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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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菲尼克斯强调，通常而言，C级魔物以下的魔物晋阶极为缓慢，尤其像大野猪王这种魔物不大可能突然变强一个层级。
　　“你们来得正好。”
　　一来到医院，苏珊就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迎了上来。
　　她昨天留下来慎重考虑过林秋指导她几种密室杀人手法，而她也认真地选择了一种……不过在她打算施行的过程中，有了新的发现。
　　“真正导致他昏迷的并非野猪的撞击，而是某种钝器伤，我起初还以为是撞击后产生的淤血。”
　　如果不是尤里乌斯一天到晚因为惜败大野猪王被送进医院的话，她本应更早发现这些创伤的。
　　苏珊问道：“对此，你们有什么看法么？”
　　远方，教会空艇上。
　　思绪万千的拉莫夫的余光忽然瞥见了什么，他将《帝都不可思议日报》翻了一页，关注到了某个小栏目的内容。
　　“有了，艾丽莎，我想到办法了！”


第一百七十九章　穆萨财团
　　“这个看起来不错啊。”
　　拉莫夫对于《帝都不可思议日报》上的内容评头论足道。
　　他认为恋爱期间的情侣应该有足够独处的机会，一起吃烤面包只是独处的其中一种方式，不过他此刻发现了更好的途径。
　　《帝都不可思议日报》上只有短短一小串标题：《穆萨财团近日将在帝都举办大型魔物展览》。
　　这是一则新闻。
　　但由于这则新闻无法起到太过轰动的效果，并且一向神秘的穆萨财团家大少爷拒绝了私人采访的请求，艾拉才赌气地只留给他们一小撮位置，其中还有一半是在页脚。若不是拉莫夫眼尖，恐怕就忽略了这千载难逢的机会了。
　　他估摸了一下时间，才发现一年一度的大型魔物展览差不多就是这时候了，而作为教会内部人员，他们每年都会能获得根本用不完的参观券。由于每次展出都会搬运来不少极其昂贵的魔物骨骼，从而也会引起盗匪们的注意。
　　场内安全由穆萨财团自己承担，外围则需要王国军与教会帮助镇守。
　　“艾丽莎，我记得提尔那小子也对魔物有兴趣，不如你请他去参观吧！那个展览办得真的不错，我曾经去过不止一次呢！”
　　拉莫夫信誓旦旦地说道。
　　他此刻的功力已经深厚到睁着眼睛说瞎话还能面不改色的地步了。
　　拉莫夫曾经的确在教会的授意下“参观”过展览，不过百分之九十的时间他都在和展馆那些穆萨家族年轻漂亮的侍女们探讨绘画的真谛，另外百分之十的时间则在回家的路上。他三次参加展览，对展览最主要的印象还是……
　　这展览，貌似是展览魔物化石来着的吧？
　　“放心吧，作为前辈我会不遗余力帮助你们恋情的！”拉莫夫说的大义凛然，他同时找到了今年推脱安保工作的借口。
　　没错，为了逃脱安保的工作，哦，不对，为了帮助艾丽莎和林秋的恋情，他将力荐他们二人成为教会方的代表。
　　“那还真是多谢了，拉莫夫前辈。”单纯的艾丽莎感谢道。
　　……
　　另一边。
　　“我严重怀疑导致尤里乌斯昏迷的不是大野猪王，而是他在北境遭遇了其他人的袭击。”苏珊推测。
　　如果受伤的换了别人，她绝对不会考虑这些有的没的，每年在北境受伤的人不计其数，要是她把每个人的原因都问清楚还不得累死她？但尤里乌斯对她来说还是比较特别的，自这个少年跟随林秋来到帝都的后，就成为她这里的常客，潜移默化间她们之间的关系已经超越了医生与伤患……
　　“莫非你……喜欢上了尤里乌斯？”林秋十分惊讶。
　　“我们的确已经超越了那层关系。”苏珊拿着一支针筒，坦然承认道。
　　没错，他们的确超越了医生与伤患的关系，成为了科学家与受试者的关系。
　　“毕竟像他命这么硬气的实验体已经很难找到了，我们能回归正题了么？”苏珊笑眯眯地问道。
　　她推测的依据很简单，这些伤这一看像是撞击产生的，但她详细的观察后，发现受伤面具有些古怪，更像是被人用棍棒殴打所致。她虽不是魔物学的博士，但在她的认知里，像大野猪王这种魔物应该不具备使用棍棒的能力：“你们觉得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对象么？”
　　林秋觉得苏珊一下子问到点子上了。
　　按照《名侦探的柯南》的剧情惯性，这时候的回答通常是“没有”，抑或是直接将焦点锁定到某个极为可疑但实际上并不是凶手的人身上。
　　不过尤里乌斯的情况比较特殊。
　　风炉学院的清洁工大叔曾经扬言要打断他的腿；小卖部的大婶诅咒他出门摔进阴沟里；女生宿舍的舍监对他使用过分筋错骨手；苏珊医生曾经希望他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总之，尤里乌斯的实际情况是……他下个了楼都能遇到九个想要揍扁他的人。
　　“首先可以排除我的嫌疑，否则他昨天晚上就已经消失了。”苏珊解释道。
　　“不，我觉得这件事其实没有追查下去的必要了。”林秋摇了摇头：“你只要把他治好就行了。”
　　“莫非你已经知道谁是凶手了？”菲尼克斯一愣，她还沉浸推理的氛围里呢。
　　“当然。”林秋摆出一副柯南破案时的表情——“不错的，凶手就那个人——风炉学院的清洁工大爷！这些人，只有他使用的武器『扫帚』能够称为钝器！”
　　“你特么是毛利小五郎吧！”菲尼克斯脱口而出。
　　咦？毛利小五郎是谁？
　　脱口而出之后，菲尼克斯陷入了深深的疑惑。
　　“如果你说的那个清洁工大爷的话，他在过去的一整天时间都在医院治疗风寒，医院还有详细的入院记录。”苏珊不屑地说道。
　　至于清洁工大爷入院的原因，是因为在追着杰夫与尤里乌斯揍的时候不慎跌入了水沟：“虽说这小子就算被清洁工大爷揍得鼻青脸肿也只能算他活该，但那个老大爷可是有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
　　不在场证明是苏珊学到的新名词。
　　“你懂什么？这种一开始就有不在场证明的人往往都是凶手！”林秋根据自己多年看柯南的经验，反驳道：“难不成你们24小时都在监护他么？”
　　“是的，由于他年龄比较高，医院24小时都有人陪同他。”
　　这场辩论，林秋惜败。
　　“我就说了犯人不可能是清洁工大爷，以他的年龄是不可能尾随尤里乌斯去北境进行袭击的！”数秒过后，林秋重振旗鼓，当作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分析得头头是道。
　　为什么……
　　我突然想打断他的腿？
　　菲尼克斯和苏珊交换了一下眼神，确定了彼此相同的看法。
　　“那么问题来了，是谁把尤里乌斯送来医院的？犯人往往就混在的率先涉足案发现场的那些人之中！”
　　“苏珊医生，请问……我们之前送来的少年有所好转了么？”
　　一个温吞吞的男人走了过来，开口问道。
　　见到菲尼克斯后，男人眼前一亮，失声道：“化形……居然会在这里遇到能够化形的魔物！”
　　过了好半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进而解释道：“不好意思……你们好，我是穆萨财团的工作人员，如果可能的话，能否借一步说话？”。


第一百八十章　形象大使
　　穆萨参团成立于亨利二世时期，由当时帝都大贵族穆萨家族提议，联合了10余名贵族以及商人无数，建立起了这个长青树般的财团，能够与之媲美的只有萨墓金团……哦，不对，只有享誉二十三中立国的莉莉丝商会。
　　虽然两者在经济实力上旗鼓相当，但组织形态与理念却截然不同，穆萨财团从不摄政，自财团成立后的几个世纪，他们一直隐居幕后，以至于人们对这个神秘组织的认知只能通过每年一度的魔物化石展览。
　　简单来说，穆萨财团要比莉莉丝商会低调、神秘得多。
　　据这位不知姓名的工作人员透露，穆萨财团的创立者有一个宏愿，他主张贺露提雅的人们去了解魔物，并寻找出与魔物和平公主的方式。这个理念源于寒冬之龙赫萝与初代国王阿兹…特瑞斯之间的羁绊。遗憾的是这个美好的宏愿并未受到广泛认可，财团的宣传一度被人们当作邪教对待。迫于无奈，财团只能选择曲线救国的方式改变人类对魔物的看法。
　　想要和魔物和平共处是个遥不可及的理想，而第一步，他们要让人们了解魔物，并且自主思考人类与魔物共处的可能性。
　　于是，每年一度的魔物化石展览诞生了。
　　活的魔物或许会给普通人带来恐惧，而化石状态的魔物则没有什么威胁了。通过这些年的努力，他们积极的行为感召了不少人，其中索菲亚公主是代表性人物——去年展览室，她还作为穆萨财团的形象大使的参加了活动。
　　穆萨财团一直在致力于寻找喜爱魔物，愿意与魔物相处的各阶层重要人物发出声音。
　　“可是……”
　　不知名的工作人员面露难色：“我们的工作近期陷入了瓶颈。”
　　工作的主要难题之一，便是目前仍散溢在世界各地的魔物，魔物袭击村落的事件时常发生，就连各大主城也时不时会遭受魔物的骚扰，在这种情况下，人们很难将魔物当作无害的存在。
　　经过财团一再的努力，他们从魔物学者们那里获得了足够的魔物知识，也在和魔物相处方面获得了重大的突破，其中『化形』这种新颖的概念，也在近几年被魔物学者们认为是可能存在的。学者们指出，越是高阶的魔物，它们的智慧就越趋近于人类，这些高阶魔物能够通过学习的方法融入人类的社会，而“学习”的终极形态，便是『化形』。
　　然而这也只是理论存在罢了，菲尼克斯是穆萨财团发现的第一个具有『化形』能力的魔物。
　　只是『化形』似乎还有些不太完善，虽然菲尼克斯大部分看起来和人类女子无异，但却保留了类似犄角、翅膀这种魔物的特征。
　　“我们瓶颈，便是一直无法找到联结人类与魔物的桥梁。无论各行各业的精英们发表了何种慷慨陈词的呼吁，都无法让人们意识到他们已经处于了一个极为特殊的年代——消灭所有魔物并结束这魔物纪元的唯一方式，相处、融合、理解，人类已经具备了用和平手段解决这些的能力！”
　　工作人员语激昂，演讲了一番后，他郑重地向菲尼克斯发出了邀请：“为了实现这宏伟的目标，能否请您成为我们这一届展览的形象大使呢？”
　　“诶？我？”菲尼克斯茫然地指了指自己。
　　她一时没反应过这个宏伟的目标怎么突然就落在了她的头上。
　　“没错！人类方面我们已经做出了足够的尝试，而你是打开新历史篇章的重要环节——你能告诉他们，人类与魔物之间的沟通是可能实现的！”
　　“不，你们找错人了。”林秋冷静地指出工作人员严重的错误。
　　菲尼克斯的确能证明双方能够正常沟通，但沟通的结果可能会超出穆萨财团的理念。为了印证自己所言不虚，林秋问道：“菲尼克斯，你的理想是什么？”
　　“毁灭教会，干掉那个混蛋圣女！”单纯的菲尼克斯说道。
　　……
　　林秋任重道远地拍了拍工作人员的肩膀：“能交流并不是在任何时候都是好事。”
　　毕竟谁都不想看到穆萨财团宣传爱与和平的时候，他们请来的大使一把火把教会本部给烧了。
　　“死心吧，这家伙明显不是那块料。”林秋说道。
　　“谁说的！”菲尼克斯气鼓鼓地反驳道。
　　她虽然不知道形象大使究竟是干什么的，但她可不允许人类小看自己——就连林秋也不行！
　　哼，菲尼克斯大人可是无所不能的！
　　“你倒是说说形象大使究竟需要做什么？”
　　“形象大使大概就是类似于偶像团体之类的东西吧，唱歌跳舞这些只是最基本的，想要胜任这份工作，你还要学会如何熟练面对媒体。试想一个场景，如果圣女作为记者采访你，你会怎么做？”
　　“当然是烧死她！”菲尼克斯不假思索。
　　“看吧，你从一开始就不合格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是身为偶像必不可少的，当你成为偶像后，就会发现每一个记者都和圣女一样讨厌。”
　　“这么恐怖吗？”菲尼克斯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这些都只是表象，开展演唱会、面对媒体只不过是你白天的工作内容，到了晚上你还得化身类似『BAD…MAN』之类的存在打击罪犯，帮助弱者。”
　　“别把奇怪的设定随便安插在偶像身上啊！还有那个明明叫『BAT…MAN』！”工作人员义愤填膺：“成为形象大使完全不需要才艺表演，更不需要面对媒体，只需要你在特定的时间出现在展览会现场就行了！”
　　他话还没说完，林秋已经和菲尼克斯窃窃私语起来：“所以说菲尼克斯你还是太嫩了，根本不了解人类社会的阴暗面，你以后要尤其提防这种人，他们嘴上说的好听，到时候肯定会要求你交1000金币的入会费，等你交了钱之后再去找他们的时候就会发现那里早就人去楼空了。”
　　“你是哪里跑出来的『今日说法』的记者啊！？”
　　“总之，你还是和我一起调查尤里乌斯的案件吧，果然还是华生这类的角色比较适合你。”


第一百八十一章　重新定义魔物（上）
　　“我和你的意见恰恰相反，提尔先生。”
　　林秋携菲尼克斯出门时，却被一个青年叫住了。复古的白色宫廷燕尾服搭配白色的绸缎手套，这种老旧的贵族装扮早在数十年前就被帝都贵族们弃用了。但较之这个少年，林秋率先注意到的是藏在暗处的几人。
　　他很难将这些打扮得如同平民过客般人比作骑士，他们有着平民的行为举止，不时散发出的凛然气场却暴露了他们的存在。他和菲尼克斯刚来医院时，这些人并不存在。他能感受到那些人时不时将目光投向他们。
　　“原来那个少年的名字是尤里乌斯啊……我听手下的人说了，他们发现那孩子的时候，他就已经昏过去了，对此我十分惋惜，我只能说只身前往北境并非明智之举……不过我方已经积极联络医院，花重金为他请来了最好的医生，我刚也咨询了苏珊医生，尤里乌斯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将目光放在更远大的地方。”
　　林秋隐约猜出了对方的身份。
　　这倒不是他第一次听说穆萨财团这个名词，上次艾拉采访他的时候，也偶尔抱怨了一两句穆萨财团的那位大少爷。
　　埃里克…穆萨，穆萨财团的第四位接班人，和莉莉丝一样年纪轻轻便接手了整个财团，两者不同的地方在于，即便在来到帝都前，莉莉丝也时刻保证着自己的曝光率，她时常出席商会设在各大商会的拍卖行，时刻提醒人们她是商会新任当家的。尤其是来到帝都后，她早就和媒体打成了一片，艾拉一节历史课的时间就能完成对莉莉丝的采访初稿。
　　但在另一方面，林秋历史课的成绩一落千丈。
　　林秋至今也没搞清楚这里面的逻辑关系，不过从他偶尔出席历史课的情况来看……
　　眼神不好的历史老师把理查德当成了莉莉丝，把莉莉丝当成了艾拉，并且固执地认为艾拉就是大名鼎鼎提尔…赛琉斯。
　　至于林秋。
　　历史老师亲切地称他为『奥丁…阿格兰』，林秋从杰夫老师那里借来了整个班级的名单，找了一个早上也没有发现有谁叫『奥丁…阿格兰』。
　　不过他并没有在意这点小事。
　　这并非出于豁达，而是『奥丁…阿格兰』同学因为缺席了超过三分之二的历史课，已经被取消了年终考试的资格。『提尔…赛琉斯』则因为上课废话太多，被扣了20分的平时分。相比之下，『提尔…赛琉斯』的成绩还稍稍好看了那么一丁点。
　　毕竟艾拉为了在历史课上赶新闻稿，很少缺课。
　　不提那些伤心事了，林秋打算关注事件本身：“你指的更远的关系是？”
　　“人类与魔物之间的关系。”
　　埃里克…穆萨脱口而出。
　　他初到帝都时，便从人们口中听说了有关菲尼克斯的存在。菲尼克斯的外形实在有些抢眼，所有人都知道她拥有魔物的身份，但出乎埃里克意料的是，人们能够接纳菲尼克斯，甚至后者走在路上时，还能获得人们笑面以待。
　　穆萨财团一直以来的努力，竟然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已经被实现了。
　　他听说了菲尼克斯，而这个名字又和提尔…赛琉斯维系在了一起。
　　于是埃里克明白了一个道理。
　　“提尔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菲尼克斯为什么能被人类所能接受，人类对她的信赖又从何而来？据我所知，至少菲尼克斯不曾为帝都人民做出过什么难以磨灭的贡献，她此刻的立场与赫萝是完全不同的。”
　　“别把菲尼克斯说的这么一文不值啊！她也会经常去买帝都的小吃，为帝都的GDP增长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你怎么能说她什么都没做呢？”
　　“就是啊，我最近一共花掉了1000金币！”菲尼克斯颇为自豪地说道。
　　埃里克突然有些理解手下工作人员心中的困苦了，他总觉得和林秋交流有些难以继续下去。
　　不过埃里克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提尔先生，你认为帝都的人们是真的信任菲尼克斯么？”
　　这是他经过的多方面的考证与穆萨财团多方面的研究后得出的结论。
　　想要建立信赖的关系，需要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双方必须做到能够相互理解的地步，而对于魔物而言，相互理解的程度则需要更为苛刻一些。
　　而菲尼克斯，显然不符合他们推算出的“术式”。
　　埃里克不问自答：“不，人们并不是信任菲尼克斯，而是信任您，提尔先生。你之前的所作所为让你赢得了所有人的信任，而他们不过是将信任转嫁到了菲尼克斯身上。这和人们会将索菲亚公主的独角兽当作无害的存在是一个道理。”
　　『宠物』的概念。
　　当魔物在人们的意识中过渡成了宠物，他们先前凶恶的外衣便会被剥落。
　　“但根据我的观察，你和菲尼克斯的关系远非如此，在我看来恐怕用朋友、同伴这样的概念才更贴切一些。所以我认为我们提出的并非自私的要求——我们，能为你的朋友赢得真正的尊重与信任。”
　　埃里克…穆萨的语调有些激动。
　　自穆萨财团的创立者后，历代家主的目标都从未改变过，为了达成目标，他们进行过无数的实验，直到他父亲那一辈，他们才取得了突破性的进展。他们找到了与魔物沟通的方式，埃里克相信，这是在人类与魔物和平相处中至关重要的一步。
　　“我知道你们很难相信我的一面之词，所以我打算邀请你们来参观穆萨财团最新的成果——我相信，届时像提尔先生这种深明大义的人一定能和我们达成共识！”
　　“既然你诚心诚意地邀请了，那我就大发慈悲地接受你的邀请吧。”
　　林秋的回应大大出乎了菲尼克斯的意料。
　　根据她对林秋的了解，这时候就算赌气，林秋也会拒绝对方邀请。
　　林秋自诩说服术方面的大师，他怎么能这么简单就被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说服呢？
　　“你懂什么？我只是表面上答应他们。”
　　接受邀请后，林秋用眼神示意菲尼克斯。
　　尤里乌斯遭到了袭击，把他送来医院的是穆萨财团。
　　就算是毛利小五郎都能看出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可靠人的因果联系。
　　“就让我们解开这个谜题吧，华生。”
　　“你叫谁华生呢？”


第一百八十二章　重新定义魔物（中）
　　埃里克…穆萨是一个行动派，他清晨时间做出的邀请在下午就取得了生效。没过多久，就有自称穆萨财团的工作人与林秋、菲尼克斯完成了接头。
　　穆萨财团的分基地位于海上，外表看上就像是一艘巨型游轮。不过据导游兼工作人员介绍，穆萨财团近几个世纪来的主要成果全都集中在这一艘船上。财团建立以来，穆萨家族便逐渐削弱与贺露提雅联盟之间的关系，花重金打造了这个实际容量的抵得上一个城镇的游轮。
　　林秋被导游头头是道的说辞震得有些晕，不过他通过侦探的嗅觉敏锐的觉察到了一点——莉莉丝家族的空艇以及穆萨财团的巨型游轮，都是他们有钱的象征。
　　“这个船上，竟然有这么多魔物？”
　　华生，不，菲尼克斯一上船就发现了常人难以捕捉的信息。而她脱口而出的感慨，让导游有些惊奇。
　　“不愧是魔物小姐，您的直觉没错，在这艘船上一共收容了超过20种，普通魔物30余种，其中还有不少被认定为凶猛的品种。”导游自豪地介绍到，游轮收容的魔物，恐怕要比任何一个打着“魔物”噱头的主题公园都多。
　　不过为了避免在入港时就引起帝都人民的恐慌，所有的魔物都被寄养在游轮二层，并无时无刻不受到工作人员精心的照料。埃里克…穆萨作为现任财团的领袖，他秉持着眼见为实的作风，目前财团的不少员工都是在他感召下发自内心地加入了这项伟大的运动。
　　这些负责照养魔物的人员来自世界各地，相同的理念把他们聚在了一起。
　　听完导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