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之痕-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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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力的失效让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事实上自林秋来到帝都后，她所预见的许多事都发生了偏差，既定的命运线成了一团乱麻，而这一次，似乎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介入
　　“埃里克…穆萨，辛朵拉，这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全部情报了，总之希望你们配合教会，一旦有他们的消息即时告知我们，此二人是极度危险分子，他们至少掌握了操纵魔物的力量，我们猜测这次的小型魔潮也和他们脱离不了干系。以他们的能力足以在一夜之间颠覆任何一个小国，如果可能的话，希望你们调动机密部门进行追捕。”
　　林秋刚和菲尼克斯蹑手蹑脚地来到圆桌评议会门口，就听见了主教的慷慨陈词。于是林秋朝门缝里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里面除了主教之外还站着两个熟人——艾丽莎和海莲娜。
　　海莲娜听后，表情终于变得有些凝重。
　　显然，这些话都是主教斟酌再三后才出口的。教会和元老院不睦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而他本人就是不睦的几个源头之一，所以单纯请元老院帮助只能让他得到一顿嘲弄罢了。但如果把“颠覆一个小国”加入进对话，结果便会大相径庭。
　　贺露提雅列国的稳定与否牵扯到元老院的根本利益，说了这一番话，就算他不跟进后续工作，元老院也会派出机密部门介入调查，更何况，他手中还掌握着一个元老院不容拒绝的情报——“另外，贝尔维德骑士带回消息，称穆萨财团与失踪的提奥法兰一族有联系。”
　　提到提奥法兰之时，林秋观察到海莲娜的脸色明显发生了变化。
　　海莲娜本次的帝都之行本来和此事无关，元老院为了敦促之前与教会达成的共识，特地让她来“请”林秋去莫比乌斯号上走一趟。有关前夜惊心动魄的袭击还是她从别人口中得知的，消息暂时还未传回元老院，她估计那些老家伙们知道帝都发生的事后，一定又会引起轩然大波。
　　“谢谢提醒，我们会严肃对待这件事。”海莲娜给出了正面的承诺。
　　在她看来，提奥法兰的危险要远在埃里克…穆萨与辛朵拉之上。
　　后者拥有颠覆一个小国的能力，但他们的行动至少是能够预见的，有理智的人，绝不会毫无目的地窃国。提奥法兰则不同，当时将他们逐出帝都时不仅有亨利一族的参与，元老院也在暗中帮助了亨利一世。
　　因为根据当时的评估，提奥法兰是名动一时的刺客氏族，他们中的每一人都经过了尸山血海的洗礼，残忍与暴虐已经渗透进了他们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们适合成为乱世中的将军，而不适合担任盛世的统治者。
　　如果亨利一族与提奥法兰二选其一的话，元老院的看法出奇得一致。
　　那也是鹰牌与鸽派罕见没有发生争执的决策。
　　因此如果提奥法兰幸存了下来，他们对亨利一族的仇恨会逐渐蔓延到元老院身上，最终，冲突会席卷大陆的每个角落。仇恨会让他们不需要任何理由策划暗杀，而他们偏偏又是天生的刺杀好手，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在短时间内暗杀列国的任何一个君王！
　　而元老院和教会自然不可能为此将顶尖战力分配各国，虽然他们本次的行动失败了，但其留下的隐患让人心生寒意——教会出动了四位圆桌骑士级别的战力，才保全了六世等人的周全，如果相同的剧变发生在任何一个其他的国度，后果将会是不堪设想的。
　　“有关提奥法兰的事，我想有一个人或许能提供帮助。”艾丽莎说道。
　　“谁？”海莲娜与主教不约而同地问道。
　　“前圆桌骑士候补，梅丽亚，我将她带回了教会，但由于伤势过重，她尚且处于昏迷不醒的阶段，她之前被穆萨财团收留，应该能提供不少可贵的情报。”
　　“此事你为何之前没向我提及？”主教颇有些质问的意思。
　　“梅丽亚失去了一条手臂，我也无法确定她的神志是否完全恢复正常，现在还不是审问她的时机。”艾丽莎不卑不亢地回应道。
　　当然，她所说的只是表面原因，更深层次的原因是近期发生的事让她无法完全信任主教。
　　无论是私下与贝尔维德的会面还是九年前对梅丽亚的判决，其中都还有太多可疑之处，而她清晨来教会时，拉莫夫还一个人找到了她，称在她和高文在局部战场战斗时，主教企图擅自唤醒圣女大人的另外半个神格。
　　“我希望这件事由我全权接手，梅丽亚已被我转移到了安全处，后面的事就由我来和元老院全权交接吧。”
　　主教见艾丽莎态度坚决，只得无奈地点头同意。
　　由于紧急法案之事，他已经和拉莫夫闹僵了，贝尔维德似乎对他也起了戒心，这种情况下他实在不想再引起另一位圆桌骑士的反感。
　　况且这件事交给谁处理并不影响大局。
　　“我反对。”
　　在三人几乎就要达成共识时，林秋推门而入：“如果只有一个圆桌骑士进行调查可能还差点意思，他们手中也许还藏着别的什么底牌……但是，有我和菲尼克斯帮忙的话就不同了，这个队伍足以应对任何危险！”
　　林秋颇为自信地毛遂自荐。
　　海莲娜有些意外，意外过后，她朝林秋抛了个媚眼，友善地朝他招了招手。在意识到林秋在给自己不断递眼色后，海莲娜十分善解人意地介入了谈话：“这样也好，我和提尔小哥比较熟悉，有他介入后交接起来应该会方便不少。”
　　“不妥，我本来还有其他任务交给你们。”主教眉头紧锁。
　　一旦林秋介入此事情况就有所不同了。
　　艾丽莎是个一丝不苟的人，她对工作认真严肃的态度不会让她对待此事时展现出太大的偏差，可是林秋却一肚子坏水，做事不按常理出牌。这件事甚至有可能影响到贝尔维德的卧底工作，以及他一直不愿提起的九年前对梅丽亚错误的判决。
　　这是教会必要的阴暗面，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在这件事上我已经领先一步了，来这里之前我已经调查到了提奥法兰其中一名干部的名字。”
　　林秋灵机一动，想起了进门前和艾拉的对话。
　　此话一出，众人一片愕然。
　　林秋满意地环顾一圈才说道：“我们可以从戈本…阿祖克这个人开始调查。”


第二百七十四章　埋伏与调查
　　戈本…阿祖克。
　　听到这个名字后，艾丽莎和他第一时间来到了教会的资料室翻阅了相关的材料，结果不出林秋的意料，教会本部也并没任何有关这个人的资料。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他很容易通过对方的肤色联想到对方的身份。
　　提奥法兰一族。
　　并且与那些此刻不同的是，此人有名有姓，应该不是一个泛泛之辈。而另一个不解之谜是，为什么留下这些线索的人避开了王国与教会，唯独找上了艾拉，按理说前两者更有人力和资源来调查这件事。
　　除非，留下的线索特意希望避开他们。
　　于是艾拉刚对拉莫夫进行完采访调查之后，就被林秋与菲尼克斯连拖带拽地拉近了附近的一家幸存的餐馆。
　　“喂喂喂，我也对这件事一头雾水啊。”艾拉现在亚历山大，不止是她，餐馆内所有人都时不时瞥向林秋这一桌——这只是一家小型餐厅，平时以平民顾客居多，然而在这个午后，并不大的餐桌前坐着好几名神情肃穆的圆桌骑士。
　　没错，就是好几位。
　　当然，几人神情肃穆的原因各不相同。
　　艾丽莎和林秋正在思考这个线索带来的可能性，林秋信任艾丽莎，她说梅丽亚此刻的状态不适合接受盘查，否则以她对穆萨财团与提奥法兰的了解，说不定她早就知道这个戈本…阿祖克。
　　菲尼克斯神情肃穆的原因是因为对坐的海莲娜一直盯着她看，而海莲娜则是在听闻了菲尼克斯造成的破坏后，仔细考量菲尼克斯是否可能再次对贺露提雅联盟造成威胁。海莲娜虽然一向在元老院特立独行，但几名将军级任务首要的职务就是确保贺露提雅的稳定与安全，若不是林秋力保菲尼克斯，她绝对不会允许对方继续留在帝都。
　　事实上她现在也有些头大，看这架势，她这次是无法完成元老院指派给她的任务了，更糟的是一旦把帝都发生的事传回莫比乌斯号，尤其是六世险些遇刺一事，接下来的日子她估计就得在永无止境的会议中度过了。甚至搞不好现在消息已经传到了莫比乌斯号上了，她都能想象到那些老家伙们脸色铁青的模样。
　　至于拉莫夫…兰斯洛特……
　　“比起这些，这份菜单上没有烤面包。”他凝重地说道出了自己神情肃穆的原因。
　　气场太强了！
　　食客们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虽然几人之中那个山羊胡男子明显是来搞笑的。
　　几人很自然地无视了拉莫夫…兰斯洛特。
　　“其实我把这件事告诉室友后大家都有些恐慌，如果这是恶作剧的话，她们希望我赶快把罪魁祸首给揪出来。”艾拉坦言。
　　就连艾拉自己一想都有些毛骨悚然。
　　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些东西放到艾拉的桌子上，也就意味着他有能力在她的寝室里做出任何事来。作为刚刚亲眼见识到黑鸦刺客厉害的艾拉，风炉学院的学生在他们面前没有任何反抗之力。
　　“的确是个问题。”
　　不过危机往往也意味着机遇，梅丽亚伤势不明，而偌大的帝都，另一个能确定戈本…阿祖克身份的人，便是偷偷摸摸给艾拉传递线索的人了——“我们可以事先布置好埋伏，当他再次出现之时，我们便将他一举拿下！”
　　“哦？听起来不错，那我就提前祝你们好运了。”
　　海莲娜终于完成了对菲尼克斯的观察，她转头对林秋说道。虽然她很想参加这个听起来颇有意思的计划，但她必须尽快把有关提奥法兰没有灭亡的消息传达到元老院。
　　酒足饭饱之后，在艾拉的带领下，林秋等人来到了风炉学院的女生寝室下方。
　　久违的场景，林秋不由想到刚入学时发生的事。
　　虽然夜晚的大战看似惨烈，但除了城墙与边缘建筑与教会本部外，其他的建筑设施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这也得益于菲尼克斯当时头脑一热卯足了劲冲过去怼教会，为此，她召集了所有飞行魔物同行，否则这些城墙无法阻挡的魔物在城内对平民大开杀戒，造成的死伤将会平添数倍。
　　而在校长、老师的保护下，风炉学院可以说完全没有受到影响，一些睡得很死的学生甚至不知道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他们在第二天迎来了一个短暂的假期，学生们趁着这来之不易的空闲进行着各自的社交活动。
　　在类似风炉这种骑士学院内，除了实战等必修课外，交际能力也是十分重要的。就连贺露提雅联盟的王子和公主都在此处上学，可见其地位之高，不少学生来此的另一个目的便是为了结交权贵。
　　此时此刻，成群结队的学生随处可见。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在女生宿舍里布下天罗地网吧！”林秋女生宿舍的入口前意气风发地宣布到，他摩拳擦掌的举动引起了路过学生的侧目。
　　三秒后，他被宿管老师撵了出来。
　　“冷静点，现在有证据表明女生宿舍里潜入了一个极其危险的分子，我们必须采取必要的行动。”林秋对宿管老师据理力争。
　　“知道了知道了，如果不让你们进去，说不定他就会对女生们不利，对么？”宿管老师一边推搡林秋，一边用敷衍的态度说道。
　　“咦？你怎么知道？”
　　“这个借口已经被用过无数次了，麻烦你下次来的时候想一些有创意的点子吧。”宿管老师翻了个白眼。
　　“有关这点，你可以问艾拉，是她委托我们前来的！”
　　“艾拉？”
　　宿管老师不屑的一笑：“她上次试图帮试图帮不法分子潜进女生宿舍也是这么说的。”
　　你这家伙的信誉完全是负的啊！
　　林秋用眼神与艾拉进行了隔空交流。
　　我有什么办法？上次那个小混混说只要我帮他混进女生宿舍就把那些情报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艾拉用眼神解释道。
　　见一计不成，林秋只得改变策略，他故作大义凛然地说道：“等一下，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他们两位可是教会的圆桌骑士，人品和信誉完全值得担保！”
　　这时，拉莫夫也觉得自己有必要站出来说些什么了：“没错，难不成你以为做出在女生宿舍写生这用荒淫的事来吗！？”
　　为了强调的自己的态度，拉莫夫用力抹了一把抑制不住鼻血。


第二百七十五章　偶遇
　　最终，在艾丽莎和宿管老师的联手下，林秋和拉莫夫被撵到了女生宿舍五十米开外。看见血流不止的拉莫夫，艾丽莎终于意识到把他们带来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埋伏的话，她和菲尼克斯已经绰绰有余了。
　　这一刻，艾丽莎破天荒与菲尼克斯同仇敌忾，用一副看待色狼的目光看待两人。
　　“都怪你啊！连我也被误会了啊！”
　　林秋目送艾丽莎与菲尼克斯远去的背影，气急败坏地对拉莫夫说道。
　　“我有什么办法啊！那里可是风炉学院的女生宿舍，就连著名的写实派与浪漫派的画家都没有踏足过那个禁地，一想到自己即将创作出如此开放的作品，我的心跳就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啊！”拉莫夫也激烈地回应道。
　　他的下场比林秋还要惨一些。
　　艾丽莎扬言要在本次活动中将他失态的行为反馈到教会的风纪委员评议会，据说负教会骑士风纪工作的是一个中年大妈，传说和她共处一室学习一下午骑士礼仪规范的骑士无一不口吐白沫最终被人抬出来。
　　至于拉莫夫执意要跟林秋等人一同前来的主要原因……
　　当遇到重要任务时，圆桌骑士与审判军能将教会职务暂时放到一边。虽然他一点都不了解戈本…阿祖克，但拉莫夫无比确定对方一定是一个拥有恐怖能力又穷凶极恶的犯人。反正他到时候呈给教会的工作报告就会这么写。
　　“看开点嘛小子。”
　　看着周围宽广的风炉学院校园与来来往往充满朝气的学生，拉莫夫立刻重振了心情。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接下来就是属于我们的‘自由时间’，放心吧，以我的经验，只要这时候我们去酒吧喝上一杯，说不定对方就能乖乖地自投罗网。”
　　“骗鬼呢！”
　　林秋余怒未消。
　　然而拉莫夫却不由分说地将他拽向就近的一间酒吧。
　　到了他们这个级别，观察力都是极为敏锐的。就比如林秋和艾丽莎在来的路上就本能地将周围可能的藏身处与对方可能选择的逃跑路线观察得一清二楚，拉莫夫自然也没有浪费他的感知力。
　　“路上一共有三间酒吧，两个面包房。”他美滋滋地说道。
　　这不愧是贵族骑士学院，里面的格局简直就如同一个高档的社交场所一般。
　　事实也的确如此，除了极少数来自贫民家庭的天才生外，这里的学生大多都出身贵族家庭，而这些颇有情调的设施便是为他们量身定做的。每年贵族都会资助各自孩子所在的学院，就连酒吧内的调酒师都经过最严格的筛选。
　　总之，就是有格调。
　　林秋被拉莫夫拽进去的时候，里面的学生大多都穿着华贵的礼服，本就年轻漂亮的学生们悉心打扮后形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反倒是他们的打扮在酒吧内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如果换做别人早就被别人赶出去了，不过酒保看见来者是林秋以及拉莫夫的金色剑盾徽记，态度反而更加热情了。
　　“看，想要看美女可不止能在女生寝室看到。”拉莫夫一屁股坐在吧台前，朝林秋比划了一个大拇指：“多亏了你，不然我现在还在教会门口搬砖呢，为表感谢，我请你喝一杯吧！”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咦？你提出那个计划难道不是为了溜进女生宿舍么？其实我一眼就看穿了你内心的想法……没办法，谁让我是过来人呢？青春期躁动的心情我可是很了解啊，你看这里有不少年轻漂亮的女生，和她们喝上一杯，然后顺理成章地请她们出去……”
　　这点拉莫夫倒是没说错，自两人一进来，一些单身的女生便有意无意地朝他们抛着媚眼。其中一个是现任圆桌骑士，另一个则是名动帝都，未来可期的新生。
　　“别把所有人的青春都想的和你一样啊！”
　　“别这么说嘛，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对。我就很赞同他的话。”介入谈话的是一个戴着兜帽的青年，他说话时不停搅动着杯中的红酒。由于迥异的打扮，林秋和拉莫夫进门时就注意到了这个人，只不过他的运气明显差了一些，他除了着装格格不入外，身上没有佩戴任何显示自己身份的徽记，单身女性对他敬而远之，这让他的猎艳之旅有些惨淡：“你们明明很受欢迎啊。”
　　青年有些羡慕地说道。
　　兜帽下的脸还算英俊，有些散乱的刘海与稀松的胡茬让他看起来有些别样的沧桑感。
　　“你还算个明白人嘛。”见有人赞同自己，拉莫夫有些兴奋，他朝酒保招了招手：“这个小哥的酒算在我的账上！”
　　“你不是风炉学院的学生吧？”林秋观察搭话的青年片刻后，开口问道。
　　除了难以掩饰的沧桑感外，他没有感受到青年身上任何的刻痕力波动。酒吧内的每一位学生的程度他不用看都能感知出来，唯独眼前的青年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然而普通人可没有进入风炉学院的资格，不能成为学生，也无法通过门卫。
　　“这么有趣的学院，我巴不得希望自己成为这里的一员……但是很遗憾，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过客，我在外面听见这里一副很热闹的样子，决定进来看看。”青年有些自来熟，不等林秋拉莫夫回话他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不过说起来这个学院还真大，我已经迷路好几次了，我走了好久才找到了这个酒吧，你们呢？我看你们和其他学生的穿着也有些不同。”
　　“我是这里的学生，至于他……”
　　林秋瞥了拉莫夫一眼：“他是企图混进女生宿舍写生的变态。”
　　“噗——”
　　红酒呛了拉莫夫一嗓子，他不满地说道：“谁说我是变态的？我明明是热衷艺术的写生求道者！”
　　“哦？你是变态啊？”
　　让两人始料未及的是青年在听到拉莫夫的介绍后眼前一亮。
　　“都说了不是变……”
　　青年完全没有给拉莫夫解释下去的机会，他激动地握住拉莫夫的手：“既然你是变态的话，应该知道女澡堂的方位吧？”


第二百七十六章　过客
　　提出自己的诉求后，在场的三位男性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开怀的笑容，兜帽青年很开心，能够找到同道中人在任何时候都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女澡堂是么？我一会儿就带你去。”
　　林秋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一口答应下来。
　　“太谢谢你了！”青年双手合十，由衷地感激对方。
　　他不知道自己的诉求哪里不合理了，作为女澡堂的求道者，这一路上他的诉求遭到了太多人的歧视，一些小国的人甚至把他当成了变态，将他的特征印成海报张贴在了城内各处。帝都人倒是没有做出如此过火的行为，顶多也只是把他轰出店门，并扬言如果他再敢踏进店门一步就上报给王国军。
　　真是的。
　　他已经将近十年没回帝都了，没想到淳朴的民风荡然无存，这个城市已经不是那个他熟悉的、能随意进出女澡堂的首府了。每每想到这里，青年便不由感极而悲——他见证了一个城市有兴盛走向衰落，这种淳朴的民风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青年借着酒劲将自己对社会与人性的思考分享给了林秋。
　　林秋觉得这家伙没有在半路被人关去大牢已经是个奇迹了，倒是拉莫夫…兰斯洛特响应了青年的抱怨，不过他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发表了自己对帝都不满的看法——烤面包的价格节节攀升，这是经济上的不满；上司强行要求员工坐班，这是工作上的不满；热心的大妈见他在公园的墙上涂鸦，追着他揍了一条街，这是缺乏人文关怀与艺术精神。
　　总之，两人十分全面地将帝都数落了一遍。
　　很难想象在午后懒散祥和的时间里，一位圆桌骑士和路遇的陌生青年像两个秃顶的中年大叔般坐在一起进行着充满负能量的交谈。
　　青年还借机宣扬了自己的理念：“其实啊我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理想，我只希望有一天人与人之间能做到完全的信任，就比如看见我在女澡堂附近徘徊也不会把我当成变态看待……可是，这样的社会真的可能存在么？”
　　“可能的。”
　　原始社会。
　　林秋给予肯定答复的同时，在内心补充道。
　　“真的吗？”青年两眼放光：“看来我还要做出更加大胆的尝试！”
　　“有理想是好事……不过，我们之前在哪见过么？”拉莫夫挠了挠头，这段话他隐隐有些熟悉，总觉的曾经在谁口中听到过一般。
　　“没……没有，我只是一个不愿留下姓名的过客罢了。”
　　“在你尝试更大胆的尝试前，我认识一个或许能帮到你的人。”林秋注意到周围女生投向他们的警惕目光，赶忙终止了这场对话。
　　“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