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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之痕-第2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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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菲尼克斯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
既让她熟悉，又唤醒了她内心的某种恐惧。
第三百三十七章 我的战争
乌鲁索斯再次出现在了一个漆黑的空间之中。
它已经数不清自己多少次出现在这了，并且它可以预见到只要它再次离开这里，不出半分钟便又会回到这里。
因为……
这根本不是一场公平的战斗！
无论重复多少次，都只会迎来相同结局的战斗。
“可是，你知道怎么结束这一切，不是么？”黑暗深处传来了一个空灵的声音。
“闭嘴。”
它凶狠地回瞪一眼漂浮于黑暗深处的幼小魔物。
即便它知道，那也是它自己。
留下这样的话之后，它义无反顾投身进入了面前的大门。
“于是，你又回来了啊。”
走出的门的瞬间，它耳边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乌鲁索斯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和谁战斗，不过它知道只要自己复仇意志没有动摇，它就能一遍又一遍地回到这里，总有那么一刻，对方会松懈下来，而它，只要等待那一刻的到来。
再强大的敌人也有弱点。
在此之前，它只需要周而复始地重复着……
“我从你的眼中看见出了你的决心。”
“没想到我回到这个世界第一个看见的居然是这么有意思的同类。”
同类？
这个人类居然把自己称为同类？
乌鲁索斯有些讶异，它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对方凌厉的攻势突然停下了，它从那黑漆漆的右眼中似乎看见了不同的东西，那种目光……就像是一个长辈在审视自己的晚辈一般。可是，这明明是个人类，它存在的时间，它的执念、它的决心明明绝对要比林秋强无数倍才对！
但无论如何，这是他们之间第一次对话。
“每只魔物都会产生这样的情绪，比如说，突然间很想毁灭世界什么的……不对，应该说我曾经也是抱着这样的心情降临于这个世界的，战争、杀戮，踩着敌人的尸体，踩着同类的尸体，所以现在能看见抱有同样心情的同类倒也算是一种奇遇——你想要向人类复仇，想要用强大的力量毁灭人类，再让整个世界四分五裂，没错吧？”
被对方轻易说中了心中的想法，乌鲁索斯的表情变得有些不自然。
“没错，这就是战争，那是你想要前往彼岸，而我，早已抵达过那里。作为前辈，如果你对那里充满好奇的话，我倒是能解答你的疑惑——在你执念的尽头，其实……什么都没有。”
乌鲁索斯报以不屑的眼神，不过它倒是有些相信了对方不是人类的身份：“你看见了之前试图劝说我的小子发生了什么。”
“当然，通过那小子的眼睛我也得以重新审视这个我曾经致力于毁灭的世界，自然也看见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那你就明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乌鲁索斯的手中凝结出一把黑剑。
浮岳叹了口气。
“你误会了我的意思了。”
乌鲁索斯看见林秋又咧开嘴，露出了它所熟悉的傲慢与嘲讽并存的笑容——“我只是在为你解释什么是战争罢了，在战争的尽头的确什么没有，但它的过程却是极为漫长的，至于你，你已经死了100次了……”
乌鲁索斯的心头一颤，它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便被一股巨力扯向后方，无数建筑的残骸汇聚在一起，将它牢牢困在了中心，十几个龙骨再度出现在它的上方。
“但是，还有9999900次等着你……你能坚持到战争结束么？”
“轰——”
伴随着浮岳的尾音，一排排蓝色的光柱同一时间轰向乌鲁索斯。
……
“别再继续了。”
乌鲁索斯又回到了熟悉的黑色空间，这一次，它感觉呼唤声更近了，它感觉自己的手心一热，柔软的触手牵了上来。幼年的乌鲁索斯仰着头，坚定地注视着他：“你听见那只魔物说的了，在那之后什么都没有，路威特所渴望的一切……并不在那里。”
“他是我们的敌人，你们竟然相信了敌人的话！”乌鲁索斯冷笑，它粗鲁地甩开了搭在它手心的触手。
一直以来，它都是一个人在战斗。
这些试图阻拦它的，都只是一些软弱至极的情感，它并不需要它们，而在这场战争之后，它会再一次毫不犹豫地抛弃它们。
“我从路威特眼中看见他怨恨的一切，只要怨愤还存在一秒，他就没有消亡——你们又明白些什么？”
乌鲁索斯刚迈出一步，却发现六只幼年的自己挡在了黑暗尽头的门前，它们的前肢搭在一起，那道门正缓缓消散着。
“给我让开！”乌鲁索斯加重了语气。
它无法对自己发起攻击，所以它只能恐吓它们，就像之前那样。
这些软弱而又一无是处的情感一定会像之前那样被它吓得四处逃窜……
可是，这一次它们依旧坚定地站在它的面前。
“如果你所看见的就是路威特的全部，那么他当初又为什么会来到我们面前呢？”
“如果我们真的是不必要的存在，你在为什么而战？”
忽然间，乌鲁索斯心中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遥远的声音：
结束吧，乌鲁索斯。
谢谢你一直以来的努力。
可是……
我已经不想战斗下去了。
乌鲁索斯迟疑了一下，而摆在它面前的门在它的注视下缓缓消失了。
……
林秋仰起头，看见了如同被剥落的碎片般的天空，他感觉涌动在体内的力量正不断消散着，在他左眼中燃烧的火焰不见了，他的右眼也恢复到了往常模样。浮岳将身体的控制权重新交回到了他的手中，他也终于不用扯着让他面部肌肉变得酸痛的笑容了。
小子，战争结束了。
他心中回荡起浮岳的声音。
周围的世界不断塌陷着，而在一切重归混沌之前，林秋看见了朝他漂浮而来的幼年乌鲁索斯，他数了数，一共有七只。
“谢谢你人类。”
“给你添麻烦了。”
最前端的乌鲁索斯将前肢贴在了他的掌心，仿佛在传达着自己最后的心意。
黑暗降了下来，不知过了多久，林秋感觉受到了自己酸痛的四肢，以及手心坚硬而冰凉的物体，他望向自己的手心，惊讶地发现自己正握着一颗黑紫色的魔物，魔核正散发着奇异的微光。
过了半晌，他才发现自己所处的位置。
英灵之眠。
准确地说，是完全被摧毁的英灵之眠。
紧接着，他背后一沉，像是有什么东西重重撞在了他身上。
“你这个笨蛋！”
菲尼克斯咋咋呼呼的叫嚷随之而来。
第三百三十八章 林秋的修行
提奥法兰的风波平息了。
艾丽莎将地下发生的事件稍加修饰后分别上报给了教会与王室，但出人意料的是，亨利六世不仅没有出兵彻底剿灭流亡的提奥法兰族人，还在与布莱登国王彻夜长谈后与提奥法兰一族结盟，并派出相当的人手支援对方完成王城的重建。
随着乌鲁索斯退化回魔核的状态，戈本…阿祖克被永远埋葬在了黑色深渊。
另一个出乎林秋意料的，是菲尼克斯竟然大度地原谅了埃里克…穆萨，教会考虑到针对本部的袭击并未造成人员的伤亡，以及埃里克掌握的知识，因此撤掉了通缉令，而埃里克今后将作为提奥法兰与亨利一族外交大使，往返于两地之间。
不过……
作为菲尼克斯的监护人，林秋对菲尼克斯忽然超然物外的原因了解得一清二楚。
简而言之，在风波结束后的几天里，菲尼克斯每天都在专注于……孵蛋。
他从不少魔物图鉴中读到过鸟类魔物对蛋类生物有着超强的保护欲，只是林秋没想到身为万千鸟类魔物之主的凤凰也不能免俗——当他把乌鲁索斯的蛋交给菲尼克斯之后，他发现菲尼克斯24小时都将魔核带在身边，就连睡觉也不例外。
事实上，在埃里克协同布莱登国王面见亨利六世之前，他私下找到过林秋。
除了对他的感谢与钦佩外，他希望林秋能善待乌鲁索斯。
当它退回那一刻起，所有的记忆都清零了，而初生的魔物会学习它所看见的一切，如果人类善待它，它就能与人类产生坚不可摧的羁绊。
林秋想到了耶梦加得，他立刻意识到了魔物宝宝的教育工作是多么重要的。
所以他把这项艰巨的任务交给了菲尼克斯。
至于他自己……
午后。
刚刚小憩了几分的艾丽莎就被门外的喧闹给吵醒了，她无奈扶额——这种生活已经持续了三天，她不知道自己的午睡时间还将被剥夺多久，不过可以预见的是，在林秋熟练掌握『龙骨炮』之前，这吵闹声是不可能停下了。
可是……
『龙骨炮』到底是什么啊？
躺在床上的艾丽莎陷入了沉思，根据林秋目前训练的程度来看，这个被他称为必杀技的存在，貌似除了凸显了他的大嗓门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
艾丽莎原本对于勤奋的人颇有好感，不可否认的林秋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勤奋的家伙，而这段时间他努力的程度又提升了一个档次。可是与普通勤奋的选手不同，林秋是一个声控型选手。
该怎么形容呢？
大概就连一公里外卖早点的老伯都知道林秋掌握了一个叫做『龙骨炮』的必杀技了。
“小子，你萃取的力量还远远不够，再加把劲！”
在浮岳的指引下，林秋打起了空前的精神，他激活了赫萝对他的馈赠，接着，他陡然睁开双眼，他的左眼燃起了一缕淡蓝色的火焰。午后的天空出现了一道黑影，庄园里的女仆们纷纷指指点点地望向天空……
然后蓝色的火焰熄灭了。
两个骨头从百米高空坠落而下，在林秋袖中待命耶梦加得像是接收到了某种信号，它一溜烟地窜了出去，在骨头落地之前敏捷地一口咬住一个，接着它尾巴一挑，熟练地将第二个卷了起来之后邀功般地爬到林秋面前。
“醒醒耶梦加得，你是蛇不是狗！”林秋接过骨头，随手往身后一抛。
他背后已经堆了满满一堆相似的骨头了。
“完全不行！你小子到底在干什么！？”浮岳借助林秋双眼看到这般情景后险些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别说『龙骨炮』了，这小子根本连一个像样的龙头都拼不起来！
“切莫急躁，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待这一切！”反倒是林秋开始安慰起浮岳来了：“你看，我现在已经能召唤出两个骨头了，只要继续努力下去，到时候就算练不出『龙骨炮』也能用『白骨风暴』之类的技能砸死敌人！”
对此，林秋信心满满。
亲眼见证了浮岳展现三阶真正的力量之后，林秋决定离开展开特训。那一排排降下的蓝色光柱光是气势就能压垮敌人，而浮岳称每一道光柱都具有龙息的破坏力。
“算了，中场休息一会。”浮岳感觉自己有些心累。
林秋站在原地想了想，将耶梦加得送回袖子里，接着伸了个懒腰——正好现在去看看菲尼克斯孵蛋的进度吧。
他听女仆们说，刚才菲尼克斯完成了带蛋绕帝都一周的旅程后回来了。
孵蛋的当天，忧心忡忡菲尼克斯特意跑来问林秋应该如何孵出健康的魔物宝宝，作为一个口袋妖怪大师级的人物，林秋将自身丰富的经验分享给了菲尼克斯。只要把蛋放在背包里然后带着它到处兜风就可以了，虽然他也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但游戏里就是这么设定的。
于是三餐后的兜风成为了菲尼克斯的必修课，每天帝都的人们都能看见一条巨龙绕着帝都飞来飞去。
赫萝消失了，但他们却意外收获了一个平易近人的火龙。
如此一想，似乎也不算亏。
有关这点，艾丽莎真是谢天谢地，一个林秋就已经够吵了，再加个菲尼克斯她真不知道日子该怎么过。
“对了，浮岳……”
来到菲尼克斯门前时，林秋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重要的问题：“你应该不是龙类吧？为什么你能使用巨龙的力量？”
……
浮岳沉默了好一会。
“你不会想知道这个答案的。”浮岳说道。
而在林秋刨根问底之前，屋内的菲尼克斯已经一溜烟地冲了出来，她一把拽住林秋的胳膊，就他连拖带拽地拉进了自己的房间。
三天——整整过去了三天！
而她终于等到了这个激动人心的时刻！
就在刚才，那颗黑紫色的魔核抖动了一下！
林秋这才发现了菲尼克斯放进中诡异的构造，这里原本是艾丽莎庄园的客房，可是现在压根就看不出客房的影子了，菲尼克斯用床单遮住了窗户，房间的四脚悬浮着一小撮火苗，看起来是来让房间始终保持温暖的。
她用针头在床头柜上临时做了个窝，并用毛毯将魔核围在了里面。
“不对，你快去把艾丽莎叫来，奇迹般的时刻就要到来了！”
第三百三十九章 新生的魔物
花园内的大吼大叫停止了一小会，当艾丽莎觉得自己终于能享受久违的午后小睡时光之时，她被人一把从床上拽了下来。
“艾丽莎，乌鲁索斯的魔核好像要孵化了！”
…_…
艾丽莎以这样的表情回应林秋。
于是艾丽莎庄园的女仆们第一次看见了只穿了一件薄睡衣就在庄园内横冲直撞的艾丽莎大人。众所周知，艾丽莎向来是一个严以律己的人，这里的严以律己指的是她即便在自己的家中也丝毫不会松懈，衣冠整洁就是贵族礼仪中必不可少的一环。
女仆们同样也第一次拽着穿睡衣的艾丽莎大人乱窜而没有被揍扁的人。
呃，这么说可能有点拗口。
她们实际上想表达核心意思是，上一个试图这么做的人是艾丽莎大人的师傅，那天影正试图带艾丽莎参加一场宫廷聚会。
不过影最终失败了，他鼻青脸肿地被艾丽莎踢出了房间。
屋外冷飕飕风把艾丽莎吹了个透心凉，直到来到菲尼克斯的房间后，寒意才渐渐消退——她也看见了被后者修改的面目全非的客房，不过凭良心讲，这屋子还挺温暖的。进门时菲尼克斯正背对着她和林秋，并全神贯注地观察着简易巢穴里的魔核。
艾丽莎觉得，这恐怕是菲尼克斯一生中最安静的十几分钟。
“嘘——！它又动了几下！”菲尼克斯小声说着。
通常来说，她是庄园里嗓门第二大的那个——仅次于林秋。
艾丽莎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床头柜边上，她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午休前搂着一袋烤面包的拉莫夫骑士特意对他强调教会下午还要展开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会议，遗憾的是由于他最近烤面包吃多了，突然患上了一去开会就会死的绝症，加上高文又不知道跑去哪了，所以拉莫夫委托艾丽莎一定要去参加这场意义非凡的圆桌会议。
否则他们伟大的主教大人一定会被气疯的。
你见过只有一个人参加的圆桌会议吗？
拉莫夫见过。
艾丽莎和林秋前往提奥法兰王国的那段时间，他就遭遇了如此坎坷的命运。
现在艾丽莎稍稍有些清醒了，她很快意识到距离下午的圆桌会议只剩不到一个小时了，而她还坐在这里见证一只乌鲁索斯的诞生。她绝对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在难得的午后休息时间去观察一只魔物。
只是……
只是她看见魔核上面裂开了一条缝。
艾丽莎脑海中的想法全都消失了——去他的会议吧！
菲尼克斯脸上也露出了充满惊喜的笑意。
魔核上的裂缝越来越明显，就连林秋袖子里的时耶梦加得也探出了脑袋，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神奇的一幕。又过了半晌，一条柔软的黑色触手终于努力撑开了裂缝，水母般的脑袋被挤得变了形，又是一番艰难的努力后，这只幼虫终于从魔核中钻了出来。
它懵懂地抬起头，看见了四个正在观察自己的生物。
菲尼克斯由于激动，头上的犄角不由自主地长了出来。她活了无数个纪元，但这还是她第一次亲自孵化出一只魔物，这种成就感是任何事物都难以比拟的！
她已经开始考虑起了乌鲁索斯之后的教育工作了。
然后乌鲁索斯漂浮了起来，并一头钻进了林秋的另一只袖子里。
菲尼克斯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这不科学！
明明照顾这只“蛋”的人一直是她，带它出去兜风的也是自己，为什么这只没良心的小东西刚一出生就一头钻向了林秋？
“哈！谁才是魔物大师已经显而易见了！”林秋洋洋得意。
“不对！”
伟大的菲尼克斯从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她忽然想起了一个决定性的原因——一定是乌鲁索斯的其他情感在退化回魔核之前在林秋身上留下了什么特殊的标记，它或许希望林秋能将新生的自己引导上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一定是这样的。
“但是教育它的工作就交给我了！”菲尼克斯自信满满地说道，她向林秋的袖子摊开手，藏在里面的乌鲁索斯犹豫了一会儿，终于怯生生地伸出了一只触手搭在了菲尼克斯的食指上，菲尼克斯顺势把它拉了出来——“我一定要教会这个小家伙爱与和平！”
嗯……
林秋和艾丽莎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菲尼克斯。
他们总觉得那里有些怪怪的。
“嗯……首先，你要学会的魔物生存法则中的第一课，就是如果有任何人类和魔物敢招惹你，你要礼貌地与他们进行沟通和交流！”
菲尼克斯停顿了片刻，注意到乌鲁索斯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后，她才满意地继续说道：“然后把他们的头给拧下来！”
温和的笑容瞬间变成了狞笑，乌鲁索斯看了看菲尼克斯，又看了看林秋与艾丽莎。它举起两只触手，似乎是听懂了菲尼克斯的意思。
“这是哪门子爱与和平啊！”
林秋一把将乌鲁索斯送回自己的袖子。
虽然鸟类魔物在孵化魔物宝宝上拥有与生俱来的天赋，但果然让菲尼克斯从事教育工作还是太过勉强了，看来这种时刻只能再次由他挺身而出，承担起教育乌鲁索斯的重任。
“那你倒是说说你打算教会它什么？”菲尼克斯不服气地的质问林秋。
弱肉强食是魔物世界的生存法则，生性善良家伙可无法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生活下去，更何况她已经根据林秋的理念进行了一些改良——至少她还教导乌鲁索斯要和别的魔物友好交流了，要是以前，单单只要拧断他们的脖子就可以了！
“哼，这下你遇到行家了，我可是经历过九年义务制教育的男子啊！”林秋极为高傲，九年义务制教育的点点滴滴一时间在他脑海中闪现着……“我知道了，我们应该从中学生第七套广播体操和眼保健操开始教起！”
“想都别想！”虽然菲尼克斯并不知道林秋在说什么，但她的本能告诉她，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乌鲁索斯可是我孵出来的，这件事应该听我的！”
“看来这件事我们是难以达成共识了。”
“当然！”
“那么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了——艾丽莎是这里最了解骑士传统与贵族礼仪的人，如果把乌鲁索斯交给她来照顾，这孩子一定能获得贵族般的教育！”
……
艾丽莎低下头看了看被林秋放在她掌心的乌鲁索斯，这只小家伙正以期待的眼神凝视着自己。
…_…
于是，她再次用这样的表情回应林秋。
第三百四十章 领养计划
一个小时后，教会本部，圆桌评议会。
“提奥法兰的评估……”
主教面前摆着两沓厚厚的文书，这是有关提奥法兰风波后艾丽莎呈上来的报告，其中一份是反馈给教会的，另一份则是递交给亨利六世的。他特地从王室那里要来了文书的备份，并仔细比对了一下。
内容大同小异，艾丽莎呈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一个名为戈本…阿祖克的人，布莱登国王与提奥法兰一族并未参与其中。但其中似乎还存在着许多疑点，据他所知，一同前往提奥法兰除了艾丽莎外，还有菲尼克斯与林秋。
菲尼克斯前日的袭击充分展现了她吸收龙魂后的力量，而林秋则是足以与发狂状态下菲尼克斯匹敌的骑士。
即便如此，有人称艾丽莎等人归来时似乎像是经历过了一场苦战。
这不为主教敲响了警钟，难道单凭戈本…阿祖克一人就将艾丽莎等人逼入了绝境？结合梅丽亚至今下落未明，贝尔维德临行前没有给他留下任何有用的信息，他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艾丽莎隐瞒了什么关键性的内容。
“你确定你在文书中写下的就是全部？”主教旁敲侧击地问道。
“戈本…阿祖克战死了，据我所知，追随他的黑鸦刺客协会将一个名为萨曼莎的女性推为了新任领袖，整个协会重归布莱登国王的管辖，他们将全权负责提奥法兰的安全，唯一值得注意的是……不要乱吃东西，乌鲁索斯！”
听见艾丽莎严厉地声音，乌鲁索斯委屈地松开触手，将桌上的羽毛笔从嘴里送了出来。
然后，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微妙。
这就是他说的可疑的地方！
主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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