜变成了惊恐。
　　斯蒂安将两只手放在黑钢栏杆上轻轻一掰，牢不可摧的监牢被拧的如同麻花一般，在拉开一个足以让人一人通过空隙后，斯蒂安笑眯眯地走了进去。
　　“你想玩什么？”
　　不等犯人回答，她已经一拳挥在了对方脸上：“决定了，我们就玩人肉沙袋吧。”
　　一时间，监牢寂静无声，拳拳到肉的闷响也如同重锤般敲打在了犯人们的心脏。
　　林秋环顾一周，问道：“欢迎来到大型相亲节目。我考核人的兴趣爱好是揍人肉沙袋，这两位女士的爱好则是砍人。”
　　犯人们浑身一冷，各个噤若寒蝉。先前的人肉沙袋已经被揍得连求救声都发不出来了。
　　果然，这家伙才是反派。
　　朱迪斯和奥菲莉亚相视一眼，读出了彼此的心思。
　　“如果没有的话，有人能想起来零被关在哪了么？”待斯蒂安起身擦了擦拳头上的血渍，将软倒在地上的犯人踢到一旁后，林秋才开口问道。
　　犯人们争先恐后地回答道：
　　“倒数第二个火把！”
　　“拿出那个火把，走廊尽头的暗门就会打开。”
　　“你们找的那个女人就被关在里面！”
　　与此同时，监狱外。
　　狱卒长慌不择路地冲出门去，就在刚才，他成功通过了名为『黄油通道』的死亡通道，并成功度过了『落石门廊』，晚风吹在他脸上，他竟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他身上肩负着狱卒们的希望，来到一层后，他兴奋地朝楼上的狱卒们招了招手，呼喊着：“哈哈，大家，我做到了。”
　　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属下们并未欢呼着回应他，他们颤抖着伸出右手，指向他的身后，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般。
　　下一刻，狱卒长浑身一冷。
　　“你好，狱卒长。”
　　他一转身便看见了一位笑眯眯的少年。
　　“都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少年和蔼地问道。


第七十四章　救援
　　虽然魇一直笑眯眯的，但狱卒们却没有一个人能开心的起来。迪玛王子的几名近卫中，魇是唯一一个让敌人和友军都会感到恐惧的一位。
　　狱卒长汗如雨下，他颤颤巍巍地解释道：“因……因为监狱里发生了一些意外，我……打算……”
　　魇点了点头，自言自语地说道：“监狱发生了一些意外，所以身为狱卒长的你一个人跑了出来，对吗？”
　　“不是，我……”
　　“那就换一个人当狱卒长吧。”魇没有多做停留，他与狱卒长擦肩而过，他眯着的眼睛睁开了，凝视着零被关押的监狱三层。他的预感一向很准，离开时他心里总有种奇异的感觉，刚一回来，果然听到了监狱里传来的骚动。
　　在他迈出几步后，狱卒长的身体笔直地向前栽去。他用最后的力气抬起右手，细微的切口已经结痂了，切口处的皮肤却化为了红褐色，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他的血管涌向心脏。紧接着，他胸口一阵剧痛，视线变得一片模糊，强烈的窒息感迅速侵蚀着他残存的意识。
　　此时魇已经来到了监狱门口，狱卒们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狱卒长倒地后，他们没有一人敢将心中的不满展现在脸上，没人知道这个笑面死神会不会将剑伸向他们。
　　“有人劫狱，守住一层的所有入口。”
　　留下这么一句话后，魇只身一人朝三楼走去。他的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之前在城门遇到的几人，他至少能确定那些人不是商人，东部没有人敢如此反抗迪玛大人，如果有谁敢劫狱的话，那么那些人一定是外来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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